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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紫铃,你有种。
回过头来无意间瞥见她一脸心碎欲死的可怜相,想到自己未免表现的太过绝情的康哲风心软了,蹲到她面前,他降低姿态的说:“你原本就有计划要进骆宅,调查目前取代骆中行掌控整个中东黑手党的人物是谁。这张请柬来的正是时候,我也正好利用你不在的这段期间回国找奶酥怎么,还是你改变主意,不准备破案了?”手指顺过她羽毛似的柔软短发,康哲风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在荆紫铃失踪的一个星期内,跺一脚而震中东的黑手党老大骆中行,以莫须有的罪名,被组织撤换下来,换上一名叫做“火”的家伙取代他的位置,意气风发的坐上龙头宝座这是她被解救回来当天,收到的消息。
中情局局长下令要荆紫铃追查,她以身体尚未复原答复:“不急。”
原因在哪,大伙游守义、荆紫铃、康哲风心知肚明,也不愿点破。康哲风更是心疼她刚历劫归来,睁双眼、闭双眼的任她怠忽职守,专心娇宠她。不过,他现在也有“急事”啦!荆紫铃还缠着他不做正事,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本来就对那位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新教父充满兴趣,甚至做了搜查准备,从电脑网路打探得知,新任教父是任由一头倨傲的红发像杂草似的恣意生长,以凸显他不容外人轻易触发的火爆脾气;再来就是遮掩他容貌的鬼面具,可以让人对他的尊容,产生无限的想象空间可是现在在讲什么都没用了。没有人可以取代奶酥妹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是声名狼藉的大毒枭也一样。至于荆紫铃,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不过在临出发前,他倒是可以给荆紫铃几个中肯的劝告,让她跟那个烂人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康哲风不喜欢那个叫“火”的家伙,因为他行迹诡异得像只超级变色龙,使他捉摸不定,而他深恶痛绝的事情无法掌握在他手中的感觉。回台湾不用太久,应该也赶得及回来助她一臂之力。
攒着眉,康哲风兀自盘算着寻找奶酥妹妹的时间,加上来回的交通行程,最迟一个月,应该赶得回来。这段期间,就联络总公司另外派人支持,跟阿布理接洽工程
但是,荆紫铃脸上的表情,却让他心生不忍,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在谴责他是抛弃爱犬的狠心主人哩!
吐口气,瞅着荆紫铃如泣如诉的俏脸,康哲风猛然想到,他最近已经比较能接受荆紫铃的纠缠,也很自然把她纳入他的羽翼底下保护,见不得她有危险了!
这是几时开始的事?他居然变得会留意荆紫铃的喜怒哀乐、她的需要、她的渴望无需预警的,荆紫铃居然成为他第二个牵肠挂肚的女人,真不可思议。摇头甩去混乱的思绪,康哲风舍不得离开她的脸庞分毫,继续以他灼热的眼神凝视着她,试图厘清两人的感情。
说不上爱,他还是死鸭子硬嘴,不肯承认他“已经”爱上了人家,也许是些许的喜欢,让他不忍见荆紫铃细嫩的女性身躯,再有一丝的烧伤弹孔吧?
尽管他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感觉,不过来到阿国以来,正事做的不多,却总是在心中任由两极般的电流互相矛盾的事实。
在他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天平。一头悬头奶酥妹妹,另一头则是可能会逼他步入家庭、扛上责任的荆紫铃。
他发誓,他喜欢宠爱女人的感觉!
有一个像奶酥妹妹如此柔弱的女子让他宠爱,会让他有眷宠女人的满足感。但奶酥妹妹除了他,还有其它四个兄弟把她当稀世珍宝的捧在手心疼爱,并不需要他给予太多的责任,让他留有不少的喘息空间。
男人嘛!在翻滚于胭脂国的同时,也该有呼吸清净空气的权利,被一个家庭绑死,太不划算了!
他高兴,想宠奶酥妹妹就逗逗她,要是不想有女人烦,他还可以做做自己的事,不用顾虑到她的感受,这便是有“妹妹”的好处。
荆紫铃满足他的,属于另一种层面。
对她,他总有一种像是迷恋的肉体,又像是情感牵绊的复杂情绪。不过没有情,又何来的欲呢?康哲风显然忘记这一点。
想他傲笑天地,却痛恨责任这个枷锁缠身这是康家男人的通病。
眷宠荆紫铃,他得到她的身心,舍弃的又岂止自由一项?
