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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旗百货”最顶层的三个楼层,是百货集团的办公总部,为了掌握市场先机,所以与卖场同处一栋大楼。
邢西领忙里偷闲,趁着拍戏空档溜出来,想找总经理大哥邢东领聊聊。
他将车子开进百货公司里的停车场,远远地便看见一抹熟悉身影步入卖场。他急忙停好车子,飞也似的追上去。
随着人群此起彼落的尖叫声,黄莺很快地看到朝她们直奔而来的邢西领,她戒备地横个身子,刻意挡住卓敬西的视线。
当邢西领气喘吁吁地来到她们面前时,马上感受到黄莺强烈不满的情绪,他放缓脚步,准备“迎战”
“名人,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闲吶!”黄莺嘲讽的说。
邢西领牵了牵嘴角淡笑,视线落在卓敬西身上。她正专注于百货楼层的图面简介上,完全忽略他到来所引起的騒动,一股不悦神色浮上邢西领眉梢。
“邢西领!”黄莺提醒他:“下次出现请慎选场所。”
“这里不正当吗?”邢西领不耐地反问。
“人太多了。”黄莺拉过卓敬西,准备往里面走去。
四周的目光如同冰雹般朝她们投射而来,仿佛恨不得在她们身上打出一个个窟窿,再继续待下去,肯定会造成暴动。
邢西领张过左臂阻止两人的去路,目光始终瞅着卓敬西不放“我记得已经通知过你了,黄莺。”
“游戏吗?”黄莺会意。“我也说过她不适合。”
“我不觉得。”语毕,他臂膀一揽,卓敬西已然被他环抱在胸前。
黄莺差点傻眼,他以为这里是哪里啊?
“你晓得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黄莺气得跳脚“这里那么多人”
邢西领毫不在意的大笑,佳人在抱,还有什么事好担心的?反正他始终是个焦点,多几条新闻或者多几版头条又何妨?
卓敬西将目光往上移动,盯着邢西领的脸,脑中马上浮现一个字,却念得零零落落:
“西啊西西”
邢西领看了卓敬西一眼,很高兴她的眼神已由陌生升级,但那丝恍惚仍令他不太满意。
“敬西,你别理他!”黄莺怒不可遏地插话。
邢西领挑高眉,手臂圈得更紧,挑衅道:“黄小姐,我要和她逛逛。”意思是不容她不允许。
黄莺瞪着他,嗤之以鼻。“你方便吗?会有不少人跟着。”
“当然。”他早有预料。四周的人潮如同围墙般圈住他们,蠢动不已的企图缩小范围。
“我不懂。”黄莺摇头道:“让她记得你又如何?没有意义啊!”“意义或者条件,我都还没想到,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地说:
“我只是凭兴趣去做这件事而已。”
卓敬西困惑极了,为什么他们老是在她面前谈论她的问题?而她这个“当事人”反倒成了“局外人”不仅全然胡涂,更是不了解,想发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再加上现在--周围一片嫉妒的目光全朝她射来。为什么也全是针对她?
好刺眼、好不舒服的感觉;卓敬西垂眼想痹篇这些刺眼的光芒,接触到圈于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她本能轻轻一抓,专注的抚摩着他厚实的掌肉和指纹
被卓敬西下意识的举动中断了交谈的两人满脸惊愕,黄莺明显接近昏倒的边缘,而邢西领则一扫刚才的不悦和无力,眼神中溢满柔情,不预备打断卓敬西的动作。
“敬西--”刚从化妆室出来的斑鸠狂奔而至。她老远就见到这里人山人海的,挤过来一瞧,差点脑充血。
邢西领望着这位陌生却满脸怒容的女人,直觉她定是卓敬西的朋友;因为--
女人是不可能对他生气的。
他深深地看了卓敬西一眼,任由她玩着他的手。“我不想多作解释,我想,是我尽地主之谊的时候了。”
“地主?”斑鸠嗤之以鼻地道:“你用点大脑,这么多人跟着,逛个屁啊!”“不碍事。”邢西领轻松地说完,迅速在斑鸠面前晃过,大摇大摆地搂着卓敬西,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逛了起来。
卓敬西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又是跟谁来的?她顺从的跟着邢西领,对他的介绍频频点头,却是心不在焉。
“怎么了?”邢西领察觉到她的意兴阑珊。
“好乏味!”卓敬西坦白地说。
他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是跟我在一起?还是指我解说得很乏味?”
