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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的华尔滋舞曲中,冷岩和莹莹貌合神离的在舞池中央漫不经心的跳着,他很少把眼光投注在莹莹那双如蝴蝶般闪烁的眼眸,那不是他想要拥有的一份真情,可又不知怎搞的,心中老惦念着晶晶,他不是才骂了她没多久吗?照理应该是早将她的身影忘得一干二净,全心全意好好陪莹莹跳支舞才对,可这舞步他怎样就老是踩错,旋律和步伐一点也搭不上节奏。
"你又踩到我的脚了。"莹莹气恼的看着冷岩,这已经是第七次了,他不将她的脚踩到变鸭掌他不甘心吗?冷岩将双手自她身上放了下来,眼神严肃的看进她的眼眶里。"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是晶晶把你推下船去的吗?""都已经是事实了,你还挖这种不愉快的事做什么,我差点被她害死,你不晓得她有多阴毒吗?我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莹莹不得不加紧加油添醋,澎湃的心跳得凶,冷岩无缘无故扯旧帐,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吗?"我不是在怀疑,我只是有一点点不懂晶晶不该是这样的人。"冷岩走回餐桌,一口饮尽威士忌。
莹莹尾随冷岩,又开始极尽挑拨扇惑之能事。"她是看不得我跟你好,才会这样下毒手的,连她姑婆都认为她没资格当你的新娘子,还跟我外婆说抱歉的话,祝福我们白头到老呢!""什么?你说玛瑙那老太婆要把你换掉晶晶?"真是快刀斩乱麻,比国际快递还要快。他尺度极了。
"看你的表情不是很高兴"莹莹觉得冷岩该手舞足蹈开香槟才对啊!
"我认为我并没有说非要娶你不可,她们那票老家伙也太积极了吧!老把我当成是种马配来配去吗?"冷岩有种被出卖的感觉,莹莹不过是他聊于慰藉的一个小妹妹,谁说要她过门当起他的太座?荒谬!离谱!
"可是你你不是很讨厌晶晶,她"莹莹惊觉算盘整个都乱了,冷岩不是已经和晶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会,又见他那张像是被捕兽器夹到脚的野兽,哼!他的心根本就还藕断丝连黏在她心上。
"她的所作所为是不对,但也不代表我就退而求其次来选你,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替你讨回公道并不表示里头就有爱你的成份存在,那是同情,同情你懂吗?"冷岩气在自己的命运老被人家摆布耍弄,不过是略施小惠给莹莹,却被冠上私定终身的标签,他何年何月说要莹莹不可了?"可是外婆她们"莹莹端出两大长老,他总不能忤逆她们吧!
"那两个死老太婆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无效的,我冷岩的事不需要让她们替我安排出路。"摒弃晶晶对莹莹的态度不谈,他也不会因为同情莹莹而来娶她当做是一种安慰。
"你说变就变,喂!你要上哪去?"莹莹怎知一切都在转瞬间改变,她哪敢多加迟疑,马上追着冷岩的屁股后头跟去。
他不懂这两个老家伙自我商量好就可颁布圣旨了,要给晶晶的是她们,要给莹莹的也是她们,那他就得要逆来顺受,还不能挑嘴,她们塞什么东西就给什么东西吃,这不仅仅对他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相对的,也是让晶晶和莹莹将来的间隙更大。想起这两个行将就木、即将驾鹤西归的lkk,冷岩哪管他什么叫敬老尊贤,不狠狠给她们些再教育不可,可他也没想到,玛瑙也天气冲冲的找他算帐,这下一来,事情又要没完没了了。
"什么?原来是莹莹她自导自演?"朱雀捂住嘴,两眼睁得比钻石还要亮。
"是。"青龙将在小游艇上的所见全告诉朱雀,不管跟朱雀说是对还是错,毕竟他还是按捺不住,这事攸关到晶晶的幸福,他岂能任由她被奸女所陷。
