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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望向日,躲开月和器,生命起创时!
“仍在想啊?”德拉米又泡了咖啡来帮龙绍麒提神。
“谢谢!你泡的咖啡我最爱喝。”龙绍麒啜了一口。“喷!真香。”
“嗟!你是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这咖啡明明是你自己碾制成的。”德拉米笑谑着。
“两个都夸喽!”龙绍麒把咖啡放到桌上。
“我已打了电报问之前拜托查询的朋友,现在和古早以前,夏依塔尼山甚至肯亚并无一处唤‘白河’的地名或河川。”
龙绍麒看着帐外的夕阳余晖染红了天。“再几个时辰就是夜晚,我刚在想下句话的涵义‘睁眼望向日’是要我们在十二点时开始熬夜等日出,于白河处看着太阳,至于‘八’可能只是个关键数字,到时会有作用,然后即可获得进一步的指示,但现在没有了白河、少了地点”
“最终一句‘生命起创时’说的应该就是圣杯,但前一句‘躲开月和器’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假设我们熬到第二天的早上,接着看到我们要的指引,而后必须赶在天黑以前拿到圣杯,否则月亮出来后会有危险?嗯!这样说得通,不过‘器’指的是什么呢?”
德拉米粗枝大叶地嚷嚷。“别想太多,也许到时自会有我们要找的管他是什么。”圣杯?嗟,他没兴趣,不过是个旧杯子嘛!假若它是黄金打造镶钻石那就不一样咧!
“怎么能不想,目前赔了三条人命,我巴不得此事早点结束。”龙绍麒愁眉不展。
“我知道你是为了楚楚,你怕她受伤。”德拉米剖析他的情。
“可惜那小麻烦不懂我的心。”龙绍麒哀叹。“对了,楚楚呢?怎没看到人?她方才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德拉米闪烁其词。“是呀?我泡咖啡时就没注意到她人。”他哪敢告诉龙绍麒说她被史密斯邀去看罗曼“狄哥”的夕照,保证会立刻出现第四条人命!
“千万不要让她落单,危险尚未脱离,我去找她好了,免”龙绍麒话未落音,艳如桃李的施玉铃移着莲花步扭进来。
“绍麒,你瞧这新衣是我今天去邻近的小村庄买的,样式虽普通了些,可是织功、质料都不错。”她敞开衣服比上他的肩膀。“幸好我叫他拿大一点的给我。”
苞着一手爱娇地搭上他的肩,她嗲声嗲气地说:“你的肩真宽,令我好有安全感哟!”
龙绍麒根本没发话的余地,施玉铃回凝德拉米。“你没有别的事吗?”
好明显的逐客令,德拉米不想与女斗,不理会龙绍麒的飞眼,他识趣地挥手说拜拜,临去还不忘以上着语臭龙绍麒。“小心偷腥被抓喔!”才大笑离开。
施玉铃满意地媚笑。“你试穿看看合不合呀!”
龙绍麒不想!楚楚个子矮,醋劲却超量的大,他可不愿无故沾染一身腥。“送给你父亲吧,我衣服够穿了!”
“不管啦,人家只想送你,你一定要接受!”她不依地耍脾气,背对着他,她盯着桌上的咖啡。“这是你喝的吗?是什么呀?”
龙绍麒自以为很懂女人,但是来到肯亚后,他觉得他越来越不能摸透她们的小脑袋想的是什么,刚刚还在为他不要试穿而生气,一眨眼,她却转到桌上的咖啡去?啧“那是咖啡。”
他当然看不到施玉铃正笑得很蛇蝎,再转过身面对他时,已乘机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粉未,手背在后面、以身遮住,将它全倒入杯中,并偷偷地把它搅匀,她嘴巴自是也没闲着,好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试穿看看嘛!试穿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难道是颜色你不喜欢吗?不喜欢你直说,我可以拿去换呀,干么一脸嫌弃,好伤人家的心唷!”
