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孟似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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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韩清河完全解析文字的内容时,已是第二天夜晚了。他花了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辛勤研究,待他自书房现身时,脸色有点苍白。不想浪费时间,他召集全部家庭成员在客厅见面。

    一见到品轩他就紧紧搂抱地,神情激动得令大家又是莫名又是讶异。莫名的是他的举动,讶异的是他无条件地接受品轩的身分。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份古老的文件内容。

    一席人坐定后,韩清河轻拥着爱妻,侃侃而谈祖先的遣命。

    那距今已有五百年历史,不是古老的传说,而是一场悲剧的延伸,若没有品轩男变女的事件发生,恐怕更大的悲剧会无情、残忍、无可避免地发生,因为品轩就是一例,不同的是,她是韩氏一族最大的功臣。为何如是说呢?那就要从十五世纪末开始谈起了。

    十五世纪时期,在中国苗疆的某一神秘的地域中,流行着具有强大法力的女巫。在那里她们拥有很大的权力与地位,村民们对她们不是害怕而是崇高的尊仰,因为那些女巫不滥用法力,对村民和善,并且时时给予帮助。

    在女巫界中也有分低、中、高等级,绝大部分女巫都是最低等级,只有数人为中等,高等的只有寥寥两人,她们是同胞姐妹,而且只有她们家族的人才有资格修成高等女巫。或许是因为遗传,也可能是天资的关系,总之,只要是魔星一族之人,都会成为女巫界的领导者,而额头中央有颗黑星正是她们的记号。

    魔星一族的女巫拥有改变自然界的力量,她们更能为人民祈福,有呼风唤雨的本能,可为贫脊的上壤地区带来丰收,她们种种的贡献都是不求任何报酬的,只求大家生活得和乐安康。

    可是这乎安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十五世纪末,有位名唤若星的女巫突然异变为魔女。

    她原本是位温柔善良的女巫,曾是春天女神的衷征,以和暖的阳光包围着大众,爱护小动物。只要有人有困难,交给她必都迎刀而解。但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总之若星魔女居然在一夜之间变得残暴无比,眉宇间的和气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之气,只要她看不顺眼的就加以破坏、烧毁,若行人出言制止,那人必死无疑,而且还会牵连到许多人。于是,那一带开始处在动荡不安、紧张惶恐的气氛中。而若星魔女更是无法无天,仗着自己有一身高强的魔法,四处为非做歹,若有人反抗,必都遭受极大的痛苦与迫害,不少无辜的百姓都因此而丧生。

    “恶魔女、恶魔女,你这大坏蛋,你去死,我要打死你为爸妈报仇。”一个稚龄的男孩不断自地上拾起石子往她身上丢。

    “哈就凭你吗?”若星魔女右臂往上抬,就有数块石块浮上半空,令那个小男孩吓呆了。“你这小坏蛋,居然敢来惹我,算我可怜你无依无靠好了,”她动动手腕,浮起的石块电跟着移动。她冰冷地轻轻一笑,倏然露出狰狞的脸孔,手往小男孩方向一挥,魅笑道:“下地狱陪你的父母亲去吧!”

    数十块大石从四面八方压向小男孩,而小男孩就在这强劲的攻击下一命呜呼,死状惨不忍睹。

    许多村民即使看不惯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有些女巫比较不畏惧她,大胆地开口道:

    “若星,你太过分,也太残忍无情了,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你怎下得了手!”

    “哼!你们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些低级的小女巫,这有你们开口的余地吗?”她杏眼一瞪,不屑地道。

    “别以为你是我们的首领就可以藐视我们,你不怕我们联合起来对抗你吗?”有人这说,不少在场的村民都附和着。

    这引起若星魔女的不满与更大的杀机。“是吗?那你们就一起来吧!我会怕你们吗?哈哈哈!”若星魔女狂妄地大笑,额头中央的黑星充满了邪恶。“不给你们尝点苦头,你们不会服从我的。”说着她举高右手,食指指向天,诡谲地一笑,手指在上端转动、转动

    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家显出恐慌不安的神态。

    雨骤然落下,好似石头般坚硬地打在人们的头、肩、身子上,引得哀唬声四起,求饶声处处

    若星魔女一味狂笑地看着这群无知的笨人,血染红了大地,更使得她体内的血液异常兴奋地流动。

    “哈好美的一幅画啊,哈哈”她挥洒黑色衣袖,然后消逝于石雨之中。

    就在民不聊生之际,出现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韩家的祖先。他路过于此,大家都误将他认定为勇士,他们的救世主,他想解释自己不过是个路人而已,但没人听他说,一群人将他围在中央,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勇士,眼中的期待令他傻了眼,所以他在无奈之余,只好答应为他们除去魔女,然而他根本不相信有魔女存在。

