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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的攻势也未免太快了吧,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蝶野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会被一柳建治说服,戴上这只意味着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戒指,他们俩这样,没有知会任何一方家长就戴上戒指算不算私定终生?唔,即使戒指已戴在手上,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抽她求婚了。
“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她身边的一柳建治开口问道。
蝶野茴转头看他,脸上写着明显的迷惑与茫然。“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不了解你。”她说。
“怎么说?”
“昨晚打电话找我约会时,你可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之前开口说我们结婚时你却又那么阿莎力。建治,喜欢上你之后,我突然发现你跟我所认识的你真的差好多。”
“那差的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就好比拆礼物一样,有着一层一又一层不一样的炫目包装纸,至于最后的那个结果是好、是坏谁知道。”蝶野茴沉吟了一会儿回答。
“这种现象应该可以说是好吧,至少你拿礼物来比喻我,那么即使最后一层包装纸内空无一物,你也享受到收礼物与拆礼物时的乐趣了,不是吗?”他嘴角微扬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现在说话的口气跟昨晚在电话中简直判若两人。”
“当然,在电话中怕被你无情的拒绝呀。”
“哦?那么面对面就不怕了吗?”
他摆出一副大野狼的神情说:“面对面可以用强的呀。”
她故意瞪着他道:“你敢?”
一柳建治笑了笑。“来,到了,下车吧。”
“这里?”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餐厅,蝶野茴怀疑的问“你昨晚在电话中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小吃吗?怎么”
“那只是随口说的,我压根儿没想到第一次和你约会要带你去吃小吃,但是如果你真邀了他们几个一起来的话,可能就真的只有小吃可以吃了。”他笑逐颜开的说道,然后领着她走进餐厅中,并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过一道道刺目的妒嫉之光到达他们的桌位。
“怎么会选这个地方?昨晚就已经决定的?”坐下后,蝶野茴看着坐满宾客却依然宁谧充满情调的四周,好奇的问道。
一柳建治摇头,接着问:“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没来过不知道什么好吃。”
他笑了笑,替她与自己各点了一套餐,之后抬起头却见她目不转眼的笔直盯着他看。“怎么了?”他问。
“为什么我以前会认为自己了解你呢?”
“继续刚刚在车上的话题?”他挑眉微笑。
“建治,老实说我到现在还是很怀疑,你的工作真的是一个警察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像一般的警察需要上下班,相反的,除了上回你要我在pub帮你掩饰身份那件事之外,我并没有看到你继续再做些什么,你该不会说了什么谎话骗我吧?”
“我不是坏人。”他微笑说。
“谁知道,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说。
一柳建治抑制不了的笑起来,然后伸手越过桌面,所至握住她戴有戒指的那只手,把玩着她戴在手指上的戒指。“这样你还敢嫁给我?”他有些沙哑的问道。
“也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作势要拿下戒指。
“别想!”他一只大手便困住了她的两只手“这辈子你休想拿掉手中这只戒指。”他深深的凝视着她。
蝶野茴被他霸道却又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怯,她抽开手,有些泼辣的拍打了他一下。“别乘机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谎话欺骗我?”
“我实说我是个警察只是个笼统的说法,但我并没有说谎骗你,我是个psa。”一柳建治先是微笑,然后喝了一口水之后才说。
“psa?”她脸上定着不懂,他简单的解释了这个名词与他真正的工作性质给她听“这么说青木关他们几个人也是psa喽”她觉得不可思议。
一柳建治微笑不语。
“你会不会觉得你们几个做psa有点太浪费了?”
“什么意思?”他被她突如其来的问句问得一愣。
“你们一个长得比一个帅、有个性,结果工作性质竟然都与血腥暴力离不开,难道你们上司没有一点暴殄天物的感觉吗?”
听到她的话,一柳建治忍不住纵声大笑,他双眼晶亮的紧盯着她,似假还真的说:“下次我会替你问问看。”
蝶野茴微笑,但下一秒笑容却又立即由她脸上隐去,一双盯着他的眼睛与脸上的表情定着明显的忧虑。
“怎么了?”
