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蓝芝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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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分恩爱九分忧

    两个相思两处愁

    十年迤逗十年受

    几遍成几遍休。

    半点事半点惭羞,

    三秋恨三秋感旧,

    三春怨三春病酒,

    一世害一世风流。

    春情徐再思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建佑经过书房,看到书房内灯火通明,原还以为是莞茜忘了关灯,走进来一看原来是她还未睡。

    “随便翻翻,反正还不想睡。”莞茜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做梦惊醒,才起身到书房。

    “不想睡?”建佑好奇的看着她手上的书。“能分享吗?”

    “有何不可?”莞茜将手中的书——元明散曲交到他手上。

    看到她所翻的那页后,建佑将书交还给她“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其实,如果一个人甘心为情所困,又怎么能责怪别人负心呢。被骗一次,情有可原;可是接二连三,一而再都是如此,也只能怪自己太傻。更可悲的是,一直欺骗她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莞茜合上书,很感慨的说:“只可惜觉悟到这一点时,已经太迟了。”

    “上一次你带我参观房子时,我就注意到你似乎特别钟爱中国文学,以你的职业及所受的教育,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尤其是有关‘明朝’的一切!”建佑指指书橱里的藏书。

    “原来如此,上次你一提还吓了我一跳,我早该联想到。”莞茜这才明白他上一次的惊人之语,实际上是根据观察而得之。“喜欢中国文学是因为从小受父亲的麓陶,再加上长大后的奇遇!”

    “奇遇?”建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没错,如果我说,我曾有幸穿越时空隧道回到以前,你相信吗?”莞茜柔声地说,又满怀期他认可般的望着他。

    “相信!世界上有许多事,或许我们认为不可能。但是并不表示就完全行不通!我认为时间可以变许多事,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建佑坚定地说着。

    “真的!你相信!”莞茜第一次有勇气说出那段时空之旅,没想到竟然能得到他的认可。

    “我相信!”建佑看到她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这对你很重要?”

    “重要!很重要,五年前我穿越时空遇见建佑,我们从相识相知到相爱,虽然最后迫于无奈分开,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爱上他,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莞茜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

    “他是五百多年前,明朝人?”建佑拭探地道。

    “没错!”莞茜一提到他,顿时神采奕奕了起来。

    “他如果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怕吗?有谁能活个五百多岁?彭祖吗?”建佑更进一步地问道。

    “只要他能出现在我面前,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害怕?纵使他已经齿摇发稀,我也不在乎。”莞茜挑衅地看着建佑。

    “好吧!那你想他能活个五百多岁吗?”建佑顺着话题问道。

    “为什么不行?我记得明朝很多皇上也都笃信道教,而道教中的符,据说可以延年益寿。而建佑就有一个玉牌,上面还刻有张道陵的符。”想到那块玉牌,莞茜信心十足的说:“再说,我都能经由时空门回到现代,建佑他当然也行。”

    “或许吧!看来你曾经对道教下过一番工夫去了解!”建佑急忙的转移话题道,以免自己忍不住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建佑。”我知道在明代印信之制,只有天子的玉玺为玉制,而皇后、皇贵妃、皇太子、皇太子妃、亲王、亲王妃、公主、世子、世子妃等,都是用金印,就算是朝中的一晶大臣也只有用银印,可是道教中的正一派领袖——天师,却可以用玉、金、银、牙、铜等诸印具备。这样你就知道正一派在那时,是多么受到推崇。”莞茜得意的将在书中所看过的资料说出来。“而且,嘉靖六年时,大真人府的堂厅、私

    第、家庙、法坛、局署等,共有一百九十一间,规模之浩大,而且这些还是朝廷出的钱兴建的。”莞茜想到自己曾有幸一探大上清官,所以她能想象日后所建的大真人府必定和龙虎山的景色相互增辉。

    见她说的眉飞色舞,原本的愁绪早已一扫而空。现在建佑能安心的让她独处。

    “看来你现在的心情好多了,早点睡吧!别忘了明天你还要带我到处游览呢!”

    “每次和你聊过就觉得好轻松,好快乐!明天见。”莞茜愉快地走出书房。

    建佑将戴在胸前的玉牌拿出。“若是让她看到你,只怕”他不敢想像她的反应是喜、是悲、是欢、还是嗔!

