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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她让司机接送她上下课。一下课她就会被司机直接送回式部,而回到式部,又会有一堆人跟着她。
“停车。”雪对司机道,她不想回去,讨厌回去那个人身边,因为两人一碰面总是交谈不到两句,他就赶着离开她,彷佛当她是一只臭虫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不过,有一点可以庆幸的是,远没有再带女人回来,她也曾向他身边的秘书打探,秘书保证远没有逗留在烟花之地,有的话也只是去谈公事、喝个一两杯罢了。
“小姐,这样不好吧”司机迟疑地道:“要是被--”
“住嘴!”她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只是想散散心,这里离式部才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不会不见的。”她受够了这种被保护、监控的日子,他居然派司机二十四小时接送她,回到家中更有成堆的保镳守着她,她简直快被闷死了。
“但是”
“回去!有什么事我负责,跟你没关系。”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扭开车门迅速的冲下车子,霎时有种解放感朝她袭来,令她浑身顿觉舒畅。
远派这些人跟着她,只给了她一个理由--社会人心险恶。
烦死了!好麻烦、好复杂,真怀念以前那种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的日子,就算想保护她,她也渴望由他来保护自己,而不是将她随随便便地塞给保镳。
她想被他捧在掌心上呵护、疼惜,说起来真像小说中梦幻式的少女情怀,但往往现实中的爱情,并没有如小说般的美好,可是她还是有那样的期盼,而不是被排拒在他家人、组织和事业之后。
雪心情不算太好的在街上踱步,没多久便被二组人马盯上了--
“大哥,你看。”
“谁?”
“在对街,那天晚上害我们被揍的女人。”那人指的是雪大喊援助交际的那一晚。
铃木抬头一看,果真是那晚害他手骨被折断的女人,他急欲报复的命令道:“走!这次绝对要逮住她。”
“不好吧那女人好像有靠山,上次那个男人连我们报出显东的名号都不怕,搞不好她来头更大。”
“胡说,有谁能和显东组相提并论!”铃木断然且大声的嚷嚷道。
这番话引起站在一旁,式部紫的注意。
“喂!可不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式部紫和几个杀手扣住铃木问道。
“你是谁?”铃木发抖,不安的盯住这些戴墨镜的冷酷大汉,不用明讲就让人清楚知道,这些才是真正的黑道中人。
“我嘛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显东人。”为了套话,她故意高抬姿态。
“饶命,我们不是故意要--”
“少废话!快说是哪个男人不怕显东?”紫佯装不悦地误导他们“告诉我,我想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好好,我说。”铃木从头说起,描述雪是如何的被保护。
紫开心的笑了,她的好表妹做得太好了,近日她逗留在这附近,就是听闻清木和显东联姻,传闻狂狼被他的未婚妻攻陷了。
而就铃木所说的,更证实了显东远是栽入雪的情网内。
爱上她的表妹罗!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铃木浑身发抖的低问。
紫的视线瞟回铃木一群人身上,她瞧见铃木手臂上的刺青问道:“你是属于哪个道上?”
“嗜嗜血。”铃木老实的回答。
“哦--是个飞车党嘛!”紫相当清楚嗜血这集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倒是挺难缠的。
紫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底有个计画缓缓成形--
找一个名堂挑起狂狼的怒气,嫁祸给嗜血。使显东远纠缠于讨伐嗜血,无力对本部加以防御,她便可以轻易地攻入式部!
那可要挑点较大的名堂最好能轻易挑起,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有谁能让狂狼急得失去理智呢?
紫的思绪绕回到雪身上,嘿嘿嘿就这么办,来个声东击西。
铃木在紫的冷笑中,预知大事不妙。
“去绑架那女孩。”她冷冷地命道。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铃木害怕的推托道:“这这不好吧!我们也只是收收保护费罢了,绑架我们可不敢!”
