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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
天色未明,晦涩的云海布满天空,隐约可窥昼伏夜出的满天星子在云海中打呵欠,直到东方泛白,曙光照亮了天地。
一大早就被华怀琰从睡梦中挖起的海棠头忍不住打盹,揉揉惺忪睡眸,拚命的跟上他的快步。
走那么快干么?又不是赶投胎。她早该认清事实,奢望着这自我中心的男人懂得温柔体贴,不如作梦比较快。
“一个地方。”华怀琰带她走出医馆,一辆漆黑绘金彩的马车停在门口。他下巴朝马车点点“上车。”
“噢。”海棠打了个呵欠,踩上马车边的矮凳,在车夫搀扶下坐上马车,她眉黛颦起“你还没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神秘兮兮的。
“红坊。”他不多话,示意马夫驾车。
马车平稳的行进,华怀琰一上马车,便拿出马车边箧子里的书翻看,无视于她的存在。
他他怎么也坐进来?!车内涸祈敞,她跟他坐得很远,可是,她还是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男人的气息,扰乱了她的呼吸,撩动她忐忑的心,消弭了她大半睡意,僵直的身躯如拉紧的弓弦。
海棠清清喉咙的假咳了下,打破沉闷“那是什么地方?”怕被他听到她敲锣打鼓的心跳声。
“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地狱。”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因为进去一趟所费不赀,会让男人破产。
红坊原本是绣坊,后来新一任继承人大刀阔斧,改变经营方式,多元化的兜售胭脂水粉和服饰配件,举凡女人用得到的,从头到脚,这里都一应俱全,其中不乏东洋的珍珠粉,西方来的香水。
在兜售这些物品的同时,她们还教导女人们如何把自己装扮得更出色,以致生意越来越来好,声名远播,甚至连京城都不乏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
大部分去红坊消费的都是上流的千金贵妇、名门淑媛,也有不少是青楼红妓,为了把自己装扮出色引起男人的抛金洒银。
“怎么说?”听起来像青楼妓院的地方。
“到那你就知道了。”
接着,又是一阵静谧。
安静得可以听到她自己怦怦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身体也跟着发热,再加上车内闷热不透风,他男性气息全面入侵,一点一滴的浸入她的肌肤,她感觉每块肌肤都像火种一样燃烧起来。
她只能不自在的扭动身子换坐姿,不停的用手扇风。
看她像毛毛虫扭来扭去,华怀琰很难静得下心,两道眉峰簇成一座小山“你动来动去在干么?”
“啊!”忽然马车一个颠簸的煞住,没坐稳的海棠,身子一阵摇晃的往前冲了出去,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东西,结果她跌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中。
“小心一点。”他直觉的伸出援手。不经意的手背扫过她柔软的丰胸,一股茉莉芬芳自她柔细飘逸的长发四溢,干扰了他的呼吸。
“抱歉。”海棠惊慌的抽回双手。她居然又对他上下其手了!羞窘的红潮从耳根子蔓延开来,她连忙赶紧要坐好,试图靠着物体支撑身子,掌心无意识的在他胸膛上游移。
“够了,别乱摸。”这小丫头到底有没有自觉?温热的柔荑烧灼他的肌肤,冷与热交替使他身体长出异样的疙瘩。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海棠心跳如擂鼓,怯生生的瞄瞄面无表情的他“你还好吧?”
“没关系。”他搀扶她坐稳,触及她那羞涩的水眸,他呼吸一窒,胸口像被猛烈的撞击了下。
两人四目交接,谁也没有开口。
望入他那深韬藏晦的邃眸簇着奇异的火光,海棠心脏急骤得像要蹦出胸口,暧昧的气氛流动在狭隘的空间,她感觉车内越来越热,羞涩的红霞染红了她的俏睑,她不自在的低垂螓首,心里有点害怕,还有更多兴奋的期待他要吻她吗?