龙绍麒翻翻眼珠,不打算再容忍,才想把她赶出门,楚楚却进来了。“德拉米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嘴上的笑在看到施玉铃时刷地垂下,龙绍麒暗叫不妙,德拉米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皮肤欠修理,故意害他,可恶呀!
“对!有事。”龙绍麒脑筋转得快。“玉铃要送我一件衣服,我想问你的意见”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女眼波正在战火中,楚楚仰着下巴绷着脸道:“她送你衣服,干我什么事。”
“哼!”施玉铃也仰着下巴绷着脸,心里在喷笑,楚楚呀!我看你嚣张到几时,只要龙绍麒喝下那杯咖啡,他就是我的了你等着像小时候那般躲着哭吧!
“既然你把决定权交给我,那么我”他看着两人,清楚她俩全在期待他的决定,他走向施玉铃,将衣服举在她志得意满的面前。“这衣服你转送他人吧!”
“你”施玉铃面子挂不住,脸呈灰青,抓回衣服后,她瞪着楚楚啐道:“你不要高兴,他不可能会喜欢上你这种料的!”吼完,她夺门而出。
她的话深深挑起楚楚的自卑。楚楚颓丧地坐下,悲怆的心情览现在死白的脸庞上,为什么麻雀一定要变凤凰方能飞上枝头?
“你别听她的胡言乱语,你要相信我或是要相信她?”龙绍麒悒悒不欢地蹲在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娣着她。
楚楚倒吸一口气,他非凡仪表上的温情绸缪说明了一切。“我相信你!”她在作梦吗?这会是真的吗?“可是”
“什么?还有但是啊?”龙绍麒沉吟。
“你”问明白吧!长痛不如短痛,若他真不爱自己,她何苦直抛出感情呢?“早上你对施叔说,我是你的‘责任”你是因为之前我求你帮我寻父才不好意思拒绝我吗?”
“喔!上帝的圣杯呀!你为何总爱钻牛角尖?”龙绍麒对天叹气。“有爱就会有责任!朋友之间有朋友间应尽的责任,夫妻之间也有夫妻间应尽的责任哪!只是现在我不能向你讨取后者的‘责任’。”他挤眼地亲她一下,搂搂她,将桌上的咖啡拿给她。“喝喝看,这是我用山渣种子压碎所泡成的,味道跟咖啡一样,不对,该说更香!”
“是吗?你好像魔术师,总能用植物变出很多惊人的东西,葯、饮料,还有我现在用的香皂、洗发精!”她边饮边说。“真的味道好特殊!”一口喝尽后,她笑着说:“还有昨晚我们吃的我想到那些队员原本不敢吃怕有毒,结果变成抢着吃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别太崇拜我,我会吃不消哩!”龙绍麒滑稽的动作逗得楚楚哈哈大笑,可是她的笑声被痛苦所取代,抓住他的手也渐发抖。
“你怎么啦?”他紧张地反抓她的臂。
“我不知道,身体突然好热,肚子里有东西在烧我好难过呀!热!好热!”楚楚捧着腹部,身子越缩越低越缩越低
龙绍麒急死了,他把楚楚抱到床上躺着,惶惶不安地问:“你哪里热?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我才有办法帮你呀!楚楚,回答我!”
楚楚冒着冷汗、缩紧身躯,精神根本无法集中,只会不停地喊着。“热痛好难受”
她的瞳孔在扩张,她的知觉在涣散,她的意识在半昏半醒的边缘,讽刺的是,他救人无数却救不了心爱的人
“你回答我呀!”她什么都不说,他真的是束手无策!
此时,德拉米冷笑地推着施玉铃进来。“猜猜看我在咱们门口发现谁?”
“我路过都不行吗?”施玉铃死拗。
“这么巧啊,我在山腰上看你一直走过来、走过去的,何况看到我也不需跑嘛!是不是作贼心虚哪?”德拉米挖苦,尤其她举止仓促、躲藏在附近偷听,他就感到不对劲!