卓敬西盯着他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摇摇头“是我自己心烦。”
“明天我们一道去香港。”他突然决定,离拍新片的日子还有几天时间,他想带她好好游玩。
“香港?”她皱起眉头“我还要工作,而且我有答应过你吗?”
“有。”邢西领说谎,却一点也不心虚。
她只能相信他,因为自己的记性不好。“那我的工作”
“我帮你请假。”
“喔!”
邢西领一脸诡计得逞地邪笑,他搂过她的肩头说:“去散散心也好,省得闷在厨房里洗碗洗出病来。”
“是吗”卓敬西仍喃喃地努力回想,她是否真答应过和他去香港
*******
晚上,躲了经纪人一天的邢西领,心满意足的准备将卓敬西送回家。
车子行驶间,他不经意地一瞥后视镜,眉头迅速拧起。
“怎么了?”卓敬西看到他的表情,关心地问道。
邢西领先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旋即肃起脸色,正视前方。
卓敬西感觉到车速正在迅速加快,穿梭在车阵中,他却能够如此轻松自在、怡然自得,她不禁又是佩服又是雀跃,这种急速的转弯、驰骋,对她而言是刺激和熟悉的。
在转过数十条街道之后,邢西领可以肯定被人跟踪了,而对象绝对不是他;会跟踪他的,一种是记者,一种是影迷,但今晚这辆来势汹汹的车子,驾驶者的技术远高于追逐的记者或是影迷,而且充满杀气
难道--是针对卓敬西而来?是来找她的?或者
看来事情不单纯。他一直认定卓敬西是个神秘的女人,就如同她的朋友一般,隐瞒着许多事情;除了当初的好奇,他更想知道原因。
如今被他遇上了,他就一定要管。
后头的车子仍然不放弃跟踪的念头,邢西领干脆将车子往路边一停,静观其变。
尾随在后的车辆似乎颇意外他的举动,缓下了速度,停在他前头。车内走出一名高大男子,并没有走近的意思,反而靠在后车箱,点燃香烟,缓缓吐纳烟圈。
即使对方背光而立,邢西领仍明显感受到他锐利目光的危险气息。
“怎么回事?”卓敬西左右张望一阵,自作聪明的说:“要买什么东西吗?”
邢西领突然低头在她唇间印上一吻;瞬间,男子动了一下,自腰间掏出一把银怆。
砰的一声,车子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碎,邢西领拉着卓敬西往下蹲,只听尖叫声四起,随之一阵轮胎紧急转动声。当邢西领抬起头时,男子已然消失无踪。
事情发生前后,仅只是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对方意不在杀人,只是回报邢西领“挑衅”的行动--他吻她。
莫非卓敬西是黑帮老大的女人?
哼他嗤笑自己如此无稽的想法,以她的外貌和行为,不适合做黑道人物。
不过,他脑中闪入黄莺提过的一件事--恢复记忆,看来敬西有着不寻常的过去!
他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被袭击?!”斑鸠本能反应地将卓敬西拉至一旁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邢西领板着脸说。
黄莺轻轻地搂过卓敬西,边低语边将她带上楼。
一会儿,她走下楼领着邢西领进入客厅。
客厅中的气氛始终很僵,三个人都沉默不语。“既然被我遇上,我想我有了解的必要。”邢西领首先开口。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黄莺无奈地叹口气。
斑鸠瞪着黄莺,指向邢西领,拔高音调相当不苟同的大喊:“你要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认为没必要。”
“今晚遇到危险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当然可以这么说。”邢西领反驳。
“如果你不再接近敬西,那么你就会安然无恙。”斑鸠也坚持着。
“这么说来,真的是针对敬西来的?”
