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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很烦也!”懊恼的怨气几乎要冲破屋顶直达天庭了。
自从宋若怜被柳霸王架回来后,她就一直处于“心情不好”的状态!
先别说文骥热心筹备婚礼事宜的“愚行”他老兄更可恶的是在回台北的前一天,居然真的将她“绑”在床上过了大半天。那可耻的卑下企图显而易见,他确实有预谋让她“肚子有谱”!
想到这里,她就呕得几乎吐血!
偏偏她又拿这点没辙!每次只要他蓄意挑逗,她一定率先“阵亡”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简直怨死她了!
然而,怨归怨,她在内心里早当他是自己人自己的男人了!
说穿了,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因为至今她仍未听见柳大公子说出那“三个字”所以她决定抗争到底!
可是好像就只有她在穷反对,其他人包括惨遭“修理”的关尔晰也“识时务”的加入逼婚行列。
“你究竟在胡闹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人肯娶你这个大草包,而且对方又是条件优秀的好男人,你不偷笑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宋振群朝女儿丢去一个大白眼。
瞧瞧!这算哪门子“慈父”啊?若怜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抱来的,不然就是投错胎了!
“我就是不嫁,看你能拿我怎么办?”气死他、气死他她坏心的再朝老爸投去一记“你能奈我何”的嚣张眼神。
“你~~”宋振群抖着一只食指,气结的怒瞪她。
若怜胜利的睥睨坐在父亲身旁、不发一语地挑选喜饼的柳文骥。他长叹一声,迎上她的眸子。
打从认识这对父女开始,两人就从来未停止大呼小叫过,所以只要不过分,他干脆就随他们去了。
“小若~~”
“干嘛?”语调里挑战的意味极其明显。
“女婿,我支持你好好修理她一顿!这等顽劣的女人不修理不乖!”宋振群不甘寂寞的凑上一脚。
“臭老头!你才该被好好修理,我”
“小若!”无奈的叹息第二次出现。
他突然很担心自己娶了她以后的境况。
“你叫魂啊!”怒火顺便波及到他身上。
“你干嘛对我女婿那么凶?”打抱不平的叫嚷自然是来自准岳父了!
“你~~”
“你~~”
“住口!”
三个声音在同一时间默契十足的响起。
室内有三秒钟的安静。
“走!我们必须谈谈!宋伯伯,喜饼就麻烦你挑选了!”不等父女俩回过神,他就霸气十足的把若怜拖进她的香闺中,打算好好“沟通”
“我、不、结、婚!”斩钉截铁的话语在文骥关上房门后马上震荡在空气中。
“原因呢?”他一脸闲适的踱到若怜的单人床边,没有她所预料的暴跳如雷。
她小心防备的眼神令他感到好笑。
“怎么?舌头不见啦?”
“你的表情非常不对劲!”而且温驯得危险。
“过来!”他对她勾勾手指头。
若怜朝他扮个鬼脸,她会过去才怪!但他的下一句话马上就让她“就范”
“我不介意亲自抱你上床,毕竟生活加点情趣是必要的。”文骥笑容满面的威胁她。
不到一分钟,她已经乖乖的被“抱”在怀里了。
唉!有谁是这样“亲密”的谈判呀?这种“判”能谈得出结果才有鬼!
“你的月事来了没?”突如其来的尴尬问题让她一愣一愣的。
她记得他们讨论的好像是结婚的事嘛!怎么他~~
“你~~问这个干嘛?”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快说!”熟悉的命令式又和她见面了。
“呃~~”老天!她的脸快着火了。“我~~还没~~”她的头垂得低低的。
她是晚了十天,可是那也不值得她烦恼,她一向不太在意生理上的“小事”
由于若怜低垂螓首,所以没看见文骥迷人的俊脸抹上一层诡计得逞的算计。
“晚多久了?”贼贼的邪笑浮现在嘴角,使他原本俊朗的脸增添了狂野的魅力。
忙着害羞的谈判者还是没发觉。“大概十天左右吧!”她呐呐的低语。
“实在太好了!”他兴奋的口气像中了统一发票的第一等奖。
“好什么?”若怜终于抬起红晕满布的俏脸,迷惑的盯着他。
“待会再告诉你。你先说说看,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拒婚?”他目前的心情非常好。
她还以为他不问了咧!可是真让他问了,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答了。
要她主动示爱?那还不如捶死她来得快一些。
“啊~~那个~~这个嘛~~”怎么办?要找什么理由呢?
