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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工作下来,杨雨泛大致已熟悉美编的作业流程,也负责着手为公司即将上市的小型电脑制作海报,她充分发挥对色彩的敏锐度,制作出一份令主管十分激赏的图。
“董事长推荐的人选果然不是盖的,这幅海报很符合年轻人喜欢的色彩,你一定是对色彩学有专精。”美编主任到杨雨泛的位子来,看了她电脑里的作品,赞扬有加。“你可以准备下班了,明天再继续把它完成。”
“谢谢,明天见。”杨雨泛偷偷地笑,她并不是学艺有多精,而是心情很特别,她满脑子项震涛,一想到他的吻就心绪如飞,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就成了色彩鲜丽的画面。
她存档后关上电脑,把自己的纸笔收进包包里,桌上的分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羊咩咩,要不要我待会儿顺道送你?”项震涛浑厚有力的声音使得她脉搏加速。
“我住得很远,搭捷运就可以了。”她闭上眼,仿佛他就在她身边。
“多远?”
“淡水。”
“难怪你问我住不住淡水了,我一个人住在台北市很多年了。”
“你没跟你父母同住?”她想他们说不定住南部
“没,跟他们观念上有点差距,住远一点好。”
杨雨泛没再往下问,柔柔软软地说:“明天要不要我买早餐?”
“我买,你上来一起吃。”
“好那”她该说再见了,又舍不得。
他抢在她前面说:“晚上有空吗?”
“通常都有。”他要约她,她暗自窃喜着。
“我晚上有个应酬,是社交活动,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她吸足一口气,缓缓地说:“好,可以无让我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吗?”
“当然可以。”他沈声笑了。
“那我们约好七点半,在捷运站出口那家便利商店等,好不好?”
“我就在那儿等你。”他会等待她打扮得美美的,陪他去应酬。
两人约定好了,杨雨泛背起包包,神情愉快地离开关编部,下楼走出项氏大厦,快乐地奔向捷运站搭车,她要回家把自己弄得很漂亮,这是她生平的第一次约会耶!
捷运飞快地到了淡水,她直奔回家,笑着进门,回到房里,妈妈已在她房里等她,和颜悦色地问:“工作顺利吗?”
“很顺利。”杨雨泛搂搂妈妈,心底填满了项震涛,期待跟他的约会。
“那就好我有事跟你说。”李云芳坐到女儿的床沿望着她。
杨雨泛察觉到妈睑上竟有抹幸福的笑容,挤到她身边问:“什么事?”
“你爸要带我出国去欧洲玩,行程都安排好了,一个半月以后才会回来,我们搭晚上的班机,待会儿六点半就要出发了。”李云芳好久没有受到老公的眷宠,他要她伴着游欧洲,真大出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是双人旅游吗?”杨雨泛意外而小心地问,心想大妈应该没那么好打发。
“嗯!你爸早就替我办好护照,今天上午才告诉我。”李云芳掩不住愉悦地笑了。
“爸还真有心呢!真是太好了。”她巴望着妈脑旗乐,她的快乐就是她的幸福。
“你这么大了会照顾自己吧?”李云芳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家会受欺侮。
“我成年了,肯定会照顾自己的,你安心地去玩,别理我了。”杨雨泛抱着妈,替她开心。
“你这孩子我是担心,你大妈她们会趁我不在欺侮你。”李云芳放不下她。
“我自己会当心的,她们了不起冷言冷语,又能拿我怎样?你和爸好不容易才能—起出游,就别顾虑我了。”杨雨泛坚强地说。
“那我回房去看看佣人们把行李收拾好没。”李云芳温柔地抚抚女儿的脸。
“我洗个澡再去找你。”为了不吓到妈,她不急着提自己晚上要出去约会的事,待会儿她就送爸和妈出门,等他们从欧洲玩回来,她的恋情更稳定了,再好好跟妈说也不迟。
“好。”李云芳起身,走出女儿的房间。
杨雨泛也起身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六点半整,杨雨泛穿着柔美的鹅黄色小洋装和爸妈一起下楼,三个人难得的走在一起,她心底难以形容这有点酸涩的感觉,经过客厅,空无一人,大妈和两个姐姐似乎刻意地痹篇了,她安心地陪他们出门,看着他们一起坐进私家车,佣人们把行李提上车。
“有事打手机给我。”妈摇下车窗跟她说。
“没事,没事”杨雨泛望着妈的笑脸,挥挥手。
“这么大了,应该会照顾自己了。”杨永昌心情不错地对女儿说。
“我会,我会”她挂保证地说,眼睛灼热了,爸难得注意到她长大了。
车子开走了,她双手高举用力地挥,热泪盈眶,心底的热浪许久无法平息,默默地祈祷着他们能玩得尽兴。
“三小姐,大太太叫你到二楼去。”佣人跑来跟她说。
杨雨泛放下双手,拭去眼角的泪,精神绷紧了,不知她们什么事找她?
