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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你再帮我打电话给那位郯先生,请他今天一定要来把线拆掉。”云歆艳又交代护士。
“好。”
云歆艳才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身穿白衣的张护士便说:“云姊,我刚才已经找到郯先生了,可是他说没空过来耶!”
“没空?”她走过去拿起话筒就拨“这次换我来打。”
嘟了三声,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位小姐的声音说:“喂,必胜补习班。”
“对不起,我找一位郯先生。”
“郯老师哦!”柜台小姐看着站在一旁的郯骞,但他却连忙挥着两手,示意她说他没空。“呃郯老师正在上课,能不能请你留话?”
“这样哦,我是牙医生,那就告诉他我这里是牙科诊所,请他今天一定要过来,谢谢你!”
柜台小姐挂上电话之后,郯骞马上问她“是谁打来的?又是牙医那里吗?诊所里的护士又来催了吗?”
“不是,这次是医生自己打的。”
郯骞讶异的睁大了眼“那个疯婆子,她不把我再弄得晕过去是不甘愿吗?真是神经病!”他又啐了一句。
“郯老师,你刚才说什么晕过去啊?”柜台小姐好奇的问“难道你曾经拔牙拔得晕倒过?”
郯骞一脸的“淤青”神色不自然的解释“没有啦!我刚才只是比喻而已,我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胆小”
“说得也是。”她点着头。
她的回答让郯骞听了更不自在了,脸上的“淤青”更加明显,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逃离现场,以免出糗。
云歆艳第三次打电话催人,却没有一次能跟郯骞本人说话。
“哼!胆小没种的小卒仔,难道再过来一次让我把牙线剪一刀会要了他的命啊?他不来无所谓,我就亲自上门抓人,看他来不来?”
云歆艳没有想到,她事先的一通告知电话,让郯骞有了充分的时间“逃亡”于是她再次扑了个空。
云歆艳真的也太富有医生道德的使命感了,她居然在午休的时候直接上补习班去。
她在路上说着“胆小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的补习班想要关门大吉。”
老天似乎被云歆艳的作为所“感动”了,特意在中午的吃饭时间让她在半路巧遇了郯骞。
云歆艳像是逮到了犯人一样,她从郯骞的背后反钳他的手腕喊着“哼!你可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哇——”郯骞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揪,原本想要反钳住对方的手,谁知一回头且听见这个日日夜夜都会令他作着噩梦的声音,吓得他不顾形象的当场在路边大叫“哇!你这个疯婆子,放开我啦!”
云歆艳的手彷佛是瓶会“咬人”的硫酸一样,郯骞害怕的直想要甩开。
她双手紧捏着不放,生气的问“说,郯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都不来?”
恐慌还在持续当中,郯骞惊慌叫着“你叫我去哪里啊?”
“去找我呀!去哪里!”云歆艳也跟着他叫。
郯骞拚命一直甩手“我才不要,你趴在我的头上,动作又这么的粗鲁,我很痛,痛得脖子都快要断掉了,我才不要再去找你。”
经过的路人听见,全都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真的不是普通的暧昧。
“怕痛?把嘴巴再张大一点就不痛了呀!”
郯骞吼着“老子不干!你的东西这么硬又这么粗,弄得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你别想我会再去找你。”
哇!她会有什么东西这么粗又这么硬哪?“你作梦,你不要也不行,走!”云歆艳不只是跟他比声音大,连力气也都在跟他比。
“神经病才会跟你走。”天哪!她是八爪章鱼来投胎的是不是?不然“缠”人的功夫怎么这么厉害?一些路人干脆停下来看着他们,居然还有人在偷笑。
郯骞生气的大吼大叫“笑什么?以为你们有牙齿就可以笑得把嘴张得这么大呀!你们没有被这个女人用过,当然不知道痛啦!还笑!”
“嗄!'用'过?”有个男人惊讶的说。
“你们这一群人赶快给我滚开啦!喜欢给她用的话,你们就跟她走嘛!”郯骞真的气得忘了自己正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
路人当真听话的全部走光了,但还是被郯骞听见有人说:“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得把握机会,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拉着要他回去‘用’她,他还不要?真是有够傻的。”
郯骞气得跳脚,对着一群人的背影怒吼“是谁傻?你们喜欢就给她用啊!”郯骞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会错了他的意。
云歆艳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连一些不认识的人都说了,你还不肯跟我走?”
“除非我跟你一样都疯了。”他用力一甩,终于甩开了她,他没命的一直向前跑。“疯婆子,你省点力气去拔别人的牙齿吧!”
他跑得真像在奥运比赛赛跑一样。
云歆艳站在原地,她嘴角一扬,露出一排洁白又整齐的牙齿,说:“好,今天让你躲过,明天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一个是怕弄牙齿怕得要命,一个却是一直想要抓人回诊所里看牙齿,不知道是谁的心理不正常?