"那现在糟了,叫那个死要面子的冷岩承认他自己不对,然后赏两个巴掌给莹莹,然后再苦口婆心求晶晶原谅他,最后两人踏上红地毯的另一端,我问你,你觉得这样可能吗?"朱雀半笑半怒的问着青龙,这种天方夜谈的事不可能发生。
"不可能。"青龙倒也是回答得干脆俐落。
"你的反应还真是快,连白痴都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还好你及时说出来,要不然害了晶晶一辈子,我看你出家吃斋也赎不了满身的罪恶。"朱雀也是女人,自是知道晶晶对冷岩若是没有好感的话,也不会醋罐子碎个满地。
"知道"从没这么快承认不对的青龙,现在反倒成了个小男孩似的低下头来。
"知道就好,不过现在惟一能做到亡羊补牢的方法就是赶紧通知冷岩那小子,别再被莹莹的米汤灌得团团转。"朱雀拉起青龙的手往宴会厅走去,真想当着莹莹的面指着她的处子骂妖女不可。
两人冲回宴会厅,怎么找也不见两人的踪影,朱雀拉着一名端鸡尾酒的服务生问道:"请问刚刚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和穿着一件碎花小礼服的女孩在一起跳舞,他们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服务生沉思了会,才点头如捣蒜。"有有有,两人好像吵架,往头等舱b区的方向去了。""吵架?b区头等舱?"那不是玛瑙和琥珀住的舱房吗?莫非他已发现事实的真相,可这也不对啊!这事不干她们两个老太婆的事,怎会
莫非还有更爆炸性的剧情发展有待上演,这两个就要被拖去枪毙的老太婆,不知私底下还偷偷摸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冷岩给查了出来,她得要赶紧跑去一探究竟,要不然,错过什么精采好戏,那她会后悔莫及的。
就在冷岩和莹莹离开后五分钟,朱雀和青龙也跟着朝头等舱的b区而去,玛瑙此时也怒发冲冠,找琥珀一起替她去教训教训这不入流之辈,想来,这在舱房内安安静静勾毛衣的琥珀,一点也没想到将有三方人马会在她房间会合,为晶晶的委屈来洗刷冤情。
"老妹、老妹,有件事我非要跟你说不可!"玛瑙走进琥珀房间,脸上抑不住的气焰难消。
琥珀拿下眼镜,两片下垂的脸颊露出狐疑的神情。"又怎么了,不跟那些年轻人去跳舞,我们的任务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的模样?""没错!我是跟你达成协议,要是晶晶不适合冷岩,就让莹莹来代替,说不定会有更圆满的结果,可是呢事实并不是如此,你知道吗?冷岩这孩子,他"羞死了,要她这种七老八十的年纪还在提这种难以端上台面的事,就算是在自家姐妹面前也难以启齿。"晶晶,你自己来说。""说什么?"一直在玛瑙旁边当个蜡像的晶晶,面对玛瑙丢过来的一个问题,还真不晓得怎么说。
想起她害莹莹的事,琥珀虽然有些对晶晶渐行渐远,对她也不免有些失望沮丧,可站在长者的立场,还是不忘表现出些许的关爱之意。
"你对莹莹这样,琥珀奶奶也没有说你半句,只希望你能抱着祝福的心看待莹莹和冷岩,你也知道的,要是你不做出那样的事,琥珀奶奶还是站你这边,绝不偏袒私护莹莹的。"这孩子先伤她心在先,为了个男人就做出这种害人的事,谅谁也难以对其好言好语劝慰。
"我不是带她来跟你说这件事的,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这事真是晶晶做的,反正事在人为,公道自在人心,这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过还有件更霹雳的事你还不知道呢?"玛瑙拉着晶晶到琥珀面前。"我是问你,你家莹莹要做大还是做小,不过,这大的是不可能了,小的她会接受吗?""什么大什么小?我们姐妹之间好像愈来愈难沟通了。"琥珀放下勾了一半的毛衣,也跟着拉紧神经。