    “god!你说什么?”秋静不敢置信地瞪着老公,而身旁的嫣凡则强忍着笑。

    “莞茜今天休假!”石克宁好笑的看着秋静。“这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第一次看你居然会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你!你是在看我笑话?”秋静的语气中充满了危机的气息。

    “我怎么敢呢!太座。”石克宁故作惶恐的模样。“哎!我还以为我是大功一件呢!”

    “大功一件?”秋静不解的看着他。

    “说服莞茜休假,这不是你一直要我做的?这次因为正逢暑假,又有同科的医师请长假,临时取消莞茜的假期,为了赎罪我只能安排她轮休,主任可是勉为其难的才点头答应。”石克宁满脸委屈的说。

    “可是,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秋静满怀歉意的看了身旁的嫣凡一眼。“你如果事先先说,我和嫣凡就不会白跑这一趟。”

    “老婆,昨天一早你因为公司有事,七点就出门了昨天晚上你又有应酬,而我刚好也值班。你倒是说,我哪来的机会说!”石克宁两手一摊无奈地解释着。”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回到家时,我有打电话给你呀!”秋静努力的作垂死挣扎,就是不想承认错在自己。

    “你该不是忘了昨天晚上的甜言蜜语吧!”石克宁捂着心口,痛心说道。

    “老夫老妻啦!还什么甜言蜜语的。”秋静当着好友的面羞红了脸。

    “这么说,昨天晚上一定要我说‘我爱你’,才肯挂工电话的人,不是你喽!”石克宁实在爱极了秋静脸上的红晕。

    “你!故意让我在嫣凡面前出糗!”秋静不依地看着老公,心中庆幸他们是在他的办公室,并无其他的医师在场。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是故意在我面前,表演一出夫妻恩爱记,好让我羡慕!”嫣凡调侃地看着他们,成功的看到他们脸上的红晕。

    “少宋!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清楚得很。只怕你那位闵先生,比克宁还宠老婆呢!”秋静立即往老公身边一站。

    “是喔!现在你们可一条心,就会欺负我落单。”嫣凡帅气的一耸肩,无所谓的说:“干脆我好人做到底,反正莞茜也没找到,我也别留在这里当大电灯炮了。”

    “才离开闵翔不到两个钟头,就迫不及待想见他了!”秋静仗着有克宁在身边,继续努力的取笑嫣凡。

    “随你怎么说。不过,石大夫。”嫣凡看着秋静,促狭地道。“刚刚有人在路上.嫌家中太安静.尤其是老公事业一忙,时常冷落娇妻。”

    “那该如何补救呢?”克宁配合地问。

    “有人想生个小孩子来宠宠。不过当然还得靠你大力支持,出点心力才行!”嫣凡打趣地说。

    “没问题!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克宁拥着秋静在她耳边低诉。

    秋静顿时羞红了脸,依偎在丈夫怀中,而嫣凡则适时告辞。

    “不用送我!我知道门在哪里!”嫣凡的话对那对眼中只有彼此的夫妻,一点作用也没有。“算啦!”

    嫣凡轻轻的打开门走出去,将办公室留给他们。

    “这里是石门水库!”建佑记得他们刚刚才看到一个路标,上面是这么写没错。

    “对?我先把车子停好。”莞茜将车停好,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刚好赶上。”

    建佑默默的跟着她下车,才走到她身边,她已经主动地拉起他的手。

    “快,我们大约还要走上十五分钟。”莞茜就这么兴奋地拉着他的手。

    约过了十分钟,莞茜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看到没那是水闸,前几年缺水,有时候连民生用水都不够,今年正好有几次台风来袭,还好只是轻度台风,损失不大,可是却带来丰沛的雨量。现在石门水库都已经满水位了。”

    “那么?”建佑不懂他们来此的目的。

    “昨天我听同事说,今天石门水库要泄洪。”莞茜听到此时有警铃声响起。“你听,这是警笛,等警笛结束后就会拉开闸门i”他宠溺地看着她,听她说这周围环境的一切;见她忘情地挥动双手,连飞翔中的鸟儿,都能引起她兴奋的尖叫。

    “你看!”莞茜手指着前方。

    眼前就看到一条宽广的白色丝带,直泻而下,水势纵横交错,声响潺潺,建佑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两人就这么忘我地观看着。

    “我记得有一次是在电视上看到,那时我说,真希望我能在现场广莞茜指指前面的水瀑。“那时我也是在医院,刚好是从新闻报导中看到。正好医院的同事有亲戚在石门水库的管理处当差。他马上说,下次有机会一定告诉我,让我现场看看。”

    “现在你是如愿以偿。”建佑保护似地轻拥着她。”失望吗?”

