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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采筝谁都不信任。丈夫就不用说了,指望不上,身边的丫头,就冲她们互相告状,互相拆台的架势,也都靠不住。至于婆婆严夫人么,说得难听点,毕竟不是亲娘老子,仍旧逃不出互相利用这层关系,她颜采筝照顾叶郁枫,为他生儿育女,严夫人便也对她好,等孙子生下来,一同养育着,做她们两个女人巩固在府内地位的筹码。
所以严夫人也不可信,上次问她郁枫的病情,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想再提。但是她却想知道更多关于郁枫的事,不管怎么看,找到桢儿问一问,是上策。
她一介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找桢儿的事,唯有托人去办。这个念头一出,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她不觉的微微蹙眉,这事,弄不好真的要找燕北飞。
“采筝”他揉着她一只棉乳,感受那滑腻的触感:“你不许想别的。”看着她滑-嫩雪白的肌肤渐渐变的嫣红,他低头含-住她的红缨,用舌尖绕了一圈。
她不觉身子有些麻意,轻轻低-吟,郁枫听了,顾不得含吸她的粉白软雪,只觉得她丰嫩的柔-唇更诱人,迅速用薄唇覆盖住她的樱-口。一番深吻使得她水眸迷蒙,双颊染了一层薄薄的酡-红色,更显她的肌肤胜雪,惹人恋爱。
大概郁枫也觉得被他吻的红唇微肿、低声吟哦的妻子比起刚才怒气冲天、横眉冷对的妻子强上百倍。看着她呆呆的赞道:“采筝你现在真好”她用指尖揩去唇上湿-润的光泽,笑道:“我以前不好吗?”他道:“好,都好。”膝盖挤进她双-腿-间,似是怕她再合上,忙不再贪恋她的樱-唇和酥-胸,赶紧起身去脱她的衣裙。采筝肌肤莹白如雪,身段苗条修长,虽没有成熟-女子的万种风情,但仅凭这两点,也足够诱发他的冲动的了。
他伸手试探的去摸她腿-间,感到桃津微溢,明白自己这次不会像上两次那样硬闯失败了,马上高高兴兴的宽衣解带。
她的柔嫩边缘被他试探性的移动摩挲,她感到微微酥-麻,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她轻轻呼气,弱弱娇-吟。他却再也忍不住,扳-开她的大-腿,健腰一挺,贯入她的紧致内。
方才仅有的一点舒服感,完全消失了,不过比起之前,似乎好了点,至少不痛了。采筝便不觉得想,外婆说的真对,做女人就是吃亏的营生,白天相夫教子,晚上还要受丈夫折磨。
但对郁枫来说,却完全不同。有津-液滋润他的进出,她又肯配合,比以往都要畅快,不觉加大力道,狠狠撞击她,进行索取。
采筝被他折腾的筋骨都疼了,感觉刚才欺负他,占的那点便宜,这会都被他用这方式给抢了回去。他一手紧扣她的腰,一手揉-弄她的丰盈,下-身再狠狠捣弄,他直接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窜到头顶,脸蛋霎时变得一片绯红,傻傻的眨了眨眼。
着他落寞的背影,采筝暗叹一声,心软了几分,他一个小傻-子,何必锱铢必较的。便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你以后乖乖的,我就不生你的气,待你好好的,行不行?”
郁枫觉得她开的这个条件已十分诱人,笑着颔首:“那我乖。”说完,回身反抱住她,又把她压在身下,又吻又吮的。采筝奋力反抗,两人争执了一会,以郁枫念着:“那我乖乖的,不弄了。”退下了,结束了争执。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第二天两人出现在老爷太太面前的时候,又是一对和和美美的小夫妻了。因这天是赵先生进府的日子,严夫人身体还没全好,也顾不得休养,正装端坐,等着见赵先生。
先生来之前,严夫人介绍说,赵先生名叫赵岩达,饱读诗书。才说了这么两句,采筝就听丈夫发出咯咯的笑声,被他母亲扫了一眼,改成偷笑。
采筝装作关心的问:“怎么了?”你小子乱笑什么?
“赵言达,嘿嘿,照眼打,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
“”严夫人不知该说什么。她身边的丈夫宁安侯叶显德,黑着脸,绷着嘴角。那表情一看,就是离发火怒火不远了。
采筝赶紧拽了拽丈夫的衣袖,瞪眼低声道:“不许胡说!那是先生,要尊重!”郁枫不敢笑了,也不敢乱看了,垂着头安静下来。
严夫人又叮嘱了郁枫几句,好在不管他听没听进,他都老老实实的点了头。这时有人来报说,赵公子来了。严夫人便领着郁枫去前边的议事厅见赵先生,而宁安侯可能还有事情,出了门就和夫人儿子分别,不知去了何处。
采筝则回了郁枫的书房,最后检查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确定不缺什么,在门外两个听差遣,端茶倒水的丫头,就回了自己屋。
在屋内暖了会身,让碧荷取出几个缎面的样子挑选。她准备给郁枫做个荷包,让他戴在身上,这样,婆婆见了,叫她知道她颜采筝对她儿子是挂在心上的。
上午过的平静无事。考虑到郁枫的情况,采筝特意跟严夫人提议只让先生授半天课。反正多了,郁枫也听不进去。
中午时,除了大厨房给赵先生准备的菜,采筝又让自己院的小厨房给赵先生加了两个菜,不管他喜不喜欢,都是份心意。
郁枫一下学就跑回来找媳妇,抱住采筝又亲又蹭的。念在他第一天听新先生讲学,采筝没狠下心用针扎他:“这个先生好吗?”
