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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静,寒声碎。窗外冷冷的风扫落树叶,任由着在大地上翻滚。天冷人孤单,所以今晚的月色看起来更带苍凉。
天气寒冷,影响了“侯鸟”的生意。星期六的晚上,客人零零落落。生意不佳让沅沅心情大受影响。而来帮忙的小欢也是心情欠佳,在一旁洗杯子。
沅沅走进柜台内,观察小欢的状况十秒钟,她发现小欢真的有问题“小欢、小欢。”发现小欢像个机器人似的重复洗杯子的动作,她干脆伸手直接关掉了水龙头。
小欢茫然地看着沅沅。“你干么关掉水龙头,我杯子还没洗完呢!”
“你确定你是在洗杯子吗?”沅沅拿起一个她刚洗过的杯子。“上面还有口红印,你洗的杯子,我敢拿出去给客人吗?小欢,你专心一点嘛!”
杯子上面明显存在的口红印,让小欢再辩驳也没用,她低下了头。“我重洗好了。”
“小欢,你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了呀?”沅沅抢下她手里的杯子。
“没有,我没生病。”小欢有气无力地回答。
三天半了,说三天不跟他说话,韩彻竟然捱到三天半。可见在他心里,她根本算不了什么,顶多只是一个妹妹。天晓得他到底认了几个妹妹,想到这里,她就好伤心。
“你这里生病了。”她用手指指着小欢的心。
“沅沅姐姐”
“算了,你上楼吧!反正客人不多,我和秀美、小娟三人就可以应付了。”沅沅推着小欢离开柜台。
小欢瞥见一旁打包好的垃圾。“沅沅姐姐,我先帮你把这袋垃圾拿出去扔,等一下你就可以少拿一袋。”
“好啦!随你,反正垃圾丢完,你就上楼去睡觉。”沅沅全依她。
那袋垃圾有点重,小欢一个人拿有点吃力,她要半拖半拉才能将垃圾从后巷拿出去。
暗暗的巷子给人感觉好可怕,小欢丢完垃圾后,就低着头快步走回来。
她忽然听见身后有一阵一阵时快时慢的脚步声,她听不出来是不是在跟踪她的,但是她很害怕。因为前阵子常有一些不良分子出没于巷子里,也有一些独行女孩子被调戏
脚步声急着跟近她,她惊惶失措,这时喉咙偏偏又干,叫不出声。
“小小”她身后出现了这种忽隐忽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叫“小姐小姐”的。她看见左边的地上被扔弃一支断了头的扫把,她急忙蹲下身捡拾,在她蹲下之际,后面那个声音也跟到了她身后。
她闭上眼睛,就将手中的扫把往声音的方向一挥
“哎哟!小欢,是我。”韩彻的额头被扫把击中,他急忙捂住额角的伤口。他没想到小欢竟然会给他一棒,他以为小欢蹲下来是怎么了,才急得跟上来一窥究竟的。
她听见韩彻的声音,闭上嘴,眼睛睁开了,扫把也扔了,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谁不好打,偏让她打中韩彻。
又有脚步声出现,韩彻拉起呆住的小欢。“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他小声道。
“好,我们离开。”她当韩彻是身负重伤,连路都不能走,还以她瘦弱的身子搀住他硕伟的身躯。
“最好不要回‘候鸟’。”他怕跟踪他的人会跟到“候鸟”
“好,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她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韩彻跟踪她,而韩彻又被人跟踪?事有蹊跷,大大不妙,不过现在她也没空再想下去了,先想如何脱身要紧。
于是,她搀着韩彻一起没入夜色中。
结果,小欢把韩彻带回候鸟楼上的家,不过她绕了路,相信跟踪韩彻的人已被甩掉了。
童宁还没回来,沈璃儿看见韩彻,淡淡地打声招呼就先回房了,留下小欢和被她打破头的韩彻。
小欢拿出急救箱替他清毒、上葯,再贴上ok绷。“对不起,只剩下这种卡通人物的ok绷,你先将就点喽!”
“这种ok绷一定是你买的。”除了她,还有谁会用这种可爱型的ok绷?韩彻笑道。
“何以见得?”她收好急救箱,放回原处。
“你是小孩子嘛!”他摸着还在疼的额头说。“小孩子当然会用这种可爱型的ok绷喽!”
“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她气呼呼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一个小孩子,小妹妹,而且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他情非得已才这样说,他只是想浇熄她对他超乎兄妹情以外的爱火;很残忍,却是不做不行。
“你从哪一点认定我就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认为。
“凭我的判断力。”
“你的判断力就一定准吗?”
