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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墨云没回寒栖楼。
夜珂想起骆叔刚刚欲言又止地说墨云今天不回寒栖楼,她没问他墨云去了哪儿,也不想问,因为肯定是去了轩香斋。
她如今身心俱疲,再也没有心力去应付墨云。
素姨她的亲生娘亲说出一切之后,非但没有让她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反而让她一瞬间完全明了,自己从一出生就注定要与墨云纠缠。
而墨云
他打从一开始就将她当成一个游戏,一个他一时兴起而玩的游戏。
“哈哈哈”她笑着笑着,直到眼角都流出泪水,死寂的心却出奇的平静。
她曾发誓,要她离开墨云除非她死
如今她心已死,对于这里她是再也没有留恋,也该是离去的时候了
收拾好简单的包袱,趁着黑夜,她踩着蹒跚步伐纯熟的往墨家堡后面的小门走去。
才走没多久,她竟在中庭遇见同样揣着包袱的柳素。
“素素姨?”她开不了口喊柳素一声娘。
柳素的眼里有着失望,但也只能暂时接受,至少她还愿意唤自己一声素姨。
“素姨,你这是做什么?”夜珂看着柳素手里的包袱。
“我早猜到你可能会离开”“所以你早就等在这儿?”
柳素看着夜珂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心疼地上前伸手抚触她的颊。“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虽然咱们从未相认过,但你仍是我亲手带大的,知女莫若母”
夜珂这回并没有躲开她的手,或许她真的寂寞太久了,此时亲情的温暖来得正是时候。
“你没必要跟我离开。”她轻声的说。
“我绝对不要和你分开,除非你还在怨我不认你”夜珂清灵的眸平静的看着她。“知道了原因,我就失去恨你的理由了,当时你若不这么做,我活不了”而自己也不可能会与墨云有所交集。
真是可笑!墨云这么对她,她居然连恨他的勇气都没有!
“那我”
“我说了,你没必要跟我一起离开。”
“珂儿”
“你走了,骆叔叔怎么办?别说你们什么都没有。”
“我我”柳素支支吾吾的。
夜珂轻叹一声。“我不是傻瓜,你和骆叔叔明明有情,又为何要分开呢?”
“可是你爹”柳素对于夜敏风始终怀有歉疚。
“我说句忤逆的话,你不是说过事后骆叔叔替你去查,他已经伤重身亡了吗?与其守着那可笑的贞节牌坊,还不如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
“珂儿”柳素嘤嘤地啜泣。
“别哭了。”她伸手轻抹去母亲颊边的泪。
柳素点点头。“你真的得走吗?能去哪儿呢?”
夜珂抬头看了一眼渐明的天色。“你不是说我还有一个孪生姐妹吗?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特殊感觉,我想她还活着,或许我会去找她吧!”
“那么你会再回来吗?”
夜珂水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或许吧!”
等到她的心不会再有刺痛的感觉时
*******
辞别了柳素,夜珂很顺利的躲过几道有侍卫的门禁,却在最后一道偏门遇见了守门的阿禄伯。
“你不是夜护卫吗?”阿禄伯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认出夜珂。
夜珂点点头又摇摇头。
“现在已经不是了”她说道。
就在她心里正衡量着该如何支开老人时,阿禄伯却主动将偏门打开。
“您这是”她的翦瞳中满是疑问。
“你的事我听秀儿说过,那天要不是你出面说话,我们家秀儿的小命恐怕也留不到今天。”阿禄伯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
“阿禄伯,您说得太严重了。”
“不你的大恩我们早就想还报了,我那短命儿子死得早,只给我留下秀儿这唯一的孙女,刚刚我远远瞧见你拎
了包袱,就大约猜到你是要离开墨家堡,幸好今儿个是我看门,你快从这儿走吧!”
“可我要是从这儿走了,怕会给您带来麻烦的。”这样的老好人,夜珂实在不忍心害他。
“不会的,堡主再怎么狠心,也不会为难我这老头子的”
“那可说不定!”
阿禄伯话都还未说完,墨云冷硬的嗓音就从夜珂身后传来。
夜珂霎时白了脸,僵直着身子,就是不敢回头看他。
“你有勇气背着我逃走,没勇气转过身来看我?”
