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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行跟着简映雪走,她气愤地越走越快,希望能将他远远的抛在身后,无奈的是,他的腿实在太长了,她再怎么样加快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始终如一,他看起来轻松自若,苦的、累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简映雪转过身,手叉在腰上准备和他来一场唇枪舌战。
“你到底想干嘛?”
“把手伸出来。”他表情很认真,晶亮的眸子与天上的星星一样耀眼。
她一脸警戒地看着他。
白立行主动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往一旁的树下,强迫她在藤椅上落座,将她的手掌往上翻,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色的葯膏。
“你难道不知道手己受伤了吗?竟然还碰水。”
看见她手掌上的伤比白天时还严重,有些地方因为泡水而有些烂,他再也克制不住满腔怒火,恨不得将她按在腿上好好毒打一顿。
“反正死不了。”
夜空下,四周一片沉寂,只剩虫鸣。
他陡然露出俊逸、完美的微笑。“若你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在乎每天来为你上葯,替你爱借你自己。”
她困难地吞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
看着他那张比她所做的提拉米苏还甜的笑容,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让她打了个冷颤。
“我只是想和妈妈一起庆祝我找到工作”她原本还想反抗,谁晓得她的胆子瞬间像消了气的气球,话越说越小声。
他用手挖起一点透明的葯膏擦在她的伤口上,一阵凉意渗人伤口里,从手心凉到身体;很奇怪的是,原本手上的伤又痛又肿,擦了这种透明的葯膏后,竟然只觉得冰冰凉凉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葯膏?”
“这是我母亲特地到大陆请人调配的,据说是少林弟子练武受伤时擦的,配方并不外传,不过她不知道是怎么弄来配方的,还大量调制成葯膏,供五行里的人使用。”
“好神奇!”她接过葯膏,像见到宝似的直盯着它,还拿到鼻子下闻了闻。
“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见她受伤,他不知道有多担心。
“你这瓶葯膏可不可以给我?我妈煮饭的时候常常会烫到,这种葯膏可以冶烫伤吗?还是只能治割伤?”她自顾自的发问。
“都可以。”
她惊喜万分,打量着手中的葯膏。“这么好用啊!以后我妈如果烫伤的话,就可以涂这瓶葯膏了。”
很显然的,这瓶葯膏比他还要吸引她白立行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先将那瓶葯膏放在一旁,再将她的小脸勾起。
“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不好?”他挑起贴在她颈于上的发丝,看来有些失落。“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
他的抚摩让她的耳朵陡然发热,双领也热热的,她快速抓回他手中的发丝.让乌黑的头发盖住发红的耳根子。
她一害羞耳朵便会红得不像话,让她更觉得丢脸。
真是不长进!她干嘛害羞啊?
“这样比较清晰整理。”
他将手搁在腿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可是我比较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那是你的事!”她就是不想照着他的意思而活,才会将头发剪短。
“映雪。”他的眼中充满了懊恼。“你还要躲我多久?”
她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国三开始你就避着我,处处与我作对,甚至大学还未毕业就离开台湾跑到国外去,你已经躲得够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挥开他的手,拿过那瓶葯膏,从摇晃中的藤椅上站起来。
“明天第一天上班,我要去睡了。”她离去的脚步快得像在逃难。
然而白立行则静静地坐在原处,看着她跑进屋内,好看的笑容再度浮现于他俊美无俦的脸庞。
“简映雪,这场拉锯战我胜券在握。”
他双手抱胸,睇了最后一眼后,展露他最灿烂也最魔魅的微笑,起身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艳阳高照,白立行坐在游泳池旁的椅子上,拿起毛巾擦拭身体与头发,他刚从游泳池里起来,出上墨镜后拿起一本书,双腿交在优闲地阅读着;白语盼的嬉闹声不绝于耳,又是尖叫又是大笑,一会儿后却骂起连男人听了都会面河邡赤的话。
白立行被那一串难听的咒骂吸引,他抬起头,皱眉看着一旁的草坪,自语盼正拿着浇花用的水管,对着她的贴身保镇猛喷水,然而黑曜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地站在原地任她欺负。
“这个小恶魔,标准的欺善怕恶!”
火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五行集团的高级干部。
白立行撑着下鄂,目光一直盯着白语盼与黑曜。
“黑曜好不容易才被调回她的身边,她还想让我再将他调走一次吗?”
