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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万?!
有人欠他爸两千万?!
是她父亲地下有知,晓得女儿已经快山穷水尽,赶忙派一个欠了巨额债款的人来还钱吗?
路家的列祖列宗啁,感谢你们在天有灵啊!神啊!佛啊!感谢你们大发慈悲啊路语童正想跳起来欢呼,突然心感不对。
“那个你也晓得我爸已经过世了,所以你欠他的新台币他也收不到了。”这人没事留一头一脸的大胡子干吗?还带着鸭舌帽,把脸都遮住了,别说表情了,她连他的眼睛藏在何处都找不着“你不会是想换两千万的冥纸给他吧?”
闻言,季凡绯忍不住唇角微扬“这我倒没想过听起来是个好方法。”
她在自掘坟墓吗?路语童急说道:“我跟你说,我是他女儿,所谓父债子还,你欠我爸的钱当然也可以还给我就好了。”
嗯这句成语好像跟她想表达的意思不太一样,管他的!重点是她现在很需要这笔钱。要知道这栋房子已经将她给剥削光了,她又不事生产,迟早坐吃山空,最后的下场不是她不得不一买掉房子,就是当真成为这空屋里头惟一的饿死鬼。
在她心中,金钱依然占这么重要的地位?!季凡绯眸光泛起轻蔑。
“我想先去祭拜你父亲。”他平声道。
“喔!”这人真不干不脆,就说钱还给她就好了啊。“跟我来。”
路语童开了后院的观景灯后,领着他往后院走去。走出后门,在斜前方有一大块空地,路家两夫妇的坟墓就在那儿。
昔日的路世豪也是叱吒风云的人物,如今只剩黄土一环,所有的荣盛繁华皆已是过往云烟。路世豪墓地的大小很明显的就比路夫人逊了一大截,不见任何雕砌,看上去十分寒伧。忆起路世豪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季凡绯不禁观戏不已。
他走到路世豪的墓前,单膝跪下“老爷,我履行我的承诺来了。”
老爷?!他叫她爸老爷?只有路家的佣人才会这样叫他,难不成这大胡子也在路家做过事?
路语童瞪着他跪下的背影。她不记得家里的佣仆有哪个人身材这么高大、还留了满脸络腮胡,而且他还欠她爸两千万,除了除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你”她蹲在他旁边,抓着他的手臂,一把拿掉他的鸭舌帽。他的毛发浓密,过长的刘海随着鸭舌帽摘除的动作掉落额前,反而更瞧不清他的脸了。
路语童颤抖着手,拂开遮掩他双瞳的头发,那单眼皮,那炯炯有神的双眼是她熟悉的,总在梦中回旋,不曾淡忘。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心脏因为脑中的猜想几乎快爆裂开来。
是他吗?她日思夜想,苦苦等待的男人终于回来了吗?
季凡绯直视着她。眸中不似她流霹澎湃情感,冷冷的,连声音都如寒冰般低温“十二年前被你栽赃陷害的那个人,你已经忘了吗?”
季哥哥?!
路语童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人。
他是季凡绯?!她苦苦等了十二年的人,终于回来了?!
因为太过于惊讶,一时承受不住的她,只是瞪着他,许久不见任何动作。
“记起来了吗?”季凡绯冷冷一笑。
吓到了吗?想不到他竟然会回来?犹记得当年她信誓旦且他一定会溜走,非要他在她家当一辈子下人,还清本不该属于他的债款,如今他不仅回来,而且还离约定之年提早了八年,无怪乎她会因为过于惊讶而不能言语。
路语童有些不太确定,她会不会是因为太过于想念,所以又在梦中梦见了他。
类似的情境她梦过太多太多次了,说不定她只要再碰他一下,他人就不见了。她将手往旁移,拉住脸皮用力一捏
“痛!”她捏得太过用力,眼泪差点飘出来。
“季哥哥?”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她再也无法控制满腔汹涌情潮,张开双手一把将他抱住“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高兴的大喊大叫,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她苦撑了十二年,心里其实对他是否会回来一事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他没有必要还这笔债,这是两人心里都清楚的,所以就算他一去不回,路语童心里也不会有丝毫意外,可因为他曾对路世豪承诺,所以他极有可能会回来实现他的诺言,也因此,路语童的心就像拔花瓣占卜一样,常悬岩在乐观与悲观之间,但她却不会因此而矛盾不已,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她还是会一直等下去的。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她兴奋得几乎快晕厥过去。
季凡绯全身僵直,对她的热情拥抱不愿给予任何回应。
“你去哪里了?”路语童丝毫未曾察觉他的冷漠,她的心已被重逢的喜悦给占满了“刚刚进来时为什么不认我?你好吗?在外头有没有受人欺侮?”
