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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老板作东,他们到饭店顶楼,可以看夜景的高级钢琴洒吧吃饭兼跳舞。
这间酒吧的音乐是现场演奏的,每曲会间隔五分钟,有时是钢琴独奏的抒情曲,也有加上电子乐器的快版曲。
第一次来到这种跳舞的地方,姚瑶没机会多欣赏什么,光是吃东西、暍东西就耗去她全部的注意力,如果再要她欣赏音乐,她就无法吃饭了。
晚上八点,源绪之和千秋这对夫妻早早就吃饱,下舞池去跳舞了;可是高桥隆之助却还坐在位置上。
姚瑶还在吃饭,他当然要坐在一旁陪著。
“隆终于阵亡了。”源绪之搂著亲爱的老婆跳舞,偶尔眼神不忘关照好友。
“瑶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千秋已经有点了解姚瑶的个性了。
她很单纯,不难了解;她做事只能一心一用、思考反应慢别人很多。她不是笨,只是学不来复杂。
“隆的个性,和瑶瑶正好互补。”源绪之笑。
一个是单纯到不行,而隆那颗脑袋,则可以媲美电脑的cpu。
“但是瑶瑶的个性,很容易被人利用。”千秋不无担心。
“放心吧,隆有办法保护他的小红帽的。”别说隆蚌人的能力,也别说他和龙泽肯定挺到底,光是高桥家在九州的势力,就没有人得罪得起隆了。
“隆似乎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要不是她的好友亚织嫁给隆的大哥,她还真不知道原来隆出身于黑道世家。
“青龙组”是日本九州第一大黑帮,而现任帮主正是隆的大哥——高桥信史。虽然隆不在黑道中活动,但他能命令帮中兄弟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他在资讯界中的活跃,更是认识一票达官贵人,虽然大家很有默契地都只是台面下论交情,可是今天不论隆走到哪里,他仍是倍受礼遇的。
就凭这两点,隆要保护一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他的个性一向如此。”
“既然知道他能保护自己、保护瑶瑶,为什么你还要来这一趟?”别以为千秋看不出来,这趟出差其实可以省略的,但绪之却硬是排出时间,宁愿牺牲他们夫妻的出国之旅,也要来看隆。千秋不是在埋怨,也不是介意绪之把隆看得比她重要,男人之间的友谊她是很尊重的,她只不是不明白老公在想什么而已。
“当然是来拐隆的围城呀!”商场的生存法则是——先下手为强。“顺便见见让隆心动的女人;然后,如果隆需要帮忙,就帮一下喽。”
“你说的都是,可是,顺序颠倒是吧。”千秋笑瞪了老公一眼。
“老婆,你真了解我。”忍不住低头窃吻。
“少来——”被偷袭的警觉性愈来愈高的千秋,及时捣住老公的嘴,引来老公一阵埋怨。
“老婆,借吻一下嘛”源绪之哀怨地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男孩。
“别闹了,你看那边。”千秋好笑地硬是把他的脸转向。
“咦!?”源绪之眼神一亮。
没想到他的“朋友之义”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福冈这一趟,真是没有白来了。
“瑶瑶姊。”凭空传来一句叫唤声。
等“瑶瑶姊”这三个字完全进入姚瑶的脑子时,她正在喝汤的动作顿时呛到;高桥隆之助眼明手快地拿走她手上的碗,然后抓来面纸送到她唇边。
“咳咳、咳”好不容易咳完,她的手被高桥隆之助抓去,用面纸擦掉沾到的汤汁。
“小心一点,喝汤要专心。”他低声训斥。
“对不起。”她一脸愧疚。
“瑶瑶姊,你还好吧?”山田明美坐到另一边,很关心地问道。
“她没事。”擦乾净她的手,高桥隆之助舍弃汤,改端果汁给她喝,然后才抬起头“你倒挺闲的,老往饭店跑。”
“才没有,我是和爸爸跟厂商约在这里吃晚饭,凑巧碰上你们的。”山田明美解释。
“高桥先生。”山田一郎微笑问好。
“瑶瑶还在吃饭,不宜受打扰,你们可以请回了。”高桥隆之助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高桥先生,我们没有恶意,今晚也不是来跟你谈公事,只是纯粹来看看瑶瑶而已。”山田一郎努力维持笑容。“谢谢你这几天一直照顾瑶瑶。”
“我不照顾她,恐怕她就会被某个狠心的继父丢到街上乞讨,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在街上了。”
“呃,高桥先生,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那么爱瑶瑶的母亲,当然——”
“当然不必领个拖油瓶回来浪费米粮。”他下面的话被高桥隆之肋截去“没利用价值时,丢在台湾随便她自生自灭;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再叫来日本,如果不肯帮忙,就直接把她踹出门,省得碍眼!”
