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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北丸号来到御前崎港避难。在途中已把救起的那人交给了巡逻艇。
傍晚,包木一膳带领全体船员登上岸。进入一家小饭馆,吵吵嚷嚷地吃完饭后,回到港口。
在系着孤北丸船的岸边,有一男人蹲在那里,大风还没平息。岸上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大风吐动着他的头发和上衣。
包木走到他旁边,他低着头,是个青年男子,二十岁左右,一副天真稚气的神情。在包木记忆里仿佛见过,但记不起他是谁。
“今天早晨真是对不起你!”
他这么一说,包木才想起,原求是救起来交给巡逻艇的那人。
“身体好了吗?”
在交给巡逻艇时,他已精疲力尽,连名字都说不出来。他们也觉得没询问的必要,就交给了巡逻艇。
“好了。”
“是吗?到船上去吗?”
那人手上拎着礼品,跟着包木进了船仓。包木叫来斯波。
“我叫北原清吉,”他低着头说出自己的名字。
“北原君,为啥要自杀呢?”
包木倒上一杯咖啡递给北原。北原的脸上阴沉沉的。包木想:要自杀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个嬉皮笑脸像。但是,北原太年轻了,这副神态与他的年龄非常不符。
那么,在他轮廓端庄的面容后面藏着的阴沉是什么呢?
“我杀了人。”
北原以低沉的声音说。
“杀了人?”
包木和斯波互相看了一眼。
“是的,可是,没杀死。”
北原仍低着头说:
“那个人还活着。”
包木拿出威士忌倒了三杯,对上水,自己喝着,又给北原递去一杯。
北原不想接过威士忌。他用低沉的音调开始叙说起他杀人的经过。
北原杀松沼正芳是昨天晚上的事。在通往城里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山顶,北原就埋伏在那山顶上。他事先就知道松沼半夜要从城里出来。松沼所驾驶的是一辆红色赛车。当汽车采到山顶悬崖下的公路时,北原向汽车滚下岩石,汽车的前半部被岩石砸坏,和石头一起掉下悬岩。
北原回到家写好遗书,然后,划船来到偏僻的海面。渔船是松昭是从松沼家里偷来的。
北原本来是松沼家的雇工,是雇来的渔夫。但不同于一般的的被雇渔夫,松沼家对他简直像男仆一样。
北原的母亲给松沼父亲源造当妾,已当了近十五年。北原的父亲十五年前在海面上遇难死去。那时北原才三岁。北原家破落了,父亲的葬礼刚过没几天,母亲多津就遭到前来造访的的松沼源造的凌辱。
他父亲和和松沼曾是朋友。那天,松沼以生前好友的身份来造访北原的母亲,说若有困难请告诉我,—定相助。
于是多津把松沼带进屋。刚拜完灵牌佛坛后,松沼就在灵坛前把多津按倒在地上,剥光了反抗的多津的衣服,跨在她身子上,抓住rx房,就污辱了她。多津在灵牌前屈服了松沼。
这一切是在北原上中学时,松沼酒醉后说出来的。那次松沼在隔壁房间又凌辱了北原母亲,一边干还一边问:
“喂,那时也这样子的,你当时的感觉如何?在你才死去丈夫灵牌前干这事。”
北原全身发抖地听着。
松沼强追地母亲回答说:“非常舒服好受。”
北原从隔扇门的缝隙往里看,他母亲象狗一样趴着,松沼从后面凌辱着。
北原从此生活在屈辱和愤恨之中。松沼的儿子松沼正芳比北原大两岁。正芳憎恨北原是因为他母亲恨北原多津。
他常欺负北原,有事无事就要找借口打北原一顿,说:你们母子是靠我父亲的钱养活的。
北原无法反驳,屈辱咬啃着年青的他。
北原上了小学、中学、高中,去年高中毕业。他决心离开母亲,离开这个城镇。他不忍心看见母亲遭凌辱。松沼常常当着他的面玩弄多津,还说男女之间的事他不懂,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但松沼却反对他离开。因为近年来,年轻人大都愿意到大城市里去,因此下海劳动的人越来越少,渔老板松沼正为此事烦恼,要北原在自己家里干活。
北原只好顺从,因为长这么大是靠松沼家,他想干个二、三年再说,今后等机会成熟了,再离开这里也不迟。
于是北原就开始在松沼家干活。松沼的老婆把北原当跑腿的佣人来使唤。松沼正芳在静冈上大学。他每次回来都命令北原把他的赛车擦干净。北原默默无声地干着。
一天,海上刮起风暴,北原没能出海。松沼的老婆夏子叫北原按摩肩膀。
那天家里只有他们俩,其他人都出门了。北原只有给她按摩。一会夏子躺在床上,要她从大腿上按摩,她嘴里一边哼着,一边要他还要再朝上,后来干脆要求他按摩大腿与身子之间的部分。北原也只好照她说的按摩着。
夏子问:
“你曾见过你家老娘和我家老爷一起干事?”
