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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
王毅翻了个身,他似乎有听到门钤的声音。
“啾啾”
他确定这个鸟叫声是他家的门铃声没错。
他又睡过头了吗?可能又是小张或是阿鸿来叫他起床的。
王毅勉强的爬起来“噢今天就不能看在我赶设计图赶到天亮才睡的价上,让我多睡一会儿吗?”他回头看一下闹钟。“他妈的!是他们哪一个混蛋,才七点半就来按我门钤?”
他头重脚轻、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壁,据着沙发椅背,慢慢地晃到大门。
“是你们哪一个想早点去见阎罗王的?还是家里被烧光了没有地方待?不然一大早跑来我家投门铃干什么?”王毅低着头拉开门,他来有点晕晕的。
孟夙见他低头开门,以为他真的头痛得很厉害。“王先生,我是孟夙”
王毅马上把头抬起,眼睛睁得好大。“原来是你?!你又要做什么啦?一大早跑到我家,你有事吗?”
“你跟我说你头很痛。”
“刚才电话真的是你打的?”
孟夙朝他猛点头。
王毅手搭在铁门上,半眯着眼睛,想要盖住快要冒出火光的眼珠子。
“我头痛?”噢!让他死了吧!达瞎掰的话她也听不懂!“好,我头痛。那请问你,我头痛,你跑来做什么?”
“拿药给你吃啊!”王毅皱起眉头“哇!你干嘛呀!”他吓退了好几步。“你带这么多的药来做什么?”
孟夙走进来并关上铁门。“做什么?给你吃啊!你是痛得很严重吗?不然你今天怎么会一直在学我讲话?”
“我学你讲话?”王毅跟着她走进客厅。
孟夙将他按下,王毅就坐在沙发上看她想要干什么。
“你们家的饮水机在哪里?”
王毅指着厨房。
一会儿孟夙端了一杯开水走到他面前。“来,吃药。”
王毅张着大嘴。“吃药?”
“你真的头痛得不轻,到现在还学我讲话。”孟夙把一袋的止痛药全部倒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平常头痛的时候是吃哪一种药,所以我全部都买了过来。”
王毅剩着桌上的药盒子,有普拿疼、诺克、斯斯天哪!要他吃这么多种的药,想把他一口气毒死是不是?
“你怎么不说话?连嘴巴也在痛吗?”孟夙蹲在他面前。
王毅被她吓得快不会讲话了。“这么早的,你从哪里买来这些止痛药的?”
“西药房啊!”孟夙摸摸他的额头“嗯,没有发烧啊!”王毅气得甩开她的手。“废话!我当然知道是西药房,只是这么早,有哪一家的西药房开门的?”
“是没有。”但她却一脸的笑容。“可是我不会去敲门哪。”
“什么?你真的一大早就跑去敲西药房的门?”王毅已经不会动了。
“对啊!”王毅干脆整个人往后一躺“噢,你这个白痴。”他又忽然想到。“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你真的痛得这么厉害吗?契约书上不是有写你家的地址吗?我拿着它出去问人的,当然知道你住在这里啦!”孟夙还蹲在地上看着他。“来,吃药,乖。”
“你有病哪?我吃什么药?你才要吃药咧!”王毅推开她手上的药。
孟夙不发一语的又转进厨房,很快的又回到他面前。“喏!我把它磨成药粉,这样你总敢吃药了吧?”
王毅不敢置倍的看着她手上的汤匙。她真的把止痛药给磨成粉状?!
“你怕吃药吗?”孟夙见他不动。“没关系,我来喂你,之前在院里的弟弟妹妹们,他们不吃药都是我在帮忙喂的。来,嘴巴张开,啊--”
“喂!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啊!”孟夙又被他推开。“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用灌的吗?”
王毅往后一仰,因为她真的拿起场匙要往他嘴巴塞。
“我不吃!”
王毅头一局,不小心弄翻了汤匙,也害她身子没有站稳,整个人往他面前倾,他自然反应的抱住她,她的下巴正好往他的嘴唇撞下去。
“我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楣啊!”王毅痛得捂着嘴。
孟夙倒在他的怀里,好紧张的推开他的手。“对不起,让我看看你的嘴巴有没有怎么样?”