他的手趁她不注意时溜上了她的小肮,满心的激越令他衍生出更多的疼爱、珍惜。
陷入苦思的若怜浑然不觉他怪异的举动,被摸习惯也就成自然了嘛!
“呃~~我才二十三岁而已,太年轻了,不适合结婚。”她洋洋得意的说出一个烂借口。“而且~~”她又想到补充。“你老是喜欢支使我、对我大吼大叫,外加卑鄙的威胁~~”说到最后,已经是“变相”的揭疮疤大会了。
文骥扬起一道帅气得剑眉。“哦!很糟糕嘛!”
“你才知~~咦?我说的那个人是你也!”她看他的眼光儼然在怀疑他的智商。
“我知道,你继续啊!”他一副“再接再励”的表情。
呃?他是呆了还是疯了?
“你生病了?”这是最后的结论,否则她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反正我会从你身上再讨回来的。”老谋深算的精明利眸看得若怜一颗心不安的狂跳。
“怎~~怎么说?”她不确定自己想知道答案。
“你已经侮辱到我的人格,加上前帐未清,连本带利算起来,你得还我一辈子!”
“什么?”若怜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没甩他两记锅贴!这根本就是强盗的行为!“你无可救葯!混帐王八蛋!你~~”她“咚”的跳离他身上,一副要单挑的狠样。
文骥慢条斯理的笑睇她。“看在你是我的女人份上,刚才那笔帐可以不算~~”他坏兮兮的看着明显放松的她。“可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得嫁给我!”
“你唬我啊?我才不信!”若怜不以为然的瞪他。
“你刚才说你晚了十天左右,那肯定是有了,不然咱们现在去做检查也行!”他笑眯眯的看着她慢慢瞠大灵眸的惊吓模样。
若怜显然是信了,因为她马上像瘫了似的坐在地板上,
柳文骥收起吊儿郎当,跟她并肩坐在地上。他将她揽进怀里,一手贴着她的小肮。
“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你没感觉到吗?”他好轻、好柔的低问,目光中有着平时不易见到的温情。
若怜只能愣愣的摇头。
天晓得她根本没去注意这一类的“变化”老天!一个好大的变化!
她才试着学习当一个情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去学习做“妻子”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要做“母亲”了?
而“母亲”对她而言,根本是个陌生而疏远的名词。自小她母亲就去世了,连被母亲疼的机会也没有。
哦!她不会是个好妈妈的!
仔细推算下来,这一切烦恼和事端全都是那个该遭天谴、杀千刀的恶魔柳文骥引起的!
“你说~~”她不动声色的睨着兀自柔情万分的准爸爸。“我怀孕了,是吧?”
“没错!”说到这个他就高兴得快上天了,骄傲得意的笑容不自禁的浮现。
“你很高兴?”准妈妈的手悄悄爬上准爸爸的脖子。
“当然!”得意过头的准爸爸尚未发现准妈妈的企图。
“去死!”她使劲的收紧手指,意图谋杀他。
“呃?”文骥不解的看着她突然齜牙咧嘴的脸。“别闹了,小若!”他轻而易举就拨掉她的“凶手”
“不!我要你去死!”若怜八成是走火入魔了,她干脆直接跨坐到他腿上,兜头就是一顿乱捶。
“好了,好了!”他缩紧手臂,让她无法再施展花拳绣腿。
若怜不死心的边挣扎边骂人“你这只死猪、烂人、王八蛋!凭什么让我提早当妈妈~~你害死我了!”
她不想哭的,但一颗晶莹的泪珠硬是不小心溜出眼眶,滴滑在白嫩嫩的粉颊上。
文骥心疼的吻去她的泪。“嘘!别哭了!我知道你的小脑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为了避免再丢人现眼,她忙擦去另一滴眼泪。哼!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哦?那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你害怕当母亲,因为那对你而言太过陌生,这个我都了解。”他扬起嘴角迎上她讶异的脸孔。
“那你还陷害我?”若怜不平的尖叫。
“如果不下重葯,你又怎么会答应做我的老婆,进而做我孩子的妈呢?”他又露出那种坏兮兮的笑。
阴谋!好恶毒的阴谋呀!