云歆艳真是可以媲美桃园三结义的故事人物了。
她的耐心很够,毅力也很坚强,她真的不将郯骞抓来不会死心。一通又一通的催魂电话,扰得郯骞无心上课。云歆艳很聪明,她不正面跟他起冲突,反而打电话婉转的要补习班里面的人传话。
就连罕仲彻都被云歆艳给“钦点”了。
除了郯骞,里面所有的人都说“那个女医生真好,很有爱心”
唯有郯骞是一脸的嫌恶“哼!随便几通电话就被人家收买啦?什么爱心?那个疯女人是包藏祸心。”
知晓“内幕”的罕仲彻讪笑着糗他“少来了,你还假?我看你根本就是自己吓自己,在担心。”
郯骞不争气的脸红了,他又开始结巴“罕仲彻,你你又在那里胡说什么?你不吭声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
罕仲彻咧嘴露出门牙,继续逗着郯骞说:“怎么样?我这个人就是爱说实话,看到没?我的牙齿白得多么美丽啊!不像有些人,情愿一辈子少颗牙哦!”郯骞老羞成怒的一拳挥过去“就算没牙齿我也长得比你帅。”
“帅有什么用?哪天跟女朋友接吻时,她的舌头突然“掉进”你的牙洞里,不把她吓死才怪。”
郯骞气得连脖子都红了,一根一根的青筋都跟着他的心脏跳动。“到那个时候我的牙龈都长出肉来了,你不用在那里假操心。”
罕仲彻跟他杠上瘾了,笑哼了一声,道:“嘿嘿!就怕她会从你的嘴巴里倒勾出一条‘蚕丝’来,那才惊人哦!”“你再说,小心我把你给迷昏了,学着那个疯婆拿老虎钳拔光你的牙!”郯骞恼火地说,几乎要咬断了他的牙线。
云歆艳真的照三餐外加消夜的打电话给郯骞。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会难倒她的。
郯骞真的快要发狂了。
“那个死疯婆子,真是个变态老女人,一天到晚只晓得打电话找我去看牙,难道她没有其他病人可以找了吗?”他气得连考试卷都不改了。“要是她再打来骚扰我,我发誓一定打电话报警。”
果真,云歆艳又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电话,而是她本人。
郯骞也真的实现他的“发誓”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来后劈头就说:“耶?你不是上回那个要拔牙齿的先生吗?”
嗄?他还记得他?那太好了。郯骞心忖。
他乐得见到喜欢“救人”的人民保母,高兴的说着“警察先生,你看,又是这个女人,她铁定是疯了,天天吵着要我去她的诊所。”
警察皱起眉头问“你的牙齿还没有拔掉吗?”
“拔了,当然拔了,谁说还没有拔?”郯骞咧着嘴巴,张得大大地说:“你看,后面都凹了一个洞了,还有、还有,你看到了没?上面还有一条长长的黑线呢!”
“那你打电话叫我来做什么?”警察有些生气了。
郯骞指着云歆艳大叫“因为这个疯婆子要我去拆线哪!”
警察一听,脸都绿了“这样你也报警?”
“那当然,因为我根本不想去。”
警察强忍着怒气说:“你以为我整天闲着没事做吗?”
“不是,我就是有事才会找你们警察帮忙。”郯骞还闻不出警察浑身散发出来的“火气”.云歆艳逮到机会说话了,她抢着开口“警察先生,因为我先生他‘脚软’没力气走了,是想要请你过来‘帮忙’拉着他走。”她得意的开怀笑着向郯骞示威。
郯骞急得抓住警察的手臂喊道:“不、不、不!警察先生,你千万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我”
警察将手搭在郯骞的肩膀上说:“好了,我不管你要怎么样,跟我上车,我直接用警车载你们过去。还有,这位先生,以后没事情请你别乱打电话报案,否则我会告你妨碍公务。”
诊所内只有郯骞跟云歆艳两人。
“还不给我乖乖躺好!”她的口气真像是郯骞的妈。
郯骞两眼发直的瞪她,脑海中正努力的思考着。这三十六计中到底哪几计是目前行得通,而且能够让他脱离现场的?“还在想?母鸡下蛋都还比你的快呢!”云歆艳戴起口罩命令他“快躺下吧!迟早都是要捱上这一回,你以为是大学联考,还要想半天才作答啊?”
