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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解释了没有?”昨夜,孟清习特地托苏华晴向妻子说明前因后果。
看着一向气定神闲、优雅自若的男人此刻竟难得露出急切的神情,苏华晴强忍住想揶揄他的念头,扬起娟秀的黛眉点头。
“我昨天接到你的电话就打给她了,但她没开机,所以今天一早我又再打给她,向她解释过了。”柔润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强悍,端雅清丽的容貌散发着笃定的自信,令她整个人透着一股怡然自得的风韵。
“那她怎么说?”孟清习连忙追问。
“她说她了解了。”她眸光带着兴味,好整以暇的欣赏他少见的焦虑神态。虽然他从来没有透露过他和子梨的事,但几年前,她接掌元明的总经理之后,就隐约察觉到什么了。
如果不是那么在乎子梨,他又何必那么费心的将她找来元明,还因此欠下她一个人情?
“就这样?”他狐疑。
“就这样。”
“那她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我也是来了公司,才从文琪那里听说她请假的事。”
孟清习蹙眉,在苏华晴的办公室里踱步沉吟。
不久前,杨文琪告诉他子梨打电话通知她,她这几天要请假的事“交代完手机就关机了,无法再联络上。
按理,苏华晴将误会都澄清了,她没道理还不想见他,可她刻意选在这时候请假,摆明了就是想痹篇他。
这时苏华晴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我记得今早和她通话时,她最后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时她没听仔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这句话。
孟清习眉峰轻拢“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下说:“很显然,你们之间的问题,并非始自于我跟你的这件事。”
他细思须臾,倏地明白了那句话里的含意。
这几年来八卦杂志登载的那些莫须有绯闻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她恐怕真的以为他是那种滥情的人吧。
可她竟然一点都不相信他,宁愿相信那些八卦杂志的报导!
看来他与子梨之间确实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题,华晴的事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见他脸上有丝恍然的神色,苏华晴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他没回答,只道:“我先走了。”
宋子梨离家四天才回来。
这四天里她想了很多事,也接受了苏华晴的解释,然而这种事以后一定还会再发生,她无法容忍自己必须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在猜疑中生活。
她不想让嫉妒这种黑暗的情绪扭曲她的心,别说他迟早有一天会厌恶那样的她,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因此纵然万分不舍,但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挥剑斩情丝。
冷静的思考了四天,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应该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孟清习了,所以在他来找她时,她打开了门,让他进来,准备跟他把话说清楚。
“你总算愿意见我咳咳咳咳”一开口,孟清习原本温醇的嗓音却严重的沙哑,接着剧咳不止。
“你感冒了?”她发现他的气色很差,苍白的双颊沁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只是小靶冒,不要紧。”他的手扶着额,微微闭起眼,好像在隐忍着不适。
“有去看医生吗?”什么小靶冒?他看起来好像病得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孟清习深睇她片刻,欲言又止,接着,轻轻摇了摇头。
“子梨,如果你执意要离婚的话,我”他话未说毕,整个人霎时倒向她。
宋子梨一惊,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我”他迭声说了个我字,便急促的喘息着,好半晌才能再开口“扶我到床上躺一会,可以吗?”
她急忙扶着他走向房间,让他躺在她的床上,察觉得他的体温似乎有点偏高,伸手探向他的额,惊吓的低叫“你发烧了!”他额上的温度很烫,她忍不住斥责“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还跑来我这里?”
“我想见你,有些话我非说不可咳咳咳咳”“有什么事会比健康更重要?!”她生气的责备“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打电话请孙医生过来。”孙医生是孟家的家庭医生。
“不用了,我去看过医生才过来的。对了,我口袋里有葯,吃了就能退烧了”说完,他闭上眼,似乎陷入昏睡中,一只手却伸进裤袋里,似乎想拿葯。
她瞥到他口袋中露出一截纸袋,便轻轻拉出他的乎,取出他握在手里的葯包,一张捏得皱巴巴的纸同时跟着掉了出来。
捡起那张纸,她摊开一看,看完后,脸色却忽地发白,不敢置信的捂着嘴。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检验报告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末期肺癌。
不可能!几天以前他明明还那么健康,为什么突然会
“你帮我把葯拿出来了吗?”孟清习昏昏沉沉的阖着眼问。
“我拿出来了,我去帮你倒水。”她心口一紧,慌张的离开房间,脑袋里却一直重复播放着刚才看到的那几个字。
不她捂着嘴,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不要,她不要他死!他不能死
“子梨,你水倒好了吗?”房里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好、好了。”她仰头,眨回眼里噙着的泪水,倒了杯水进去,就看见他撑着身体半倚着床坐起来。
她将水杯递给他,他接过,视线却停留在她握在左手上的那张检验报告,登时蹙拢眉峰。
“你看到了?”