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她不敢告诉他,在她听完他的工作性质之后,其实满脑子所想的事都是如何才能叫他辞掉这个出生放死的工作。当警察是一回事,当psa又是一回事,警察办案总是成群结队,以多胜取,但是他这个psa却大多要以单枪匹马的情况进入虎穴,她
“茴?”
“我”她看着他欲言双止,最后却摇头说:“不,没什么。”
她应该对他有信心、相信他才对,在她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之前,他一直平安无事的将psa的工作做得很好,又怎么会在她介入他的生活之后就变得危险了呢?相反的,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也许该怪的人还是她,因为她为他带来了不祥。
“茴?”一柳建治怀疑的看着她。
“你上回的工作已经ok了吗?在我离开pub之后,你的工作怎么继续下去?”蝶野茴甩开不必要的忧虑,转移话题的朝他问道。
“山不转路转,总会有办法的。”
“这么说那个工作已经结束喽,那么最新的工作又是什么?”
“怎么突然对我的工作这么感兴趣?”他呆愣了一下问。以前他的工作除了青木关那些伙伴之外,就连父母都三缄其口的鲜少过问,现在经她这么认真的一问。他不免微感不适。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习惯。
“不能告诉我吗?”
“不。”他愣然的回答“其实我手上的工作并未结案,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刚刚不是说山不转路转,虽然你已离开look不在pub工作了,但是因为之前你的关系,我也和pub里的人混熟不少,所以晚上继续出现在那里并不会引来什么注目,你用不着担心。”他说。对她,他没有任何秘密。
蝶野茴对他的回答点了点头,却在喝了一口水之后突然不经意开口对他说:“也许我还可以帮上忙。”
“什么?”
“我说也许我还可以帮上你的忙,你一个人继续出现在pub里,难道没有人问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吗?”她微笑凝视着呆愣住的他。“也许我可以继续假扮你的女朋友,不事实上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不是吗?让我继续帮你掩护身份,陪你到pub去好不好?”
“这”“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他皱眉说,却被她插口打断。
“那就是行喽,今晚你是不是也要工作?”
看着一脸兴奋的她,一柳建治闭上欲言又止的嘴巴,然后长叹一口气,摇头说:“茴,我不能带你去,太危险。”
“你是说你危险,还是我危险?”
“茴”
“你没有信心可以保护得了我吗?”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我不希望你介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不必要的危险?早在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我已经介入了。”蝶野茴对他瞪眼道“ok,你不带我去没关系,反正去pub又不需要什么警徽,我”
“茴!这不是开玩笑的!”一柳建治倏然抓住院她的手,以不曾有过的严厉打断她说。
“唔,你总不能一辈子限制我不能去pub吧?况且我的朋友几乎都只有在pub里找得到他们,你不会要我为了你的原因和朋友都断交吧?”她丝毫不为所动的看着他微笑说。
“总之一句话,你就是不肯乖乖的听话对不对?”瞪了她半晌,他无奈的松开她的手说。
“我保证一定听话在你面前的时候。”她狡猾的加了一句。
一柳建治以手支撑着头,好似他的头突然间重了好几倍似的。
“到了那里,不管是在我面前或背后,只要是我说的话你都得听,不能问为什么、不能有异议,更不能私自行动、自做主张,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或都发现什么,都得沉住气、不动声色的等我的指示,这样你做得到吗?”他在沉默了好半晌之后突然呼了口气抬起头严谨的对她说。
“你的意思是愿意带我去喽?”蝶野茴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带着你总比让你一个人胡乱闯的好。”他的口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谢谢,我保证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我保证。”
认识蝶野茴半辈子,一柳建治早该知道在她冲动、直来直往的个性冲突下,她的保证值不了几个钱,他真后悔之前竟会答应带她一道来。一句“这就是毒品”捣毁了他一个月的努力,老天,他到底该将她抓到大腿上打屁股呢,还是额手称庆她的出淤泥遭遇不染?在pub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待了三、四年,竟然在见到毒品时还能大惊小敝的惊呼出声,亏他还表现出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结果他这只老马的女朋友竟然连毒品都没见过!这也难怪对方会起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回交易的毒品,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哦,一想到搞砸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下个机会还要等多久,他的头就抑制不了的隐隐痛起来。
“对不起。”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蝶野茴低着头,一脸忏悔的朝他道歉。
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没见过毒品,不知道它跟面粉长得这么像,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嗫嚅的为自己解释。
“你在电视新闻中不曾看过吗?即使没有,电影中或多或少也看过吧?”