火在地上盘腿而坐,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精致的五官照得闪闪动人,过于细致的五官,总给人女性化的感觉
“我看啊,小恶魔大概也只会用这种方式告诉黑耀她喜欢他。”
土拿下嘴里的棒棒糖,表情颇为惊讶。“火,你的意思不会是指小恶魔喜欢黑曜吧?”他的神情多了一丝恐惧。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土再看看白语盼及黑曜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再度将棒棒搪塞进嘴里。“愿主保佑他。”
“你们今天真难得,全员到齐。”白立行露出俊美的笑容。
一身黑色西装的金,弹开打火机的盖子。
“二少爷,黑曜的身分已经查出来了。”
“哦!”火挑高眉毛,看着将视线又调回手中书本的白立行。“二少爷,其实您早就知道黑曜的身分了,对吗?”
白立行不语,一目十行的他,书一页翻过一页,就是不回答火的问题。
火将手搁在下巴上,笑了出来。
“二少爷,原来您早知道黑曜的身分了,居然还大费周章的要水去调查他,您该不会是想‘打草惊蛇’吧?”
白立行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火,原来你还挺聪明的。”
“不过,黑永年应该早就知道儿子在我们手里,怎么会没有动静?”
木摸摸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应该就是他厉害的地方。”
“哪里厉害啊?哦看他大概是不想要自己的儿子了,才会任由他在敌方阵营里受尽折磨。”火的眼睛不时地瞄向草坪那头,皱眉看着被白语盼欺负的黑曜。
“黑永年按兵不动,一定有他的计划。”白立行放下手中的书本,透过墨镜打量起远处的黑曜。
“他能做什么?难不成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一颗棋子,想从五行内部瓦解整个组织?”
听完火的话,所有的人一起回头看向黑曜,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恍然大悟,只有白立行依然老神在在地喝着他的矿泉水。
火眯起眼,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还扳起手指来。
“我这就叫人把他绑起来,砍个十块八块,我就不信黑永年还会无动于衷,还想靠他的儿子在五行里捣乱。”
“够了!别动不动就想杀人,我们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利用他。”一向心思缜密的金,对“冲动派”的火挑挑眉。
“金说得对.如果黑永年栽在自己儿子的手上,大概会气得吐血。”土幻想着黑永年吐血的面,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禁爆笑出声,嘴里的棒棒糖喀喀地撞着牙齿。
“哈!你居然叫我不要动不动就杀人?”火不满地嘀咕着:“不晓得是谁,在意大利一个人干掉整间餐厅的黑手党,十几个人死在你手里,居然还叫我别动不动就想杀人!”
金冷冷地看了火一眼,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手中的打火机,不想和他争论。
白立行将书本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坐起身子活动四肢,墨镜上的剑眉英挺浓黑,薄唇轻抿,他陡然扬起唇角。
“水,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抓起一旁的白色浴巾擦拭头发,凌乱的发丝轻柔飞扬,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是这么优雅,无论男人、女人都会为之心动。
坐在游泳池畔的不锈钢扶手上,戴着水蓝色墨镜的水双臂环胸。
“明天签约以后,那间公司就是二少爷的了。”
“你是以正当手段达成目的的吗?”
面对白立行的问题,水感到有些惊愕,甚至有些迟疑。
“二少爷,您没说要以正当手段去取得。”不是顺利到手就好了吗?
白立行站起身,只穿了一件泳裤的他,上半身呈倒三角形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身形实在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对,我没说。”他所有的目光,都被远处的人影吸引过了。
语毕,白立行迈开步伐往远处的小木屋前进。
火探起头朝小木屋的方向望了过去,刚好看见走在小径上简映雪,他有点惊讶。
“简映雪什么时候回来了?”
“几天前。”水的消息一向比其他人灵通,他受不了别人知道得比他多、比他快,所以他搜集消息的速度快得能和光速相比。
金眯起眼,沉默地望着远处;简映雪在看见二少爷时,表现得相当不悦。
始终沉默不语的木终于说话了:“水,二少爷要你办什么事?”
“没什么,二少爷只是要我收购一家软体开发公司。”
人忍不住嚷道:“软体开发公司?我们什么时候连这一行的钱都要赚了?”五行集团财大势大,还需要什么软体开发公司吗?
“基于某些因素,所以二少爷要我在三天内收购完毕。”
金盯着手中的打火机,开开合合地把玩着。
“简映雪。”金一针见血地说道。
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简映雪?”他眯起的眼里进出危险光芒。“不会是为了简映雪那个女人,所以二少爷才要收购那家公司吧?”
水但笑不语。
火槌了下手掌“果然被我猜到了!”