此时的郯骞,是眼不见、耳不闻,他是很认真的在想着该怎么甩开这个瘟婆子,好回去补习班上课。因为这时正是学生放暑假的日子。
大哥大响得真是时候,郯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喜欢接手机,他开心的“喂”了一声。
“什么?你能不能再讲大声一点?”他对着手机大叫。
“你在摘什么呀?吃个饭要吃这么久!”原来是罕仲徽。
“喂?!喂?”郯骞一边走到门边一边大叫。
“这样还不够大声?我说你在搞什么东西啊?”罕仲徽也将音量提高。
郯骞捂着一边的耳朵一吼“喂!我听不见哪!喂,你是哪位啊?”他越走越接近大门口。
罕仲彻扯开喉咙“你是在跟我装傻还是耳聋了啊?”他震耳欲聋的吼,几乎穿刺郯骞的耳膜,但他还是强硬努力忍受。“喂!我这样还不够大声吗?你赶快给我滚回来上课啦!”
郯骞皱着眉头,因为他的耳朵真的好痛。
他偷偷回头看了云歆艳一眼。呀呼!太好了,她正忙得没有注意他。
他继续大叫“还是听不见哪!喂!”
此时不溜待何时。于是郯骞直冲出大门,就像那天一样,没命的快马加鞭拚命地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喘不过气来为止。
“咦?人呢?”云歆艳一个转身。怎么没人了?“奇怪?刚刚不是还在讲电话?怎么我一转身他又溜走了?”
云歆艳走到大马路上张望,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又走了进来。
“好,没关系,喜欢跑是吗?”她自言自语的点着头“你喜欢跑是不是?那我就让你天天跑个过瘾。”
郯骞用着身体一撞,直冲进补习班大门,然后往地上一蹲,上气不接下气的。
“喂、喂、喂,你是去抢银行了吗?不然怎么跑得喘成这样?你老兄到底是抢了多少回来?”罕仲彻才走到柜台想再打电话给他,就看着一个人影、突然冲进来-
“还还说我差点又被人家给绑架了。”他是真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绑架?说得这么好听?”罕仲彻笑着调侃“是被女人给绑上床啦?”
“差不多了。”郯骞两脚酸痛,站不起来。
罕仲彻继续讪笑“你真以为自己的行情这么好啊?还真的绑你上床呢!”
连柜台内的小姐听了都噗哧一笑,她对着罕仲彻说:“以郯老师的‘姿色’,或许有可能哦!”“他?”罕仲彻摇着头说:“哼哈!我看他可能是吃了霸王餐,没钱付帐!难怪要跑给老板追。”-郯骞撑住膝盖站直了身“跟你说你还不相信?我刚才真的是被那个女人又给绑架了回去。”
“哪个女人?”
“还有哪个?就是专门找我拔牙的那个啦!”郯骞扁着嘴。
罕仲彻马上一脸感兴趣的问“有趣哦!她绑你做什么?”他上上下下的瞄着郯骞看。“嗯,照你的斤两应该还可以卖个八百一千的吧!”
“我在跟你说真的,你还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啊?”
罕仲彻又是一声讪笑“哈!我相信,不过她眼光应该没有这么差吧?绑架你?别臭美了,说穿了,人家还不是想要帮你拆牙线罢了,还说得这么严重,绑架你?!”嘴角一歪,睇着他。
“哎呀!差不多啦!”郯骞连忙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杯的水。
“你这个卒仔骞,到现在都几岁了,还这么胆小?去看你的牙,赶快治好它,你会怎么样?”
郯骞期期艾艾地说:“是是不会怎么样啦!只不过只不过我讨厌人家碰我的牙齿。”
罕仲彻又对他哼了一声,道:“得了吧你,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郯骞。别再拖拖拉拉的,早弄好早安心。”
“要我再去找那个女人?别想!”一提到云歆艳,郯骞已经平稳下来的气息再度乱了。
罕仲彻不以为然的说:“郯骞,你当真要做一辈子的‘无齿’?”
“是!我情愿是无齿,也不要当个无耻。”郯骞拿起柜台上的课本说:“喂!时间到了,该进教室了吧?”
罕仲彻故意装得好无奈“唉!本山人又要站在台上喷口水罗!”
云歆艳的毅力真的惊人,难怪她能一次就考取柄立大学,年年拿着奖学金当零用,顺利就毕业戴上黑色方块帽。
所以,郯骞这个家伙她是一点都不担心,不屈不饶的精神直在鼓励着她,也所以,她天天心里总是在唱着一首老歌——“总有一天等到你”
她今晚只排了两个病患,在九点钟时,她就提早休息,坐上了计程车直奔郯骞的补习班。
她下车,正好遇上了一大群要下课的国中生。
刚开始那群大男孩也没有注意到云歆艳,直到她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大喊“郯骞,你有种就给我出来!”
所有的人像是被江湖人士给点了穴道,四肢不动、全部定住,只剩下两颗眼珠子会转,大家都好奇的看着云歆艳。她索性站到门口再喊“没种的郯骞,你马上滚出来!”