“二楼的房间吗?”她回头问。
“是大小姐的房间,大太太和二小姐都在那里。”佣人透露了风声给她。
“找我什么事?”杨雨泛暗喘口气,原来她们都集合在那里,难怪不见人影。
“我也不知道。”佣人摇摇头。
杨雨泛心里有点怕怕的,看看时间她也该出发到便利商店去跟项震涛会合了,可是她又不能不上楼去一趟。
她提心吊胆地往屋里走,由东边的楼梯上楼去,她从不来二楼,这是她们的领地。
“女人啊!真不该把幸福全寄托在男人身上。”她还没走到大姐杨于珊的房间,就听到大妈的哀叹声从房里传出来。
“妈,你是我见过最有肚量的女人了,李云芳真该跪下来给你磕几个响头才对,没有你的宽容,她哪有机会和爸出国去玩?”大姐杨于珊语气凌厉地说着。
“妈,你就看开点啦!她们母女所偷来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爸永远是你一个人的。”二姐杨于娟在安慰她。
杨雨泛把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大妈认为是自己的恩泽才能允许爸和妈出游,在姐姐们的眼底,她和她的妈妈永远是偷走她们幸福的人,不值得拥有幸福。
她怅然地走到房门口,看见大妈坐在梳妆台前,两个姐姐打扮得妖娇美丽,一左一右的在大妈身畔,倾身安抚大妈,三人同时朝她看来。
“死丫头,你走路怎么不出声,想吓谁啊?!”大妈柯莉秀忽然看见了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楚了是杨雨泛,直想把满腹的怨恨迁怒于她。
“对不起,大妈,你找我吗?”杨雨泛就站在门口问。
“是我和于娟找你。”大姐杨于珊站直了身子,冷淡地说。
“你站那么远干么,怕我们吃了你吗?还不进来。”二姐杨于娟也站直了,双手交叉在胸前,拧起笑。
杨雨泛在她们仇恨的目光下举步艰难地进了房间,走向她们,心底频频泛寒。
“你听着,我们要去参加一个慈善义演,需要一个女仆在后台帮我们换戏服,你马上去换上你白天穿的那种倒茶小妹装,到楼下等我们。”大柹杨于珊趾高气昂地指示杨雨泛,她和妹妹杨于娟早就想好要趁那个讨厌的二妈不在,打算好好恶整杨雨泛,替自己的妈出口气了。
“现在?”杨雨泛心惊地问。
“难道会是明天吗?看我们穿这么漂亮也该知道是现在,还用问?”杨于娟尖锐地说。
“我待会儿要出去,跟人约好了。”杨雨泛无法答应她们。
“什么?!”大妈柯莉秀瞠目拍了梳妆台一记,倏然立起身,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吼叫。“是什么约会比你的姐姐们第一次公开亮相重要?你不要以为你爸不在,这个家就没大人了,从现在起凡事由我做主,你给我去换衣服,每天下班后都得充当她们的女佣人。”
杨雨泛哑然失声,一脸苍白,那表示以后她下班后都不能有自己的时间了!
杨于珊和于娟见她表情苦涩,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能不能明天再开始?临时才跟我说,我恐怕乔不出时问来。”杨雨泛挣扎着说,她不想放弃和项震涛的第一次约会。
大妈柯莉秀愤怒不已,大步走向她,一巴掌朝她的脸颊啪地打下去。“你有没有分寸,难道我还要跟你预约不成,你以为你是谁?”
“噢!”杨雨泛被打得扑倒在地,眼冒金星。
“妈,别跟这小贱人动肝火了。”姐妹俩赶紧跑过来抚着妈的背,对跌在地上的杨雨泛施以冷眼。
“我看她是欠打。”柯莉秀胸口起伏,活像只气呼呼的恐龙。
“你听好了,我就要你跟着,快去换衣服,否则我们就把你妈房间里的东西全砸烂,看你还敢不敢说不。”杨于珊示威下令。
杨于娟则缓步踩着高跟鞋走向地上的杨雨泛,抬起脚尖作势要踩她的手指头:“回答啊!你去是不去?”
