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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位宾客的见证之下,殷放宸与杜绫嫣完成拜堂仪式,热热闹闹地拉开喜宴的序幕。
在媒婆、翠衣一干人等的围绕下,披着红盖头的杜绫嫣缓缓进入新房,殷放宸则被前来道贺的客人所包围,只能无奈地任由他们把他往前厅拉去。
今天是殷放宸的大喜之日,受邀前来的客人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还有本地的大小地方官。然而,一直到婚宴结束,都没瞧见半个傅家人前来。
殷家堡的仆人个个训练有素,对每位宾客都招呼周到,未曾怠慢。
直到月儿高挂当空,在殷放宸坚决地婉拒大家闹洞房后,前来喝喜酒的诸位宾客才渐渐散去。
"今天怎么没瞧见婉婉?"在门口送客的殷放宸觑了个空,马上问一旁的任浪。
"她大概还在闹脾气吧!"任浪苦笑,想起今天上午他到她住的芝兰轩找她的情景。
她一副与嫂子誓不两立的模样,口口声声说她绝对不出席他们的婚礼,不承认她是她大嫂。
殷放宸脸色一沈。
"大哥,婉婉被宠惯了,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过些时候,她自然会收敛些。"任浪替殷婉婉说话。
"她会变成这样骄纵无礼,我也该负一点责任。"殷放宸叹道。"傅家的人呢?也一个都没来?"
"是。"任浪欲言又止,最后却只说:"傅员外不是捎信来说他生意太忙,分不开身,而且傅夫人身体不适,不宜远行?"
"大概吧!"殷放宸顺口应道,心中却存疑。
纵使傅员外视钱如命,对待女儿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些,自从送嫁队伍被抢之后,便未曾闻问过。
再过几天,他派去长安调查此事的手下应该就会给他回音,到时,一切谜底便可揭晓。
当他们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任浪对殷放宸笑道:"大哥,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回新房陪新娘子吧!这里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就成。"
"那就辛苦你了。"殷放宸一颗心早就已经飞到杜绫嫣身上,于是也很乾脆地接受他的好意。
言罢,他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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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内,杜绫嫣独自乖乖地坐在床沿。
她嫁人了,但是一切却彷佛不怎么真实。一朵笑靥绽现唇边。她嫁给一个她倾心的男人,已经不枉她当初赌命逃婚的决心。
红盖头下的她,悄悄打了个呵欠。
现在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怎么殷放宸还没进来?
正在嘀咕的当口,她听见守在外头的翠衣喊了声:"堡主。"
"你们都下去。"殷放宸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接着咿呀一声,新房的门被推开。
杜绫嫣僵直地端坐床缘,心儿突然跳得飞快。
她听见殷放宸朝她走来,最后在她身旁坐下。
"饿不饿?"殷放宸瞧见摆在桌上未曾动过的佳肴,体贴地问道。
杜绫嫣轻微地点点头,红盖头随之飘晃。
"看来我得先把这讨厌的东西拿掉。"殷放宸话才说完,便伸手掀起她头上的红巾,扔至一旁的小几上。
天啊!她好美。
他望向杜绫嫣,一时忘记呼吸。
穿着凤冠霞帔的她眼波盈盈、双颊嫣红,粉唇娇艳欲滴,略带羞涩的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你别一直盯着我瞧。"被他专注的黑眸看得浑身不自在,杜绫嫣轻声抗议。
"你那么美,我不盯着你瞧,要盯着谁瞧?"殷放宸替她拿下头上的凤冠挺重的。
杜绫嫣顿时觉得头上的压力减轻不少,她扭扭颈子,嫣然一笑。"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吃了蜜糖?否则怎么嘴那么甜?"
殷放宸拿起摆在桌上的两只酒杯,注满酒,把其中一只递给她。"我只不过说出肺腑之言而已。来,夫人,喝下交杯酒,我们从今而后就是夫妻了。"
杜绫嫣接过酒杯,与他相敬之后,一饮而尽。
"我们吃点东西,我饿了。"她放下酒杯后说道。
殷放宸突地伸手握住她正伸向筷子的小手,杜绫嫣不解地看向他。
"绫嫣,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黑眸中闪动着可疑的光芒,贴近她可爱的耳珠旁,故意在她耳边吹一口气。
又酥又痒的感觉让杜绫嫣连忙闪躲,俏脸登时通红。
"说话就说话嘛!做什么对人家的耳朵吹气?"她埋怨地瞪他一眼,但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刚刚要说什么秘密?"
