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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辽刚到敌方军营,对方主帅便主动提出和谈,这让他们十分意外,朔夜对那霸岚的安危更感担忧。
这日朔夜三人在主帐用膳,急促的步伐声由外面传来。“报!”
朔夜和两位兄弟交换一个眼神“进来。”
小兵走进营帐,恭敬地单膝跪在朔夜面前,声音清朗地禀报:“赤勒国派使者前来与元帅签订谈和条约。”
小兵顿了顿后,又继续说:“另外城中传来消息,平乐王十日前遇刺,不治身亡于南瑞宫中。”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乍听到那霸岚的死讯,朔夜身子还是震了震。
他的视线开始蒙胧,回想起和那霸岚初次见面的情景。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将穷尽此生刺杀你。”
那神气非凡、双眼写着仇恨的英朗少年,他的兄弟,果真如最初所言,穷尽了一生都在想办法置他于死地
耶律辽挥挥手。“知道了,你退下吧!”他将手放在朔夜的肩上,无言地表达自己对他的支持。
“岚弟被仇恨缠得也够久了,这样的结果对他未尝不是个解脱。”那霸烈第一次喊那霸岚为“岚弟”但也将是最后一次。“兄弟,你已经尽力了。”
朔夜的眼中闪烁着痛楚,迳自沉默着。
“报!”三人还没回神之际,又有消息传进。
三人怪异地互看几眼,不知还会有什么消息。“进来。”
小兵精神奕奕地来到朔夜眼前。“左禾昌左大人带着东关府千金东关好小姐来了。”
耶律辽眨眨眼。“左禾昌?”他不是那霸岚的人吗?“他来干什么?”
朔夜也大感惊讶。“好儿?”
小兵一五一十地回答。“左大人说是奉平乐王之命,护送东关小姐前来。”
“快请!”
“是。”
一听是那霸岚的意思,那霸烈多少猜到那霸岚的居心叵测,但朔夜只是紧抿着唇,深蓝色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多久,左禾昌便带着东关好走进来。
“见过三位大人。”左禾昌恭敬地抱拳作揖。“既然已完成主子生前的遗愿,下官不多做打扰,就此告辞。”
左禾昌没给他们任何机会询问,便挺直腰捍、步伐稳健地离开。
耶律辽首先发现东关好的不对劲。“东关姑娘?”
朔夜坐在席上,望着垂着头、迳自不语的东关好良久。“交代兄弟们准备撤营。持与赤勒签订合约,遇两天就回那霸国。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跟好儿说。”
“是。”虽然担心,但耶律辽还是随着那霸烈走出帐外。
他猜到那霸岚绝不会轻易放过对朔夜的报复,只是
“不要碰我。”东关好冷冷地避开朔夜的手。
“你听我说”
“我该死的听够了你们的话!”东关好清澈的眼进出恨意。“为什么要杀那霸岚?”
“这不是我的主意。”朔夜双眼中有着痛苦,可惜东关好被愤怒蒙蔽住,什么电看不到。
她冷冷一笑。“不是你的主意?难道这不是你所谓的“反扑计划”吗?
我以为你跟他不一样,不会用这么激进的手法赢得胜利,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做了!”
朔夜握紧拳头。“杀岚弟的人不是我,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不是我。”
东关好认为朔夜在狡辩。“若不是你,那霸岚又怎么会死?不要拿我当作你争夺王位的借口!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不堪。”
“我若有心争夺王位,早要了岚弟的命,怎会让他三番两次对付我?”
朔夜无奈地望着眼前的佳人,思索该怎么让她明白这段荒腔走板的结局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既然你没有意思置他于死地,他怎么会死?”东开好拒绝再看朔夜眼中的沉痛,她背过身去。“你竟然连自己的手足都不放过!”
“我不放过他?”朔夜一把抓住东关好的手,要她面对自己。
东关好皱起眉。“你干什么?你弄痛我了!”
“弄痛你?”朔夜瞪大眼,一字一句像要剖开她的心“你方才说的话,更让我感到痛心!赤勒国不满岚弟的狂妄,所以派人暗杀他,我这个做王兄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跟睁睁地看着自己兄弟被异族杀死?
但当我极力想要挽救这一切时,悲剧已经上演了,看着自己兄弟惨死外族手中,你以为我好过吗?好儿,我不是没血没肉,我也会痛、会伤心!”
