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二少

岑凯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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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明新再次踏入幻羽喷泉,他心里感到无比的兴奋。

    虽然,大哥大嫂被逐出家门的事,他已知道。原因呢?当事人却不愿提;不过他知道了也爱莫能助,他只会为兄嫂不安、不值。而他也没有能力为兄嫂争取什幺,因为他在沙家也并不受宠。

    他坐在二楼走廊的椅子上,等候父亲召见训话。

    突然眼前一亮,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孩子,由沙皇的房间走出来。

    她穿一件白色的套裤水手装,长发全束在左边,上面缚了一只银蓝的丝绒蝴蝶,十分青春俏皮。

    她肤色粉红,皮肤富有弹性,脸儿很富挑逗性,样子似苏菲玛素,但身材却像波姬小丝,真是天生尤物。

    “是二哥吗?”她走过来,声音娇脆:“干爹请你进去!”

    “干妹子?爹什幺时候收了个干女儿?”他一双眼在她脸上、身上打量搜索,一饱眼福,不离风流公子的本色:“这幺大件事我竟然不知道!”

    “我叫余姗姗,我是来做沙皇的特别助理,后来沙皇见我做事勤力、忠心又听话,于是便认了我做义女!”

    “不是因为你美艳不可方物吗!”

    “干爹不注重这些。”姗姗向他笑笑,一笑勾魂:“你还不赶紧进去!吧爹等得不耐烦了。”

    明新低下头轻声问:“我什幺时候可以再见你?”

    “吃晚餐的时候,我住在这儿的,等会儿见!”

    明新看着她下楼梯,圆圆的臀部,长长的腿,婀娜多姿,迷死人。姗姗失了踪影,明新才进沙皇房间。

    “你怎幺老半天才进来?”沙皇果然很不高兴。

    “爸!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位干妹子,和她交谈几句。”

    “姗姗是你妹妹最要好的同学和朋友,我的精神、体力能够维持良好状态,完全是她的功劳。”

    “啊!她原来是个护士。”

    “不要插嘴!”沙皇低喝一声:“她是医科大学生。她放弃学业来这儿护理我的身体,协助我打理业务,管理幻羽喷泉,完全是因为和明湘感情好。她是来代替明湘照顾我,我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放心,她不是来分家产的,但希望你也把她当亲妹妹,我知道你有个毛病,看见美丽的女孩子便动心。我警告你,你不要玩弄她、伤害她,否则我会令你丧失在沙家的一切权利。”

    “爸!姗姗年轻美貌,我也长得不差。我没有结婚,她应该也没有结婚。如果我们感情好”“正正经经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我看你也没有这份福气。你为什幺一回来就说女人?真是死性不改。女人说完了你可以回多米尼加!”

    “爸,对不起!”他马上垂首道歉。

    “永按财务公司暂时由你打理,要是你行为好,表现好,将来也许我也会让你管理银行。不过,如果你再犯事,你的下场会和你大哥一样,甚至更坏。”

    “爸,我一定痛改前非,勤奋努力的。”

    “我喜欢清静,未得我同意你不要带你的朋友回来。”

    “我保证不会!”

    “少在外鬼混,这儿一到十二点便会全部大门关闭。不过如果你不喜欢住幻羽喷泉,独自搬到外面住,我是万分欢迎。”

    “不会的!爸,我会多留在家里陪伴你老人家,现在就只有我们父子俩,我有责任陪伴爸和侍奉爸的!”

    “那倒不必,我喜欢静,不喜欢别人加人我的私人生活。你懂得检点,别破坏沙家家声便好。”沙皇挥了挥手:“你去梳洗一下准备吃晚餐吧!”

    明新走出沙皇的房间,马上松了一口气,唉!对着老头子真是活受罪,闷死人。还是去找那美女好,不说话,眼睛看看也享受。

    他找到姗姗,但她似乎很忙。

    “八点吃晚餐。”姗姗对他说:“先到饭厅喝杯餐前酒。”

    “饭厅?今晚吃中国菜?”

    “唔!”她笑笑,带着佣人从客厅上楼梯。

    明新到饭厅,女仆把餐前酒送上。明新一面拿酒一面打量那些女仆,全都是新人,他也听说以前大嫂请的人全部被明湘开除。其中一、两个女仆样貌不俗,明新风流成性,想去逗她们,可是个个反应冰冷,明新耸耸肩,坐下来喝酒。

    一会儿饭桌已经放好餐具,他奇怪为何只有两副餐具。

    难道那位小美人不能同桌吃饭?老头子真封建,唉!和他吃饭胃口怎能开?还是赶紧把餐前酒喝了,否则又会受头子一顿教训。

    八点,姗姗走进来:“饿了吧?”

    “也不太饿!”明新一笑:“还要等父亲大人。”

    “他已经吃饱了!”

    明新讶然:“我一直在这儿,没见过他。”

    “他喜欢靠在床上吃,他嫌到楼下麻烦,而且坐在轮椅吃饭,他的胃会不舒服。除了大节日干爹都在房间吃,只有我们两个吃!太静了,是不是?”

    “不!情调更好!”明新坐下来,看着佣人送上个墩冬瓜盅。

    “今晚我选了中菜,我想,经过几个月在外生活,你会喜欢吃些巧手中菜。”

    “我在多米尼加连做梦也想着荷叶鸡、干煎暇碌你好像看透我的心事。”明新吃着热腾腾的冬瓜盅。吃!全世界没有什幺地方比香港更好。

    喝了餐前酒,父亲不在座,菜又合胃口,明新吃得很多很饱。

    “厨子还没有忘记我喜欢吃的菜,八个菜全是我喜欢吃的。”

    “厨子全都换了,他们连二少爷都没有见过。”姗姗好笑。

    “但是,都是我心爱的菜。”

    “平时我听大嫂提过,知道你回来,一个个的记出来,花了一个晚上。”

    “姗姗!”明新大为赞叹:“你不单只美丽,而且体贴周到!”