    接下来的叙述居然与品轩的梦境相似,这不禁令品轩心惊胆跳。

    魔女的血咒如鬼魅似地缠绕着韩氏家族。

    “你快走,不然你也会受到牵连的。”勇士以微弱的鼻息道。

    “不,你不要说话了,大夫很快就来了。”

    “没有用的都是我连累了大家我”头一偏,人已死了。

    “不,不,你不能死,留下我一个人啊”妇人哭天抢地地唤着她刚死去的丈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星期内,她的公公、大伯、小叔、侄儿等全相继离奇地惨死或横死,一家族八十多人竟死得只剩他夫妻俩而已,如今--

    叹息声自妇人的身后传来。“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熬人吸吸鼻子,回头问道:“你们是”只见两名女子穿着神秘的黑斗篷,举止行为非常怪异,其中一位额头中央尚有颗黑星。

    “我叫若轩,是若星的姐姐。”有黑星记号的女子开口道,并将勇士的事口述一遍给韩氏听。

    韩氏忿然不平道:“为什么?为什么他做了一件好事,却遭此下场?”她突然以惊恐的眼神望向若轩,颤抖的说道:“难道你是来为你妹妹报仇的?不,求求你不要,我们韩家只剩下这唯一的骨肉,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韩氏抱着自己怀了九个月身孕的腹部。

    “你不用怕我,我不是来伤害你的。”若轩温柔地安抚道。她轻叹一口气,模样愁苦得好似有一肚子化不开的结。“其实我妹妹生性善良,可是有一天她修行走火入魔,才导致性情大变,变得心狠手辣、凶暴残忍。本来我希望她会有恢复原貌的一日,但显然天不饶她”说到这里,若轩像在回忆什么似地低下头来,过了好一会又道:“今天我是来帮助你的。”

    “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都是你们这些魔女害得我们韩家家破人亡的。”

    “你还不明白吗?魔女的血咒是要灭了韩家的,只要是流有韩家血液的人都必死无疑,这也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事实上也许连你都会有生命危险。”

    她彷佛遭受到电殛般震惊“什么?不要,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这是韩家唯一的骨肉啊,请你别伤他,我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韩氏跪倒在地请求。

    “我会尽力而为,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我并没有能力完全解除若星的血咒,因为那是她临死发出的毒咒,虽然我与数十位魔女合力施法,但只能维续你们韩家五百年的生息罢了。”

    “你的意思是,五百年后韩家还是要步入灭亡一途?”

    若轩不答,脸上的表情似在做挣扎。

    “若轩女巫”另一位女巫知道若轩即将有的举动,正要开口阻止她。

    若轩伸手止住她。“我该为若星收拾善后的。”然后对着韩氏说:“虽然我们无法解除血咒,但是韩家的人可以,但要天时地利全符合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闭上眼睛。”若轩对她说,韩氏依言照做,然后她开始施法。

    “mozotokiwopoozbzoirsoatala0streaopiythbhtrdki,”

    两位女巫同时施展魔法,最后若轩以食指轻碰韩氏的腹央。

    韩氏感到肚皮被碰之处一阵阵的火热难捱,而婴儿在她腹中正激烈的踢打与不安的蠕动。

    “别睁开眼睛!”若轩厉声道。

    “to、awojtrmondsgjytroha、cpiadw0”

    过了好久之后--

    “好了。”若轩女巫软跌在身旁另一女巫的怀里,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整个人好似虚脱般,以孱弱的口吻道:“月光、星光、裸光、镜光、午夜时分、发及肩、由男变身后,魔咒解除。”

    韩氏注意到若轩女巫额头的黑星消失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再说下去,否则就失效了。韩家是生是灭,全系在这五百年间,一切都是天意”然后她的形影愈来愈模糊,最后竟消散在空气中。

    另一名女巫低喃道:“女巫失了魔法就等于失去生命,若轩女巫啊,韩家真的值得你如此牺牲吗?”她默默地离去。

    韩氏茫然地望着前方,方才一切好像是场梦。腹中的婴儿已平静,她以手轻抚,发现衣服被灼焦一大半,露出她腹部雪白的肌肤,而在她肚脐上方赫然有颗与若轩女巫额际上一模-样的黑星。

