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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打电话“凑人数”之后,我和孙胖子就形同路人一般。他也不再教我了,哥们儿也不去询问他了。在他指导别人的时候,我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偷听着;若是还有搞不懂的地方,哥们儿就去请教水哥。
反正,我和孙胖子的“师徒关系”是彻底完蛋了!恐怕以后,哥们儿非要“自学成才”不可。这样也好,自己的耳朵根儿算是清净喽!
傍晚时分,我带着一身的疲惫返回家中。一进家门,那股熟悉的炖鸡味儿又从厨房里飘出来。如今,母亲所做的饭菜,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简直可以用——“大鱼大肉”来形容!
“娘,俺回来了!”我按惯例去厨房打了个招呼。说实话,哥们儿一闻到这股“鸡味儿”——就想要吐!天天晚上吃,换成谁也都受不了!
不一会儿功夫,莉莉也回来了。
“老公,怎么你看起来感觉没有精神啊?学车很累吗?”莉莉坐在我身旁问道。
“还好啦!再累也没有老婆辛苦呀?呵呵。”我强打起精神笑说道。
“你就会耍贫嘴——老公,咱妈好像今晚又炖鸡了诶?那油乎乎的鸡汤,我真是喝不下了!老公求求你别再让咱妈劝我喝了喔?”她摇着我的胳膊撒娇道
“哎!老婆,我们俩真是‘同病相怜’啊?哥们儿现在一看到那‘海蛎子’——也浑身发热!鼻子里都想要喷血!”说到这里,莉莉笑得前仰后合。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可是咱妈这么去做,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她就是想:让咱俩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她早一日能抱上大胖孙子!好老婆,咱们都再忍忍吧蛤?”
“哼!你就是咱妈的说客我不理你了!”莉莉说完,佯装生气——嘟嘟着嘴回了房间。我摇头一笑,继续看我的新闻
“铁蛋儿啊,莉莉,都快过来吃饭吧?”母亲在餐厅里吆喝道。
我和莉莉,一前一后来到客厅坐下。不出所料,桌子上摆放着四样菜:一份儿清汤鸡、一份海蛎子、一份红烧肉、一份拌咸菜丝。
最近,母亲突然转变了消费习惯,把我给她的生活费每周都花得精光!
“铁蛋儿啊,你把那盘儿‘海蛎子’都吃上!还有莉莉你——今儿个怎么也得喝上两碗鸡汤?”母亲又絮叨开了。
“娘,俺姐今晚不会来吃饭了吗?”我明着对母亲问话,暗地里去挟她跟前的那盘儿“拌咸菜丝”
“你姐中午回来说,晚上她们公司聚餐——啪!去吃你的菜!待会儿,你也得喝上两碗鸡汤!”母亲出手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把挟起的菜打落在盘中!
她说完之后,好像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事——起身就进了厨房,拿回一瓶胡椒粉放入莉莉的面前说道:“你往鸡汤里多加些,这个能去你身子里的‘寒气’!”
我和莉莉,望着这瓶胡椒粉都感到很是诧异!
“我说娘,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好奇的对她问道。
“这不,俺今天下午碰到琳琳她娘了,是她告诉俺的。哎,琳琳这孩儿昨天下午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母亲叹了口气说道。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人家生了孩子而不高兴。而是莉莉至今还没怀孕,她在替我们着急。整天做这些“大补菜”真是累了她也苦了我们俩。哎,她老真是“空忙一场”啊!
“琳琳——生啦!?”我和莉莉异口同声道。
“人家生孩子,你们俩咋呼个啥?”母亲睃了我们俩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和莉莉四目相视,都不由得暗自窃喜。按照本地的风俗,闺女生完孩儿出了“满月”后,都要回自己的娘家住上一段时间——俗称“住满月”毫无疑问,再过一个月——琳琳她娘肯定就会回“付家庄”!
这样一来,已来多日的母亲——也一定会与她结伴返回滴!琳琳终于生孩子了,我和莉莉真是打心底儿高兴!
这人变得兴奋了,食欲也就随之大增。哥们儿我,很快就消灭了那盘儿“海蛎子”;莉莉她呢,也是大口大口地喝着鸡汤。母亲看着我们俩如此“听话”也笑逐颜开——亲自挨个给盛汤,还为莉莉碗里加了许多“胡椒粉”
莉莉望着母亲为她特意调制的鸡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本来,她就对油乎乎的鸡汤打怵——这样真成了“难以下咽”喽!
母亲见她一直在给那碗鸡汤“相面”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莉莉啊,娘也知道加这些胡椒粉儿会不好喝,可瞧你这幅身子骨,就得靠它去去‘寒气’哩!为了要上孩子——你就大口喝吧!?”