“师父,到了。”直到帘幕外传来呼唤。
华怀琰连忙放开她,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走吧。”
“喔。”心底有些失落。如果刚刚没有那声打岔,他是不是会吻她?这问题缭绕着海棠的心头。
。。
这是普通的大宅子,屋外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只有两个巨大的石狮,奇怪的屋子内只有女人,到处都是女人,不见一个男人,担任门房的女人带领他们进入大厅。
一路上见到的每个女子穿着打扮都是轻纱罗裙,抹胸半裸的暗藏春色,娇美妩媚得让她这乡下来的土包子,都不禁看得面河邡赤。
原来红坊是这样的地方!
莺莺燕燕,娇语媚笑流转在整栋屋子内,可是当她们看到华怀琰带着她进入时笑声哑然煞住,每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目瞪口呆。
“华怀琰,你过来一下。”拉着他走到角落,再瞄了瞄四下,海棠刻意的压低了嗓音。“你带我来青楼不太好吧。”
“噗!”华怀琰险些进出笑声。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在外头马车等就好了,你去办你的事。”她知道她没有这里的姑娘漂亮,但也没必要带她来自惭形秽,看他对这屋子熟稔得像自家后院,她胃里酸得冒泡。
“这里不是青楼。”他强忍着笑,与她交头接耳“你想太多了,我要去青楼也不可能带你去。”
“原来华大夫多日不见是上青楼去了。”突然一个娇笑岔入,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姿态婀娜的走来。
“李夫人。”华怀琰面无表情的拱手一揖。
李夫人,李云裳也就是红坊的负责人,没有人看得出她的岁数,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高雅迷人的风韵,多少富绅商贾无意上妓院,宁可花大笔的银两登门造访就为博佳人一笑。
据说在她丈夫去世后,许多拜倒裙钗下的男人开始蠢蠢欲动,说媒的几乎要踏平红坊门槛,而她不为所动,来者不拒,登门是客,八面玲珑的经营起红坊有声有色,羡煞旁人。
“华大夫好久不见,我道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这大人物给吹来了。”团扇半遮面,李云裳娇媚一笑,展露万种风情。
“这位李夫人看起来好年轻喔。”海棠偎靠着华怀琰的耳边低语。三分妆七分打扮恰到好处,让人猜不透她实际的年纪,而她身后的丫环每个也是穿着打扮艳丽出色,各有千秋。
“小丫头嘴真甜,我不年轻了,都快三十了呢。”拢了下发髻,李云裳面带微笑“两位坐,奉茶。”她示意身后的奴婢去倒茶。
“我可以坐吗?”海棠打量这富丽堂皇的宅宇,如同村妇逛皇宫,椅子上还铺着白色貂皮。
“坐。”一旁的华怀琰一张英俊冷漠的脸庞没有形色。
海棠看了眼洁白无瑕的貂皮,犹豫了下“我还是站着好了。”弄脏了说不定拿她工资都还不够抵清洗费。
李云裳尔雅的品茗,梭巡着流动暗潮的两人,一抹诧异掠过水眸底。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华怀琰带师妹以外的女人出现,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身为生意人的她聪明的没多问。
“难得华大夫突然造访,今天你是想要买什么给你小师妹当礼物?前阵子京城来了批精致的布料”她的话被打断。
“我今天不是来采买。”华怀琰不想听废话,直接把海棠推上前“你把她打扮一下。”
李云裳评估的打量了她片刻,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好个璞玉,你什么时候收养了小女娃。”
“我已经不是女娃,我已经十七岁了。”海棠心头泛着酸,不喜欢被人盯着瞧,望着李云裳和华怀琰熟稔的谈天说地,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她心里也很清楚他对她本无意也无心,可是就是忍不住吃醋。
靶受那嫉妒的眸光,李云裳笑开了“真抱歉,原来是大女孩啦。”好个真挚又坦率的姑娘,喜怒爱恨都写在脸上。
她相信以华怀琰不算笨的大脑,不至于看不出这位小姑娘对他的情意,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棘手问题?以前他是置之不理,毫不留情,而今看他对这小姑娘嫌恶又没辙的纵容态度嗯哼,非常值得看下去。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海棠试图拉回华怀琰的注意。
“改造她一下。”他这句话是对李云裳说的。
“为什么,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好?身体健康,没病没痛,能跑能跳,干么需要改造?”她还胖了说。
华怀琰端起茶浅啜了口“为了让你看起来至少像个女人,我不想给人误会我有恋童癖。”
这句话够毒!