她已经由怒火冲天转变成欲哭无泪了,可怜兮兮的眸子哀怨的瞟向他。
“我记得我明明只是不小心打了你两下而已嘛!为什么这个债越堆越高了呢?”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在讨债?”文骥不怎么高兴的收拢眉峰。
“不!你不是在讨债。”
嗯!不错,她总算知道他的一片心意了。
“你根本是在报复!”她忿忿的说出结论。
什么?她居然说他“报复”她!这句话大大侮辱了他背后的“苦心”
“我没有!”文骥替自己叫屈。
“如果你不是报复我,干嘛整得我惨兮兮的?老天!你甚至设计我怀孕!”她义正词严的指控。
“反正你都有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还是得嫁给我。”他的口气就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若怜被这个“鸭霸的番仔”气恼得差点中风,她气呼呼的跳离他的大腿。“柳文骥,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被你陷害到怀孕还不够,居然又想逼我跳入另一个陷阱,你当我是白痴啊!”对于这种情况,他只觉得可笑。
怀孕的女人莫不巴望着心爱的男友尽快娶自己过门,怎么事情发生在若怜身上就全走了样?
“小若,嫁给我没有那么恐怖吧?”文骥叹息的抓回跳离他一尺远的若怜,让她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但是~~”
“我知道你怕,可是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啊!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的,希望你也脑仆观的来看这件事。”
从头到尾,连一句“我爱你”之类的求婚词都没有,她实在呕死了!
他说的这番话,她不是没想过,但她毕竟是女人嘛,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一份对爱情的幻想呀!
还是,他压根就不当她是“女人”?
唉!现在想这些是不符合现实原则的,照情形看来,她是非嫁不可了。既然他死也不说,而她也不太可能会问这种丢人的问题,那她也只好等了。
也许~~也许有一天他会说吧!
望着他笃定的俊容,若怜竟然不再抗拒了,心中浮起的只有无悔。
文骥也一再地研究若怜的表情,既然她不说话,那么他便可以自动转译成默认了吧?
有时候,无声是胜有声的
梁意浓非常确定方文驹有事情瞒着她!
在她住院期间,他每天早上七点一定会准时到医院陪她,而且为了怕她无聊,还会固定带一份报纸给她解闷。
可是他今天却“忘了”带报纸给她。
问他,他推说是忘了,而且表情有丝心虚,一整天的脸色都很难看!
所以在文驹回去之后,她找来院里的护士要了今天的报纸。
当她看到那一篇不大不小的新闻报导时,她哭了!
报纸上的一字一句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女星梁意情涉嫌在自家谋杀男子姜侍仁。据警方初步研判,可能是感情方面问题所致。姜侍仁身上有多处伤口,经送医急救后不治身亡。而梁意情的情绪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院方表示她的精神分裂症十分严重
天!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让她失去了孩子,又让她失去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是个多不幸的女人哪!只要与她扯上关系的人,全都会遭受到厄运。她的宝宝、她的姐姐~~她的男人!
不,她不能再害文驹了!她不能再让文驹被自己“克死”
天地为证,她爱文驹甚于自己的生命!离开他,事她最不愿做的事,但是她没有选择。她无法再待在这个伤心地,她必须出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会永远记得,在台湾有一个令她挂心、眷恋的男人,一个她曾经拥有的好男人!
若怜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见到文驹了。
她丢下话筒,喃喃的抱怨。
这个死文驹不晓得跑去哪儿了,打到工作室没人接,打倒家里找他,他父母比她还“雾煞煞”连带的也勾引出二老高度的危机意识,害得她还花了三十分钟才勉强使方仲天夫妇稍微放心。
今天,宋老头去和饭店的人接洽婚宴场地事宜,文骥则回公司处理业务。
所以家里就只有她和肚子里的小生命最闲了。
她唉声叹气的悲呼“歹命”!
自从怀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后,她的耳根子就没清静过,从服饰方面的小事到走动方面的大事,全都给盯得死死的!
文骥坚持要她穿“宽松”的衣服。天知道她也只有牛仔裤而已,能“宽松”到哪去?