    吃水果的时候,明新问:“你每天晚饭后,喜欢做些什幺?”

    “一个人能做什幺?看电视。”

    “看电视太沉闷,只适合一些家庭主妇,你年纪那幺轻,应该活跃些。”明新看看表:“看一场九点半?马上出门。”

    “住幻羽喷泉不能看九点半,干爹下了新命令,十二时便全部门都关掉。你有事应酬事前可别忘了告诉干爹,否则你只能在外面等天光。”

    “现在才九点多,我们又不是小孩,吃过晚饭便上床睡觉?简直像修道院。”明新不以为然:“姗姗,喜欢玩电子游戏吗?”

    姗姗点了点头。

    “到我那儿玩,我有副新计算机电视游戏机;不过几个月前买的,也许现在有更好玩的,明天我去打听一下。”明新又问:“你晚上还要不要看护我爸?”

    “不!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至下午六时;不过下班回家,我要照顾干爹的茶点,替他作一天简单的身体检查,晚餐我也会亲自照顾。八点钟后,使真真正正的是我的私人时间。”

    “那还好,我担心我们玩游戏时,爸会需要你。”明新又问:“爸吃过晚饭独个儿干些什幺?他不喜欢看电视,除了新闻节目。”

    “看文件,那幺大个机构,每天都有很多业务上的事必须由干爹决定;不过,他身体不好,最迟十时便要睡觉,专门侍候他的阿巨,会侍候干爹上床。”姗姗把一套镶金边的瓷器杯碟亲自递去:“今晚的菜有点腻,喝杯香片会舒服。”

    “谢谢!”明新意外又开心:“你还知道我吃得太饱要喝热茶,而且喜欢香片?”

    “别忘了我兼数职,我只不过尽责罢了,没什幺了不起。”

    “最美丽、最年轻、最迷人的超级女管家,是不是?”明新愉快地喝着茶。

    “你先到游戏室去,我还有点工作要做,等会儿就来。”

    “你知道我的游戏室在哪儿吗?”

    “为什幺不知道?因为你回来,你住的那层房子我全新装修了!”

    “怪不得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姗姗,你真好,谢谢你!”

    “等会见”

    第一天接任上班,要有个好开始。

    沙明新不单只起得早,而且还选了一套米黄色西装,在镜子前看看,觉得自己的确很英俊风流,比老爹年轻时,还要有男性魅力。

    选全港十名最有魁力男士,他一定可以得冠军。

    他比明正年轻,身材保持得好,当然没有中年发福的事。加上衣着讲究,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

    他从小就被女人追求,他来者不拒,加上自己喜欢的又会主动追求,怪不得沙皇说他一天到晚在女人堆中打滚。

    除了赌马,他最喜欢女人。

    到楼下吃早餐,甬道上遇见姗姗。

    又是眼前一道光。

    姗姗穿一袭蓝白间条的裙子,上面一件白色海军装小外套,白色高跟鞋,头发束在脑后用一串白花围住。

    服装打扮很适合高级年轻职业女士,再加一副白边平光眼镜,显得高贵、秀气。和昨天的天真小女孩形象完全不同。

    明新暗自称赞:这小女人品味真不错,人又漂亮!

    “早安,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早!”明新凝视她:“一起吃早餐?”

    “我要陪干爹,干爹习惯九时出门上班,我正要上去接他。以前大少爷九点前已经在公司。”

    “谢谢你提醒我,我们什幺时候见面?”

    “下午干爹多数有饭约,我要陪他。晚饭再见!”

    “晚上见,但我一下了班便会回家。”

    姗姗点头笑了笑,走向会客厅。

    明新第一天上班感到很兴奋,因为虽然是财务公司,但比一间银行分行规模大许多。至于总行,他知道父亲暂时不会让他过问。

    堡作闲一点儿他不禁就想起姗姗:姗姗不单只美丽,而且风度仪态都很出众,特别是她的天生女性温柔,她会做个很贤慧的太太。过去,明新还未遇过一个对别人体贴得无微不至,令人如沐春风的女人。虽然,明新喜欢够劲、够野、够风情的女人,女人嘛!自己又不会对她一生一世,换一下口味,新鲜嘛!

    很想打个电话和姗姗聊聊天。

    他不敢打到总公司去,怕老头子会骂他工作还没有表现,又打女人主意。他又忘了问姗姗的私人电话。

    其实可以叫人去打听一下,但刚回来,还是检点些,表现勤奋些较好。因财务公司的几个头头,都是沙皇的人。

    下班回家,吃过点心,洗个澡换套便服。

    再下楼,姗姗和沙皇已回来,看见姗姗心里就兴奋,身边没有女人真难受!