东关好微张着樱唇,看着眼前因为悲痛而双眼通红的男人,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无力和痛苦,但一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朔夜深吸一口气。“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
朔夜气息不稳地背着东关好摆摆手。“求求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东关好咬着下唇,默默地离开主帐。
朔夜仰起头,看着壁上悬挂着的苍鹰旗帜,满心苦涩,后悔没能救到那霸岚的痛苦,让他什么也无法思考。
东关好跟着那霸军一同回到京城,东关朗也被释放回到东关府。
虽然大难不死,但东关朗却觉得女儿比先前更消沉。因为爱女心切,东关朗终于忍不住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打从回京,我一直投碰到朔夜。”东关好像只颓丧的鸟儿,丝毫没有生气。
东关朗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女儿啊,你就直接去东翱殿找他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是没做过这事儿。”
东关好缓慢地摇头。“不!那几天拔营回京,朔夜派耶律辽陪在我身旁,问候我是否吃不惯食物、是否着凉,却压根不肯见我。我都快难过死了,哪敢再擅自跑去找他?”
东关朗怪异地看看门外才来没多久的三尊门神,又问:“你该不会做了什么惹火他的事吧?”
她闷闷地将头埋进桌子。“爹,您就别问了。”
想一想自己电真是白痴,她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朔夜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怎么会蠢到被那霸岚的片面之词诱导,以为朔夜借赤勒国之手杀害自己的兄弟?
她怎么忘了那天朔夜谈起那霸岚时,脸上的哀凄曾让她如此心怜?又怎么忘了朔夜一向淡薄名利,根本无心官场斗争?
她实在太伤人了,就连她都不想原谅自己,更伺况是朔夜?
见女儿一直没说话,东关朗也没辙。“既然你不想说,那爹就先出去了。”
东关好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没有抬头目送父亲离开,所以电没看见外头三尊门神之一走了进来。
朔夜叹口气,顺手关上门,阻止外头那两个看好戏的家伙。
看着可人儿丧气的模样,他有点不忍。
他不怪她误会自己,只是岚弟的死让他很不好受,所以他才会遣开她。
再者,身为主帅总不好特别关照她,所以他让耶律辽陪在她身旁,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没想到却让她误以为自己还在生她的气,他若不亲自来一趟,这小妮子八成会自责到内伤吧?
东关好听到掩门的声音,怪异地抬头。“爹朔夜?”
朔夜坐到东关好身旁。“是我。”
东关好伸出颤抖的食指,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你怎么怎么会跑来?”
朔夜包住东关好的小手,亲吻了一下。“因为有个胆小的家伙不敢来找我,所以我只好自己来了。”
东关好急忙搂住朔夜,生怕他会走掉。
“对不起,我真蠢,怎会相信那霸岚的话,认为你是个只爱权利没有感情的人呢?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指责你,我一定伤你很深很深吧?但我真的很抱歉”
朔夜轻抚东关好的背。“我不怪你,想必当时岚弟惨死的模样,定是吓坏你了吧?我很遗憾没有阻止这场悲剧发生,这或许是我的错。”
“别这样说。”东关好湿漉漉的跟对上朔夜自责的眸子,靠着他的额,她低低地说:“别再想了,好吗?”
“好儿,那日你拒绝和我走,你可知道那有多伤我的心?”
“那是因为”
“我知道你是迫于无奈。”他喘口气,如大海色泽的眼眸写满痛楚。
“失去挚爱的人,可是比什么都还让人发狂啊!”他叹气地抹掉东开好脸上的泪,看见那团熟悉的黑色小球俏灵灵地跃上窗棂享受日晒。
东关好往朔夜的视线望去,颤抖的唇轻轻地说:“倘若不是左大人好心,白娘可能活不到今天。”
朔夜将东关好拉进自己怀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差点保不住我最爱的人,我真是该”
“死”字还没说出口,她的手便捂住他的唇,泪水一滴滴地掉下。“不要说那个字,千万不要再说那个字,我们听得够多了,可不可以不要再有杀戮,不要再有痛苦?”
朔夜吻了东关好一下。“我也不希望。好儿,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把一切都交给我,相信我可以为你扛起一片天,为了你,再辛苦我都愿意忍受。”
“朔夜”东关好感动得直掉渭。她想到自己还有朔夜,但是那霸岚呢?除了左禾昌的忠心外,他什么也没有了。
想到这,东关好紧紧地抱住心爱的人,同情的泪水更是不绝。
“我只让你哭这一回。”朔夜轻拍东关好的背,温柔地将滚落她眼睫的泪吻去。“不准再为我以外的男人哭泣,知道吗?”