然而,绝对不能小看准爸爸的效率,隔天一早,她床上就摆着十几套孕妇装,害她差点没仰天长啸。
而宋老头就更“恐怖”了。
自从若怜懂事以来,父女俩几乎没有一天是不吵架的。而今,他非但不跟她吵,甚至破天荒的叫她一声:“宝贝女儿!”
她求他跟她吵,他拿一锅补品“请”她喝!
她摆托他骂她两句,他讲笑话逗她笑!
她哀请他狠狠的拍桌子发飆,他好声好气得叫她休息!
若怜真的快“起笑”了!
难得今天逮到两个老公鸡不在,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而且她还打算出去溜达一下,顺便去找文驹!
主意既定,她当然要身体力行了,谁知道她才打开大门,开开心心得蹦跳出去时,电话铃又将她叫回。
这电话不接可不行,因为打来的人百分之九十是文骥,如果不接,她的下场是非常难以形容的。
所以她只好乖乖的接电话啦!
“小若,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果然是柳文骥,专属的暴君语气。
“我便秘!”她没好气的回应。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关心之情很明显,倒令她有些汗颜了。
没由来的一股冲动,她告诉他自己的“企图”
“我没事,待会我想出去散步!”她省略了找文驹那一部分,反正说出来也没啥好处。
“散步?”可以想见,他一定又皱眉了。
“放心啦!我又不会用跑的,而且冰箱里也没鸡蛋了,我顺便去买。”她随口胡謅了一个理由。
两人争执了许久,他才勉强应允,再奉送一大串她耳熟能详的叮咛后,他才将电话挂上。
柳文骥刚放下电话,敲门声立时响起,他随即换上一贯的冷淡。“进来。”
许风扬走进了办公室。
“风叔,有事?”文骥比了比对面的旋转椅请他坐下。
“谢谢。”
“说吧!”
“总裁,我想请两个星期的事假。”许风扬平静的提出要求。
他的话令文骥挑了挑眉。“哦?风叔为什么要请那么久的假,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的表弟最近来台湾探亲,我想尽尽地主之谊。”许风扬不卑不亢的解释。
柳文骥沉吟了一下。
“近来公司业务繁多,风叔又正好管理四个重要部门,这两个星期的假期能不能缩短几天?”
“这~~你也知道,我在台湾只身一人,实在不放心任表弟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闲晃。”
“那好吧!就两个星期!”
“谢谢总裁!我会请廖协理暂代我的职务,不会有问题的。”
文骥轻扯了下嘴角。“不要这么说,风叔。我信得过你。”
“那~~我出去了!”他闪烁不定的神色令文骥倍感怪异。
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很了解许风扬,也因为这样,他总是保留距离,生疏而客气的对待他。
但是,敏悦的直觉告诉他,许风扬并不单纯。
到目前为止,文骥还没发现许风扬的异状。不赶他走,一半是因为他是父亲提拔的人才,另一半是他也没有实质的做出令自己发火的事。
恩将仇报是文骥所不耻的!
许风扬最好别做出会令自己后悔的蠢事。因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她走了!不见了!
方文驹几乎翻遍了台北市的每一寸的土地,就是不见佳人的芳踪。
昨天,他一如往常的去医院陪意浓,却只看到一间无人的干净病房。
他着急的跑去问护士,才知道意浓悄悄的出院了。
后来护士将一封信交给他,他才知道,她离开他了。
痛恨任何酒精的方文驹为了这个原因,灌了自己两大瓶伏特加。
至于他为什么没马上再死命的找,那是因为他太了解意浓外柔内刚的个性,一旦下了决心离开,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的。
文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路旁,衣衫邋遢,手上还抓了半瓶的伏特加,着实像个流浪汉外加酒鬼。
“为什~~么~~要走?天你有没有眼~~眼睛啊?你不是~~万能的吗?把浓变给我啊!”他大着舌头,仰天狂吼。当然,老天爷还是继续沉默,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文驹干脆将手中的半瓶酒狠狠的朝天空甩去,远处的破裂声似乎在应和他满心的凄惨。
他坐在人行道上,将头埋进手里,一道清泪缓缓自指间滴落。
以前还拥有意浓时,他从不曾想过会有失去她的一天,因为他无法想像。
而今她真的不见了,一下子,他的世界就象突然崩塌了,他好想她,好想好想
她到底在哪里?
没有人能告诉他!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风不再吹、叶不再落
那么他的心呢?是否能再像以前那般活跃?
