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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和辉的尸体上青光缭绕,就像升起一片青烟,这青烟渐渐脱离了他的身体凝聚成一枚珠子的模样空中又一亮却变成了红色,这便是洪和全所修炼的红色的摄魂珠,摄魂珠飞向后院一棵大树下,洪和全从树后走了出来,青色的摄魂莲花收去摄魂珠,就像莲子消失在花心,就听洪和全冷笑道:“刚刚修炼成摄魂莲花,就想暗算本教主?别忘了你的能耐都是我教的想杀我你的火候还是太浅,摄去你的生魂炼制摄魂珠,我的摄魂莲花术威力更增,也算你最后为我做了一件事。”
杨和清站在韦和辉身边已经全身抖的如筛糠一样,牙齿打颤结结巴巴道:“教主,韦和辉这个畜生他要暗害你,还逼着我跟来,我在门前就想提醒教主小心,刚才他要推门我赶紧出声让教主留意,教主都听见了吧?还好洪教主仙福永享≠与天齐、神威无敌、逢凶化吉,出手就毙了这个卑鄙的小人”
洪和全不阴不阳笑着打断他的话:“杨和清,你真是个好人,本教主应该好好谢你才对?”
杨和清:“哪敢让教主谢我,我以后忠心跟随教主,鞍前马后驱驰效力只想教主一人所想,急教主一人所急。”
洪和全点点头,大声说了两个字:“很好!”这两个字一出口,洪和全与杨和清几乎是同时出手,杨和清低着头挥手发出一片白雾,铺天盖地都向洪和全卷去,身形却向后急退到了静室之中想从另一扇门逃走,杨和清自知修为不敌洪和全,不指望能把洪和全除去,只希望突然发难能挡他一挡好借机逃走,可是洪和全也出手了,摄魂莲花瓣张开青光大盛冲开了面前的白雾,十几枚红色的摄魂珠从花心中飞出如子弹一样射在杨和清的前胸。
杨和清向后飞退的身形突然一软,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恰恰就在静室通往洪和全卧室的门前,他的死状与韦和辉是一样的,全身发青,接着青光脱离身体升起空中又凝聚成摄魂珠,洪和全没费什么力气就杀了韦和辉与杨和清两人,收起摄魂莲花摇头道:“你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能饶过你的性命吗?你们两人鬼鬼祟祟的出门以为我就一点警觉都没有吗?你既然已经起了疑心,我还能留你在身边吗?你们都灭了也好,谁再想害我也断了所有线索,没想到摄修行者的生魂,摄魂珠增添的威力大多了,这倒是一条修行捷径!”
洪和全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突然打住了!因为他觉得眼前一花,刚才明明已经倒地身亡的韦和辉似乎又站在面前,韦和辉对着自己的方向迎面吐出了一口白气,空中化成一朵白色的莲花!洪和全下意识的闪身后退,收摄心神又“发现”自己仍站在院子里,眼前还是韦和辉的尸身,刚才不过是脑海中莫名出现的幻觉。
不用说这是小白施展的移情开扉术,关于这门法术还需要解释一下,它能给人制造幻觉,但如果被施术者如果完全清醒,正常的知觉仍然是存在的,比如洪和全站在院子里还能看见眼前现实中的一切,但恍惚有幻境闪过与五官真实所见相交叠,如果心神较弱的人可能马上一闭眼被带入幻境中,但是神智清明心志坚强的人,也可能分得清楚现实与幻象,从而清醒的反应过来,所以小白在逼问石和开时,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上了。
以洪和全的修为肯定能反应过来自己着了门道,一收摄心神还是清醒了,他正准备口吐摄魂莲花防身却又将一口精气咽了回去,因为此时有一个冰冷锋利的东西正贴在他的咽喉上,耳边有一人冷冷嘲笑道:“洪大主教,您倒是吐啊!”吐什么吐?都咽下去了!洪和全就算有花样可以伤人此时也不敢乱动,因为白少流的铲子就贴在他的咽喉上,只要手一抖就能割了他的喉,洪和全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话:“请问你是何方高人,我们有何冤何仇?”