不行,不行,对于爱情,他还要再想想。
“当然不是。”急急申辩,荆紫铃旋即将他要离去的事推出脑海,很有职业道德的清出脑袋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自艾自怜,很快的转到正题。反正等她事情办完,康哲风插翅也难飞。她就不用绕在“他要离去”这件事上头打转了吧!
“奇怪。才一个礼拜的时间?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甚至都还没对他展开调查,黑手党就已经按捺不住,抢先窝里反了。康哲风,你想会是什么原因?”咬着指甲,她纳闷地询问他的意见。
“应该是我解读宓甄琳的档案,让有心人逮到机会反咬我们一口的关系。”这想法,是昨天他才确认的。
“可是档案要cia高阶层人才有权力调阅”声音猛然曳去,惊喘跟着冲口而出。荆紫铃瞪大眼,打着寒颤抬头望他。“老天”
“该死!我太大意了。”令两人惊讶的,是cia内部可能有间谍的事实。而那位“间谍”极有可能是火云!“火云”等于“火”不无可能。
荆紫铃为揣测的结果脸色苍白,康哲风一贯以嬉笑面挑战的脸,则显得僵硬。
彼不得绅士风度的咒骂出一长串粗话,康哲风一个箭步再度冲回电脑前,手指飞快的跳动,连下几道指令,终止网路运作。
喘息的当口,他为自己粗心大意,留给有心人士有机可乘的机会,让他可以为非作歹而感到怒火狂烧。
“接下来怎么办?”
“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你会完好如初。”混入骆宅,是本来就拟定的计划。再加上“旧”教父刻意的邀请,更让事情添出一股诡序的气氛。
荆紫铃喜爱冒险的性情,想要她临阵退空应该不可能如果他不是执意要回台湾的话,可能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唉!真是伤脑筋!
靠着万能的电脑帮她“打点好一切”的康哲风,知道目前的状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非得让她前去不可,要不然幕后操纵者,恐怕会以更强硬的手段对付他们两个。
他是无所谓,康家的男人,向来热中于挑战,但是要荆紫铃赤裸的暴露在危险中,他却无法接受这个。
要是不用赶回去就好了!
拿他长期敲打键盘、布满厚茧的手指抚触她脸部肌肤,康哲风深黝阴鸷的黑眸,把焦距投掷在某个定点,他心情沉重的交代。
“你一切都要小心,千万别相信任何人,也不许把我们揣测的事告诉游守义。在我回来之前,尽量以静制动,知道吗?”
康哲风的态度,仿佛她是刚加入cia游守不到两天的菜乌,不是身经百战的女蓝波,神经紧张的让她觉得好笑。
也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她是应该趁康哲风回去台湾?好好的大显身手一番,顺便排遣寂寞。虽然康哲风对她不太有信心的模样她颇感不悦,不过荆紫铃宁可相信,他是太担心她,才会显得歇斯底里。他“还没”爱上她吗?荆紫铃倒觉得康哲风的心,已经渐渐接近她,布下的天罗地网,被情丝紧紧的网住,逐渐倾向她了,不再是一厢情愿的感觉,实在很不错。
荆紫铃很虚荣的让自己笑灿如花,腮帮子兴奋得呈现红苹果色,之前的忧结瞬间丢出脑外。
靠进他怀里,把玩他衬衫下的领带,荆紫铃眼露慧黠的说:“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还是顾好你自己,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完,赶紧回来跟我报到吧!”说着,猛然想到什么的抬起头,她略显惊惶的问:“你会再回来吧?”
