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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要留着宝贵的命踏上结婚礼堂呢!
“okok。”绅绨揉了揉眉心,懊恼地制止两个姐姐的欲言又止“我明白我明白,我已经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两个这么幸福我也很高兴,但是想要我跟艾君人那只死猪八戒化干戈为玉帛,哼!除非我跟他姓!”
看着绅绨张牙舞爪的咆哮状,嘉子和妩红连忙捂住嘴巴“好好好,不说,不说。”
看来绅绨跟艾君人的梁子好像结得很大喔,不然为什么一提起他,她就一副活像要吃人的表情?
但是姐妹不愧为姐妹,无论在什么时刻总是向心力十足的,嘉子和妩红很快地转移了话题,嘻嘻哈哈地和绅绨聊起了最近生活上的趣事。
就在如花似玉的三姐妹笑成一团的同时,始终苦苦等候在另外一头电话在线的艾秀人连声气都不敢哼,活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一心一意只等?心上人几时想起自己的那一刻谁说被爱情逼得举白旗投降的只有练家姐妹呢?
####绅绨哼着歌,戴着棒球帽,一身利落的t恤牛仔裤,兴冲冲地跳上公车。
她才刚刚找了位子坐稳,黑色背包里就传出了“顽皮豹”的手机旋律,绅绨迅速翻找出小手机来。
“喂?”
“小练,你现在在哪里?”
是她大学社团的学长。
“公车上,学长,你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公车颠簸了一下,她急急抓住前方的椅背。
平常这小子是女朋友的奴隶,女朋友叫他左转他不敢右转,叫他往前不敢后退,只要凌晨三点想要吃鱼丸阿给,他老兄就有本事跳上野狼机车从木栅一路狂飙到淡水那家老字号,买回来供女友解馋。
而且打从漂亮女友严令他从今以后必须要跟所有女性可疑朋友断绝关系外,就连她这个半男半女呃,不是啦,是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学妹,也被点上黑名单,所以她打从三个月前就决定成全这个没有骨气的可怜男人,还是少陷害他为妙。
他想当李莲英是他的事,她这个学妹可没有义务陪着充当宫女吧?
电话那头听出了绅绨的惊异,有点尴尬地苦笑“这个咳,你知道的,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高兴就好,”她耸耸肩“我们没有任何意见话说回来,怎么突然想到要打电话给我?”
“你呢坐公车要去哪里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我要去看篮球比赛,怎么样?”她提高警觉;这个老小子只要讲话支支吾吾,前言不对后语,铁定没好事。
“小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对不对?”电话那头突然急了。
“看情形啦。”
“什么叫看情形?”他怪叫起来。
她不为所动“曾学长,我不是认识你一天两天了,老实说吧,究竟是什么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清楚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帮忙。
“你怎么知道”他更尴尬了“我需要你帮忙?”
“不要浪费电话费好不好?到底是什么事?”他不怕浪费钱,她还怕电磁波哩。
“小苑小苑”
“你家女皇怎么了?”
“小练你不要这样说嘛,她好歹是我的女朋友,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友善一点好不好?”他在电话那头频频擦汗。
其实他最知道为什么素来豪爽正直的绅绨会对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反感,因为上次小苑也太过份了点,吃醋吃昏头了,竟然当?一堆朋友聚会的时候,大骂绅绨是个想要勾引他的男人婆当时他着实为女友捏了把冷汗,生怕身手矫健的小练会一个忍不住当场发作,后来还是小练有风度,咧着嘴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大嫂好会开玩笑”事后他被大家骂到臭头,也跟小练赔了好久的不是,不过从那一次之后小苑也不准他再跟小练联络,一直到现在曾梅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又没有对她怎么样?你叹个什么气?”绅绨哼了一声。
“其实小苑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都怪我长得太不安全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他自怜自叹。
如果绅绨不是正在公车上,她可能会哇哈哈大笑出来。
“学长,三个月没见,你的近视依然那么重,还是没办法看清楚镜子的自己吗?”她憋着笑。
“喂!”他备感受伤。
“开玩笑的,好了,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她的耳朵都滚烫了起来,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不挂掉电话?这家伙打来分明没好事,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何况事情又跟他那个娇蛮矜贵的女友有关。
“小苑想要见你。”
她差点从椅座上跌了下来“见我?”