“没有。”
北原回答。
“不可能没看到过。”
夏子发怒地说。
“是没有。”北原说。
“你老娘是卖淫妇。”夏子骂道。
北原没搭理她。
夏子扯过北原的手,强迫拉进她的内裤里,贴在她身上,叫揉捏。
北原收回手。夏子坐起身来。
“你母亲是靠卖淫生活,你也是用松沼家的钱长大的。我有权利自由地支使你,你是我家的佣人。你要是耍态度的话,我可不能饶你。”
夏子脸色发青,居高临下地骂着。
“我回去了。”
北原说着走出松沼家。
几天后,正芳叫出北原。
“听说你对我母亲动手动脚的。”
“没有那事。”北原说。
松沼正芳出手就打。所说他参加了空手道暴力团伙,并且与静冈的暴力团伙有交住,出手极重,一直把北原打得不能动弹。
挨打后,松沼还命令北原回家去干活。
北原不敢把这事告诉她母亲。母亲忍辱负重,艰难地活着。常常被老松沼绑着玩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北原之所以决心杀正芳是半个月前的事。
北原有位情人,叫高荻礼子,是高中时期的同学。北原和礼子结交后往快就热恋上了。双方家庭都很贫穷,礼子父亲也是在松沼家干活的渔夫。
北原驾着松沼的渔船出海,他把礼子也带出来。来到大海上,能避开所有的干扰,两人忘掉一切,尽情地相爱。
北原和礼子的关系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
夏子从那一次以来,对北原从不吱声、不搭理。每次一见北原,都以憎恶的目光盯着他。
半月前的一个晚上,天空明月高挂,北原带着礼子来到海上,在以往的地点停下船。像是等着他们似的,一艘摩托艇向他们靠拢过来。北原—见马上变了脸色。摩托艇只有松沼家才有,他知道松沼正芳回来了。
摩托艇上坐着正芳和两个像暴力集团的人。
“你是得到谁的许可,使用我家的船的?”
正芳站在北原面前说。
北原已作好要被他们打个半死的思想准备。这一定是夏子叫他来的。在黑暗中,正芳用像他老娘夏子似的仇恨的眼光盯着北原。
“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北原低头说。
“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这个世上没有那么简单,你玷污了神圣的渔船。我要让你付出点代价”
说完一拳打在北原的腹部,北原被打倒在地,正芳脱光他的衣服裤子,把他挂在桅杆上。
礼子吓得呆若木鸡,两腿发抖,看来今天不会平安了结。因为松沼正芳在这个镇上横行霸道是有名的,没人敢和他作对。
“礼子!你多次玷污我家的船,你咋说?”
“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我不听你说原谅之类的话,我要叫你明白!”
“”“把衣服脱掉!”
礼子像失去意志似的脱光了衣服。正芳也脱掉衣服赤裸着,站在礼子的面前。
“快做!还要我教你吗?”
正芳命令道。
礼子用手握正芳的那物,用双手搓揉着。月光下虽然不太清楚,但她的手慢慢动作,rx房也随之晃动的轮廊还是清晰可见的。另两个男人在旁边看着。
礼子整个脸伏在正芳的两胯之间,唯命是从地照着正芳说的做。然后,趴着身体让正芽抱着干。
过一会,旁边的一个男的接替正芳把礼子按倒在地上,礼子不断发出喊声。接着另一男人又来。
正芳站在北原面前。
“那是干吗?”
正芳用脚踢北原勃起的下身。
“叫你有这东西也不起作用,看你的礼子。”
礼子在他的面前被凌辱着。
正芳等那人干完了喊“礼子”
“别再和这小子交往了,和这个没能耐的家伙干没意思,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干却无动于衷。’
他们一伙笑着登上摩托艇,走了。
礼子穿好衣服无言地为北原解开绳索。北原穿上衣服默默地返航。
从那以后,北原再也没见着礼子。
几天以后,夏子把北原叫来,她大声笑着说:
“听说,你的情人在你面前被几个人干了,是不是?”
北原沉默不语。
又过了几天,北原从高中时期的同学那里打听到,礼子被正芳贩卖到静冈去卖春。
那位同学前几天在静冈玩过一女人,那女人就是礼子。—追问才知道事情的由来。
礼子被凌辱后又被正芳叫到松沼正芳在静冈的宿舍,说有事找。在那里除正芳外还有前几天在船上的两个男人。他们把礼子衣服脱光,轮奸后,又拍了裸体照。就这样被他们卖到卖春组织。
北原一直想杀死正芳,却没付诸于实施。因为他不知道礼子怎么样了,也没法联系。他为不知怎么是好而苦恼。
他对正芳仇恨不断加深,决不能饶恕他。
“那么,他还活着啰?”