杨雨泛勉强地想要爬起身来,她不能让项震涛空等她,她好期待这个约会,可是她也不想让她们做出伤害妈的事
杨于娟见她不回答,故意踩疼她画画的手指。
“啊”杨雨泛痛得流出眼泪,猛然缩回手,
“好样的,就看谁硬!”大妈柯莉秀气呼呼地朝门口走去,对着门外扬声吼。“来人啊!把李云芳那个贱骨头的东西全给我砸烂了扫出门去”
“不不要不要”杨雨泛爬起身来,痛苦的请求,她不能让妈妈回来后看到房间而难过,又不敢跟爸提,她的心会疼死。“我去,我去”她在毫无办法之下妥协,放弃了她满心期待的约会。
“早说不就好了。”杨于珊冷笑。
“还不快滚回去你的房间换衣服。”杨于娟咬牙瞪她,命令她。“你给我记住了,跟我们在—起,你的等级永远是最低下的,穿得愈丑愈好。”
杨雨泛颓丧地点头,颤着双腿走出大姐的房间,上楼回自己房里去,换下了身上亮丽的鹅黄色小洋装,改穿黑白色系的简单衣服,打了项震涛的行动电话给他,她不能让他空等,得跟他说一声。
他的行动电话响了许久没接听,只有语音留言,她留下音讯给他
“项大哥,希望你能听到我的留言,很对不起,我不能去赴约了,你别等我,真不好意思再见。”
她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满心伤痕地下楼去等姐姐们。
“出发了,女佣。”大姐二姐下楼来了,她们盛装打扮,身穿名贵的礼服,手提着化妆箱,甩也不甩她的迳自走出门,坐上豪华的私家车后座。
杨雨泛跟了上去,坐到司机旁的位置,车驶离了,她神情凄楚地望着马路,想着项震涛听到留言后的反应,是否和她一样的失望?她好想听到他低柔的声音,那就足以安抚她痛苦的心。
大约七点半,杨家的车子来到台北一家大饭店,杨雨泛跟在杨于珊和杨于娟身后下车,紧随在她们的身后进了饭店五楼的大型会馆。
从会馆门前的看板,她得知这是一场上流社会人士为孤儿院筹款的义演会,馆内的观众席上已坐满小朋友,许多义工在发糖果,舞台布置得很漂亮,很多名流仕女也一一到场,就站在馆外寒喧。
“女佣跟紧一点,别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杨于娟回眸,低斥她,故意把女佣二字叫得很大声。
杨雨泛并不在意自己被叫成女佣,她是什么身分已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保住了妈的权利,而且这场表演既然是为了那些无父无母的小孩,她来帮忙也不为过,项震涛应该会谅解的。
“杨董事长,副董事长,真是感谢你们的爱心。”主办人出来迎接,特地谢过杨于珊和杨于娟。
“哪里,演戏给小朋友看,我们很乐意呢!”两人笑咪咪地回道。
杨雨泛听见她们跟人应酬,不期然地,她看到在会馆里有个男子蹲在地上和小朋友们说话,乍看之下那背影酷似项震涛,她的心一阵凄然。
是她的错觉吧!他怎可能来这里?是她心底牵挂着他,才会不时地想起他,还把别人也联想成他,看来她真的陷得很深了。
“请表演的人到后台来,要换戏服了”一名工作人员在走道上喊。
两个姐姐已走向后台,杨雨泛跟了过去,一群仕女们也移驾前往,顿时后台满是人潮,空气中飘散着多种香水味。地上的箱子一一被打开,许多戏服被取出来亮相,两个姐姐是演宫廷里的公主,杨雨泛忙帮她们换上华丽的戏服
“口红颜色和戏服不配,我的化妆箱呢?”杨于娟看着镜子发牢騒。
“一定是放在车里忘了带下来了。”杨于珊向妹子使使眼色。
杨于娟马上向杨雨泛下令。“你马上到停车场去找司机,快点帮我拿来。”
“好。”杨雨泛勤快地离开后台去帮她拿。
下楼后,杨雨泛赶紧到户外停车场找司机,发现司机并不在车内,她跑到中庭找人,也不见司机人影,回到车旁等了好一会儿,司机才从饭店里走出来。
“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司机刚才进饭店借洗手间去了。
“二姐的化妆箱放在车里,快帮我开车门,我好拿上去给她。”杨雨泛心急地说,怕二姐等久了会不高兴。
“是。”司机开了车锁,打开后座车门。
杨雨泛提了那口小箱子,马上进到饭店上楼,就在她经过会馆,走进后台的走道时有人唤住了她
“羊咩咩。”
杨雨泛怔住,一回头惊见项震涛。“项大哥!”难不成她没有看走眼,刚才那个跟小朋友说话的人正是他!
项震涛定定地看着她,欣喜地走向她,惊讶地问:“我听到你的留言,以为你不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来的是这里?”