“闭嘴!”紫大喝一声“违抗显东会有什么下场,你们自己知晓哦--”她的语气相当的柔和,但也足够威吓这些胆小怕事的混混了。
“好”六人怯怯的答应,面对真正是道上的人,他们只有答应的分,别无其他的选择,要是出问题起码还有显东组扛。
“给你们点甜头,那女人可以随你们态意蹂躏、玩弄。”她阴冷的一笑“可不要丢显东的脸喔--”
紫掩不住讪笑,当狂狠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被六个人玩弄、蹂躏,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哈哈哈,够大快人心!
显东远定会发狂的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征讨嗜血,到时候她紫相当满意这个计画。
“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铃木一群人带着不安离开。
紫派几个杀手跟着铃木他们,并将计画告知手下,要他们好好的利用嗜血。突然一丝良心浮现,宛如自己亲生妹妹的雪,她似乎不该设计这种足以毁了雪的致命圈套。
“算了,就来演一场戏好了。”紫叫回手下,命令他们不要动雪一根寒毛,雪很单纯,分不出什么是真是假,演演戏就好,反正她只想激起显东和嗜血之间的战争,并不一定要伤害雪。
显东组组内
“政不要碰那里啦”光双手紧张的扣住丈夫肩上的衣料,怀孕使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不过政却故意要折磨她,硬是吮着她的**不放。
他无视于妻子的求饶,拨开她和服的衣襟“我不放--”他扶着光的腰,要她那坐在他腿上的胴体更往后仰。
两人正打得火热时,突然--
“咳咳咳,春天到了天气真好。”远尴尬的站在大厅门口。
光尖叫一声,跳离丈夫身上,紧张的拉紧和服的前襟。
“小心!”政大吃一惊的搂住她,害怕她有什么闪失,政不悦的瞪着他道:“你嫂子现在有孕在身,别惊吓到她!”
他无辜地耸肩道:“谁知道你们会在人进人出的大厅**。”
“少说一句。”政疼惜地盯着光窘困的红脸。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远开心的看着这对夫妇,真难相信不久前政还直认为光是男人,这下子却让他逮到光坐在老哥腿上呻吟,幸好光是女人,不然显东组组长迷上男人,那就糗大了。
“不留在式部,你跑回来做什么?”政没好气的问。
老哥的火气可真大,唉--他自己没办法碰雪的时候,脾气也好不到哪,就不要太计较了“回来报告式部的状况。”
政忍不住低咒一声,原本打算快点打发掉远,便可以回到光的怀里温存一番,看来这计画是要取消了,真可惜!
光识相的站起来道:“你们慢慢聊,我想回房小睡片刻。”她已经完全融入极道家的生活,在这里不仅天天得着和服,举手投足间还需要优雅呐。
政啄吻了下光的脸颊才肯放她走。
“大哥,你们夫妻越来越恩爱罗!”他忍不住羡慕道。
政挑高眉“调情圣手当腻啦?”
“惨遭滑铁卢!我竟然克制不住的爱上清木雪了。”远的语气中带了点讽刺和懊恼。
厅内一阵安静,政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的道:“她也爱你吗?”
他仰天一叹,模棱两可的说:“大概吧”
“自己要小心。”政这么说,包含太多的涵义。这关系着显东组和远自己,他不希望远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一切,甚至还连带伤及组内。
“我明白。”他苦笑,明白大哥的担忧,因为他也常常矛盾不已,为何他什么人不爱,偏偏去爱上一个他不能爱的女人。
“不要太逞强,我可以改派--”
“暂时不要,我想更确定雪的想法。”
他五味杂陈的心绪全看在政眼中,就像当初自己对光一样,政轻一笑道:“你这下子踢到铁板罗!以前老是游戏人间,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如何?真正爱的女人却很难搞定吧?”
