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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公主的寝宫看到朵拉,丁墨雨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还好雅罗曼不在,否则见她这种如丧考妣的灰败脸色,肯定会大力的嘲笑她,到时候她真没脸再混下去了。
“你怎么了?”朵拉的声音传来,让丁墨雨更是无地自容。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更别说是本人了。一头长发以金银花为饰,身着淡紫及地长礼服的朵拉简直是仙女下凡。这样一比,丁墨雨不得不承认,雅罗曼当天说她是杂草的比喻还真贴切。
什么是美女,看朵拉就知道了。
“小雨你还好吗?没事吧?”玛莲殷慧的扶起丁墨雨,转头对朵拉说话的态度却恶劣无比。“又没人要你来,你来做什么?”
“听说公主身体欠安,所以我来探望公主。”朵拉说。
“放肆!没有我的传召,不问自来真是无礼。”玛莲怒道。
由于公主的喝斥,朵拉柔弱的颤了一下,如花的娇颜顿时惨白,宛若风中的杨柳,无力的款摆细致的腰身,看来似乎要昏倒了。
“要假去别的地方假,别弄脏我的地方。”玛莲不客气的说。
梨花带泪的朵拉我见犹怜。“既然公主大安,朵拉退下便是。”
“要走快走,别留在这里挡路。”玛莲一副想咬人的样子,仿佛朵拉的存在是一种罪恶似的。
不明白玛莲态度恶劣的原因,只看到朵拉含泪退下的可怜模样,丁墨雨连忙开口唤住她:“公主心情不好,别放心上。”
“谢谢。”轻言柔语的道谢之后,朵拉由几个随身的侍女给扶走。
等到朵拉离开,门一关,回过身来的丁墨雨才开口:“公主啊,你是怎么了?!吃错什么葯?变脸还变得还真快。怎么说她也算你的嫂子,你对她最好客气点,免得以后嫁出去没娘家可回。”丁墨雨耳提面命。“做人家小泵,最好别欺负嫂嫂,不然枕边说说闲话,到时兄妹感情凉薄,要补救也来不及了。”
“吁。她才不配!我不会给那种女人好脸色看。”玛莲冷哼。
“怎么这么说?”丁墨雨届一扬。“那种女人?她是哪种女人啊?她不是珑夜的老婆吗?不就是你的嫂嫂吗?”
“她才不是。”心直口快的玛莲嘴一扁,说出实话。“我皇兄根本不喜欢她那种女人,他喜欢的是席琳。”
“席琳?哇!怎么又多出个人来?你皇兄到底有多少女人呀?”珑夜的滥情深烙在于墨雨的脑海。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竟是她要去诱惑的对象?
要命!
与其要当他的妃子,还不如当雅罗曼的侧室吱!这也不好,还是要跟别的女人共享。而且那个讨厌鬼雅罗曼让她倒胃口,一点火花都燃不起来。
可是那天夸下的海口,她现在要怎么下台呢?
想到这,丁墨雨的眼睛滴溜一转,目光锁定面前的公主。
只剩下一个方法了。
***
“席琳。”
想起这个名字,珑夜的心猛地抽紧。尽量不去想这个名字带给他的伤伤,但他还是无能为力的心痛着。
因为这个名字,他所爱的她。
十年前到现在,他心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原以为时间会冲淡对她的思念,但她仍旧占据他内心最脆弱的一方。自从于墨两出现以后,将他原本深深隐藏的心事全掀上了台面,赤裸裸的思念变本加厉的侵蚀他的心。只因为那相似的容颜。
可是,丁墨雨除了有一张跟席琳相似的脸孔外,其他的部分却是南辕北辙的毫不相似。席琳是温柔、高雅的,但丁墨雨想到这,珑夜忽然头痛起来。
丁墨雨毫不温柔,非但不高雅,反而有点粗暴。虽然乍看之下很像,但仔细比较两人间的差异后,就知道一个是粗坏,一个是细瓷。
在珑夜的心目中,席琳是完美的,记忆里的她是个天使。
“别再骗自己了。”一个念头闪过,让珑夜不由得苦笑起来。
是的,他是在自己骗自己。
席琳跟朵拉一样,都是来暗杀他的剌客,但他却任由自己陷入,以为他的爱可以换取到席琳的真心。但他所得到的回应,却是狠辣的,让人心痛的。
记忆回溯到那一个狂燥的夜晚。
十年前在侍卫的挟持下,身负重伤的她,依然亮着无畏的星目灼灼的望向他。没绾紧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雪白皮肤上的青紫伤痕,让他见了心痛不已。
虽然经过刑求的折磨,她仍然是他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你不哀求、不讨饶吗?”如果她开口求他,那他就有释放她的理由。
她昂起头,如黑曜石般的眼中燃烧的是抗拒的火焰。她唇际轻绽开一个冷笑。“真遗憾没取走你狗命,吁!”