    他去问候父亲,沙皇反应冷淡,极少说话,他不开口骂就好。其实明新问候他也只不过做做表面功夫。

    他想找姗姗,但姗姗似乎很忙,在沙皇房间进进出出。她工作时颇为严肃,和昨晚玩游戏机时的活泼、稚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一早就到饭厅等吃饭,其实是等姗姗。

    “你调的鸡尾酒不错!”他逗亚仪说话解解闷。

    “二少爷,我哪会调酒?酒是余小姐亲自为二少爷调好的。”

    “姗姗?她真本领。”明新呷一口:“很好,喝了胃口开,还解渴。”

    “好像有个名堂的,叫”亚仪摇摇头:“我不会说,啊!余小姐来了。”

    明新回过头去,啊!来了个洋娃娃姗姗把头发盘起散着发尾,发上结了条橙色带子,她穿了一条橙色的膝上娃娃裙,橙黄平底皮鞋,白短袜子。

    “在叫我吗?”她笑嘻嘻地走过来。

    “二少爷想知道他喝的酒叫什幺名字。”亚仪说。

    明新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姗姗,像看鲜花一样。新鲜的,早晚不同,怎看得腻?

    “我名它‘名士风流’,二哥,这名字你说好不好?”

    明新看着她那双摄人魂魂、水汪汪的桃花眼,下了班她没有戴眼镜。

    “二哥!”

    “嗨!”明新从梦中惊醒,他连忙为姗姗拉开椅子。

    “你喝的酒我叫它‘名士风流’,你说好不好?”姗姗看着他笑。她笑的时候,眼睛也在笑。

    “棒!好棒!”明新面对美人心情极好。

    “今晚我们仍然吃中国菜,明天吃西餐。西厨是法国人,他煮的法国餐不错,我最喜欢他做的酥皮海鲜浓汤。”

    “我听了已经想吃!”

    “今晚的鲍鱼鸡丝翅也不错。”

    “姗姗,你年纪虽然小,但当家比大嫂还本领。”

    “我还不是向大嫂学习。二哥,今天早上我忘了告诉你,关于你车子的事。”

    “我一走,爸把我的跑车也扔了!”

    “不!他老人家没有。其实你的车还很新,出厂还不到一年,是我吩咐车行拿回去替你检查、清洁。几个月没开动了,我有点不放心,都为了安全;不过,车一小时前已经送回来,明天你可以开你的红色保时捷上班。”

    “姗姗,”明新由衷地赞赏:“你真周到,你知道吗?一向很少人对我的一切那幺关心。”

    “你那些数以打计的女朋友呢?”

    “她们不管这些,只会玩、会享受。她们不喜欢动脑筋,车坏了她们便说:马上换一部呀,爸说得对,她们都是废物!寄生虫!爸不喜欢我所有的女朋友,其实也有道理。”明新说:“爸喜欢你,更有道理,你无论哪一方面都十全十美。”

    “我们只不过认识两天,我的缺点你还没机会看出来。”姗姗将薄饼放在碟子里,在薄饼上放些甜酱、芝麻油、大葱白、烤鸭的脆皮然后卷好了放在明新面前。

    “谢谢!其实女孩子美丽已经够好,何况你又温柔体贴。”明新忽然很高兴地说:“今晚我们可以看电影了。”

    “明天再明天才是星期六。”

    “我知道不能出去看,但是在家里,时间是我们的,我们可以看两个钟头,三个钟头。我买了不少名片,你没有留意我有个放影室?”

    “还有跳舞房,就是没有书房。”

    “我不喜欢呆坐着看书,我喜欢动。饭后一起看戏,有色的。”

    “黄色?”姗姗瞪起了美丽的眼睛。

    “哈!我名声太坏了,是不是?一定有人把我说个一文不值。”明新笑:“不是黄色,是彩色,一会儿我在放影室等你。”

    姗姗进明新的私人放影室,明新已经准备好一切,正在把两个白色垫子扔在红色的厚地毯上。

    姗姗把手中的热茶递给他,一面脱掉鞋子,坐在垫子上。

    明新关上门,又关掉了灯,放影机已经打出了字幕,原来是时光倒流七十年。

    “珍茜摩尔演这套戏真的很美,现在已老了,上次她来香港过澳门,我看见她嘴角有小皱纹。”

    “哗!看得那幺清楚!”

    “我去澳门主要看她,赌钱其次。”

    “你很喜欢赌钱吗?”

    “以前是的,没什幺嗜好。但发生了上一次的大事,我真的有点怕,明湘没有告诉你吗?”他以为姗姗多少知道他被“放逐”的真相。

    “没有,明湘很特别,不喜欢提家人,最喜欢说谢夫,一天到晚总是谢夫好。她真开心,终于和她所喜欢的人在一起!”姗姗有些隐瞒。

    明新回复了心底的自尊:“你不好吗?我看见你挺开心的,你的男朋友一定对你很好。”

    “我和他已经分手。”

    “一个分手了,还有许多个,你这样漂亮,一定有数不尽的男朋友。”

    “应该是吧!”她笑得很俏皮:“但是,他是我未婚夫,订了婚,应该专一些,不大方便再去和别的男朋友来往。”

    “你为什幺和他订婚?真是老士,而且还失去自由。”

    “那是我妈的意思,我妈一哭,我就什幺都会答应,再说,订婚也没什幺不好!”“你们怎幺分手的?”

    “性格不合,他爱静,我喜欢玩,爱动;而且,他家里有钱,那公子哥儿脾气,连我妈咪也受不了,婚约还是我妈咪提出解除的。”

    “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你,另外找一个,其实不用找,亦会有许多人追求你!”

    “解除婚约,我就进幻羽喷泉工作,第一次出外工作,人不免紧张些,交男朋友的事,不急,我才二十岁。”

    “啊!原来你进来工作是为了避情。我正奇怪,像你这幺活泼的女孩子,不可能会喜欢沙家这份枯燥无味的工作。”

    “唏!你看,我喜欢珍茜摩尔打着伞子回眸一笑,好美!好美!”姗姗换一下坐姿。

    “坐得不舒服?倦吗?”

    “一点点!”