“华怀琰!”海棠气呼呼。是啦,她没有李云裳千娇百媚,也没有他的师妹楚楚怜人,她只是个难登大堂的野丫头。
李云裳掩口闷笑。
华怀琰挥挥手“快带她进去吧,所有费用记在我帐上。”趁这个时间,他拿出怀中的医经研究。
“这是自然,华大夫是我们的忠实客户。”抚掌一拍,旋即出现四个孔武有力的美女,簇拥着海棠。
“小姐,请随我们来。”她们几乎是强迫的架起她。
“喂喂,你们想干么?放开我。”海棠挣扎着,被挟持着进入内房。“华怀琰,你是混蛋,我不要给改造”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实话,那个丫头是什么身分?”瞧着不发一语阅读的华怀琰,李云裳打破话题。没办法,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李夫人,你还想要我美容养颜的葯,就别多管。”他神色不变,语气不冷不热。
“唉,满足一下人家好奇心都不行。”
华怀琰没理会她,对千娇百媚的她视若无睹。
后来,奴婢在李云裳耳边说了些话,她遂道:“抱歉,我先离开一下。”然后招来两个丫环交代“好好招呼华大夫,别怠慢了。”
两个容貌娇美的奴婢一福“华公子,有什么需要我们为你服务的吗?”
她们羞答答的来到英俊迷人的华怀琰身旁听候差遗。通常男人看到她们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偷吃豆腐,但,她们遇到的是华怀琰!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而华怀琰对她们的伺候无动于哀,任她们执壶的手酸,捧茶点的手坑谙,他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约莫一刻钟的时辰。
“华大夫,你的小丫头已经出来了。”笑容可掬的李云裳率先出现,拍了拍手,站在云帐边的两名侍女拉起另一边挂着帘幕的拱形门,一个清丽佳人缓缓步出纱廉,让华怀琰险些被茶呛到。
他屏息的看着经过改造后的她,一袭湖翠色的水纱罩衫,搭上绸衣绫罗裙长袖轻舒,纤腰款摆,衬托她婀娜多姿的体态;眉目间春意盈盈,煞是动人,白里透红的肌肤因为生气更加嫣红,灵眸流转出水色波光彷佛会说话似;蛾眉轻扫,雨刷淡抹,腮红眼黛朱唇艳,翦翦水瞳碧云间,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他发现头一次他居然看个女人看呆掉了。
真的是她吗?!
“我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华怀琰要深呼吸才能收回视线,转向李云裳一揖“李夫人,你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明了他话中含意的海棠薄嗔“什么腐朽,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连她都不敢相信她打扮起来就像另外一个人。
她娇嗔的娇样,他看得一阵心荡神驰。曾几何时,一个瘦弱干扁的小丫头变成了活脱脱的大美人。
李云裳掩口闷笑。
“帐单到时到我医馆收。”不让人看笑话,他带着海棠离去。
“你带我来,就是要把我打扮成这样?”海棠心里含喜,眸底含羞。这是第一次义父以外的人买东西送她。
“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卖了你?”