包木问。
“是的,只是擦伤而已。”
“真是贼运亨通。”
包木对斯波说。
斯波凝视杯中的酒,说:
“那么,杀人未遂这事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因为母亲去求了松沼,希望别把事情搞大。”
“就是说,海上保安厅处理为杀人未遂而已。”
“嗯。”北原点头说。
北原清吉回去已是深夜了。
包木与斯波面对面看着。
“你怎么想?”
他问斯波。
“我们放任不管好吗?”
刚才北原告诉他们他要离开这里。他准备回去告别他母亲后马上就走。
“想介入吗?”
“他是孤北丸号救起的青年,照这样下去他会完的。他现在多象条丧家之犬。离开这里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必须把礼子救出来,让他俩团聚,这样,我们就能放心了。你看怎么样?”
“你啊!真是的。”
“你赞成了?”
“好吧!”
“这以前,我决定干什么事都只能自已一人干。你来后,我们能够和谐地配合,我也有了帮手和依靠。”
“好象并不是这样的吧。”
在斯波的脑海里又浮现起他营救北原时的情景,他那跃身于波浪翻滚的大海里的决断力是从何处涌现出来的呢,只有包木才有那种力量。
“在海上我很自信,仅此而已。”
“明天早晨去找北原,有必要时也可见他母亲,我们默默去。”
斯波说。走出船仓,他又停下来说:
“孤北丸号航海时,为什么总要卷入这类的麻烦事呢?”
“不,”包木摇摇头说“这只是船员们的品质问题,我是希望能正常航行的。”
“是吗?”斯波说着走出船仓。
第二天早晨,包木和斯波一起去波津。来到北原家,由于事先打了电话联系,被原清吉正在家等着。
北原家离码头很近。他母亲多津把他们带到房间。多津多次两手合并垂下向他们点头表示谢意。她有三十八岁,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三,四岁,身材丰满匀称,有着诱人的风韵。
北原在母亲面前一点也没说起他要离开的事。等多津出去后,他才开口说道:
“我准备到东京去,投靠同学。”
“去东京之前,你有没有需要做的事?”
包木端着递给他的茶杯说。
“要做的事?”
北原疑惑地问。
“不想救礼子吗?”
“”“若抛弃了她,礼子这辈子就完了。她之所以到了这个地步,是因为和你交往造成的。男子汉要敢于承担责任,把她了结后才该离于这里。”
“但是,礼子在卖春组织手里。”
北原仍旧很迟疑。
“那样的组况,早应该摧毁掉。”
“”“你同学玩女人的地方叫什么?”包木问。
“叫做伝马町。”
“怎样才能找到礼子呢?”
包木追问一句。
“进入鸳鸯旅馆,说要按摩郞礼子就
“是吗?”
包木看了一下斯波,斯波点头同意。
“我们为你夺回礼子,不过,可能要动武,你能够一起去吗?”
“我去。”
北原脸色苍白地看着包木。
“夺回礼子后,你要说服礼子,让她去控告正芳。重要的是要整垮正芳才能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你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我明白了。”
“明白的话,今晚就去静冈,走之前,我对你母亲有话说,你把她叫来。”
北原答应一声出去了。
“好久没跟人打架了,”
包木笑着盯住斯波。
“简直是只无赖船。”
“也许是,不过虽说是无赖船但是我从让大伙儿干过卑鄙无耻的事。我们对那些把人当作奴隶的人不能袖手容忍。”
斯波想起多津在丈夫死后就成了松沼源造的小老婆。那时多津才二十三岁,葬礼刚结束就在丈夫的灵牌前遭松沼的凌辱。从那以后,老松沼就霸占了她,她的儿子北原也就隶属于松沼家,从小受到正芳的欺负,心理上长期忍受屈辱和痛苦。
谁遇此事都会同情并替人担忧。然而一般人只是皱皱眉,说几句安慰话,发几句议论,然后拂手而去。可是包木就不是这样,他一定要介入进去。斯波仿佛听到包木心中那沉重的叫喊声。据说包木三四、岁时的一天,就离开他母亲独自跑到小樽港岸边观海。
多津走进来。斯波把事情的经过和她讲了,并且把松沼夏子与北原的关系已经他们污辱礼子和北原的烦恼等等详细地向她说明了。包木从多津的神态上看出北原从没向他母亲说过任何事。
多津的表情异常惊讶,然而却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
“我们带北原君去夺回礼子,打算让礼子去控告松沼正芳。不然的话,北原君这辈子是不会快活的。男子汉必须一个又一个地克服眼前的苦难。退让是没有出路的。”
多津盯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听着。
