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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在会议室前,不过看背影就知道那是祁静,而不是祁劲,珊珊拿着便当想道。
说也奇怪,祁劲兄弟虽是孪生兄弟,但她就是分得出谁是谁。打从她看见祁静的第一眼起,就发觉他浑身上下有股冷傲孤独的确质,让大部分的人都不敢接近;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每每看到祁静站在那里,她就不敢上前一步,哪怕是说一句话,心也扑通扑通地跳,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用那双足以冻死人的目光直瞪着她。
但祁劲就不同了,每问和祁劲在一起,她就觉得十分安心、舒,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捅出再大的纰漏来,都有祁劲替她顶着、挡着。
她跟祁劲是没有距离的,其实祁劲人帅、心也好,除了偶尔象老妈子似的爱唠叨之外,大而言,她是很喜欢祁劲的。
如果当年先遇上的是祁劲.说不定今天她爱上的就是他了,不过,话说回来,祁劲大概是看不上象她这样的小迷糊虫吧
她心不在焉,忽地撞上一堵肉墙,前额还被一个凸起的东西给撞得好不舒服。
天!这哪是肉墙,根本是铁壁嘛!她揉着俏挺的鼻子,迟早有一天,她最引以为傲的鼻子准会给撞扁的!她气恼的想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冷冷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
她猜得没错,站在会议室前的是祁静。她曾在无意间听到会计部门的小姐私下说过:公司的人老是分不清楚他们谁是谁!其实依珊珊看来,这两个人很好分嘛!祁静全身都散发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确质,如果再严肃一点,恐怕站在那里当一整天的石斋像,都不会有人发觉。
“你在做什么?”他又重复问一次。
他的口气还算温和,要不是她是祁劲的秘书,恐伯现在她早让他给骂哭了。
她不安的拾起头,发现撞到她前额的是祁静口袋里的—枝金笔。
“董事长,你还没吃午饭吧?”她期盼地问,把她一早起来做的爱心便当怯怯的递出去。
现在不过才十一点钟,他应该是没吃才对!她想。
祁静冷冷的瞧着她,瞧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我做的便当,如果你觉得好吃,以后每天我都可以做给你吃。”她鼓起勇气把话给说完。
愣了愣,祁静以为他听错了。
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呃—”
“我叫珊珊。”她好心的提醒他。
“珊珊,我是大祁静,不是你的直属上司。”祁静淡淡地开口,
珊珊睁着无邪大眼。“我知道啊,这便当就是做给休吃的。”
“我?”
她亲切地点点头,硬塞在他手里,然后转身跑掉。
“等等”他还摸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以为她跟祁劲是一对的,怎么事情会这样?
他摇摇头,拎着便当走回他的办公室。
祁劲正等着他。
“大哥,你找我?”
“是啊,老爸下个月生日,嘱咐你一定要记得回家:“
“我知道了。”
“你跟你的秘书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怎么送个便当给我?”祁静随手将便当放在桌上。
祁劲用满含妒意的眼光看了他一下。“看来珊珊是说到就要做到的。”
“我等着听解释呢。”祁静吸了一口茶。
“那是她的爱心便当。”祁劲涩然道。
祁静突然呛倒了,咳了几声才瞪着他。
“你说什么?”
“你大概不知道珊珊那丫头暗恋你巴?”祁劲不耐地将实情托出。
“什么?”祁静着实楞住了。
祁劲胡乱的挥挥手。“反正就是因为某种理由,那丫头很早就暗恋着你;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她亲手做的便当吃完,否则她会伤心的。”
费了好大的力,祁静才逐渐恢复。
他稍微讥诮的看着祁劲,说道:“我的弟弟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起女的人情绪来了?”
祁劲怒瞪他一眼,打从昨晚听到珊珊的决定之后,他就—肚子的不舒服,那时他才发现对珊珊已经不是单纯地邻居之情了。
从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她不过是十二、叁岁的小女孩就被她迷糊、笨拙的个性所吸引;有一次见到她跌倒在大雨的泥里,一时好心停下咽车去扶她,还把身上的雨衣给她穿,不料她一个脚步不稳又向前跌去,若不是他及时以身子挡着她,只怕她非但会跌个狗吃屎,搞不好他还会受伤不轻呢!