“我”施玉铃平常再如何伶牙俐齿,冲着他俩凶煞的面亦不免笨拙。
“是不是你搞鬼?说!说!”龙绍麒发指皆裂、愤怒阴鸷地攫住施玉铃,随时像要掐死她的猛晃,力气之大犹若老鹰捉小鸡!“你快说!”
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施玉铃,何曾挨过这样的怒涛,吓得不禁抽噎哭泣。“是她自己活该,谁叫她下贱跟我抢东西!”
“啪”地好大声,施玉铃让龙绍麒一巴掌打得翻绕一圈摔下地,他指着她的鼻梁咆哮。“细选你的用词,我从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再破例一次!”
“别考验我们的耐心哟!我可不介意在你漂亮的脸上留下刀疤”德拉米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直转着手腕在她面前划“8”
施玉铃嘴巴渗血、眼冒金星,阴冷的刀锋传来的麻怵使她全身起寒颤,深恐刀儿不长眼画花了她最自傲的脸,敢再撒野吗?呵!她早就屁滚尿流、老实地全盘都抖出。“我在你的咖啡中加了‘苑荽’草,那是我今天去村庄向巫师求来的,他说让你吃下它,你就会爱我,你就会是我的!”
“喔哦!”德拉米大叫糟糕!这“苑姜”草在土法中通常炼制成春葯,故肯亚当地人又名此为“爱情草”难怪那巫师会告诉施玉铃那番话。他看向龙绍麒,麒比他更懂葯草,肯定详知要解此葯别无他法,除非
“你”龙绍麒盛怒地举起手。
“我再也不敢啦!”施玉铃吓得用手蒙着脸,以为他又要打下来。
“麒”德拉米拉住龙绍麒,他自然了解龙绍麒不会再动手,可是从未发过这么大脾气的麒或许有失准头的时候。“趁大伙儿从山里回来前,我先带她出去敷葯,毕竟人家借我们住,不要失了和谐,你先‘帮’楚楚吧!”
拖起施玉铃,德拉米很不客气地推她出去。“看什么看?走啦!不想脸肿成现在的三倍就手脚快一点”
听着德拉米的叨絮声愈变愈远,龙绍麒呆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楚楚,他此生初次有了犹豫握紧拳头,他问自己,他能“那么”办吗?
楚楚承受不住了
体内的暴动宛如强劲的台风,掀起电激雷崩的惊涛骇浪,将她的理智连根拔去,她想“要”!肮部翻腾的騒热,令她辗转反侧、坐立难安,她肯定她必须“要”但是要什么?她不知道。她视线模糊无助地揪住龙绍麒哀鸣。“救我!”
“楚楚”龙绍麒进退两难,此葯只有一解,除了“做ài”另无良方,否则楚楚一小时内便会因欲火烧身而死亡,目前不作他想的解葯当然是自己!但
他不是不乐意做,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天明白他必须花费多大的自制力,才没像恶虎扑羊地占有她,他想要她简直是想疯了!之所以会忍耐这么久,无非是希望等她“成长”于感情的世界里,她就像个新生儿差不多,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但她小小心窝内却未能确定那就是“爱”他在等她觉醒!
“救我,麒!”楚楚藉着他的衣角慢慢往上拉,顺便把他拉向自己。
“噢!楚楚!”龙绍麒处于天人交战中。
印象里,她头一次呼唤他的名字,悦耳动人的声音沁人心脾!而她,真的好美,天真浪漫的皓眸一直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如今已覆上缥缈的薄雾,对他施行没法子抗拒的蛊毒,葯效的作用令她散发出平常少有的荡媚,她怎能信任他能承受她的勾魂慑魄?
“爱我!麒!”楚楚秋波微转、桃腮微晕。
“楚楚”龙绍麒骑虎难下,他真不愿意她是在这种情况下分享他们之间的爱!