远苦笑道:“我是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搞成现在这样的惨况。”
“当然,你从没真正在乎过谁,爱起来更棘手。”
“嗯不过我绝不会让儿女私情危及到组的安全。”
“我信任你的能力,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自己处理。”政虽身为组长,但如果以做哥哥的身分来说,他是希望远能与她有个好结果。
之后远不再提及雪和自己的私事,只例行公事的报告一些杂事和统合的进度。
“最近探子来报,说是有了式部紫的下落。”政提醒道。
“我也有接到这个消息,已经派人着手深入调查了,式部似乎正在笼络某些小帮,大概想报仇吧。”远猜测道。
“虽然微不足道,但也要多加注意,以免她有机可乘。”政凝重地道,他是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就害怕有什么万一,他便会失去这个家。
“放心。”远郑重的保证,大哥主内那对外的事就交给他。
政感到很欣慰,自古以来多是兄弟相争的憾事,而他和远却是最好的搭档,内外兼顾,显东组将会更强大。
铃--远的手机响起。
他接听后脸色遽变的道:“我马上回去。”
“什么事?”政问。
“清木雪失踪了!”
“这么巧?紫刚出现在关东,雪就马上失踪?”
政的这句话,令他心中警铃大响“大哥,为了以防万一,我去追查雪的下落时,你派荒木来接手我的工作。”他说的是组内另一个高级干部,荒木家对显东忠心不贰,而且荒木防御外敌的功夫也属一流。
“需要吗?”政明知故问。
“遇到雪我脑袋就不管用了。”
政哈哈大笑,他那向来风流倜傥的弟弟居然也会讲出这种话,可是他是真被清木雪给网住了。
他人一进到式部,马上招来接送雪的司机质问:“说!”
“小姐今天在下课的途中,突然叫我停车说要下去走走,我不放心的驾车跟在她身后,结果有六个人围住小姐,我立刻冲下车,但仍然来不及,小姐被六个年轻人强行挟持走了。”他自责道。
“够了,退下。”他硬声打断。
“那我的处分”
“这时候别拿这个来烦我!”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吼道:“出去!”
“是”司机吓得魂不附体,慌乱的退下。
远打开手机拨雪的电话号码,既然歹徒没有主动联络,那不如就试试看能不能追踪到一些蛛丝马迹。
手机响了没几声,出乎他预料的有人接起了电话。
他皱了皱眉头道:“哪个道上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那天晚上你动了我们嗜血的人,我们特意给点教训。”紫的手下假装不知远的身份。
他发出一声冷笑“嗜血是哪根葱,不想显东歼灭你们,给、我、乖、乖、放、人!”他真后悔当天没有将他们全送进医院,或一鼓作气地灭掉这个飞车党,如今竟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少来,显东这个藉口我们常用,要不要听听你小情人的声音?”
“该死!不准碰她!”他震怒得几乎要把屋顶掀起来。
沙沙作响后,他听到雪虚弱的声音。
“远不要来”她勉力地开口,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但她不能让他为她涉险,这些人全是疯子,她不要她来。
她在哭!
他握紧拳头,胸口一紧“雪,我马上过去,等我!”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硬是从口中挤出两个字“不要!”脑中闪过各种幻想,无论如何,他只求雪不要死,因为他需要她!
“嘿--你的情人舒服得都哭了。”为求逼真,紫的手下鞭打她,再利用言语误导显东远,也准备好一些血伪装性的抹在雪的腿上。
他气得满脸涨红,耳中听见几个男人喘息的声音,雪不断的叫喊挣扎,令远深知来不及了,他难受的闭上眼眸,心中呐喊着--
天啊!雪,对不起,我身为关东一大组织的头目,居然保护不了你,让你遭到那些混蛋无情的摧残
他忍痛的走出书房,下令手下追查手机的电波发出地。
机房的人员立刻全体动员,以最短、最快的时间着手调查。
“叫大声一点!”电话那头又传来冷冽的声音。
“不要求求你们”雪的声意中充满乞求和痛楚。
“放人,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远心如刀割地直吼。对方没有回答,远听见咚的一声,猜想到手机大概被丢弃在地上,但这都没有关系,只要电讯没断,他就可以找出雪的所在位置。
他不断强压下切掉电话的冲动,因为他知道要是切断电话,便无法追踪到雪的下落。
不可避免的要承受着倾听她被蹂躏的声音,雪的尖叫和哭喊声分贝之大,连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都可接收、传回他耳中。远抗拒的咬紧牙根,力道大得连血丝都渗出了嘴角“雪”他痛苦地一次次呼喊着她的名字。而在现场的她--她真的分不出真假,只知道保留多年的清白应该被毁了,五、六个男人煞有其事的俯在她身上,没多久她在迷蒙中见到自己**染血,承受不住打击地陷入昏迷。
在这十万火急之时,远的手下急切的道:“报告头目,查到了!”