不过此举换来的代只是,他沾了一身泥的新衬衫就此报销,外加伤风感冒,连课也不能上了。
这丫头!打从第一次见到她,似乎就注定他再也摆脱不了她了;后来冒着大雨载她回家,才发现彼此不但是邻居,还跟她对窗而居,这不是有缘是什么?可惜后来楼爸带她登门道谢,他抱病参加原先计划好的露营,所以不在家。她第二次见面自然延续了一个月。
后来,还是他从窗口正巧发现对面那个女孩正围着—条浴巾在房里找东找西的,他才发现原来这丫头他对窗而居,而也因当时她朝他一阵破口大骂,他们才熟识到现在。就此结下了不解之缘只可惜偏偏珊珊爱的人不是他。要是他,事情岂不好坝卩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恨恨地朗祁静瞪了—眼。
祁静也不过比他早出生几分钟,凭什么有福得到珊珊的十年单恋?
虽然他不敢自称自己是个完美的男人。不过也绝不比祁静差呀!
况且他知道珊珊的好,欣赏她的迷糊,容许她偶尔的放肆,更重要的是他爱珊珊
他惊讶于自己突来的想法。
他爱珊珊?
当然是了!除了这个答案以外,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确惜、宠溺?
无怪乎他老是纵容珊珊、对追求她小男生吹毛求疵、无法克制的对祁静产生敌意,原来,他是爱上了珊珊!
天!
祁静冷眼看着他副象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而无法接受似的来回踱着方步。
“出了什么事吗?”他问。
祁阶恍若末闻。
难怪十年来他少跟女人约会,有时连老爸都以为他和祁静打算去做和尚;原来是因为他爱上了珊珊之故。
爱上那个十分迷糊、固执己见,却又惹他心里的丫头珊珊。
“又是皱眉,又是笑的,恕我问一句:需不需要我叫救护车来?”祁静的冷言冷语终于打断了他的思绪。
祁劲看见他正用十分关切的眼神注视着他。
懊死!他忘了还有个情敌。
“你对珊珊的观感如何?”
祁静冷冷的盯着他半晌,答道:“我从不抢兄弟的女朋友。”
“很好。”
“你定你在谈恋爱了吗?”
“朴实得很。”一旦理清对珊珊蛰伏已久的感情,他眼前一片清明。
“我同情你。”祁静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说道:“中午我还有—个应酬,现在该走了。如果下午没回来,你就替我主持会议吧。”
“反正也没人会发现,不是吗?”祁劲在学生时代的时候就常常和祁静玩这里把戏,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被人揭穿过。
他眼尖,瞄到珊珊亲手做的便当。“等等,你起码要把这吃完了再走。”
“扔了它吧,反正她又不知道。”
“我会伤了她的心。”
祁静看了他一眼,转头过去暗自微笑:“伯她伤心,干脆你吃了算了吧。”
祁劲楞了楞,想想也对。起码比回去面对珊珊的眼睛要好得多了。
一打开便当,一阵今他难以忍受的恶心味道飘然而出。
“洋葱!我的上帝!”他的脸色发白。
祁静难得笑笑的注视着他。“你还是受不了这个味道,是不是?”
“我愿做叁天的苦力,也不愿意吃它—口。”祁劲迅速的笔上便当盖,嫌恶的说道。
“那就扔了它,反正你的小秘书也不知道。”说完,祁静就走了出去。
好半晌的时间,祁劲只是独自一人坐在祁静的力、公室里,瞪着珊珊的爱心便当,许久,许久!
“祁劲,你到哪里去了?我上上下下找了你好几遍呢。”
珊珊鼓起腮子,气恼的朝迎面而来的祁劲抱怨。
“找我有事吗?”祁劲虚弱地问。
“祁劲,你不舒服?”珊珊马上跳了起来“你脸色好苍白啊!需不需要看医生?”
“不!只是有点恶心。”
珊珊蹙起眉头,闻到了薄荷香味巾似乎有一股洋葱的味道来。
不会吧?祁劲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洋葱!
打从认识他以来,就没看见他碰过洋葱一次,所以大慨是她的错觉吧
“珊珊,你找我干嘛?你的爱心便当他吃完了,祁静托我拿来还你。”
“他真的吃完了?”
“亲眼目睹。”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好不好吃?”珊珊两眼热切的发亮起来。
“好吃惊了。”好吃得差点还没让祁劲奔进洗手间吐个痛快—
“真的?”珊珊开心得无法言喻。
“明天我再做便当给他不!从今以后我每天都做便当给他吃。”他兴奋地说。
“什么?”祁劲的下巴差点脱臼;如果可能,他真想就此倒地不起。
珊珊点了点头,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跑回办公桌后拎出一个便当。
“祁劲,你还没吃饭呢?早上我顺便替你做了一个便当,要吃完唷。”
“顺便?这里头没有洋葱吧?”