“当然。电脑厂架设才刚起步,我不回来盯着不行。”荆紫铃盈盈泪珠的翦瞳,扯痛康哲风的心。再次咽下罪恶感,目光调向在窗棂外多时的加长型房车,不愿见她一脸被主人遗弃的凄惨表情,康哲风吸口气,扫除心中阴霾,大掌振奋的往她臀部拍,笑语:“好啦!我该去机场了,你自己小心点。”说着抄起背袋,康哲风悠然自若的跨步离去。
走至屋外,钻进其中一辆私家大轿车,很快的,康哲风连车带人的消失在地平线另一端。
荆紫铃不舍的追到窗前,手指划着玻璃窗,低声道别:“再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应该对自己还有康哲风多点信心才是。
“荆疯子,你准备好没,我们该出发去骆宅了。”
康哲风不在的期间,就由游守义充当护花使者,而他一听说荆紫铃要到骆宅作客,就一直停驻在喜表于色、意气风发的阶段。
等荆紫铃进入虎口,趁着还没被鼬狼吃掉的期间,游守义应该还有轻松愉快的日子好混。
市中心新开了一家集声光之最的pub,让他垂涎已久,只可惜一直停留在望梅止渴的阶段,如今可以开怀畅意、正大光明的去光顾人家,他光是幻想坐拥一群俏妞的景象,就忍不住口水直流。
“好。”
转过身,从康哲风离开后,就常待在“望夫窗”前等待的荆紫铃移开身子,游守义这才看见滞留的地方,留有一颗大大的心形图案和她跟康哲风两人的名字。
瞪着上面的花花的文字图形,游守义不禁啧啧称奇。不愧是新时代女性,能让一向热爱情报工作,冷静自持的一流情报员,大刺刺的把她的感情暴露在朗朗晴空下,冒着让敌人抓住弱点的危机,向世界宣言爱情,不是玩命就是她爱惨了康哲风。
看着她一脸怅然若失,游守义不禁要吹出响亮的口哨,为她赞叹爱情的伟大。
丢给他警告的一瞥,荆紫铃回头,难舍的眸光在窗上的图案上留恋,然后发出类似怨妇的叹息,到骆宅做客,肯定是如坐针耗,不到两天她就会想要回来等康哲风。
相思无穷尽,欲诉无人知。康哲风啊康哲风,你似风般狂野不驯的心,可曾有我留宿之地?
“荆紫铃小姐快送。”
“来了。”朝她眨眼,游守义替她走出门外签收文件,回头送给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喔!”揶揄着她,游守义眨巴的眼,则想窥视康哲风在回去不到两天的时间内,会寄来什么样的“情书”折叠的如此“迷你”
接过信封,取出光盘,前后检视,荆紫铃触摸到背面的浮水钢印,知道是康哲风为了防止有人窃取资料,所做的反制动作。他就不能收敛点,非得表现的比她这个专业人士还要像情报人员吗?看他玩谍报游戏玩得比她还仔细、精专,荆紫铃开始感到惭愧了。
回到卧室,搬出手提式电脑,她按照康哲风附带寄来的指令输入,细密的操作着。
萤幕上每一秒钟三万六千转的条码,变化万千的看得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凑在萤幕前看着上面的数字,在荆紫铃下达的指令下化速为零,统合成一页页单一的数字,再组合成另一个机械条码,止不住好奇跟进来的游守义不仅看呆、看傻,还看得满脸崇拜,佩服到五体投地。
“设计这套程序的家伙,是百分之百的天才。‘鼬狼’名下产业的暗帐,居然让他一本不漏的偷出来,真不简单。”
“只要骆中行的电脑有上网跑,康哲风就有本事切入。他是顶尖的电脑专家,不但精通硬体,更熟悉软体设计。加上水印特殊的双重条码,快送期间不至于被人盗用。”一面解释,荆紫铃一面解读。瞧她得意的表情,荆紫铃自豪的仿佛康哲风是她什么人似的,对于他寄来的是不是情书,倒不是挺失望。
搔着后脑勺,他大惑不解的问;“像他这类人才,为什么肯不计酬劳的替我们做白工?”
“当然是冲着我的面子,要不然你认为他干嘛平白无故帮我们?”荆紫铃忍不住要往脸上贴金。
“是吗?如果你对他真的这么重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说一声他爱你?”游守义一语道出她的单相思。
“要你管。”荆紫铃脸颊飞上两抹红云,将光盘取收妥,她起身踹他一脚,恶形恶状的大声怒吼:“他是爱我在心口难开,仍然不懂就闭上尊口,以免祸从口出。”言下之意,她是要他当个哑巴明哲保身罗!
“瞧,连你自己都不太确定他的感情噢!”腹部受拳的游守义闷声哀叫。“有话好说,干嘛动手动脚”
“这是警告你,少说话多做事。”给他一记白眼,荆紫铃拎起手袋,直接走出卧房。
“母老虎。”游守义跳脚的尾随,啷哝的嘴可少不了一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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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数周时间找到康乃愫,却失去另一块玉。
苞其它三位兄长站在同一阵线联盟的康哲风,一面阻止奶酥妹妹年纪小小就被人拐跑,嫁给痞子杨笙固,一面焦头烂额、马不停蹄的找寻康哲华。因为杨笙固的出现,害康哲风绝口不提他在沙漠中的“艳遇”怕让“气头上”的哥哥们当成过街老鼠喊打,成了超、绝、代没事练拳头的对象。
拉拉杂杂的三个月过去,尽管“超绝代风”动用各自的人派做地毯式的搜索,康哲华依然像在空气中蒸发般的不见踪影。正准备向警方报失踪人口,面对父母的斥责时,康哲华却又奄奄一息的躺在花园内,被奶酥妹妹发现。康哲风稍稍放下的心,只好继续悬在上面,等康哲华完全复原,再安排回阿拉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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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康宅。
康哲风闲闲没事,在庭院里洒水活动筋骨。
“阿华,你说服奶酥妹妹来纠缠我跟老三,不怕超哥、绝哥卯起来修理你?”一席潇洒不羁的声音,打断他的动作。
康哲华回身,迎向康哲风,双目一挑,他反问:“我的建议有错?”