"我是说,冷岩那小子已经对晶晶不规矩过了。"玛瑙大声说。这够详细了吧!还要再说文解字讲解注释吗?"不规矩?唉哟,冷岩这孩子有暴力倾向吗?他伤到你哪里了,这事事先怎么都没提呢?"玛珀把晶晶的身子转了转,究竟是怎么的不规法?"你是老到痴呆胡涂了,是冷岩那小子已经给晶晶"玛瑙比了个拥抱的肢体语言,还露了一截小香肩让事情更明朗化。
"该不会办起生产工作了?"在安徽合肥老家,这种生小孩的事就是替国家生产报国。
"只是亲个嘴,还没有那么入骨。"晶晶不懂,为何老一辈的都可以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化。
"亲嘴?亲嘴就很不得了了,幸好你早些说出来,要不然,莹莹也会惨遭狼吻。"她一刻也逗留不住,若是冷岩真对晶晶做出这样的事还对莹莹有非分之想的话,这当人家外婆的自是要把关守口。
"我想他也是爱我才会这样,我们是真心相爱才会心甘情愿做这种事的,这种两情相悦的事你要真拿去争理论教,冷岩会怎么看待我,真怕到时没事被你们这样一起哄,更不能收拾了。"她挡在琥珀面前,不过是亲个嘴就要让冷岩负责任,这话传出去,将来还有谁敢来找她?"真心相受?真心相爱就不会见异思迁,把同情化为爱意。"琥珀才不希望冷岩把莹莹当成是心理需求的候补人选,这种只会让女人吃亏的事,也不可能发生到自家孙女身上。"我来找他好好问问看,是要你还是要莹莹。"玛瑙和琥珀同一鼻孔出气,天下最恨多情郎,哪儿有蜜哪儿采。
这舱门一开,冷岩正巧也抵达门口,等到莹莹追上来时,可真是战云密布,随便出个声就能引起不可收拾的后果。
"莹莹,你过来!"琥珀将莹莹一把拉了过来,生怕又一个不留神,又栽在一名采花大盗手上。
"我不要。"她依偎在冷岩身后,此情此景让晶晶看了肚子又是一阵抽痛。
"你们""你先别开口,我先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对晶晶不规不矩?"玛瑙性急,哪能让冷岩开口发言。
"不规矩?"他愣在当场,等到一回神便看向晶晶。"我对你怎样不规矩了?""没有啦!是她们太小题大做了。"晶晶猛摇头,她可没在两者面前污蔑他的人格。
"都已经嘴碰嘴还说我们小题大做,你身为一个公爵,理当以身作则,选妻子不像泡女孩子,要认真,怎能拿女孩子的清白开玩笑呢?"琥珀虽说言语较为迟缓,可斥责之意仍可从中窥探一斑。
"就是嘛!你要是不爱我们家晶晶,直说无妨,也别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变得不清不白,叫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将来的夫家?"现在年轻人把清白当成是件青菜豆腐之类稀松平常之事,真是要不得。
"真想不通你这样有家教的小孩,还亏你身在皇家,行为自是该比别人检点。"两人一搭一唱让冷岩的脸从红转绿,一旁的晶晶也面色凝重,再这样下去,不把冷岩给激怒才怪。
"老太婆,不要给你们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我敬你们是因你们是冷璇宫的长老,要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我拆了你们的老骨头熬大骨汤。"冷岩双拳抱紧,他堂堂一名公爵,岂能让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妇人口诛辱名。
四周的空气是绷得如闷热的午后操场,冷岩不怒则已,一怒而威,即使是四大婚姑之首的玛瑙也只能退居堂下,冷眼旁观。
"想来我们大家都有意见要发表,别说我独裁,有什么事全都端在台面上来说,我要看看,到底最后谁有这本事再继续鬼吼鬼叫乱骂人。"冷岩摆开阵式他一屁股稳坐在沙发上,其余的人乖乖就坐,被冷岩的眼神一吓,多吭句话就等于自掘坟墓。
"主子,朱雀和青龙也来了。"金镶儿凑在冷岩耳边叽咕两句,让冷岩也笑出一口白牙。
"很好,全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到时要对质也好有陪审团可监督执行。"冷岩两手手指交叉于胸前,嘿嘿,可有好戏看了,他非要想办法搞倒这两个烦人误事的老太婆,让她们全回家吃老米饭。