"来这边,我告诉你。"殷放宸坐至床沿,弯身脱下靴子,拍拍他旁边的空位说道。
杜绫嫣虽是绝顶聪明,但对于男女情爱还生涩得可以,于是不疑有他地坐到他身旁。
结果,她的臀部才刚刚碰到床榻,殷放宸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压倒在床上,令她发出一声惊呼。她眨了眨眼,瞪着压在上方的殷放宸,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殷放宸把两肘撑在她脸蛋的两侧,好整以暇地低头吻她,从她的眉毛、眼睫、鼻尖一直到她的唇办。他身下温软的娇躯,燃起他猛烈的欲望。
他好温柔杜绫嫣心醉神迷地感受他轻柔温热的吻,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迷蒙之中,她伸手环住他强壮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东西,但她的女性直觉告诉她,只有殷放宸才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殷放宸发出一声低吼,手掌捧住她的脸蛋,额头抵着她的,说道:"绫嫣,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要跟你做名副其实的夫妻。"
杜绫嫣还转不过来他话中的涵义,便感到殷放宸的双手从她的颈项往下移动,在抚过她丰盈的胸前时停留片刻,然后继续下移至她的腰间。
"放宸!"她又羞又急地想制止他的手,无奈被他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嘘放松。"殷放宸解开她的腰带,扔至床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
他揭开她的衣裳,让她姣美无瑕的娇躯立时呈现在他眼前,上头只覆着一件红色小兜。
殷放宸黝黑的手掌抚过她粉嫩细致的肌肤。
"不行,你不能这样"因他双手所带来的刺激,杜绫嫣感到一阵虚软燥热,既想要阻止他继续下去,又不想要他停止。
这种陌生的强烈感受,令她不知所措。
"绫嫣,别抗拒我。"他咬住她一边的耳垂,低喃道。"我想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和你一起生儿育女。这辈子,我们一起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杜绫嫣闻言,登时停止动作,盈盈的美眸先是不信地大睁,接着迅速地泛出水光。
他说要和她一起生儿育女,不离不弃她不是在作梦吧?
一直以来,她都在自己对他日渐加深的感情中挣扎,从来没有奢求过殷放宸会回报她的情感,可现在
杜绫嫣闭上睫羽,搂紧他的颈项,一滴泪珠自眼角滑下。
被了!有他这番话,她还犹豫什么?能将身子交付给自己倾心所爱的男人,夫复何求
她睁开泪眸,绽出一朵娇羞动人的笑靥,主动凑上自己的粉唇,学他亲吻她的方式,生涩地吻他。
"天绫嫣!"她不纯熟的挑逗比什么催情剂都来得厉害,殷放宸狂猛地吻她,双手并用地褪下她的衣裳。
杜绫嫣害羞地用手遮掩。
殷放宸伸手拉下床柱旁的红帐子,欲望如燎原的野火,让他们两人一同燃烧。
春宵一刻值千金红帐内,展开一场抵死缠绵。
朦胧中,杜绫嫣彷佛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佣懒地翻个身,缓缓地睁开眼。
"夫人,您醒啦!"翠衣熟悉的声音在床帐外响起。"您等等,我去替您拿洗脸水。"
说罢,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杜绫嫣伸个懒腰,一如往常地从床榻上坐起,当鸳鸯锦被溜至腰间时,冷飕飕的空气才让她惊觉自己身上未着片缕。
她倒抽口气,连忙把被子拉至下巴,俏脸一片嫣红。
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入脑中,她看看身旁的空位,心中充满甜蜜幸福。
一大早,他跑到哪儿去了呢?
此时,她听见翠衣捧着洗脸盆走近,连忙吩咐道:"翠衣,你把水搁在桌上,我自己来就成了。"
"可是"翠衣欲言又止。
"你先下去,我我想自己穿衣服。"杜绫嫣的脸蛋早已红透,很坚持地说道。
"那好吧!夫人,我先告退。"
一直等翠衣替她关上门,脚步声远去,杜绫嫣才拨开床帐的一角,探头往外瞧。
房内空无一人。
床头的小几上,搁着她的洗脸水,和一套新衣裳。
杜绫嫣拿起摆在衣裳最上头的白色绣花肚兜,又躲回床帐内,细致的丝料冰凉舒适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他怎么连这种私密的衣物都帮她准备妥当?她盯着手中的肚兜,又羞又喜。
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杜绫嫣惊呼一声,连忙又躲回被子中。
但紧接着,大红色的床帐被猛地揭开,殷放宸英俊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绫嫣,睡饱了吗?"殷放宸笑问,黑眸欣赏着她紧裹着被子、乌亮的秀发披散下来的美丽模样。
杜绫嫣点点头,想起他昨夜对她做的那些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羞红了脸,痹篇他的视线。
殷放宸的目光落在她手中那一小块衣料上,露出一个饶富兴味的笑,说道:"我帮你更衣可好?"