    “才不会呢!这让我想到乔吉所写的一首散曲,重观瀑布,我念给你听。”

    天机织罢月梭闲

    石壁高垂雪练寒

    冰丝带雨悬霄汉

    几千年晒未干。

    露华凉人怯衣单

    似白虹仗润,玉龙下山,晴雪飞滩。

    耳中所听的轻柔吟唱,跟前所见的世间奇景,建佑不得不说这是人间一大享受,原奉就知道莞茜相当感性,却没想到她能把古人所写的词曲与现代的情景相配合。

    “虽然这里不是真的瀑布,背后也没有奇岩怪石,而是充满了人工的‘石壁’,不过至少它拥有瀑布的雄姿。”莞茜微仰着头,眼睛还是看向前方,不过她相信他一定能了解话中的意思。

    “不错,看到眼前这磅礴的气势,我想到李白所写的另一道诗。‘日照香炉生紫香,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建佑在莞茜的耳旁低吟着。

    明知他只是单纯的吟诗与说话,又为了让自己清楚听到,他才会在耳朵旁低语。偏偏由他口中吹来的热气,传到莞茜耳中引起一阵酥麻。

    莞茜无力的靠在他身上,眼睛很难再专注的看着眼前巨大的水势。她自嘲的想,若自己纵身其中,也怕难以冷却逐渐升高的体温。她不自在的怕他发现自己的异状,便偷偷的用眼睛瞄他,却发现他的眼光早将自己锁定。从他的眼睛,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神好熟悉、好安全。

    当他的唇轻触着她的唇时,莞茜倒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她并未拒绝时,建佑才大胆的加重唇的力道。

    明知道他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可是却在他的唇抚触到她的唇时,莞茜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只记得这感觉,五年来只在梦中出现的感觉。她不想再想,只是随着感觉去熟悉,去认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何时将唇张开,欢迎他的舌尖入侵。甚至连他何时结束这个吻,她都不敢肯定。

    “建佑!”莞茜凭着感觉叫出这个名字。

    “如果你的心里只有他,或许我该考虑改个名字才对!”建佑手轻抚着她的下颔,他明知她不管喊的是什么名字,心中都只有他的存在。但这些话仍然脱口而出,刺伤了她也刺伤了自己。

    她还沉浸在感官的幸福中,缓缓的他的话慢慢的进人莞茜的脑中消化。当她弄清楚他话中的意思时,她仓皇的张大眼睛,仔细又小心的上下打量着他,结果还是怅然地流下泪来。

    “对不起!”莞茜脸色凄然地道歉。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小心眼,如此斤斤计较!”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建佑自责不已,恨自己无心自伤害到她。

    莞茜轻轻摇着头,含着泪水哽咽地道:“每个人都有一个自我,一个受人尊敬的自我,谁也不能抹煞他的存在。你当然不能因为我,刻意去伪装成某人,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公平!当然公平。”建佑断然地说。”这是我自愿自找的。”

    “别说了。”莞茜发现自己仍在他的怀中,努力的范离开建佑那令人留恋的怀抱。

    “别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建佑裒求地说着,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至少她已经不再想离开,他如此的安慰自己。

    “士熙!”莞茜哀伤地看着他,自己并不想伤害他,司是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会伤了他的心。

    “是士熙也好,是建佑也罢,让我们暂抛开名字的桎梏,就当自己就好。你是你,而我就是我,好吗?”建佑柔声的建议。

    “水停了!”羌茜发现到泄洪的工作已经停止,石门水库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接着呢!你想带我去哪里?’’建佑顺着她的话问着。

    “去找心口的方向’。”

    莞茜决定暂时忘记自己是谁,纵容自己一下,任何烦恼等到明天再说,将手交到他等候已久的手,当他们手指交叉相握时,仿佛也握住了未来。

    “今晚快要结束了。”莞茜有些哀伤地问道。

    “或许!”建佑不置可否回答。

    “难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留住时光?”莞茜希冀的问。

    “记忆。”建佑简单的说了句。

    “是呀!就是记忆。”莞茜优美的唇型,翘成一个相当美的弧度。

    他们才刚吃完晚餐,在回家前莞茜将车停在住家附近的公园旁,决定用散步来划下今天完美的句点。

    “好久都没有在星光下散步广莞茜笑着说。“平常惟一走路的机会就是在巡房时!”

