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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夜霏心陡地一沉,要命,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出奇制胜,那个莫帆就准备好了。天呀地呀,脑袋坑诏动歪念头,看她要如何打败强敌,这可攸关她一生的幸福耶!
“我们过去吧。”将她的不安看在眼中,木子悼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客观公平的将这场比武的结果交由老天去处理。
“过去喔,过去。”骆夜霏拉回心神,脸上佯堆起笑容,踩着自信的步伐,尾随在木子悼身后。
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她就任天由命吧,只是为何一堆人排排坐?她若打输岂非难看至极不成!
快步走上前去,她拉佐木子悼的衣袖。
他纳闷的微侧首,她又怎么了?
“木子悼,我可不可以要求清场啊?”她贴近他小声的说,完全不晓得自己这姿势看在场中众人的眼中是多么暧昧而亲呢,使得他们个个是惊诧的瞠大眼睛,盯着她看。
“武术讲求的是以武会友、以智取胜,所以两方比武对其他人而言是一个很宝贵的学习经验,所以你这个要求让我很为难。”木子悼委婉的说明,意思就是不行。
骆夜霏不悦的微嘟起嘴,不行就直说不行,干嘛还拉拉杂杂说上这一大堆话。
她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不能清场就算了,你当我没说。”
这样她该如何是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连那个艾维丝都站在不远处的通道上
不行,这样一来她更加输不起,于是她加快步伐,超越过木子体来到莫帆身边。
木子悼一怔,望着她嘟着嘴快步行经他身边。
他发现自己对她就这样甩开他的手,表达出对他的不满,如此近乎小孩子的幼稚行为,居然有点在意时,不禁摇了摇头。
“莫帆,可以开始了。”他缓缓开口说话,接着退离场中一步远时,艾维丝突然朝他走来。
“好的,师傅。”莫帆恭敬的点点头,然后朝身边的骆夜霏说:“骆小姐,请到场内来就对战位置。”
“喔。”
骆夜霏眼角余光在瞟见艾维丝霸占她之前的位置,然后巧笑倩兮的对着木子悼轻声说话,而他竟也温柔的同她说着话,感觉好不亲密,她就觉得一肚子米田共,真想走回去将他们两人拉开。
不过她没有,她只是乖乖的走到场内,站在莫帆的对立位置,以至于没瞧见她一收回目光,木子悼的视线就盯上她,还有艾维丝亦然。
“骆小姐,请。”莫帆对骆夜霏摆开一个请招姿势。
“请什么?”骆夜霏雾煞煞的看着他对她一抱拳头,只是她话一出,全场皆愕然。
“骆小姐,这是对方在向你请招之意,也是要动手比武之前的礼仪。”木子悼暗叹口气。
这场测验结果显然是不用看下去也知道谁输谁赢,只是他的心竟然有一丝期待和紧张。
真是糟糕,他的心似乎有点失去中立的倒戈向她。
“打就打嘛,还请什么招真麻烦!”骆夜霏懵了,嘴上不禁埋怨的嘀咕着。
骆夜霏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均为之侧目,心中同时出现一个疑问那就是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武术家的精神呀?
木子悼顿时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真是被她打败了,不过来者是客,他还是让莫帆手下留情,否则以她的性子,她肯定是输不起的那种人。
“骆小姐,这是武术大会制定下来的规矩,虽然麻烦还是得这么做,至于你这场测验只要你可以碰到莫帆身体一下,不论用什么方法,就算你合格了。”
“真的吗?只要打到他身体一下,不管是什么方法,都算我合格吗?”原本骆夜霏还呕得很,闻言,她顿时眼前一亮,呵呵呵,老天真是保佑她呀!