杜绫嫣闻言,猛地抬起俏脸,如博浪鼓般地不断摇头。"我我自己穿就好,麻烦你先避避。"
"你的每一寸肌肤我昨夜都已经看过,还有什么好避的?"殷放宸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回到床榻上再跟她缠绵一番。然而顾虑到昨夜是她的初次,今天她多少会感到有些疼痛,所以他也只好努力克制自己。
"那不一样!"杜绫嫣往床榻内缩了缩,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从脸蛋红到颈项。
这人害不害臊!现在是大白天,他怎么能看她的身子?
事实证明,殷放宸是不害臊的。因为他也跟着爬上床榻,伸手一拉,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抽开。
"啊!"杜绫嫣连忙用手遮掩。
凝视着她美丽的娇躯,象牙般的肌肤上还残留几处昨夜热情的痕迹,殷放宸感到对她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拿起被遗忘在一旁的白色小兜,温柔地替她穿上。他刻意放慢速度,指尖在她滑嫩的肌肤上缓缓移动,引起一阵迷人的轻颤。
杜绫嫣着迷地看着他替自己穿上衣裳,他温柔诱惑的抚触带来阵阵敏感的刺激。
当她终于着装完毕,两人的呼吸都显得略微沈重。
"你早上到哪里去了?"杜绫嫣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我醒来时你睡得很熟,我不忍心吵醒你,所以到书房处理些事情,顺便吩咐厨房弄些你爱吃的早点。"殷放宸拉着她下床,让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旁的梳子梳理她的秀发。
"你不用替我做这些事,为什么不让翠衣来做?"杜绫嫣舒服地轻叹一声。
"因为我喜欢亲自替你更衣,喜欢你的发丝在我指间的感觉。"他的黑眸与她的眸子在镜中交会。
杜绫嫣忍不住笑了,笑得又甜又灿烂。
"我还喜欢看你的笑,喜欢拥着你入睡,喜欢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你美丽的容颜。"殷放宸回应她的笑,继续说道。
"我也是"杜绫嫣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融化一般。"能嫁给你,我已经觉得不枉此生。"
"什么不枉此生!我不要听这种不吉利的话。"殷放宸蹙起眉头。"我们会一辈子快快乐乐的生活,生许多小宝宝,替殷家堡添些人口。"
"好,都依你。"杜绫嫣柔柔地说道。
往后和他相处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爷的赐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与他共度的每一刻,用所有的灵魂去爱他。
即使明知当他发觉她真实身份时,可能会拂袖而去,她也只能如同扑火的飞蛾,孤注一掷地飞向他。
此时已日上三竿,殷家堡的堡主和夫人,却躲在寝房中,享受专属于他们的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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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数日过去。
殷家堡中,只要不是瞎的、聋的,都可以察觉他们堡主和堡主夫人间的浓情蜜意。
每个人对于他们之间的甜蜜都感到欢快和祝福,也开始期盼新生命的来到独独殷婉婉,是唯一的例外。
现下,她正在房内大发脾气呢!
"你们给本小姐说说看,那女人有什么好?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除了会迷惑我大哥,还会做什么?"她又摔碎房中的另一个花瓶,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房内的三名婢女站在角落,吭也不敢吭一声,深怕若下小心说错话,又惹来一顿鞭子。
"你们哑啦?本小姐问话,你们敢不回答?"殷婉婉摔完花瓶,把怒气发在倒楣的婢女头上。
她气,她恨!
自从那女人来到殷家堡之后,现在她只要一踏出房门,就可以听见别人谈论杜绫嫣有多聪慧、多亲切!
可是每个人见到她,都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个个紧绷着脸,就连大哥,也很少来她这边陪她。
她才是殷家堡的大小姐耶!她才应该是那个众人称赞爱戴的人,自从那女人来了之后,大家好像都忘记她这个人了!
殷婉婉愤怒的视线扫过三名瑟瑟发抖的丫环,用力拍了桌子一下。"你们给我说话啊!"