    “你似乎没有任何社交活动广建佑利用最近获得的消息道。

    “社交?我没时间也没那必要。”莞茜摇摇头道。“社交如果只是无意识的闲聊,何必浪费那些时间和精力!”

    “交朋友啊!”建佑试探性地说着。

    “同性的朋友不需要社交,就能交到谈得来的朋友。如果是异性,明知道对方没机会,又何必给别人有追求你的机会!’’莞茜将近几年来的心态与想法说出来。

    “可是”建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哟!很浪漫嘛!”

    他们眼前站了三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另个还有两个则绕到他们身后,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马子很正点喔!”那个带头的人说完伸手就想摸莞茜,被建佑一手挡掉。“哟!有个性。”

    “要我们别欺负她也成。一句话,咱们兄弟想泡马子,只可惜经费不够,赞助一下吧!”为首的那人吊儿郎当地看着建佑道。

    “说穿了就是想勒索!”莞茜看着眼前的五个年轻人,平均约十六七岁,居然胆大妄为在公园公然勒索钱财。

    “什么勒索!只不过是手头上不方便罢了。看你们也穿的很称头,何不大方点,我们也很上道,钱拿了马上走人绝不打扰你们!”说完那个带头的就掏出一把蓝波刀耍弄着,威胁的意味再明白不过了。

    “做梦!年纪轻轻的,书不好好读,不然找个正当职业去做也成。居然聚集成群,做起勒索钱财的事!”莞茜最恨看到青年学子堕落,偏偏这回又被她碰上了,当下不客气地说起教来。

    “喂!大姐!你阿姨行吧!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管,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为首的人说完手一挥,其余的四个人将预藏的刀械拿出。“看到没,识相一点把钱拿出来别惹我们心烦,届时刀子不长眼,划到你那漂亮的脸蛋,破了相,只怕你男朋友会心疼呢!”

    “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更何况还有巡逻的警察,我若是你们,我早就把刀子丢了,赶紧回家。”莞茜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哈!要说大话也要看清楚对象和地点,我们有五个人,你们说穿了也只有他一个。”为首的年轻人样子老道地指指建佑。“至于你,除了会耍嘴皮子,还得靠他保护你呢!五个对一个,绰绰有余,地点嘛!这公园你们是第一次来吧!而我们可像是在自家厨房一样熟悉。至于警察?哼!没见过。”

    “老大,别跟她废话,钱不拿来就把他们命留下!”另一个年轻人凶狠地说。

    “动手!”为首的那人,点头表示赞成后,立即发号施令!

    当他们真的动起刀子时,莞茜这才开始担心了起来,自己连基本的自卫都成问题,更别提要如何帮士熙。就像那年轻人所言,一个人要应付五个人,又要保护她,她开始气自己为何要逞口舌之快。

    “士熙!”莞茜担忧地叫。

    “别担心,有我在。”建佑平时绝不会把他们看在眼底,可是现在又要顾及莞茜,又要隐藏自己的身手,他真的有些手脚施展不开。

    为了不惊骇到莞茜,建佑只能硬撑的用真功夫去闪躲那些刀子。还好他手脚步利落不至于惨败,甚至还占了上风。只可惜对方也不笨,见他不好应付,索性将那些刀子往莞茜的身上送。

    为了让莞茜闪掉那些刀子,有几次建佑不得不用双手去挡那些刀子。也因此他的手臂上,多了几道大小不等的伤口,约莫十五分钟后,他才将他们打跑。

    “没事啦!”建佑并不想去追他们,莞茜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我们回去吧!都怪我,哪里不好散步偏偏要走到这里,连个路灯也没有,怪不得他们如此嚣张。”莞茜拉着建佑的手,突然觉得他的手好像有粘粘的液体流出。“你受伤啦!都是我”

    “别说啦!皮肉之伤,没什么!”建佑柔声安慰着。“回家吧!”

