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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涟漪离去后,石玄骁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怅然和空虚。
他总是不自觉地在门口徘徊,眼神也时时往大门口眺望,盼望着佳人身影,无奈都已过了好几天,佳人芳踪依然杳然,一让他不胜惆怅。
“少爷,别担心,涟漪姑娘一定会回来的,勋伯跟你打包票。”勋伯看到小主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笑不出来也轻松不起来,赶忙安慰道。
石玄骁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走进大厅。
“谁说我在等她了,她爱不爱回来随她,反正葯王堡不缺她一个奴婢。”还是个笨手笨脚、大牌的不得了的奴婢哩!石玄骁语气不屑地道。
勋伯憋住了一肚子笑,不敢发作。
“喔!是吗?那有关于花家的消息,我就不禀告了。”他作势要走。
“什么事?”石玄骁脱口而出问。看到那老狐狸露出好笑,才一脸悻然。“我是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也好。”
哟!他家少爷何时变成三姑六婆啦,小道消息也有兴致听?
勋伯用力吸了口气,要是不小心笑出声,那可不妙。
“听说骆王爷回长安去了。”
“那涟漪呢?”石玄骁不自觉地问道。可当他看到勋伯一脸痛苦的憋笑样,再度扼腕皱眉。
真是糟糕,明知道老狐狸是故意吊他的,怎么还这么藏不住话?
这次勋伯不再为难了,正经八百地禀告。
“涟漪姑娘还好好地待在花家,而黑三爷也在花家作客,听说他和花老爷下棋下得不亦乐乎,直嚷着要涟漪姑娘多待几日哩!”
嘿!对不起啦,黑三爷,为了我家少主人未来的幸福,这个黑锅你就背了吧!勋伯暗自忖度着。
“黑似仙”石玄骁肃杀的脸色,教人不敢多看。
可恶!黑子这吃里扒外的家伙,明知道他的心意,竟然如此对他。
没关系,山水有路会相逢,就别让他抓到把柄!
“咦!玄骁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饶明月这不知死活的女子竟然就在这时闯进来,手上还贤慧地端着一碗汤。“正好,你一定是公事太辛劳了,我正巧为你精心细熬了一碗集合了当归、莲子、玄参、枸杞和金银花等的补汤,可以给你补一补。”
哎!能够让饶大小姐亲自下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际遇哩!
“来,快快趁热喝了吧!”饶明月亲自将汤端到他面前,还细心地吹了凉。
石玄骁眯起眼,实在怀疑这大小姐到底有没有脑袋,并非所有珍贵葯材混合在一起,吃了就对人体有帮助,有时也会有反效果,难道她不知道吗?
“饶明月,我跟你无冤无仇。”他忍耐地道。
“嘎?”笨美人显然不懂他的意思。
勋伯捣着眼,不忍多看,还是走了吧!
“等等,勋伯,你去哪里?”石玄骁实在不能算是好人,当他心情很糟的时候,如果能看见别人心情更糟,那他会舒坦些的。
而那倒楣的牺牲者,就选眼前这两位吧!
“我少爷,老人家容易疲倦,所以需要去休息一下。”勋伯很用力地解释着,希望少爷大慈大悲,能够饶过他一命。
“去休息,很好!”石玄骁端起了那碗混合了多种葯材的补汤走向他。“既然你老人家如此虚弱,这碗补汤就让你补一补身子吧!”
“呃”勋伯瞪大了眼。不会吧,好歹他是个忠仆啊!少爷何其忍心,
“那怎么行?”饶明月也发难了,大小姐她的精心制作,怎么能让其他人“享用?”她不依。“玄骁哥,那碗汤是我亲自为你熬的。”
“明月,我看你近来脸色有些苍白,这汤还是你自己喝吧!”石玄骁不反对始作俑者自尝恶果。
他注意到她了,他知道她为他消瘦苍白?饶明月简直感动极了。
“我喝,玄骁哥,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恢复以往的美丽,不会再如此消沈下去了。”饶明月马上开心地捧起碗,三两下便将补汤喝光了。
勋伯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少爷英明!”他感激得不得了。
就在奸诈的主仆俩想瞧瞧饶明月喝下那碗“补汤”会有什么后果之际,突然不远处传来阵阵古筝悠扬的声音,吸引住他们的思绪。
“好美的琴音。”
敝异的是,那琴声竟然是从葯王堡里传出来的?到底是谁呢?