斑鸠语塞,无法自圆其说;黄莺只好叹口长气道:
“是针对敬西没错。”
“黄莺”斑鸠欲言,被黄莺摇头阻止。
“他已经找到敬西,该是预防的时候了。”
邢西领不解地皱起眉“他?预防?”
斑鸠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入沙发中,任由黄莺娓娓叙述,邢西领更是听得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他将敬西视为最佳敌人?”邢西领还是不明白。
“因为她是唯一能解出他谜题的人。”黄莺说:“敬西是个跳级生,美国智商集团网罗的人才之一。我说过,她是个天才。”
“今晚,他并没有杀你们的意思。”黄莺接着又说:“他不打算让你们看清他的真面目,但他的举动已经可以充分表达他是谁,以及来意为何?”
“他的用意是什么?”邢西领决定将所有事情弄清楚。
黄莺取出一张纸道:“我想,跟谜题有关;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想掌控案情的发展,他给了解题的时限,又希望能掌握解题人的动静。”
邢西领瞅着纸上的谜题摇头“他认定敬西解得出来?”
“以她目前的状况是不可能。”黄莺正色地道:“所以我们才极力的要帮忙她恢复,她不是失忆,要她变回以往就要让她专心在事件上头。”
“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你们那么反对我对她施加事件以外的记忆。”他了解了,却不打算取消当初的念头。
“大家都知道你闹绯闻的功力,枭王之所以会这么快知道敬西的下落,完全拜你所赐。”斑鸠怨恨的表示。
“枭王一向不会浪费子弹,他向你们开枪,定是你做了什么惹恼他的行为。”黄莺瞅着他询问。
邢西领大方的摊摊手,轻描淡写地说:“我只不过吻了敬西而已”
“你你你”斑鸠倏地站起身,盛怒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黄莺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冷着声问:“你怎么可以?”
“敬西又没有拒绝。”邢西领依然是那副不在乎的调调。
“那是因为她把你当作认识的人,”斑鸠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你真可恶,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做坏事”
“坏事?”他不认为“我倒觉得是枭王对她有意思,否则我的测试不会遭到如此下场。”
“是吗?”这一点黄莺倒没有想过。“你认为枭王爱上敬西?”
“以敬西从前的聪明才智,加上枭王的傲视群雄,有此可能。”他推测着。
黄莺凝视他半晌,点点头。“从枭王的行动看来,不无这个可能;他一向珍惜敬西的存在。”
“那你呢?”斑鸠看出黄莺眼中的疑惑,料想她不好意思开口问,遂代她提出,一并解决好了事,
“我?”没头没脑的,邢西领不懂斑鸠所指为何?
“解释一下你为何一定要敬西记得你。”斑鸠试探地问:“莫非你同枭王一样,对敬西珍惜起来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猖狂的大笑。
女人对他来说,终归只是个玩物,他不会去伤害她们,却也不曾爱惜过任何一个,更何况是一个笨头笨脑的女人。
“请不要把我跟杀人魔相提并论。”
“那真是抱歉。”黄莺安心了。“你也知道敬西不适合你。”
“当然。”不只是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适合他,他深信不疑。
“那好啊!”斑鸠可有话说了:“以后你就离敬西远一点,省得日后出事翻旧帐。再说你是靠那张脸吃饭的,伤了也不好。”
“那是两回事。”邢西领不以为然。
“你还是不放弃?”黄莺困惑他怪异的行径。
“我虽然对敬西是因兴趣而一时兴起,但现在--”他直率地说:“我想看她恢复天才的模样。”
“你想帮我们--”
“我是帮她。”邢西领更正黄莺的说法“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的方式?你不怕危险?”
“我如果怕危险,就不会做此决定。”他将手中的纸张丢置桌上“再说,这道没头没尾的谜题实在诡异,我很好奇敬西何以解得出来,谜底又是什么?”
“我们不想跟你合作。”
“我也不要你们跟我合作。”
两方对峙许久,气氛逐渐僵持。
终于斑鸠大声哀叹,打破局面“我对你的超级好奇心甘拜下风,你也太奇怪了,敬西对你而言是不重要的,你何以因为好奇心为她做这些事?”