“我这么大个人谁敢欺侮我?”除了你以外!
“说得也对。”路语童与他泣开了点距离,好方便她仔细的打量“你身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魁梧耶!可是你为什么要留胡子啊?害我刚刚没认出你来。”
“留很久了。”答非所问的季凡绯拨开在他臂上的手,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
“其实留胡子也不错,很配你粗犷的气质。”路语童笑着追上去,滑动直排轮鞋与他并肩而行“那你这几年都在哪里?”
“美国。”
“原来你去美国了?”路语童恍然大悟“难怪我找不到你。”
“找我干吗?”讨钱吗?
“我想知道你的状况啊!”“没什么好知道的。”
季凡绯十足十冷淡的口气让路语童胸口一窒“你还在生气吗?”路语童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不安的绞着手指头,脸上歉意满满“气我跟爸说,花瓶是你打破的那件事?”
提到过去,季凡绯胸口仍忍不住刺痛。当年的大小姐是怎么看他的,而如今呢?路家已没落,他却是等国食品连锁事业的总裁,在势利的大小姐心里是否会因此对他有所改观?甚或一反常态的巴着他不放?
“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两千万?”他不答反问。
“一定是你赚来的啊!”路语童笑得很是天真无邪。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是因诂他已经不介意了,还是他仍耿耿于怀?
忐忑不安的路语童强装笑脸,心中暗忖,如果彼此气氛平和,她还是别把旧事拿出来破坏气氛的好。
“我跟你说,我现在是拥有六千多家pizza店的负责人”
“真的?”
他果然在她眼中看到了惊喜与崇拜的光芒。
“好厉害喔!你是怎么能够经营这么多家pizza店的?”
季凡绯耸耸肩,淡道:“实力加运气吧!”
“你知道吗?在你走后,我爸曾说过,你一定会成功回来的,他早看出你是个人才喔!”
是吗?马后炮永远不嫌晚。隐藏在大胡子后的嘴角浮起冷笑。
“我们去二楼。”进入屋内后,路语童连忙卸下脚上的轮鞋,拉着季凡绯往二楼走去“一楼我都没有整理,不过二楼我都有在打扫喔!我现在活动的范围都在二楼的后面房间,这样我开灯才不会被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将这里搞得像鬼屋一样?”这是他一直不解的地方。
“这样才不会老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跑进来啊!”“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像小偷啦、流浪汉什么的。把这里弄得像鬼屋,连一般人都不敢进来喔!”她自夸的昂起头。
“你都不外出的吗?”
“有啊!不然我吃什么?”路语童带他走进她的房间,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给他坐下“不过我都是去大型连锁超市买东西,里头的人都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所以没人知道我还住在这。”
“他们都说你死了。”季凡绯环视屋内一遍。
里头摆设十分寒伧,除了床柜组跟桌椅外,没有其他摆设。
以往路语童总是把她的房间置得少女气味浓厚,可爱的玩偶占满床铺,窗帘、门帘跟床罩皆是同款式的粉彩色;微风自窗外拂进,挂在窗上的小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然现在,除了一只大毛熊孤伶伶的坐在床头柜以外,他看不到任何可以引起昔日回忆的摆设,就连梳妆台上放置的保养品看起来也廉价的可以。
她现在一定过得很清苦。季凡绯断定。但她怎么能忍受这么贫困的生活?他不解。她或许不爱热闹,但绝不孤僻,为何要佯装已经过世,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我知道!”她笑。谣言的散者就是她本人啊。“这样好啊!这样我在屋里头扮女鬼,才不会被怀疑。”
“你都没有跟人往来吗?”
“是没有人跟我往来。”她垂下眼睫,表情落寞“自从我爸生意失败,家产卖得只剩这间屋子之后,那些三不五时来家里串门子、套交情的人就全不见了。”接着她又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不过这样也好,清静多了。”
人情的冷暖在患难的时候最清楚!