主仆两人皆不自觉的跟着琴声走去
“玄骁哥,等等,我还没跟你说我爹他”饶明月看着那对健步如飞的主仆背影消失在眼一刖,不由得愤恨地跺脚,也跟着追去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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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淙如同行云流水般清亮的琴声,不停地从曼妙的指间流泻。
当石玄骁主仆俩赶至时,两人同时瞠大了眼。
后花园的亭子里,不知何时竟多了具古筝,一旁焚着薰香,袅袅氤氲的轻烟弥漫,显得虚无缥缈。而其中,那端坐如仪的美丽女子便恍如九天玄女下凡,她姣好的容貌配上一流的琴声,让人不禁为之屏息。
“是涟漪姑娘。”勋伯激动地低喊。
“老大,幸不辱命,涟漪姑娘我给你带回来了。”黑似仙上前道,脸上还挂着诡谲的笑容。
他实在太聪明了,趁着石玄骁等人在大厅里争斗不休之际,赶忙带着涟漪和执意要跟来的月季回房,并设下了这个局。
看他家老大这副陶醉的模样,暂时是不会找他算帐喽!
“少爷,我回来了。”一曲奏罢,涟漪款款地上前作了个揖。
“起来。”石玄骁忘情地拉起她。
涟漪爱娇的玉颜挂着浅笑,娇然问:“少爷,奴婢弹得可好?”
“好极!”石玄骁毫不隐瞒内心的欣赏,同时也不客气地揶揄。“我终于发现,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丫环,还是有一技之长。”
要知道他这俏丫环是多有本事,叫她提水,她差点没让水给提到井里去,还要劳动大少爷他帮忙;叫她扫地,她大小姐竟将扫帚反抓,告诉你如果上头再插几串糖葫芦,就可以吃个过瘾了,看她嘴俏的模样,他竟然还真没志气地找人买来几串糖葫芦讨她欢心;再不她就东扫一块、西扫一块,扫了个老半天,一个小小亭子也没本事扫乾净;更别提叫她去厨房帮忙了,她必须用两手才拿得动菜刀
唉!其实要她去做事,不如自己做,否则怕不提心吊胆死才怪哩!
“少爷!”涟漪娇嗔着,脸上含带一抹羞怯。
当然,她可是个聪明的女子呀!她也了解,一个女人空有美貌和温柔,却老是笨手笨脚的,时日久了必定让人受不了,所以她也不能一直笨下去。
当然,花家三姑娘最擅长的并非当个丫环伺候主人,而是她的才艺,琴棋书画、女红织工等,这些才是她的专长呢!
“少爷,你就别欺负涟漪姑娘了,她本来就不是丫环嘛!”勋伯忍不住替她说句公道话。
“谁说她不是丫环?”饶明月一走近,当她看见石玄骁竟和涟漪眉来眼去时,心中的妒火更加熊熊焚烧上她咬牙切齿不已。“哼!一个当丫环的,竟然弹起古筝来了?真是天大的笑话,装模作样!”
“你说谁装模作样?”月季不服气地问道,她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家小姐。
“哟!葯王堡几时变成观光胜地啦,这野丫头是打哪里来的?”饶明月怀疑问。
“谁是野丫头?我是三小姐的贴身丫环。”月季马上识相地对石玄骁作揖问好。“少爷好。”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玄骁哥,你可曾听过一个丫环还需要带个贴身丫环伺候的?”饶明月当真笑得直不起腰来。“我说花涟漪,如果你这么不情不愿的,还不如趁早滚回花家去当你的大小姐。”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这里是石少爷的地盘,由得了你作主吗?”月季讽刺问。
“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饶明月气急败坏地大叫。“玄骁哥,你快告诉她,我是谁!”
