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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骤妥,五日期限。
这次东城面临的,又是一个空前的灾劫。
忧心如焚的莫水凝,决定自锦囊袋中再取出一张纸来。
她的心情是紧张的,比上次更甚。颤着手打开后,眼前展现的也是一行短短的字,但是上头居然写着──让蔚玺儿与樊天岗结合。
她顿时惊震住了。
“让让蔚玺儿与樊天岗结合?”水凝不敢置信的瞪着纸条喃喃念着,久久回不过神来。“怎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不可能!水凝猛地摇头在心里呐喊着。她会摇头不是因为她在乎自己与樊天岗的婚事,而是因为残叶先生明明说过唯有蔚玺儿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能力,所以残叶先生实在没道理会写成蔚玺儿与樊天岗啊!
难道难道残叶先生写错了吗?有没有这个可能?她不禁疑惑了,但随即又推翻掉这个可能性。
残叶先生是东遗最后的能人,他不可能出这种差错的,她坚信着。
那么,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北城地牢。
一觉醒来,蔚玺儿发现自己睡得好极了。尤其她睡在樊天岗的怀里,简直是舒服透了。
最重要的是,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居然看见樊天岗正以一种宠溺爱怜的深眸在凝视着她,那一刻间,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快要掏出来给他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她忍不住眨着灵活生动的眼睛问。
“我在想我是不是被你蛊惑了?”他深邃忧郁的看着她,像块磁铁般的将她的目光整个吸去;而他低沉喑哑的声音极富磁性,又像在撩拨她的心脉一样。
蔚玺儿脸色一红,她怯怯地问:“有吗?可是我不会下蛊啊!”“是的,你不会,而我也不会。”他温柔清淡地一笑。
她好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好喜欢好喜欢。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在我们那个时代的一个人。”
“是吗?”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他是我最崇拜的天王巨星,也是我们那个时代十分著名的“摇滚冷侠”他擅长摇滚音乐和爵士乐,所以每次只要一听到他的歌,我整个人的精神就会振奋起来,甚至达到疯狂激烈的状态,够夸张吧?”她自己说着说着都不禁笑了。
“摇滚冷侠?好奇怪的称谓。”
“那不算是称谓啦,该说是我们歌迷替他冠上的雅号,因为他是摇滚巨星,但又是十分冷酷的一个独行侠,所以我们就叫他“摇滚冷侠””
樊天冈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因为她话里有许多名辞皆是他无法理解的,但是他却感觉得出蔚玺儿对于这个“摇滚冷侠”是有着深深的迷恋。
“你很喜欢他吗?”他轻轻问。
“当然。”她一迳地点头,眼睛顿时闪闪发光。“他是超级巨星耶!好多人都很喜欢他的。”
“是吗?”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嫉妒起那位“摇滚冷侠”了。
“但是你很像他啊!虽然他也蓄长发,却没你这么长。”她天真地玩弄起他的头发。
他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冰凉的手指使她微微地震颤一下。她抬眸,与他深切浓情的目光相触。
“玺儿,你可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玺儿?他喊她玺儿?她的心霎时胀满了一种异样的情愫,而且呈直线升起一直在增加,像要将她炸开了一样,爆出许多火花。
“我知道。”她羞怯地眼睫半盖,不敢再迎视他热切的眼神。
“你呢?你会离开这里回到你所生存的时代里去吗?”
“会,我会。”尽管如此,她还是直觉的抬起头冲口而出,然而一见着他失望黯然的神情,她不禁又抱歉地垂下头去。
“难道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人、事、物足以留下你吗?”他强忍着心痛问。
“我不知道,我我自己也不晓得。”她矛盾地咬住下唇。
“玺儿,我不管你明不明白,但是,我要你晓得我是喜欢你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凄凉、那么无奈。
蔚玺儿浑身一震,庞大的喜悦直灌入她的脉搏里,但是伴随而来的,却又是难以作出决定的复杂情绪。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困难地想说些什么,但心理又挣扎得难受,她她也喜欢他呀!
