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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一树早桃红,百朵彤云啸傲中。”“艳说茶花是省花,今来始见满城霞;人人都道牡丹好,我道牡丹不及茶。”郭沫若老先生把茶花的芳容月貌、风姿绰约的韵味颂扬得淋漓尽致。
昨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青光明媚,随同省老年大学文学研究室的各位长者、学者、文人驱车来到江西省林科院,参观盛大的茶花节。这儿早已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扶老携幼,均是慕名而来。这是我第一次来访,也是第一次领略茶花的神、奇、美、妙。
在林科院黄院长向我们作了全面概要的介绍后,由一位俏丽而皮色略呈黝红的女农艺师小敖带领我们穿过挂着“欣赏茶花,情人相会”等横幅的林荫道步入了茶花园。放眼望去,远处青翠的山峦,虽不高耸入云,却起伏有序,错落有致,成了一道柔情似水的幕景。眼前,各色各样的茶树上竞相开放着令人赞叹不已的茶花:有的火红,有的雪白,有的暗紫,有的粉黄,犹如色彩缤纷的彩霞,我们成了飞翔其间的蜂鸟;又似海底世界千姿百态的绚丽珊瑚,我们像遨游其间的海鱼。很多少儿,男孩身穿蓝装,女孩一袭红装,脸上洋溢着天真的欢笑,在红领巾的映衬下愈加显得分外俏艳。他们集在一起,举起小手,向我们齐声叫“爷爷,奶奶,你们好。”这是一群祖国的希望之花,与茶花交相辉映,使静态的茶花之海又平添了无数动态的小美人鱼。一阵暖风挟着花瓣吹来,使人特感惬意,大有飘飘欲仙之感。
小敖带领我们逐个赏花。有的单瓣单轮,有的双瓣双轮,有的多瓣多轮;有的娇小苗条,有的硕大丰满;有的一枝独秀,有的相依并蒂;有的单色素净,有的浓妆艳抹。,由深及浅,由淡至浓。她们婀娜多姿,含情脉脉,笑脸相迎,魅力无限。
在国内品种中“金盘荔枝”的花瓣虽不多也不大,但围着一盘像荔枝似的团花,叫人联想到美味的荔枝肉,馋涎欲滴。倘若这是纤巧少女,那“赤丹”可算是雍容华贵的美妇,粉红色的花瓣达七十多枚,圈成八至九轮,直径有十厘米以上,煞是好看。上述为单色花,而“花露珍”不但花大,呈牡丹型,叶绿边缘下卷,在深红花瓣中夹有白色斑块与条纹,宛如白珍珠,秀色可餐。更令人叫绝的是一种叫“抓破美人脸”的白色大茶花,在玉色的花容中呈现不规则的殷红血丝,恰似被抓破的美人脸,叫人怜香惜玉。小敖指着一株“早桃红”说:“她不但美,而且香。”我立即上前一嗅,果然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国外品种也呈现多彩多姿。“斑色情人节”是由病毒侵染导致复色的一个突变品种:花色由橙红到红色,瓣上有大片白色斑块,花瓣层层叠叠,大到巨型,赏心悦目。“黑骑士”是杂交种,瓣呈黑红色,具蜡光,花瓣多达二十多枚,心部傲立着一簇雄蕊,仿佛北美西部印地安牛仔骑在马上,英姿勃发,威风凛凛。“花仙子”玫瑰红色,大花瓣十五个以上并有很多雄蕊,型大重瓣,俨如飘然而降的仙子,艳压群芳。
还有许多茶花,像牡丹,似芙蓉,如玫瑰,呈喇叭,各具特色,令人目不暇接,如痴如醉,流连忘返。茶花何以如此娇艳多彩,原来是人工改良使然:将各种花树嫁接于茶树上,既葆有原花之美,又利用了茶树根系发达、生命力旺盛的特色,使花卉开得更久、更大、更艳,五彩斑斓。正如美学家朱光潜先生所云:人之中有自然,自然之中也有人。人得到充分发展要靠自然得到充分发展,自然得到充分发展也要靠人得到充分发展。自然与人是一个互为“因依”的关系,生产劳动不仅使自然发生了变化,同时也改变了人自身。所以,我们能享用人工合成茶花的奇妙异趣,陶冶情操。
在茶花园中,不仅大开眼界,领略了她的神奇美妙,而且心旷神怡,零距离接触了美不胜收的茶花仙姿,增添了对大自然的爱,也倍增了对生活的情趣。让我们带着这爱和美的心情为奥运盛事尽绵薄之力,把北京奥运办得像茶花园这样:姹紫嫣红,百花争艳。
我们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但仍频频回眸,只见:
山外青山园中园,花仙舞姿何时憩?春风拂煦游人醉,直把茶园当仙居。
写于2008年3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