“你还是认为我对她有意思?”邢西领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明白地指出:“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值得我动心,敬西更不会是个例外。”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斑鸠不得不信。
“你的方式是什么?”黄莺问。
邢西领正视斑鸠和黄莺,诚恳的说:“把敬西交给我。”
“什么意思?”
“我要敬西跟在我身边,直到她恢复以前的记忆为止。”
“我们要如何相信你一定能够让她恢复?”
“你们必须要相信。”邢西领非常有把握的说:“至少我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让她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甚至还喊得出我的名字。”
这倒提醒了斑鸠。“那是你强迫记忆的结果,满屋子的照片,天天都看得到,不想记也难。”
邢西领相当满意,敬西果真记得将他给她的相片贴上。他不得不自傲起来,事情一直照着他的剧本在走。
“这也只是单方面而已。”黄莺并不同意“毕竟要她恢复是和记忆不同的。更何况,枭王已经找到她了,必然随时在附近;不要忘了,他的行迹至今无人能掌握。”
“那么,就更需要我来担当这个任务。”他是个公众人物,私人住宅的动态更是众所瞩目。“枭王如果不想提早落网,就不会公然在媒体的焦点处作怪。”
“你的意思是”
“让敬西住到我家,”
“什么?!”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大喊。
邢西领却一派优闲的表示:“总比在你们这里连警卫都没有好。”
“我们绝不像你想的那般柔弱。”斑鸠眉宇间尽是英气。
“我知道你们有不简单的背景,可是我认为只有两人的保护,倒不如让大众来盯梢。”
“你的意思是”
“卓敬西这个名字已被记者写明,读者也知道了这个人,所以她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成为记者追踪的焦点,这样一来,枭王想接近她,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除非他想上报。”邢西领认定以枭王来无影去无踪的行事风格,绝不会想让大家猜到他是为何而来;卓敬西这个目标已太过明显,他更不会掉以轻心。
“那也不用住到你家吧?”斑鸠狐疑“这样岂不成了同居?我记得你的绯闻里没有传过同居的消息。”
“你想太多了。”邢西领再度更正:“我和家人同住,更不会和她同房,哪来的同居之说?”
“你不怕让你的家人陷入危险之中?”黄莺有些担心。
“我不认为这是危险。”他说:“依你所言,枭王不会做目的以外的事,那对他来说是浪费;也就是说,伤害我或者我的家人既没有报酬可拿,他何必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
黄莺又眯起眼,带着一丝的佩服脱口而出:
“我忽略了你的智能,如果你不聪明,也不可能如此流连于众女之中而无所纷争。”
听得出她赞佩里包含着一丝贬抑,邢西领不以为忤,他指指自己的脑子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本钱之一。”
“你这么肯定能保证她的安全?”斑鸠仍是半信半疑。
邢西领不语,眼光轮流在两人身上打转半刻,才开口:“我肯定。再者,面对枭王的威胁,你们势必得找个人来保护敬西的安全,与其找一个她不认识的,倒不如让我这个熟悉的人来照顾她。”
邢西领自信满满的表示,摆明了无论她们怎么阻挡,他就是要这么做,如同他要敬西记得他的事一样,只是先跟她们做个“报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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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邢西领跑上楼找卓敬西,黄莺和斑鸠仍是忧心忡忡。
“我不认为他只是好奇而已。”斑鸠直言。
黄莺心思一向细腻,瞅着楼梯口道:“我也是这么认为。”
“你的第六感比我准多了。”斑鸠闪着大眼说:“会不会他真的喜欢上敬西?”
