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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圆圆门儿都没有。”
“你是没资格跟我谈这些的。”
“法律上你是有探视权,但得经过我的同意。”
“我不同意,你永远无法再见到她。”
“你敢。”
“那么就试试看。”
“不要再说那些,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没空理你。”
“”方梦芃还未打开董事长室的大门,就听见里头如雷貫耳的“河东狮吼”
董事长竟比她早到公司?
而且一大早就火气那么大!
耙情是谁冒犯了他?
她躡手躡足将门打开一个縫隙,往里头一探,瞧见耿辰宇重重地摔了电话筒,原来是和电话过不去吗?
“你躲在外面做什么?”
我吗?方梦芃将门打开了些,躊躇地望向耿辰宇。
“还不进来!”他低吼。“是。”方梦芃安安分分的像只体恤主人的猫儿溜到自己的座位上,放好随身背包开始一天的工作。
“请喝咖啡。”她端上咖啡,见他低头沉思,不敢多打搅,帮他换了新的烟灰缸,瞧那满满的雪茄头,和他下巴上的鬍渣,也许他并不是比她早到,而是昨天并没有下班,一整夜都待在公司的,他当真以公司为家吗?她本能的看了一眼“非请勿进”
“这份文件帮我整理好之后传真到美国。”耿辰宇一手扶在额头上,丟了一份档案给她。
“是。”方梦芃欲走还留,好心好意的问:“你是不是头疼。”
雹辰宇没有回答。
方梦芃拿了档案,回到自己位置,从背包里取出一小瓶薄荷油又到茶水室取了一条温热的毛巾,送到他桌上。
“董事长,请用。”
雹辰宇侧过脸覷了桌上的东西一眼,方梦芃以为他会说她多管闲事哩,没想到董事长竟然低声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见到他用了她准备的热毛巾,擦了薄荷油,她认为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她自己!
“不客气。”这突如其来的成就感,让她一早工作起来都十分带劲儿。
而这一早也特别平和,除了接听了几个重要电话,董事长似乎都在批公文,没有骂人,整个室內就只有她打字的声音。
她不时还偷偷的瞄他,发现他似乎是有心事,因为此刻他坐着动也不动,又在沉思。
不久他主动拨了一通电话。“文卓,你上来一下。”
他拨电话给谁?
三分钟后答案出现了,原来是他。
那个不是跟在耿辰宇身边,就是跟在诺秋身边的男子。
他叫文卓。
他走了进来,目光篤定,稳健地走向耿辰宇。
“董事长有什么指示。”文卓问。
“多派两个人保护圆圆,尤其是上下学的时间,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
“是。”文卓领命前去,从头到尾他的眼光始终是专注不胡乱瞟,并且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见有情绪两个字。
难道说,他就是所谓的“bodyguard”!
好酷!
其实以耿辰宇的身分地位,身边跟随着“bodyguard”一点也不稀奇。
但这位文卓先生是不是也像电影里的“bodyguard”那么神勇,随时准备为雇主挡槍、挨子弹的?
方梦芃好奇地看着他进来又出去。
“方梦芃。”
“是。”方梦芃回过神来。
雹辰宇发现她的眼神像在作白日梦。
“去哪儿神游?”
“没没有。”
“资料打好了吗?”
“打好了。”
“打好了还不拿过来。”
“是。”方梦芃马上就把文件送了过去。
“中午我约了人吃饭,你去安排一下。”耿辰宇信手翻阅那叠资料。
“安排?”这个她没经验。“我不会。”诺秋说过不会的就要问,不要自作主张。
“十二点半在附近餐厅订个位置,连这个都不会!”耿辰宇斥责。
“好。”方梦芃看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她知道隔壁大楼有个不错的餐厅,她马上朝门口走去。
“喂!笨蛋,你像只无头苍蠅,急急忙忙地要跑哪去?”
“我去订位置啊。”
“你的抽屜里有电话簿,打电话去就行了,没见过这么蠢的。”
“是那样啊!”方梦芃也觉得自己真的是蠢,立即去找电话簿。
顺利地订好餐厅,才放下听筒,她桌上的另一支电话响了。
“你好,董事长室。”方梦芃力图镇静,反正被骂已是家常便饭,她装做什么事也没有,用很专业的口吻问对方。
“喂,帮我接辰宇。”电话那头是很嗲,嗲到会令人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
“请问哪里找?”
“林可真。”
“好,请稍候。”
“董事长,有位林可真小姐找你。”方梦芃觉得这电话有点暧昧,但专业的女秘书不该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这是刚刚在文卓身上学到的,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还真不是盖的。
雹辰宇点了点头,接了电话。
“待会儿在餐厅见,我订了位置。”
“好,拜!”