“我以为那都是假的,就像他们常会把碎玻璃拿来当钻石一样。”
“我就算他们真拿碎玻璃来当钻石,但是如果它们的外观长得完全不相似,你说他们还会拿来用吗?同理可证,真的毒品跟电影中看到的白面粉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敝呢?”
“那是因为五千元就那么一点,如果折换成五千元的面粉的话,那么”蝶野茴在一柳建治的瞪视下闭上了嘴巴。“好嘛,有这次的教训,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好不好?”
“你还想要有下次?”他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睛。“别想,这是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带你一起行动,今晚的决定就是一个明显的错误示范。”他斩钉截铁的看着她说。
“你不能这样!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更何况这又是我第一次”
“人的第一次有太多了。”他摇头打断她说“第一次看到毒品毁了我一个月的努力,你可以说第一次;下回第一次看到手枪惊叫出声,害得我们陷入险境,你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再下”
“我哪有?”她抗议的叫道“我什么时候看到手枪惊叫出声,害得我们陷入险境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它还没有发生,但是一旦发生了它不也是你的第一次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该死的!”一柳建治正想回答她他的意思,然而后视镜的影像却让他忍不住诅咒出声。该死的!只是恰巧同路而已,没想到他慢它也慢,他换车道它也换车道,看来今晚茴在pub内的突兀已经引起贩毒那伙人的注意,他们被跟踪了。
“喂喂喂,你说什么?”该死的这三个字似乎一点也不适合他这张脸,蝶野茴有些愕然的盯着他问。“我们被跟踪了。”
“什么?”她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抑制不住的转头要往后看,却被他一个手势阻挡下来,还意外的让他拉过去吻了一下。
“喂,你干什么?你忘了你在开车吗?”她在他松开她后,瞪着他皱眉道。
“不要回头,假装不知道。”
他异常严肃的语气让她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他刚刚的吻只不过是蜻蜓点水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他是为了要阻止她回头的举动。
“现在怎么办?”第一次被人跟踪,就像电影中的场景一样刺激,她兴奋的问他。
“你说呢?”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对于她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充满了无能为力的叹息。
“跑给他们追?”她一脸期待的问。
“今晚搞砸了我的工作一次还不过瘾,想来第二次?”他泼她冷水。
她马上嘟起嘴巴。“那要怎么办?不动声色随他们跟我们回家?”
“如果你不怕惹祸上身,或替家里面带来麻烦的话。”
蝶野茴瞠目瞪他。
“脑袋瓜子用来想事情的。想一想,如果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你想拿什么本事跟我一起行动?只有惹麻烦是不不行的。”
“你这是考验?”
“你要说考验也行。”
“如果过了的话,以后你就肯带我一起?”
“至少我会考虑。”
“才只是考虑而已哦。”
“要、不,随便你,反正我是巴不得你”“我要!”她霍然打断他叫道“我才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甩开我呢!这辈子别想!”
一柳建治双眼溢满笑意的望了她一眼,却在恰巧望及她的指上的戒指时,多了浓得散不开的深情与柔情。甩开她?他根本没想过。
“不能回家怕泄底;不能跑给他们追,这样会泄露我们接近他们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但是这样好像是不打自招,承认我们心里有鬼,唔,该怎么做呢?”蝶野茴喃喃自语的思索着,并未注意他逐渐高扬的嘴角。
“啊,左转!”