她的傲慢让珑夜身旁的侍卫长雅罗曼用力甩了她一记耳光。“啪!”清脆的响声在大殿回荡,她应声倒地。
黑发如瀑泻般掩住面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从钳制她的侍卫也被震退一步的情况下,可见雅罗曼下手有多重。
“放肆!”雅罗曼怒斥。“妖女还敢这么放肆!”
“我恨你。”她不驯的甩开长发,露出一半肿胀的脸,血水从眼角口鼻流下,但她依然亮着一双晶盈的眼睛直视着珑夜。
“你恨我?”阻止雅罗曼的攻击,珑夜前进一步。不相信昨天怀中的爱人,今天却变成绝情的杀手。
他们之间的爱情呢?难道全是她的谎言?
不!珑夜急了。“快说你是被人下葯被人控制受人唆使,所以才这么做说句话啊!告诉我那不是你做的!”他的爱人怎会是敌方派来的杀手?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年轻的珑夜有着单纯的心思,对爱人的浓烈信任,让他极力想替她找理由开脱罪名,但负伤的暗杀者却不领他的情。
“不必替我找理由,今天你杀了我,还有明天、后天,会有更多的杀手来找你,只因为你的姓氏,休兰达,这个被诅咒的名字。”她咬牙切齿的吐露,她要珑夜恨她,而不是爱她。
“啪!”雅罗曼又甩了她一记耳光,转身吩咐侍卫:“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这女人拖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势必要她供出同党的下落。”
“慢着,”珑夜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我还有话要问她。”
“王,小心!”怕女剌客会对珑夜不利,雅罗曼手扶着刀,随时戒备的保护珑夜。虽然两人年纪相当,涉世未深的年轻王者有天真的心态,而老练的雅罗曼则不像珑夜那么容易相信人。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没有爱过我?”珑夜的心好病,年轻的他,年轻得不能相信恋人背叛的事实。
她是他的初恋啊!才办完父王的丧事,等守孝期一满,她就会成为他正式的妃子了。怎么会忽然这样?绝美如她,怎可能是一名暗杀者?
“天真啊”她的手指微颤的划过他的面容,仿若依恋,随即以笑声掩去真心。“哈哈哈!真是天真啊!休兰达的王,你的愚蠢将会招致休兰达的灭亡,可惜我活不到那个时刻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笑得凄厉,眼睛瞪大如铃,为了让珑夜看到她眼中清楚明白的恨意,而不是缠绵温柔的爱恋。
为了让他死心,现在的她,绝对不是珑夜所爱上的那个女人。
绝对不是!
听到她的笑声,珑夜的心碎了。
他所架构的爱情,在她的狠心里全化为泡沫,消失在她的冷酷之下。名为恨意的情绪,将他心中的爱完全变质。看着曾是他最爱的女人,却在此时亲手将他们之间的爱情毁弃。只因为他是休兰达的王,而她是敌对国家的间谍。
珑夜好恨,恨她也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爱着她?还存着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的心疼?
“求我啊!懊死的你!”珑夜的语气几乎是恳求了。
听到珑夜的话,她只是诧异的摇头。“不能杀死你,我也不会求你饶恕,道理很简单,你生来是王的命运,相同的,成为一个暗杀者是我的命运。”
命运都是安排好的,她无从反抗,但她却可以将伤害减至最低。
如果真的要牺牲,那么她不介意成为祭品。只要他恨她,那么命运便不会再重复错误。
“而且”顿了顿,她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随即消逝。“你没有饶恕我的理由,因为前任的休兰达王,也是死在我的手下。”
她的招供让珑夜惊讶的倒退两步,不相信他所听到的话语。
她竟然宁可死,也不要他的原谅!
坦白说出她杀死父王的证词,是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杀死百姓以命还命,杀死一个王却是受会到众神的诅咒,落入最深地狱的刑责。而她,却说得这么容易?