“你是谁啊?”黑似仙故意摆出一脸好奇的模样问。
饶明月莲足重重跺地,如果眼神能杀人,黑似仙早已死了上百次。
“玄骁哥,你看那死黑子”
石玄骁睨了黑似仙一眼上家伙明知道他的心意上然还敢在花家逗留那么久,差点忘了找他算帐。
“呃!涟漪姑娘,你的琴声真优美,不如再弹上一曲听听,如何?”黑似仙偷偷抹去额上薄汗,就说不能太爱凑热闹嘛!瞧!这下让石玄骁逮着了吧!他赶紧转移话题。
“少爷,你的意思呢?”丫环嘛总是要听主子的话呀,涟漪含笑问道。
“就再弹一曲吧!”石玄骁马上点头同意。
刚刚那一曲真是天籁之音,馀音绕梁三尺、久久不能停歇,让人萦绕心怀,缠绵难忘呀!
“玄骁哥,她”
“明月,如果你不肯安静,就离开吧!”石玄骁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就在饶明月气得牙痒痒,偏又不能发作之际,那悠美的琴音再度重现。
黑似仙虽然很想留下来凑热闹,但是在生命危急的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溜之大吉。
银色的身影一下子不见了踪影,不过没人注意到他,所有人的视线依然放在涟漪身上。
那一下子温柔似水,一下子波涛汹涌的琴声,紧紧扣人心弦,闻者无不如痴如醉,即便饶明月再恼怒她,也不得不对她的琴艺心悦诚服。
“好,弹得好,弹得太好了!哈哈哈”一曲弹罢,当在场的几人都还沈醉于琴声中时,突然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众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近。
“爹!”饶明月一见到他,马上开心地飞扑过去。
爹?涟漪怀疑地看着眼前方头大耳,五官奇大,皮肤又乾又黑,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
饶明月喊他爹,莫非他就是石玄骁的义父饶鸿?
咦!真难想像他们会是父女,看样子饶明月的娘一定长得十分美丽。
“爹,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你女儿被欺负死了,你都不知道。”饶明月一见到她爹,马上开始诉苦。
“唉!你这性子,谁敢欺负你?”饶鸿对这女儿可是知之甚深。
“爹”
“义父!”石玄骁不敢怠慢,也赶紧上前恭敬地喊。“您老人家要来,怎么没通知我一声,我好去迎接。”
“哼!你只关心狐狸精,还顾得了我爹吗?”饶明月不满地道。
“狐狸精?什么狐狸精?”饶鸿十分溺爱这个独生女,哪容得真有人欺负她。
“就是她。”
顺着饶明月所指的方向望去,饶鸿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一这女孩虽然和他女儿有着不相上下的美丽,但显然又比明月温婉柔顺许多,无刺无棱,看来令人更加喜欢。
“饶老爷好。”涟漪站起朝他揖拜。那温润的嗓音十分悦耳,让人听了感到无比舒畅。
“好好好,刚才的琴是你弹的吗?”饶鸿问道。
“回饶老爷的话,是涟漪献丑了。”她谦让地道。
“哎呀!好听、好听,真的是太好听了。”不管是琴音还是声音,都同样的撩动人心。饶鸿赞叹着。—
“爹!”看见她爹竟然也被狐狸精收买,饶明月更加生气了。“你没听清楚吗?她说她是涟漪耶!”
“涟漪怎么着?”饶鸿一时想不起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她是凤小邪的女儿,花、涟、漪。”铙明月差点被她爹给气死。
“凤小邪?你是说”
“对啦、对啦!”饶明月很高兴他爹终于想起来了。“爹,你快下令,要玄骁哥杀死她。”
月季一听可不得了,正想开口,涟漪却悄悄地拉住了她的衣袖,脸上依然挂着恬静的表情。
“杀了她呀!”饶鸿虽和涟漪才刚见面,可美好的印象全印在心里,这样才貌双全又温柔的女子,让他想起了死去的妻子。
杀了她?实在舍不得哩!