“我”她喉头一梗,抱着一丝希望,微颤着唇问“这上面写的不会是真的吧?”拜托,告诉她那是假的,说那是他故意想吓她的!
孟清习沉默的打开葯袋,取出一包葯配着水吞下,这才徐徐开口。
“你要离婚的事我同意,过几天我就会去律师事务所签字。”
她慌张的摇首,紧紧抓住他的手。
“不、不,我、我改变心意了,我不想离婚了,我”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只要他能活得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感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了,她只想继续像这样,跟他在一起度过每一天。
他黯然的看着她“子梨,我还没可怜到要人同情。”
“我不是同情你,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的病一定能治得好,不要这么快就放弃。”
“我不会放弃,但是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宋子梨忍无可忍的低吼“我说了我不想离婚,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听懂,既然娶了我,你以为可以这样随便抛弃我吗?你休想!我这一生都要死缠着你,绝对不放手!”
“可是我”
“一点小病而已你就害怕了吗?真是孬种!”她揪住他的领口,咄咄逼人的教训“有我陪着你,就算是末期肺癌又怎样?我一定会打败它的,你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像样一点,敢被它打败你给我试试看!”
她痛恨死癌症了,母亲死于胃癌,现在这该死千万次的恶魔又找上她最爱的人。
“这太委屈你了。”孟清习虚弱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柔情。
她吸吸鼻子,逞强的回嘴“我这个人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面对?”
“废话,我是你老婆,不陪你要陪谁。”她说得再确定不过,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也许是检验出了错,我陪你到另一间医院再检杏二次。”
他淡淡摇头“是紫弦为我做的检查,我想不会有错的,紫弦是肿瘤科方面的天才医生,他判定出错的机率微乎其微。”
宋子梨胸口一窒,心脏猛地紧缩。
他握住她的手“子梨,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我现在很累,让我睡一下好吗?等我睡醒,再慢慢跟你说。”
“嗯。”她咬住唇,扶他睡下。
孟清习似乎累极,一躺下便阖上眼,沉沉入睡。
眷恋的看着他的睡容须臾,宋子梨只觉眼眶胀痛得难以再忍耐,便快步离开房间,躲到厨房呜呜咽咽的啜泣。
就算曾经埋怨他,她也不会有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念头,老天爷这个惩罚,玩笑会不会开得太大了?!
醒来,发现房里没人,孟清习坐起身,抬眸瞥见雾茫茫的窗外,揉了揉眼睛,低首觑了一眼腕表,微讶道:“啊,我竟然睡了一夜!”
“你醒了。”走进房间,宋子梨手里拿着一杯温开水,微笑着将杯子递给他“喝点水,你昨晚流了不少的汗。”今晨为他量体温,他的烧已经退了。
“子梨”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肿,他眸心掠过一抹不舍,拇指轻抚着她的脸“你昨晚该不会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吧?”
“有呀,怎么会没睡,我这个人一向最重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撑起笑,坐在床边“我今天陪你到岑紫弦那里去,他既然是肿瘤科的天才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对不对?”昨晚她确实一夜未睡,一想到他的病,她就难过得无法阖眼。
看得出来因为他的病,她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柔声说:“我们昨天已经讨论过相关疗程,接下来,我只要按时到他那里接受治疗就可以,你不要担心。”接着起身下床“打搅你一夜,我也该回去了。”
她连忙拉住他的手。“等一下,我、我想跟你一起搬回去,可以吗?”
他深睇着她片刻,才缓缓点头“那当然好,爸妈若知道你愿意搬回来,一定很高兴,只不过”
“不过什么?”她紧张的追问。
“我还没跟爸妈提我得病的事,你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好吗?”