“我明白,但是你要答应我,当你要离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他试着平稳自己的语气与表情。
“樊天岗”她鼻酸了。
“习惯了漠然与沉静的我,还能够与你独处说出这些话,我已经很知足了,往后,我必须忠于我的妻子莫水凝,你记住了?”
“不──”地基于吃醋的心里喊了出来,几乎是在哀求他。“不!你不要娶她,你不要娶她,好不好?”
“我必须遵从阿瓦赦的命令。”他正色地摇摇头。
“我不要,我也喜欢你啊!”她任性地抓着他的手。
“我感觉得出,你不必言明我也明白,但是,我们没有未来可言;你会离开,而我没有理由抗拒阿瓦赦的命令。”他沉重地摇摇头。
“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生活一辈子,你对得起她吗?”
“难道你要我为你孤老一生?”他不是不够专一,只是他从来不会去反抗阿瓦赦施予他的命令。
“如果我留下呢?”
“你不会。”
“你就这么认定我?”
“是的。”
蔚玺儿挫败地吁了口气。“你真了解我。”
“玺儿,听我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会一辈子记住你,你听到了吗?”
“我也会记住你的,一辈子。”她伤痛地点点头,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了,我们别净说些伤感的话,毕竟还不到时候,不是吗?”
“是你硬要提的。”她不服气地说,抹掉眼底的泪。
“我只是怕我再不表达的话,你也不会懂得去敞开自己的感情,因为你太孩子气了。”他长叹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气,又怎么可能糊里糊涂就爱上你?”
“玺儿,千万不要说爱,爱会成为负担,你承受不起,我也承受不起的。”
“那岂不是很悲哀吗?”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相恋,本来就是注定没有结果,十分悲哀的。”
蔚玺儿看着他,一直看一直看,像要把他爱自己的影像给刻划在心里,留下无法抹灭的烙印,直到永远。
另一方面。索克朗已到达北城主殿,准备和赛得海要人。
此时的赛得海正左拥右抱着侍妾、大啖着美食酒肉,高戗督也安排着众舞姬翩翩起舞着,但是索克朗带着几名大将恶意的闯入却弄乱了这一切,连外边的侍兵也挡不住他们。
“赛得海!”索克朗大喝一声,顿时压盖住笙歌音弦,伴奏的人见他气势威猛不禁停下动作,使得乐音顿时骤止。
赛得海不爽地皱起眉,灌下一盅酒后,甩手要身旁的这些女人离去。
“赛得海,我要你马上把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举兵进攻。”
“索克朗,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城之首必须说话算话吗?我们结过盟,你怎么可以说举兵就举兵呢?”赛得海正正神色,一副轻松无畏的模样。
“你用不着惺惺作态,既然你敢派人要我成为附属城,就表示是你先破坏盟约的,与我无关!”
“看样子你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索城主。”赛得海阴森地一笑。“人现在在我的手上,你难道不怕我立即派人去杀了她吗?”
“你敢!”索克朗双目冒火。
“哼,我为什么不敢?你也不想想我赛得海是何许人也,我所当权的北城又岂是容你撒野之地?”
“赛得海,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也休想叫我拱手让出南城归附于你,你要是再不把神裔之女交出来的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索克朗非常努力地在按捺着易怒的脾气。
“开玩笑,要翻脸你就翻脸呀!反正我也不怕你,更何况三天的期限依旧没变,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洋洋得意。
“好,你够狠!我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的,咱们就等着瞧,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我归降,你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敢杀了神裔之女,不但你甭想控制东城,我若要攻你也毫无所惧,你自己好好想仔细,哼!”索克朗忿忿地撂下话,转身与他身后的几名手下一块儿跨步走出主殿。
“城主,咱们会不会太纵容索城主来去咱们北城了?”高戗督见索克朗走后便上前问道。
“以前会让他出入自由是因为结盟的关系,现在我和他关系破裂,以后就不许他来去自如,你马上给我吩咐下去,听到没有?”