“休兰达的王啊!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的情意,请你亲手杀死我,而不是让其他的人污辱我的身体。”她大声道。“你?”指着她,珑夜的指尖是颤抖的。
她要他杀死她?
“如果你现在不取走我的命,我将在蛇塔的底端诅咒你至死!听到没?还不动手杀了我?”她再度扬声道“还是你是个连父仇都不敢报的胆小表?哈哈哈!你们这群忠心的狗,我同情你们,休兰达的王是个懦弱的王啊!”珑夜望着她,不敢相信她的话。连蛇塔的诅咒她都敢说出口,她是不要命了吗?虽然恨她,但他不要她死啊!
“住嘴,把她带下去!”雅罗曼命令道,并做了个“杀”的手势。
“不!别伤害她。”珑夜惊慌的喊,年轻的王脸上留有对情人的爱恋,不忍心见她死亡的表情。
“胆小表啊!连我唯一的要求都做不到。”她摇摇头,心里有种苦涩的甜意。爱与恨,只有一线之隔。该是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别再说了。”珑夜抱住头,掩耳不听她决绝的话语。
趁着这个空档,她挣脱钳制的守卫,抢过雅罗曼的剑,横在珑夜的喉间。
“放下剑!”雅罗曼急道。
她持剑指向珑夜,绽开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杀了你,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珑夜的心是绝望的,他的爱竟变成了恨。
从小训练的身手在此时发挥了功效,一翻手,她手上的剑变成他的,反过来让她成为他的俘虏。握剑的掌心有股黏腻流下,血的腥味顿时在空气里散开。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求不求我?”利刃已在她的脖子划下一道红痕,只要再用点力,她的颈动脉就会被割断,到时谁都没有办法救她。
“夜,动手吧!”仿佛早已预知自己的命运,在生命的最后,她开口呼喊他的名。
一句“夜”令珑夜想起当初的甜蜜,握剑的手微颤,失去钳制她的主控权,而她身子一矮,趁机从他腰际摸到随身的短刃。
抽起,刀落。
在她把刀插进珑夜的心脏之前,她先失去自己的生命。
长剑划开她的肌肤,直直刺进她的心房。顿时血花飞溅,激射到雪白的墙上,也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亲手杀死她的人,就是珑夜。
***
仿佛还可以闻到她的味道、血腥的气息,但那却是十年前的记忆了。
珑夜一直在寻找相似的面孔,企图以别人代替她的存在,看到黑发的女子就会想起席琳的样子,但她们带给他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不再相信爱情,只想借由肉体的欢娱解脱内心的空虚,只为了那个当初背叛他的女人。
但现在丁墨雨的出现,却动摇了他的决心,让他失去原有的信念。
因为她跟席琳是那么的相像,透过她的面容,珑夜仿佛看到了席琳,回到了从前跟她的那段纯爱日子里。
那时候的她,是爱他的。
“夜”她呼唤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甜美,轻抚他的小手是那么的温柔。
她喜欢阅读,话不多,每次找到她都是书堆里,他喜欢趁她专心看书的时候,偷偷的靠近她,把她拥入怀,听见她因为他的拥抱而欢呼,然后偷取一个又一个的吻,她的肌肤是那么的细滑有致,由颈到背的线条是那么的优雅。
在他的怀里,他的席琳是完美的,甜蜜的沉缅于回忆中的珑夜表情安详,直到轻微的声响打搅了他的冥思。
“谁?”珑夜警觉的问。
“是我。”朵拉缓缓走出,婀娜的姿态足以迷惑天下众生,但对她最心爱的男人,自傲的魅力却无用武之地。这点教她气馁,但她绝对不死心,她有把握赢到他的爱,只要略施一点计谋。
“你来做什么?”眼一眯,珑夜的语气不悦。
他的冷淡令朵拉的心中更增委屈,但她仍然和言悦色,脸上看不出一丝不满。“王,您很久没有来看朵拉了。”
对着千娇百媚的朵拉,没被她的美色所惑的珑夜一脸漠然道:“是吗?”
“朵拉知道错了,请王上停止对朵拉的惩罚吧!”“咚”的一声,朵拉应声跪地,如花娇颜闪动着盈盈的泪光。
望着朵拉,珑夜烦躁的说:“已经饶过你的性命,还想要什么?”