再也听不见里头发出任何声音,门外的那霸烈及耶律辽对看r一眼,慢慢朝着东关府大门移动。
“唉!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抱得美娇娘?”耶律辽故意瞄了脸色不佳的那霸烈一眼。明是说自己,暗则讽刺那霸烈追不到心爱的月勒黎。
那霸烈哪是省油的灯?“等你找到那个抛弃你的秦姑娘再说吧!”
“你故意的吗?”耶律辽牙痒痒地看着咧起笑容的那霸烈,不怒反笑地又戳了戳那霸烈的痛脚。“反正总比看得见却吃不到好多
“耶律辽!”那霸烈一拳挥向耶律辽。
耶律辽早有准备,一跃就是几尺外,嘻皮笑脸地看着紧追过来的那霸烈。“天气正好,咱们来练练拳吧!”
那霸烈愤怒地大吼:“谁跟你练拳?我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耶律辽转转脖子,优闲地等待有如愤怒雄狮的那霸烈走过来。“来啊来啊,看最后是谁得满地找牙。”
“看招!”
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就此展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人也打得越来越起劲。
管他的呢!反正战争已经结束了。
相对于屋外的吵闹,东关好的房内更显安静得诡异。
朔夜柔情地攫住她柔软的小嘴,有力的舌钻人她的双唇间,暖昧地撩勾仍显羞怯的丁香小舌,厚实的手掌持起她的浑圆,指节轻扣着感觉她的柔嫩,舒服又带点刺激的感觉如江上涟漪般,一波渡盈人内心深处。
他将吻转向她泛起红晕的耳廓,深深的吐呐气息有意无意地逗弄着她。
“好儿,我好想你”“嗯”更直接的搔痒让东关好闭上了眼,不由自主地紧绷了神经。
朔夜伸出舌尖,轻轻地拍打东开好圆润的耳垂,感觉到佳人倒抽了口气,他加快舌头震动的频率,感觉掌心下的心跳紊乱起来。
他将手伸人外衣,隔着衬衣,食指揉上她胸前微微突起的蓓蕾。“你也想我吗,嗯?”
东关好双眼迷蒙地侧过颈子,温熟的喘气伴随无意识的嘤咛自双唇间溢出。“啊”朔夜将东关好抱上床,双手迅速褪去彼此的衣物,仅在她身上留下一件惹人遐思的肚兜。
他轻轻翻过佳人,让她面对着床,两手则托住她的胸。
不急着解开肚兜,他将滚烫的身子熨上她的,炽热的唇如虔诚的教徒般,反覆地顺着她背部柔美的曲线膜拜,这样的举动引来她不止的战粟。
“嗯嗯嗯”东关好咬着手指,阻止自己发出呻吟。
原本搁在她胸前的双手此时动了起来,时而揉时而轻扯**,让两枚粉嫩的蓓蕾逐渐在他的指间红肿、硬挺。
东关好完全没有反抗的空间,只能焦躁地扭动着香汗淋漓的胴体,企图分散些朔夜施予的**。
朔夜挑逗地用唇拉下东关好系在脖颈问的细绳,双手架起她瘫软的藕臂,拉起佳人,让她坐在自己张开的双腿间,轻如蝉翼的肚兜翩然落下。
感觉到一股方兴未艾的欲望顶着自己,东关好酡红的脸蛋更添几笔娇羞。
朔夜一手穿过东关好的腋下,盈住她美好的胸脯,调皮的指腹描绘着乳蕾的轮廓,有时则用指甲轻揠着,一般似疼又似愉悦的感觉便直冲上她的神经末梢。
东关好侧过头,反手抱住朔夜的颈项,盛接了他绵密不绝的吻,与他的舌尖反覆勾缠着,让空气间充斥着沉重的喘息声。
东关好双眸蒙胧、薄唇微启地持续喘息,让朔夜好生怜惜,在她额间落下甜蜜珍惜的吻。“我爱你,好儿。”
“我也爱你。”东关好唇边灿出一朵羞怯的笑莲,看得朔夜痴了。
朔夜紧紧搂住东关好,暗誓此生绝对不负这样美丽的容颜!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那霸楚耶有些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看着半年不见的爱子。
“朔夜,这次辛苦你了。”
朔夜低头站出行列。“一切都是臣等应做的事情。”
那霸楚耶心痛地看着左侧刻意空下的位子。“岚儿”
发现自己的声音含杂太多感情,他刻意以咳嗽掩饰。“岚儿前些日子重病身亡,你若有空记得去给他上炷香。”
“儿臣遵旨。”
刺杀那霸岚的那批商队早已不见踪影,让那霸楚耶想找几个人砍砍脑袋泄愤也没办法。不过儿子与外族勾结,企图夺取案亲的王位,这等皇室大辱传出去能听吗?所以与几个亲信大臣商讨后,对外一律宣称那霸岚得了急症,前些日子病重身亡。
这件事让那霸楚耶大病一场,身体虚弱得几乎不能上朝,萌生退位的念头。“朔夜,你今年多大了?”