    后来韩氏生了个壮丁,而那婴儿的手臂上竟也有颗黑星。

    说也奇怪,从那时起,一代传一代,韩家每一胎全是男孩,而且左手臂上一定有颗黑星。于是黑星成为韩氏一族的特征,一直流传至今--

    韩清河翻译完毕后,韩家大厅是一片寂静,大家你看我、我望你地相对无语。

    “月光、星光、裸光、镜光”品轩呢喃着,这会儿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变身了,她忆起那天是满月,而且她洗完澡后光裸着身子站在镜前,后来直到电视钟响那瞬间,所有的灯光俱灭,原来那正是变身的时候。

    “老天!我真不敢相信,我一直引以为傲的黑星胎记居然是个诅咒,我们家竟是被诅咒的家族。”品华不敢置信。

    “不!应该说它是解除血咒的封印,所谓星光一定是指黑星的出现。”韩清河道。

    李君玲不安地抱着丈夫的腰。“那么说品轩的确是女孩。”

    五人十只眼全集中在品轩身上然后不约而同地爆出欢呼。“太棒了,品轩不会变成男人了,而且韩家也不会灭了。”

    “我们终于有女儿了,我早知道医生没错,明明照出来就是女儿。”

    “不用再担心妹妹不见了。”

    “这是我们韩氏一族五百年来头一胎女娃!”

    品轩对于他们的反应早巳麻木了,似乎她成为女性更能得到大家的欢心也许当女生也是不错的,毕竟她当男人也已经有二十四个年头了,是该换换胃口当女人来过过瘾。

    其实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接受自己成为女人的事实了,还是欣然接受哩!

    仲洹头昏脑胀地从床上爬起来,无力地抬起头看着钟,中午了,时针指向十二点。很好,今天早晨六点才睡,十二点起床,他终于可以睡足六个小时了,而不是忙碌到一天只有一、两个钟头可以休息。但,明明他的睡眠已经很充足了,为什么他还是感到全身无力、昏昏欲睡呢?

    他用力地摇摇头,想把脑海中浑浑噩噩又理不清的思绪赶走,然而如此只有更加混乱。

    他皱起两道浓浓的眉,心情恶劣透了。入眼的是一室的凌乱,他的西装、衬衫、裤子全散乱在地上、椅子上、沙发上,连桌子上都有。

    老天爷!这一团混乱是他制造出来的吗?曾几何时他变得如此然后他想到了品轩。

    一切的过错都得归咎于品轩,若非她闯进他的世界,参与他的生活,扰乱他的为什么他要爱上她?是的,他爱她,问题在于她根本不希罕他的爱,否则她不会在他吻了她之后就离开他,连只字词组都没有,莫非在她心中他竟没有丝毫的地位与意义?

    从前他老是嘲笑他的朋友因爱而患得患失,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沦落同样的情境,真是太讽刺了。

    下了床铺,如铅般重的脚想移动一步竟是如此艰难,就连地板都在浮动。难道他还没清醒,还置身梦中吗?若是如此,他希望品轩快点来到他的梦里,两人可以在梦里相会。

    “你这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妖精,为何不来我的梦中”他含糊不清地低喃,从很远处飘来某物体砰然落地的声响。

    品轩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总之,在家中虽然受到大家的疼爱与疼惜,可是她却觉得内心空虚与寂寞,脑海中总是不知不觉地浮现仲洹的身影和朗笑,不断地回忆起他们相处的甜蜜时光,总在发呆过后才惊觉到自己正在思念他。

    她好想见他一面,可是她提不出勇气。见到面了要说些什么呢?对于自己的不告而别又该如何解释?而且,他们又有一层非常“复杂”的关系,大家见了面免不了又是一场尴尬。因此她挑这时候来,地知道这时候仲洹不会在家的,而她正好可以睹物思人,并且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不过当打开大门后,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要不是她手中的钥匙可以打开大门,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走错家了,到处不是垃圾就是杂物,丢得乱七八糟。一个念头闪入她的思绪,有贼闯进来,天哪!那怎么办呢?她从来就没遇过这种事,如今慌张得手脚失措,双手不断地绞动再绞动。

    对了,打电话给仲洹一向拿得准主意。事到临头,更显得品轩依赖仲洹的心,可是当秘书告诉她副总没来上班,品轩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完了,完了,仲洹懊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她不安地想,心中愈想愈担忧,急忙冲到仲洹的房间一探,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心脏已停止跳动。

    仲洹倒卧在衣服中,他的样子看起来看起来

    “仲洹,仲洹”她走近他的身旁唤道。

    上帝保佑,她听到了微乎其微的呻吟声。她急急跪坐在地上,扶起他的上半身,抬高他的头,见到的是一张不修边幅的脸,短须微刺着她的手。

    他瘦了,而且似乎也憔悴了。她舍不得地抚摩他的脸,梳理他的发,这才发现到他额际的烧热,她摸测自己的额头温度,然后手又回到他的额上测量,仲洹正在发烧。

    半梦半醒的仲洹感觉列有人在触碰自己,他半瞇起眼想看清是谁,朦胧之中他似乎看到那令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他很满足地笑了,声音瘩痘的说道:“我终究还是梦到你了别再离开我了”

    品轩听不清他蠕动的唇是在诉说什么,一心只想要尽快将他送医。可是他好重,她拖都拖不动他,果真体力大不如过往。更糟糕的是,她被仲洹傍紧紧地缠住了,任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出他的怀抱,他力气之大不禁令人起疑他真的生病了吗?