“麒!抱住我!”楚楚张开双掌掬饮着他的脸,主动献上热情的吻并喁喁低语“我爱你,麒!好爱你!”
“噢!神!”龙绍麒低哮,她终于说出口了!欲海似洪水泛滥般破闸倾出,一发不可收拾,此时就算世界末日降临,也阻挡不住他对她的付出
“我更爱你!”他缋绻欺上她,将全部的爱潮一遍复一遍地散播给她,替传闻中的黑色邪魔“夏依塔尼山”增添几许锦簇绵绵的春色。
为了怕众人打扰龙绍麒和楚楚的“好事”德拉米硬拖着大伙儿聊天,聊到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他大爷仍不放人,尤其是倒霉的室友史密斯,两眼惺忪、睡意朦胧直想跪地求饶。可是基于来者是客,大家只好舍命陪君子。
“咦?玉铃?”施文青蓦然看到施玉铃低着头,躲躲藏藏拿着食物回帐中,他想到她晚饭推说不舒服没出来吃呢!“玉铃啊!你的脸怎么肿那么大?”
德拉米立刻先声夺人。“她牙龈发炎,我已帮她上过葯,明天就会消退。”
“牙龈发炎?你牙齿一向都很好”施文青关切地问。
“牙齿嘛,就同女人一般,稍不留心便会来点小毛病。”德拉米答腔,悠哉游哉地看着她。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施玉铃恨得入骨却不能反击,气得未红肿的那半边颊绿青、绿青,整张脸乍看下有如交通标志。
“这样吗?”施文青讷罕。
“对呀!爸你别烦我了,德拉米已说明天就会消肿啦!”施玉铃敢怒不敢言地配合德拉米,若让施文青知道她闯的祸,铁定下场差不到几分。
“好,好,爸不烦你,你快去休息。”
“是!你快去休息。”德拉米一迳地笑。
施玉铃磨牙啖齿地瞪着德拉米对施文青说:“晚安!爸!”
“乖女儿晚安!”她人都已进入棚子里,施文青仍晓晓不止。“奇怪?早上看还好好的,为何才晃眼功夫就肿得像颗球,怪哉!”
“是啊,我做医生这么多年,也很少见那种现象。”德拉米偷笑。
“那?龙先生和楚楚呢?”施文青压低声音靠过来问。“不是说好等会儿要去找圣杯的吗?”
“他们啊正好有点私事。”而且还是天大的喜事,德拉米忙不迭地谲笑,心中大放鞭炮。“别去吵他们,如果你想去‘那里’,他叫我们先去不必等他!”有了爱情就能长生不老,谁在乎什么圣杯!
“哦!那只好我们两个去喽!”施文青暗叹可惜。
“你自己去啦,我兴致不高。”德拉米摆摆手。
这黑面“德”有时很讨他厌,施文青百感交集,为现下青年轻蔑古文化而悲恸!谤据龙绍麒解诗的方式,他也诠释出剩余的诗义,其实内容和龙绍麒大同小异,他也想不出正确的方位应在何地,但身为楚国城的好友,他必须早日寻到圣杯,以慰已失的三条人命,怀着姑且一试的沉甸步伐,长吁咨嗟地爬上山去!
德拉米俯首看手表。
算算时间,龙绍麒再“行”也该休息了,于是德拉米伸腰打呵欠地向众生说:“今晚和大家聊得很尽兴,我看你们都累喽,早点歇息吧!咱们明天见!”
现在实则已经是“明天”了,但没人想和他争辩,所有的队员皆把握仅余的宝贵睡眠时刻,几秒钟后全部鸟兽散!
史密斯倒无那个福分,他脚才抬起,脖子就让德拉米扣着四处逛。“很抱歉要让你受些委屈,你的帐棚今夜被外租包下来了咧!”