“嗯。”她颔首。
孟清习想了下又开口“既然你决定要搬回去了,等吃完早餐,我顺便帮你收拾行李,晚一点跟我一块回去吧。”
“好。”她柔顺回应。
不久,吃完早餐后,孟清习动手要帮妻子收拾衣物。
“不要忙了,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就好,喏,你坐在这里休息。”她将他推到床边坐下,不舍得让他的病体太劳累。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他自嘲一笑。
“你又不清楚我的东西,我自己来收就好了,你坐在那里陪我聊天。”
他也没再坚持,看着她拿出衣橱里的衣物,状似随口问:“对了,华晴有打电话给你吗?”
她静默了下才答腔“嗯,有呀。”她低首将从衣橱里取出来的衣服对折,然后放进打开的行李箱里“她说当初你拜托她来元明接任总经理时,欠下她一个人情,所以她上次就请你扮成她的男朋友,帮她演一出戏给某个人看。”
苏华晴解释得很清楚,她也毫无怀疑的相信了她,然而当时她的心结却未解开,反而更害怕自己因为爱他,而变成一个充满嫉妒猜疑、心眼狭隘的女人。
但此刻面临可能永远失去他的恐惧,这四天来的挣扎与煎熬,根本完全不值得一提。
“华晴是想给那个男人一个教训,所以才要我扮成她的情人。”他再多解释了一句。
“哦。”她淡应了一声,现在这件事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行李箱很快就塞满了衣服,她再拿出另一个箱子,这次搬回去打算长住,衣服要多带一点。
见她反应淡然,孟清习走过去帮她将那只收好的行李箱拿到门口,漫不经心的再说:“前阵子我和未尘、紫弦一起在俱乐部餐叙,因为我们几个有好一阵子没碰面了,那天兴致一来,聊到凌晨我才回去,未尘他们还想继续聊,所以托我顺路送他未婚妻回去。”
宋子梨微讶的抬首。原来那天清晨与他一起走出俱乐部的女子,是周未尘的未婚妻?!
她以前住在孟家时,曾见过周未尘、岑紫弦一次,知道他们与孟清习是在莫菲尔学院读书时的好友。
瞥见被她塞在衣橱角落里的一叠杂志,她收拾衣服的手微顿了下,眉心轻颦。
孟清习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也看见角落里的那叠杂志,不解的问:“你怎么把杂志放在衣橱里?”探手想拿一本出来看,却马上被拦了下来。
“不要碰!”
看见她有些激动的神情,他听话的收回手“怎么了?”
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反应过度,她勉强一笑的解释。
“没什么,只是以前收集的一些时尚杂志,舍不得丢,所以就把它留到现在。”她将吊杆上另一边的衣物挪过去遮住,不想让他发现那些杂志里,其实全都是有关他的绯闻。
当初她之所以将每一本杂志都留下来,是为了要提醒自己,让自己认清楚,他与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的心是不可能属于她的。
想到这点,她黯然的垂眸,忍不住低声问:“清习,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在她额心印上一吻,孟清习唇边扬起温柔一笑“你是我的妻子,一个无可取代的人。”
她眸底泛过一丝失望。
她想听到的,是他说爱她。
但这都不要紧了,现在她唯一求的,只有他过得好。
简单收拾完,两人一起离开宋宅,驱车返回孟家。
早上笼罩着城市的蒙蒙白雾已经散去,烈阳耀眼得刺目。
孟氏夫妇知道媳妇要搬回来后,都很热烈的欢迎她,令宋子梨忍不住靶到惭愧,这些年来为了她自己的心结,她刻意疏远他们,辜负了他们对她的关心。
“对不起,孟伯母,这几年我太任性了。”
“傻孩子,回来就好,我和你孟伯父打算挑个好日子,替你和清习正式再举办一个婚礼,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到时候,你可就要喊我们一声爸妈了哦。”孟夫人慈蔼的拍拍她的手。
宋子梨踌躇了下,接着低喊了一声“妈。”
孟夫人微诧,接着笑逐颜开的拥抱住她。
“你这声妈呀,叫得我心花都朵朵开了。”
回到以前住的房间,见到屋里的布置与摆设都一如她搬走时那样,没有丝毫的改变,不染尘埃的屋里,看得出来每天都有人清理,宋子梨眼眶忍不住泛红。
“以后这间房间,我想改成你的书房。”孟清习站在她身边说。
“噫,那我要睡哪?”她微讶。
捏捏她的颊,他怜宠的笑道:“当然是我的房间,我们没道理还分房睡吧?”
她脸一红。“你妈、呃,我是说爸妈他们”
“这种事他们也是过来人,不会大惊小敝。”他提起她的随身衣物,牵着她的手,打开中间那扇门,领她走到他房里。
看见他屋里的陈设,她张大了眼“咦,你的房间重新装潢了?”