王毅痛得头昏脑胀,再加上没有睡饱,火冒三丈得就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孟夙。
“还好,没有流血。别哭、别哭,来,我帮你吹吹。”她当真噘起嘴巴往他嘴上吹气。
霎时一股热气吹向王毅的脸庞,他愣住了。
瞪着嘟起嘴巴一直朝他吹气的孟夙,王毅竟不知不觉地盯着她噘起的唇发呆。
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双眼睫毛微微半闭,一上一下的眨着,没有半点唇膏,自然红晕的两片嘴唇,一开一合的,近得他可以清楚看见她雪白的门牙。
孟夙抬起头问他“还会痛吗?”
王毅早已看呆了,根本没有听到。
“你怎度不说话?还痛啊?那我再帮你吹吹。”孟夙食的又凑近唇对着他吹气。
王毅低沉的问她“你这个样子是在玩火,你不知道吗?”
“玩火?”孟夙停下来,歪着头问他“没有啊,我只是把你的嘴巴撞痛了,在帮你吹吹而已,以前我也是这样帮院里的弟弟妹妹啊!我并没有在玩火。”
“噢!你这个白痴。”他实在厌恶这个女人。
她生气的向他抗议“我说过我的名字叫孟夙,不是叫白痴。”
王毅依旧盯着她的红唇。“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
“好啦!随你要怎么叫我啦!别再说话,我再帮你吹最后一次,你的嘴巴就不痛了,乖。”孟夙又轻噘起朱唇对着他吹气。
噢!她是白痴还是真的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嘟着嘴对着一个男人吹气,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吗?
王毅再也受不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热气,伸手往她后脑勺一按,嘴就这样贴上她的红唇。
孟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马上张开眼睛看着他。
王毅闭着眼,把所有的气全出在这个女人身上,藉由这个吻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奋力吸吮着她的嘴唇,用舌尖舔着她的牙齿,舌头钻动,想进入她的唇里。
他一口又一口的啃啮,让张开眼看着他的孟夙,也静止不动的随他摆布。
孟夙想着,他可能觉得吹气太慢了,干脆嘴对嘴,用力的吸一吸,他的嘴唇会比较快不痛。
王毅终于放开了她。
“你这样咬我的嘴唇,有没有比较不痛了?”孟夙还很天真的问他。
王毅被她这一问,整人都呆掉了。
她是真的白痴吗?连他是在吻她,竟然也不知道,还反问他这句话?
“还会痛吗?你怎么不说话?我看我还是再让你咬一下好了,这样你会比较快好。”说完,孟夙主动凑上唇,紧紧地反咬住他,学着他的动作,辗转的逗弄着他。
噢!这个小白痴,是想引火自焚吗?
王毅再也不管是“咬”了嘴唇,他是不是就会不痛,他也迎合着她,将她抱个满怀,沉醉于她的甜唇,吸吮着她口中有股牙膏的清香。
两个人抱在一起,嘴对嘴,贴得紧紧,好久、好久
♂
王毅还舍不得放开孟夙的唇,倒是她先一把推开他。
“呼——”孟夙猛喘着大气。“哦!你有没有好一点?呼--再不放开的话,我会没气的,呼--”
王毅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竟然有人这么不懂得情调,接吻到一半时,还把他推开,还一直深呼吸的告诉他她快要没气了!
他被这个小白痴弄得全身的欲大都快要燃烧了,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竟杀风景的一开口就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他现在一时半刻的,怎么会好得起来?
孟夙看他不说话,关心的问他“怎么?没有效吗?你的嘴唇还在痛吗?要不要我再帮你吹吹?或者像刚才一样,用我的嘴唇压着它,这样可能会比较好一点,毕竟嘴唇的肉比较软,用它压着,会让你感觉舒服得多,要不要?”
噢!这个白痴,竟然还问他痛不痛?
废话!上面的是舒服多了,那“下面”的呢?
他的小弟弟现在痛得比嘴唇边要厉害,她竟然还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如果他还想再来一次的话,她这个小白痴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暧!我在问你话,你怎么只是看着我,不回答。”孟夙还趴在他身上。
“有人这样吻过你吗?”王毅粗嗄的问她。
“吻我?刚才我们这样是叫吻吗?不是我用我的嘴唇帮你的嘴唇止痛吗?”孟夙到现在还搞不清楚。
王毅忍不住的又骂“噢!你真是个白痴。”
“好啦!既然你一直记不住我的名字,要叫我白痴,那也无所谓啦!可是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
“就是你还痛不痛啊?还要不要我再来一次?”
