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白骨夫人

流风的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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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受大话西游和老早西游记电视剧的影响,因此我给原著中根本就没有提提及男女的白骨精安排了一个身世,这只是我一家之言,大家要是有不喜欢的,还望勿怪。

    镇元子送给孔宣的见面礼,刘峰自然不能拒绝。老朋友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要是还拒绝的话,可就真有些矫情了。

    “好,道友的一片拳拳情谊流风收下了。”刘峰说完,示意孔宣上前,把六个人参果接了下来。

    “多谢镇元子师伯。”孔宣虽然语气还是那么的淡然,但礼数还是很周全的。

    镇元子爽朗的一笑,说道:“你很好,很好,只要走出去,就算是涨了你师傅的脸面了。”

    孔宣平静的脸上略微露出一丝笑容:“多谢师伯夸奖,师侄我只要能不丢了师傅他老人家的脸面,已经感觉是万分荣幸了。”

    “好了,好了,虽然我的徒弟很好,但你也不能这样不遗余力的夸奖啊!说话一点都不含蓄,搞得我这个师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刘峰上来先是插科打诨一番,稍微冲淡了因为离别的伤感,才指着清风说道:“道友的这个徒弟也很不错啊!”清风此刻是陪着一万个小心在侍候着,心中一直记挂的就是刘峰能够忘记最开始的事情,拿了东西马上走人,只要他不在,自己师傅就是生气,但毕竟有这些年的情分在,相信绝对不会发展到把他们赶出山门的地步。

    眼看着事情就要圆满结束了,这会刘峰突然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清风一个激灵,腿一下就软了。跪伏在地哀求道:“流风师叔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和明月这一回吧!清风给您叩头了。”说完以头触地的梆梆声不绝于耳。

    “起来吧,起来吧!你这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呢?”流风越看清风越感觉喜欢。这厮小心眼还真不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把明月也拉进来,好加大他在刘峰和镇元子心中的分量。

    镇元子是个老实人,大的事情上还是比较明白地,但小的事情上难免会吃亏,以清风的性格,要是换了是刘峰的徒弟,那刘峰肯定是没有丝毫好感。但是镇元子的徒弟就不一样了,有镇元子这老实人在上边压着,相信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而且他地小聪明还能有效的弥补镇元子在某些小事情上的不足。

    “清风这孩子还是很懂事地。道友地难处我也理解。所以之前在门口地事情并不怪他。相信道友也肯定有同感。错只错在他经验上地不足。相信如果道友能用心锤炼几年。清风日后必成大器。”刘峰扶起清风。苦口婆心地对镇元子说道。

    镇元子能有这么高深地修为。智商上肯定是要高人一等地。只是平时不太喜欢耍小心眼而已。自然也理解刘峰地意思。横了清风一眼说道:“去吧!巴明月一起看守好山门。五百年里不许说话。否则你就自己下山吧!”

    五百年地时间算起来不是很长。但要让人站在门口整天接待客人而不说半句话。这就很难受了。不过比起逐出师门地惩罚来看。那就是就是毛毛雨中地毛毛雨。

    清风高兴地对镇元子和刘峰叩头道:“谢谢谢谢师傅。流风师叔。”

    “好了。下去吧!”镇元子点了点头。摆手示意清风退下去。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清风才刚刚转身离开。刘峰也上前对镇元子见礼道:“时间上也差不多了。我这也就要走了。道友就不用送了。我见不得那场面。”

    “呵呵,你啊,你啊!惫是有这样那样的怪癖。”镇元子刚刚认识刘峰的时候。刘峰才刚刚穿越过来。处世的方法和洪荒的土著居民格格不入,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有些怪癖了。

    刘峰也不辩解。转身不看镇元子,举起右手左右摇摆了两下,一声“走了”之后,人也跨出了一步,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五庄观数里远的地方。