“是的城主,我知道了,”
东城。
三天期限已剩一天了,释铁恩却迟迟末回,在这燃眉之际,任谁都是心急如焚的,但就在这个时候,唐君珊突然自外头来到了内殿里。
“不好了!不好了!有大事发生。”
“君珊。”费洛荻走过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君珊喘息地说着:“南城索克朗,他他举兵进攻北城了。”
“什么?”阿瓦赦震然地站起来,莫水凝骇然地睁大眼,其他人闻言也同样地惊讶不已。
“索克朗怎么敢贸然攻打北城呢?他他这岂不是会危害到蔚玺儿的生命安全吗?”莫水凝焦灼急怒地跺着脚。
“你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阿瓦赦到了唐君珊的面前问。
“这是探子在监视北城时见到的,据说两城现正打得如火如荼,情势十分紧张。”
“那我们该怎么办。”武靳扬问。
“无论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都是有利的。”费洛荻觉得。
“为什么?”阿瓦赦蹙起眉头问。
“如果北城赢了,我们就不必苦恼索克朗若是救了蔚玺儿后要怎么救活他的爱妻孟云荷;如果南城赢了,我们就更不必担心北城给我们的威胁了。”
“不对,无论他们谁赢谁输,对我们都是不利的。”莫水凝提出相反的观点。
“如果北城赢,他下一个降城目标就是我们;如果南城赢,要是赛得海一怒之下杀了蔚玺儿怎么办?”
“这只能说是有利有弊,只不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唐君珊说。
“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们有其它方法阻止吗?”费洛荻再问。
“偏偏释铁恩到西城至今尚未返回,不知道他是否出了什么事。”阿瓦赦愁郁沉重地说着。
“或者我现在赶去西城,有什么好坏也要回来禀告给众人知道。”武靳扬挺身而出。
阿瓦赦看着武靳扬,不禁有些动容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沙井德了,俨然已成人的他,现在更多了一抹雄壮的男子气概。
但是,他的经验不多,又不擅长拳脚功夫,阿瓦赦不能随随便便任他去冒险,尤其在这个紧急当头。
“靳扬,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并不适台,而且南、北两城已经攻打起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所以我们的三天期限,绝对能够延长。”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武靳扬懊恼地。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是救人最好的时机。”费洛荻建议道。
“费洛荻说得有道理,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出樊天岗和蔚玺儿。”莫水凝点点头。
“那么就由我去吧!我自信我的身手是一流的。”费洛荻抢先一步说道。
“不,让我去。”武靳扬不甘心地上前一步。
“我看还是让我去吧!女孩子比较不容易引起人家的注意,而且我的身手也敏捷得很。”唐君珊更是当仁不让。
“你们”阿瓦赦很感动,但是他又不知道要让谁去,尤其这是一分危险的工作。
“这样吧!我们再等个一天,看释铁恩会不会及时赶回来,若是他回来了,我们再选出一个人去救他们。”莫水凝建议道。
“可是如果不快点去救他们的话,恐怕他们会有生命之虞呀!”武靳扬已经焦急得快疯了。
“靳扬,你不要这么担心,我相信赛得海绝不会轻易动他们两个的,因为这是他的王牌,若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可能使用的,你相信我。”阿瓦赦说了。
“为什么就不让我去救他们呢?我不明白。”
“因为这太危险了,而且我们不能再轻易的折损一兵一将,你懂吗?”莫水凝宽慰地劝抚着他。
武靳扬又是颓然的垂下头,难过极了。
“费洛荻,你先去整顿一下军纪吧!君珊,你还是负责内城里的一切;靳扬,你留在殿里,有什么事我再吩咐你。”阿瓦赦一一指示完毕。
索克朗的进攻一开始就是势如破竹的,而且是针对着赛得海的主殿,而非城内人民,由于他的作战能力强、指挥的能力也不弱,登时打得北城落花流水,赛得海怒意攻心,在打了两天的败仗后,便决定使出杀手涧。
“高戗督呢?高戗督人在哪里?”赛得海气冲冲地自战场上转回内殿里,此时士兵在城外与南城士兵僵持不下,却不见高戗督的人影。“来人,有没有人看到高戗督到哪儿去了?”他揪住一个小兵问。
“高城管他他好像到地牢去了。”小兵嗫嚅地答着。
赛得海粗鲁地甩开他。“这个王八蛋!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跑到地牢去做什么?可恶,我非得去瞧瞧不可。”
北城地牢。
空荡荡又黑漆漆的地牢长廊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晃了进来。
他贼头贼脑的样子,证明他就是那个高戗督,视钱如命、唯钱最大的高戗督。
他花了一点小钱支开狱卒,紧接着取走钥匙,准备放出关在最里边牢里的人。
这时,蔚玺儿听到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便紧张地跳起身来。
“谁?”