王毅又被她的话给惹得浑身着了火。“我的嘴唇已经不痛了,现在换成下面在痛。”
“下面痛?”孟夙低下头怀疑的看着。“我刚才并没有撞到你下面的身体,怎么会痛呢?是我现在趴在你身上,把你压痛的吗?那我再帮你吹吹下面的身体好了。”她毫无心机的起身,真的就要低下头帮他吹吹。
王毅连忙拉住她,哑着嗓子低问“你知道你这一吹,会把我给吹出什么样的后果吗?”
孟夙还是一脸天真的回答他“还有什么样的后果?不就是你下面的身体不痛了而已吗?”
王毅不知道是她真的很纯,还是她真的很蠢?
“是啊!当我被你的嘴唇吹了之后,它真的是不会再痛了。”
“那你还等什么?你要让它一直痛吗?”孟夙还是没有搞懂他指的是什么地方。
“你不后悔?吹了之后,我是不会痛了,但是会换成你痛。”王毅双眼炽热的盯着她。
“没这么严重吧?”孟夙还是一脸的怀疑。
王毅并不想占她的便宜,尤其现在,他讨厌女人的事实还没有改变。勉强忍着体内的欲望,他的声音更显得沙哑“小白痴,我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起来吧!”
她歪着头问他“真的?”
王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的。”
“那好吧!下次你有需要我帮你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我要回去打电话了。”孟夙站起来帮他收拾桌上一堆的药盒子。
“打电话?”
“是啊!回去打电话找工作啊!不跟你说了,再见!”孟夙真的就自己走出他家。
王毅心中大叹。“看我找到了一个什么样子的房客啊,现在还有女孩子像她这么白痴的吗?差点被人占了便宜,她居然还不晓得?”
他低下头看看自己凸起的裤裆。唉,看来他得去冲个冷水澡了。
♂
“喂,我是孟夙。”
当王毅好不容易冲完了冷水澡,褪了下面的那把火,想好好睡个回笼觉时,他又接到了孟夙打来的电话。
这回他的口气软了许多。“你又有什么事啦?”
“哦!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的电话并没有坏掉。”
“我知道了。”拜托,连这种事也打电话来告诉他。“那你又是怎样知道电话没坏?”
“刚才我打电话应徵工作,顺便问他们公司是几点钟上班,那个小姐告诉我是早上八点半,难怪我六点钟的时候打了那么多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嘻嘻!”孟夙在电话那头还笑得很高兴。
“噢,真的骂你白痴你还不承认。”
“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我要去应徵工作了。”
“你去应徵工作关我什么事,你连这个也要向我报备?”真受不了她。
“不是啦!我是想问你,松江路要怎么走?”
“怎么走?”王毅又想开始骂她白痴了。
“啊?连你住台北也不知道要怎么走哇?”孟夙还以为自己问对人了呢!
“白痴,你才不会走咧!”
“我就是不会走才打电话问你的呀!还有”
“还有?!”王毅禁不起她的白痴,又开始扯开了嗓门。
孟夙拿着报纸,开始念出被她用红笔画着圆圈的地址。“还有林森北路、八德路、和平东路、南京西路、中兴街、汀州路、重庆南路”
“够了!”王毅对着手机大喊“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要怎么告诉你啊?”
“哦!那我一个一个来。”
什么一个一个来?被她念完了,那他还有时间睡觉吗?
“王先生,你注意听罗!”
哇!她还把他当成小学生哪!王毅啐了声。
“嗯,你不出声就表示你有专心在听我讲话。第一个,请问,松江路要怎么走?”孟夙拿着原子笔,准备要写下来。
“就在行天宫附近嘛!”
“行、天、宫、附、近。”孟夙一边写一边念“好,我知道了。嗳,那再请问一下,行天宫是在哪里?”
王毅差点就骂出三字经。“你什么路都不知道,还想出去找工作?我看你干脆去文具店买份台北县市的地图算了。”
“看地图找路?”
“是啊!不然这样一个一个的被你问完了,我看对方也早就找到人去上班罗!”