“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臭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飞禽走兽都吓跑了。”海棠没好气的说,跟着他走出了红坊。
“上车。”他发现有股强烈的占有欲入侵他自诏的冷静,他想藏起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更不想任何人碰触她用眼神逼退欲上前协助的车夫,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搀扶她上车。
“是。”她也没意识到异样,将手搭着他的大掌上车,心里犯着嘀咕。难得她变得那么漂亮,也不会说些好听的。
“走。”华怀琰对车夫示意。
帘幕一放下,马车便往前奔驰。
她没坐稳的身子一倾,他直觉的伸出双手搂住她的纤腰,拘谨有礼的保持一臂的距离。
“谢谢。”她转头向他道谢,才猛然惊觉到她居然如此靠近他,霎时心头如小鹿乱撞。她羞窘得不敢看他深不可测的黑眸,她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他可以感受她温热的鼻息撩拨他脸,清新的女性馨香弥漫他的鼻腔,他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的欲望被她撩起了。
华怀琰深邃黑瞳簇着两团火苗,紧锁着她。该死的,她竟让他下腹起了不该有的騒动。
他想吻她!
“你可以放开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知道你不当我是女人,可是给旁人看到还是不太”
“闭嘴!”
“我是好心为你名誉着”她眼瞳霎缩,来不及反应,只见他不苟言笑的放大酷脸近在咫尺,然后湿热的唇占领她错愕的小嘴。
他恣意的热吻如灵蛇钻入她口中,浓郁的葯味夹杂着男性阳刚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害她吸口气全是他的味道,他男人的阳刚味灌满了她的胸,她感觉全身像着了火,她的心脏不是她脑控制的,彷佛全身力气被他的吻抽尽,她的身体瞬间被闪电击中的变得虚软无力。
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慢慢结束这个吻。
“为什么吻我?”她低喘着,虚软得只能攀附着他才能不跌倒。
“不为什么?”她让他失去了自制!
“你喜欢我。”
“你在作梦。”
“就当我作梦好了,你能不能再吻我一次?”海棠羞赧的低问。好喜欢、好喜欢他,原本是因为他那张脸而心动,可是感受他冷酷无情下隐藏的关切,她感情如脱闸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爱他!
看她娇羞的比出一根小指头,他情难自禁的含住那只粉红手指,深邃如炬的眼瞳锁住她在吻的洗涤后,更加娇艳欲滴的玫瑰芳唇,在她忍不住惊呼声中,他快如闪电的封住她轻启的檀口。
如她所愿!
。。
华怀琰细细的品尝她的唇瓣,她的唇比想像的还甜,她的身子骨散发着淡雅的茉莉芬芳夹杂着熟悉的葯气,柔软馥香的娇躯像是与生俱来就是要跟他贴合,如果能这样拥抱她一辈子
“主人,到了。”
“马车停下来了。”虚软的推开意犹未尽的华怀琰却使不上力,海棠窘迫的低垂螓首,不期然一瞥,她衣襟扣子敞开,半露抹胸下的雪嫩肌肤,她惊喘的慌忙整理敞开的衣襟。
华怀琰万分舍不得的慢慢放开她的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放肆的打量她两颊酡红似晚霞,薄如雪纱的衣衫勾勒出她媚态横生,他从未想过光看她,他就血脉喷张,男性欲望肿胀。
若非车夫打断,他吻她一辈子也不会厌倦,没有涉及感情的话,他想养她当自己的女人也是不错的。对呀,怎么没想到他可以金屋藏娇?
华怀琰深吁了口气,慢慢平息了欲火,冷漠的睨视她“我们之间的事”他的话被捂住。
海棠不愿听他厌恶她的话,忙不迭的伸手按住他的嘴,粲然一笑“我知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让第三人知晓。”她爱他,所以不希望造成他任何困扰。
难得她那么识大体,他是应该轻松,不过,看她那张甜美的笑靥,让他有些刺眼,没来由的恼怒凝聚在胸腔。
她的态度仿佛见不得光的人是他!
“我们该下车了,免得引人起疑。”海棠起身准备下车,毫无预警的手被紧紧攫住,她回眸,望入他讳莫如深的黑瞳“怎么?”
深深的注视平静的她。她能够接受没有名分的跟着他吗?他心底开始盘算着该用什么方法拐她留下。
灵光一闪,或许“爱情”可以一用!她爱他不是吗?