“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新房。”
宋子梨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一时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眸光不经意瞥到搁在窗边茶几上的一叠杂志,眼熟的封面令她的心跳陡然漏跳一拍。
难道那些是可她记得那些杂志应该还好好的放在她的衣橱里才对,怎么会
她不由自主的朝茶几走去,拿起最上面一本,果然跟她收集的那些杂志是一样的!
“这些是”她吃惊的望向他。
神色自若的走到她身边,孟清习拿起一本杂志,嗓音微透一丝怒意。
“我一直都不怎么在意这种八卦杂志的报导,最近才知道,有关我的不实报导原来有这么多,只要我跟哪个女人站在一起,就被渲染成好像已经上过床,像这个林菁菁,我在酒会上只见过她一次,寒暄了几句,结果竟然就被拍下来,说成我在跟她交往。”
他再拿起一本,翻到内文上的照片“这个更瞎,她只是跟我错身而过,不小心踩到我的脚,我扶了她一把,就说我们有很亲密的互动。
“这个我甚至不记得是谁,那天我到饭店参加一个合作公司的产品发表会,结束后,在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接我,就被写成与她一起到饭店开房间。”
宋子梨不发一语的倾听着,愈听秀眉拧得愈紧,只见他一本一本的拿起来,解释着当时的情况。
“而这个谢宜洁,当初我们公司跟谢氏家族在谈一个合作案,所以我跟她有过几次接触,但那年爸爸生日过后,我便取消了跟谢氏家族的合作,没再单独见过她。”
在父亲的生日派对上,她向他邀舞,基于礼貌,他不方便拒绝,所以跟她跳了一支舞,但她却藉机亲吻他,那令他感到厌恶,除了心爱的女孩,他一向不喜欢别的女人亲近,因此不想再看见她。
“你没有喜欢过她?”她愣愣的,想起以前曾亲口问过他杂志上写的报导是否属实,他明明亲口回答是真的。
“从来没有。”不解她为何会这么问,孟清习微一沉吟,倏地联想到数年前父亲生日派对那天她曾问过他的事,以及何筱玲说的那本杂志,一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你当时问的是这本杂志上的报导,我当时以为你说的是另一本商业衷漂的采访,所以我才回答当然是真的。”
“商业衷漂的采访?”
“对,那时候有一家商业衷漂来采访我,访谈一些经营理念与国内外经济环境的看法。”他记忆力极佳,看着手上这本杂志的出刊日,叹了口气“那本衷漂的出刊日期跟这本八卦杂志同一天。”
“原来是这样”她一脸哭笑不得。那她这四年多来的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种肥皂剧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原来是当年自己的一句话,导致了她四年的疏离。
两人神色复杂的相视片刻,他继续将那一整叠杂志的报导一一说明完,放下最后一本,又郑重的重申。“子梨,我跟这些女人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盘据在宋子梨心里多年的心结,仿佛一瞬间被解开了七八分。
她垂首,抿着唇,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居然如此在意这些被严重扭曲渲染的报导。
不知她低头在想什么,孟清习抬起她的脸,覆上她的唇,温柔的细细吻她。
“子梨,以后我绝不会再跟任何女人牵扯在一起,我保证。”他前天邀请了那几家八卦媒体喝咖啡“很温和”的规劝过他们,相信他们应该不敢再做这种不实的报导。
心头五味杂陈,还不知该说什么,她蓦然低呼一声。
“啊,你在做什么?”他的唇已移到她的颈子,手则探进她的上衣里,不安分的揉捏着她的胸脯。
“我想要你。”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不要紧。”他横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不要紧?”她秀眉一拧,一念电闪“难道你的病是在骗我的?”
他一愣,接着马上否认“当然不是。”
“那你还”
他轻叹一声,翻身坐起,自怜自艾起来。
“难道生病的人就没有性生活的权利吗?这种病又不会传染。”
看他一脸沮丧,她心一软,连忙解释。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昨天才发高烧,昏睡了一整夜。
“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济。”他的眼神带着某种灼热的渴求,紧紧凝视着她。
被他眼里浓烈的欲望看得隐隐燥热起来,宋子梨脸一红,迟疑须臾,倾过身,羞涩的主动吻他。
他热烈的回应她的吻,拥着她,一起倒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