“哦!那我去买地图,再见。”孟夙真的挂上话筒,马上用跑的出门。
王毅快被这个女房客给逼得气疯了。“这个白痴!她是专门挑我睡觉的时间来找我麻烦的吗?而且这个年头,还有人在说再见这两个字吗?真的是在孤儿院给关得傻掉了!”
他又躺了下去,不到五分钟,他又接到孟夙打来的电话。
刚跑步回来,她气喘吁吁地问“对不起王先生,这个地图要要怎么看哪?”
“怎么看?你连地图要乍心么看都不会?你这个白痴,干脆一头撞死算了!”王毅想再睡个觉,却不断被她的电话给吵得不能睡觉,他顾不了什么风度了,气冲冲地破口大骂。
古夙被他骂得不敢出声。
“喂!你干嘛不出声?喂!你该不会听我的话,真的去撞墙了吧?喂——”王毅听不见她的声音,急得一直大叫。
“我还没去撞墙,因为我还在考虑。”
“嗄?撞墙还要考虑?噢——你这个白痴。喂!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哪!”
孟夙被他这么一骂,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我不会当真啦!地图我会自己慢慢研究。真对不起,一直打扰你了,再见。”
听她挂上了电话,王毅本来还想再骂的,但她这么一句对不起,害得他反而觉得对她太凶而有些过意不去了。
♂
一天下来,王毅没有再接到孟夙的电话。
等他忙完已经是晚上快要八点钟了,他的行动电话又响起。
王毅打开“喂”了一声。
“王先生,我是孟夙啦!”
怎么又是她?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又想问我什么事了?”
孟夙有些害怕,对他轻声嗫嚅“我又迷路了。”
“啊!你又迷路了?”王毅忘了现在人还在公司,就朝着行动电话大吼“你这个白痴,连看地图还会迷路?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孟夙慌得早已乱了方向。
“你不会看路牌或人家的门牌号码呀!”
“可是这家的便利商店没有挂门牌号码呀!”
噢!遇上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这一生的梦魇。“那你不会看看四周,有没有比较明显的目标吗?”
孟夙拿着话筒,对着四面八方,东张西望的看了又看。“哦!我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被水泥围起来的大圆圈。”
“你他妈的!这叫什么明显的地方?”王毅被她惹得冒火,这次三字经再也忍不住的骂出口。“你就不能用用大脑,再看个仔细一点吗?不然这样我怎么知道你人在哪里?”
“哦!我看到那个水泥的大圆圈,正好挡在这条马路的最后面。”
“大圆圈挡在马路的最后面?”王毅重覆了她请的话,皱着眉头努力的思考“最后面?”他忽然灵光一闪。“你说的该不会是圆环吧?”
“圆环?我不知道。”正巧有路人经过,孟夙连忙喊住她“小姐,可不可以帮我跟我的房东请一下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哪里,因为我迷路了”
那位小姐很热心的接过话筒,报上现在的所在位置,真的就是在圆环的附近。
孟夙接回话筒。“小姐,谢谢哦!”她又对着话筒道:“现在你知道我人在哪里了吧?”
“废话!我哪象你这么白痴。”
“好吧!你真的要帮我取这个小名,叫白痴你才会记住的话,那就随你叫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里的公车要怎么坐回家?”
王毅瞪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公车,我怎么知道从那里要坐什么公车!”
孟夙呱起嘴巴嘟嗳着“连你也不会坐,还一直叫我白痴。”
“嘿!小姐,我出门不是开车就是骑机车,我几时有机会去坐那鬼东西!”
“既然你也不会,那我再去问别人好了。”
孟夙电话还没挂上,王毅就听到她不知道是在对谁喊着“请问这里的鬼东西是要从哪里坐。”
王毅听到有个男孩骂“肖也”的声音。
孟夙又把话筒放到耳边“王先生,我刚才有问人了,可是他为什么告诉我肖也?那肖也到底要在哪边上车啊?”
“噢,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为什么你总是问我一些很白痴的问题?”王毅已经气得两腿发软,跌坐在办公椅上。“听好,你就维持现在的动作,不要再像上次那样给我跑到马路正中央,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找你,听清楚了吗?”
孟夙自然的对着公用电话猛点头,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她还在一直点。
“喂!你到底是听见了没有?怎么都不出声?”