答案是否定的!除非~~除非她再出现!
他的生命专为她而沸腾,从此执着而肯定。
而他不会放弃追寻意浓的念头,不论天涯海角,他终将找到她的!
届时,他再也不会放她走!
热腾腾、香喷喷的麻油鸡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可是对一个孕妇而言,它却是比猪食更恶心的玩意儿。
宋若怜和桌上的那一碗鸡汤已经“大眼瞪小眼”五分钟了,想到掉的冲动在想起宋振群回嘉义前諄諄叮咛而消失。
那她总有权利不喝吧?
如果柳文骥不出现的话,她“也许”有权利。但从他晃入她的眼帘后,她的权利便正式宣告无效!
“小若,鸡汤冷了就不好喝了。”柳文骥大步走向她,蹙起眉看着桌上丝毫不少的汤。
若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热的一样很难喝!
但她没费事和他斗嘴,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门口的关尔晰吸引住了。
“关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想你呀!”他笑嘻嘻的踱了进来。
“小若,先把鸡汤喝了!”柳文骥优闲的坐在她的身侧,牢牢的搂住她。
“可是~~”她皱紧眉峰,实在不想虐待自己的胃。“我不想喝!”
“不行!喝了对身体有帮助,而且你的情况特殊。”他不为所动。
必尔晰乐得在旁边当观众,看得好开心哪!
在牢头的“监视”下,若怜只好洋着苦兮兮的小脸,拿起汤匙舀了一口鸡汤放进嘴里。
几乎在同一秒,她就近冲向厕所大吐特吐。
老天!她不如死了算了!现在她终于知道,怀孕不是一件轻松怡然的好事!
一只大手温柔的拍抚她的背脊,令她感觉舒服许多。
她靠向洗手台,扭开水龙头掬起水轻拍脸部。
“好多了吗?”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若怜一回头就望见一张担忧的脸孔。“嗯!”她胡乱点了下头。
“最近常这样吗?”文骥轻蹙眉心。
“一吃就吐!”她没好气得回答。
天晓得她的食量一向都不算小的,可是当她怀孕后,却一天只吃一餐,甚至还觉得太多!
文骥不再说话,只是很温柔的扶着她回房里。
“谢谢你,小若。”他扶她倚在床头。
“呃?”若怜讶异的迎上他深邃的眸子。
“谢谢你为我孕育孩子!”文骥笑着替她拂去额上的发丝。
“你~~我~~”她震惊得结巴了起来。
柳文骥变了!她猛然发现,在他常年紧绷的面皮上,近几个月来居然有了魅惑人的笑意。
是为了她吗?
突然间,她释怀了,不再为了有没有那“三个字”而憋扭不已,因为真心的情意比口头上的保证可靠重要多了。
“你不舒服吗?”柳文骥徒然瞥见她傻笑的模样,一颗心又吊得老高。
“不,我很好!好极了!”她两手主动勾上他的颈项。
扬起的浓眉显示他的受宠若惊。
包令文骥震撼的是,她竟然凑上红唇吻他!
开始的前三秒,他着实愣了一下,后来当然是反被动为主动了嘛!
虽然不太明白她突来得转变是为了什么,但她似乎真的想通了某件重要的“大事”文骥对于她的开窍狂喜不已。
毕竟,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有理由相信,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里,他们会是最快乐的伴侣!
“叩叩叩!”不识相的敲门声惹人厌的大响。
他才开始沉醉,不怎么想理会来人,但若怜可无法不管,她还要“活”着出去见人咧!
“文~~文骥!有~~人!”她趁着喘息的空档,非常辛苦的扳回理智。
“文骥!别亲太久,有人想见小若了!”门外的关尔晰杀风景的提醒,聋子也听得出他话中的浓厚笑意。
唉!一世英明毁了!这是若怜的想法。
真是太可惜了!当然,这是文骥的看法啦!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稍稍平静后,若怜才想到要问话。
“刚刚关大哥说有人要见我,是谁啊?”好奇的表情马上占满她的俏脸。
文骥抵笑得将她自床上拉起。“看来你的休息得往后挪了!走吧,出去不就知道了?”
一出房门,若怜就呆住了!