    他坐后一点靠住墙角,拍了拍右面的肩膊:“靠在我这儿看,舒服些!”

    姗姗没拒绝,把背倚过去,明新用右手臂环着她,两个人就依偎着看电影。

    明新是情场老手,并没有得寸进尺,他只是轻轻拥住姗姗,让她坐得舒服些。

    “时光倒流七十年”放影完毕,明新问:“还要不要多看一套?史泰龙你喜欢吗?”

    “喜欢!”她伸个懒腰:“现在是什幺时候了?”

    明新戴的是夜光表:“差五分钟便午夜十二点了。”

    “哗!我们还没吃宵夜呢!佣人一定站得脚麻了!”姗姗跳了起来。

    “不看‘第一滴血’吗?还有洛奇one。”

    “明天吧,晚上好吗?我们去吃宵夜,别忘了明天还要上班。”

    明新开了灯,把姗姗那双橙黄色皮鞋拿过来,替她穿上,他伸手拖起她:“我们去吃宵夜!”

    只不过是几天的时光,明新和姗姗的感情已经很好,两个人的爱好、性格,似乎十分接近,所以在一起特别开心。

    明新天天一下班就回家来,晚上便和姗姗在屋子里找节目:玩游戏机、看电影、到花园谈心,很快又过一晚。

    明新这样做,是一石二鸟,收双重效果。第一,他实在喜欢和姗姗在一起(他本来身边就不能缺少女人,何况是位美人);第二,他回来沙家,答应父亲痛改前非,如今的表现,不正是乖乖仔吗?

    “终于等到明天星期六了。”明新很开心,他和姗姗在花园,正准备走回屋子吃点心,明新有吃宵夜的习惯。

    “是的,明天我可以回家看妈妈!”

    “你要回家?”明新拉住她的手,站下来不走。

    “我每次放假都回家。”

    “我以为你会陪我的,平时要上班,家里又宵禁,想看场电影都不可以。我一直在等星期六和星期日,”明新很焦急:“放假我们有多点时间出外玩,你能不能不回家?”

    “但我妈妈”

    “你陪了她二十年,陪我一次都不行?”明新求着。

    姗姗溜溜眼睛:“出外还不是看戏、吃饭、逛街?我们在家差不多晚晚看电影,有什幺特别?”

    “分别好大,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令你玩得开心,你听我说。”明新用两手握着她的双手:“我下班回家先接你出外吃晚饭;然后我们去俱乐部打网球,或者壁球你喜欢玩什幺我都可以陪你;然后我们在露天茶座,享受欧洲式下午茶,一起看日落,俱乐部的日本料理很不错,几个厨师都到过日本学师;晚上节目由你安排:看戏、上夜总会看表演、跳舞”

    “听来还不错!”姗姗咬咬下唇:“我不回家妈会生气的,但是,我也很想去玩玩。唔这样吧,星期六你早上要上班,但星期六干爹是不需要上班的,所以早上我便开始放假,我早上回家看妈妈。你下了班,约个地方你来接我!”

    “星期六我是十二点下班,我下班后马上到你家接你!”明新很开心。

    “不好!不好!我不想妈妈看到你,还是在外面的地方。”

    明新的笑容凝住:“为什幺不想你妈妈见到我?”

    “因为”姗姗摇摇头:“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难为情嘛!你公司附近有间俄国餐厅,我喜欢那儿的罗宋汤,十二时半我在那儿等你。”

    明新翻翻眼,还站着,姗姗牵牵他的手:“走呀,吃宵夜了,我明天不用上班你可要上班的。”

    “你不要找借口明天耍我!”

    “啐!我是这种人吗?你呀!心坏,思想也坏,你一定常耍女朋友。”

    “没有,我不耍女孩子的,我最尊重女孩子。”

    “那就走吧!”姗姗瞟了他一眼。

    第二天明新一到十二点便奔出公司,赶到餐厅去,姗姗还没有来。

    他呼口气,喝口咖啡。为什幺不让他到她家去接她?为什幺不能见她妈妈?她妈妈很势利?怕什幺?他毕竟是豪门公子。

    姗姗会不会不来?或者被其它的狂蜂浪蝶勾引着?

    唉!一出了沙家就没有安全感。

    忽然,所有餐厅内的客人都往大门望,明新凡有新奇事物必不错过。他一看:一个模特儿标准身材的女孩子,穿一袭桃红裙子,腰间绕上最新式的金属银腰带,头上一顶白色围了桃红飘带的帽子,桃红鞋子、鞋头和鞋跟都镶银的,右面同一色系的挂肩手袋,左手拿了个银色运动袋。

    “姗姗!”明新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迎接她。

    明新喜欢摆大少爷架子:从外面的人看来,明新有一个极富有的父亲,他本人又是管理银行的少东,也可说是银行家,不必问,是理所当然的名公子。加上他本身条件不错:样貌、身材、风度有钱人家的公子能有这样的优点,自然是受女人欢迎,所以,一向都是女人追求他多些,他追求女孩子比较少。他极少侍候女孩子,颇为大男人主义。

    姗姗向他笑笑,把手中的银色旅行袋交给他。

    “那是什幺?”

    “你不是说打球吗?我喜欢穿自己的运动服装。”

    “对!俱乐部也有运动衣出售,但肯定没有你自己的好。姗姗,今天你艳光四射!”

    “不是说,女人年过二十六才有艳光吗?”姗姗不以为然:“我才二十!”

    “不是艳光,是美丽、青春气息四溢,对不对?”

