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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他会带自己回“家”幸福和快乐,也有过痛苦。在这楝大楼的二十一楼住了两个多月,充满了回忆。
“这里跟半年前都一样”所有的装潢摆设都没变。
裴夏森由后头抱住她,将脸庞埋在她的发中。“这里有我们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不希望被破坏掉了,所以都保持原状。”
“”宜祯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亲着她的颈侧,听见一声娇喘。“我们到房间去”要不然待会儿让佣人撞见,只怕这小女人会恼羞成怒,又会把她气跑了。
宜祯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在他的亲吻、抚弄之下,脑袋总是像团浆糊,不喜欢这样,偏偏控制不了。
“宝贝,由你来决定,只要你摇蚌头,我绝不会强迫你。”他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表面上尊重她的决定,其实知道她动情时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我”她好气他,气他让她这么为难。
裴夏森将她的皮衣脱下一半,亲吻着她露出领口外的雪白肌肤,还有美丽的锁骨。“要我停下来吗?”
“你好可恶!”宜祯又羞又恼地转过身,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不想老是屈于下风。
他扬高贼恁兮兮的笑意,张嘴承接她的香吻,大手已经不着痕迹地将她的皮衣丢到一旁,自己的西装、领带也被她扯下,迫切得想更接近彼此。
“宝贝,别急”
一边吻着,一边搂着她移动双脚,直到进了主卧室,脚一勾,将房门关上,才把怀中的娇躯腾空抱起,两个大步,一起跌到床上。
宜祯的身子倏地僵硬.“我不要在这张床上”想到有另一个女人躺在这儿过就觉得噁心。
“那张床已经叫人丢掉了,除了你,谁都不许躺这是新买的。”裴夏森将长袖上衣从她头上脱去,黑色的丝质内衣上缘滚着粉红色蕾丝花边,包裹着雪嫩的胸脯,她向来不爱性感内衣,反而偏爱这种可爱的日系款式,总让他看了发狂,想用力的欺负她。
“不是”她有收集这种内衣的习惯,即便每天换一套也穿不完,而且也知道他喜欢。
他再一次的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划出自己的地盘,不准别人靠近,这是他一个人的。
雪白小手也急躁地拉扯他的衬衫下摆,直到他助她一臂之力,袒露出一片结实宽厚的胸膛,正随着喘重的呼吸而起伏。
“换我了。”
他褪去她的皮裤,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找出保险套,为自己戴上,然后回到她的娇躯上。“宝贝,我爱你”他不敢过于莽撞。“宝贝,还可以吗?”
“森森”这温柔的询问让宜祯的眼角溢出了泪水。
“我们慢慢来”粗犷的脸庞胀得好红,肌肉绷得好硬,汗水大量的涌出,但他必须克制,先顾及她的感受。
宜祯把泪颜埋在他胸前,抽噎地低喊。“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直到此刻才释放自己的思念和脆弱。
“宝贝,是我不好”裴夏森多希望那一晚的事不曾发生过,他们没有分开这么久,也没有离婚。
她张开小嘴,想说出心底的秘密,可是又好怕他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森,我”
“别哭,宝贝”裴夏森不断地哄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女人,缓慢而持久地取悦她,让她的身子得到满足。“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够了”
他们像要不够彼此似的,不愿意离开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宜祯幽幽醒来,赤裸的身子被两条手臂搂着,相互依偎地躺在被窝里,真的好暖和。
耳边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怔怔地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忍不住想着那个孩子会像他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
自己永远不会知道
宜祯有些畏冷的偎得更近,男人自然也搂得更紧了,放松心情地抚向他的手背,似乎触摸到疑似金属的东西,将视线的焦距定在他的左手上,就见无名指上戴着样式简单的白金指环,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他还戴着!
她的心口剧烈地澎湃。
如果对她无心,何必还戴着它?大可宣告自己是单身,眼眶跟着泛湿了,默默地淌下泪来。
许久之后,她悄悄地溜下床,打开衣橱,又见到几件旧衣眼还挂在里头,好像自己都不曾离开过似的。
宜祯抓了件睡袍披上,腰带随便一系,便先到浴室里去,想到他们上一次的欢爱有去跟医生拿葯吃,这次他有戴套子,虽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至少他有心遵守承诺。
走出主卧室,还好佣人不在,不然还真有些尴尬,或许是知道她在这儿,想让他们保有隐私才刻意回避。
到厨房里倒了杯温开水,才暍了两口,正在想着以后该怎么办,一个稚气的嗓音陡地将她从思绪中惊醒
“婶婶和叔叔和好了吗?”