夜珂轻咬住下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他的怒气,心念一转,她决定不回头,急促的跨出脚步
“你再走一步看看,我保证这老头儿的脑袋马上离开他的脖子!”墨云发狠地说。
“你”夜珂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瞪着墨云。“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墨家三代的忠仆,你怎么能”
墨云冷笑“你可以试试看我到底敢或不敢。”
夜珂不用去试,她当然知道他敢,人命对这个男人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到底想怎样?”眼泪濡湿了她的颊。
她不过只是想要远离这个男人,过着平凡的日子罢了,为什么上天要让恶梦继续纠缠着她
“你对天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我。”
她倒抽一口气。“不我办不到”
“办不到是吗?”
墨云低笑一声,厚实的大掌缓缓伸高,直至阿禄伯的头顶
眼看他的手就要劈下,夜珂情急之下不禁泣喊道:
“我发誓!我发誓”
墨云的眼神闪着诡谲,他放下手转而抓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
无视于她的一双泪跟,他恶意的捏痛她,眸中充满怒意。
“说出你的承诺!”
夜珂气哽语咽,惨白的唇抖颤着,却只能断断续续地说:“我发誓从今以后这辈子再也不会不能离开你身边”
相较于她的一脸悲哀,墨云却是敛起眉残傲地笑道:“你得牢牢记住自己说的话,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他抓住她的手劲加重。
“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想逃的举动,甚至是念头,我保证不只是他,连带着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夜珂揪紧揽在胸口的包袱,苍白的脸上一颗颗珍珠般的泪纷纷滑落。
“滚!”墨云对着阿禄伯一声怒斥,吓了他老人家好大一跳。虽然对夜珂十分同情,但他也心知能力不及,只能投以无奈的眼光后离去。
阿禄伯一走,墨云立即甩开擒住夜珂的手。
身心俱疲的夜珂一个踉跄,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别妄想得到我的同情,是你先违背我的。”他恶声警告。
“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妄想”她垂下头低语。
“是吗?”他冷哼。“那么你最好继续维持下去,因为从现在起,你连妄想的机会也不会有。”
狭长的黑眸闪着寒冽的光芒,黯蓝色的衣袖猛地一拂,他阴郁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她面前。
*******
墨云对于他说过的话执行得相当彻底,夜珂几乎是被关在寒栖楼,除了负责送饭的婢女之外,她唯一能见到的就只有墨云。
寒栖楼外不仅派了侍卫把守,就连送饭的婢女也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就像被囚禁在精美牢宠里的金丝雀,永远飞不出去
而墨云对她的残忍并不止于此,他将她关在寒栖楼,自己却夜夜寝宿在轩香斋里,偶尔来到,面对她也是一张冰冷的脸。
一想到一辈子得这样过,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夜珂的胸口,胃部就像正在绞扭般难受。
“你怎么了?”
墨云一进屋子就看到她抚着心口,脸色苍白得可以。
夜珂忿忿地拨开他伸过来的手,拒绝接受他的关心。“我没事”
墨云俊逸的脸上一阵青白,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反手使劲地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不要跟我要个性,吃亏的可是你!”
夜珂蛾眉紧锁,神情恍惚,她拼命地将涌上来的酸意咽下。“求你不要管我,不要管”
“我偏要管厂墨云耍赖的说。“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夜珂苍白着脸冷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身份。”
她推开墨云,恶心的感觉却有增无减,只能匆促地攀在窗口便呕起来。
墨云见状再也无心刁难她,毫不费力地抱起她走向床榻。
夜珂早被头昏恶心给折磨得没了力气,再也没有办法反抗他。
“骆文!”他朝门外低喝一声。
一直守在门外的骆文飞快的进了屋。“主子。”
“去叫宅子狂来!”“是!”骆文担忧的瞄了夜珂一眼,随即加快脚步离去。
“我没事。”她虚弱地低语。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墨云恶狠狠的咆哮。
她异样的苍白竟令他心里无端一阵疼惜,突然涌上的慌乱更是前所未有。
“反正你不就是要看我生不如死吗?我现在这模样不是正如你意”
“闭嘴!”
墨云凶恶的瞪了夜珂一眼,可却又是极其温柔的搓揉着她冰凉的手。
他这样的举动让夜珂有些捉摸不定,心窝突然窜进一丝矛盾的暖流。
“既然不能爱我就不要给我虚假的希望”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墨云硬是握住。
“那你又说过爱我了吗?”他突然沙哑的低语道。
夜珂闻言猛抬头对上他的眼“我不懂”
眼前这双总是无情、冷冰冰的眼眸,如今居然饱含着温柔情意的盯着自己。
是做梦吗?