杨雨泛有苦难言。“我并不知道你也是要来这里,我是和两个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们来的,她们要上台表演,我”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是二姐在传唤她。“我得去帮她们换衣服了,明天再跟你说哦!”她无奈地望着他说,匆匆地跑进后台里。
项震涛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因为不想放走她,赶紧迈开脚步跟上她,在到达后台门前之时,听见里头传出嚣张的叫骂声
“杨雨泛!你这死女佣是跑哪儿去了,还不快拿过来,我们要上台表演了你知不知道?!”
项震涛诧异着,眉心锁得死紧,但更令他惊讶的是隔着门,他听见杨雨泛嗫嚅地说:“二姐,我找不到司机”
“你还有借口,给我牢牢记住了,你是我们的女佣人。”
“啪”地声响忽地在空气中回响,项震涛整个人怔住了,他没见到里头的景象,但那重重的巴掌却像掴在他心坎上那么疼,他整颗心狠狠拧成一团,抽痛起来!
他愤怒得双手握拳,无法想象杨雨泛是这样被同父异母的姐姐欺侮,她们把她当佣人来使唤!
舞台响起音乐声,台下响起掌声,项震涛奋力推开后台的门,表演的人全移往台上去了,他见到他的小女人纤细的身影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化妆品,她低着头,像在掩饰被甩巴掌的困窘,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得抓狂,他不管后台还有工作人员,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扣住她的手。
“别捡了。”
杨雨泛抬起泪眼,无言地面对他,心想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二姐尖锐的骂声一定连在门外都听得到吧!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项震涛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火红的巴掌印问。
“对不起,项大哥,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其实是我爸二奶生的女儿”她茫然地道歉,泪滑下脸颊,多不想让他看见这样没有尊严的她,多希望自己现在就消失在他眼前。
项震涛注视她黯然的双眸,用最轻,最柔和的语气说:“小傻瓜,你干么要道歉?即使是那样,她们也无权伤害你,简直欺人太甚,你应该要反抗才对。”
杨雨泛木然地低下头去,继续捡起被二姐一怒之下扫到地上的化妆品。“大妈威胁要把我妈的东西全砸烂,她们真的会那么做的”
项震涛—阵错愕。“你妈呢?”
“跟爸爸出国了,一个半月才会回来。”
“我明白了,她们是趁你妈不在家欺压你。”他马上洞悉她们恶劣的心态。
“我没这么想过我想只要顺着她们,应该就能天下太平。”
项震涛的看法并不乐观。“她们在公众场合都敢嚣张跋扈地打人,在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你若顺着她们,只会让她们更变本加厉,你待在家时时会受她们的威胁。”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有,我家。”他没有半点邪念,而是出于强烈地想保护她,他不能放下她不管,他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杨雨泛一颗心虚浮在半空中,默默无语地抬起双眼,在他温热的目光下她心乱了。
“那怎行?”她轻摇着头。
“我的房子坪数很大,有空房间可以借你。”
“你要我躲着她们一个半月吗?”她怎能跟着他去住他家?她想都不敢想。
“有何不可?难道你要跟她们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半月?”
“我已经跟她们当家人二十多年了,只要她们不破坏我妈的房间,当一个半月的女佣也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她们要你当一个半月的女佣!”项震涛简直气疯了,冲动得想宰了她们。他刻不容缓地拉起她,把她手上的化妆品扯下,扔了,揽住她的身子,强势将她带出门外。“跟我走。”
“去哪里?”杨雨泛被动且慌张地问。
“我家。”
“要是别人以为我们同居怎么办?”她胀红着脸,觉得行不通。
“管谁去以为,我不能放你在这里任人欺侮。”他箝着她进电梯,按了地下停车场的键,电梯门就要关上
“不行啊!她们就是要我来帮忙的我这么走了她们会不高兴”杨雨泛惶恐地伸手按住电梯门,不让它关上。
“你不是她们的佣人,绝对有权选择不必受她们的威吓。”项震涛使劲将她整个人扯进自己怀中箍住,阻止她的危险动作。
电梯门关上了,她无所适从,心里百般挣扎,濒临崩溃地说:“我怕她们会用更坏的手段做出让我妈难过的事。”
“你妈和你爸在一起应该很安全,但你不一样,你是她们唯一对付得到的人。”电梯门开了,他带她走向他的车,开了车门。
她迟迟没有坐进去,泪流满面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准她们那么对你,不准!”项震涛愤怒的低吼出心底对她的不舍,用力地抱住她,牢牢地把她压抵在胸口,抱得很紧。
她以为他在生她的气,他的肢体语言却告诉她,他对她是如此关怀、担心,感动的暖流瞬间滋润了她枯竭的心,她无力地倚靠着他的胸瞠,多想可以一直享受他给的温情,他无限量供应的好。
她时常想着要逃离那个可怕的家,可是她能就这么不告而别,跟他“私奔”吗?
她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