才两句话就收线了,方梦芃还以为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哩,但她提醒自己太好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她又忍不住的猜想,电话那头的女性究竟和她的老板有什么“关系”说话那么嗲声嗲气一定是女朋友,肯定是的了,总不会是阿姨、舅妈之类的吧!
“方梦芃,方梦芃”她又在做什么?耿辰宇不耐烦了,他的女秘书又一副心不在焉,他连叫了两声她都没回应。
“喂!”他不客气的吼了。
“是。”方梦芃从位置上跳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又来个四脚朝天。
“你在发什么愣?”
“没有没有,请问有什么指示。”她立正站好,像等候教官训话的女学生。
“不要让我叫你两次。”
“是。”
“不要破坏公物!”
“是。”她忙把可怜的椅子扶正。
“今天下午我不在,有重要的事打我的行动电话。”
“是可是”她不知专业的秘书怎么分辨何为重要,何为不重要,要是又有另一个嗲得要命的女人找他,那算不算重要呢?
“可是什么?”耿辰宇已起身穿上外套,准备提前离开了。
“没没什么。”她怕他再骂她蠢,什么也不敢问,只眼睁睁的看着董事长跨着大步向门口走去。
雹辰宇边走还边说:“冰箱里有食物”食物?泡面吗?都要上餐厅了还想着泡面!方梦芃正納闷,就听见她的董事长居然说:“要吃自己动手弄。”
他竟允许她如此?
为什么?
“一餐吃一片吐司,不饿吗?”
啊!他怎么会知道?
简直是不可思议,他的难得仁慈,对她而言,真是皇恩浩荡啊!
既然老董都这么说了,她只好义不容辞了,十二点一到她准时朝他的冰箱──进攻!
时间过得很快,就像行云流水。
虽然云层时常变化多端,虽然水流中有许许多多阻礙,但终究是一个月过去了。
“领薪水喽!”
方梦芃一大早就帮父亲办了出院手续,繳清了所有的费用,准备迎接父亲回家。
她带了新衣让父亲换上,又帮父亲梳理了一头灰白的头发,她开心父亲的病体已恢复,更开心他似乎已不再那么悲伤,只是不太说话。
“爸,我们回家了。”
方哲伦点头,没有开口。
“不成,回家前,您得笑一个给我看。”
这叫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笑得出来,要年纪轻轻的女儿辛苦賺钱来养他,他怎能心安理得!
可是见女儿是那么欢欢快喜,那么希望他一扫阴霾,他怎能连她这一点心意都不懂呢。
他露出了笑颜。“可以了吧。”
“可以了,咱们回家了。”
方梦芃细心的、呵护的攙扶着父亲开开心心地朝医院大门走去。
而无巧不巧,她又在这里遇见他!
那位从黑社会变成她的衣食父母的大老板。但天下的巧合就是那么多,眼前迎来的又是黑鴉鴉的一片人群。
雹辰宇和他的“bodyguaird”气派非凡地走了进来。
她以为在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的玄关,耿辰牢一定不会注意到她,就算注意到了,也肯定不屑和她这个小职员打招呼。但以为归以为,他还是朝她走过来了。
既然如此,她就只有乖乖地说!“董事长早安。”
“董事长,这是我爸爸,爸,这是我的董事长。”方梦芃介绍了彼此,她作梦也没想到她那不可一世的董事长,竟然温和含笑地朝她父亲伸出手。
“你好,伯父,今天出院吗?”
“是啊,小女多亏你关照。”
她的老爸竟和他握了手。
呼──这真是令她受宠若惊啊!
“哪里,她上班挺准时的。”耿辰宇说道。
这,这是在夸奖她吗?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她工作也很卖力呢!
出其不意的,这时方梦芃和耿辰宇四目交接,瞬间她突然顿悟,他没在老爸面前说:“你女儿真是出奇的笨。”那对她而言已是很给面子了。
“我约了医生,先告辞了。”耿辰宇说道。
“慢走。”
“董事长再见。”
雹辰宇进了电梯里,方梦芃也和父亲走出医院。
方哲伦对方才的偶遇没有下任何评论,但一切看在眼底。
也许纯白得像张纸的女儿不懂,但他知道这董事长并非普通人,且对女人而言,绝对是个危险份子。
他该不该警告女儿呢?