    “别走,你别离开我”

    “你生病丫,我要送你去医院,快放手啊!”“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仲洹,你放手。”

    他的眼睛突然睁亮,熠熠的目光直逼向她,眨也不眨一眼。

    “连在梦中你也要拒绝我、离开我是吗?”他冷冷地说,口齿清晰。

    “我我没有拒绝你呀!你生病发烧了,你松开手,让我送你去”

    “不,我一放手,你又会一溜烟就不见了,好不容易才梦到你,我不要我的梦境与现实一样,让你离我而去”

    品轩听到他的告白,心中自是雀跃感动,但眼前当急之务不是感动,而是快请一位医生来,她感到他的病情是非常严重的那一型。

    “我不会离开你的。”

    通常人只要一生病,往往都会很没安全感,很需要关注,仲洹也不例外。

    他想相信她的话,可是又不放心。“真的?”他的意识愈来愈模糊。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过你吗?”晶轩柔声道。

    “你有你隐瞒了我好多事,我不相信你,别离开我,千万”他的目标是她柔美的脸蛋,在触摸一秒后,就了无声息地垂落在她的肩头上。

    品轩打电话请一位医生过来,然后吃力地将仲洹安顿在床铺上,自浴室中捧出脸盆及毛巾。

    医生很快赶来,替仲洹诊治。

    “医生,他不要紧吧?”

    “放心,只是伤风而巳,按时吃葯就行了。”医生注射一针后,又对品轩交代一些事宜后即离去。

    品轩松了口气,摸摸仲洹的额,已经退烧了,安心之余,见到一室的凌乱,注重清洁的她又岂能忍受得了,于是开始动手大扫除。

    砰!“嘘!嘘!嘘!”品轩手指抵着自己嘟起的唇,对着不小心被她打落于地的玻璃杯的碎片发出嘘声,惊恐身后的仲洹会她给吵醒。悄悄回头一瞧,还好,他睡得很沉,并没惊醒的迹象。

    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吃葯了,生病的人似乎总是特别爱睡,算起来他也睡了四、五个钟头,真会睡,像猪一样,待会喂葯,希望他还是像之前一样,乖乖顺从地起来喝。

    事实上,仲洹早已醒过来了,当他睁开惺忪的眼,朦胧中见到品轩的身影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她回来了,真的回来啦!

    见她端着托盘向自己走来,仲洹闭上眼睛装睡。

    品轩轻轻地摇晃菩他。

    “仲洹,仲洹,起来吃葯了,仲洹”品轩千呼万唤就是叫不醒他,顿时感到无比的伤神。“糟糕,医生说你要按时服葯病才会好,呵是你睡得那么死,叫都叫不动,怎么办才好?”

    “那还不简单,你可以学电视中的情节,口对口地喂我吃葯。”仲洹好心地建议她。

    品轩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咦?”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方才她好像

    听到仲洹微哑的声音,可是仔细看他,他明明一副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啊!

    那刚才的声音是她幻想出来的啰?

    避他的,现在救人要紧,哪有闲工夫去研究这些!她细嫩的手扳开他的嘴,然后将四粒葯片倒进他的嘴里,自己喝了口温开水,往他的嘴内送去

    冷不防的,仲洹-只手拥住她的腰,一只--抵着她的后脑勺压下,品轩完全没防备地吓一跳,口中的水一半吞下肚,另一半则滴落在仲洹口里。

    仲洹口中含着的葯片还没有吞入,那苦涩的味道流溢在她的口中,她想躲避却摆脱不掉他箍紧的手臂。

    他灵活的舌逗弄着她的舌,手不断地在她的背上来回抚摩她优美的曲线,另一手深深插埋在她浓密的秀发中。他深深地沉醉其中,而在品轩生涩的回应下更激起无限快感

    仲洹是调情圣手,岂是青涩不懂情爱的品轩所能抗拒的,她只能让他牵着走,仲洹引出她内心的热情与爱恋,她不能自己地迷醉在他带给她的新奇感受与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