“虽然他比枭王这个杀人魔与警政署对立的关系要好太多,可是--”黄莺还是摇头“邢西领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够绑得住的,更何况敬西现在这么单纯。”
“与其说枭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倒不如说大家都是如此的心态。”斑鸠肯定地道:“所以我才不信邢西领的出发点仅止于好奇。”
“如果他不小心爱上敬西呢?”以邢西劣谠爱情浪荡不羁的态度,黄莺不敢随便做假设。
“那将是个不幸!”斑鸠大胆地断论:“如果敬西一直如此,那么就算邢西领爱上她,她也不会明白所谓的爱是什么?不幸的人是邢西领,因为他的表白敬西不会明了;而我们尽力让敬西恢复的用意,就是不要她保持现在的样子,你也知道敬西本来的个性是怎样”
黄莺接口道:“对于爱情,敬西是嗤之以鼻,近于不屑。”
“而且无情!”斑鸠起了阵寒颤。“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想法很不应该,但我还是要说--我喜欢现在的敬西。”
“彼此彼此。”黄莺想起以前的卓敬西,眼里不觉浮上一层阴影“不知道是不是天才的怪癖?敬西是勇于冒险、喜欢刺激的,相对的,她专注于这上头,其它的事情就算有天大的严重性,都挤不进她的眼睛;她真的很无情!就连笑容,也不曾见过。”
“可是,我们又不能让她维持现在的个性。”斑鸠回给她一个苦笑。
“敬西是极度强硬的女人,除了她的家人和我们,她不曾假以辞色的对待别人,更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就像有一次,一场车祸发生在我们面前,大家莫不上前帮忙,她却能一看也不看的跨过一个人的尸体扬长而去”黄莺想着头皮一阵发麻。
“说是无情,倒不如说是冷血。”
黄莺不由得叹口气“很矛盾,事情总是无法两全。我们也只能推测罢了,究竟邢西领喜欢敬西与否,我们也无法断定。”
“就因为无法断定,所以爱情在敬西和邢西领身上,最好不要起了作用。”斑鸠面无表情。“那将是个很大的不幸。”
“那么,就只有希望老天保佑了。”黄莺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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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一室的“自己”邢西领不由得失笑。
听到关门声,卓敬西才回头看清来人;没想到才一回头就陷入邢西领热烈的吻中,雀跃不已的心让他忍不住想吻她。
“收拾一下,搬到我家去。”他捧着她的脸道。
“啊?”搬家?“到你家?”
“嗯!”他应了声,随手将衣柜打开。“先带几件衣服就行了,不够的我会补齐给你,”
“等等。”卓敬西拉着他的衣角问:“为什么?去你家玩吗?”
“是住到我家,”
“住你家?”她张口结舌。
“没错,今晚的事太危险了,我和你的朋友都不希望事情再度发生,所以她们要为你做一些防护措施,而我,负责保护你!”邢西领解释着,有必要让她了解。
“是吗?”卓敬西无法有怀疑的念头产生,因为她开始信赖眼前这个人,尽管自己处于胡涂的状态,她还是照着他的吩咐去做。
“我要住多久?”她边将换洗衣物往袋内丢,边问。
“直到你没有危险为止。”他回答。
“你们都说我有危险,我怎么不觉得?”
“唉”他也只能用叹气回答。
见她开始动手撕下房内的照片,他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带去你家贴啊!”卓敬西理所当然的说着,一边爬到柜子上想拿下床头那幅巨大海报,挣扎着吐语:“这个人一直要我记得他”
“这个人就是我啊!”邢西领摊着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跟照片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卓敬西闻言看了他一眼,又瞥向照片,来回几近十次,终于肯定地说:“对哦--”
“唉”邢西领不禁摇头,她不只是记性不好,还有一个字能形容--笨!
卓敬西从柜子上纵身一跳,本以为可以安全着地,孰知飞扬的裙角不太听话的飘到脚下,被她踩个正着,想起身却被这阵拉扯制住,一个不稳,眼见头就要撞上地板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揽住了她,用力一提,她再次滑入他怀中。
她的头自然的往上仰,正好对着他咫尺之距的脸庞吐着惊骇的热气。
脸上有着她温暖的气息,他的欲火被她这个举动轻易撩起。
“啊谢谢!”卓敬西连忙道谢,轻轻地挣脱他的胸膛继续忙她的事。她只能专注在一件事上头,无法猜测、理解他眼中瞬间燃起的火焰代表什么意思。
多久没要过女人了?
他胡乱的想,好像自从认识她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