“爸,你想吃什么样的早餐呢?我们顺道买回家。”
“也好,就烧饼豆浆吧!”看女儿那么开心,也没什么异常,他该不必多虑吧!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
“董事长,这是人事部安排的公司週年庆舞会,下个星期日在富联俱乐部的露天广场举行,如果你同意,请签名,还有”
方梦芃顺利的在耿辰宇面前做了一连串的报告,这三个月下来,她似乎也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尽管还是常挨骂、常出错,但她也不断的力求改进,虽然耿辰宇还是常给她脸色看,但诺秋却时常夸她大有进步。
有时诺秋不在,她已能独当一面的处理一些事情。
今天是她成为正式职员的日子,诺秋说她已经准备向董事长提出辞呈。
“你走了,是不是也把另一个人也带走?”耿辰宇和耿诺秋两人在会议室里谈话,这时方梦芃不在场,她到人事部去送文件,顺道量制新制服。
“不会的,文卓还是会留在公司,保全部门没有他是不行的。”诺秋洁净的鵝蛋脸泛着甜美的笑容。
“那你怎么捨得走?”耿辰宇嘲笑着一脸幸福的妹妹。
“因为──这里来了第二个余慧心。”耿诺秋半开玩笑地道。
“你指的是方梦芃?”耿辰宇冷笑。
“没错。”
“她根本不是。”
“她当然不是,她是她,余慧心是余慧心,我只是比喻。”
“这个比喻不当。”
“哥,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方梦芃她很有潜能,对工作又很热诚,就算有错,也从不犯第二次,不出一年她会很能干的,要成为你的左右手并不是难事。”
雹辰宇摇头。“我不想要第二个余慧心。”
“哥,她是方梦芃,这些年来见过最能忍受你臭脾气的秘书小姐,只要给她时间,我相信她会对所有工作都能得心应手,并且继续做下去的。”诺秋相信自己的慧眼。
“你这么肯定。”
“肯定,不然你怎么会不在三个月前就把她fire掉呢,当然你也看出她是有本事的,不是吗?”
“本事”耿辰宇从玻璃隔间的会议室里看出去,看见那位有“本事”的秘书小姐方梦芃正走进办公室大门。
瞬间,他似乎看见满满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豆的景象。
是,她是有进步,但她的进步,在他的标准等级中算是“太空漫步”
雹辰宇面色冷凝地盯着方梦芃。
方梦芃地并不知她的老板正拿她评判,一进门脸上还挂着天真的笑容。
雹辰宇发觉她那总是一副天真的笑脸,现在还多了一些眉飞色舞。
说真的,有时候他会为她的天真而納闷,也许那是他无法去领会的境界。
“瞧,大哥,你的员工里有人像她那样,因为做了公司的新制服而雀跃不已的吗?你知道我昨天在楼下不小心听到了什么?”
“什么?”
“有人在说li的这个超级女佣不仅漂亮还顶精明的。”
“精明?”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两个字用在方梦芃身上是绝对不恰当的。
“嗯,有人说方梦芃在午茶时间听到了些闲话,却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但我想她是根本不知道li的超级女佣就是她自己,瞧,人单纯并没有什么不好,有时还是一种保护色哩!”
雹辰宇对于方梦芃的单纯不置可否,却无法不严肃的谴责说长道短的员工。“是谁在说闲话,有什么闲话好说的,午茶时间是用来养精蓄锐的,再有这样的事就取消午茶时间。”
“别气了大哥,批准了我的辞呈吧。”诺秋把笔塞到耿辰宇手里。
“如果日后她出了什么差错呢?”耿辰宇老大不愿意的签字。
“那就唯我是问。”
“哼!”耿辰宇嗤然一声,随意在辞呈上批上一个准字。
“谢主隆恩,小的告老还乡去也。”诺秋喜孜孜的在大哥的颊上印上一吻,像只轻快的鸟儿飞远了去。
诺秋不会再来了,她移交给方梦芃所有的工作,也移交给她一台手提电脑和一具行动电话。
“董事长的私人秘书是没有假日的,如果我卸任,就得换你让他随传随到了,除了工作,还包括出席所有的社交场合。”
“是。”虽然有压力,但方梦芃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她已升格为正式员工了,效忠老板是她的职责所在。
“方梦芃打球。”
“是。”遵命,这是星期日上午她接到的新任务,加班陪耿辰宇去富联俱乐部打高尔夫。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耿辰宇的凯迪拉克轎车,文卓当然也跟着,他和司机在前座,方梦芃和一身雪白高尔夫球装束的耿辰宇坐在后座。
这时她才发现除了她自己穿着公司制服,耿辰宇和文卓都是身着便装。