白少流:“洪教主,你怎知道与我无冤无仇?”
这洪和全倒也不傻,虽然没回头却听出小白的声音:“你不是洛先生身边的乌由第一高手白少流吗?我和洛先生无冤无仇,与你更无瓜葛,本来洛先生请我帮忙续命,杀手清尘要杀我那天你们却一起出手,请问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洛水寒还想不想要命了?”
洪和全当然不知道白少流已经因为那天的事与洛水寒闹翻了,清尘要杀他的那天夜里,顾影和小白都出现了而且站在清尘一方,洪和全见洛水寒的时候这两人可就坐在洛水寒的身边,洪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当然以为是洛水寒想杀他,事后猜疑是不是自己与黄亚苏密谋的事情被洛水寒知道了?今天白少流突然出现制住了他,洪和全大惊失色,以为洛水寒仍不放过他竟然能派人追杀到此地,但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的希望,因为洛水寒的病势,他想试探白少流的口风。
白少流却不接这个茬,淡淡问道:“你杀的那些人,与你又有何冤何仇?”
洪和全:“你说地上躺的那两个吗?刚才你也应该看见了,是他们要杀我。”
白少流:“看?看什么看?我看的清清楚楚的,有一个人推门,刚把门推开你就在后面把人杀了,还有一个人求饶,话没说完你又把人杀了。”
洪和全:“他们想谋害我,白先生不会看不出来吧?”
白少流:“我就奇了怪了,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为什么想杀你?”
洪和全:“他们想避免牵连,还想”说到这里洪和全突然住口,他也不想说出那两人想夺白莲秘典。
白少流自顾自的问话:“他们不想受你牵连,你做什么事牵连到他们了?”
洪和全:“你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要求就提,何必明知故问呢?”
白少流:“看来你做的事自己心里也清楚,巡捕司发现了十四具尸体,还有没发现的呢?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洪和全:“洛先生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情要对付我吗?麻烦你告诉洛先生,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他,我经过活体实验已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帮洛先生成功续命。”
白少流:“活体实验?你的所作所为和当年av群岛他\入侵的畜生们有什么区别?”
洪和全:“成功总要付出代价是不是?像你我这种人,没必要谈什么虚伪的正义和善恶,只要能站在胜利和成功的一方,那些都是对国家、社会毫无用处的废物,土狗瓦鸡一般,与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那些人的性命怎么可以和洛先生的性命相比,为了救洛先生牺牲这些废物也值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洛先生找我续命的事情说出去。”洪和全越说误会越大,直到现在他还以为白少流是洛水寒派过来的。
白少流也懒得跟他解释,竟然笑了,他冷冷笑道:“你我这种人?应该只是你这种人,不要把我扯进去!招聚党羽自称教主,还真以为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非凡圣贤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和你这种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弄不好又变成了没用的废物被你随手屠戮,世上你这种人越多,祸害就越大,难怪清尘要杀你!可笑你自命不凡,却是这人世间真正需要清洗的尘污。”
要杀就杀,白少流罗里八嗦说这么多话干什么?大概很多人都会有这种习惯吧,行刑之前会宣读一下罪行判决,说清楚我为什么杀你,比如清尘杀人之前要先下帖后取命,他这么一啰嗦洪和全心眼也活动起来,以为事情还另有玄机,从常理来看小白想杀他刚才就可以动手了,现在说了这么多话可能就是有企图。
白少流骂了他一顿他还在琢磨,试探着问道:“白先生说这么多,究竟想要洪某人怎么样?您既然能给洛水寒卖命,我们之间也可以商量。”
白少流仍然不理会他的话而自顾问道:“你刚才说那两人想杀你是为了避免受牵连,你还有一句话说了一半,他们还想干什么?”