    “那还差不多。”姗姗咭咭笑,他们边谈笑边吃午餐。

    明新带姗姗进俱乐部,那儿的公子、少爷,都对姗姗发出惊艳的目光。

    明新沾沾自喜,感到很得意。

    “明新!”突然一把娇得近乎尖的声音:“明新!”

    明新手扔握着姗姗的手臂,他回头一看:是旧情人蜜祖儿。

    以前,在明新眼中,她是第一美人。

    “明新!”她走过来,看看明新,又看看姗姗。

    姗姗拿过银色运动袋:“两位慢谈,我先去换衣服。”

    “我陪你!”明新马上说,眼都不看蜜祖儿:“你第一次来,不知道那儿是更衣室。”

    “有眼睛有嘴巴,不会迷掉的!”姗姗挥挥手,潇洒地走了。

    “明新!”蜜祖儿叫住他。

    “有话快说!”明新反脸无情。

    “你由多米尼加回来,为什幺不告诉我?”蜜祖儿向他质询。

    不错!他被老父“充军”往多米尼加时,几个女孩子是依依不舍的,其中一个是蜜祖儿。本来蜜祖儿还要去多米尼加陪他三个月,但明新怕老父派人监视,他急于要争取老父的信任,绝不能为任何事、任何人放弃他在沙家的继承权;于是,他婉拒了蜜祖儿。

    但他答应过她们三个,一回来马上通知她们,在多米尼加,他们也间断通长途电话。

    “你为什幺哑口无言?”

    “我刚才回来一星期。现在,我仍然要守行为,我下了班就要回家向爸爸报到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你为了前途,必须争取沙皇的好感,他一向讨厌你交女朋友。”

    “你知道就好了,还问。”明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漂亮小姐是谁?她不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做梦。”明新悻悻然:“她是我爸爸的干女儿大内密探,不相信?去问问余姗姗是不是沙皇身边的大红人?比太上皇还厉害。我就是花心好色,也不敢打老太爷宠臣的主意。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

    蜜祖儿被他那幺一骂,低首无语。

    “我的境况不知道有多险,步步惊心,你还来吃醋?”

    “我”

    “你来这儿干什幺?”明新反过来质问她。

    “今天星期六,我一个人无聊,来打网球!”

    “网球场来了个英俊教练吗?”

    “不,不,只不过是块黑炭头。”

    “我不能跟你聊,否则那太上皇回家向爸爸打个小报告,我连那间财务公司都失掉。”

    “财务公司?”蜜祖儿很惊异:“你没有打理银行?”

    “银行?开胃!我回来,爸爸让我管理一间小小的财务公司。他还声明,如果我再和女人胡混,便赶我去非洲森林,连那小小财务公司都没有。”明新诉苦又怨怼:“我在讨好太上皇,无非想回银行,我在为前途努力,也是在为我们将来努力,你却要破坏一切,你是想我在非洲森林不见天日?”

    “明新,对不起!”

    “知道错还不回家?下次再碰到你,太上皇还以为我们事前约好,你真坏事!”

    “我马上回去。明新,我们哪一天才可以见面?”

    “我自然会想办法和你联络。”明新拍拍她的背,软硬兼施:“太上皇等待得不耐烦,我不送你出去了!”

    明新飞进更衣室,换了衣服,一看表,还好,他book了场地三时至五时。他不明白姗姗为何坚持要两个小时,她能支持得住?女孩子打网球一小时已经差不多。明新出去,姗姗已在更衣室外的小休息室等他。

    姗姗换了套红白网球衣,白运动鞋,红白运动短裤。帽子脱去,长发束成了马尾,额前红白发带的护腕是一套,由头到脚都是名牌。

    “哗!阳光灿烂、青春迫人!”

    “不再艳光四射了吗?”姗姗用手上的球拍,轻轻打一下他的头。

    “我们姗姗小姐,不同时候,散发不同魁力!”

    “我年纪小,还没有魁力。”姗姗眼珠子转一下:“你的女朋友呢?”

    “什幺女朋友?”明新演技好,懵然。

    “刚才叫明新,又瞪了我一眼的那一位艳光四射的小姐。”

    “她艳光四射?老了!”明新洒洒手:“过去的女友,早不来往!”

    “她很老吗?”姗姗稚气的问:“她多少岁?”

    “起码二十五六岁,比你大得多!”

    “女人二十五六才有魁力。”

    “差在她又不是美人胚子。”

    “我看她不错了,蛮漂亮嘛!”

    “可惜跟你比,差远呢!”明新拖住姗姗:“别谈人家,还差五分钟,我们去打球”

    球来球往,又远又近,又高又低,明新看扁了姗姗,几乎第一局就零分。以后勉强追上,到后来又被姗姗“杀球”杀得叫救命。

    他并不知道,姗姗在学校时,已是出色的运动员。

    这样手脚不停的消耗了两小时,明新呼了一口气。

    “你为什幺停下来?”姗姗跑到网前问:“输了就没趣?”

    “你等我,我过来!”明新绕到她那边,抱住两条毛巾:“我们还有三分钟便要交场。”

    “真没趣。”姗姗挥一下球拍:“我还没玩够呢!”

    “还没玩够?我的小姐,我们足足打了两小时。”明新把毛巾围在她脖子上。

    “我玩网球起码要玩足半天。”姗姗用毛巾抹抹耳鬓的汗水。

    “你打球真棒,可以去洛杉矾参加奥运会。不骗你,连波格也可能不是你的敌手。眼前是女人世界,唉!”

    “你在喘气呢!”姗姗咭咭笑:“你老了!”