高戗督将门打开,一股清新许多的空气霎时流了进来。
“是我,我来放你们离开的。”他将门整个大开,然后不忘往后边看了一下。
“你是来放我们走的?”蔚玺儿喜出望外,忙扶起樊天岗。
“没错,快走吧!”他说,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为什么你要放了我们。”樊天岗在被扶起之时怀疑地问道。他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奸诈狡猾的男子有这么好心,更何况他是赛得海的爪牙。
“嘿,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愉笑了一下,又赶紧收敛道:“不过事不宜迟,你们快些随我走吧!别耽搁了时间。”
“喂!你不会是要害我们吧?”蔚玺儿在临走前忍不住问一句。
“当然不会,反正死不了啦!快点走。”他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一边戒慎地看着有没有被人瞧见。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樊天岗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但他的伤口又隐隐发痛,无法独自带着蔚玺儿行动。
“你们待会儿就”突然,高戗督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们的眼前站了一个人高大威猛、脸色怒白的人,那个人就是──赛得海。
他眼光暴射、忿怒若狂地大喝一声:“高戗督,你在做什么?”
“啊城城主”高戗督全身发抖着,牙齿也禁不住地打起颠来。
“说!你为什么把他们两个放出来。”赛得海睚眦欲裂地怒道。
“因为是我指使他的。”霍地,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他身后发出来;高戗督一见来者,便高兴得叫了起来。
“啊!是索城主。”
赛得海猛然转身,震骇难容的退了一步。“你你怎么进来的?”
“意外吗?”索克朗深沉阴鸷地冷笑。“是你的人放我进来的。”
“怎怎么可能?”赛得海气得直跳脚。
“当然可能,他们忍受你的残酷暴行已经很久了,所以一旦我言明要讨伐你,他们虽然表面上还会听命于你,但实际上,他们恨不得打败仗来迫使你下台。”他冷冽无比地道。
“什么?那你呢?我给了你那么多好处,你居然也背叛我?”赛得海吼声如雷地指着高戗督。
“城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高戗督状若无辜。“你每次赏给我的钱都少之又少,不用说我也一定会背叛你喽!更何况索城主给我的代价可是你付不起的。”
赛得海忿然至极的抽出系在腰间的刀。“可恶!那现在外头的情形如何了?”
“如你所料,众兵将们已经停战歇息去了,我是进来结束你的生命的。”索克朗面无表情。
“你”赛得海的双目突然睁得好大好大,他缓绫地低下头一看,居然有一柄刀刺入了他的腰际,露出一截刀光,他张大的口缓缓溢出血,他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身,没想到杀他的人竟是高戗督。“你你好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高戗督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狠狠地用力将刀抽起,喷出几道血。
赛得海不再说话了,他已经“碰”地一声,倒地而亡,汨汨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板。
蔚玺儿害怕得忙仆在樊天岗的胸前不敢看,而樊天岗抱着她突然就退了一步,他瞪大眼看着高戗督和眼前这个人,失声道:“你你是谁?”