朱雀一眼看着全部的人都严肃的并排而席,这怎么一回事,又不是除夕夜,更不是宗亲大会,莫非冷岩要宣布莹莹当他的公爵夫人。
"这冷岩公爵,有件事你先听朱雀我来说,你一定要让我先说明白,这"朱雀非要当场揭穿莹莹的假面具,谁知,冷岩喝断了她的说辞,现在还有什么事轮得到她执第一棒来说。
"你的事等会再说,今天大家的时间都很充分,我相信会有你发言的机会。"他示意两人坐下,可朱雀比手划脚一阵,还是被青龙给拉住,静观其变也不迟。
琥珀的房间内挤满了人,每人都各怀鬼胎,也都彼此看着对方,惟有老神在在的冷岩,势必要揪出这妖言惑众的始作俑者。
"首先,我先问问你们,谁允许你们高兴想要我跟谁我就要跟谁,鬼鬼崇崇就要把莹莹丢给我,你们把我当垃圾场,还是焚化炉,来者不拒吗?"这事可是玛瑙和琥珀两人这两宫太后自己说了算数,原以为他对晶晶失望,就会对莹莹充满希望,不是也看到他两次救起莹莹,那副没她活不成的样子吗?"那是你自己让别人认为你很爱莹莹的,不都看见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晶晶难堪,又那么明显的维护莹莹,所以我们就"琥珀接不下去了,这种凭第六感做事向来是女人的专利,可往往要是第六感有偏差,那下场只有任随他人要杀要剐也吭不成气。
"所以你们就把莹莹硬塞给我?"难怪他走到哪,莹莹都有情报知道。
"可你不是对莹莹很照顾、很关怀,还陪她跳舞。"依然是琥珀在发言,除了她之外,相信在场没人想为莹莹这满肚子坏水的女人浪费唇舌。
"我问你,你对你弟弟很照顾、很关怀,你会想跟他谈恋爱吗?"冷岩拿出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本领,将了琥珀一军。
"这你怎问这种混问题,这不就是乱伦了吗?"羞羞羞,琥珀遮着脸,冷岩这种话怎问得出口,真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还知不知羞。
"那你问的话和所做的事就不是混事?把一个我认为是妹妹的人推给我当妻子,我想变态乱伦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将脸供在两老太婆之间,直将两人冷汗逼出体外。
这话自是让莹莹够抓狂了,妹妹?什么妹啊?玩红楼梦的游戏吗?"谁说要做你妹妹的,我们是相爱不渝的恋人,你只爱我一个的,不然你也不会当众骂那想害我的杀人凶手,这不就是你爱我的方法?"莹莹听到妹妹两字全身都不对劲了,谁希罕有哥哥?"说到这个,就让我来说好了!"朱雀憋不住了,正好适时出击,好好给莹莹来个当头棒喝。
"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写字。"莹莹心虚,不过就是朱雀这么一瞥,就认定别人要找她的麻烦。
"有!你有写字,你写的是我说谎!"末三字如电钻般钻进莹莹的耳里,闻说这朱雀有的是咄咄逼人的本事,这下看来,她是来扯自己后腿的。
"我说谎?我说什么谎?小心你现在的一言一字都会让你在牢里关上个十年二十年的,少信口开河。"莹莹搬出法律来吓朱雀,作贼心虚的脸已让她坐立不安。
"这还是青龙亲眼目睹的,其实从船边跌入海底是你精心设计的苦肉计吧!"朱雀是中共那边派来的特派员,其公信力自是有目共睹。
"你胡说!"莹莹两眼球飘啊飘的,尤其是飘到晶晶的面前时,更是猛咽口水,神态恍惚。
"好,那我问你,晶晶是怎么推你下海的,用右手?还是用左手?还是拿什么棍子之类的东西推你下海?"朱雀听了青龙的详述后,已俨然摆出检察官的架式让莹莹面如菜色。
"她是左喔!不不,是右手,不对、不对,她是用捞鱼的网子推我下去的。"莹莹凭空想像,不怕朱雀有通天本领推翻她的说词。