“好。”他心情似乎也不错:“我不懂,他也不骂我。”
采筝心道,他敢么,他父亲是你外公的门生,再说就你一个学生,他把你骂跑了,这学就不用教了。
她笑的温柔:“那就好好听先生的,好好念书吧。”郁枫盯着她眼睛看,须臾把目光下移,放到她胸上,然后再次下移,视线搁到她肚脐下几寸的地方不动了。
“”她后悔了,刚才真该拿针扎他。
郁枫多少明白自己的媳妇不好惹,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只摸了摸她的手,没敢有进步一的举动。采筝一边做针线,一边想:不错,学会一点自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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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府里的人聚在一起的事,除了祭祖外,无碍乎过节、做寿两件事。适逢素云的生辰,府里就热闹起来了。本来素云是庶子这房的闺女,不大操大办也行,但谁叫老太太待见她,想热闹热闹呢。
“老太太喜欢,那就办吧,往大了办。”这是严夫人说的:“采筝,好好给你妹妹操办着。”
素云过生辰,按道理该尚夫人那边出银子,但因厅堂戏台搭在老太太这,老太太又算是跟侯爷一起住的,这钱就得严夫人出。若是往年,严夫人忍忍也就过去了,但今年她有儿媳妇了,就让采筝代自己操办,管着进出账目。
尚夫人那边也不甘示弱,让郁城家的柔瑗掺和进来,说是替采筝分忧,其实是来捣乱的,要钱没有,但事事乱提意见,一会屋里地小,不够搭戏台,一会说请的戏班子没看头,要另选。
总之是来找茬的。这种人采筝不是没见过,她没出嫁前,不干事只会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找茬的人多了。对付这种人,采筝不说经验丰富,但也不会觉得头痛。
她也不和柔瑗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选戏班子,她说哪家就哪家,就连桌布的料子,也都听柔瑗的安排。置办的东西,全选最贵的。
等一切都选好了,钱也花出去一些了,采筝就累的‘病倒了’。别说下地了,连说话都费劲。她一撒手,全靠柔瑗一个人了,开始柔瑗还有些得意,这回发号施令不看颜采筝的脸色了。可很快,她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采筝一病,二房严夫人这边就不出银子了。柔瑗去找严夫人,结果严夫人一问三不知,因为她全交给采筝负责了。
柔瑗便去找采筝,可采筝没法说话,一说话就捂着嗓子,表情痛苦的死去活来。再多说两句,采筝就哑声推脱说,她马上就能好,等她好了,她从头拢账,看还能支多少银子出去。若是柔瑗继续问,她就说累了,要送客。
柔瑗这才知道,颜采筝安的什么心,处处听她柔瑗的,什么都挑最贵的,然后关键时刻,颜采筝称病不出门,把一切都砸在她头上,让她一个人出钱出力。
想明白这个,柔瑗也没甘心把这口恶气咽下,哭着去找老太太评理。没想到老太太指着她骂道:“你还有脸来?采筝累的病倒了,你还这么编排她!你当我不知道,叫你跟采筝一起办点事,看看你,挑毛拣刺的,处处为难她,现在人被你拖累病了,你还来咳!咳!”
柔瑗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管那么多了,哭道:“老祖宗怎么这样偏心?我不是您的亲外孙女,可我娘好歹也姓叶,您怎么这么偏袒姓颜的?”她母亲和自己的公公是姨娘所生,都是庶出。
老太太愈发恼了,摸拐杖想打她,幸好素云哭着相拦,给老太太求情,才让老太太放了拐杖。
柔瑗从老太太负气出来,直接奔到颜采筝那,在她病床前,恨道:“告诉你,素云过生辰的事项银子,不够的部分,我们这边都出了!你安心装你的病罢!”
等人走了,采筝冷笑两声:“就该你出,当姑奶奶白受你的气吗?!”
晚上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带了补品过来,说是老太太给她的,让她别跟某些人置气,好好养病。
采筝的病好得很及时,素云做寿那天,刚好能下地了,一早上起来,梳洗打扮了,还去前厅后厅跟着忙活了一阵。严夫人见了,连连跟老太太夸自己儿媳妇的好,比如:“采筝这丫头最懂事了,我那次病了,她都想着熬了参汤,让郁枫送过来。若是以前,我哪见郁枫这么懂事呀,都是采筝贤惠。”
老太太虽没说什么,但连连点头,等采筝进来了,拉着她坐到身边,另一边搂着素云,分明是把采筝也当成今天重要的人物了。
严夫人噙着微笑,隔桌看自己的妯娌尚夫人。
素云点了一出琵琶记唱完了,接下来,老太太拿了戏折子,让采筝点。其实刚才那幕戏,她都看的心不在焉,因为这厅里都是女子,她不知丈夫那边的情况,十分忧心。她凑到老太太耳边,轻声道:“老祖宗,这戏文,我就不点了,我想去看看郁枫”
老太太笑道:“他跟他爹在一起,你担心什么,今天是素云的好日子,你可不能走。”
“我去去就回。”采筝恳求道。老太太瞅着她:笑道:“你呀,只有郁枫了,是不是?我这老太婆,你是不牵挂了。去罢,去罢,寻着他,把他带这儿里来。”
采筝颔首,慢慢起身,贴着墙边溜出去厅去了。到了前厅,让碧荷探头进去瞅了一眼,发现没有郁枫,她就急了。
绷着脸来到院内,她想找个人问问,正巧见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她迎上去刚想问,结果于那人抬头的一瞬间,看清了容貌,是郁城。
她的步伐一顿,但转念一想,她也没什么可紧张的,总有一天要碰到郁城的。
郁枫见了她,亦是一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