“义父,你要三思。”石玄骁脱口而出。
他的黑眸对上了涟漪,发现她那双柔媚的眼神也正如泣如诉地望着自己,彷佛将自己的命运,全都交到他手上。
要知道他这义父为人凶狠,而且对他死去的父母十分敬崇,他真担心饶鸿真会听饶明月的挑拨,要他杀了涟漪。
“三思什么?”饶明月尖叫。“爹,你听听,他根本就不想杀花涟漪,他心怀不轨!”
“你安静点!”饶鸿被女儿吵得头疼,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决定。
真是汗颜啊!人家教出的女儿端庄又得体,而他呢?瞧瞧他女儿的德行。
在亲眼见到人后,饶鸿也无法责怪石玄骁有所偏心,迟迟不肯动手杀人了,瞧涟漪那娇弱美人的楚楚之姿,恐怕任何人也不舍得下手吧!
“饶老爷,你称赞我的琴艺,可是真心?”涟漪适时地开口问。
“当然!”饶鸿毫不迟疑地道。
“那涟漪就再献丑一曲,您觉得如何?”
“再好不过了!”算了,就算要杀,也得多听一曲,再做打算。
“爹”饶明月欲哭无泪,她爹怎么也给狐狸精迷走了?太过分了!
涟漪淡淡一笑,坐了下去,妙手一施展,那如同春风般的悠扬乐声再度传入众人耳里。
她别的本事没有,在琴艺方面,倒是很有自信。
这把古筝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弹来格外得心应手,没多久,已经收服了所有人的心,连饶明月都不得不露出挫败之色。
女人啊,太过尖锐就不够可爱了。
柔情似水的女人看似无杀伤力,可是滴水却能够穿石,谁能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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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饶明月的声音就像魔音传脑,吵得鸡飞狗跳。
“什么事?”
自从妻子死后,饶鸿就鲜少和女子接触,但在看过温柔如水的涟漪后,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造了什么孽,要不然怎么会养出饶明月这种女儿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花涟漪?你为什么要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听她弹琴?你为什么”
“够了、够了!”饶鸿一直以有个长得宛如娇妻般美貌的女儿为荣,可这一刻,却希望能够远远地避着她。“你再吵下去,别说骁儿会吓跑了,就是你爹我也受不了了。”
“爹,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种话?我是你女儿耶,你答应过我娘要好好照顾我的,难道难道你真的也被涟漪那狐狸精给迷住了?”都好几天,爹还是不下令动手,反而对涟漪越来越欣赏,简直气死她了。
“你你说这种话像是个做女儿的人该说的话吗?”饶鸿对亡妻的爱恋,天地可表呢!
“我”饶明月也知道自己失言,但是她就是气不过。
“明月,看看涟漪吧,人家多温柔,而你自己呢?如果你是骁儿,那么你会选一个镇日只会吵吵闹闹的妻子,还是一个温柔又多才多艺的女子为伴?”
“爹,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学弹琴啊?我才不要,我若真去学,就没空看着玄骁哥了,那岂不是给涟漪那狐狸精机会,万一玄骁哥真被抢走了,你赔我呀!”
“唉!”饶鸿再度叹息。“我只要你静下心来,修身养性,好好思考。去吧!拿出棋盘来陪我下棋。”
他坚信下棋可以陶冶一个人的心性,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又下棋?”下棋可以嬴回石玄骁吗?喔!她要睡着了。
“还不快去。”
饶明月不得已,只好真的去拿棋盘来,可没两下子,她已经开始神游了。
“明月,该你下了。”饶鸿看着兴趣缺缺的女儿,不由得有些恼怒。
就在这时,突然涟漪主仆俩走了进来。
“饶老爷下棋呀,真是好兴致。”涟漪由月季手上捧起了一杯参茶递给他。“趁热喝。”
“谢谢!”饶鸿接过来喝了一口,直赞道:“真好喝!”