“老天~~”她把能张大的地方都张得大大的,以表示自己的震惊。
“嗨!小若,好久不见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抛给她一个飞吻。
“关~~关二姐?”不敢相信的呼喊自她张大的唇中逸出。
下一秒,就见两个女人疯了似的抱成一团又叫又笑,分贝之高,令在场的男士叹为观止。
“很高兴你这么热烈的欢迎我,不过~~”关尔柔眨眨美丽的杏眼,笑望若怜身后不敢喘大气的可怜男人。“你还是克制一点比较好,我怕文骥会晕倒。”
“喂!别忘了给我类似的欢迎啊!”门口倚着一个身材高壮的大胡子,一双黑亮的眼眸透露出精明的神采。
“小扮!”若怜非常公平的也给了他“类似”的欢迎,但这一回,文骥可不再任她对别人“投怀送抱”了。
“想我吗?”关尔皓正想回报她的热情,亲一下她粉嫩嫩的脸蛋时,一只大手比他更快的捂上她的脸
他只吻到一只男人的手臂。
“柳文骥,你太恶劣了!”关尔皓抗议他的“不人道”
文骥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开玩笑!小若的脸岂是尔皓可以乱亲的?
“还我!”他绷着脸,扯回“沾”在尔皓身上的小若,然后在众人又惊讶又好笑的目光下,跋扈的搂着她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他的占有欲跟他的气势一样懾人!
既然主人都摆明了“客人请自便”那他们兄妹三人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必尔晰捡了靠近窗口的位置,大刺刺的跷着脚。“宋伯呢?”
“早上先回嘉义报喜讯了,下星期才会再北上。柔姐,可不可以趁这次机会再教我射弹珠?”她企盼的望向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关尔柔。
从她亮丽绝美德外貌来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名国际刑警,倒象是“城市猎人”中的芽子。只是芽子擅长飞镖,关尔柔则擅长射弹珠。
她能活到今天,都得感谢那一颗颗不起眼的小珠子。
“好呀!不过可别射到人家的眼睛了。”关尔柔自然不会拒绝。
“至少我不像曼玲姐射到~~男人的禁地。”若怜忙着替自己找到一个替死鬼。
“什么男人的禁地?”不解内幕的关尔皓好奇的发问。
他的问题马上引来一阵窃笑,连柳文骥也不禁低声轻笑除了关尔晰之外。
“就是你们男人最宝贝的东西罗!”关尔柔巧笑倩兮的解释。
“啊?哈哈哈~~”关尔皓笑得胡子乱顫。“那个可怜的男人是谁?”
“不就是坐在窗口旁,绷着脸的那一位吗?”若怜瞄了眼关尔晰。
“什么?那个人是~~哈哈哈~~”惊逃诏地的爆笑霎时充满室内。
“你是太久没被我海扁一顿了是吧?”关尔晰狠狠的瞪着没气质的小弟,拳头威胁的“喀喀”作响。
“好好好,不笑~~”他识时务的保证,极力憋住大笑得冲动。
为了不让两兄弟把他家当拳击练习场,若怜忙转向一脸痛苦的关尔皓。
“小扮,那你呢?你这次怎么有空回来?”
“我是回来参加一个考古研习会。而且,我亲爱的小若要结婚了,对象还是老哥的死党,拼死也该赶回来参加这场世纪婚礼!”
认识关尔皓的人都相信,他其实有一张有若潘安再世的迷人脸孔,尤其他的风采更是令女人们为之大流口水。
这也是他留胡子的原因,一方面可以杜绝騒扰,另一方面也能掩饰他的年纪,让人能较相信他的实力。
“那太好了!你上次带给我埃及艳后的内衣,这回你带了什么回来?”若怜双手合十,期待的盯着坐在地板上的人。
“等你结婚时再拿给你。”他卖了一个关子。
“为什么不现在送?”她垮下脸来。
“那是结婚礼物嘛!当然在结婚那天送啊!”尔皓理所当然的回答。
“噢!”好吧!等就等,反正她总会拿到的。
必尔柔看了眼手表。“抱歉,我警局还有事,必须回去处理。”她不笑时自有另一番冷艳的气质。
“怎么,有好玩的事?”柳文骥懒洋洋的把玩着若怜的发丝。
“可以这么说。杀人狂兼大毒梟,够有趣了。”她娉婷的踱向大门。
“改天见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