“不敢说十成,也有九成的把握。”他自信满满地答道。
“哼!我就是令你跌破眼镜的那一成。”她也不甘示弱。
“那你得拿出证据给我看看。”他的口气是十足的律师口吻。“没有证据,我是不承认你对的。”
“你要证据,行,给我五年!不三年就可以,三年后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可以蜕变为成熟的女人,毕竟我现在还年轻,而年轻并不是我的错。”这个老古板,真是气死她了。
“如果毕业后,你找不到工作,可以来找我,你是一个好人才。”喝!他先挖起角来了。
“抱歉!如果我真是个好人才,我才不愁找不到工作呢!何必去找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当老板。”她翘起唇儿。
“你说我不守信用,呃!”他挑起一道眉毛,好笑又好气地问她。
“我说三天不跟你说话,你三天半才出现,这不是不守信用是什么?”她还在计较这个问题,说老实话,她有点心里不平衡。
“真是小孩子,”他咕哝着不敢让她听见。“其实我早就要过来了,只是被一些人绊住了。”这些天,又不知道哪些他得罪过的人派了一堆喽罗騒扰他上班,又跟踪他,像刚才,他又被盯住了。
“又有人找你麻烦啦!”小欢紧张兮兮地问道,她又想起那次他被一群人找麻烦,而自己刺了左手臂的恐怖情形。
“是有一些人又盯上我,我还没查出是谁派人做的。”想到此,他又蹙紧了眉头。
“你会不会有危险?”她好担心。
“小事,要撂倒我还没那么容易。”他故作镇定,他不想见她为了他,脸上失去笑容。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常被人盯啊?”
“得罪多少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心里有一些人选,我会从他们之中找出答案。”他脑子里浮现的一些人,也包括王南生。王南生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岔,昨天竟然派人送了张请帖邀他携伴参加他为金玉雪举办的三十岁生日舞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韩彻,你要小心一点喔!”她眼里满是关切。“原来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吓了我一大跳,就是在躲那些人啊!”“你才吓了我一跳,我一直叫你,你都不回答我,还拿扫把打我的头,真衰。”他捂着额头。
她咬着手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是色狼,在我后面一直追着我,嘴里一直叫小姐小姐的,怎么知道你是叫‘小欢’。”
他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你把我当作色狼了吗?”
“对不起啦!下次不会了。”她求饶道。
“再有下次,不就换我这边的额头遭殃。”对她,他总是很能包容。
他们十分有默契,都不再提三天前吵架的事,也免了谁对谁错的问题。
“我又不是故意把你错认为色狼的。”
“我挨了你一棍怎么办!不行,我要讨回来。”他摇摇头又叹气。”
“那怎么办?我让你打回来好了。”她想了一下,决定还他一下,马上就坐到他身边,闭上眼睛,仰着脸等着受罚。“快点喽!只能打一下喔。”
他看着也忍俊不住,笑出了声。“真要还我一下,那你准备喽!”他扬起手,往她的脸挥下去。“会痛喔!要忍一忍喔。”
小欢心里害怕,五官都怕得挤在一团,等着他一掌下来,结果她的脸却一点都不痛,痛痛的是她的鼻子啦!
“哎哟,”她不能呼吸,赶紧张开眼睛,以可笑的声音道:“你怎么捏我的鼻子,不算不算啦!”
“不算再捏一次喔!”他捏住她的鼻子,把她的鼻子捏得红通通的。
“不要、不要,算啦、算啦!”她双手乱挥表示求饶,他还不放手,她换用手捶他的胸膛。
出其不意地,他松了手。小欢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松手,整个身子失了重心,往前一倾,压向他的身体。在很巧妙的一瞬间,她的唇扫过他的唇,然后,两人因为这一碰触,也都当场愣住了。
小欢捂着唇,双颊红不隆咚的。她真羞死了,竟然去碰到他的唇。说实话,虽然那种感觉很好,很奇妙,才几秒钟的接触就让她心慌意乱
韩彻的反应比她好不到哪里,他也傻了,她的唇柔软甜美得令他讶异,他也有种悸动的感觉。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个小女孩,没想到她也有属于小女人的魅力。
他看着她到处想钻个地洞的困窘,他先不去理会他心中莫名跳得厉害的心跳。她是妹妹,可爱的小女孩,他不能拿她当作漂泊感情的靠岸,这对她来说,不大公平了。
他收回波涛汹涌的思绪,可是小欢娇羞可人的容颜始终在他眼前徘徊不去。这次,他真的迷惘了,瞪住小欢容颜好半晌后,他缓缓地开口。“小欢!”
“嗯!”她吓了一大跳,他要说什么吗?