他每次被女儿吵得头疼,看到涟漪时,就会觉得人世间还是有希望的。
“对了,你会下棋吗?”饶鸿突然问。
“略懂一二。”涟漪颔首道。
“那好,你快陪我爹下。”饶明月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喜欢过她,拉她上坐后,马上跷头。
“这丫头。”饶鸿又深深地叹息了。
涟漪一笑,重洗棋盘,两人开始专心地对弈。
其实论棋艺,涟漪还是略逊一筹,但饶鸿大概是被女儿吵得头还在疼,所以两人竟陷入不分上下的局面。最后,饶鸿还是险险获胜。
“饶老爷棋艺非凡,涟漪甘拜下风。”她温婉的脸上写满崇敬。
“哈哈哈”义子忙于事业,女儿又不受教,饶鸿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棋逢对手之感了,自然开心的不得了。“想不到,真想不到,原来你不但琴艺非凡,连棋艺都如此高超,真是太好了,我太开心了。”
“家父才是下棋高手,我只是跟他学了点皮毛而已。”
“你爹!”若不是双方关系奇诡,饶鸿这棋痴还真想马上到逢春堂去找花刁讨教呢!“你别谦虚了。除了琴棋外,你还懂些什么?”他觉得这女娃儿真是个宝,他想挖掘出她的另一面。
“这”“饶老爷,其实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月季插嘴道。她可是很以这位小姐为荣的。
“喔!真的吗?”饶鸿瞠大了眼。“你也会画画?”
“您别听月季胡说,我那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涟漪谦让地道。
饶鸿却不认为有这么简单,他大喜过望上刻道:“那你可否替我画幅我妻子的画像,让我带在身边做纪念?”
“这好是好,可是我不知道饶夫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涟漪曾听勋伯说过,饶鸿觉得自己长得并不好看,所以对他那美丽的妻子十分宠爱,可惜他妻子早逝。看他倒是个痴心的人,自然很愿意帮他这个忙了。
“就长得跟我女儿一个模样。”饶鸿迟疑了一会儿,补述道:“不过她比明月温柔多了。”
月季在旁听得差点失笑,涟漪及时瞪来一眼,让她没敢笑出声来。
“这”涟漪顿了顿才道:“那可能要麻烦明月姑娘让我临摹了。”
“那有什么问题?”饶鸿马上火速地出门,三两下就将正在纳凉的女儿给抓进门来了。
“爹,有涟漪陪你下棋就够了,你抓我做啥?”饶明月苦着脸问。
“作画!”
而后饶明月便让父亲给勒令,必须苦命地端坐在椅子上,摆出微笑的温柔表情以供涟漪临摹,还动也不能动,连饭也不能吃。
而涟漪就像是故意折磨人一样,画起图来慢条斯理,姿态优美。
好几个时辰下来,饶明月已经饿惨、笑僵、全身也跟着麻痹了。更甚的是,石玄骁和葯王堡的许多人听了消息,也赶来看热闹。
可恶!让一大堆人看到她笑得蠢死了的样子,她真是生不如死,不由得猜想,这个花涟漪根本就是存心整治她。
恨哪!此仇不报非君子。
“终于完成了。”涟漪忽然开口。
“我看看”饶鸿第一个冲上前将画像接过手去。看到画中人后,不由得心里发酸。“是的、是的,霞儿霞儿就是这个模样。”霞儿正是他亡妻之名。
石玄骁和涟漪交换了个眼神,同时露出欣喜之色。
“爹,我全身发僵了,快来扶我一把啊!”可怜的饶明月,根本已经全身僵直麻痹,无法动弹了,只好有气无力地求救着。
可惜没人理她。
饶鸿还迳自沈醉在亡妻的画像中,而石玄骁等人早已经带着辛苦的涟漪出门用餐去了。
用过餐后,在回房的途中,月季禁不起内心的好奇,赶忙问:“小姐,你为什么要对那位饶老爷那么好啊?”她实在不解。
涟漪澄澈的眸光一闪,给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擒贼先擒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