“是的,你不要担心,她已经变很多了,不会像上次那样的而且这次我们是诚心诚意的希望不不,是恳求你帮忙,你不会弃我们于不顾吧?”
“那可难讲,”她叹气,果然有了家累的人容易婆婆妈妈“废话少说,到底要干嘛?”
她发觉自己的耐性长大了不少,要是四个月前,看她不先劈哩啪啦狂吼一顿再说。
难道是姐姐们的事件提醒了她,凡事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好点吗?
“有人纠缠小苑。”他吞吞吐吐地终于说了。
“所以呢?”她一愣。
“所以我们需要你,小练。”
“该不会要我去把那个男的纠缠回来吧?”她哈哈一笑。
“这个”电话那头奇异地沉默了。
她觉察不对劲“喂,该不会是真的吧?这种烂方法多亏你想得出来,曾梅立,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委屈自己?”
曾梅立结结巴巴,异想天开地道:“因为你是现代侠女?”
“你以为我是杨佩佩,现在在演龙门客栈啊?”她没好气地道:“你们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见得事事都求助别人吧!”
“我是想自己处理啊,可是那个男的有权有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要搞清楚,就算有权有势也是他家的事,如果你家女皇不乐意给他追,板起面孔拒绝回去就好了,我相信这一点她早就训练有素了。”
“小苑小苑”他出奇的窘然。
她嗅出了一丝异常“曾梅立,你没有把所有的事实都讲出来对不对?再这么支支吾吾的,别怪我不顾情份挂电话喔!”
“我说我说”他急了“其实是是那个男的纠缠小苑,害小苑已经一个多月都不理我了,所以我才来拜托你求求你帮帮我。”
“原来是你女朋友变了心?”
“她不是变心,她只是一时不察,被那个男人的权势和外貌给迷住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她啊!”曾梅立抽抽噎噎起来。
谁能想象一个大男人在面对这种事,竟然会手足无措、脆弱到像个迷了路的孩子?
如果曾梅立不是她的学长,她或许早就嗤之以鼻走人了,可是朋友总不是当假的,她能眼睁睁看着他难过痛苦吗?
想到这里,她捺下性子安慰道:“学长,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她的话,就再努力争取回来,最重要的不是那个男人的因素,而是小苑的想法,如果她已经变了心,你光期望那个情敌自动退出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从没谈过恋爱,可是有不少女同学也是爱情的受害者,她冷眼旁观许多年,摸也摸出了一些些游戏规则来。
“我知道,可是可是小苑不会那样对我的,一定是那个男人迷惑了她,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吗?你想点什么方法,你一定可以让那个男人离开我的小苑”
“学长”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起了。
“小练,我真的毫无胜算啊,他是堂堂大公司的总经理,又年轻又多金又英俊,听说连卓见杂志都以他为新一期的封面人物,你叫我拿什么跟这种人比呢?小苑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我身边?”
绅绨大大的惊奇了看不出那个刁蛮女竟然还有这种听起来很出色的男人追求如果不是她最近又去哪里隆胸美容了,就是那个男人的近视度数也跟曾学长一样严重。
话说回来,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就算他是个成功的商业人士,也有可能在某种品味上出问题的。
“如果她爱你的话,她一定会回头的。”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小练,不能连你也放弃了帮我,这样我是铁定输给那个艾君人小苑再也不会回头了。”曾梅立沮丧得要命。
“什么?你再说一次!”绅绨触电般惊呼出声。
“我说小苑不会再回头了。”他心如刀割。
“学长,”她的脸色阴沉诡异了起来,缓缓地问:“你刚说追求小苑的那个男人叫艾君人?艾草的艾,君主的君,凡人的人?”
“是啊”他愣了一下,吸吸鼻子“你怎么会知道?”
“这就叫老天有眼。”她病捌鹧劬Γ湮盏匦a恕?br>
嘿嘿,嘿嘿,嘿嘿嘿她还苦于找不到什么借口跟理由找那小子的麻烦呢,现在可好了,可以明正言顺地跟他挑衅开仗兼炮轰,把那只死猪八戒打出原形来。
就是他又色心死性不改,才又惹得天怒人怨,这件事情的始末她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就是自命风流的艾君人乱抛媚眼又电上了祝苑,两人咿咿哦哦纠缠不清害得纯情少男曾梅立黯然神伤形销骨立,只得找上她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嗯,剧情简单,容易了解。
她笑了出来,胸有成竹地道:“学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曾梅立在电话那端根本不知道她脑子里已经飞闪过这么多念头了。
“你很幸运,我正想找这个艾君人算账,祝苑这件事就顺便包在我身上了。”她豪爽地拍拍胸脯。
曾梅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张大了嘴吃惊了老半天“是是真的吗?”