想到这,他嘴角微勾,缓缓的放开了她。
走出马车,海棠望着蔚蓝的天空日正当中,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晌午。她收回视线,打量四周,马车停在一间不起眼的茶棚面前,她记得前来翔龙镇路上有经过,这里已经是在翔龙镇外。
身后的华怀琰率先跳下马车,在众目睽睽下伸手一揽,冷不防的将正要下马车的她抱下,吓了她一大跳。
海棠惊抽口气,心脏怦怦的狂跳。他他难道不怕引人误会?!望向过往路人投以异样目光,她不禁涨红了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明明急欲撇清关系的是他,为何会突然
“走吧!”
赫!海棠再次被惊吓到了!他他居然牵她的手,握得死牢,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被他握紧的海棠感觉四周的瞩目,噙咬着忐忑的下唇,感觉两颊热辣得足以煮沸开水。
一进到茶棚,伙计亲切的迎上前,看到她时愣了下,旋即恢复若无其事的陪笑。“华大夫,稀客,快请进。”
“我要见你们掌柜。”
“请稍后,我去通报。”伙计依然笑咪咪。
不一会儿,一名福泰的中年男子出现,朝华怀琰一揖“华大夫,你要的雅座我已经为你预留了。”
“多谢。”他点头微礼。
“华怀琰,大家都在看。”
“麻烦掌柜带个路。”华怀琰没理会她,只顾着跟着掌柜交谈。
“请随小的来。”掌柜瞥过她的时候,惊愕的眸光一闪而逝。
“华怀琰。”海棠焦急的低喊。她这可是为他名誉着想耶。
望着人声鼎沸的茶棚,一个困惑跃入海棠心底。这是茶棚哪里是青龙堂?会是路途遥远,他们先停下来吃午膳再赶路吧。只是吃个东西需要那么麻烦吗?虽然茶棚内客人很多,还是有几张空位子。
羞窘的她没胆问太多,他牵着她的举动已经让她成为笼子里的猴子,她还可以听见四周的窃窃私语在讨论她和他的关系。
被华怀琰自做主张的牵着手穿过了茶棚的前堂后,穿过蜿蜒的长廊,直接进入厨房,忙碌的厨师们似乎对他们一行人见怪不怪,炒菜的炒菜,煮茶的煮茶,跑堂的不时穿梭。
越过厨房来到了后院,只见掌柜带他们走到一间看似仓库的屋子前,掏出锁匙打开上了锁的仓库。
“华怀琰。”有点怪。
海棠探看着仓库内。这里面堆叠了比人还高的谷包,可以知道这是一间谷仓,拥挤的空间仅容一个人走动,哪里来的雅座?
“嘘,不要多嘴。”华怀琰使个警告的眼色。
“华大夫里面请,我不送了。”掌柜比出请的姿势,脸上笑咪咪。
“走吧!”他握着海棠的手走进一片漆黑的仓库,身后的门旋即关上。
“啊,他怎么把门关上了?”海棠一愕,挣脱不开他,无法抢在掌柜关上门时夺门逃出,还隐约听见锁链上锁的声音。“喂,放我们出去。”她惊慌的抡拳去敲门。
可惜她叫没人应,看似不起眼的门比她想像的还厚。
“别吵。”华怀琰扯她回到他身边,蹲下身,空着的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摸索了下墙角。
海棠不安的抱住他的手臂“华怀琰,他把我们骗进仓库想做什么?”突然被关在黑暗中,任谁都会觉得不安。
“没事的。”华怀琰没回答她,在墙角摸到一块砖,他眼睛一亮,使劲的往内推。
卡卡卡像是什么被转动的声响。
猝来的光线刺眼得让海棠睁不开眼,她单手虚掩着双眼,慢慢适应了光,看清了四周,原来翻开在谷仓库内最角落的墙壁竟还有一条密道,看不见密道的尽头,光线是墙壁上镶嵌比鹅卵石还大的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