“嗯,你有什么方法都尽管使出来,如果莫帆被你打到一下,那就是他学艺不精,你自然就合格了。”木子悼对她笑了笑,她的心思真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若她打的是牺牲色相这一招,可是会踢到铁板,因为太多女人用过了。
“子悼”
艾维丝不安的叫道。
一看就知道路夜霏脑子里动的是歪主意,不用说待会她一定会使出小人手法,偏木一武馆的男弟子大都是一板一眼的正人君子,特别是木子悼和莫帆,当下她就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莫帆,对方只是个初学者,这样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吗?”木子悼对着莫帆说道,无视于艾维丝的话。
他实在不想让骆夜霏输得太难看,只是即使他这么说,以莫帆现今的实力,她不出三招就会落败了。
然,他万万没想到,这场测验不到一招就宣告结束了。
“师傅,我知道了。”莫帆点了点头,因为发现骆夜霏连请招都不懂,她显然连初学者都算不上,看来木子悼是要他手下留情只守不攻,好为对方保留一点颜面。
“嗯。”木子悼满意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了。”骆夜霏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有样学样的对着莫帆摆出请招的姿势。
不待对方回礼,她就像只恶虎扑了过去,心中打的主意是只要他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要大喊非礼,然后
嘿嘿,那样不就轻轻松松就可以碰到莫帆的身体了吗?
莫帆脸色一正,对她的行为虽不予置评,不过可以接受,面对她的攻势,他轻轻松松就闪过她的扑击,反倒是骆夜霏因为冲势过猛,压根止不住的反摔倒在地,当场摔得她眼冒金星是痛不堪言。
“呵呵”有几个女弟子见状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木子悼微皱起眉头,虽然骆夜霏摔倒的姿势确实是很可笑,只是当场取笑他人是很不道德的行为,看来她们的修养还有待加强训练。
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射在她身上,骆夜霏和地面相贴的脸庞,顿时热辣的绯红起来,特别是她的情敌艾维丝肯定也看见她摔得狗吃屎的模样,趴在地上的身子就怎么都不肯起来,因为太丢脸了。
“骆小姐,你还好吧?”莫帆纳闷的看着迟迟不肯起来的骆夜霏,他不禁好奇的在她身边蹲下,可为防生变,他还是保持凝神戒备的状态。
骆夜霏始终一动也不动,因为她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木子悼脸上失去了笑意,只因骆夜霏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虽说她那一扑是很够劲没错,但应该还不至于晕厥,偏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骆小姐,你没事吧?”
莫帆伸手要将骆夜霏的头给翻转过来,孰料她却突然扬起手来。
他下意识就展开攻击,反擒拿扣住她的手,然后手掌侧转一翻,漂亮的将她来个过肩摔。
“糟糕!”待意识回到脑海,他才惊觉自己做出不被允许的动作那就是主动攻击。
“哎唷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呜”
骆夜霏被重重的从高处摔到地上,一秒钟前她原本是趴在地上,一秒钟后她还是趴在地上没错,只是脸换成正面,而这一摔远比她之前那一摔还要病上十倍不止。
压根没机会感觉丢脸,她就吃痛不住的哭了起来,因为真的痛毙了。
“好了,测验到此为止。”木子悼沉声宣布,眼光若有所思的望着正哭得渐沥哗啦的骆夜霏。
她一定还不知道结果已然出炉了,要不然她的反应该是又哭又笑,甚至可能跳起来手舞足蹈。
“子悼,这不公平”艾维丝心一沉,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骆夜霏会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用苦肉计来拐骗莫帆上当,这心思恁是阴险狡诈。
“维丝,这场比试本来就不公平,所以过程并不重要,我只看结果。”木子悼微笑的阻止她把话说完,因为这是天意。
或许骆夜霏的手法并不正派,可他说过无论任何方法她都可以使用,莫帆着了道,只能说兵不厌诈,毕竟武术赛会上还是有一些选手会耍些评审不容易发觉的小动作,那时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来临机应变,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
“你”艾维丝顿时说不出话来。
“呜”骆夜霏哭得好不伤心,被人当沙包似的过肩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是颜面尽失,这下全去了了,她的怪盗夜来香呀
“骆小姐,你没事吧?”莫帆不安的看着犹哭得欲罢不能的骆夜霏,她是第一个被他摔过哭得最凄厉的人,虽然他的力道并不轻,可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这么痛吧?
“呜什么没事?你让我摔摔看,你就知道有多痛了,呜”骆夜霏哽咽的边哭边抗议。
其实现在痛的是她的脸皮和一颗心,被情敌看见这副狼狈的下场就很气人了,悲惨的是她还得等上大半年
呜她只要一想到这儿就好想哭喔!