“控告松沼,也许会破坏你和老松沼的关系,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多津仍保持沉默。
“我们只不过是一般的过路人,我们救助了北原君,也许是前世有缘。北原君今年才十八岁,在法律上来讲还是少年。可他却被逼到了不得不去杀人的地步,自己也陷入了死亡的危险中,而事情已到了非常复杂的地步,他必须得到他人的帮助才能走出困境。作为当母亲的你,身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庭院里蝉在不住地啼鸣,包木站起来和北原君走出屋去。
多津哭泣着跟了出来,斯波无言地看着她。
“我要和松沼断绝关系。”
她一边哭一边说。
多津事前一点也不知道礼子的事,她看见北原的遗书后被吓坏了,赶紧去找松沼求救。
“是吗?”松沼双眼阴暗的盯着多津,原来要用石块砸正芳的汽车想要杀害他的是北原清吉。
老松沼也不知道正芳把礼子卖到卖春组织的事,只稍微知道一点正芳欺负折磨过清吉,还想占有他的恋人礼子,却不知事态这么严重。
不知是由于内心的谴责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松沼所以没把事情扩大,只是报告警察说车是由于正芳操作失误而翻的,并要求御前崎海上保安署帮助寻找清吉,怕他会自杀。
多津很久以前就隐然觉得家庭的崩溃终会到来,平时清吉很少和多津说话,束缚母子的那根纽带早已失去。她知道清吉可能要抛下自己远去。
即使被抛下也是自然的,谁叫我命不好遇上松沼的呢。丈夫死时多津才二十三岁,本来一切都可以从头做起,可以再婚的。
然而,自从遭到了松沼的凌辱,占有了自已后,自己也就依附他了。多津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没能拒绝他,却长期地听他摆布,以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也曾多次想与他中止关系,自立起来。但是人们已把她当成松沼的妾与她来往,仿佛她的脸上已经深深地打上了松沼的烙印。多律只好死心了。
这样持续了十五年,多津对松沼的依赖一年比一年里更深。多津的过去不是堆积起来的,而是被咬碎了的,仿佛有几条看不见的大鱼撕咬着她的过去。多津剩下的只有明天。可是松沼掌握着她的明天,明天是属于松沼的。毫无办法,多津只得继续依附松沼生活下去。
有一天,松沼喝醉了酒,说出一件让多津害怕得浑身颤抖的事来。
“现在要是你知道了你丈夫是我杀死的,你会怎么样呢?”
多津惊愕地盯着他。
丈夫的死到现在仍是一个谜。那是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丈夫落入海中死去,只有渔船在海上孤零零地飘着。几天后才发现丈走的尸体,解剖的结果为溺死,人们都不相信,觉得奇怪。渔民怎么会掉到海里死去呢?即使不小心掉下去了,也应该能马上抓住船设法爬上来呀。
然而,疑问仅是疑问而已,人已经死了,只好埋葬了。
是松沼杀害的吗?
多津以冰冷的目光盯着松沼,她的脑海里想象着。当时,丈夫与松沼都划着小渔船出海打鱼,到了海上,松沼把船靠了过去,与丈夫交谈,他看准时机,乘丈夫没有防备,将他一把推到海里
“是和你开玩笑的。”松沼笑着说。
“假如说真是我杀的话,也是为了得到你。我很喜欢你,一直想让你作我的小妾。你已经不能离开我了,完全属于我的了。我叫你脱衣服你就脱,叫你躺下你就得躺下。怎么样?”
多津没回答。松沼于是命令她:
“把衣服脱掉。”
多津不言地脱掉衣服,躺在松沼面前。松沼一边饮着酒一边玩弄着她。
他还厚颜无耻地问她:
“你认为怎么样?你的丈夫就是我杀的,这是为了要你这样为我享用。你觉得委曲吗?”
“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多津回答。
“如果有了证据你会报告我吗?”松沼问。
“不,”多津说。
“为什么呢?”
“我喜欢你,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她回答说。
“怪不得,你在佛坛前身穿丧服与我干事时嘴里还发出快感的叫声,原来是你早就喜欢我。”
“是的。”
“你注定要当我的妾啰?”
“是的。”
松沼兴奋起来,放下手里的酒杯,趴了上去。
当津心想:
“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模糊地想着连相貌也忘记了的丈夫的事,用手拓摸着松沼的身体。
这是饱含屈辱的十五年,这屈辱差点把独生儿子逼死。儿子清吉是在母亲被玩弄,自己被侮辱的环境中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