“我明知道你不喜欢吃洋葱的,我干嘛还放进去呢?”早上珊珊是将祁静和祁劲的便当分开来做的。
“是吗?”他松了口气。
“要吃完它唷,否则以后我再也不做便当给你吃了。”她娇憨的说道。
“吃完?”他刚刚才吃完祁静的便当。
“外头的东西多没营养,还有回锅油!倒不如我以后顺便替你做个便当,既干净又营养!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可是”
“你不要?”
“不是不要,只是”往后的日子,要他一人吃两个便当,尤其是超级特大的那里,他不用等到中年,马上就会肥死了。“就这么说定喽!祁大哥都吃完它,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啦。”她说道。“珊珊,我”
她推他进去,脸上挂着微笑。“快点吃完,下午还有一场会议,要是祁大哥知道我们晚到,铁定会对我印象恶劣,到时候唯你是问。”“你很重视他?”
“当然,要不然我就不会做便当给他吃了。”
她认为他问的问题很蠢,她把他推进去,就间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吃起来她的水果餐。
打从会议的前十分钟起,珊珊就找不到祁劲了。这回任她找遍了整栋大楼,掀起了各部门上的地板,就是怎佯也找不到祁劲!
今天他老象是失踪儿童似的说不见就不见了,也不想想她的境况。
她噘着嘴,边数落着祁劲的不是,边到会议室等着祁劲到场。
这个会议攸关各部门高级主管的升迁及下年度的大批订单,要是祁劲不到,包准一定会惹祁大哥生的。
她一直紧张地抱着卷宗,等着祁劲到来。可是眼看着各部门主管都已经鱼贯的走进会议室了,却仍不见祁劲的踪影,她的心开始慌了。
虽说祁静他们是兄弟,不过听说祁静做事公私分明,从不询私,要是祁劲没到场,惹祁大哥生了,祁劲的前途可就堪忧了。
偷偷瞄一眼会议室的主管,差不多都全到了,只剩祁氏兄弟,她开始祈祷最好祁劲先到,否则
穿着西装;订着领带的祁劲出现在她面前。
楞了楞,她看着祁劲截然不同的订汾,今天早上祁劲穿的是灰色讨衫、黑色夹克,很随意、很舒,也是公司唯—有特权不用穿西装、打领带的主管,怎么才一会的功夫,他就打扮得如此正式?
连头发也向后梳理得一丝不乱的!
眨眨眼,珊珊正想上前骂他一顿,忽然发现他脸上宛如戴上面具似的好冷漠,好严肃。而他死板的西装上
她一看,发现那只原木在祁静身上的金笔,现在正插在祁劲的l1袋里。
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怎么打扮得跟祁静一模一样?
“董事长。”经过的主管都朝他一点头。
只见祁劲也微微点头,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全叫他董事长?
他明明是祁劲嘛!
“楼小姐!”
他叫她楼小姐?
相处十年的邻居,他竟然叫她楼小姐,显,得如此生疏!
如果附近有扫把的话,她一定会当场傍他好看。
“祁总经理呢?怎么没见他的人?”自称是董事长的男人开口问她。
懊死!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别以为他们兄弟俩生就一副相同的脸孔,相同的高低,一模一样的声音。就以为她分清楚谁是谁了!
看来,八成又是祁劲想逗逗她。
要玩大家一起来嘛。
“楼小姐?”
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在她耳里听起来特别充满活力吗?别以为装出要死不活的声音,就可以让她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祁静
她脸上突然一阵潮红,她岂不是在骂祁静的声音要死不活了吗?
都是祁劲害的啦!
她吹胡子瞪眼地怒瞪着他。
“楼小姐,你该不是失魂了吧?”祁劲的声音中颇含嘲弄之意。
珊珊眨眨眼,垂下头,双手紧张的交缠起来。“对不起,董事长祁劲我是说祁总经理失踪了”她暗笑。
“失踪了?”
