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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容若若,今年26岁,外表清纯大方,内心张牙舞爪。
身高:163cm。
体重:49kg。
爱好:看书(以言情小说为主)、画画(以卡通漫画为主)、k歌(以无病呻吟的流行歌曲为主)。
婚龄:截止到昨天1年零7天。
穿越前职业:z市一所一流中学里的二流老师。
工龄:差4个多月就满3周年。
曾经,那个拥有象征智慧的地中海式发型的老校长,一再叹息着说:小容啊,你很有当一流骨干的潜质,但太不积极要求进步啦。
其实,每个人都渴望进步,不想进步的人必然是遭受打击的。这都得怪我那些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死党。
当年,那些伪美女或伪淑女们知道我参加工作后真是当了老师,纷纷通过短信、电话、e-mail、qq等各种现代通讯方式表示质疑:“你,也能当老师?”
然后,竭尽所能地开始打击我
杭美说:“你那性子,就像从小把朝天椒和火药子当白饭吃着长大的,你当老师,祖国的花朵可惨了!”
佘敏心说:“天哪!你这个疯狂搞怪的女人,想象你装模作样满口仁义道德为人师表的样子,我就要吐血!可不要误人子弟哦!”贾思哲说:“哦耶!一想到养尊处优的若若妹妹呕心沥血、苦口婆心为差生补课的样子,偶就心疼心碎得吃不下晚饭”
还有更多极其伤害我可怜小自尊的言论,我已统统从大脑内存中彻底删除。
我,容若若,当年好歹也被个把拥趸尊称为“中文系小才女”(虽然是所二流大学的中文系,但偶等很自强滴)。一走上工作岗位,就深受广大花季学子的热烈欢迎!自认为是个工作尽责、富有爱心和耐心的好老师。不是吹滴,我从初一一直带到初三的这个班,每次考试虽然从没考过年级前三名,但也从没落后到年级后三名。这些恶女,却看不惯我寄情事业,时不时冒出来践踏一下我,把我泼成个落汤鸡、落水狗。
无奈之下,我只好挥泪把伟大的事业心暂时收起,听她们的话,先趁青春美貌还在时,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说不准,他才是我人生的知己呢!
可叹,周围的男老师要么是有点娘娘腔(这个好像是中国中小学男教师的普遍现象),要么就是没发现我的美貌(上班穿着布衣素服,头上一层粉笔灰,手上沾着红墨水,实在也不咋吸引人),要么就是因我的张牙舞爪而望而却步。总之,是相看两相厌,没有对眼的时候。
于是就把钓鱼的长线甩向社会上广大的青年才俊。
受职业限制,也不太好意思招摇地跑去pub啊,大街上啊等扮花痴找老公,即使看到有超级帅哥从我面前飘过,也只敢默默地咽口水。我的计划是听老妈的,通过最最传统、最最安全的方式相亲,认识些有为青年。
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滴!
相亲的人选还没确定,就在qq上认识了我老公郑涄。
那晚闲极无聊,批改完五本不知所云令我气得吐血的作文本,我决定上网随便加个在线的人掐掐架,纾解一下痛苦的心情。
于是,某男不幸中奖。
哼,和不怀好意的语文老师斗,你还差得远了!某男被我叫嚣得体无完肤,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来硬的。但见电脑屏幕上急急出现俩气急败坏的大字:
“泼妇!”
我靠!头一回被人这么说耶!这明明是形容那些四十来岁很会在菜市场等地掐架的彪悍大婶的说!
一看他资料里填的城市竟然也是z市,我开始不管不顾:
“刁民!你敢出来单挑么?”小样儿,出来我整死你!
“泼妇,你敢我就敢!”他毫无惧色,敢情也是闲的发慌。
两个吵红了眼的人很快在肯德基见面了。为防遭遇变态,偶的好朋友杭美在不远处慢吞吞啃着鸡翅,随时等我传唤或代我报警(够朋友啊,已经快到晚上九点钟了,还专门出来保护我,赞一个!)。
郑涄是一个看起来特老实、特本分的普通公务员。此男除了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长得比较正点,其他都没什么特色。
不丑不帅的外貌,不高不矮的个子,不高不低的收入,后来知道他还有套不大不小的房子。
我瞄他一眼,亮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该选手综合打分:75分。
可惜,见到我的真人,来势汹汹的郑涄就很没气节的软成一滩温柔的泥巴,无视我的轻蔑,任我用言语搓*揉捏踹。
整个晚上,此男眼中跃动着“心”形图案,嘴角隐约显露一滴滴晶亮的口水,表现出传说中的“相见恨晚”、“一见钟情”、“一见倾心”的架势。
“刚才和我掐架的,肯定不是你。”他如梦如幻地自言自语。
我一口可乐全部喷到他的金利来衬衫上。
初见后不久,郑涄就对我展开了“不折手断”的疯狂追求。
例如:天天在我们学校门口冒充痴情等待的电线杆;把我骗出来点燃无数小蜡烛拼成“iloveyou”;在我家窗外放烟花;在我偶然说胃痛时,丢下工作打车来我学校,送药和热水袋;被严词拒绝后,抱着一束艳俗的玫瑰站在我家附近的路灯下,边喂蚊子边对我进行泣血“信”骚扰,直到我心软出来赴约
这年,比我大五岁的他已经29岁,用杭美的话说是:“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
我这个人嘴硬如岩,心软如棉,本着对大龄青年的无比同情,偶尔便搭理他一下。他每次面对我的冷漠或火爆,都表现出伟大的胸襟和浩瀚的爱心,实在是催人泪下、可歌可泣!
从没恋爱过的我,渐渐抵挡不住这猛烈的攻势,开始接受他。
于是,我们约会频度增加。同事都说:“快嫁了吧,实在看不下去小郑那个绝代情种的样子!一介大好青年被你弄得不成*人形!”
好像我不嫁,就是在折磨他。
“谁说他爱我,我就必须爱他?啊?谁说的?”我举着幻想中的玄铁宝剑,对那些郑涄的支持者挥舞。
话虽是这么说,但在相识一年后,在郑涄的疯狂求婚攻势和强大的舆论压力下,我们还是领了结婚证。
拿着个薄薄的红本本,我如在梦中。mygod,就签了这几个字,就订下了一辈子的合同啊!心上顿感飞来一座五行大山,好沉重
他看我傻在那儿不走,深情款款地说:“若若,你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很具诱惑力啊清纯美丽,气质出尘,让我丢了魂、失了魄”
他幽黑的双眼,写满了“情深似海”、“此情不渝”、“人鬼情不了”等字样。
被看得很害羞,小心脏“砰砰砰”直跳,我故作坦然地叉腰喝问:“那,我说话的时候呢?”
“哦,那时,我的魂魄又回来了。”郑涄很无辜地面对我的怒瞪。
从签了终身合同这日起,他就渐渐露出了狐狸尾巴。只是我一向后知后觉,一点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