“那是二少爷的事,反正多一家公司,咱们今年可以分的钱就更多了。”土一想到花花绿绿的钞票就心花怒放,笑容也和嘴里的棒棒糖一样,甜得不像话。
“你别笑得太开心,经济不景气,最惨的就是搞软体、搞网路的,搞不好今年的钱会分得没去年多,反而呈倍数减少;而且今年股市表现不佳,已经有几家上市公司的股票狂跌了。”木适时地把一盆冷水朝伙伴头上淋下,毫不手软。
土顿时脸色铁青,活像被塞了一颗卤蛋,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阻碍了呼吸一般。
“不、不会不在是说真的吧?”
天啊!他在游目录上看中的游!
心爱的游艇离自己越来越远,土不禁怪起简映雪。
“不行!”土激动地站起身,转头望着远处的简映雪,脸上露出阴鸷的神情。“拼拼!”
火不解地问:“拼?你要拼什么呐?”
土忽然又笑得十分灿烂,将手里的棒棒精再度塞回嘴里,甜甜地笑着。
“为了我的钞票,我要拼一拼!”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其他四人不禁摇头,露出了难得的同情表情。
“土,我劝你别这么做比较好。”木抱胸摇头,站起身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土越远越好。
水探了探头望着简映雪,再看看土那一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噬血神情,他只脑凄笑。
“土,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如果这么做,会死得连渣都不剩”
“为了我的股子股孙”土的神情更加坚定。“拼了!”
水摆摆双手,起身离开,不想再劝他了,而金更是连开口都懒,直接走人。
倒是火,难得地漾开笑靥。“土,你打算怎么做?”
土思考良久后,弯下腰小声地对着火说道:“你觉得暗杀这招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二少爷一定不会知道。”
“你别小看简映雪在二少爷心里的分量,如果查出凶手需要将天地翻过来,二少爷一定会不惜一切地翻它个两遍以上。”
他咳了几声,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站起身踮着脚尖,拍拍土的肩膀;他始终都比这几位伙伴矮上一截,就算他吃得再多也没用,身高就是不会拉长。
“我劝你,再想点有用的办法吧。”
土双手抱胸,眯起双眼牢牢盯着简映雪,脸上的笑容令人战栗。
白立行到底想干嘛?
简映雪瞪着“衣衫不整”的白立行,一直克制自己的目光别瞟到不该膘的地方,否则又给他一个嘲笑自己的机会。
但是发热的耳根子却隐藏不住,她对他只穿了一件泳裤的性感模样所感到的震撼,心里的悸动又开始了。
她双臂抱胸,对他怒目相向。‘“你想干嘛?”
“第一天上班还顺利吗?”_
她瞪着他。“关你什么事?”
白立行结实的胸膛在阳光下闪着令人垂涎的光芒,一颗水珠顺着胸膛间的凹陷滑下,滑过他平坦结直的腹部,滑人贴身的泳裤里她困难地吞吞口水。
简映雪像个小色鬼似的模样,让白立行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他抱起双臂,结实的胸膛因为这一个动作而形成更性感的曲线;那夜与他肌肤相亲,他的身体温柔地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回来了,在她极力遗忘了这么多年后
简映雪慌张地在包包里寻找钥匙,她发现藏在包包里的手频频颤抖,手指都快打结了。
“我帮你。”
白立行霸道地夺过她的包包,连她隐藏软弱的机会都被他剥夺了。
简映雪迅速地将手背到身后、仰起小脸,以高傲的态度掩饰不安。
他从包包里掏出一串挂着白色毛球的钥匙圈,上头除了自家后门的钥匙外,就只有小木屋的钥匙,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小木屋的钥匙.一步步前进
简映雪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困在门板与他之间,他身上独待而好闻的味道,以及赤裸胸膛传来的温度,让她的脸颊更加灼热,她甚至怀疑自己会因此而窒息。
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接下去的动作却全然停住,她不解地仰起小脸,他的唇快一步地在她发出声音前封住她的,温柔却充满眷恋地吮吻她的唇瓣。
包包从他手中滑落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随即捏住她的下巴,以更能迎合他的吻的角度抬高她的下巴。
简映雪错愕地想往后退,背脊却撞上身后的木板发出不小的声响,在她痛呼的当下,他侵略性十足的舌溜进她的嘴里,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见的法式舌吻,突然在她嘴里点燃热情。
他的手揽住她纤细的柳腰,将她的身体往怀里压,他想实实在在的抚慰自己多年来的相思。
片刻后,在她昏厥过去前,他放开了她,转动钥匙打开门。
“好好休息,你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他抿了抿唇,回味她的甜美。
她的耳朵一定烫得能当的铁板烤肉!
她因他的吻而理智全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毒舌”也派不上用场,任由他像只吃完美食的狮子,舔着后瓣回味
简映雪突然回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写满错愕。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