其中一名比较胆小的丫环吓得哭了。
"你哭什么哭?"殷婉婉一个箭步上前,扬起手。
眼看着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时,房外传来任浪的声音。
"婉婉,你又在闹脾气?"任浪慢条斯理地推门而入,朝那三名可怜的婢女使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我想跟大小姐谈谈。"
三人如获特赦地奔逃而出。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凭什么遣退我的丫环?"殷婉婉双眉紧蹙,怒瞪着任浪。
"婉婉,你这又是何苦?大哥和嫂子感情融洽,你难道不该感到高兴?"任浪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
这几天已经有好些人跑到他那儿抱怨婉婉的行径,害他不得不亲自前来开导开导她,否则那些话若是传到大哥耳中,婉婉可少不了一顿苦头吃。
大哥最忌讳颐指气使、仗势欺人这种事。
"我高兴?那个狐狸精把大哥迷得团团转,我还应该高兴?"殷婉婉指着自己的鼻子,提高声音说道。"你好歹也是大哥的兄弟,不帮忙把那狐狸精赶走就罢了,还来数落我?"
"大嫂哪里不好?你并不笨,难道看不出来堡里的人都很喜欢她?"任浪叹了口气。"婉婉,你该长大了,应该学习接受别人,不是每件事都要以你为中心。"
"我不要!她抢走我的大哥,我绝不会接受她!她只不过是会装模作样而已,她家甚至比不上殷家堡有钱。"殷婉婉气得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任浪皱起眉头。最近杜绫嫣都会跑去书房看书,还向他请教如何管理殷家堡生意往来的帐册,学习速度之快,让他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尤其是她不耻下问的精神以及谦虚的态度,更是快速地赢得他的好感,令他忍不住想为她说话。
"大嫂聪明好学,短短几天已经学会看帐册,就算她不是傅小"他猛地住口。
殷婉婉也听出似乎事有蹊跷,连忙追问:"你刚刚说什么?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没什么,总之大嫂是个很好的人,你别再闹下去,若给大哥知道,你不是替自己找麻烦?"任浪顾左右而言他。
殷婉婉怀疑地看着他。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任浪起身匆忙离开,以免她再追问下去。
等任浪走出她的院落,殷婉婉才慢慢在椅子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某一点。
刚刚任浪到底要说什么?瞧他突然闭嘴的样子,一定是有关那个女人的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莫非,任浪发现了她的把柄?
殷婉婉虽然刁蛮任性,但并不笨。
她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心思盘算得飞快。
所有人都说那女人好,她就偏要她滚蛋!任浪不告诉她把柄,她殷大小姐难道不会自己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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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三天,殷婉婉的态度有了显著的改变。她不再把自己锁在房内发脾气,偶尔也会与殷放宸他们一道用餐。
甚至,在瞧见杜绫嫣时,也不会扭头就走。
一日,她走到任浪所居住的小屋前。它位于殷家堡的角落,平时很少有人经过,任浪当初正是看中它的清静,才选择把自己的小屋盖在这里。
"任浪,你在吗?"她在门口喊道。
没一会儿,咿呀一声,木门被打开。
"婉婉,有什么事?"任浪对她的突然造访感到讶异,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问你,大哥现在在哪里?"殷婉婉迳自踏入屋内,一双眼往四周左瞧右瞄的。
"应该和夫人在书房吧!"任浪回答。"他们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在书房,你找大哥有事?"
"我要做几件新衣裳,得跟大哥说说。"殷婉婉说道,脑中则忙着暗暗记下任浪房内的格局摆设。哼!他不告诉她那女人的把柄,她就自己来找。"我要去书房找大哥了。"
说罢,她转身欲走。
"婉婉,你现在似乎对大嫂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任浪试探地说道。他那日与她谈过之后,一直暗中留意她的表现。
"我何须与她一般计较?"殷婉婉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转身离开。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等她真找到那女人的把柄,还怕她不跪着求她?
隔天上午,殷婉婉再度来到任浪的小屋前。
她已经事先确定过任浪一早就离开殷家堡,要傍晚才会回来。瞧瞧四下无人之后,她推开门,闪身而入。
由于昨天已经前来"勘查地形"过,所以她动作俐落地直接翻找可能藏放信件的所有地方,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一阵翻找之后,什么鬼东西都没找到,殷婉婉愤愤地跺脚。
他房内的物品简单得可以,只有一些日常用品、换洗衣物、还有几本破书而已。
殷婉婉无功而返地退出房间,正不情愿地要离开,却瞧见一只信鸽从天上飞至小屋后头的鸽舍,脚上绑着一张纸条。
她很快地往鸽舍走去。
信鸽很温驯地停在原处,任殷婉婉将它脚上的信拆下。
她放开信鸽,打开纸条,上头只有寥寥数字,信上写着
经属下查访,夫人应是杜飞将车落水失踪的千金无疑。
她很快地浏览一逼上面的文字,脸上渐渐露出诧异的神色。
随之,她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
想不到那女人的来头那么大,唉!那她就当做件好事,写信通知韩公子他逃妻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