山田一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怎么可能这么对待瑶瑶,高桥先生恐怕是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高桥隆之助才懒得听他解释。
“我吃饱了。”姚瑶拉拉他的手。
“瑶瑶,是你对高桥先生说那些坏话,让他误会我的吗?”山田一郎面带沉痛地问。
“咦?”姚瑶一脸无辜兼迷惑。
她说了什么吗?她什么都没说啊,只是很专心在喝果汁而已
“瑶瑶姊,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我们去那里谈。”山田明美当机立断,打算拉了人就走。
高桥隆之助才要阻止,就被山田一郎挡住。
“高桥先生,就让她们姊妹俩聊一聊,我请你喝酒。”招来侍者,速速送来两杯调酒。
高桥隆之助眯起眼。这对父女想在他眼皮底下要什么计谋?
一把将姚瑶拖到通住女子化妆室的僻静角落,确定高桥隆之助看不到这里,山田明美出口就质问:
“瑶瑶,你到底在高桥隆之助面前,说了我和爸爸多少坏话?”
坏话?“我没有啊”“明明就有,不然为什么每次高桥隆之助看到我,都没好脸色?”
“我真的没有。”姚瑶一脸冤枉。
“高桥隆之助对你特别好,不但处处照顾你,还把你留在身边。能够抓到这么一个好男人,你很得意是不是?”看到高桥隆之助对姚瑶百般呵护,山田明美简直嫉妒得想杀人。
因为在姚瑶来日本之前,高桥隆之助根本对她的“示好”视而不见!
“我、我没有啊。”
“没有才怪!你根本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把我和爸爸的计画告诉他,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好感。高桥隆之助是个身价高达数百亿的黄金单身汉,你根本就是想嫁给他,对不对!?”山田明美继续指责。
“我没有这么想。”姚瑶替自己辩白。“他是个好人,才会处处帮我,我没有要心机,你乱讲!”
“可是,你害我跟爸爸拿不到围城,就是存心看着山田企业倒闭:你气爸爸没有照顾你,所以你才故意报复,对不对?”山田明美愈骂愈顺,一步步逼问。
“我没有。”她从来没有这样想!
“你敢说,我们没有把你接来日本,你从来没有气过我们?”
“没有。”姚瑶眼神坦荡。
“那为什么不肯帮我们?”
“我很想帮山田叔叔,可是我不想害人。”尤其是隆。“如果能让高桥隆之助和爸爸合作,我们双方都会赚钱,这哪是害人?”她就不信凭她的脑袋,会说不过—个反应迟缓的笨蛋。
“如果是好事,为什么山田叔叔要让我陪隆睡觉?”姚瑶才难过哩。“电视里、小说都有提过,这叫仙人跳是害人的!”而且是过时的招数,再笨的人都知道。
隆?好亲昵的称呼!山田明美甩手就拍她的脑袋。
“凭你的智商,你懂得什么叫生意、什么叫兵不厌诈?商场上只有输赢,哪有什么害不害人;你不肯帮爸爸也就罢了,干嘛还扯爸爸的后腿,让高桥隆之助讨厌我们?
现在爸爸拿到围城的机率更低了,这样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我没有这样想”姚瑶抚著自己受痛的头。
“你敢说你没有存心想害爸爸?”
“我没有想要害人。”她辩驳。
“除了会用一张无辜的脸、假装哭泣地喊冤,你还会什么?”
“我”
“你要知道,爸爸没有对不起你,当年没接你来日本,是因为你根本通过不了学校的入学考试,还被评断为有学习障碍、智能不足。爸爸没办法,只好把你留在台湾,至少在那里你还能继续受教育。我们山田家没有对不起你!”
“我知道。”姚瑶低应。
“你母亲嫁来我们家,我们父女没有亏待她、我也没有排斥她。你说过,只要你母亲过得好,你就很高兴了。你忘了吗?”