“是没有。不过老大会为这点,将你问斩立决。”可能是恋爱中男人的第六感,康哲华看透他跟哲代正为情所扰,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远远的看着他们,实在让人生气!
苞其它三位兄长一样,为了找寻失踪数月的么弟么妹,精神体力一直都在“疲于奔命”状态下的康哲风,眼看小弟打破兄弟间的誓言不再信誓旦旦,一辈子守着奶酥妹妹今生不娶妻,到甘愿回到毫无用武之地的古代社会追求所爱,不禁感触良深。(故事请看花棺新郎)
自由诚可贵,亲情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女人可有可无的柔情,果真是英雄坟。
回国至今,他对荆紫铃的感情,依然在“爱”与“喜欢”的关口徘徊。
偶尔回忆起两人短暂的相处,她的独立、勇于冒险,一颦一笑,也能深深牵动他的心。
原来,相思不仅是勤奋的蚂蚁上树后钻得入鸡皮疙瘩掉满地,更让掌厚指粗的大男人,恨不得很关心掏肺,把它们一一揪出来亲手捏死。
没去注意,荆紫铃就这么钻进心田,让他抹杀不掉了!
“拥有不知珍惜,离去方知情浓”是他此刻心境的最佳写照。没有荆紫铃这大女人在他身边磨蹭,他反倒全身不对劲,别扭之至。
“这倒无所谓。反正我也快要回去古代,给几位哥哥掌几拳,当作纪念也不错。”讥诮地说完,康哲华看康哲风一脸老鼠色,好笑的问:“干嘛!脸色这么差,被女朋友甩啦?”
“回来四个月,我还真有点担心她。”看来他的心比他的驴脑袋还要诚实,主动承认荆紫铃是他的“女朋友”了。
坦诚自己的感情,让他的心滑过一丝暖流,感觉奇怪,却也不是太差,照这样情况发展下去,他将荆紫铃公开、透明化,应该是指日可待。
“解决完奶酥妹妹的婚礼,我就要回去阿拉伯处理这段情。”喃喃自语的说完,康哲风才导入正题。“不提我的事,超哥叫我来找你,家里有位能人术士在座,可能有办法让你回唐代。”(康哲华的故事请见花棺新郎)
“是吗?”欣喜若狂的由窗台飞射入厅,康哲华不等康哲风,便率先进屋见客。
苞来访的能人术士经过一番深谈后,还在纸上作业的婚礼筹备工作,如火如荼的展开。
今天又轮到康哲风值班做司机,陪康乃愫上街“血拚”
坐在著名金饰店的绒布椅上,看着康乃愫像喜鹊似的穿梭在各个柜台间,选着她“看得上眼”的首饰,康哲风的眼神却是僵化没劲。
康哲风嫁妹妹,跟其它三位老大哥哲超、哲绝,哲代一样悲惨凄凉,他心中的不舍,远超过康源在这位正牌老爹数千万倍。虽然他在心底偷偷的承认他爱上荆紫铃,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把奶酥妹妹交给别的男人。至于这是什么心态,全天下嫁女儿的父亲应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毋需再赘言。
“超绝代风华”五个兄弟,就属他的个性最两极矛盾化。
找小妹时,他每天睁开眼,就充满活力干劲的面对所有挑战,甚至可以代替跟着失踪的哲华当家中的开心果,天天笑语如珠,缓和哥哥们跟杨笙固间剑拔弩张的情势。
心血来潮,再打个电话过去“那边”向荆紫铃“问安”日子到也过的惬意舒适。
小别胜新婚,搞不好等她回去,荆紫铃会给他超乎想象的热情拥抱也说不定。
满心的期待,一但确定奶酥妹妹要嫁为人妇,他所有的精神仿佛被瞬间抽光似的,宛如失恋的丧家之犬,不再活力充沛。脑袋瓜也罔顾智多星之名,总在思考的紧要关头莫名当机,一颗心更脆弱的像是让康乃愫无情甩下万丈深渊的重如石铊,病情严重到足以媲美罹患单相思的梁山伯。
他尚且如此,康家老大跟老二就更甭提了!
