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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雅伦眼帘一颤,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抱住她的赤裸的腰,启开嘴唇,开始生涩地回应!
笑笑,我这一辈子,只要你,只要你……
炉火劈啪作响,衣物件件脱落,帐子缓缓落下,床上两个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翌日一早,谭雅伦在一个惊呼声中醒来。
“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啊!”三儿站在不远处呼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让他不敢靠近,满心惶恐!
昨晚上他回来,见公子房门关着,里头又熄了灯,以为他睡了便没敢打扰。都快到晌午了,公子还没起,他觉得不太对劲。昨个儿公子就让他从酒窖里拿了几坛子老酒,这喝酒喝多了,也有猝死的人,三儿担心他出事,就想进门看看!房门虽然关着,却没有上闩,三儿推开门,就被里头的景象吓呆了!地上洒满了衣物,有一半是公子的,还有一半,他也认得,是项月的!这个认知,让他又惊又怕,又见帐子里没动静,这才想叫醒谭雅伦!唯恐夫人来捉奸,到时候,谭雅伦不好收场!
谭雅伦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处事浅蓝色的帐幔,是他的床!
谭雅伦呼出一口气,觉得头有点疼,宿醉的后遗症,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梦到笑笑来了,他还和她……想到这里,谭雅伦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见自己浑身赤裸,身侧还窝着一个较小的身影,头埋在他的臂弯,似乎在熟睡!
谭雅伦看不见她的脸,心却如置冰窟!
在谭府,能随意走动,又敢去次亲近他的,除了项月,他不作他想!
三儿听见动静,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公子,你醒了么?”
谭雅伦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撤离项月,将帐子的一边挂起,强自镇定,对三儿道:“给我将衣服拿过来!”
三儿正要过去,就听得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是谭夫人,带着一股子冷厉,“做了丑事,还拿什么衣服,遮得了羞么?”
谭雅伦一惊,脸色一阵发白。
就见谭夫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丫鬟,却守在了屋外!
谭夫人冷着脸,对三儿命令道:“你先下去!”
三儿无法,望了自家公子一眼,只得退下!
这时,项月也“幽幽”转醒,事实上,她早就醒了,不过,是想找个机会,适时苏醒!就算谭夫人不来,她也不会就这么让谭雅伦走了,省得他赖账!谭夫人来了更好,有她做主,这下,谭雅伦想赖也赖不掉了!
如今,项月先是看看谭雅伦,而后看向谭夫人,眼里瞬间聚起一层水雾,委屈地叫了一声,“谭姨!”
这幅受害者的姿态看的谭夫人微微摇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谭雅伦低着头,面沉如水,只放在被褥上的手,紧握成全,青筋都凸起了!
“先将衣服穿好!”谭夫人回头使了个眼色,就有一个丫鬟从门口进来,拾起地上的衣物,放在床榻边的一个小几上!
那丫鬟退出门去,谭夫人背过身子!
谭雅伦顿了顿,起身拿起旁的衣物穿好,动作不急不缓,透着一股心如死灰地平静,仰或是不在乎!最初的震惊和心慌过后,他没有再看项月一眼!
项月看他背过身去,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不甘,见他转过身,又赶紧低下头,作害羞委屈状!
谭雅伦将衣服扔在床上,语气平淡得令人心惊,“穿上吧!”
项月听着他的嗓音,不似生气,却更加让她不安,她宁愿他生气,还比较正常,就这样的态度,让她摸不准,甚至于忐忑!
两人穿好了衣服,谭雅伦走向谭夫人,项月跟在他身后。
谭夫人便转过了身体,瞥了两人一眼,视线定格在谭雅伦身上,语气有些严厉,“雅伦,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话要说!”
谭雅伦苦笑一声,抬眸看向谭夫人,眼里有一种反常的平静,带着一种嘲讽和失望,“你们的连环计如此精妙,我又有什么话可说,反正,我和笑笑已经被你们拆散了,你们要做什么,就做好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管!”
这番话说出来,谭雅伦眼里有一种极致的悲哀,哀莫大于心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笑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随她们怎么折腾,他都不在乎了!
他知道,常笑看似淡漠,实则性子刚强,对于感情,可以宽容,但必须要求纯粹,绝对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像他也接受不了常笑与别的男人一样!而今,他与项月有了这层关系,他无法逃脱干系,更彻底失去了拥有常笑的资格!
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见此,谭夫人和项月纷纷变了脸色,见儿子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谭夫人有些心慌,却坚决不肯让步,只责问道:“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你自己醉酒,强迫了月月,却好意思将事情怪在他人头上!大丈夫敢做刚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项伯父交代吧!”说到最后,谭夫人将目光转向项月!
谭夫人虽然疼爱项月,她到底还没嫁进来,那就是别家人!发生这件事情,也是谭夫人始料不及的!不排除项月有意促成这件“好事”,但是,自家儿子在名义上冒犯了项月,是不争的事实!就怕项月心里一个委屈,跑到项光哪里去告状,谭雅伦理亏在先,项光以此大做文章,做出有害自家儿子的事儿来!谭夫人当着项月的面,这样说话,或多或少带了些试探意味!
项月是个人精,又如何听不出其中猫腻,当下,一擦眼睛里的泪沫子,走上前,对谭夫人道:“谭姨,你别怪雅伦哥哥了,昨日雅伦哥哥喝醉了,将我扑倒在床上,我本可以大声呼救,可是,我看雅伦哥哥伤心失意,更害怕叫来了旁人,见了笑话,便半推半就!加上我心里是喜欢雅伦哥哥的,此事,也算不得是他强迫我。再说了,我本就是雅伦哥哥的未婚妻,早晚要嫁进谭家,这种事,便是理所应当!只要谭姨让让下人们管住自己的嘴,这属于咱的家务事,自也无伤大雅!至于爹爹那里,这也算不得委屈,月月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妻之间的闺房事,又哪会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