“我没有忘。”到现在,她还是很高兴母亲有了好归宿。
“你该知道,如果山田家倒了,你母亲就再也没有家,难道你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吗?”
“当然不希望。”姚瑶立刻摇头。
“好,那你现在立刻去对高桥隆之助说明白,说我们没有要害他,一切都是你自己编的;并且立刻离开他。”
“啊?”姚瑶错愕。
“你以为如果高桥隆之助知道你根本就有学习障碍,反应奇慢无比,又智商不足,他还会看上你吗?”
姚瑶脸色一白。
“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还是自动离开他,免得到时候被他赶,你只会更伤心。”山田明美推了她一把。“去啊!现在就去找高桥隆之助,对他说这一切都是你编的,我和爸爸是无辜的。”
“我我不要骗人!”她终于回过神,立刻摇头。
“你不去,就证明了你存心要害爸爸。”山田明美的一句话,让姚瑶顿时慌了。
“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你,一直要瑶瑶去骗隆之助,你才比较像是包藏祸心的人吧?”僻静的角落突然冒出来一句回敬,语调还维持的很有礼貌呢。
“千秋!”姚瑶好像见到救星,连忙奔向她,急急求证“千秋,我没有想害谁,真的没有,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瑶瑶,没有人说你会害人。”千秋拍抚著她,觉得这个小红帽真的不能欠缺某只大野狼的保护。
还害人咧,她不要被别人害就要阿弥陀佛了。
“你是谁?干嘛偷听我们说话!?”山田明美恶人先告状。
“这里又不是你家,怎么你能来,别人就不行吗?”千秋反问,气质优雅得很,比某人立志效法泼妇骂街要好得多。
“瑶瑶,我们走。”懒的跟别人多费唇舌,山田明美没忘记今晚的任务。
“你想带人走,应该先问问别人的意愿吧!直接拉人就跑,很像土匪的行径呢!”千秋语调优雅,却很坚决地拦下山田明美的手。
“关你什么事?”山田明美转而想推开她。
可惜,千秋看来虽然柔柔弱弱,却是个防身术的高手,轻易地借力使力,反敦对方跌了回去。
“你!”
“瑶瑶,我们回去找隆,好吗?”千秋才不理她跌成什么模样,只低头问著可怜的落难小红帽。
“嗯。”姚瑶立刻点头。
“慢著!”山田明美及时挡住她们。“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闲事?”
今天姚瑶要是不答应去跟高桥隆之助“澄清误会”她绝对不放她走!
“如果我就要管呢?”千秋好优雅地反问。
“那么,你就和瑶瑶一起留在这里。”山田明美阴森森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出现两个大山似的壮汉,堵住了门口。
姚瑶惊吓得后退一步,千秋却是一点也不受干扰,美丽的脸蛋依然笑的柔柔美美。
就见她拿出手机,按下一个拨号键,手机立刻接通。
“绪之,有坏人”求救的话还没说完,那两个大山似的男人立刻被踹得滚进来;千秋警觉地拉著姚瑶闪避,没被撞到。
“坏人在哪里?”一道雄性怒吼顿时充塞整个空间,源绪之拖著高桥隆之助冲过来。
“被你打倒了。”千秋笑笑地,把姚瑶推进高桥的怀抱。
“怎么回事?”高桥隆之助皱眉。
“没什么,这里的事绪之会处理,你先带瑶瑶回房吧。”千秋偎著丈夫,对他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山田一郎这才赶到。
刚才他正和高桥隆之助谈的口沫横飞,结果下一秒,源绪之突然拉走隆之助往这里冲来,他赶紧跟上。
“爸!”山田明美赶快躲到爸爸身边。
高桥隆之助扫了一眼现场状况,山田明美那一脸心虚,再加上姚瑶一脸的不安,大概也猜得出什么情况。
“小小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要自己来收拾。”丢下这么一句宣告,高桥隆之助护著姚瑶走人。
源绪之打一通电话让保全人员上来,交代怎么处理那两座大山后,才走到山田一郎面前,笑笑地说:
“山田先生,请容我先为山田企业致上一份哀悼之意。惹火高桥,将是你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
“隆,我很笨吗?”难得她这次居然没有发呆到回房里,在电梯里就回神了,并且问出这么一句话。
“你不笨。”
“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她低语。
“你觉得你做错什么了吗?”山田明美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刚开始,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做错。可是如果山田叔叔的公司真的倒了,那我是不是就变成罪人了?”她说得没头没脑,高桥隆之助却大概懂了。
“你是指,你没有帮山田一郎色诱我的事吗?”