    “谁喘气?我是来个深呼吸,去吃下午茶。”

    太阳照在姗姗的脸上,经过运动,姗姗那张洁凈的脸儿充满了活力,双颊透着胭红,可爱极了。”

    “姗姗,你健康又美丽!”明新一面欣赏她一面说:“怪不得无论你到哪儿,你总把男仕的目光吸引住!”

    “是吗?”姗姗吸吮着杨梅奶昔:“我从来不注意!”

    话是真的,以前一心向着曾如,除了曾如,她眼中看不到别人。进沙家后,她极少出外,见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生意人。况且,她那时扮“老姑婆”没什幺吸引力。

    “明新!”这儿认识沙明新的人真不少,以前他一定常来。

    一个穿一套蓝黄间条运动衫的年轻人走过来。

    “喂!乃康!”明新站起来和他握手,看样子,这年轻人来头不小。

    “几个月没来,听说你去了外国,对银行界没有兴趣了?”

    “不是我没有兴趣,是爸爸有兴趣,让他老人家玩玩。你不是说要去瑞士开办一间最新式的俱乐部?”

    “迟些吧!只要有钱,在瑞士,想做什幺都可以。明新,你所有的女朋友当中,这位小姐最漂亮出众!”

    “是吗?哈哈,我给你们介绍:余姗姗小姐,沙氏机构总裁特别助理。这是赵乃康,赵公子!”

    “沙伯伯的特别助理?”赵乃康一面和姗姗握手,一面毫不放松地打量姗姗:“我听说沙伯伯有位很漂亮的特别助理,但怎样也想不到是位能干又年轻的小美人!”

    “赵公子,我只是年轻,并不能干。沙皇有事业,我只参与,但从不作决定。我只是在一旁看看罢了!”

    “但沙伯伯没有你,一定不能重振雄风,真高兴认识你!”

    “幸会,你太过奖了!”

    “相请不如偶遇。”赵乃康无意放开她的手:“今晚我请两位晚饭。”

    姗姗含笑看看明新。

    “应该由我请客。”明新说:“不过今晚我们有公事应酬,我们代替爸爸出席。”

    “噢,真不巧,我们改约另一天。”

    “我会和你通电话!”明新看了看他的手:“一起吃茶!”

    “刚吃过!”他这才缩开了手:“余小姐,方便跟你通电话吗?”

    “欢迎!鲍司和幻羽喷泉都可以找到我。”

    “改天见!”

    赵乃康走开,明新说:“他真的会打电话给你。”

    “唔!他会。”

    “你好像满不在乎?”

    “为什幺要在乎?每天有许多人找我!”

    “但是,他想追求你。”

    “怎会?他只不过看看,大家都看看啦!而且,他还可能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我们天天在一起,感情很好!”“你想我怎样?他打电话来我把电话扔下算了!”

    “那不好,不要开罪他,他爸爸和我爸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爸爸是谁?”

    “赵国封爵士,生意做得很大,赵乃康是独子,只有几个姐姐,都出嫁了。因此赵乃康是赵家之宝,这俱乐部他是副主席。”

    “你刚才说我们有公事应酬,干爹有工作派给你吗?”

    “怎会有呢?只是我们第一次出外玩,不希望突然来个不通气的灯泡。这种人开罪他不得,便随便找个借口吧。”

    “但是,你说过在这儿吃日本料理,他既是俱乐部的副主席,他可能留下来不走!”

    “可能呀,所以,他不走,我们走。吃完饭,换了衣服便出外。”明新问:“今晚你喜欢在哪儿吃饭?夜总会好不好?可以吃饭、跳舞、看表演。”

    “夜总会的音乐不适合我。”

    “我差点忘了,现代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双跳正宗交际舞,因此,更没有兴趣去学。你不懂交际舞,对吧?”

    “谁说我不懂。”姗姗不服气:“探戈所有的花式,快华尔兹的旋转,慢弧步、五六十年代的牛仔舞、查查、阿哥哥、扭腰舞、凌宝乐我全都会,我就不喜欢,太慢太闷,落后了。”

    “姗姗,”明新开心地拉住她的手:“我也嫌那些舞不够劲,太土,我喜欢的士高,够刺激。”

    “可惜不够新鲜!”

    “freshdance?”

    “也落伍了!”姗姗瞟一下眼:“breakdance!”

    “破碎舞?”

    “怎幺这样难听?英译中,freshdance也译作劲舞,没有人叫新鲜舞吧?”

    明新耸了耸肩,他似乎落后了。

    “霹雳舞呀,就用brak的音,比劲舞更贴切,你不是对所有新玩意都精通的吗?breakdance四月在美国已经很流行,跟着是法国、澳洲,这儿五月底也开始流行了!”

    “四、五月间我还在多米尼加做‘苦行僧’,面壁思过,根本没有机会上的士高。”

    “其实跳霹雳舞和劲舞、的士高没有什幺大分别,就是,beat更重些,花式多些。如果两个人能跳同一舞步同一花式,会好玩些、好看些,但是也可以各有各跳,你有劲舞根底,到的士高,跳几首音乐就习惯了。”

    “姗姗,我们有做好拍档的条件,我们同住一屋,每晚吃过饭,可以在我的跳舞室练舞。”

    “那是以后的事,今晚我们先去的士高玩个痛快。”

    “好极,我们马上去更衣”

    姗姗一进的士高,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她变得奔放、野性、劲道十足。

    明新以前也有过些十六、七岁的十三点女朋友,她们放纵是够放纵了,但缺少了活力和劲力。

    在多米尼加过了几个月“和尚”生涯的沙明新,遇上个既美丽又热力四射女孩子,怎能不疯狂?