朱雀一听,不禁笑岔了腰,"请在座的人听听,试想你要推一个人下海时还需要挑工具吗?这就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也对,哪有人要推人下海还用棍子推下去的,用手不更快些。"玛瑙这时两眼也亮了,多亏朱雀把莹莹的话套出来,要不然晶晶的冤屈就要石沉大海。
"而且青龙也在现场看到了,莹莹,你要自杀的动作真丑,先捏鼻子再下海有用吗?看你鼻头还被指甲不小心划到还留个疤在,你就别再睁眼说瞎话,下地狱是要拔舌头的。"朱雀将莹莹的导戏过程真实呈现出来,看她还有什么话好反驳。
'我这'朱雀,我记得你了,化成灰本姑娘也不会放过你,莹莹在内心暗骂道。
'莹莹,你说这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琥珀要疯了,上回丢了她一次脸,这次把她们整个列祖列宗的脸全丢尽了。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莹莹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是情有可原,不过,还好晶晶脾气好,换作是我的另一半在还没水落石出前就误会我的话,我一刀阉了他。'朱雀眼光停在晶晶脸上。'晶晶,你说是不是?''是喔!不是不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提起冷岩,晶晶是绝对不会舍得在趁人之危时落井下石的。
'我就知道我家晶晶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莹莹,你太让我失望了。'成为众矢之的莹莹,自是让玛瑙打从心坎里灰心透顶。
'你还留在这做什么?跟我回去吧!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琥珀对不起众人,出了这样一个不长进的后代,当然是无立足之地再待下去了。
'外婆我'莹莹似乎心有不甘的看着冷岩,可冷岩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还我什么?人家晶晶可是菩萨心肠不跟你计较,闪远点才不会碍人眼。'朱雀是打从心眼底不喜欢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能让她从地球上消失,朱雀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这话让莹莹再也没有颜面再待下去,'哇'的一声泪洒襟湿,对于自己的梦想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可能对她造成不小的震撼。
'去看看吧!要是想不开,你下半辈子就安排住老人院吧!'玛瑙给琥珀一个意见,好歹也是她的亲孙女,要生要死全凭她一句话。
'岩啊!你不会怪我吧!'琥珀当下替莹莹收起烂摊子来了,从揭露真相以来,冷岩没有发出一语,只愣愣的杵在一旁,想来他也是恨自己当初误解晶晶,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现在他哪还有这个脸抬头看一下晶晶。
敝?他当然会怪琥珀这死老太婆了,没事大嘴巴让莹莹知道这种事,才会在接下来发生一连串跟食物链般的剧情,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求晶晶能尽释前嫌,可是那道心墙让他提不起勇气,真是丢脸,还敢大剌剌地前来兴师问罪,要不是他的判断错误,莹莹也休想趁虚而入。
'冷璇宫培养出来的你们真是优秀,生也是你们、死也是你们,从今天起,我的婚姻大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旁人干涉不得。'冷岩放下一句难以消焰的话,这些人真该死,没有她们的话,事情还单纯些,他真怕晶晶对他再也无法释怀,若真如此,他会恨死自己一辈子,而且琥珀也休想在冷璇宫的功劳薄上被留名青史。