她点点头,象是很亲切地说出了祁劲的恶行。“在十分钟以前,祁总经理接到一通电话,是个女的唷!”她神秘兮兮地说着,换来他讶然的眼光。
“稍后祁总经理悄悄告诉我说,那是他的情人,而且他是先上车后补票,弄大了人家的肚子,现在人家父母北上要来兴师问罪了!他没法,只好先过去看看情况,所以我才过来告诉董事长一声,祁总经理不能来开会了。”她绘声绘色的说道,让祁劲好生诡。
这小妮子在耍什么诡计?
他哪里来的情人?什么时候又先上车后补票?敢情这小妮于是想在祁静面前诽谤他?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董事长,你要小心唷!”她靠近他,眼里隐含着笑容。
“好几次祁总经理都偷偷告诉我说他想篡位呢!虽然你们是兄弟,但他毕竟是小几分钟的弟弟,自然不服你这个做董事长的哥哥。
如果董事长愿意的话,我自愿当你的耳日,让祁总经理路出他的狐狸尾巴来。”
他起眼睛,真想问清楚她到底在搞什么鬼!要不是有人站在旁边,包准这小妮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董事长长意下如问?”她狡猾地问道、
他扬扬眉。“我考虑考虑。”他面不改色的走进会议室。
在他走进之前,珊珊急忙叫住他。
“董事长,这是祁总经理整理过的资料。本来是想在会议中讨论的,可是现在他去看他的情人,而没法子来了,所以我就把它交给你。”
“你挺尽心的。”他狠狠瞪她一眼。
“当然啦!平常祁总经理贪安好逸,不知道有什么事都是我替他弄的呢!”
“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加入知面不知心,你们虽然是孪生兄弟!但说起祁总经理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董事长差远了!”祁劲起眼,巴不得抓着她好好摇一摇,问清楚她的意图。“董事长,该进去开会了,大伙儿都在等你呢。”珊珊无辜地说道。
祁劲心不甘,情不愿意地走了进去,稍后他一定要好好拷问这小妮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会议室的门一关上,珊珊就忍不住爆发出笑声,笑得连眼泪也忍不住流出来了。
这可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祁劲!要扮祁静也不跟她说一声,害她跑来跑去的找他。
活该!谁叫他扮祁静,以为她会认不出来吗?
好笑!
她坐在会议室门前,等着里头的主管认出祁劲。
她就相信里头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认得出祁劲来。
炳!想瞒她?祁劲简直是在做梦!
朦朦胧胧中,珊珊梦到正在嘲笑着祁劲,虽不明白他假扮祁静的原因,不过他敢瞒她,就是不该,至于为什么,她倒没有深究。
“珊珊!”
“讨厌!’
是谁在她耳边吼她?敢她清梦!
八成是不想活了!
忽然,她听见一声悠悠叹息声,接着整个人似乎腾空了起来。她舒服的翻了一个身,靠着温暖的枕头。
这里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许久以前曾经历过,在她认识祁劲没多久后,她坚持要他打通楼、祁两家之前的庭院,然后半是是撒娇半是胁迫着要祁劲做一个吊床给她。
在禁不起她叁天两头吵闹之后,他只好在两家庭院里钉下两根木桩,做起她幻想中的吊床来,只可惜她平衡不够,每每躺在上面,祁劲都得坐在一边,以防她一个不稳掉下来了。
那一阵子,她一回到家,就往吊床那里跑,害得祁劲的温书的时候都是在胆颤心里下度过的,那次期中考试让他差点死当。
她还记得祁伯父怒火挺大的,有好一阵子的时间,她都不敢再去睡吊床,然后经过短短的几个月,她又换了新的兴趣,不消说,苦的又是祁劲了
一声悠悠的叹息声再度传来,也使她清醒了过来。她张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正睡在祁劲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祁劲从卷宗里拾起头。“终于醒来了,恩?”珊珊迷惘地望着他,怎么他又换回原来的灰衬衫了?
“你会议结束了?”
祁劲的嘴角微微抽动着。“我没有参加下午的会议。”他淡淡地注视着她。
“没有”难不成是她在作梦?
他扬扬眉。“怎么?在背后说人坏话,人前却又词空了吗?”
珊珊一时转不过脑筋“你在胡说些什么?”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他靠向椅背,深思地注视着珊珊。
“听说今天下午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当着董事长的面诽谤我?”
她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是谁这么大胆,敢诽谤你?”
“我以为你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她装出一副一问叁不知的样子,憋住心里的笑意。
“今天下午我找你找得累了,干脆在会议室门口等你我怎么会在你的办公室?”