原来并不是她喜欢孤僻的生活,而是昔日看上路家的财富,攀附关系的假情假意之徒全消失了踪影,她才不得不过这样的生活!换句话说,并不是她不愿跟其他人往来,而是他们对她避之惟恐不及,四处求救无门的她只好委身于此。
这么说来,他的出现,岂不正中她下怀?
他很想看看,如果他说不愿将那两千万给她,她会是怎样的错愕神情!
“那你为什么不搬走?”
“嗯”路语童眼神游移,一抹属于小女儿的娇红悄悄爬上双颊。
“卖掉这房子,你可以买间比较小的公寓住,也不用躲在里头装神弄鬼。”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样你回来就找不到我啦!”说完,路语童马上难为情的低下头去。
小时候,她常缠着季凡绯说一些肉麻兮兮的话,待年纪渐长,当她意识到面前大男孩的性别与她相反的时候,她几乎就不再对他有任何亲呢的举动与语言了。
久别重逢之后,即使曾经是那么熟稔的青梅竹马,但时间与空间的隔阂,仍在两人中间划下一道看不清深度的鸿沟,却也因为这样嗳昧的陌生感觉,路语童的心反而更激烈的狂跳不止。
“你在等我回来?”
路语童未听出季凡绯浓浓的讪笑之意,一厢情愿的说着:“你跟我爸说过,你二十年以内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你说到做到!怕让你成为失信之人,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啊厂
利字当前,连心高气傲的大小姐都会放下身段啊?难道她忘了自己当年还曾向她父亲建言,千万不能放他走,说不定他会一去不回头?
真是讽刺!
“而且人家一直想跟季哥哥说对不起,没有亲自跟你道歉,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心安!”路语童一古脑的把心中的话继续往下说。
“喔?”
“还有”路语童低下头去,脸上显露小女儿的娇态“人家很想念季哥哥啊”紧紧握住双手,直觉心跳的激烈已快使她昏厥。
她曾在脑海中模拟出许多种与季凡绯再次相遇时的情景,也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他说,她以为她会慢慢来的,先将她的歉意说出,再等待时机,把她藏在心中十多年的爱意托出。
毕竟他们已经分开那么多年了,她没有任何把握,与他再次相遇之时,他是否尚未婚娶,又是否还对她仍有喜爱?
可她没料到,自己竟一下子就把心中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是因为她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好不容易等着了他,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了吗?
她忐忑不安的盯着织美的脚趾头,没有勇气去观察此刻季凡绯的表情。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季凡绯有一股想大笑的冲动。他早猜到她会因为他现今地位的不同,而有态度上的改变,可他的心却闷窒而难受。这样的答案是他所预期,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那证实了她当日的深沉心机,全是为了点醒他癞蛤蟆休想吃逃陟肉,除非,癞蛤蟆变成了有权有势、有财富的尊贵王子!
“你一直想着我?”路语童娇羞的点点头。“有多想?”他靠近她,柔柔的气息吹拂在白皙的小脸上。
周边的温度仿佛一下子上升许多,对于脸上麻麻痒痒的感觉,路语童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但她这次没有逃避,坐在原位子上,难为情的说:“每天都想啊!”每天吗?哼!是听到他今非昔比才开始想他的吧!
季凡绯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之际,路语童的双颊染上一抹嫣红。她忙移开目光,害羞的模样十分动人。
“我也一样每天想你。”他说的是真心话,但说出口的用意却截然不同。
“你也想我吗?”一抹灿然点上她的眼,她速速扬睫,毫不遮掩的让季凡绯看儿她对他的感情。“真的想吗?”
季凡绯点点头。大胡子掩去了所有的表情,只露出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
“是是怎样的想呢?”晶灿眼眸突然罩下一层乌云“哥哥想妹妹的想吗?”
她仍没有把握当年他到底是将她当何种身份看待啊!
“我从不曾当你是妹妹。”他此话并非造假。
“真的?”她大喜过望。
当年的他真的喜欢她?