“师傅。”莫帆有些手足无措的转头看向木子悼。
“骆夜霏,你再哭我就取消你闯关成功的入馆资格嘱。”木子悼轻喟一声,语带威胁的撂下狠话。她肯定是以为自己打输了,所以才会哭得这么惨。
“呜我输了还不能哭咦!合格!”骆夜霏闻言猛然弹坐起身,脸上犹涕泪纵横,人却是啥都顾不得的就冲到木子悼面前“木子悼,你说真的吗?我真的合格了吗?我被摔个狗吃屎还赢了他吗?我有没有听错啊?”
“没有,你没有听”木子悼在心中叹息,话还来不及说完,她整个人就飞扑进他怀里。
猝不及防下,当着众人的眼前,他被她以大熊式的姿势给抱满怀。
“呀啊,好棒喔、好棒喔!我就说嘛,老天果然是站在我这边的,我过关了耶,我果然是过关了耶!”骆夜霏兴奋的抱住木子悼就欢天喜地的尖叫了起来。
木子悼本想推开她,可在看见她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后,仿着感染到她的喜悦一般,他默默的任由她抱着。
这个情形看在场中众人的眼中,不禁好奇的转头看向就站在木子悼旁边的艾维丝。
接受到众人投来困惑的眼光,艾维丝佯装不在意的微微一笑。
她明白大家在想什么,可是事实正好和大家所想的完全相反,她不过是木子悼的朋友,而非交往中的情侣,以前不是,现在有骆夜霏存在,她更加不是。
“大家还愣着做什么,既然骆小姐合格了,现在她就是我们木一武馆的女弟子。阿秀,麻烦你带骆小姐去柜台填写资料,写完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艾维丝清了清喉咙,优雅的打断众人的臆测,维持着她快要僵硬的笑容,说完话就快速转身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骆夜霏,我知道你很开心,不过有些程序还是要做,你就跟着阿秀去吧。”木子悼推开骆夜罪,微笑的抛下话,人则尾随着艾维丝的脚步走去。
骆夜霏的目光在发现木子悼竟然追着艾维丝的身影而去,一颗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
没办法,谁教他们是男女朋友,毕竟好男人大部分不是死会,要不身边就是有了女朋友,而剩下来的就是阅女无数的情场浪子。
话说回来,这个革命才刚开始,她自然要加倍努力喽!
“喂,你跟我来吧。”那被称为阿秀的女子,口气不善的对着骆夜霏说。
木一武馆的女弟子当初学武的动机几乎全是冲着木子悼而来,当发现他身边有一位娇媚着花的女朋友艾维丝,她们还算是输得心服口服;可骆夜霏算什么东西呀?人干干扁扁瘦不拉叽的,就连脸蛋都不怎么起眼。
要知道她们都只能远远的站在一旁偷看着木子悼的风采,而她竟然堂而皇之就投怀迭抱,让她们非但为自己亦为艾维丝抱不平。
“喔。”骆夜霏一怔,不过合格的喜悦让她心情好得不得了,于是她没去在意的跟着阿秀走了。
木子悼一进入办公室,就看见艾维丝坐在椅子上发呆,在听到他进来的声响,才慌乱的回过神,假装忙碌着桌上的事务。
“怎么了?对我破例收骆夜霏进来武馆,你不开心吗?”他不禁若有所思的问道。
最近他常捕捉到她偷望着他的目光,不像是朋友之间的眼光,在她曾对他说过那些话之后,首度令他感觉到了困扰,是该正视面对的时候了。
他珍惜亦在意这八年来的情谊,不想让爱情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艾维丝一震,脸上忙堆起笑容的说道:“我没有不开心啊?子悼,你想太多了,你是武馆的老板,你有权力决定要收谁进来当徒弟,再说这也是经过正式测验的结果”
木子悼走到她面前。“别骗我了,我们是认识八年的好朋友,你我之间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即使多了一个骆夜霏,这层情谊依然不会改变,除非你想要改变它。”
望着她眼中闪烁的眸光逃避着他的视线,他就明白她的心意,若骆夜霏未曾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或许他会被她的爱所感动,可仅只是感动而已,爱情终究是无法勉强。
包何况现在骆夜霏进入了他的生活,又那样强烈的吸引着他所有的注意力和情绪,让他的心大起涟漪
“为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你可以诚实的告诉我吗?”艾维丝垂下了头。
在他眼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失败,庆幸的是那眼中没有同情的意味,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想一头撞墙了此残生。
“天意。”木子悼微思索的吐出两个字。
他一向随命运行事,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从那年被珠宝界巨擎古煌收养为义子起,他的人生就随命运潮流起起伏伏。
既然她带给他的是来自于他的心灵深处,那一抹撼动的感觉,他当然不会逆天行事。
“我不明白,你可否说的清楚一点。”艾维丝的心被天意两个字给刺激得好痛好痛。
她该明白的,从乍见他的那一刻起,同性的身份便是个难以跨越的鸿沟。
为他变性为女子之后,她亦从不后悔,因为她爱他,现在即使出现了骆夜霏,她发现自己仍然是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若这是天意,老天为何不成全她,抑或是救赎的拉她一把
“你该清楚的,你可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心情和感觉,你总是可以猜到八九成,不是吗?”木子悼深深的望着她低垂的螓首。