    他玩得很开心,差点连幻羽喷泉的宵禁也忘记了。

    姗姗回母亲家,相约第二天改往九龙尖沙子讷部的著名的士高,再玩个痛快。

    玩是够开心,又刺激,可是明新跳的breakdance还不够好。

    吃过晚饭,姗姗对明新说:“你到跳舞室等我。”

    明新点点头,他知道姗姗每晚饭后,都会向佣人有所嘱咐及打点家务。

    明新关上跳舞室的门,放上刚买的最新音乐唱片,并关掉一些灯,令房里的光线柔和一点。

    地是云石地,光光滑滑,四面墙都上玻璃,是跳舞的好地方,更是练舞的好地方。

    姗姗敲敲门进来,仍穿著那一件头毛巾质拉链直上的宝蓝色短裙,只是腿上加了双粉红色袜套。长发散着,用一条粉红色的阔头巾扎上。

    “我们练习breakdance的基本步法。”她脱下蓝色软皮鞋。

    他们对着镜子练习十二种基本步法和姿式,跟着音乐,两个人一小时后,几乎已经步法一致。

    “我给你示范几种舞姿!”嘶,她把拉链由上向下一拉,裙子就打开了。她脱去裙子,往墙角一扔,明新的目光马上被她吸引住。

    姗姗里面穿了套粉红色的贴身运动装,粉红色短短的运动裤,上面是一件背心运动装,背面露出大半雪白的背部,前面也露出小半截胸脯。运动衣里没有胸围,那粉白、丰满的圆球形乳房隐约可见。中国少女竟有如此饱满、美丽的乳房,几乎连鬼妹都比不上,应该有三十六吧?明新看女人的三围很准,应该没有错。再看那纤细的小腰,和那又圆又丰满的臂部,她应该有三十六、二十三、三十五,啧,比苏菲玛素劲多了。

    人靓,身材更靓!

    姗姗张开两条洁白、晶莹、圆润而修长的玉腿,开始向沙明新示范。

    tick:双手用双腿作用规律的摇摆。

    freeze:全身像受寒般,打冷震。

    californiaworm:蹲下身,双手和双脚在地上跳扑。

    headspin:把头贴着地板,双手撑地,旋转又旋转,像要钻进地底。

    electricboogie:配合音乐、步法、身体、手脚,甚至连面部表情,都像个突然触了电的舞蹈者,跳几跳,又呆僵了,很有趣。

    windmill:她忽然一跳一蹲,仰躺地上,双手抱住双膝,背部在云石上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

    明新一直双手叉腰目不转睛地看住姗姗,注视她的示范倒不如说欣赏不同角度、不同姿态下,姗姗那骄人的身材。

    她双腿往地上一伸,上身落地来了一个“一字马”明新居高临下,她的身材看得一清二楚。她又站起来,摇着上身,腰肢像蛇一样的扭,双峰几乎夺衣而出,明新看得血脉奔腾,心脏剧跳,他突然挨上前,双手紧抱姗姗的腰肢。

    “你干什幺?我还没有示范完毕呢,让我跳完嘛!吧嘛?”

    “你太诱人”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姗姗的头发,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

    姗姗很快便有了反应,并不是给他一个耳光,而是也伸出双手搂住明新的腰背。

    她的舌头,调皮地伸进明新的口腔里挑逗,明新浑身一颤,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他的嘴唇由她的唇移到她的耳朵、脖子、肩膊、胸口,他的手不断地在她身上爱抚。

    两个人纠缠在地上,扭在一起,彼此拥抱、亲吻、爱抚。姗姗完全没有抗拒,只半闭着眼睛。

    她那样子,实在诱惑极了!

    明新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根本也无意控制自己,和女孩子做ài他太有经验,只是他现在拥着的这一个特别美丽、特别性感、特别迷人吧。

    他伸手去拉姗姗的运动裤。

    “噢!不要。”她娇柔地按住明新的手:“不能这样!”

    “我要!我受不住了,你太可爱,我爱你!”他用一点力。

    “不要、不要。”她握住他的手:“我还是处女呢。”

    “处女?”明新倒是有点意外,她刚才热得很,没有半点处女的生硬和羞怯。

    “你说我不是处女吗?”她不高兴了,呶呶嘴,推开明新的手,把运动衣拉好,运动裤倒是结实的在原位:“我不像吗?”

    “像、像,我知道你仍是处女。”他抚她的胸口:“如果不是处女,肌肉、皮肤不会那幺结实富弹性!”

    “你知道就好了!还来?”

    “那有什幺分别?”

    明新的手忽上忽下:“为什幺不可以?每个女孩子都是处女,但总有一次处女变成小熬人。”

    “是啊!但不是这一天!”

    “应该是哪一天?”明新又开始吻她,挑逗她。

    “新婚之夜!”

    “结婚?”明新忙缩回手,一呆,他最怕听这两个字。

    “唔!结婚。”姗姗霎霎眼睛,好纯真,陶醉:“洞房花烛夜,我把最宝贵的童贞送给丈夫,这是好浪漫、好浪漫的事。”

    明新实在很迷恋姗姗的美貌与肉体,她已经投怀了怎也不能放她走。逗也好,骗也好,一定要到手。他吻着她的嘴唇:“我很爱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也不大清楚,咭!我们认识还不很久嘛!”她怕痒的缩着粉脖。

    “但是,你刚才对我是很热情,我感觉到你很爱我!”

    “那就爱吧!”

    “将来你会给我的,嗯?”

    “唔!呵!嫁啦!嫁啦!”

    “你的第一次是留给你的丈夫的?”

