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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一群身着黑衣之人穿梭在树林间,其中一个带着鬼面具、身材较高的人站在满是落叶的树林中。
“令夜护法。”
一群人恭敬的跪在地上。
“查得如何?”带着鬼面具之人用相当有磁性的声音问。
那群人的带头者回道:“据属下查探,有个很像的人在天方直院内。”
“像?组织不需要这种答案。”说完起脚便给了那人一脚。
“呜”被踢的人嘴角泛着血丝,虽内脏受损,却不敢哼一句。“对、对不起,属下知错。”
“三年了竟还查不出沧牙的下落,组织中不需要这种无用之人,你们自尽谢罪吧?”
“是,愿组织荣耀我们。”
说完那群人二话不说抽出腰上的短刀往颈上一抹,鲜红的血液立时染满了地上的落叶,众人虽已气绝,还是挺立的跪于原地。
“天方直院。”
令夜沉沉笑了声,便消失在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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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未露脸,天色昏暗末明,晨浴过的上官栈便要厄尔钦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自己则兴奋的抱着虎牙,拉着他来到天方直院。
“虎夫人?”上官栈在门外叫唤。
“谁呀?”门内虎夫人应声,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他们时面带笑容的说:“哎呀!这不是栈儿吗?进来坐啊?”
三人走进了屋内。
“虎夫人,这些给您和虎严。”上官栈将一堆礼物摆在桌上,再由身上拿出一个相当精致的小瓶子。“前天虎严受了伤,我昨天忘了带药来了,这是上好的刀伤药不知道虎严在吗?”
“你来得真不巧,他出门工作了。”儿子受伤了吗?难道组织找上门来了,是不是又该搬了呢?
“是吗?”听见她这样说,上官栈感到有些落寞,不遇随及转念一想,到他工作的地方看看也好啊?“那虎严在哪儿上工呢?”
“哦好象是叫龙云庄的样子。”为他们倒了茶,虎夫人想了一下说。
“龙云庄?”
看着一脸不解的上官栈,厄尔钦为他解说:“就是京城中正东方之所。”
由于九王府位于偏西之所,而上官栈的活动范围又以西方为主,虽然也曾经去过,可是并不了解那边的事。
“在那儿啊?”上官栈低头想了一下。“厄尔钦,我们现在去几时会到?”
“晌午。”
“那我们现在就去,这样就能见到他了,走吧?”他高与的拉着厄尔钦的手。
“好的。”
“虎夫人,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就在两人要出去时,虎夫人叫住了他们——
“栈儿,你等等。”
回头看着她,上官栈笑着问:“虎夫人,有事吗?”
“你好象很喜欢我们家的严儿。”
“嗯?因为他是我的新娘啊?”他笑得开心的说。
虎夫人叹口气,想来上官栈那天真的想法里,一定也不认为断袖之癖是不能之事吧?那就必须用别的方法让他死心才行。以他们母子现在的情况根本不能有任何牵绊,虽然严儿表现得很强硬,可是知子莫若母,昨儿个她可以隐约感觉得出他变了。
“你知道吗?严儿有指腹为婚之人。”
“您说什么”指腹为婚?那不就表示虎严早已是别人的?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他不要,他不要听?
落着泪,上官栈失魂的跑出了屋子,厄尔钦马上跟了去。
虎夫人站在门前看着远去的两人。
“严儿没那份福气。”她叹着气,无奈的说。
离开天方直院后,厄尔钦一直跟随在上官栈的身边,这样的主子看得厄尔钦是心疼不已。
他拿出一条丝绢手帕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
“别哭了,栈少爷。”
“厄尔钦,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他的恋情会这么痛苦?难道感情的事都是如此吗?
“栈少爷,你要放弃他吗?”
放弃虎严?上官栈望着怀中的虎牙,看着你拖窨醋呕13弦话悖你ざ?乃担骸覆灰?u我不要放弃他,就算他有了别人,我也要把他抢过来。”
厄尔钦笑了笑,果然他心里还是只有虎严。“栈少爷,你现在还要去龙云庄吗?”