“外租?包下来?”史密斯试着使劲儿,但哪比得过自小在山中生活、以动物为师、身手灵巧有力的德拉米,孱弱沮丧的他,气喘如牛地只得省点力气。
“是的,反正天快亮啦,你我就窝在外面看星星、听微风,光想就很诗情画意。”德拉米咧咧嘴,笑着展出他的牙齿。
“诗情画意?”和他?史密斯是光想就起疙瘩。
“这虽然不及黄昏的美,可也有另一种的滋味,对吗?”德拉米诮讽。
“呃喏!”史密斯满面癞瓜,怎会不懂德拉米意指他傍晚约楚楚的事呢!
“既然你赞同,表示咱们俩有了共识,那么接下来的时光就不难打发。你想聊什么呀?”德拉米称兄道弟地与他勾肩搭背。
“还聊啊?”史密斯好想哭,什么共识、赞同全是德拉米说的,他可啥都没吭哟!
“你不爱聊天?我瞧你总缠着‘我们家’的楚楚讲东谈北,才误认你很喜欢,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德拉米的脸笑得很诡谲,这么没男子气概的史老外,居然想跟“龙中龙”的龙绍麒相争,呸,瞎子都不会选错。
史密斯哪敢回话?怕说得不对又让他一个用力再扣住颈子,仅能槁木死灰地坐在原位,有一句没一句地虚应,几回打了瞌睡还被他踢醒,真是衰呀!
总算太阳由地平线的位置掀起盖头,德拉米任着昏睡的史密斯躺在地,自己跳上最大的石头上盯着日出,从曙光初露直瞧至火伞斑张,这之间不忘观察四周,然而却找不到任何异态或与圣杯有关的进一步指示。
“奇怪?真和‘白河’有关?或我疏失漏看了什么?”德拉米按揉双肩,斜睨了下史密斯,懒得叫他便自行离去,要不是诗中说要熬夜等日出及获悉暗号,他才不会找那种水准的人陪他“过夜”哩,史密斯当真认为他有多了不起?嘿!笑话!他只是更不想和施文青两人去寻宝。
他不死心,又跑到另一头眺望,但觉阳光刺眼外并无所谓的讯息。“怪啦,怪啦!怎会这样呢?”
也许施文青有收获。这么一想,他就放心了,反正他会参加寻宝是贪刺激好玩,如不是楚楚想圆父亲的遗憾,他宁愿把找杯子的时间拿去医治病人,相信麒的想法和他一致。
“麒和楚楚应该醒了吧?既然闲来无事,去讥笑他们好了”这一刻他等了好久,德拉米贼眼贼眉地一路贼笑着。
可怜累倒在那厢睡到昏死的史密斯,直梦见被人丢至火锅里烤,直近下午才周身是汗地吓醒,蹒跚爬回扎营区时已严重晒伤和中暑。
几番云雨巫山过后,龙绍麒宠溺地凝视贴在他怀里的楚楚,她仍当他是抱枕的睡姿,一脚横放在他的大腿上。想到昨天两人的男欢女爱,从没女人能令他这般疯狂过!
他爱看她此时的钗横发乱,红俏甜滋的玉颜多了几分妩媚,上滑的嘴形反应出她有个好梦,想来昨夜她和他一样得到相当的满足。
“我的小麻烦!”他俯首吻上她,先是她的额角,再来是两道弯眉、合着的眼睑、微翘的鼻翼、优美的下巴、漂亮的耳垂,当然不能漏掉她微裸的肩和臂!
“嗯!嗯!”寝寐中的楚楚不自觉地躬起身回应他,她所发出的阵阵娇呓,不意乎是颗核子弹,炸得龙绍麒愈吻愈烈,楚楚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正当她以为梦到在品尝美味而伸出舌头舔他时,她醒了
“早安!我的爱!”龙绍麒实在不习惯中途被打断,暗嘎低哑地喘息着。
“早!”楚楚下意识地反问候,微笑后才感到情况“好像”不对
“嘎!”楚楚迅然抽回手臂顶在他的胸前,这一摸却摸到他的“葡萄干”惊得她又急速收回,尴尬得不知该挡在何处,最后只好盖住自个儿的面和眼!