“我问你,扫把怎么叫。”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气氛缓和一点。
“呃?”她根本还没跳出刚才的状况。
“‘哎哟!小欢,是我。’扫把是这么叫的。”他一脸正经地说。
“乱讲,扫把怎么会啊!”她脑子迅速想了一下。“你是说,我拿扫把打到你的头,你的叫声啊!好玩,扫把叫。”她开始笑,笑得越来越大声,终于笑倒在沙发上。
他喜欢看她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他轻轻地说:“小欢,我真的好喜欢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
她的笑声越来越小,笑容越来越僵。妹妹,她还只是他的妹妹,哼!妹妹,她讨厌死这个称呼了,为什么他都装作不知道,她相信他也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放出去了,他只是否认这个事实。
她淡淡地开口。“也就是说,你还是喜欢我的。”
“当然。”他并不想否认对她有某一种程度的喜欢,但是绝对不是“爱”
那就够了,够了,小欢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贪心。她要等,等著有一天,他的心飞向她,多久她都要等等看,错过这段感情大可惜,所以她要给自己一点时间等等看。
“阿彻,你真的要去参加金玉雪的生日派对?”启平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为了劝韩彻不要去派对,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就是劝不动他。
“王南生的请帖都来了,我不去好意思吗?”韩彻本身倒不像启平那么紧张。
“王南生也真怪,无缘无故送请帖给老婆前任男朋友,他的居心何在,真教人想不通。”启平搔搔头。
“大概想炫耀吧!让大家知道玉雪嫁给他很幸福。”
“幸福个屁,你又不是没听过王南生会打老婆的传闻。”启平忿忿不平。
“所以我才要亲眼瞧瞧他对玉雪到底好不好。”
“如果玉雪过得真的很糟,你打算怎么做?把她抢回来吗?”启平担心他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地步,因为他看小欢的眼神很不一样,已经超乎兄妹间的关爱了。最糟的是,他自己不愿承认。
“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再说这也不完全是我脑控制的事。”他捻熄烟蒂,吐了一口气。
“小欢知道你跟金玉雪的事吗?”启平看着他。
“我没告诉她,我也不打算告诉她。”他早就决定了,他的事不要让她担心。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启平忽然看见小欢翩翩地走进了办公室,他连忙住口。
“小欢,没想到你年纪轻,身材还是很有看头喔!上次白雪公主的衣服把你的身材包得太紧了,根本就看不出你的女人味。”启平笑着说。
“启平大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小欢害羞地瞅了启平一眼,细肩带、低胸的银白色礼服让她平常不易表现出来的姣好身材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像个娇羞动人的美丽小女人。
“当然是夸你啊!韩彻,你带小欢去,要小心她被一大堆登徒子缠上喔!”
韩彻用手势表示没问题,但他的视线一直凝在小欢身上。从她翩翩进了办公室来到他眼前,她像是一道五彩绚烂的彩光,灼亮他的双目。他一直以为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小欢,其实已经是个妩媚的小女人了。
发现自己被韩彻盯得紧紧的,小欢不禁羞红了脸,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滴滴溜溜的直打转,可是她的心里却爬过一丝丝浅浅的甜意。她好高兴他会邀她去舞会,所以两天前接到他的电话时,就一直紧张到现在。连刚刚进来他的事务所,她的双脚还在直发抖。衣服还是沅沅借给她穿的,她有些不大习惯,她怕别在背后的别针会不小心掉了,那就嘿嘿糗了。
还是启平看不下去了,他清清喉咙,提醒他们还有第三者在场。“喂,请你们两人稍微控制点,这里是办公室,你们这样看来看去的,不害臊啊!”“启平大哥”小欢小声的叫着,他怎么这样啊!
“多事”韩彻冷冷地斥责道,启平只会碍事。
小欢和韩彻对看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乌龟怎么叫?”四只眼睛转向启平。
启平晃头晃脑的。“我哪知道?”殊不知他已掉进两人的陷阱。
“哈!宾果。”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把启平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跟什么啊!”启平一脸的迷惘。
“她说你是乌龟啦!笨蛋。”韩彻在小欢走出去后,也起身站了起来。“别太在意,我也被她耍过。”在离去之前,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启平张口结舌,小欢了不起,是个奇女子,韩彻她都敢耍,佩服、佩服。
他从玻璃窗看出去,韩彻正在替小欢披上大衣,那种体贴入微的表现,让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险所有的员工都走了,否则他们一定会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工作。
小欢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的排场,她被那种场面的盛大吓得瞠目结舌。她直觉的以为王南生一定很爱金玉雪,才会替她在饭店办这么盛大的生日舞会。但是她又想起金玉雪脸上的瘀青她快被搞乱了。
“韩彻,人好多喔!”她的手被他握得好紧,她觉得一股甜蜜充斥在胸口。
“放心,他们不会吃了你。”韩彻在众位穿着光鲜、打扮亮丽的宾客中穿梭,遇到熟识还得停下来打招呼。这场生日派对场面浩大,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王南生很爱他的妻子金玉雪,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他向外界炫耀他的财富及他如花似玉的娇妻的手段。
“上次的化妆舞会已经很棒了,没想到这次的生日舞会更炫。”天啊!穿着燕尾服的少爷端着香槟酒在宾客中穿梭,好多的名流仕绅,都让小欢看傻了,她轻叹一声。“真是豪华。”
“羡慕吗?”