    “唉!时移世易,也不知道此次天地大劫之后,老朋友们还能不能重新聚首。”也难怪刘峰这么悲观伤感,前两次天地大劫刘峰基本上都算是直接地参与者。

    第一次失去了自己最亲密的两个兄弟:帝俊、太一;第二次则是自己差点身殒,虽然最后莫名其妙的夺舍重生了,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原因。

    按照以前的轨迹,此次的天地大劫是没有什么大人物身殒的,但现在有了自己这个不确定因素,连地藏王菩萨现在都不在地府了,六耳猕猴也成了自己的徒弟,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刘峰真的已经预料不来了。

    “师傅毋庸伤感,现在圣人不能出,相信以镇元子师伯和鲲鹏师伯的神通,应该不会落到身殒地地步。”孔宣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圣人的神通和想法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完全了解的,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刘峰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吧!”

    刘峰师徒二人从五庄观出来,继续一路往西,这一日刚刚走到一处山头,突然感觉一阵滔滔的怨气冲天而起,竟是连刘峰驾驭的清风也微微的晃了一晃。

    “咦,下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怨气?”刘峰说话的功夫已经和孔宣按下了云头,落到了一处山巅之上。

    山果然是好山:峰岩重叠,涧壑湾环。虎狼成阵走,麂鹿作群行。无数獐钻簇簇,满山狐兔聚丛丛。千尺大蟒,万丈长蛇。大蟒喷愁雾,长蛇吐怪风。道旁荆棘牵漫,岭上松楠秀丽。薜萝满目,芳草连天。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万古常含元气老,千峰巍列日光寒。

    山脚下隐约有一个村落,并不太大,看样子只有不到百户人家,但此时却有两三百人聚集在村口。围着一个老妇人,不停地吵闹着什么事情。

    “走,咱们下去看看。”那怨气就是从那群人聚集地地方散发出来的,按理说活人这么多,肖小魍魉应该为生人地阳气所摄不敢在青天白日下露头才是,但此刻却能生出这么大的怨气,可见这里生出的这个事物并不简单。

    孔宣一贯傲气,但如同李白一生都对谢眺敬佩有佳一样,他对刘峰则更甚。基本上达到了惟命是从的地步。如果李白对谢眺只是单纯地仰慕的话,那么孔宣对刘峰就是感激和敬佩之情的叠加。

    “是师傅。”基本上只要刘峰说的是肯定句,孔宣就是有什么不明白。首先回答的也都是这么一句。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这扎堆的人群之中,本来这一个村子里的人,要是遇到什么外来人,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他们两个都是有大神通的,很轻易的就让这个村子的人对他们的存在熟视无睹了。

    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这村子里因为处在深山之中,所以近百里并不曾有其他的村落,因此整个村子地嫁娶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村子里进行。

    卑说这村子里有一对孤儿寡母,母亲在刚生下女儿的那天。他丈夫就在一次上山打柴地途中坠崖死了,从此那女孩子就落下了克父母的名声。

    不过这女孩子名声不好归名声不好,样貌却长的没话说,冰肌藏玉骨,朱唇点花容。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葯弄春晴。

    此等窈窕淑女。所求君子自然甚多。虽然不少人都还忌讳她命硬,会妨克身边的人,可耐不住自家孩子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有两家比较穷的人家,还是几乎同时到这女孩子家来提亲。

    这女孩子此时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对方是村长家的独生子,两人感情甚笃,蜜意浓情,但几次、几次。这男方的家里因为条件比较好。不愁儿子找不到媳妇,再加上就这一根独苗地关系。愣是死活不同意这一门亲事。

    不同意归不同意,两个孩子暗中还是互有来往,而且都天真的以为只要二人的感情坚贞,就终有感动男方家人让他们同意的一天。

    谁知道男方的家人还没有来得及感动,这提亲的人已经上门了。按照老妇人的意思,是想在这上门提亲的两家里选择一家的,但苦于和自己相依为命地女儿死活不同意,她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碍于男方家的身份,并不好提说,就只能推脱说:“我们母女一时拿不定主义,还要继续考虑一段时间。”