她循声望去,就见裴夏森的侄子穿着价格不菲的名牌休闲服,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
“小霆?”她拉拢睡袍的领口。“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婶婶了”不知道该怎么对个孩子解释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他昂起小脸,马上改口,继续追根究底。“那么阿姨跟叔叔和好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宜祯一脸彷徨,要分却分不断,要合又好难,读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霆两手插在裤子口袋内,歪着俊秀的脸蛋,上头盛满了困惑不解。“为什么会不知道?因为叔叔犯的错太严重,所以阿姨还不肯原谅他?那为什么还要跟他睡在一起?睡在一起就表示和好了不是吗?阿姨怎么会连自己想要怎么样都不知道?这样不觉得很奇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她哭笑不得,但也像说中自己矛盾的心情。宜祯揉了揉他的发。“你说得对,我也正在想这些问题。”
“我不喜欢被人家摸头。”小男孩倔强地抗议。
她连忙把手缩回去。“我忘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爷爷本来要陈妈来请你们上楼去吃晚饭,我自愿下来叫人,因为想跟阿姨说光和叔叔睡觉是不会填饱肚子的,还是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话才说到这儿,有人从后头赏他一颗爆栗。
“你这小子懂什么?”以为宜祯跑掉的裴夏森赶紧出来,正好听到他们一大一小的谈话,真被这个才八岁大的侄子给打败了。
“大人不可以对小孩子非法使用暴力,我可是有律师团可以告你!”小霆不悦地指控。
裴夏森咧了咧嘴。“告我?好哇!你不是常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吗?那我多打几下应该也没关系。”
“本来我想替叔叔说几句好话,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学着父亲嘲讽别人的态度,发出冷哼。“我上楼了!”
“刚刚是叔叔不对,叔叔跟你道歉。”裴夏森马上没有长辈的样子,蹲下高大的身躯,拉着他的衣角,低声下气的讨好着。“拜托、拜托。”
他望向笑得小脸泛红的宜祯。“婶婶不对!阿姨还是不要考虑这个没用的男人,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娶你。”
“原来你这小子在肖想我的女人?”这下终于搞清楚了。
小霆跑得很快,一下子就溜出大门了。
宜祯格格地笑着。“真不知道他是像到谁。”
“当然是像到他老爸,不过长相倒是像生他的母亲,还好他不是我儿子,否则真想扁他。”裴夏森无心的话听到有心入耳中,另有一番滋味。
“那幸好你没儿子。”她幽幽地苦笑。
“其实我也很好奇,结婚的那两个多月,我们在床上消磨太多时间,居然没有让你怀孕,大概是我做得还不够努力。”他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过现在想一想,没有也好,我不想让你承受太多压力,毕竟那段时间大家都不好过,有了孩子,只会让事情更混乱。”
“我我”宜祯试图说出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可是话到舌尖绕了好几次,就是没办法。
就是因为她的月事向来不规则,加上也没有想到要避孕,因此不会特别去注意有没有来,所以连怀孕了都不知道。
裴夏森怕她误解他的意思,赶紧解释。“我没有在影射什么,也不是急着想当爸爸,目前我们就维持现状,一切顺其自然。”
“为什么还戴着它?”她执起他的左手问道。
他反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亲。可从来没有想再恢复单身的念头。”“我们在法律上是离婚了没错,不过我
“不要对我这么好这么宠我”宜祯的嗓音有着感动,还有着心痛。
“宝贝,我不宠你要宠谁?”裴夏森极尽温柔的在她耳畔轻叹。“好了,别说这些,我们先去洗个澡,再上楼吃饭,不要让爸等太久。”
“嗯。”她还是说不出口。
她真的很自私,为了独占他的温柔和宠爱,这么重大的事却隐瞒着
等到有一天,潘朵拉的盒子被打开了,他还会这样待她吗?