“当然。”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愿意答应呢?”该不会是哄他的吧?
“私人恩怨。”她笑病安““这你就不必过问了,总之我会帮你的,把鼻涕眼泪擦一擦,大男人哭到变声是很丢脸的,你旁边没其它人吧?”
眼见学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曾梅立心情大好之余,也忍不住阵阵羞赧“其实我现在在教室里面。”他的声音越变越小,显然现在才感到惭愧“小朋友们在自习他们很乖应该不会呃,笑我的。”
“老天。”绅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有这种班导师,她都不知道要为小朋友们高兴还是难过才是。
“小练,我的终身大事就拜托你了,谢谢,谢谢。”他郑而重之地致上十二万分的谢意。
“不客气。”她边笑边关掉通话钮,无意识地往车窗外一瞥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天啊!她怎么坐到三重来了?她明明是要到台北市立体育馆看篮球赛的呀!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攻敌不备,攻心为上。
很好,就先从了解敌人和环境开始。
绅绨拿着望远镜,调整焦距目标锁定内湖某高级独栋花园别墅。
真是没天良,台北市有多少蜗牛族辛辛苦苦一辈子也存不到足够的钱买间三房两厅,他们艾家兄弟简简单单就在台北市各大高级地段里各自拥有华厦。
羡煞一票还在为钱作牛作马的老百姓。
越想越不爽,虽然这是他们艾家的本领,天生懂得赚钱,可是多少也养成了不知民间疾苦的习性吧?
就说这个文君人好了,自己一个单身汉,住一栋三层楼高,占地起码有七十二坪的花园别墅也不怕房子太大回音太多,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会被自己的影子给吓到。
星期日的午后,太阳份外热情,丝毫没意识到现在可是十一月,该是典型的冬天了吧?为什么还热得她喘了喘口气,趴在别墅对面的小鲍园频频抹汗。
啧,都怪她为了要省钱,连罐矿泉水也没带,早知道监视不是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打发的事,她要出门前就装罐清水带出来了。
她舔了舔又干又渴的唇,调整到最大焦距细看那一扇落地窗。
艾君人这个人一定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瞧,赤裸着矫健精实的上身,只着二条休闲松软的条纹裤,窗帘也不拉,他以为现在是在表演上空秀啊?
绅纬满脸不敢苟同,不过喉头越发干燥滚烫起来她再舔了舔火烧般的唇瓣﹐突然间觉得更渴了。
他刚刚洗完澡吧?浓密微湿的黑发潇洒地甩动着,英俊的脸庞有着一丝快意与舒畅,他用一条淡紫色的长毛巾擦拭手臂,优雅贲起的曲线教人几乎转移不开视线。
“该死的。”她差点呛到。
他客厅里的陈设简单而明亮,米白色和?渡纳岛图揖咦颁瓿霰鹬碌诺姆缜椋匀徽飧霭说钠肺痘共恢劣谔退卓尚Α?br>
他高大的身形缓缓踱离了落地窗,绅绨眨了眨眼,可恶,这个角度看不到他在做什么等等他取出了一大瓶冰冻矿泉水,边仰头畅饮边走了回来。
啊!冰冰的,凉凉的,纯净甘醇的矿泉水!
绅绨嫉妒地握紧瞭望远镜她恨不能化成小鸟飞上阳台,推开落地窗,然后把他手上那瓶矿泉水给抢过来。
停停停!这太可耻了,她怎么可以为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就丧失了理智呢?
突然间,艾君人的眸光恰恰望这个方向投来有一剎那间,她高倍数的镜头里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他深邃黑眸里的愕然。
绅绨也僵住了,整个人顿在原地糟糕,糟糕糟糕!她怎么会让这种蠢事发生?