    她这话也就是随口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并没有应运什么承诺,就是最后自家女儿选择了另外的人家,提亲的这两家也是无话可说。最多等他们上门了,她也可以用一句“你们两家都不合适给打发了。”

    可事情坏就坏在这句话上。提亲的两家回家都给自己的孩子照原话说了,结果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孩都认为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而坏了自己抱得美人归地计划,结果两个原本关系还不错地孩子之间就有了芥蒂。

    这芥蒂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扎根、壮大,最后发展成谩骂,直至最后相互动手。这期间那对苦命的母女也曾经去劝解过,但却因为人微言轻、再加上年轻人偏执的想法,使得双方的矛盾不但没有化解,反而因此激化了不少。

    最后事情终于发展到了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地步,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孩相约到一个僻静无人的以力相争,他们其中的失败者就必须放弃对女孩子的奢望。

    两个人的决斗没有胜利者,因为他们都是失败者。

    他们才相约来了这僻静无人的地方,就被不知道哪里跑过来的一只大虫夺去了二人的性命,最终落得一个死无全尸、葬身虎口的下场。

    这一下女孩子命硬克人地名声基本上就算是坐实了,她心仪的那男孩的家长就更加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了。而且因为这个事情的发生,他们也也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家孩子和那苦命女孩私下里的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罢了,而是变本加厉地。不但更加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而且还限制了男方的行动,严令他不得和那女孩见面。

    女人是水做的,相较而言心理的承受能力要差一点。本来自己就被整个村子里的人唾弃,原来还有自己的母亲和爱人可以安慰她。现在则只剩她可怜的母亲一个。

    这样过了数月的时间,那女孩就在人们的谩骂还有对情人地思念之中郁郁而终。女孩子既然已经香消玉殒,男方的家长也便放弃了对男孩的禁令。

    两个人应该来说确实是真心相爱,如果没有中间地这么多变故,可能真的能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不过可惜造化弄人,雌蝶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最终化成了一堆白骨。孤独的雄蝶因为之前三生的约定也没有独存,几个月之后也在绝望的思念之中匍匐在少女的坟头呕血三升含笑而去。

    女孩子香消玉殒之后,按照村里人的意思,像她这样地扫把星是要被弃之荒野喂虎狼的。但在男孩子的坚持下,他的家人利用自身的影响,把女孩子葬在了之前两人经常幽会的村口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头。

    如果事情就以女孩子的香消玉损。然后被葬在生前留下最美好记忆的所在而终结地话,也不失为一个勉强算是可以接受的结局。

    不过因为之后男孩子的死亡,事情开始向最坏的地步发展。男方的家人因为自己家里八百里地的这跟独苗的身死,把怨气全部发泄在了已经身死的可怜的少女身上。

    按照男孩子地遗愿,他是想要家人把自己和女孩子埋在在一处地,可他的家人并没有按照他地遗愿去做,而是把男孩子葬在了自己家的祖坟,还要把已经埋葬了快一年的少女从土里挖出来,把她的尸骨弃之荒野。

    “求求你们了。求求大家了。我可怜的女儿已经入土为安了,大家就放过我苦命的孩子吧!”年纪其实只有四十出头,但因为生活的压力却早已经苍老的妇人,正用她佝偻而单薄的身躯趴在自己女儿的坟头,苦苦的哀求。

    “不行,你女儿是个扫把星,从她出生到现在,咱们村子已经因为他死了四个人了,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不是家里的顶梁柱,就是家里唯一的香火传承。可见你的女儿不是扫把星下凡就是狐狸精转世,要是继续埋在咱们的村口,村里为此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一个容貌清瘦的老者,义正严词的说道。

    “是啊!是啊!你的女儿是狐狸精,是扫把星,绝对不能葬在咱们村的村口。”下边的人乱哄哄的相应着。

    “大家听我说,听我说。”一个老实巴交,身穿麻布短装。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了出来。抬手压下人群发出的那些纷扰的声音,大声说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家,我想就已经足够了,我不希望村里其他人的家里也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大家肯定也不想自己的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站出来说话的这个男子,可怜的老妇人也认识,是村里曾经给他家提亲的两家之一。