“嗯”宜祯下意识的寻找身边的温暖,却扑了个空,才想到身边的男人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张开眼睛,瞪着天花板,抚着额头,想到裴夏森在出门前还亲过它,她真的不希望他对她这么好,让她习惯了,又眷恋不舍。
妯翻身下床,走出房门,进了浴室,颅着自己的牙刷和漱口杆旁也同样摆着他的,另外架上也有毛巾,还有挂着他穿的白色浴袍,在无形之中已经慢慢进驻她的生活领域。
洗完了脸出来,家里只有一个人在时,她才敢打开这扇秘密的门。
宜祯用钥匙打开门,呀地一声,门开了,接着摁亮门边的开关,光线一下子照亮房内的摆设。
这儿就像间真正的婴儿房,有着布满蕾丝的白色小床,还有无数个可爱的小熊玩偶,以及芭比娃娃、玩具小车车,甚至连各种各样的婴儿服,男生女生都一应俱全,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就失去了。
“宝宝,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跟爸爸说你的事”小手轻抚着婴儿床上的被被,仿彿真的有个婴儿睡在上头。“他会不会生妈妈的气?气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宜祯愧疚的湿了眼眶。“妈妈要是知道有你一定会很小心的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当她知道自己流产的时候,简直是崩溃了,因为根本没有发觉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就这么害死了孩子。
“宝宝,妈妈不配当一个好妈妈你要去找一个可以真正疼你爱你的人对不起,你不要恨妈妈”沉重的罪恶感始终盘旋在心底。
这是她心底最大的痛,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她哭倒在小床边,无尽的忏悔也救不回失去的孩子
当宜祯再度把房门锁上,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跟裴夏森说,她无法承受他的恨意,甚至不能谅解。
即便是如此,那也是自己该受的惩罚。
接近中午,母亲又打电话过来要她去方家吃饭。
连着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十一月底的气候显得很不稳定,一夜之间突然变天了。
“妈!”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踏进母亲的家。
方太太赶紧招呼女儿坐下。“妈炖了一锅你最爱吃的当归鸭,赶紧坐下来喝几碗汤,好好补一补。”
“我现在身体很好,也不需要特别补。”宜祯把夹克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换上室内拖鞋进去。
“虽然都过了好几个月,不过你的身体还是要顾好,将来你想生几个都没有问题”方太太心疼女儿,不小心又提起来。“啊!明明该忘了,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好了,妈帮你盛一碗汤。”
她脸上掠过一抹伤痛。“没关系,那毕竟是事实。”
“宜祯,你到现在还没跟夏森说?”把盛好汤的碗放在女儿面前的桌上,方太太忧心地问。
宜祯苦涩一笑。“我说不出口。”
“那么就不要说出来,水远都不要说,让它成为我们母女俩之间的秘密。”这是为女儿着想。“如果你们将来要复合,知道这件事反而不好。”
“我不知道。”她舀了一口汤暍。
“傻孩子!”方太太抚着女儿的长发,满是疼惜。“你又不是故意让孩子流掉的,当时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谁能因为这样来怪你?再说这世上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只要放在心里就好了。”
“嗯。”宜祯只能这么回应。
方太太舀了整只鸡腿到女儿的碗里。“多吃一点,正杰似乎跟他那个女朋友真的分手了,现在每天都加班到三更半夜才回家,虽然他爸爸说不用理他,不过我总是要关心一下。”
“对千薇姐来说,也许分手对她比较好。”如果方正杰不是因为爱她才跟她在一起,那么再拖下去造成的伤害更大。
“其实我也不方便问,你跟那个女孩子还满熟的,有空的话帮妈妈问问看到底怎么样了。”方太太只能拜托女儿,毕竟身为后母,管太多不好,但是都不管又说不过去。
宜祯微笑的安抚母亲。“正杰哥都要三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别瞎操心。”
“他爸爸也是跟我这么说。”方太太这才把注意力又放回到女儿身上。“饭也煮好了,要不要吃?”