“我是南城城主索克朗。”索克朗面不改色地道。
樊天岗丝毫不考虑他会是来救自己的人,因为他的眼神太可怕、大阴沉了。
“你救我们做什么?”尽管如此,樊天岗却仍挺直胸膛的正视他,强忍着背后伤口的痛楚。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乖乖照我的话做。”
“是啊!是啊!索城主跟这个赛得海可不一样,他是绝不滥杀无辜的。”高戗督一味讨好的接腔,趋炎附势,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小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樊天岗脸色刚硬地再问一次。
“很简单,我只要她帮我医治好一个人。”索克朗的表情变得比较缓和了。
“你说谁?”樊天岗不明白。
“就是这位神裔之女。”索克朗的语气郑重。
“啊?”蔚玺儿闻言转回头,一张脸扭曲得厉害,赶忙摇头。“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不是神裔之女。”
“索城主,她从头到尾始终不承认,一定是怕别人对她不利。”高戗督插嘴。
“喂!你这个长得像老鼠的人,我跟你有仇吗?”她没好气地冲着他骂。
“无论你承不承认,反正你都得帮我医治一个人。”索克朗沉下脸。
“拜托,我又不是医生、护士哎呀!反正我没有医治人的能力,真的啦!”她快烦死了,成天被人误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我不管,如果你救不活那个人的话,你们都别想活了。”他神色俱厉的。
“这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蔚玺儿大感恼火。
“不管是不是强人所难,反正你们都要跟我走,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东城不客气,尤其现在的我控有两城之力。”
蔚玺儿听到这里,禁不住的就打个冷颤。天呐,这个人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樊天岗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脱逃,他太虚弱了,连日的失血已使他精力透支,尤其又没有上药使伤口愈合;但是,他必须想办法回东城。
“等等,我有话要说。”樊天岗脸色一正“什么话?”索克朗斜睨着他。
“你要我们救人可以,但是必须先让我们回东城一趟。”
“我本来就要让你们先回东城,走吧!”由于索克朗相信莫水凝上次说过的话,所以他认为蔚玺儿必须先回东城与人结合才能产生能力。
樊天岗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有些呆愣了。
“我明白她要有医治人的能力就必须先与人结合。”索克朗点破他的疑惑。
“什么?”樊天岗猛地一震。他他怎么知道蔚玺儿必须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能力的?
“喂,你走是不走啊?”高戗督推着他们两个。
樊天岗心事重重地看了蔚玺儿一眼,心情反覆纠结着。
蔚玺儿不是傻瓜,她也听出了其中端倪,当下,立刻斩钉截铁地脱口而出:“我不会和他结合的。”
“什么?”索克朗不解。
“我不会和阿瓦赦结合的,你休想逼我!”蔚玺儿和樊天岗一样,全都听错他的意思,遂又把事实吐露出来。
“阿瓦赦?”索克朗皱眉。
“对不起,我也很想救人,但是,我不能和阿瓦赦结合,因为我不喜欢他,不能够因为和他结合才能产生能力就与他结合的。”
蔚玺儿又急又慌的乱说一遍,但却让索克朗听懂了,他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唯有你与阿瓦赦结合才能产生医治人的能力?”
蔚玺儿愣住了。“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冷冷她笑了。“没想到他们略有隐瞒,幸好你们告诉我,要不然我还被蒙骗了呢!”
“啊!”蔚玺儿蓦地捂住口,扭过头去看樊天岗,只见樊天岗的脸色更沉重、更难看了。
“好了,快点走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再与你们干耗下去。”索克朗脾气不好的催促他们。
蔚玺儿只好哭丧着一张脸回到樊天岗身边,禁不住地就趴在他胸前哭了。
“怎么办?我搞砸事情了。”
樊天岗能说些什么?或许这是命,谁也逃不过的命。他无言了。
东城内殿。
“阿瓦赦、莫水凝、武靳扬、费洛荻!”唐君珊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似乎每次她的出现,总是会惊动许多人。
不凑巧的,这个时候只有莫水凝在主殿之中。
“怎么了?”
“樊天岗和蔚玺儿他们他们回来了。”她又是喘息吁吁。
“真的?”水凝喜出望外。
“但是,他们是索克朗送回来,而且而且还是一大队军马。”
“一大队军马?”水凝顿时又呆住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听说北城已经沦为索克朗的附属城,赛得海也死在高戗督的手下。”
“什么?”水凝更加吃惊了,怎么这一切的变局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呢?