    老妇人几乎是跪着爬了过去,到那男子的身前,磕头如捣蒜的说道:“柱子他爹,柱子他爹,我求求你了,你家里的事情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但这真不关我女儿的事情,不关我女儿的事情啊!我女儿不是扫把星,绝对不是扫把星,你看,大家看啊!”老妇人可能突然想起了什么,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激动的摆着自己干瘦的手臂,用满是老茧的手指着自己说道:“大家看看我,我和我女儿生活了这么多年,算是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人了,我不是还好好的或者么?我女儿不是扫把星,真地不是扫把星。”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刘峰小声的叹息了一句。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孔宣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他那个几乎未曾蒙面的母亲。若有所感的跟着说了一遍。

    村里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了,因为老妇人说地是实情,所以他们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也有了一丝的怀疑,毕竟和那女孩相处时间最长的人还活着,她女儿是扫把星的结论就有点站不住脚了。

    “大家别听她的。”这时候另外一个干瘦的麻衣中年男子也站了出来。指着那低矮的坟头说道:“她可能真的不是扫把星,但绝对是狐狸精转世,所以才专克男人,不克女人地。”

    “石头他爹,石头他爹,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女儿是个好孩子,她不会狐狸精,真的不是狐狸精啊!”老妇人绝望的呼喊着,但明显无济于事。看周围人地神情,他们已经是信了这石头他爹的话语了。

    之前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石头他爹和柱子他爹相互之间几乎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但现在两人有了共同的目的,所以柱子他爹竟然也破天荒的相应道:“石头他爹说的对,那女的是狐狸精转世,专克男人的。”

    最先说话地那清瘦的老者这会也站了出来“对啊!大家想想,和她沾上关系的男人,有哪个还活着的?她刚出世就勾走了她父亲,接下来又勾走了石头和柱子,现在又勾走了我家里的那一根独苗。”

    这老者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他今年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人到中年,按照现在的观念,已经算是老年,也就是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现在就这样没了,要说他不伤心欲绝、肝肠寸断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下地、上山地时候,谁不是要从这里路过?女的都还好说,要是再有其他的男人被这狐狸精勾走了。谁来负这个责任?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老人最后的两句质问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时间让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他这句话也比之前两个人干巴巴的结论要有说服力的太多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那女呵不是狐狸精地争执了,而是以后村里要是有男人死亡,那责任就要算在阻拦地人身上,试问乡里相亲的,都是老实巴交地农民,谁敢负担起这个责任?

    “村长,村长。您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啊!”老妇人也感受到了这清瘦老者这几句话的分量。但苦于语言表达能力的有限,却已经不知道如何为自己的女儿辩解了。

    “村长不用说了。咱们现在就把这狐狸精挖出来,抛到山里去喂狼,免得她以后又在咱们村里为非作歹。”几个拿着锄头的青年围了上来,说话的功夫已经朝那低矮的坟头刨了几下。

    “不许动,谁都不许打搅我女儿的清净。”老妇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量,几乎是一把一个,就把那几个刨土的青年拽倒在地,如同一个发疯的雌虎一样,目光凶狠的盯着眼前的所有人,用它干瘦、佝偻的身躯,守护这自己的女儿。

    “香草她娘,你怎么能这样?”之前生怕自己提到已死的少女的名字会让她把自己也勾了去,但眼看这老妇人不要命的架势,那村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两步,到了老妇人的身前,劝说道:“香草她娘,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为了你一个女儿的清净,你就要把全村男人的性命都搭上?不是我们不顾及你的感受,而是我们不能顾及啊!也请你考虑一下我们的难处。”

    见老妇人也不说话,只是用择人而噬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村长却也并不胆怯,继续说道:“之前我家书儿和香草的事情,我也并不是一定不同意,只是想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因此才没有决意阻拦。如果过上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也就答应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就那么一个孩子,我做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那可是赌上我孩子的性命做的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