朔夜立刻回答。“儿臣今年-十五。”
那霸楚耶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舆自己相似的脸孔。“都这么大啦?”他这才不得不相信岁月的无情。
朔夜抬头,惊觉不过半年不见,父亲却苍老许多。父亲一定是因为岚弟,所以伤心得老了好几岁。
那霸楚耶要众臣全部退下,他想单独和朔夜谈谈。
“父王,您小心一点。”见那霸楚耶不稳地站起身,朔夜赶紧上前扶住他。
他暗自一惊,父亲的手何时变得如此瘦骨嶙峋?
那霸楚耶龙钟地喃道:“为父老了”
“不,您还年轻呢!”朔夜从没见过向来意气风发的父亲竟会说出服老的话。
那霸楚耶忍不住叹口气。“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像你无缘的两个弟弟般短命。”
朔夜见那霸楚耶有如秋风残烛,心中不忍。
“你不知道吧?其实你有个双胞胎弟弟。”想起过往,那霸楚耶双眼有些迷蒙。“好险早杀了他,先不论他是不是如国师所说的“恶魔之子”倘若他跟岚儿一个样,整日算计他父王的位子,为父真怕你活不到今天。”
朔夜垂下眼,没有答腔。
“我老了,不中用了,我打算明个儿早朝宣布退位,由你接掌我的位子。你觉得如何?”
朔夜蹙起眉,不认为自己真的适合当~国之君。“您不要这么说,儿臣认为这不是个很好的时机。”
“怎么不好?”那霸楚耶以为朔夜只是说客套话,有点不太开心。“跟为父说话,还需要如此客套吗?放眼那霸国,谁的功劳比你高?谁的本事有你大?除了你还有谁能继承我的位子?”
喘了口气,那霸楚耶放软语调。“就算你岚弟还活着,你迟早还是会坐上我的位子,以岚儿的性子,他不适合当一国之君。你生性是洒脱了一些,但为父还是相信你的仁慈敦厚足以统领整个那霸国,甚至完成为父的梦想,一统北方也说不定。”
朔夜还有话要说“可是我”
“你是希望我这老头子死不安心吗?”那霸楚耶气得大拍桌子。
朔夜单膝跪了下来,沉痛地闭上眼。“请父王不要说这种话。”
“那你就给我乖乖接下我的位子!”那霸楚耶甩甩袖子“明天早朝我就宣布下任国君就是你,明天你可别迟了。”
拧起眉,朔夜决定把事实告诉那霸楚耶。“其实其实烈弟尚在人间。”
那霸楚耶步伐一顿。“烈弟?你哪来的”他脸色倏地一沉。
朔夜双手作揖。“请父王恕罪!”
那霸楚耶望着跪在地上的朔夜,老眼发直。“那个恶魔之子还活着?”
朔夜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那霸楚耶气得胡须直颤。“他是不祥之人哪!怎么”
“父王。”朔夜硬生生地打断那霸楚耶,他缓着气,心脏却跳得纷乱。
“那霸国之所以战无不克,全是烈弟的功劳。儿臣这些年来都鲜耻地代弟领功,实在觉得愧对父王,也愧对烈弟。”
说着,他抬起了头“烈弟忠心耿耿,这儿臣敢以命担保,烈弟爱部署更是有目共睹的,倘若他能继承王位,绝对会是比我更胜筹的好君主。”
那霸楚耶从未想过那个受到诅咒的婴孩还活着,更没想过他会是个这么好的儿子,从来没有过的心怜从他心底窜出。“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那霸烈。”朔夜在心中松口气“烈火的烈,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汉。”
“找个时候带他来见我和你母亲吧!”那霸楚耶累了,实在也没有气力和理由,去诛杀一个为国拼命的好部属、他的好儿子。
“多谢父王!”朔夜开心地目送那霸楚耶离去,悬在心头十多年的大石总算放下。
“我不觉得那霸烈会接受你这个提议。”耶律辽突然从朔夜身后冒了出来,等着看好戏般地贼笑着。“你视为烫手山芋的东西,对他会是稀世珍宝?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