“那半碗就好。”她把碗递过去,不想拂逆母亲的关心。
“你要是身上没钱,就跟妈说,可不要太省,家里该花的都要花。”在饭上淋了些当归汤。“妈还偷偷存了一点私房钱。”
“现在家里用的,都有人帮我买了,连晚餐也有人包办,我根本花不到什么钱。”嘴里像是在抱怨,不过却又带着甜甜的幸福感。
方太太当然知道是在说谁。“他还真的是很有心。宜祯,夏森跟你爸爸是完全不同个性的男人,何况他也说了那全是误会,并没有真的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就原谅他吧。”
“妈,我们不要说这些好不好?”她逃避地说。
不想看女儿难过,方太太只好聊一些琐事,然后把整锅的当归鸭让她带回去,等晚上再热来喝。裴夏森七点多下班回到家,正享用着当归鸭。
“这种天气来喝刚刚好。”他坐在饭桌前,满足地吁叹。“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当归鸭,改天要跟妈讨教,请她教我,我就可以煮给你吃。”
她嗔睨一眼。“说得简单,你那么忙哪有空学。”
“只要有心要学,还怕没有时间,像我这么聪明,应该一教就会。”裴夏森的话惹得她不禁噗哧地笑了。“我是说真的,伺候你是我的责任。”
宜祯笑睨他一眼。“如果你是想让我高兴,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做了什么好事,你今晚居然这么好说话。”将她拉到大腿上抱着,不让她挣开。“你猜我今天下午接到谁打来的电话?”
闻言,她停下挣扎的动作。“谁?”
“你爸爸。”裴夏森趁她闪神的一瞬间,在红唇上偷香。
她槌打的动作顿住。“他找你做什么?”
“大概是前两天我带你去逛‘梦国’的时候,不小心被童家的人看到了,以为我们又在一起了,所以想问问看真的假的。”他也料到迟早会被童家的人知道,所以并不会太意外。
“那你怎么说?”宜祯沉下俏颜问。
裴夏森亲掉她脸上的怒气,知道这怒气不是针对自己。“我说我现在的身分是你包养的情夫,随时都有被换掉的可能。”
“你认真点行不行?”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他圈紧她的娇躯。“好,我认真就是了我的口气很冷淡,问他我们有没有在一起和童家应该已经没有关系了才对。”
“说得好。”这句话宜祯满脸赞同地颔首。
“童家都已经把你逐出家门,那么你要和谁在一起,早就和他们无关。”裴夏森不能原谅那种自私的亲人,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置之下理。“如果他们以为我们复合会对童家有利,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你不用理他们,童家会不会倒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必受他们的要胁。”她谨慎地叮嘱。
裴夏森呵呵地低笑。“宝贝,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就这么回他了。”他就是爱她这一点,不会被亲情所左右,换作其他女人,多半会利用他对她的爱,哭哭啼啼的求他帮忙,重振童家事业。
“他还有说什么?”她不放心地问。
他嘲弄的扯唇一笑。“还说你爷爷想请我到家里吃饭,你叔叔的大女儿从英国念完书回来,念的就是企管,希望我可以安排她到‘震远集团’上班,还说她才二十四岁,论起外表并不输给你呵,我已经不想去猜测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意思。”多半是说万一宜祯没有希望,至少有个后补。
宜祯愣住了。
童家的女儿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吗?
“原来他们又想使出同样的招数,我真是替他们觉得丢脸。”她更希望自己不是姓童。
“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动摇我的决定,不过下一步可能会直接找上你,试探你的口气。”他沉吟地说。
她娇哼一声。“那又怎么样?”自己并没有可以让童家人威胁的弱点。
“至少先有个心理准备。”
“我倒想看看他们的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宜祯冷笑一声。“真的很期待那些人找上门。”
裴夏森笑得很愉悦。“宝贝,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不然我好害怕。”
“我怎么看不出来?”
他低低地笑。“我怕到两脚发软,不过为了男人的自尊,还是要装得很强壮,再把你抱起来。”
说着,便真的将宜祯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宜祯气得往他胸口槌了几下。“你你满脑子就只想到这个”
“让你保持身心愉快,可是我最大的目标。”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她看着他用脚把房门关上,又嗔又恼。“我看是为了你自己的身心愉快吧。”这男人就会睁眼说瞎话。
“宝贝,为了证明我刚刚说的话,待会儿会使出全力的让你舒舒服服。”裴夏森笑得无比诚意,不过眼底的笑意可是邪恶得很。
“不必太用力”
“那怎么行?我这个情夫的表现要是让你不满意,随时都会被换掉”
没见过有人这么喜欢当情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