“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闭上眼就会有个笨女人的身影浮在眼前,明明身边的女人不是她,却莫名其妙地老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明明心里疼惜着她,嘴巴里却从不饶过她
听着听着,夜珂泛红的眼眶盈着泪。“你的话总是虚虚实实的我摸不透也总猜不着,谁能保证你此刻的温柔不会是另一剂毒葯呢?”
墨云脸上一僵,有些懊恼地低咒:“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不会不知道我的性子吧?”
“就是知道才会这么害怕。”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抱怨还是在娇嗔。
望着夜珂一双忧郁的翦瞳,墨云轻叹一口气。
“既然知道我无情,就该明了我对你可说是尽了最大的耐性了,要不依你那天辜负我的信任私下逃离的后果,会只是这样吗?”
“可你不是天天都睡在轩香斋吗?”这话又有些酸味。
“自从碰过你,任何女人在我眼里是再也起不了作用了。”墨云咧嘴邪情的笑着,一双大手毫不老实的搂住她的腰。
“贫贫嘴!”一抹翻飞的霞红窜上夜珂的粉颊。
“噗”突然一声杀风景的憋笑声从门口传来,羞得夜珂赶紧推开墨云。
墨云则是一脸没好气的瞪着来人。
“不该出现的时候,你又偏偏特别早到。”他低声咕哝。
“喂!这你可就大冤枉我了!”宅子狂嚷道。
他指了指左手拿着的木盒。“是你那位骆总管一脸天塌下来的样子拉着我就往这儿跑,还直嚷说大事不好,我这才好心赶来的耶!”
“赶来看戏才是真的。”墨云反唇相稽。“别在那里耍猴戏了,过来替她瞧瞧,刚才她不停的恶心想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余毒未清的缘故。”
“不可能吧,这不是拆我的招牌吗?”宅子狂一脸不相信,伸手就要探向夜珂的手脉,却又看见墨云想砍人的眼光。“喂,不诊脉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病啊,你不会真当我是神医会隔空看病吧?”
墨云眯起眼,拳头握了握,最后仍不得不让开。
一旁的骆文面容早已憋得完全扭曲,他记得夜珂上次被刺时,宅公子要替她诊治,墨云也是同样的反应。
“咦?”“怎么了?”墨云一脸紧张。
宅子狂没空理他,径自对着夜珂问道:“你最近胃口如何?”
“不好,可能是心情影响吧”夜珂一直以为是这些日子和墨云的不愉快所造成的。
“嘿我看不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宅子狂笑得奸佞。
“别打哑谜,她到底是怎样了?”墨云一阵火气上来。
“别紧张、别紧张!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会这么急躁呢?”宅子狂轻松的说道。
“你你说什么?”
墨云先是一愣,随即揪起宅子狂的衣襟,微哑地吼道。
“喂喂先放手啦!”宅子狂拍了拍他的手。
“宅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夜珂同样也是呆愣着脸。
她当然有过短暂的欢快,身体里孕育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骨肉,有哪个女人会不开心?但墨云的反应,让她又开始心冷。
“当然,你别怀疑我的医术好吗?都快三个月了。”宅子狂一手拉着自己的衣襟,一边朝床上的夜珂说道。
“恭喜堡主!贺喜堡主!”骆文欣喜的拱手道贺。
墨云手劲一松,放开了宅子狂。
夜珂看着墨云铁青的脸,顿时觉得手脚冰冷。
“让我拥有你的孩子,是这么令你难堪的事吗?”她苦涩的轻喃。
整个屋子突然间陷入一场骇人的沉默,宅子狂和骆文脸上的笑也跟着僵住。
墨云的视线终于集中在她身上,眼眸里却没有她意料中的冷漠和厌恶。
“你们先出去。”他炯炯的瞳中闪着奇怪的光芒。
骆文本来还十分担心墨云会对夜珂动怒,犹豫着不肯离开,却被宅子狂挤眉弄眼半推着走。
屋子里又只剩下寂静。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墨云转身问道。
“难道不是吗?不过出现了一个孩子,就让你刚刚说的甜言蜜语全变成谎言。”夜珂不愿看他,声音里有着深沉的疼楚。
“你在胡扯什么?”墨云抽紧下颚。
“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闭上你的嘴!”他的怒气已经达到顶端。
“我说中你心里面的话了吧?”夜珂像是要证明她的指控似的,珍珠般的泪珠就这么落下来。
墨云竭力忍住想掐她脖子的强烈冲动,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待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么好辩?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你当护卫,干脆让你去替我谈生意,说不定还能替墨家堡赚进不少银子哪!”