“你就这么喜欢穿制服?”耿辰宇似笑非笑地问。
“我不知道可以穿便服。”方梦芃有点尴尬。
“你不仅可以穿便服,每个月还有一笔置装费。”耿辰宇随口提,因为他发现即使她穿了便服都像女学生,他可不愿意在各种宴会时,踉在他身边的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谢谢董事长。”方梦芃很赞成这个体恤员工的作法。
但耿辰宇又补充了一句!“打电话找诺秋,她会告诉你该穿些什么。”
“是。”可以找诺秋,真令人开心。
就这样他们结束了谈话,这时电话响了。
“电脑。”耿辰宇接电话,边对方梦芃下指令。
“是。”方梦芃虽开心,但还是不敢大意,她打开手提电脑置于膝上,依老板的指示查帐、记录
毕竟是董事长,要去休闲娛乐,而不是她要去休闲娛乐。
然而,这是头一次她如此“接近”董事长,两人可说是紧鄰而坐,这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雹辰宇似乎没注意她的不自在,一路上他一直有接不完的电话,有银行的,有开发部门的,有国外分公司的
车子一路驶上北投的山区,终于到了那座方梦芃时有耳闻,却从未亲眼见到的富联俱乐部。
他们在饭店部下车,富联的王总出来迎接之后随着董事长四处巡视。
方梦芃和文卓跟在耿辰宇的身后,这是头一次方梦芃这样的“追随”耿辰宇,而他的所到之处都有员工们此起彼落道:“董事长好。”
方梦芃突然觉得与有荣焉,原来跟着老董是那么威风的一件事。
虽然看文卓那么稳重,目不斜视,但她却忍不住兴奋,忍不住东张西望。
走到哪里她都不自主的想开口惊叹一声“哇!”
因为富联给她的第一印象是恍如云端上的仙境,除了造型优雅豪华,可以俯瞰台北市的温泉饭店,还有像日本山形县的露天温泉。
西侧的广场上有一座圆弧形的游泳池,那湛蓝的水波,诱得人想跳下去消暑。
游泳池还设有很“ㄅ一ㄤˋ”的彩色滑水道,戏水的人们不时传来热闹的欢呼声,也有不少人徜徉在日光下做日光浴。
waiter们穿梭在其中送餐点、送饮料。
想到下星期日的公司週年庆要在这里举办,方梦芃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董事长的“高尔夫圣地”位在东侧的碧绿山坡。
他们一行人和新加入的杆弟走向发球地点。
柔软的草皮上传来青草的气息,踩在那上头就像进入大自然的怀抱。
球场上也有不少人在挥杆。
天气好晴朗,天空好高,如果手上有一枝笔、一张纸,方梦芃真想把这里的美景画下来。
“嗨!辰宇。”
这一声人工化的嗲声和这片美丽的原野似乎有些不搭调。
但声音的主人似乎早已等在那儿了。
“嗨,林小姐。”耿辰宇点头示意。
原来她就是林可真?
方梦芃没忘记她那会让人从梦中惊醒的声音,但没想到她是位徐娘半老的女士。
她的衣着颇为高尚,只是脸上粉涂得好厚,但似乎遮不住岁月的痕跡,而且在阳光下五官看来一片惨白,凸显了她擦着火红色口红的嘴唇。
“帅哥又遇见你了。”林可真向文卓打招呼。“你好。”文卓淡然回笞,坚守他的严谨风格。
“这位是?”林可真转而面向方梦芃。
“我是董事长秘书。”方梦芃自我介绍,很不寻常的,她竟打心底懒得搭理这个女人。
“新来的?”林可真笑脸盈盈问。
方梦芃不太愿意回答,却还是勉强自己说:“是。”
“林小姐是立新保险公司的副总,富联所有的保险业务都是她承包的。”耿辰宇公事化的告诉方梦芃。“将来保费谈妥后,由你来和她接洽。”
原来只是商场上的往来,方梦芃豁然明白,乐意地说:“是。”
“辰宇,咱们边打球边聊吧。”林可真还是笑着,方梦芃这才看出原来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职业化。
“好。”
“关于保险金额的部分”
于是耿辰宇和林可真边打球,边杀价,边聊天。
偶尔耿辰宇会用眼光示意方梦芃把重点给记住,方梦芃这才了解她这个秘书为什么必须“随传随到”的原因。
因为她的老板是个休闲不忘工作的──工作狂。
而她等于是他的左右手。
她觉得自己开始佩服起他,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崇拜起他。
亮丽的阳光下,她发现他的全身上下似乎有道无形的光环围绕着,他挥杆的姿式那么潇洒,不苟言笑的表情那么性格,英俊挺拔的体格那么超群。
她发现自己不只是脚步追寻他的足跡,她的眼睛也无法转移的追随着他,多看他一眼,她的心就莫名的悸动一次。
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安安静静看着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