“当然,我想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让他知道我是真心爱着他,我要试他心里跟我一样,只想着我。”上官栈掩不住的爱意,缓缓的由口中说出。
“嗯?那我来为您带路。”
****
清晨时分,本该来请安的上官栈竟未出现,上官相顺与上官平耶、上官协?d坐于大厅上,盘问着服侍上官栈的下人们。
“说,这是怎么回事,栈儿呢?”上官相顺忧心的问。
一群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虽然他们是上官栈的侍仆,可是真正服侍他的只有厄尔钦而已,他们只是做些清扫工作,根本不会知道他去哪儿了。
上官平耶看此情形,想必上官栈一定是和厄尔钦出去了,可是为何没交代一声呢?于是他间一旁的言管家:“连你也不知道吗?”
“是的,平耶少爷。”他恭敬的回答。
非常担心弟弟的上官协?d来到上官平耶的身边。“怎么样?”
“不行,好象没人知道栈儿去哪儿了。”
“是吗?”真是的,出去也不说一声,栈儿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回来后一定要好好念念他才行。”他皱着眉头说。
“你舍得吗?”上官平耶揶揄的说。自己还不了解这兄弟的个性吗?疼他都来不及了,哪舍得念他?
此时再也等不下去的上官相顺站起身来,对着言管家说:“给我动员所有人去找,找不到就都不用回来了。”
“是,老爷。”
交代完后,所有下人们都出了九王府寻找上官栈。
“栈儿,千万别出事啊?”儿子要出门一向会知会一声,可是今儿个竟然没有,这让上官相顺忧心不已,担心会不会又发生那年同样的事情。
“爹,您别这么担心,厄尔钦也不在,我想是他们两人一同出去,忘了交代一声而已,不会有事的。”看着一脸忧心的父亲,上官平耶安慰道。
“就是啊?爹,您就别太操心了。”
“这教我怎能不担心呢?要是又是那样,那我怎么办?”
望着父亲,他们知道他又想起了上官栈小时候被杀那件事。
差点失去上官栈的痛,让所有人在这几年来就像保护易碎的娃娃般小心呵护着他,谁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两兄弟互看一眼,只希望弟弟能早些回来。
****
上官栈与厄尔钦来到了龙云庄的外头,那富丽的装潢让两人叹为观止。原以为九王府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这里更是不得了。
他们正在烦恼要如何进去时,侍神宫招刚巧走了出来。
她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好奇的问:“两位有事吗?”
“姐姐好,请问虎严在里头吗?”上官栈有礼貌的问着。
虎严?不是雨月的朋友吗?想必这可爱的小孩也是他的朋友,呵?雨月交友还挺广的嘛?
“龙云庄是不准外人进入的,请问你们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的新娘。”上官栈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新娘?”看着眼前的小孩,官招觉得真是太有趣了;那虎严看来就是一副不理人的模样,竟然会有个这么小的相公啊?
“请问我能进去找虎严吗?”见她一直没有回答,上官栈有点担心是不是不让他进入。
“当然能,你们随我来吧?”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有这么有趣的事,非找?籽?来凑热闹不可。
“谢谢。”
上官栈高兴的与官招一同进入庄内,而厄尔钦则跟在一旁。走了好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工地,正在工作的虎严看见走来的三人中有他不想见之人,便装作没看见的继续工作。
大老远就看见虎严的上官栈,高兴的跑到他的身边。
“虎严?”他笑得十分开心的叫着。
虎严则是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工作。
“虎严?”他又叫了一次。
虎严还是不理会他。
看虎严毫无反应,也不管大家的目光,上官栈一把抱住他。“嘻?虎严。”
这下不理他都不行了,虎严一脸无奈的说:“不是叫你别再来找我的吗?”
真是的,竟然还跑到他工作的地方来?
“可是我想你啊?”听不出虎严话中之意的上官栈天真的回答。
两人亲密的举止引得一旁工作的人交头接耳。
虎严见此情形,一把将上官栈拉离工作之所。
“啊?虎严,我们要去哪里?”被拉着的上官栈搞不清楚为何他要拉着自己离开,可是他并不讨厌他这样的动作。
一旁看见上官栈被拉走的厄尔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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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处较幽静之地,虎严这才停下脚步。
他冷淡的说:“别再来找我了。”
面对他的冷漠,上官栈还是笑着,将怀中的小白虎举高给他看。“你看,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把你凶骰13琅订u”
“虎牙?”望着已不再是脏兮兮而是雪白如雪的小白虎,虎严更觉得你娴暮蜕瞎僬灰谎?砂你芟牒你偾捉***趾e律肆**谑撬**砻嫖薇砬榈乃?“是吗?”