    她点头,半闭着眼睛。

    “我反正是你的丈夫,迟早并不破坏你的原则。宝贝,我现在就要!”他说。

    “明天!”她扭了扭腰。

    “明天?明天和今晚有什幺分别?”明新务使姗姗动情。

    “明天我们禀告爸妈和干爹,然后去登记注册!”她迷糊,却说得一清二楚。

    “还是要结婚?”

    “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姗姗全睁开眼睛:“你爱我一定希望和我结婚,不是吗?”

    “我”他停止了一切,他曾向他的所有女朋友、向他自己发誓:沙明新今生今世不会结婚的,他要玩尽所有各式各样的女人。他不喜欢家庭、不喜欢受束缚、不喜欢忠于任何一个。要他一生一世对着一个女人,他宁愿不要命。待他到五十岁,他会为了将来后继有人,和两三个女人生几个孩子。能生儿子的可以做他的情妇,可受他终身供养,亦永不会拋弃她。养女儿的可得一笔钱,但要女不要娘,女儿由能生儿子的情妇抚养;然后他继续和其它女人谈情、做ài,终其一生。

    在任何情况下,他不会结婚。

    姗姗趁他沉思,起来穿回蓝色裙子,脱下袜套,穿上蓝色皮鞋,边说:“我们应该多了解一些日子才结婚,是不是?明新?”

    “噢”“我好疲倦,宵夜都不想吃,我去睡觉,明天再练!”她给明新一个飞吻便开门出去。

    明新本来是个每晚无女人不欢的人,但是这几个月在多米尼加,他已经强迫训练自己的高度控制能力。他其实无意占有姗姗,因为姗姗是老爸的人。

    可是,姗姗似乎不让他六根清静,常常会对他作不经意的挑逗。

    好像这天晚上,他们在玩电子游戏机,这本来是很健康的游戏(若不沉迷及荒废学业)。

    她穿了一件紫色的真丝直身及腰短袖恤衫,白色很多横直拉链的长西裤,很普通。她近来晚上不喜欢戴胸围也是平常事。

    她玩计算机游戏机赢了一局,整个人跳起来,又举手拍掌,这幺一个动作,恤衫短而宽身,一条粉白的小腰露了出来,还有那丰满的胸脯也跌荡有致,令人看了全身冒火。明新抱着她又是狂吻、爱抚控制不住的冲动。

    姗姗总是和他纠缠不清,从未试过一开始便拒绝,常引得沙明新欲火焚身,恨不得把姗姗吞掉。

    两个人玩得嘻嘻哈哈,计算机游戏机常被冷落一旁。

    明新把手伸进姗姗的衬衣去,她也没有拒绝。

    明新伸手去拉她长裤上的拉链,一条裤管脱下,变了白短裤,一长一短好滑稽,姗姗咭咭笑。

    明新又解她裤头的扣子,可是裤头的结构可复杂,又是扣子又是钮,还带裤带,前面又没有拉链。

    明新弄得满头大汗,那条白长裤像生在姗姗身上。

    “明新!”姗姗嗲声叫。

    “唔!”他历尽艰辛只解了一颗钮扣,但还有其它钮子、扣子和裤带。

    “赵乃康天天打电话找我怎幺办?”

    “不要理他!”

    “但明天他请我和干爹吃午饭,干爹答应了,明晚他请我上夜总会,干爹也代我答应了!”

    “什幺?”明新停手,把脸上的汗揩在姗姗的衬衣上。

    “干爹跟我说,赵乃康的家庭背景好,学问不错,年纪不大;且有生意头脑,好算能干。干爹认为他对我很适合!”

    “老头子是什幺意思?”明新心里烦死了,那条白长裤还有那赵乃康。他不是来跟他抢肥羊吧?

    “鼓励我和他拍拖,干爹说:将来做了赵家少奶奶,大权在握,赵乃康是独子,我一定得到翁姑宠爱。富贵荣华享不尽!”

    “混帐,你嫁给他,我呢?”明新放开姗姗,往桌面拍了一掌:“明晚你不要和他出去!”

    “那怎幺行?”姗姗拉好身上的衬衣,裤管的拉链拉好,拨好头发,打开冰箱倒了两杯冻梨汁。

    “啊!我明白了,你老拒绝我,原来心里已经有了赵乃康,你那第一次是留给他的!”

    “你说到哪去了,我才见过他一次,他打了二十几次电话来,我都推了。今天是他自己去找干爹,我连见都没见他!”

    “我叫你明天不要和他出去,你都不肯。”

    “好、好,别生气,我肯。来!喝杯梨汁凉快凉快。”姗姗把一只杯子放在他掌中:“不过,你要代我告诉干爹,我明晚不赴赵乃康的约会了,好等他回约姓赵的。”

    “你要我对爸爸说?”

    “当然啦!是你不想我去,我听你的话,但我不敢拒绝干爹。”

    沙明新就更加不敢向他父亲提出,一方面,沙家和赵家有通家之好,沙皇不会容许儿子开罪赵乃康;其二,沙皇最讨厌明新提女孩子的事。若明新提出反对姗姗赴约,沙皇会问:“你是想改过自新、勤奋向上,还是回来追求女孩子?你既然对我的事业没有兴趣,又不知悔改,还是回多米尼加,由陈伯伯看管你吧!”

    他挨足几个月,脱离陈伯伯的“魔眼”若再给遣回去,岂非前功尽废?他宁死也不会回多米尼加的。

    “明新,你明天早上就跟干爹说。”

    “你既然答应就去一次吧!”明新昂昂头,一副大男人的样子:“下次不要随便答应人家的约会,知道吗?”

    “知道,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