“你不记得了吗?”龙绍麒不怪她,他柔情万千生怕吓到她。
在手背下的小脸左右摇一摇。
唉!“你对我说的话记得吗?”龙绍麒耐心地再问。
小脸带动巴掌左右再摇一摇。
“那我对你说的话呢?”龙绍麒音调不变,暗吁的唉声已叠起罗汉。
“我不是很记得。”有那么隐约的影像浮现楚楚茫无头绪的空脑中。
“你昨天误饮施玉铃放了春葯的咖啡,在不得已的状况下,我和你行了夫妻之礼,你现在全身一定很酸痛吧!”龙绍麒略述经过,祈能唤醒她的回忆。
“‘不得已’的状况下?”楚楚提高声量,肉体的痛哪有淌血的心来得痛,她愤然推开他冲出被单,才意识到她仍是赤条条的,尖叫一声,她快捷地蹲下抱住自己并向他大吼。“转过身去,不准看我!”
龙绍麒依言转身。“我会对你负责。”他以为她生气是因他夺走她的第一次,他本就计划想要她、珍惜她,如今只是步调提早了些嘛!
“谢谢你的‘不得已’,我已超出法定年龄,不需要你来对我负责”楚楚怒发冲冠地穿上衣服。
“我说过我会负责的!”龙绍麒转回身对她说,她不是就在等他那句话?既然他允诺要娶她,她还有什么不满?
“转过去!”楚楚气呼呼地跺脚,没穿上的短裤只好遮着腿。
龙绍麒也火了,迈开长腿越过床铺站在她面前,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裸裎。“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哇!我不要你怎么样,你只要穿上衣服啦!”楚楚惊叫,短裤立刻拉过头掩住眼,但又露出美腿!
龙绍麒狡黠笑出,怒气顿然全消,这个小麻烦喔!总有把他弄到失常的大本领。他压抑想抚摸她腿的冲动。“昨天你脱我衣服时怎没今天的害羞?”
“你乱讲,我哪有!你”楚楚扯着手中的短裤打他。
那可爱的举止惹得龙绍麒哄堂大笑,一翻身二翻掌,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摔卧在床,只手压握她的双腕平放于她的头顶,人则跨坐在她的腿股处。
扫兴的德拉米毛毛躁躁冲撞进来时,恰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幅令人想歪的风月景致!
德拉米连眼角都笑弯了。“哈!当我没来过,别停啊!我会替你们把风。”
“哎呀!”楚楚难堪地看德拉米笑着走出,她拍打身上的龙绍麒。“都是你,害他误解了,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
“你犯不着去跳河,他没误解,是你头脑不清,这么重要的话,你怎能不记得?”龙绍麒换上认真的表情。“我吻你的时候,你说什么?你回吻我的时候,我又说了什么?”
楚楚眼睛不敢乱飘,怕瞄到不该瞄的地方,只好盯着他的双眸望,渐渐地,她在那两潭黑渊里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是呀!昨天她难受得快死去,喊着要他救命时,他温柔地抱着她,细语软声地告诉她,他爱她,而她也
啊!记忆全回来了,他说他爱她。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记。”单瞧她脸部表情的变化,他便能断定她想起一切。“这下不该再生我的气喽?”
“我”楚楚期期艾艾红着颊,底下的话久久未能出口。
龙绍麒笑吻她那双不敢直视他的水眸。“不急,我了解,只要你记着我对你说的话。”他起身套上衣服。“等圣杯寻到后我会给你一个很隆重的婚礼。”
“你不必”楚楚拉住他。“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因为昨晚的事而娶我,我”
“我爱你,小麻烦!”他又补上一吻才出去。
楚楚怔忡地抚颊,他刚刚说爱她?他不是在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