“虎”看着他的背影,上官栈有些忧伤的问:“你讨厌我吗?”
虎严转过身来,冰冷的望着他良久。不,他并不讨厌他,更可说是喜欢他,可是那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感情,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从当上护法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了。 “是的。”
“为什么?”当场听见他这样说,心中的痛比任何事都让上官栈无法承受,紧紧抱着怀中的虎牙,他强忍着眼中的泪。
“我讨厌权责之人。”
“权贵?生在权贵之家并不是我的错啊?而且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这样你就会喜欢我吗?”
“哈?为我放弃一切?真是太天真了。”为了让他死心,虎严只好违背良心了,他抬起他的下颚冷然的笑说:“我会更讨厌你。”
这一句话让上官栈再也承受不了心里的痛,豆大的泪珠终于落下,他难掩悲伤的低头啜泣。
看见哭泣的他,虎严不知为何心里有如针刺般。他好想抚摸他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可是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因为和自己沾上关系的人一定都不会有好下场,就如同她一样。
“现在知道了吧?别再来了。”
“不、不要我不要”上官栈抓着他的衣襟大喊:“我不要失去你,你是我的求求你”“你别这样?”
“爱我好不好?你是我梦中的新娘啊?”抬头望着虎严,上官栈的泪水早已弄湿了衣衫。
梦中?难道他就要为这不切实际的命理之术而如此求他?虎严实在难以置信,一直以为上官栈的爱只因为自己,可是结果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原来那天出现在枫桥上的如果不是他也行。
此刻的虎严才真的了解,像这么个天真的小孩怎么可能看上像他这种双手沾满鲜血之人?虎严轻笑一声,笑自己太傻、太自不量力。
“梦吗?”虎严淡淡的说,像事不关己般:“我已有指腹为婚之人。”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听见他亲口说出指腹为婚之事,让上官栈胸口好痛
“你不在乎,哈你”虎严对天狂笑。
“虎你”上官栈不解为何虎严会突然大笑。
“我在乎,我不会弃自己的未婚妻不顾,不要再来缠着我。”
他冰冷的目光像要冰冻上官栈一样,让上官栈感到有些害怕。“虎你”
“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就杀了你,哼?”虎严冰冷的目光带着杀气,看着上官栈。
他又对着不远处的厄尔钦说:“你应该感觉得出我身上带着血的味道吧?管好你家少爷,我可不是说笑。”他露出邪容,笑得让人全身发冷。
说完后他便离开了。
厄尔钦走到上官栈的身边。
“栈少爷?”望着全身发颤的主子,他担心极了。
“厄尔钦”上官栈抱住他。
“栈少爷,您怎么了?”回抱着主子,厄尔钦看着哭得眼睛红肿的他相当不舍,伸手为他拭去眼眶中的泪水。
“我的心好痛,我不要他用那种目光看着我,我不要?”那望着他的目光犹如陌生人,不带任何情感,让他感到害怕。
“栈少爷”
厄尔钦真的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上官栈,虎严已经讲得那么明白了;他感觉刚才那段话并不是开玩笑,他不能让主子再见虎严,要不然一定会出事。
哭过好一阵子的上官栈平静了一下心情后,看着怀中的虎牙,对着***赌睢改阒?恢?滥愕那爸魅巳梦液媚压?课页ふ饷创蟠永疵挥姓饷茨压你虽然我还是爱着他,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虎牙对他轻叫一声,舔了舔他脸上的泪珠。
“你在安慰我吗?我好高兴哦?”他笑着亲了你幌拢?婧蟠?庞巧说挠锏魉?“要是虎严也和你一样就好了。”
“栈少爷,您还好吧?”厄尔钦担心的叫着。
“嘻没事啦?”
“栈少爷还要再见他?”厄尔钦小心的问。
“我是不会放弃的,因为他是我梦中的新娘,我唯一的真爱。”虽然才短短的两天就哭了好几回,可是对虎严的爱却远胜过那些痛苦,他抬头笑着对厄尔钦说“我们回家吧?”