“不,这一切还不是用钱堆砌起来的。”有钱夫妻或许令人羡慕,但努力共同打拼创造自己家庭的平凡夫妻也很好啊!“韩彻,我们要跟金玉雪打招呼吗?”
“看情形再说。”
忽然,小欢看到穿着黑色旗袍显得雍容华贵的金玉雪被一群太太夫人们围住,而她的丈夫则和另一些人阔论高谈。“我看到金玉雪了,老天,她真美!如果我有她那种身材,我一定要常穿旗袍秀给大家看。”
她的赞赏让韩彻呼吸紧促了些。他也看到了金玉雪,婚后的她更见丰腴,散发出一种成熟少妇的风韵,但很奇怪,他的心情很平静,并没有一丝要发狂的迹象。他只是为那些传闻、为她心痛。她是一个好女人,不该被王南生虐待。
“韩彻,你要不要紧啊?你脸色不大好看。”小欢着急地拉拉他的手,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倒下去才好。
“没事。”他握紧她的手,他发觉她的手可以给他温暖。
小欢看看他,再看看金玉雪,她擅自下了决定。“你是不是还在烦心金玉雪的案子?我去跟她说话。”她以为他在烦恼金玉雪的案子,却又因为某种因素而不脑瓶近她,为了分担他的烦恼,她自告奋勇。
“别去,小欢”只见小欢已钻进人群,朝向金玉雪走去,他只得住了口,希望王南生不会找她麻烦。
小欢不动声色的靠近金玉雪,远看金玉雪妩媚动人,近看金玉雪美丽依然,只是脸上那层淡淡的哀愁,就更容易被人发现。
金玉雪真的不快乐,华服珠宝没让她快乐,小欢又对王南生产生了好深的坏印象。
她碰碰金玉雪的手臂。“玉雪姐姐!”她认为这样的称呼比较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金玉雪转过头,纳闷地看着她。“你”“我是况小欢,记得吗?上次韩彻叫我去找你。”小欢友善的对她一笑。
她记起来了,她是上次来找她的小女孩。就是因为上次小欢成功地见到她,王南生还念了大厦管理员一顿。现在大厦的守卫可说是极度森严。她对小欢点点头。“你”“我不是一个人来的,韩彻在那边。”趁着那些夫人们不注意,小欢快速地说着,并用手指比了个方向。
金玉雪一听到韩彻的名字,脸色立即大变,手中的酒杯也哐啷落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玉雪姐姐”小欢吓死了,她好意来替韩彻传话,怎么一提及韩彻,金玉雪的脸色就白得好吓人。
“玉雪,怎么啦?”王南生发现玉雪出了状况,赶紧离开众人,过来“关心”一下。他的“关心”是因为他不能让金玉雪出丑,她出丑就是丢他的脸。
“没事,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金玉雪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她没想到南生会邀韩彻来,他居心叵测,令人费疑猜。
王南生表现出一副十分体贴的样子,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小心一点,有没有割伤?”他的态度及关怀赢得在场所有人的称赞。
金玉雪摇摇头。
“没有就好。”王南生一脸笑容的对大家说:“多谢各位对内人的关心,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请继续。”接着他召来少爷将碎玻璃处理掉,冷静得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大家只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件,也就不受这事件的影响,继续聊天、饮酒。
王南生注意旁边没有意思离开的小欢,他问:“小姐,内人没事了,你可以去和别人聊天了。”他急着打发小欢,所以他并没记得曾和小欢有过一面之缘。
“不是”小欢不大敢离开,这时,她又觉得王南生像个体贴的新好男人。
“你是玉雪的朋友?”王南生好奇地看着这个迟迟不肯离去的小女生。
“我呃”小欢真不知道要怎么脱身才好。
“她是我的未婚妻。”冷不防地,韩彻的声音冒出来替小欢解围;不过他的解围让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韩彻”小欢因他的出现而显得不知所措,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
韩彻一只手绕上小欢的腰,亲密的举动,让他的解围更具说服力。只是小欢不太能马上适应这样大的转变,她一直看着韩彻,韩彻给她一个很淡的笑容。
“韩彻,好久不见,你的未婚妻,呃很年轻。”王南生一见到韩彻,就露出狮子见到老虎的凶恶表情,然而他连自己的妻子他也不放过。“玉雪,怎么那么失礼。看见老朋友也不打声招呼?!”