目前尚处在孤家寡人阶段的两人,脸色从父亲作主让康哲华回归古代的当天同时让康乃愫出阁开始,就没再开朗过;只有老三哲代跟他,偶尔会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松口大气似的跟着父母忙进忙出,搅和一气。他是掩人耳目,不想太早公开他在阿国有桃色恋情。康哲代是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依爱情专家康哲华所说,哲代应该是继他们之后,陷入爱情泥淖的第n号傻瓜之一。有点舍不得小妹出嫁,又暗自窃喜自己不再“滞销”
他的反应无可厚非,可是兄弟不再为了奶酥同声出气,一个个的飞离巢穴,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青鸟,真的让他感到寂寞。
是谁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真正经历过岁月的人,都知道成长是幻灭的开始才对。
“风哥,我好了,咱们走吧!”康哲超、哲绝在家里闹别扭,今天轮到康哲风陪她采买嫁妆,她理所当然的打断了他的思绪,忙碌的乃愫急忙催促他往下一个据点走去。
买好金饰,再来就是餐具组了!
贝住康哲风的手肘,喜上眉梢的康乃愫笑眯眼,内心则非常感谢小扮的仗义执言,让她顺利出嫁。
“奶酥妹妹,风哥累了,我们先回家休息?晚上再出来采买好不好?”口气意兴兰栅,可怜兮兮的打着商量,就算康乃愫再坚持,也于心不忍了。偏过头去思考片刻,她马上宽宏大量的应允。
“也好,今天也买的差不多了。明天我让小扮陪我出来逛,咱们回家吧!”
老天垂怜!康哲风如释重负,赶紧促拥着她上车,将车速推以高档,呼啸回家。帮她把礼盒拿进屋,刚换上便鞋,就听康哲代叫他“老四,你最好进来看一下电脑上的留言”
“代哥。”康乃慷仰起俏脸叫他,康哲代随手揉弄她脑门一下,应了一声“乖”神色更加凝重的催促康哲风。
“老四!”
“怎么了?”直觉要喝罐啤酒才能一扫抑忧之气的康哲风,从客厅小冰箱取出一罐易开罐,边拉拉环边跟他进房,纳闷地欺身至网路电脑前。扫过上面的留言,脸上的表情遂变,泰然自若消失,取而代之后是排山倒海面来的恐慌手一松,啤酒罐笔直滑落,跌在地上爆开来,溢了一地琼浆玉液。
风:
铃命危!速回
知名不具
比电报长不到哪去的留言,大刺刺的停驻在银光幕上,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
眯起眼睛,康哲风问:“消息几时进来的?”
“不清楚。我刚来,想查阅一些旅游资讯,它就在上面了。”
坐到桌前,康哲风神色微禀的操作着键盘,风驰雷急的说:“我马上要飞杜拜,你晚点帮我跟爸妈他们说一声。”
对着视窗,他移动鼠标,切进航空公司的购票系统,订到一张三个上时后起飞的机票,松口气,离开座位抓出旅行袋,他着手收拾衣物。
“你现在要回阿拉伯?那奶酥妹妹的婚礼怎么办?不参加啦?”看惯康哲风凡事以微笑视之、视艰巨如敝归的行事原则,对他突然情绪失控,让直觉凌驾一切,康哲代还真有点不习惯。
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团团转,康哲代奏热闹的嚷嚷,引来一脸泫然欲泣的康乃慷。康哲风瞪他一眼,亲爱的在她额际印下一吻,叹口气抱歉道:“对不起!风哥有急事要办,不能参加你的结婚典礼了。”取出收在抽屉内的银链,替她挂在结白的颈间,他感性的说;“就要当新娘啦!四哥先恭喜你。”
“风哥,那个‘铃’,是你在阿拉伯认识的女朋友吗?”
起初康乃愫还有点失望他不能参加她的婚礼,不过想到有恋妹癖的哥哥之一,又有一个要掉进爱情的旋涡,她马上心胸宽大地原谅他的缺席。
“应该算是吧!”皱着鼻梁,学她说话的口吻颔首,康哲风拍拍她的脸,旋风似的夺门而出。看得在场的两兄妹张口结舌。一脸的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