莉莉微蹙着眉看了母亲一眼,张张嘴——但把话又咽了回去。然后,她一扭脸对我发出了“求救信号”!
这下子,可让哥们儿犯了难。倘若向母亲“求情”肯定会被她痛骂一顿;如果不去理会莉莉,回屋后也赚不到什么好脸儿。哎——这该如何是好呢?!
陡然间!哥们儿的灵光再次闪现——我笑着对母亲说道:
“娘,咱们家还有大蒜吗?俺突然想吃了!呵呵。”
“咦,你们不都是嫌‘吃蒜’嘴里有味儿吗?这会儿咋又想着要吃了?”母亲狐疑道。
“嘿嘿这不都下班了嘛?娘,你就给俺去拿上‘一头’呗?”我讨好的说道。
“哎,其实吃蒜好着哩!俺每天中午——都得吃上几瓣儿。”母亲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
哥们儿抓住这“几秒钟”的时间,来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我和莉莉的碗,来了一个互换。等母亲转身回来时,刚好完成!
既然这蒜都拿来了,那哥们儿也得摆摆样子。我咬了一口蒜瓣,然后端起那碗鸡汤喝了一大口——
“啊——嘶嘶——阿嚏!阿嚏!这这也忒‘辣’了吧!?”我不停滴抖颤着发麻的舌头,呲牙咧嘴的大声道。
“铁蛋儿啊你这是咋了!?”母亲一脸疑惑的问道。在一旁的莉莉,则是掩面偷笑不止。
“呃是这蒜——忒‘辣’了。”我赶忙对母亲解释道。这都得怪母亲,她给莉莉加得“胡椒粉”实在是太多了!直到现在,哥们儿的舌头还是又直又麻的。
“是吗?俺吃得咋不辣啊?”母亲满脸疑惑道。然后,她咔吧咔吧大口吃着蒜瓣——以证明她买得这蒜不辣!
之后,母亲继续逼迫着莉莉去“我那碗鸡汤”——在意料之中,莉莉出色完成了任务,母亲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哥们儿我,喝这碗“特制鸡汤”就像如品茶一般。
“娘,俺能不能不喝这个‘鸡汤’了呀?”我心存一丝侥幸,对母亲请示道。
“为啥!?你想倒掉它嘛?”母亲质疑道。
我没有应答,只是高频率的点着头。
“哎,你们年小的是没赶上那个吃不上饭的时候啊!来,把‘那碗汤’——给俺喝了吧!”母亲伸出手来,就要向我“索汤”
“诶还是俺自个——喝了吧!”我不无悲壮的说道。
如果真要把鸡汤给她,一切也都“露馅”了。我先瞪了瞪眼,然后把这碗鸡汤端起——紧闭双目,完全靠意志力把它一口气全部喝下!
母亲笑了,莉莉呆了,哥们儿哭了。
“莉莉莉莉,阿——嚏!快递给我水——还有那纸巾蛤?”哥们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吩咐道。
“铁蛋儿啊,那鸡汤你不爱喝——咋这‘凉白开’还喝不够哩?”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不停猛灌水的我问道。
“嘶嘶——俺就是觉得口渴,火燎火燎地!”到现在,哥们儿的舌头还是麻酥酥的。
“哐——哐——哐!”此刻,屋门被人大力砸响!
哥们儿瞄了一眼,很不耐烦的站起身来,前去开门——“快给老娘闪开!”姐姐抱着一个大纸箱,横冲直撞就冲进了屋。
“扑通——哎呀,可把老娘给累死了!呼呼”姐姐把大纸箱放在客厅,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说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啊!?你是‘聚餐’去了还是去‘摆地摊儿’了呀?”我先瞧了瞧地上的纸箱,又看了看她问道。
在里屋的莉莉,也好奇地来到客厅一看究竟。
“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想挨揍啊?你就这么看不起你的亲姐嘛!?”姐姐在我面前晃了晃她的大拳头,吹胡子瞪眼说道。
“诶也不是啦,俺只是感到有些奇怪罢了。呵呵。”哥们儿突然闻到,姐姐口中有一股浓重的酒气。所以,不得不把自己的语气变软些。
“咦——臭妮儿,你这抱回家来的都是些啥啊?!”母亲紧蹙眉头,盯着那纸箱疑惑的问道。
“哈哈娘,你闺女这回可中了!俺也当上‘销售部的经理’啦!?这些‘东西’是俺用‘干股’——换来滴!”姐姐张牙舞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