听到这里洪和全心中一惊,难怪白少流也是来夺白莲秘典的?他急中生智道:“他们还想谋财害命!我们拜上帝兄弟会这些年攒了一大笔钱,存在钱庄里密码现在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他们两个杀了我就可以分赃了。”
白少流:“哦,刚才那两人被你杀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
洪和全赶紧点头:“是的,如果白先生肯和洪某人交个朋友,那么这笔钱我们可以一起花。”
白少流:“你真有意思,想收买我?我要真是洛先生派来的能被你收买吗?你有钱还是洛水寒有钱?别废话了!白莲秘典在哪里?”
洪和全心中一紧,白少流真的是为白莲秘典来的!他只得硬着头皮应对:“原来白先生是为那件东西来的,那么重要的秘籍我怎么会带在身边呢?我把它留在一个很隐蔽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白先生如果对秘籍里的法术感兴趣,以后大家常来常往,,我也不会保留都告诉你的,其实学道法仅有典籍不行,我也是研究体会了许多年才有些收获。”
既然白少流是为白莲秘典而来,那么洪和全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要白莲秘典还在自己这条命就保住了,他不认为自己不是白少流的对手,只要对方的凶器一离开自己的脖子他至少有十几种办法可以对付白少流,听上去白少流果然上钩了,喝问了一句:“白莲秘典究竟在哪里?”
洪和全:“在乌由!白先生真想要这本书,可以先把凶器放下我们好商量。”
白少流:“不用商量了!”说完话另一只空着的右手凌空一抓,只见院子里一张供休憩用的石桌突然翻到,石桌的桌面与下面的支柱连接的地方还有一个空槽,空槽里露出了一本黄色封面的捐册,桌面一翻,捐册就露了出来,凭空被一股力量带动飞到了白少流的手中,白少流低头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四个字,勉强能认出是古篆“白莲秘典”就是这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白少流所擅长的心术,他问洪和全白莲秘典在哪里,不论洪和全怎么答往往心里都会想一下白莲秘典真正在的地方,恰巧这个地方很近就在身边,刚才洪和全的面色和视线都没有变化,可小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都朝向院子里一张石桌的方向,在自己神识可及的范围之内,马上施法一试果然找到了白莲秘典。
白少流施展的法术并不高深,就是最普通的御物之法,但他以前却是不会的,白老教白少流修行的起点很高,走的是一条他人看来的险捷之径,也就是小白的根器超凡才能如此修行,他一开始学会的就是御物,用的是九孔响天螺,这几天自己暗中琢磨才发现神识可以操纵的不仅仅是法器,普通的东西也可以,用通俗的比喻,小白相当于是学校里读书的跳级生,他的水平是到了,但有些技巧性的内容以前忽略了。
小白用御物之法隔空掀开石桌,马上发现了石桌里面有一本书,凌空御物将书拿到手中,石桌一掀开洪和全心中就暗道不好,他不得不冒险出手了!
小白抵在他脖子上的那把铲子突然像是被一直看不见的手抓住了,有一股大力出现把它向外推开,这是洪和全的御物之法,小白能御物洪和全当然也会,而且他发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可能就是一把普通的凶器而不是法器,趁小白施法掀石桌他也施法推开凶器,就不信自己的法力敌不过对方的腕力,与此同时他闷哼一声七窍生烟,青烟一出马上凝聚成形四射而开,只要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粘上都会被他的法术所伤。
这一招是够狠的了,可惜洪和全出手全部落空,他以法力逼开铲子马上就逼开了,那把铲子飞了出去直接钉在了旁边的大树上,原来小白在他刚施法的时候就已经撒手闪到了一旁。
洪和全七窍喷出的青烟没有射出多远陡然飘散,然后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全身上下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渗透出片片血迹来,血迹侵染的范围越来越大很快整个人就成一个血葫芦,洪和全终于转过头,看着闪到不远处手持九孔响天螺的白少流,喉咙里咯咯有声却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发出了长长的咽气声颓然倒地。
小白刚才一拿到白莲秘典就感应到洪和全心中凶念已起要出手拼命了,他松开铲子闪身避开顺手掏出了九孔响天螺,由于施法时两人的距离极近,小白催动九孔响天螺施展的风刃术是贴着洪和全的内衣发出的,一瞬间将他的身体切割出了无数细微的创口。
洪和全已死,小白将白莲秘典收到怀中走到树下拔出小铲子,回头看着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三具尸体,眉头一皱长叹一声,他正在考虑如何处置,突然那三具尸体上莫名腾起了三团火焰,火焰熊熊竟是黑色的!小白吓了一跳,这可不是他搞的门道,神识突动手持九孔响天螺转身戒备看向院子后方。
只见院墙上不知何时站了一男一女,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男子高大威猛穿的是普普通通洗得发白的衣服,文心阁泡泡手打,女子却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裘衣还戴着眼镜,显得斯文秀美,两人看到小白发现了自己,都点头笑了笑,男人开口说道:“好好好,杀的好!小朋友年纪不大,修为不错呀?难得心机如此敏慧,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请问是何门何派哪位前辈门下高足?”