“是的。”
望着上官栈的背影,厄尔钦知道谁也改爱不了他心中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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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上官栈和厄尔钦才刚踏入西界范围,就被寻找两人已久的九王府仆人们恭敬的请了回去。
上官相顺坐在大厅之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上官栈和跪在地上的厄尔钦。
“厄尔钦,你愈来愈大胆了,竟然没告诉我一声就带着栈儿出去?”上官相顺一脸怒气大骂。
“对不起,老爷,厄尔钦知错,请老爷处罚。”厄尔钦对上官相顺的怒骂并不反驳,确实是他自己一时大意而没注意到。
“爹,对不起,是栈儿不好,不该没知会您一声就出去;不要怪厄尔钦,是栈儿不好。”由于一心想见虎严,上官栈早就将该请安之事给忘了,看见挨骂的厄尔钦,知错的他一脸歉疚拉着父亲的手求情。
上官相顺回手抱着儿子“栈儿,爹没有怪你之意,只是你这样不说一声就出去,你可知道爹有多担心啊?”
“爹,栈儿不会再这样了。”他虽小,但也明白父亲担心什么,小时候的事也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旁的上官平耶笑着说:“爹,别抱那么紧啊?栈儿都快没气了。”说完他一把将他抱进怀中。
“啊?平耶哥哥。”
“喂,可别霸占栈儿啊?我也要抱。”上官协?d又将他抢了过来,笑着在他额上偷亲了一下。
“哇?协?d哥哥。”
看着本还生气着的他们,上官相顺摇摇头无奈的说:“你们两个真是的?好了,厄尔钦,你也起来吧?”
听见这话的厄尔钦谢过上官相顺后便站于一旁。
这时上官平耶开口问:“厄尔钦,你们今儿个都到哪儿去了?”
“东边。”厄尔钦简单回答。
“东边?没事你们去那儿做什么,栈儿?”上官协场好奇的问,难怪在西边都找不到人。
上官栈羞红着脸,低语:“新娘”
由于他说得太过小声,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上官相顺虽听见了,可还是再问了一遍。
“爹,我找到我梦中的新娘了,我今儿个是去见他的。”上官栈兴奋的对父亲说。
“什么,栈儿找到新娘了,啊?你要娶妻了,这样哥哥会很舍不得的。”上官协?d抱得死紧,不舍得他将是别人的。
“就是啊?这样我也会很伤心。”上官平耶拉着上官栈的手说。
“哥哥,你们别这样嘛?”看着平日疼爱自己的兄长们一脸难过的样子,上官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你不要丢下我们啦?”
“就是啊?”
“哥”
上官相顺一向是个开通之人,所以从来没有制止过他做任何事,便笑着问:“我说你们就别闹他了,怎么,找到你的意中人了吗?是哪家的姑娘啊?也好让爹为你提亲。”
“嗯?姓虎,单名严。”红着脸,上官栈甜蜜的说。
“虎严?怎么一个女孩家取这么阳刚的名?”上官相顺不解的间。
在场其它人在两天前都已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可是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的三人心头不免疑惑。
“女孩?爹,虎严不是女孩。”
“什么?不是女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间。
“嗯?”
“不行,我虽然一向不重视什么门当户对,可是那种断袖之恋我不赞成。”上官相顺强力反对,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成为众人的笑柄。
“就是说啊?我也反对,我可不让别的男人占有你。”上官协?d不想让自己可爱的弟弟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
“栈儿,哥哥虽然不想说什么,可是你要想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们可都是男人是无法结合的,这是从古至今的定律。”望着弟弟,上官平耶叹了口气。
大家都太过爱他了,实在无法接受上官栈爱上男人的事实,所有人皆不同意他的爱情。
听见他们一个个的反对,上官栈的泪水不停的落下。
“我不要,我要娶他,我一定要娶他,不管你们怎么反对我都要娶他。”
抽泣的说完自己不变的想法,也不等大伙儿反应,上官栈便奔跑回房间。
本想跟随而去的厄尔钦却被上官相顺叫住。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是发生在两天前。”
厄尔钦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们。
“是那被称为天方之虎的人?”上官平耶感到十分讶异,没想到上官栈爱上的竟是他。虎严的风评有正反两极的说法,虽然不曾见过他,可是他一直不太欣赏他。
“怎么,你认识那人?”上官协?d看着一脸难色的上官平耶问。
“不认识,可是”上官平耶低头思考了一下。
“别再说了,言管家,传令下去不准栈儿再见此人。”吩咐过之后,上官相顺转头看向两个儿子,沈思了一会儿。“平耶,替我调查那人的背景,我绝对不会让他再接近栈儿了。”
“是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