'早说过这种婚姻的大事是你们管不得的,看吧!拆散鸳鸯是会尸骨无存的。'朱雀奚落两句后,便和青龙带着遗憾走开,临行前还看了晶晶一眼,不知她还会不会接受冷岩,毕竟这伤是烙疼了,想好看老天爷给他们时间去磨了。
'晶晶,姑婆对不起你,我现在也不勉强你了,反正都到这么难看的局面,就算两人再没事也会有疙瘩在,你看着办吧!我要是没那个命和冷家攀亲结戚,到养老院种种菜、打打牌也是可以过活的。'玛瑙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该重视现代这一辈的感觉,要是真硬凑在一块,下场就跟刚刚一样惨,落得没半个好下场的。
'姑婆,我没事的,这也不能怪冷岩,要是他还是爱我,我自是会等他来找我,要是他不想亲自来跟我把这僵局打破,这样没有担当的人我也不要,万一以后我们之间再有争执,我想他也不会让我的。'晶晶想到天边去了,她没有半点对未来的憧憬,冷岩要是还为了那张要不得的尊严而低不下头来,那她还不如选一个凡夫俗子,能爱她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说完,晶晶也觉得要沉淀一下几分钟前的纷争,这次弄得大伙伤和气,要叫她一下子理清出她要和冷岩将来的相处模式,她可是办不到的,可是不可否认的,从刚刚冷岩给她一闪而逝的眸光示意下,仿佛已经告诉她他对她的深深歉疚,但心中对于自我的批判还有够他受的,男人,你的名字就叫面子,真的爱一个人需要在乎这抽象般的面子问题呢?搞不懂,男人的心有时候也是比海底针还教人猜不透。
一场风暴结束,不晓得会不会雨过天晴还是充满着变数呢!
还剩两天就要脱离海上生活喽!
金镶儿和木须儿两人在空荡荡的a、b两条舱房的走廊上,边聊边感慨着,刚上船那股好玩又吃香喝辣的优闲日子已不复在,所有的人都锁在自己的房间里,跟达摩祖师被关在少林寺里闭关一样,静悄悄的就像在鬼船上,特别是冷岩一天一夜都关在房间里喝酒,连饭都没吃,可想他自责的心有多重,加上那要命的大沙猪主义让他放不下身段去跟晶晶说个贴心的话,自作自受的关在房间里,唉高处不胜寒,谁教他平常当老大当惯了,要在人面前摆低姿态,难喔!
'你家老大会不会吃啊?你这样端去,不怕扫到台风尾?'木须儿拉着站在冷岩门外的金镶儿,再三确定他是否真要进门去找骂挨。
'我家主子要是饿死我一样是死路一条,被骂和被五马分尸,你会选哪一样?'真是蠢,要真饿死冷岩,冷璇宫的人首先拿他开刀。
'要换成是我,我会鼓励他去跟晶晶小姐说个清楚,也不过是点个头、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要是晶晶小姐真的对他那么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反而会说他有气魄,不拘小节。'木须儿用着自己的逻辑想着,错就错了,还要女人来哄两句吗?那就真丢大脸了。
'你是奴才,你放得下身段,我家主子从小就金枝玉叶,他鸟过谁了,连那两个位高权重的老太婆他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晶晶小姐对他的意义特别深远,他才不会消沉成这样,唉!你没谈过恋爱,你不会懂的啦!'金镶儿啐他一口,随即打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晦暗的房内到处是酒气,地上也散落着几瓶滚动的酒瓶,就着窗边的一丝小金黄日光照在一具蓬头垢面的身躯,胡碴长了,眼神涣散了,冷岩以往的姿采全凭空散了,化为烟缕腾飞而去,剩下的也只剩那具臭皮囊,他自责自己为何那么迂腐,也没查个真相就一味的相信莹莹所言,还要让旁人来替晶晶洗刷冤屈,这太可笑了,对于一个他喜欢的人却是伤她刺她最深,他不认为这是求好心切,都是自己在骗自己的安慰话。
'主主子,吃点东西吧!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金镶儿将热腾腾的饭菜放在小茶几上,他胆战心惊的步步为营,生怕冷岩一个抓狂将他一撕为二。