这男人的相貌威严,说话时中气浑厚,然而面色与内心都很温和,小白虽吃了一惊却收起九孔响天螺不再戒备,他点了点头算是行礼,很诧异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不是哪门哪派的修行人。”这倒也是实话,小白确实不是哪门哪派的修行弟子,也从未入门受戒,不过是和一头驴学过道法而已。
男子抱拳拱手道:“小兄弟不愿意说就算了,于某不再追问他人隐私,今日之事可谓义举,虽然手段狠了点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昆仑修行门派海天谷的于苍梧,这位是我夫人叶知秋,来自道场离此不远的逍遥派。”说着话两人已经肩并肩落到地上,不是跳下来也不是飘下来,而是清风微荡冉冉而落。
海天谷?逍遥派?小白一个也没听说过,但仍然学着样子抱拳:“原来是两位高人,不知你们来到此地是为了什么?也是来除凶的吗?”
那名叫叶知秋的女子答道:“逍遥派道场就在淝水,离淝水河岸边不远,我父亲也就是逍遥派掌门叶铬近日游天来去之时发觉此地山川地气有微弱异常,就命我来看看,恰好我夫君也在就一起来了,刚才那三人的所作所为,以及你在暗中如何潜伏出手我们都看见了,恶人已经让白小义士给除掉了,我们夫妻就用不着插手了。”
白少流:“你们怎么知道我姓白?”
叶知秋:“刚才那个姓洪的不是叫过你的名字吗?乌由第一高手白少流。”
白少流:“真惭愧,这个称号只是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起哄,在二位面前哪敢称高手,这,这是什么法术?”说话的功夫那三具尸体上的黑色火焰已经消失,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已被这丝毫感觉不到热度的黑火焚烧的干干净净!
于苍梧:“这是我海天谷的秘术苦海业火,我看你衣衫之上带着草木尘露气息,一定是在荒野中潜伏了好几天了,刚才又打算挖坑埋人真是辛苦,就顺手帮个忙替你收尸了。”
带着眼镜的叶知秋却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问:“白小义士,恭喜你不仅诛杀凶仇,还夺得了一本秘籍,刚才收到怀中的是白莲秘典吗?”
“是的。”既然刚才的事情这两人已经看见了,白少流也就实话实说,他还没搞明白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来路?虽然感觉不到什么恶意,但他感觉这两人尤其是这男的十分特殊,不论说什么话时心神平定表里如一,这种感觉倒不像他窥探不了的风君子,因为在风君子面前小白的他心通根本无效,但是在这人面前会发现此人心口相对用他心通窥探似乎显得多余,有点类似于以前遇到的梅先生。
于苍梧:“小义士既然杀了这人,就应该知道白莲秘典这东西是不可以轻易流落民间的,如果所得非人只会继续制造祸端害人害己,刚才死去的三人就是例子,苦在寻常情况被我遇见,一定会先行取走再去告知你的师尊,可你现在不告诉我你来自何门何派,叫我如何处置?”
小白听见他的话心里有点紧张,退后一步道:“难道无门无派就要受人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