她回过神来,低咒着迅速收拾背包,把望远镜慌忙地塞进去,背起了包包就想要溜。
“顽皮豹”的旋律又起,她呻吟了一声,七手八脚边掏手机边踉跄着要离开小鲍园。
“喂?”她又急又不耐。
“偷窥狂,这样就想逃走了吗?”懒洋洋的,听不出发怒或是不悦的声音钻入她耳底。
她煞住了脚步,惊骇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们可是姻亲,问我这么见外的问题不是太失礼了吗?”他的声调里有一丝得意,显然很高兴现场逮着了她做坏事。
绅锑很痛恨自己沦入这么尴尬的境况中,不过她还是很快的恢复了镇定“的确很失礼,不过我今天很忙,恐怕没空陪你联络姻亲感情,拜拜。”
只要抵死不承认,他还能追出来咬她不成?
“我知道你在偷看我。”
她故作惊讶地道:“你在说什么?”
“你要我相信你现在不在我家对面的小鲍园,要我相信刚刚你没有使用望远镜偷窥我”他懒懒地道:“很不巧的,我的眼睛度数二点零,还可以清楚看见你戴着一顶兄弟象棒球帽,背红色的耐吉背包,身穿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对了,你的手机款式挺不错的,小小的,黑色的,超薄”
她双颊一阵火辣辣,站立难安“你肯定是看错了。”
“是吗?”他似笑非笑“如果我猜错了,为什么你脑袋瓜迟迟不敢往我家的方向看?”
她被这么一激,急急地往落地窗望去“谁说我不敢往你家的方向看?我明明就”
呃?可恶,她中计了!
他已经走出了落地窗,在阳台边对她得意洋洋地挥手。
绅绨重重地呻吟了一声,一手捂住懊恼的小脸“蠢蛋。”
不过既然已经被识破了,干脆来个直捣黄龙吧!
她倏然抬头,双眸亮晶晶地盯着阳台上的他,短短的距离,她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他志得意满的笑容。
“啊,这么巧被你看到,那刚好,下来开门,我要进去。”她不忘抛了一句“如果你不怕的话。”
“我怕?我会怕什么”他嗤之以鼻,可是她已经迅速地挂掉电话了。
绅绨努力理直气壮地往花园别墅走去,在缠花绕柳的铁门前停了下来。
君人刚好套了件白色线衫,露出了紧绷有力的胸膛曲线,闲闲地打开了大门。
“这是礼貌性的家庭访问吗?”他调侃。
她不理他的嘻皮笑脸,只是瞪了他一眼,昂起小下巴傲然地进屋去。
如果不是天气很热,如果不是情绪很糟,她也许会对充满浓浓法国味的玄关、起居室和餐厅等等兴起探索的兴趣,但是她现在热得要命,心里也有点紧张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但是这只笑面虎此刻彬彬有礼,远比他张牙舞爪的时候还要教人紧张。
终于她来到了二楼的客厅,不待他招呼就一屁股跌坐进软软的长条沙发里。
她情不自禁地吁了一口气“好凉。”他开了室内空调,不冷不热的恒温二十六度c,对人体是最适合的温度。
“要喝点什么吗?”君人是应该要逮?机会开始数落她一番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大汗淋漓,小脸红通通的模样,突然脱口而出“冰茶还是冰汽水?”
“冰矿泉水就好了,谢谢。”她不会很贪心的。
他微微一笑,看着她拿下棒球帽,搔搔汗湿的俏皮短发,白嫩的双颊红艳艳,小巧的鼻端沁出几颗汗珠,宽大的t恤罩住了纤小的身子,她盘起了双腿惬意地往椅背靠去。
她倒是挺自在的。
他觉得很有趣,忍不住频频微笑“我有更好的,你想喝冰冰凉凉的麦茶吗?”
冰凉的,自家煮的麦茶?
“不是罐装的吧?”她双眸亮了起来,希冀地问。
“不是罐装,”他轻笑,自得地道:“我自己煮的,艾家独门配方,保证又香又清凉降火。”
“太好了。”她欢呼了起来。
君人很少看见有人可以因为一杯冰麦茶就快乐成这样,他微微一愣,随即转身下楼去取拿。
绅绨抹了一把汗,不经意地透过洁净透明的玻璃桌面,猛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笑而且笑得好开心。
吓!
她吓了一跳,连忙收起满脸的笑意,还不放心地摸摸嘴角,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笑纹再往上弯的。
“我怎么可以被一杯麦茶就收买了?”她暗骂自己没原则。
真是的,她前来兴师问罪的火气到哪里去了?不是要借机好好地教训修理艾君人一番吗?不是来给他搞到鸡大不宁的吗?
她简直想趴倒在沙发上狠狠揪头,可是当他轻快上楼的声音传来,她又马上闪电般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