'我先出去,你慢慢跟你家主子叙旧吧!'木须儿受不了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脚底一抹油,便先行开溜。
'你这家伙,说好陪我的。'他也跟着走到门边,却被冷岩一声喝住。
'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冷岩这一叫,叫得金镶儿心虚的扎下脚步。
'我哪有,我是怕影响到主子你吃饭的情绪,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又走回冷岩的身边,看他憔悴气虚的模样,也不免忠言说了几句。'主子,我想你还是去找晶晶小姐吧!我想她也是等着你去找她的。''谁说我想她了,你少乱说话。'他一口又灌进黄澄澄的酒精,还打了一个酒嗝,那呼出来的味道让金镶儿有种作呕的晕眩感。
好个死鸭子,嘴巴硬成这样,这也难怪,金镶儿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他跟他家主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次出错是他低声下气跟人道歉的,要他弯下他那身金腰,去登天或者还简单些。
'你明明就爱晶晶小姐,为何不''你懂什么?我不需要你来替我上课。'冷岩酒瓶一掷,幸好金镶儿闪得快,否则头上稳开鸡冠花。
他的自尊比铜墙铁壁还要厚,要说服他并不是简单的事,金镶儿自认功力不高,要靠他来扭转乾坤似乎没那么容易。
'那主主子,不管怎样,你多少还是要吃点吧!要是你还想跟晶晶小姐有幸福的未来,就听镶儿这一句劝吧!'能听则听,鞠躬尽瘁也只能做到这,金镶儿退出房门,一切后果就得凭冷岩的智慧,这是他的终身大事,他会懂得该如何珍惜的。
房间又再次回复谧静的闺寂,冷岩一个眼光飘转,看到一件令他心神为之一振的物件,那是一支断了跟的高跟鞋,他想起那就是第一次和晶晶见面时,替她找鞋的那幕,那支坏鞋她竟也忘了拿回去,现在孤立在小角落,显得有些孤独。
冷岩将鞋拾起,想着晶晶俏皮可爱的一面,气归气,还会替他找到一件救急的衣服,虽然是套同性恋的服务,至少也是她真心诚意去找来的,想着那天她气喘吁吁的拿衣服回来,他就认为这女孩跟他的缘是牵定了,心肠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他怎会去想她会害人呢?他拿着高跟鞋在手中把玩着,冷岩对着它端详许久,心中百感交集,似乎怎么也抹不去晶晶在他心中的那道影子,他真恨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贵胄,要是一般平民百姓,他老早就想尽方法博得佳人芳心,也用不着在这儿自己折磨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天生长得比蜂蜜还要甜美,表情能无辜到教人心碎,那要命的唇香如今还让他竟犹未尽,口齿留香。她的一举一动在在都让他魂萦梦牵,真是中了邪还是被降了蛊?他冷岩对女人向来是摆高姿态的,真想脱掉这身龙袍,用粗暴的手段学土匪将她押来当山寨夫人,也犯不着这样自我毁灭,借酒浇愁。
剩两天了,要是船一靠岸,晶晶一定会一刻也不停留就打包回府,将来见她的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也许情尽缘灭,要让他再碰到一位让他怦然心动的雌性同胞,想来味口被晶晶一养,也不再适合别的女孩,眼见又要夕阳西沉,所能拥有的时间已不多了,再不出发他可会遗憾万年。
就这样吧!拿着高跟鞋先到船头去让脑子清醒些,或许吹吹海风会让自己脑筋更能清新得想着自己要做什么,他才不要让自己以后天天活在懊悔中,让周遭的人都看他不起。
就这样吧!冷岩在深思熟虑后便拿着鞋子走了出去,面对一片汪洋大海,还有一轮溶溶的火球,冷岩相信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