“你忘了在会议室门口睡着的事?这也难怪,要不是我抱你回来,大概免不了又让人指指点点一番了。丫头,昨晚二、叁点时我看你房里的灯还亮着,你又在搞了什么鬼了?”
她试图保持镇静,却掩不住脸上的那一抹红晕。
“我才不告诉你呢!”她有些结巴,又迅速地把话题转开。“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没有开会,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自然有人告诉我丁。”
祁劲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珊珊,最近我是哪里得罪了你,非得要在董事长面前论我长短不可?”
祁劲是真的很好奇;珊珊这丫头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喜欢说人坏话的骨头这也是他欣赏珊珊的原因之一;她怎么会在祁静面前诽谤他呢?
难道她真以为他是花心大萝卜?
个想法倏地闪过祁劲的脑中该不会是这小妮于发现他是假扮祁静的吧?
不可能!他十分肯定地想道。
从小和祁静玩角色交换的游戏,从没让人识破过。
此外,除了老爸偶尔也会认不出来之外,谁会一看就分出祁静和他的不同?
尤其他一认真扮起祁静,那更是入木叁分,连祁静白己也自叹弗如,珊珊这丫头怎么可能认出他来?
“喂!你梦游仙境去啦?”珊珊在他面前格着指头。
他瞪了珊珊一眼,抓住了她的手。
“珊珊,我平时待你不错吧?”
她认真的想了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马马虎虎啦!只要你平常不唠叨,不会瞧不起我,又老把我当作小孩子看的话,大而言你对找还不错啦。”
“珊珊,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根?”
“应该没有吧。”
“既然如此,我怎么听到风声,说我的秘书竟然向董事长打小报告?”
“谁告诉你的?”
“祁静。”
“他胡说。”她嚷道:“我才没有说你坏话呢!你是我上司,我褒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说你坏话?况且你们又是兄弟,我才不会挑拨间呢。”
她黝黑迷人的眼珠俏皮的转了转,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祁劲,该不会是祁静故意捏造谎言吧?”
“你说什么?”
她自以为是地点头。“一定是的!说不定祁静早就计划把你踢出祁氏了,这样一来,祁氏就由他一人独掌大权,也用不着跟自家兄弟瓜分产业!你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他好笑的盯着她,摇摇头道:“珊珊,你在胡扯些什么?”
她无辜地望着他,小脸上显得一派纯真。
“我没有胡扯嘛!我们都是十年的朋友了,难不成你不相信我?”
“一点也不信。”
“祁劲!”她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的。
“算了。”他早该知道,想从珊珊口里问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根本就不可能。
“你不去向祁大哥严加拷问?”
他长叹了一口气,爱地揉揉她的头发。
“珊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只要你别相信旁人的谣言,最重要的是相信你自己的直觉。”珊珊俏皮地说。
“我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
祁劲喃喃说道,根本拿她无可奈何。
她当作没听见他的话,转了个话题,道:“祁劲,今天下班顺便载我回家,我想顺便去附近的超级市场买菜。”
“免费司能说不好吗?”
珊珊满意地点了点头。“祁劲,今晚我们吃火锅,你说好不好啊?”
“你说吃什么就什么吧。”
这些日子以来,祁劲俨然已成楼家食客,每晚都向珊珊报到。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家常菜了,即使回到天母的家,除了黎娉的母亲偶尔下厨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吃外面的东西。
遇到珊珊,真可说是他的运,他无法想象等到楼家夫妇旅游归来之后,他是不是还有这个脸皮到楼家吃赖皮饭?
届时他可能又得过着每餐叫外卖的生活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发寒起来,有谁能够在吃惯了珊珊的厨艺之后,又能吃得下外头没营养的食物呢?
珊珊没发觉他的心思,站了起来。
“祁劲,要是没事我就出去喽。”珊珊开始盘算今晚的火锅料。
“珊珊,别打磕睡了。”
“知道了啦!”
他点点头。“出去吧。”
反正他也没有打算从珊珊嘴里问出半个字来,这丫头虽然在祁静面前数落他的不是,不过他倒不相信她是故意耍心,至少不象他的继母
想到祁家的是是非非,风风雨雨,祁劲的眼中就不禁闪过一抹抑郁。如果可能,他真希望生活在珊珊单纯、幸福的世界里。
倏地,一个想法攫住了他,令他露出了笑容。
如果他把珊珊带回祁家去,不知祁家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大概会闹得天翻地覆吧?他满足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