远猛地切断电话,抬起头,眼睛掠过待命的手下。
眼瞳中净是杀气,寒声道:“一个活口都不准留下!”
“是!”众人简短应道。
但当他们到达靠近东京港的废弃货柜屋准备攻入时,现场却出奇的安静。
他低咒一声,用不着多想就知道,犯人早巳溜之大吉了。
“留在外头。”他欲单枪匹马的进入。
“头目,搞不好是陷阱!”
“混帐!”他冷笑地直视说话的人“我娇弱到需要你们保护,自己没那能力解决?”
“不敢”那手下发抖的低下头,不敢再吭一句。
“数到一百,我没出来就直接攻进来!”他不愿这么多人见到雪的情况,他要自己进去带她出来,无论她的情况有多糟。
他小心地推门进入这间仓库,第一眼见到的不是雪,而是墙上大刺刺的“嗜血”两字,那字是用喷漆写的,他知道飞车党时兴这套--留下记号。
门被推得更开了,亮光照射到雪的身上,他倒抽了一口气,声音似乎在瞬间全然静止,雪的两手被绳子-绑吊挂在半空中,双膝跪地。
她身上的水手制服被撕得破烂,破裂的裙子露出她比雪还白皙的腿,几道血痕由大腿流至小腿,头侧垂着昏迷不醒,长发散乱。
他浑身一震,顾不得四周有没有埋伏,笔直地冲向她。
“天啊”他哽咽的发不出声音,眼眶早已微湿。
他真是天字第一号的混蛋,居然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遭到这么凄惨的凌虚,明明知道身为极道分子,随时随地会有仇家找上门,自己怎么没有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真是有负他那人人闻风丧胆的狂狼名号啊,在雪最痛苦、害怕需要他的时候,他人在哪里!
他割断绳子,雪的身子瘫软的掉落,他快速的接住她,轻拍她道:“雪,醒一醒。”还有呼吸,她还有呼吸,远忍不住要感谢神明的保佑。
“拜托醒过来”他颤抖的低语,他是这么的害怕会失去她,惊慌于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惶恐没人像她这样的和他斗嘴。
就算她不断的惹毛他,他也甘愿!
雪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搂着她,突然浑身僵住的大喊着:“不要了,不要再来了!”她哭得极为凄厉。
“是我,没事了!”他心疼地紧搂着她,给她力量。
她惊愕的盯着他“远?”
他保证的轻哄道:“没事了,我来带你回去。”
“我想死”
他僵住了“不可以!除非我死了!”远狂暴的怒吼。“我被”她闭上眼哽声道:“被轮暴了”
“那不是你的错!”他冲动的摇晃她,比起这件不幸,雪想死的念头更让他感到深深的惧怕。
“是我的错!”她揪着他的衣襟泣道:“是我活该,应该让司机直接送我回家,不该为了跟你呕气才”
他忆起两人在宾馆不欢而散的情况,全是他他是成熟的男人,肚量不该小得跟一个十七岁女孩呕气,回去更不该随便将她的安全推给手下负责这种种的不该让他责无旁贷。
雪的另一声低泣,逼他甩去自责的情绪,现在他不能崩溃,雪需要他给她一个稳定的安全感。
“嘘乖,那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你还活着。”他温柔的拂开她颊上的头发,脱下大衣罩住她,抱着她起身离开这里。
活着她凝视着远柔和的表情,他彷佛当她是件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她凄楚地一笑。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他在同情自己,因为她遭到了不幸,而她不只是失去那层薄薄的处女膜,同时也失去了远,她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待在他身边,她被玷污了
堂堂显东的头目,不该娶一个失贞的女人,否则道上的人都会嘲笑他,她宁可悄然地离开他,也不愿看他因自己而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