“朵拉不该对王上说谎,可是这是情非得已,因为朵拉的家人全在黑林国当人质,如果朵拉失败,他们全会”说到这里,朵拉已然泣不成声。
珑夜不是笨蛋。朵拉的言下之意不难明白,就是要他感动,让他清楚她是因为他,才会放弃拯救家人,选择了他。
但他却不颌情,已经放过她一次,保留了她的生命,现在还能够在王宫里享受妃子的待遇,她还想要什么?
贪心啊贪心,贪图的是他的心吗?真是可笑。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面容一整,珑夜不客气的问道。
朵拉抬起泪眼,不明白珑夜的问句。“王上”
“你说这此一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同情你,还是要发动一场战争拯救你的家人?或者,你只是要我明白,为了我,你做了多大的牺牲?”珑夜扯开朵拉牵左臂上的手,深邃的五官变得有如雕像般坚硬冷酷。
“不不!不是的,朵拉不是这个意思”朵拉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感动,她不相信他一点也不在乎她?
懒得跟她纠缠下去,起身离开的珑夜道:“你要留要走,我不会干涉,如果你想回复杀手的身份也可以,但要我爱你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朵拉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她心爱的王竟然宁可选择死亡也不要她?
一你没错。”只是爱错人了!珑夜厌烦在这个题目上打转,朵拉再不识相,他不会客气。
“不!我不相信,您不会这么绝情的。王上,您是爱我的,否则不会知道我是杀手,还把我留在宫中。”抱住珑夜的大腿,朵拉流泪道。
“放手。”珑夜说。
“谁会把杀手放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因为爱,那会是什么?”朵拉摸不透珑夜的想法,也无从得知他的心事,只能照她所想象的去思考。
看着跪在地上的朵拉,珑夜面不改色。“退下吧,别让人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至少我印象中的朵拉是个美丽的女人。”
“您这么狠心?”朵拉扯住珑夜的手,试图拉回他远离的心。“您不会这么对我的,您是爱我的,对不?”
珑夜的紫眸没有一点感情,冰冷的射向朵拉。“退下!”
被他一瞪,朵拉吓得缩回手,她被珑夜天生的王者风度给迫下,哀凄的望着珑夜,希望他能施舍一点爱给她。
可惜,期待被爱的女人总是会失望。
望也不望她一眼,珑夜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朵拉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以眼泪洗去她所受的委屈。
“如果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朵拉恨恨的诅咒。
***
花团锦簇的王宫花园里,除了喷水池的流水声跟有羽龙的拍翅声外,还有了墨雨的斥责声。
“你到底是白痴还是智障?这么简单的东西背了半天还不会,你认真一点好不好?真想看看你身为公主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豆腐还是浆糊?一个人怎么可以笨到这种程度?”丁墨雨哇哇大叫。
“你怎么这么损人,我很认真啊!”玛莲反驳道。
“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猪!丁墨雨心中暗骂。
没听懂丁墨雨的讽剌,反应慢的玛莲公主撒娇道:“当然是吃饭啊!”图呼呼的有羽龙跟着点头。
“去你的!你还真的回答我。刚才姐妮教你半天还不会,我在旁边看都看会了,你把姐妮气得脸都绿了,还嫌人家不会教!”丁墨雨替坦妮抱不平。
“本来就是,你不是跟我说过,教不严,师之惰吗?”玛莲对三字经反而记得牢牢,也把丁墨雨说的话都当成语录背起来了。
“省省吧,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你没葯救了,我看你大概连个笨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丁墨雨想起坦妮对牛弹琴的模样,真同情她教到一个智障的公主。要是她来教,不先准备几把粗大藤条来个“不打不成器”才怪咧!
“喂,不是我笨,是坦妮没有教好。”公主不服气的回嘴道。
对玛莲的推责诿过大感头痛,丁墨雨不禁摇头叹气。“自己笨还敢怪人家教不好?你还要不要脸哪?”
“本来就是!不然你会吗?”公主嘟嘴道。
有羽龙拍着翅,也盯着丁墨雨瞧,想看她会变出什么把戏来?
“如果我会呢?”丁墨雨心生一计,连忙陪笑道。顺手赏了有羽龙一掌。这吃里趴外的东西只想看好戏,不会支持她一下吗?小打一下以示惩戒。
吃痛的有羽龙泪眼汪汪的躲开。
“会就会啊!那又如何?”公主望着丁墨雨,没听懂她的暗示。
死玛莲,怎么不中计?话锋一转,丁墨雨存心引公主上当。“啧!要我练给你看又没有奖品,我干什么浪费时间啊?”