听到那两个字,她脸蛋红了红。“嗯。”“那你现在想色诱我了吗?”他低问,眼里闪过笑意。
“我”她犹豫了下“如果我们那你会把围城给山田叔叔吗?”
“不会。”他回答得乾脆。
“啊?”她错愕抬眼。
“如果每个想拿到我写的程式的公司都送来一个美女,那我大概可以成立一个美女后宫了。到时候,我不是写程式写到累垮,而是会因为过度纵欲,提早下地狱。”那种死法,他可不怎么欣赏。
呃他这么说,好像也对。
在她兀自又开始思考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房里,高桥隆之助将她安置在床畔坐著,然后自己半蹲在她面前。
“瑶瑶,看着我。”要跟她说话,首先得把她唤同神,免得他说了一堆,结果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喔。”她听话回神。
“你后悔把山田一郎的计画告诉我了吗?”他问。
她摇摇头。
“还是,你想帮他们来骗我?”他再问。
她的反应是——更用力摇头。
“那为什么想帮他们?”他柔声又问。
“明美说,你对他们的印象不好,都是我害的;他们拿不到围城,公司如果因此倒闭,就是我害的。”
“这种颠倒是非的话她也敢说!?”他轻嗤。
“我知道她说的不一定对,可是如果山田企业倒了,那我妈妈也会跟著很惨;事情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会觉得我很对不起他们。”是非上,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可是良心上她觉得对不起妈妈。
“做生意是各凭本事,兵不厌诈没错,但那不是叫做生意的人都去要些下三滥的计谋:如果山田一郎会倒,也是因为他自己没本事,跟你没有关系。”他撇撇唇,没告诉她,就算山田企业没倒,光是今天晚上的事,他一样会把它给整倒。
“我的存在,真的不会影响你的决定吗?”虽然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她还是有点不安。
“不会。”才怪!
但此刻为了安抚她,叫他说什么违心之论都可以。
“那如果我”
“你不准替他们求情。”他截断她的话,一眼就看出她想说什么。
“可是妈妈”她还想说。
“她那么大了,该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出卖,这种母亲就算流落街头也不值得同情。“瑶瑶,你该想的是自己,你忘了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吗?”
姚瑶沉默了下。
“可是,我有你。”她说。
“如果我不在这里呢?”
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他要离开——他们要分开——她只剩一个人——他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白。“你你不要我了吗?”
“我是说如果。”
“不要如果!”她低叫,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搂住。“我知道我很笨、做事又很慢,可是你不要不管我,我我会努力改”
“瑶瑶”他按住她肩,想分开一点距离好望着她的睑,结果她却更紧地搂住他。
“不要丢下我!”她脸埋在他怀里。
“瑶瑶,拾起头。”她误会他的意思了。
“不要不要!”她不要和他分开!
虽然,他工作的时候老忘了时间吃饭,都是她提醒他;可是生活里,却是他照顾她居多,渐渐的,她已经习惯了随时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昂藏的身躯像是谁也打不倒,会永远保护她。
“瑶瑶,我没有要离开。”他无奈地道。
“真的吗?”迟疑了下,她偷偷抬眼。
“我说过,不许怀疑我的话。”他蹙眉,顺势抬起她下颔,四目交望。
她望着他,望着望着,怱然觉得她可以这样一直看下去:术远都不会厌倦。在她的眼里,有著连她也不懂的眷恋和依赖。
可是,隆之助却看得叨明白白。
“我可以这样一直看着你吗?”她水汪汪的眼眸眨也不眨。
“这样看,那我们两个就太辛苦了。”他谑笑了出来,轻易抱著她的娇躯卧上床,他覆在她身体上方,用双臂撑住自己的重量不去压到她;而后,望着她的俊颜缓缓俯下。
“那我们要这样看吗?”她天真地反问,还以为他们真的只是换个姿势。
隆之助差点笑了出来,苦心营造的旖旎气氛,顿时被破坏光光!
差点忘了,她的“纯真”有多容易令他“锻羽而归”
“不只看,我们还要做更多事。”他含笑低语。
“更多事?”她才疑惑著,他已经低下身,轻轻啄吻她唇瓣。
没关系,他可以重来:只是今晚,他绝对不想再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