“别岔开话,我是跟你认真的!”夜珂别开眼,口气硬得很。
墨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黑眸变成了两道魅人的弧形。
夜珂有些呆住了,自己原以为出口的话会让他生气,却万万没料到会换来他的一阵狂笑。
“你跟了我那么久,不会不知道轩香斋的侍妾们为何会没人有身孕吧?”
夜珂闭紧嘴,不吭一声。她当然知道是因为厨房每天都会熬上一碗特制的葯,轩香斋的侍妾们喝了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却能确保她们体内不会留下墨云的子嗣。
“没我的默许,你想你肚子里的这块肉会这么轻易的留在你腹中吗?”他的眼神变得深奥难测。
“这并不代表什么,或许是你忘了让厨房熬葯”她闷着声说道。
“别拿我的好心情开玩笑!”墨云板起脸粗声低语。
“也或许这又是你报复我的另一个手段”
等等好心情?
她有没有听错?墨云知道她有了孩子,居然会有好心情?
夜珂先是沉溺在自己悲伤的自言自语中,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墨云话中的涵义。
她抬起眼,对上的是他深邃的冷眸。
“这些话你有胆再说一次试试看!”他出声威胁道。
夜珂樱唇微张,似乎是难以置信。
她可爱的模样让墨云呼吸一窒,下半身竟也跟着有了騒动。
她居然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他的情欲。
“你你干嘛?唔”夜珂睁着圆大的眼,红着脸看着墨云俊俏的脸缓缓靠近,在她还未意会他的用意时,身子早被他翻身压住,柔嫩的双唇也已经被霸道的占据
夜珂无助的攀附着他,水漾的瞳被他饱含的情欲给勾惹得陷入迷蒙之中
他温热的舌恣意地探人她嘴里,挑情地引索她的热情,狂妄的探取她的甜蜜。
好不容易等到热情暂退,夜珂的唇瓣早被啃咬得又红又肿了。
“你疯了”她红着脸娇喘道。
墨云哂笑“是啊,我就是疯了才会爱上自己捡回来的宝贝。”
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似的,他紧紧地将夜珂拥在怀中,力道强烈得几乎是想把她揉进他身体里面。
直到此刻夜珂才真的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冷漠似冰的狂傲男人,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男人,他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这个她以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达到的心愿,居然在此时降临。
不过才一会儿的工夫,阴霾又再度回到她脸上。
她轻轻推开他,郁郁地径自拉好衣裳。
“怎么啦?”墨云皱起眉问道。
“你现在或许真的对我有情,但以后呢?你那些轩香斋的侍妾呢?我我无法忍受和一群莺莺燕燕共同拥有一个人,何况还有一个长缘郡主呢!”
她已经尽量要自己平静,却难掩那一丝醋意。
墨云闻言,俊脸上的怒意一扫而尽,他咧嘴一笑道:“原来你也会吃那些女人的醋。”
“我我才没有!”夜珂红着俏脸娇嗔道。
“你有!”“你我不跟你说了!”她困窘地别开脸。
墨云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一把将她紧紧的锁在怀中,甚至开始得寸进尺的拉扯她的衣服。“那些女人我早就让她们自由了,田产银两我是一点也没有亏待她们,个个全是笑着离开墨家堡,至于郡主嘛你想我会将她放在眼里吗?”他笑开的脸逐渐靠近夜珂。
“可你这些天都上轩香斋啊”她微喘息的问,他温热的气息差点让她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我总是得对你做一些惩罚啊,谁教你竟然敢背着我逃走!”
瞧这男人!居然把所有的错全归在她身上,也不想想是谁霸道可恶的
墨云没理会夜珂瞠大的眼,接着说:“反正轩香斋空着也是空着,我把那儿改成书房了。”
“那那你就是在耍我啰?”夜珂涨红着脸,轻咬着下唇道。
他狡猾地一笑,眸底尽是自信风采。“怎么说我也是个堂堂堡主,栽在你这小小护卫手里,多少也该扳回些许自尊才行。”
这并不是什么多动听的甜言蜜语,却让夜珂十分感动,因为她非常清楚这已经是这个身为天之骄子的男人最大的让步了。
她微润的双眼带着最灿烂的笑意,喜孜孜地搂着他。
“我是不是在做梦?”她死命地吸取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生怕这只是一场易醒的美梦。
墨云飞扬着眉眼,深情款款地凝睇她。“不只是今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幸福得像是在做梦。”
夜珂微喘口气,将他拥得更紧。
两个相拥的恋人终于将真心紧系在一起,在彼此眼波交错的瞬间,誓言早已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