那现在的他
“不然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来想?”季凡绯唇靠在她耳旁,轻喃问道,以温热的气自心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路语童立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我”她的呼吸急促,无法成话。
“不是亲亲脸颊的妹妹,难道是”他的唇绕到前头,吻住她的芳唇。
相隔十二年,他再次吻她,一样的令她感觉到有些微晕眩、陶陶然,再次让她仿佛跃上云端。
他不止是如蜻蜓点水般的碰碰唇而已,火热的舌钻入她小嘴内,与她舌尖缠绵,吸取甜馥香津。
“唔”对接吻没什么经验的路语童,只觉阵阵电流在体内四处乱窜。
他教导她回应他的吻。越来越浓烈的吻将电流转换成热能,在两人四周燃烧。
季凡绯情难自禁的隔着白色长袍,揉捏她饱满的浑圆,指尖在花蕾处,缓慢绕旋。
前所未有的麻痒让路语童感到胸口一窒,呼吸更添些许困难。
“季哥哥”她慌乱的离开他的唇,大口大口喘气,双手握住安盖在她柔软上的大手,却无力拉开,而那样的动作,仿佛在鼓舞他更进下一步。
“嗯?”他转移阵地,轻吻她小巧的白玉耳垂。
那恰好是路语童的敏感带,在他唇覆上的同时,下腹部窜起一道更强烈的电流,那随着电流而来的莫名渴望,使她不安的动了一下臀部,推拒的言辞吞回肚里。
舌舔上圆润的耳朵,在每一寸留下占领的痕迹;他的手绕到背后,寻找到被隐藏起的拉链,但摸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拉下的关键。
路语童轻轻拉过他的手,实于双峰之间,羞怯的轻说:“在这里”
季凡绯唇轻扬,冷笑落在微垂粉颈的她看不见的眼角。
拉下了白袍拉链,季凡绯以牙齿咬开前扣式胸罩,白皙无瑕的雪峰昂然高耸于光源之下。季凡绯眨了眨眼,因为眼前的美景而心有所动,低下头去,舌尖爱怜的舔舐着。
路语童抱着季凡绯的头,粗硬的胡子在她细致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她呼喘丁口气,为那陌生的奇妙感觉,情不自禁地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腰部突然注入一股力量,转瞬间,路语童已被季凡绯拉到大腿上,两腿跨坐。长袍因而撩高,雪白大腿刺激着他的眼,季凡绯的眼霎时因情欲而泛红。路语童轻咬着下唇,靠在他的肩上,任胸口的闷窒占领所有的感官神经。
“季哥哥”粉红小嘴凑到他耳旁,轻喃:“我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季凡绯冷冷的笑传出。
“不知道”她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只是觉得她的身体在渴求着他,但渴求的是什么,她分不清。
在疼痛过后,莫名的快感席卷而来,很快的,她达到了高潮,全身因为那从未有过的体验而轻颤o
“喜欢吗?”他的舌尖舔舐着她娇嫩唇瓣。
她说不出喜不喜欢。
“我不晓得”她不由自主的拉过他捧着自己脸蛋的手,放入口中轻轻啮咬。
她爱得很。季凡绯心中为她定下了答案。
为什么会抱她?季凡绯推翻因为久别重逢的情不自禁这个答案,他是因为要一步步的斩断他对她的感情。
昔日连牵个小手都不愿意,现在却连身体都奉送了啁?钱的诱惑力果然惊人。
他唇边扬着冷笑,浑然不觉在胸口盘踞的深沉哀伤竟被他解释成了愤恨的激动。
季凡绯将她抱躺在床上,将白袍拉链拉到底,直落腰际。顶上的日光灯照在半裸的雪白娇躯上,路语童因难为情而羞红了双颊。
“灯好亮,关灯好吗?”
季凡绯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逐行将裙子拉高至腰际,褪下了底裤。
“季哥哥,关灯”她央求。
大手倏地覆盖她的眼,她的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
暗。这如同鸵鸟般的自欺欺人方法,路语童自是不依。但季凡绯却仿佛铁了心,对于她的哀哀请求置若罔闻。
他钳制着她的双腿,让她毫无遮掩的在他面前张开,却又久久没有任何动作。无法视物的路语童不安的抬起手来,想拉下覆盖她眼的手,不料猛然自下方传来的震撼触觉,让她整个人仿佛坠人柔软幽境,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眼前的遮蔽物撤走,倏地白亮一片,她都还来不及看清楚前面的景物,体下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痛楚,几乎将她给撕裂。
她痛得泪水滚出眼眶,双手敲打着床铺,想逃。
“季哥哥痛!不要不要”路语童哭喊着,季凡绯却丝毫不曾缓下速度。
路语童被强迫接受了痛苦,并习惯了它。接着,仿佛要将她纤瘦身体撞击成粉末的冲力转化了痛楚,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袭来,很快的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