金玉雪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出来,她心里很紧张。前任男朋友对上现任老公,场面的火爆可想而知,更不敢想像回家以后,王南生会不会又大发脾气,拿她做出气筒,毒打一顿。
“韩彻,你的未婚妻很漂亮。”金玉雪在丈夫的瞪视之下,不得不敷衍一句。
“谢谢。”韩彻很骄傲地说着,并且搂紧小欢的腰。“小欢,你又不乖了,怎么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人影。”
“人家”小欢翘着小嘴,心里很气他这么说,又对他搂着自己的腰这么紧,感到十分甜蜜。
“韩律师,看来你对你的未婚妻很紧张,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的未婚妻共舞一曲?当然你也可以请玉雪跳一曲,毕竟你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你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叙叙旧,是不是?”王南生一篇冠冕堂皇的说词,让小欢无法拒绝,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被他带进舞池中央。
“我先声明,我的舞技很烂。”小欢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我很会带人。”王南生虽然是在对她说话,眼睛却是直盯着也进到舞池中的韩彻和金玉雪。“你怎么放心韩彻和玉雪贴得这么紧?”
“什么?”她不解他的口气为什么要这么阴冷。
“他们的确很相衬,只可惜玉雪最后还是嫁给我。”
“他们”小欢越听越迷糊。
“你是韩彻的未婚妻,你不会不知道你未婚夫和我老婆过去曾经有一段情吧!”低头看着她茫然的脸,他冷冷地笑。“原来他没告诉你,其实也难怪,男人通常不大愿意自己的女人知道过去的事,尤其是玉雪背弃了他,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想说。”
韩彻和金玉雪是旧情人。
小欢如遭雷极,一脸木然。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他不会主动告诉她,因为这是他的烦恼,不需她来担心。笑话、笑话,真是笑话;变成大笑话的是她,她去替他探视金玉雪的近况,又为了他,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为了这个舞会是金玉雪的生日舞会。她真驴,真没大脑,笨笨的被他利用,竟然还以为尝到了甜头,小欢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你确定韩彻是因为爱你才和你订婚的吗?”小欢连连跳错舞步,又低头不语,于是王南生又给她一个落井下石。“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只是韩彻本来就是很难捉住的男人,要得到他,要花很大的力气。”
小欢猛然抬起头。“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的事,你还是把你的关心用在你妻子身上吧!难道你不担心她会和韩彻旧情复燃。”话一说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会吗?他们
“她不会的。”王南生很有把握。
“你很有自信。”这次,她故意踩到他的脚上。
“因为她需要我,她不能没有我。”王南生志得意满的。
小欢巴不得这首曲子快点结束,她实在快受不了他的气焰和他自以为是的态度了。
而另一边,韩彻的眼睛一直追着小欢,深怕王南生会对她做出什么举动,他的关心全让金玉雪看在眼里。
“你很关心她。”金玉雪淡淡地开口。
“她还是个小女孩,我有责任保护她。”韩彻对于自己的行为做如此地解释。
“不,从你的神情看来,对你而言,她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你很在乎她的。”
“玉雪,你”“别顾忌我了,如果我说我现在对你已经不再存有一丝遐想,你相信吗?”她已经把事情看开了,凡事都不可能一举数得,事事完美的,何况现在他心里的女孩是况小欢。
“玉雪,王南生时常欺负你,是不是?”
“无所谓欺不欺负的,我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好与不好,我都得自己尝。我只是后悔当初决定嫁给南生时,没跟你说句道歉的话。”说开了之后,她反而觉得自在。
“我明白你有苦衷,我也没资格怪你。”
“我不知道南生会邀你参加派对,不过现在正好,我可以说出心里的话。人总是这样,总想回头再看以前的事,就像我也会想如果我嫁的是你而不是南生,结果会怎样?我现在见到了你,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过去的事不用去想,想也没用,任何事不会因为去想,而就因此改变。”金玉雪说得很坚决,不过她的语气多少带着一些惋惜。
“玉雪”他没注意到王南生和小欢已经走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