“怎么回事?”这时,阿瓦赦出来了。
唐君珊照刚刚的话再对他解释一次,他也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他们现在人呢?”
“还在外边。”
“水凝,你去把武靳扬和费洛荻找回来;唐君珊,你快让天岗他们进来。”阿瓦赦立刻说道。
“好的,我马上去。”
两个女人纷纷离开,不久,负伤的樊天岗和狼狈的蔚玺儿进来了,背后跟的则是索克朗和高戗督。
阿瓦赦一见到负伤极重的樊天岗,便蹙眉上前扶住他。
“天岗,又让你吃苦头了。”他的语气里有着极重的自责。
“我不要紧。”樊天岗吃力地摇头。
“阿瓦赦,快找人来替他敷药,快呀!”蔚玺儿着急地说。
这时,武靳扬等人纷纷来到主殿,见到他们两人安然归来,自是喜上眉梢。
“哥!”武靳扬激动得冲上前去,看到他身上的伤,更是难过地想哭。“你没事吧?”
“你哪一次看我有事过?别咳!”樊天岗忍不住咳了咳,众人赶紧扶着他坐下来。
“好了,好了,这次我们索城主带他们两个回来,可是有条件的。”高戗督不耐地喊。
阿瓦赦正色看着索克朗。“这次你能救他们回来,我们自是十分感谢。”
“既然如此,你就快些和神裔之女结合吧!我等着她来医治我的爱妻。”索克朗一字一字地道。
当场,许多人皆骇然地抬起头。
“索城主,你”莫水凝一阵惶然。
“对不起!”蔚玺儿的声音抱歉地传了过来。“我我不小心说溜了嘴。”
“现在,你们马上去圆房吧!我没有时间再浪费下去了。”索克朗冷酷无比,为了他心爱的云荷,他不惜做出任何无理残忍的事。
“不!”蔚玺儿激动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狂狷无畏地喊道:“我不!”
就在这个时候,高戗督贼贼地说话了。“我和索城主一路上早料到你会抗拒,所以嘿嘿,先告诉你好了。我们途中给樊天岗服的不是止痛药,而是一种致命的毒药,每天至少会发作一次的毒药,而且发作次数一超过五次,可就活不了命喽!就算能多撑过几次,也是没救了,”
“什么?”蔚玺儿心胆俱裂、愤慨恼怒、歇斯底里地冲过去扑打他。“你给他吃毒药?你居然给他吃毒药?”
武靳扬也大吼一声,目眦尽裂地冲上前去揪打高戗督。“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告诉你,这种毒药是我发明的,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解药如何调配。所以有种你就杀了我啊!”高戗督得意至极。
“索克朗,你这算什么一城之主?”莫水凝悲愤交加地指责他。
“为了我的爱妻,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冷冷地,不带一丝表情。
“啊,天岗!”蓦地,玺儿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喊叫声,她悲切万状地扑到樊天岗身边。
此刻的樊天岗,因为服了毒药的关系而发作了,他猛地咳出了一掌的血,忱目惊心地教蔚玺儿肝肠寸断。
“天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玺儿一时无法承受地痛哭出声。
樊天岗想说话,却又立即大量的咳出血,脸色骤地一片惨白。
“天呐”蔚玺儿接触到他的血,眼前蓦地一黑,接着就因体力不支而全身瘫软,无知觉的往地上倒去。
“蔚玺儿!”费洛荻赶忙放开扶住天岗的手,再拉住她。
“蔚玺儿!”武靳扬也立即冲过来,心急如焚地喊道:“她昏过去了!”
索克朗见到此情此景,不知怎么地就有一股罪恶感浮上心头,但是一想到云荷,他又不得不硬起心肠。
“好,我给你们五天的时间,五天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索克朗掉过头凛然地道:“另外,我已经封锁了你们东城的所有出入口,所以你们休想去通报西城,而且为了樊天岗的死活着想,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在城外驻扎下来的。”说罢,他转身离去。
留下他们一干人,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来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