他真的伤她如此之重吗?可爱情一旦架构在同情上,他知道她反而会恨他,因为他们是相知相借的好朋友。
“是,我是可以情到你的心情和感觉,但唯独你的爱情我无法妄自猜测,那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无能又失败,为什么她一出现就可以吸引住你的目光?为什么她粗鲁自我的言行和糟糕的模样可以掳获你的青睐?
“而我用尽心机、绞尽脑汁去改变自己,迎合你的喜好,为的无非是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我花了将近八年的时间,可是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生死之交、知己好友,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的注意
“子悼,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妒嫉她,从在咖啡馆那一天起。你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那时你跟地不过是两条平行线,我就担心害怕,甚至是怨恨的,然后隔了三、四天,她就站在武馆的柜台旁,而你的眼中只有她,你可知道我的情绪差点崩溃?”
抬起头,在迎上他深沉莫测的双眸,艾维丝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一古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维丝,你不是常说我是个木头,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现在我承认我的确是如此。对他人的爱意我向来迟钝,特别是对你,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但今天既然你把你的感觉完整的说出来,那我也不该有所隐瞒。
“从你变性为女子之后,我确实感觉到你对我的情感,可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虽然被义父收养后,生活上从不虞匮乏,但心灵上却是极度的贫乏,因为义父收养我们是有目的的。
“从小我就接受一连串的训练和教育,每天的日子从一睁开眼开始,就完全是在精心安排的课程中进行着,所以我没有一个朋友,在那样的情况下,你知道我是多么渴望着亲情和友情吗?
“进入大学之后,当仍为男性的你带着友谊和微笑走向我,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开心和满足,所以我常会有一些亲密的行为出现,可能让你误会了我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深深以拥有你的这份友谊感到高兴,所以在发现你偷偷跑去做变性手术之后,我或许该说是我的自私,我真的不想去破坏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所以这些年来你为我安排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到后来”
木子悼平缓的陈述着,声音里没有激动,总是挂在唇边的笑意变得淡薄,迎视着艾维丝的眼瞳里唯有自责,泄漏出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子悼,你到山上隐居难道是因为我”艾维丝激动的心情随着他的话语慢慢沉静下来,直到听到后头,悚然一惊而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是她的缘故吗?
若是,她是否只在意着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他,说是为他好而做出的一切安排,或许亦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无非是想要寻个名目强留在他身边,而没考虑到他的心情。
一直以为他像块大木头所以不懂得她的心,孰料不明白他的心竟是如此温柔的人反倒是她
“不,不全然是,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另一个身份见不得光;另一部分是我不擅于和人交际,所以离群索居,那令我感到自在和安心;再来才是因为你的感情让我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选择做一只鸵鸟。”木子悼自我嘲讽的耸动肩膀。
艾维丝静默了,无言以对的看着他,看着这一切。
奇怪的是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她竟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仿佛如释重负一般,亦像是从泥沼中爬了出来。
她很早就看透了自己这一段情感,作茧自缚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变得盲目,不愿面对现实,使得早就该过去的痛苦,到现在才真正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