“哦!听见了、听见了。”孟夙这才发现得对着电话讲话。
王毅受不了的又再骂了她一句“实在真是个大白痴!”
♂
王毅开着车,终于看到了孟夙,这次她真的乖乖地站在便利商店门外等他。
下车走到她面前,他一开口就骂“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白痴的。”
孟夙被骂得莫名其妙。这次她又没有乱跑,他怎么一来就骂人?
“走啊!”王毅看她还站在那里不动。“我人都已经来载你了,干嘛还站着不动?”
孟夙抬头怯怯地看着他。“我不能动了。”
“你不能动了?”王毅皱起眉头看着她的脚。“你的脚又没有受伤,为什么不能动?”
“因为从刚才挂了电话以后,我就一直这样站着,我有听你的话哦,我站得脚好疲,但我还是不敢随便换脚,所以现在我的两只脚已经站得麻掉,走不动了。”孟夙朝着他微笑,以为这次自己总算做对了。
谁知道王毅却又吼得好大声“你真的不是普通的白痴嗳,我叫你乖乖地站在这里等我,并不是真的叫你连换另外一只脚站着也不行耶!”
孟夙嘟着嘴,好委屈的低下头。“我怎么知道”
王毅又骂“你怎么知道?你白痴啊!你怎么知道!”
孟夙的脑袋垂得不能再低了。他这么大声的吼叫,连便利商店里的工读生也惊愕的看向玻璃外。
王毅一手把她的小皮包接过来,一手拉着她就走。
站得太久的孟夙、被他忽然一拉,两脚一软,好在他回头发现得快,在她倒下去之前赶紧转身抱住她。
“噢,你连走路都不会?!”他的脸贴在她的面前,很无可奈何的摇头叫着。
孟夙被他一再的挪偷,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他说的这么笨。“人家早跟你说过走不动,是你硬拉着我走的。”
“瞧你说得多委屈,好像是我在虐待你一样。走啦!难道还要我抱着你走啊?”
孟夙勉强的跨出一步,结果又是一个脚软,王毅眼明手快的又扶住了她。
“噢!再被你搞下去,晚上我又不知道要画设计图到几点,我看还是我抱你过去,反正我的车子就停在对面。”他把她的身子一抬,轻而易举的横抱起她。
第一次被这样抱着,孟夙着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把头往他胸膛埋进。
王毅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怎么好像有两团软软的东西紧紧地压着他。
他好奇的低下头一看,赫!没想到这个小白痴胸前还满壮观的嘛!
看她整个脑袋都黏在他身上了,还一直把她那两个“山东大鳗头”拚命往他身上挤,让他的血液一下子直冲他的脑门。
车子就停在对面,王毅却觉得忽然变得好遥远,举步艰难的抱着怀里的女人,他的身体渐渐有些燥热了起来。
完了,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下面的东西,怎么会忽然翘了起来?
他热得全身发烫,大步走得好快,好怕这时候被别人发现异状。
坐进驾驶座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她“工作找得怎么样?”
“全部都跟我说回去等候通知。”孟夙气馁的回答。
王毅故作轻松道:“没关系啦!明天再买份报纸看看,现在找工作通常都是要等候通知的。”他安慰她。
“我知道。”孟夙低着头,有些难过。
看她这个样子,王毅也从来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实在不知要跟她说些什么。
一路上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王毅专心的开着车,在夜色中往回家的路上行驶。
♂
王毅又接到孟夙的电话。
“又怎么样了?”他现在真的好怕接到这个女房客的电话,早知道当初就别多嘴,说什么她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现在可好了,她每天总是阴魂不散的,随时就来上一通。
“我不知道道附近哪里可以买衣服,你方便带我去吗?”
王毅看看手表,时间还早,设计图也刚画完,但回答的也很勉强“好啦!我现在带你到夜市去。”
“谢谢你,那我马上到巷口等你,再见。”孟夙兴匆匆地挂断电话。
王毅嘴里叨念着“我真的是有够倒楣,没事要天天寻人,又要充当司机,现在又要当导游的带她买衣服!还再见,每来一通电话就要跟我说再见,我真的是很不想跟你再见。”
抱怨归抱怨,王毅还是遵守诺言的带人到士林夜市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