    “光线这么暗!也无法先处理伤口!”莞茜气急败坏地说。“都是我惹的祸,早知道他们要钱,把钱给他们就没事了。”

    建佑任莞茜扶着他,虽然还不到伤重的程度,可是他喜欢她扶着他,靠近他的感觉,听到她说的话,他立即轻斥的道。

    “胡说,我们不该助长他们的气焰,更不能纵容他们的行为。今天我们若花钱了事,下次他们若找上一对身无分文的学生情侣,或是孤苦无依的老人家时,怎么办?他们还是会把刀子拿出来,并且不惜在别人身上留下记号。””我当然知道他们的行为不对,可是”想到建佑为她遍体鳞伤,莞茜就觉得心疼。

    “别忘了他们刚刚说的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今天他们不是找上我们,而是落单的少女,你能想像出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吗?”建佑在报章杂志上,还有电视报导上看过许多这类的新闻。

    “我懂!那么,我们先包扎伤口,再去警察局报案!”莞茜轻声地建议着。

    “好是好,不过如果我们能先去报案,回到家伤口再擦个药,不就可以马上休息,那不是比较好!”建佑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其实与她的建议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不过程序稍有变动而已。

    “可是”莞茜身为医生,没有任何事比伤口的消毒还重要,偏偏建佑又有别的看法“算了,再争下去,还不如照你的话做!或许,可以节省许多时间呢!”两人坐上车后,莞茜将车开往警察局的方向。

    “还是当医生的人理智!”建佑赞美道。

    “这和理智无关,是无奈!”莞茜没好气地说。“现在听你的,回到家你可就得顺着我啦!”

    “是!”建佑调皮地应了声。

    “既然你不肯到医院,我也只能勉强如此处理伤口”莞茜不甚满意地看着建佑。

    “只是皮肉伤,何必多跑一趟医院。”建佑伸出手臂让她包扎伤口。

    “什么皮肉伤!有几处伤口又深又长,应该要缝几针的。”莞茜担心地说。

    “放心,我若真有不舒服的地方,或是伤口恶化,我一定会马上告诉你!”建佑举起右手保证的说:“我发誓!”

    “不必啦!我只希望不会到那种地步,真不该被你说服的!”莞茜没好气地说。

    “我保证没事,两三天就痊愈连个疤都不会有,明天你还得上班呢!在你去休息前,先给我特效药吧!”建佑眨眨眼睛说。

    “特效药?”莞茜不解地问。“还是你想要些消炎药?”

    “当然不是!我只是要你”建佑佯装出一副支支吾吾说不了话的样子。

    “怎样?”

    当他的头缓缓靠近她时,莞茜这才知道他所说的特效为何!

    不知过了多久,建佑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这个吻,轻道了声:“晚安!”

    “晚安!”莞茜答道。她才刚走到客房门口,又被建佑唤住。”什么事?”

    “如果这种药需要每小时,每一分钟服用,我一定是最主动也是最配合的病人!”建佑打趣的说。

    “那就不叫特效药,是毒品!”莞茜莞尔一笑,又道:“你想当安公子,我可不想。”

    当莞茜走出客房时,还能听到身后他的轻笑声。

    脱掉衣服裸身赶紧进浴室,莞茜正想洗去一身的疲惫与灰尘。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脸,那是标准恋爱中的女人模样,有迷蒙柔情的双眼,娇艳欲滴的红唇,一看就知道才彻底被热情深吻过。

    她微笑的看着自己,五年来很少如此自我放纵,尤其是在感情上。

    “是自己变心?还是移情作用?”莞茜自问着。

    莞茜明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连自己也还找不到答案,奇迹的是,自己并不心急,也不觉得迷惘,她只觉得好快乐。

    或许是自己决定要用“心”做决定,跟着感觉走,所以才

    怎么会这样!原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将目光从镜中移到手腕上的玉镯,没错,的确是如此。

    玉镯中的血丝又加深了,原以为是帮士熙处理伤口时沾上血迹的。可是她仔细一看,他的血渍被玉镯给吸收了。

    这这代表什么呢?一个长得跟建佑很像的古玩鉴定家,还喜欢诗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