“好!如果你会刚才坦妮教的东西,你可以要求一项奖品。”这回公主听懂了,大声说道。
“真的?!”丁墨雨大喜。
苞丁墨雨混久了,公主也学会她粗俗的说话方式。“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练给我看!”
“你得说话算话,不然我才不干咧!”丁墨雨不放心,要玛莲保证。
“好啦好啦!我是公主,公主说的话不会假的。”公主不耐烦的说。
“那好,你看喔!”照着刚才坦妮教的,丁墨雨边嘴里念着口诀,手则向花园中央的喷水池一指。
“哗啦。”
应指而起的水花高达数层楼高,在阳光下显得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仿若将池子里的水织成一匹彩色的丝绢,挂在休兰达的王宫花园里。
“好棒!”玛莲连忙拍手叫好。而眼泪汪汪的有羽龙也呆住了,忘了刚才了墨雨的事,小爪子也跟着拍起掌来。
被鼓舞的丁墨雨得意忘形,双手插腰跛笑道:“呵呵,这算什么,我还有更厉害的呢!把眼睛睁大点,看好喔!”
“喝”的一声,顺着手指的势子,长长的水布被牵引住,丁墨雨手指向哪,水就往哪流去;奇异的是,水不会乱泼,全像有生命似的流动着。
“好好看喔!还有没有别的?”玛莲忘了赌气的事,孩子似的高兴。
“没问题,看我的。”丁墨雨玩兴正浓,做了个新尝试,虽然只看过坦妮做一次,但捉住重点的举一反三,对她而言是很容易的事。
当丁墨雨继续表演花招给公主看时,没料到身后突然有人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哗啦!”
王宫的喷水池说大不大,但容量可不小。当这满满的水柱全都往一个人身上落下时,那效果跟穿越瀑布的冲击力是相去不远的。
珑夜技巧性的避过了最大的灾害,只溅到几滴水珠,不过站在他身旁的玛莲跟有羽龙,可没他那么发达的运动神经,来不及痹篇水柱的攻击。
失控的水柱一偏,玛莲连身的蓬裙立即变成超强吸水的抹布,头上还带着一些池底的污泥跟树叶,看来狼狈极了。有羽龙也好不到哪去,翅膀湿了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用短拙的双腿行走,像只走路左右摆动的笨重企鹅。
“呃没事吧?”看着她造成的灾害,丁墨雨觉得她刚才打的如意算盘全落空了。本想借机交换条件,教玛莲施法让她返回她的世界,但现在她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待会不要被骂死就算好运了。
珑夜的眼神冰冷,语气严峻:“在王宫里除了合格的魔法师以外,其他人不准使用魔法。没有坦妮在旁,你想让公主受伤吗?你不怕魔法的“反馈”吗?”
丁墨雨以眼神示意玛莲,要公主跟她老哥求情。
玛莲看是看了,却没有意会。“小雨,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就算丁墨雨眼睛不适,现在也被这个白痴公主气到胃痛。“没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珑夜说道。
“我只是在试试这个水池的水有多少,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况且公主也没事”丁墨雨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虽然没受伤,却淋了一身湿。
“是吗?”珑夜眯起眼,表情不悦。
这时玛莲扯了扯珑夜的衣袖。“皇兄,我要更衣,你有什么话,等我换完身上的湿衣服再说吧!”
“好,你去吧!”珑夜说。
玛莲跟丁墨雨交换了个“放心”的眼神。没想到珑夜这么爽快,两人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苞着玛莲的脚步,丁墨雨正暗笑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珑夜长臂一伸,拦住了她。“你留下。”
“呃公主需要我帮忙更衣”丁墨雨连忙耍出太极挡回去。
“没关系,我叫宫女来就可以。”好歹也当了皇兄这么多年妹子,老哥心里想什么,玛莲大概也知道一些。她才不当情侣中间的夹心饼呢!
暗骂玛莲没义气,留她单独面对珑夜,丁墨雨脸上的笑,忽然间变得狰狞起来。“是吗?呵呵呵!鲍主,你真的要走啊?你不怕待会昏倒没人救呀。”
“安啦!皇兄,那我先走一步啦,”丢给珑夜意会的眼神,玛莲一手提着湿裙子,一手把一旁的活动电灯泡有羽龙给拖走。
看玛莲拉著有羽龙步履蹒跚的离开,丁墨雨真想跟着她走,但她只能怔怔的望着珑夜,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