“哇!这个女人可真凶啊!”一群男孩七嘴八舌的。“郯老师是做了什么?要不然怎么突然会有一个凶婆娘找上门来?”
窃窃私语的音量不断传进云歆艳的耳里。
坐在柜台内的小姐认得她,她笑着跟她打招呼说:“医生,你来找郯老师去看牙哦?”云歆艳微笑,轻点了一下头“是啊!他总是在拖。”
“那我帮你请他出来。”她才刚站起来,罕仲彻就走下楼。
“哎呀呀!这不是那位开牙科诊所的云医生吗?好久不见哪!”他惊讶的表情做得好夸张。
“你好。”她对他点头。
“来、来、来,这边坐。”罕仲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云医生啊!你又要来‘绑架’我们郯老师啦?”他嘻皮笑脸的问。
“绑架?”云歆艳不解的蹙着双眉。“我绑架他?你怎么会这么说?”
“暧,不是我说的呦!是那个卒仔骞说的。”
“他说的?他怎么会这么说?”云歆艳眉头不展的问。
罕仲彻故意落井下石“是啊!他背地里都是叫你‘疯婆子’,说你是个神经病,是不是因为诊所的生意不好,才会没事天天抓着他去看牙。”他听见脚步声,知道郯骞下楼来了,于是又说:“我们郯骞老师啊!他是最没胆了,因为他呀!只要一说看牙,就会晕倒。”
云歆艳笑着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跟’他几年了,他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他已经看见郯骞的裤管了,他继续加油添醋说:“他说他宁愿”他回头望去,看见郯骞正停在楼梯间偷听着他们说话。“郯老师啊,说他宁愿当个‘无齿’,也不要做个‘无耻’。”
“什么无耻又无耻?我听不懂。”
这时的郯骞已经握紧拳头了。
罕仲彻似乎还不罢休地说:“就是说,他情愿嘴巴没有牙齿,就算全都掉光了,他也不要去‘看’你。”
云歆艳还是没有意会过来他的话“看我?不是吧,我只是要来找他去看牙齿的,怎么说是要看我?”
罕仲徽又想要设计郯骞了,谁教当年在读大学时,他跟他的女朋友开了一个玩笑,说他背地里“偷吃”害得他差一点跟女朋友吹了。
“云医生,你不知道,我们郯老师是一个很害羞的人,因为他对你有好感,可是呢,又不想让你看扁他,笑他胆子小,所以他干脆躲着你,以免闹笑话。可是他又天天念着你,上课不专心,下课没精神。云医生,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哇?”
当云歆艳的脸色还来不及红透时,郯骞已经火冒三丈的冲下楼了。
一下来他就气愤的一拳向罕仲彻挥过去,怒斥道:“我跟你有仇是不是?偏要这么胡说来陷害我?”
罕仲彻根本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哦?难道是我说错话了?”
“本来就是你说错话!”郯骞又是一声怒吼。罕仲彻又一脸的皮皮,他笑着对云歆艳说:“云医生,是我说错了,郯老师是一点都不胆小,他非常勇敢,所以他现在已经下课有空,可以跟你回诊所里看牙了。”
“你——”郯骞气得很想再给他一拳。
罕仲彻又装得一副很惊讶“怎么?我又说错了?”
坐在一旁的云歆艳始终不语。
郯骞将所有的怒气全发向云歆艳,只见他怒气冲天的叫嚣“你你赶快给我离开,我不要再看见你,牙线我会自己拆,不劳你费心。至于我要不要装假牙,那也是我的事,你别这么厚脸皮的天天缠着我不放。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懂得矜持、不懂得害羞的女人。”
云歆艳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她开始呼吸急促的睇着郯骞。
罕仲彻见情况不对,也不敢再开玩笑了,生怕把事情越弄越糟,他干笑的打着圆场说:“郯骞,话别说得这么严重嘛!人家云医生她也是好意啊!”他转向云歆艳陪笑着“云医生,你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直肠子的,只是在跟你开玩笑,话说过就算了,他也没什么恶意,你别当真哪!”
“谁说我在开玩笑?我就是当真,你别多嘴!”郯骞怒瞪着他,然后又瞪着云歆艳“你这个吃饱没事干的女人,你给我听好,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认真,最好你也很认真的听进去你的耳朵里。我再说一次,我不要再看见你,少了我一个病人,你的诊所应该还不至于会倒吧?”
云歆艳怎堪受到这种污辱,从来就没有人给过她这么难堪,这是生平第一次。
她还是有自尊的。
云歆艳压住那份羞愧感,故作无谓的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以后我不会再来给你添麻烦了。”她扯出一抹笑容对罕仲彻说:“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罕仲彻看着她,又看着郯骞,不知道该说什么。
郯骞也是一脸懊丧,他根本不想将事情弄得这么糟,弄得令她这么难堪。
可是
唉!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