突然之间她大叫一声,惊得沉醉在充满她气息之中的他直觉反应的立即将方向盘往左打,以一个急转弯弯入她指示的道路上。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为掩饰自己刚刚的些微失神,一柳建治一待车身稳定,马上出声问她道。
“你看那边。”她指着窗外说。
“怎样?”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把车开到那间旅馆去。”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什么!”一个紧急煞车,一柳建治瞬间瞠大了眼。
“幸好刚刚的紧急转弯让他们暂时没跟上来,要不然你这么突然一煞车早车祸了!”蝶野茴以双手撑在前倾的身体,侧头看向他道。
“你刚刚说什么?把车开到那间旅馆去?”一柳建治慢慢松开脚煞车,声音有些粗哑的问。
“既不能回家,也不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兜一整晚的风,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找间旅馆来住啦!正好我们的身份是男女朋友,从pub里玩出来半夜不回家,而进旅馆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们一定不会怀疑。”她一脸得意的说,似乎很佩服自己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正”一柳建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她要他和她上旅馆,却还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哦!
“快点,他们已经跟上来了,你用不着再开得这么慢等他们,这样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也说不定,快点。”从照后镜看到刚刚跟踪他们的车,她催促他道。
“你真的要确定要到旅馆?”
“怎么,没想到我可以想出这样的好办法吧?愿赌服输,你说过以后行动都会带我一起的。”她下巴微扬、贝齿微露,笑盈盈的看着他说。
一柳建治只是瞪着她。
“喂,别发呆了,还好现在是半夜,不然我们早就发生车祸了。”蝶野茴伸手将他的脸转正,然后指着右手边通往旅馆大门的路口提醒他“那条路,别开过头了。”
“没想到那两个人还真大胆,竟然也跟着我们下车,你说他们会进这间旅馆睡觉吗?还是会待在车子里等我们出去?”一关上房门,蝶野茴立即冲到刚好可以看到正门停车场的窗口,兴奋的对一柳建治说道。
他没有回答她,事实上从一进房门后,他的目光便笔直的盯着房内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一瞬也不瞬的呆站在原地上。
“咦?他们在车里!建治,你快来看,这里刚好可以看到他们在抽烟,一闪一灭的烟头。呵呵呵,看来他们打算在车里面等我们出去,我们就给他在这里睡到天亮,看他们明天不腰酸背痛那才奇怪哩!呵”说着说着,蝶野茴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但同样站在房内的一柳建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室内除了一张过大的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在这样充满暧昧气氛的情况下,教他怎么笑得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哇,还有浴室耶,好大!”不知何时将注意力移回房间内的蝶野茴在探视到房间附有卫浴设备后,惊喜的叫道。“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睡觉,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大的浴室,我要洗澡!建治,你要不要洗?让我先洗好不好?”
一柳建治还没反应过不,她已经一头钻进浴室中,不过下一秒钟她消失在他眼前的人影又再度出现。
“你不要偷看哦!”她对他说,同样在他来不及反应前再度没入浴室门内。
他呆站在原地,一张俊脸慢慢红了起来。哦,这个小傻瓜,难道她没听过男性本色吗?即使他向她求婚了,但是在双方家长都未认可前,他们俩的关系依然只是单纯的一男一女,可是
浴室淋浴“沙沙”声不断透过雾镜传进房内,他僵直着肩膀,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以润润愈来愈干涸的喉咙?咸欤训浪橇┱嬉谡饧浞坷镆灰梗克恍校嘶孟胨茉木低分猓衷谒哪越罡臼且黄瞻祝恍校欢u谜业闶吕醋霾判校?br>
转动头颅,首次注意到房内除了床之外还有台电视,他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按下power键,可是
“嗯哦”“该死!”一声诅咒,一柳建治迅雷不及掩耳的将播放a片的电视关掉。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旅馆,竟然明目张胆的放这种影片给人看?该死的!
“建治。”
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他立即由电视机前直起腰身,转而面向她,可是当他看到她穿着时,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你怎么穿这样?”
“很舒服的,等一下你也穿穿看。”蝶野茴笑眯眯的指着身上的浴袍说。“怎样,有好看的节目吗?”
“没有!”他回答得太迅速了,只见她怀疑的挑高了眉毛。
“真的吗?”她问,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是伸手要开电视。
“换我去洗。”一见她的动作,一柳建治便迅速的说,她电视未开他的人却已经没入浴视之中。
懊死的,今晚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自己不去侵犯她?站在水温微冷的莲蓬头下,他不断的诅咒着,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