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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狂风吹袭,强风呼啸的力道足以将人卷落崖底,而任翔飞毫不受影响,悠然伫立在山崖感受大自然的力与美。
清脆哨音传遍山头,银鹰闻声飞翔而来,碍于风势强大无法降落,只敢不断盘旋在任翔飞上空。
银鹰利眼闪闪发亮,凶猛叫声抗议主人无理的命令。
只见任飞翔伸出手臂再次命令,银鹰丧气屈服于主人的魄力,冒着生人叩危险尝试降落,在银鹰收起翅膀的瞬间,却惨遭强风吹袭直往山谷坠落,幸而任翔飞纵身而下及时擒住它。
“哈哈”飞旋的身影又回到崖顶,任翔飞狂妄笑声传遍整个山头。
“呀呀”好狼狈!银鹰差点吓破胆晕厥,瞪大鹰眼,再次抗议主人恶劣的行为。
“哇!真凶!居然啄我的手臂,好啦好啦,以后不玩你了。”任翔飞一脸无辜伸回被啄的手。
真小气,只不过才整了九次就不给玩。
“无聊啊”顺了顺银鹰的羽翼,任翔飞又开始大喊无趣。
任翔飞一双大眼骨碌碌溜呀溜,随即抓起银鹰的双爪,纵身跳下山崖
“呀呀”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银鹰几乎瞪爆双眼。
山崖有如刀斧,山巅光秃无树,山谷深不见底,任翔飞硕长身躯不停往下坠落,享受这刺激快感。
连续几个漂亮腾空翻跃,任翔飞终于停驻在深谷崖底,而他手上的银鹰已经口吐白沫
“吱!真没胆,天下间就你这只鹰会口吐白沫。”拎起软软垂下的鹰脖子,任翔飞撇撇嘴消遣它。
“喂!要是真吓死了,就拔毛将你煮来吃。”甩了甩鹰头,任翔飞板起脸孔威胁斥喝。
狠毒的话语一出,银鹰双眼瞪大,就怕没良心的恶主人真把自己给拆吃入腹“呀”
“哈哈我哪里会忍心吃了你,若少了你这个玩伴,那我以后又如何排解无趣的生活。”任翔飞的朗笑声在山谷里回响。
主人疯癫又恶劣的行为,让银鹰气愤的啄他的手臂,得逞之后随即逃开,虽然飞不动,但就算用走、用跳的也要远离。
“吱!真小气。”
任翔飞漫步优游在山谷林间,瀑布流泉,白茫一忙水气弥漫其间增添神秘气息,溪流声叮咚悦耳谱出动人弦音。
伫立在溪流岸上享受清凉水气,怎么也没料到一具像破布的人偶会坏了他的好心情,那卡在岩石中的躯体挡住了他的去路。
“晦气。”任翔飞沉着脸跨步而过。
他打从学会走路之后就没跌倒过,这一回却像是见鬼似的,无故的栽个跟头,脚踝与浮尸一同卡在岩石中。
“呸!丙真晦气。”试着抽动脚跟仍无法脱困,任翔飞拧起剑眉咒骂一声,不甘不愿的伸出双手将尸体拉起。
“又是一个死不瞑口口的冤大头。”
在这乱世时代,人的尸体四处可见,单薄躯体伤痕累累,伤痕因浸泡在水中,鲜红血液不断随着溪水晕开扩散,若不是岩石阻挡,这人早被湍急溪流冲至下游的无底湖里当鱼饵。
隐隐约约听见远方有人斥喝搜查的声音,任翔飞冷冷的望着身旁的躯体,犹豫一会喃喃说道:“就让我好心送你一程,能成为鱼饵也是幸福的事,省得你死后还可能会被斩首鞭尸。”
渐渐松开双手让躯体随湍急溪水而下,散乱长发勾住刀柄,他伸手拨开发丝,不经出息扯落蒙面布巾,现出的熟悉容颜吸引他的目光。
那张惨白的容颜竟是令他魂牵梦萦多年的人儿,瞬息间空气凝滞令任翔飞无法呼吸喘息。
躯体已经随溪流而下,任翔飞疯狂冲入溪流中及时抓住那残破的躯体“冰柔!”
伸手探触,那微微还在跳动的脉搏给了他一丝丝希望,他哑着嗓音哀求着“冰柔,撑下去”
“溪边有人声,快搜!”呼喊声引人注意,朝任翔飞的方向而来。
任翔飞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迅如闪电似的跃离山谷,直奔山崖上的翔鹰寨求医。
不能绝不能让阎王抢走他挂念多年的人儿。他在心中呐喊。
优美茂密的树林,经过五行八卦布阵成了一座天然迷宫,不得方法进入的人往往在外头绕了圈子便离去,轻风吹拂而过,﹂群筑巢鸟儿飞翔在树林间,清脆歌声伴着宁静气息。
任翔飞如旋风刮进树林,鸟儿吓得四处飞窜,原本宁静祥和的树林染上一股惶恐不安的气息,众兄弟们见状全好奇老大为何失常,毕竟闲闲没事抱具死尸回来,真是不太吉利。
“辜老头辜老头快给我滚出来。”等不及辜显然开门,任翔飞一脚将大门踹开。
精通医理的辜显然是翔鹰寨的二寨主,性情古怪,人人称他为怪医。
他最恨有人在他炼丹藥时打搅,取下墙上的大刀准备好好伺候不速之客“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惹我,真活得不耐烦了吗?”
任翔飞没心思应付他的怪脾气,凌空飞旋踢飞他手上的大刀“快救救她!”
“啧!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破布啊?”看在他是老大的面子上,辜显然怒气收敛几分,但仍旧踌躇在原地不动。
没错!他救人还得看心情。
任翔飞揪住他的衣领威胁他“快!要是她赴黄泉,那我就要你陪葬。”
“火气还真不小,至少得让我知道那块破布是你什么人!”料定老大不敢动自己分毫,辜显然无畏惧的趁机打探八卦。
“你该死的!”扬起拳头准备奉送大礼,但思及心爱的人儿命在旦夕,任翔飞深呼吸沉住心情“她是我认定的妻子。”
“吓!”幸好没喝水,不然他肯定吓得呛死。
跟随老大六年多,从未看过他碰触女人,众兄弟一致认为他有隐疾,曾经为了解决他“不能人道”的问题苦恼很久,没想到:!
任翔飞的嘶吼声几乎可以传遍千里“还不救!”
“救!我辜显然想要救的人,任阎王也不敢抢人。”辜显然拍着胸口保证。
“等等!她可是娇滴滴的千金之躯,你给我蒙上眼睛才能治疗。”见辜显然要动手剥去残破衣衫,任翔飞马上阻挡。
“老大哥啊!这外伤需要治疗包扎,并不是把脉就可以开藥。”真当他神啊,能隔空治疗吗?辜显然没好气的瞪着他。
“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男女有别,真想让她见阎王吗?”辜显然沉下脸提醒。
从那微弱呼吸与流失的血量,这块破布还没有见到阎王真是奇迹,不过再拖下去是稳死无疑。
“好,那你可不能有非份之想。”任翔飞咬牙忍痛答应。
“是。”会对一个血淋淋的躯壳有非份之想的人就只有你自已,很想这么抗议,然而这是与阎王抢人的时刻,他懒得与失去理智的老大争执。
他动手清除残破衣裳,小心翼翼的清洗治疗密布的伤痕,随着病人身上的衣物愈少任翔飞脸色就愈难看,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痛宰伤害她的人。
而辜显然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老大的爱好果真与众不同,唉这世上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英雄好汉。
“等等!隐私之处就让老三的妻子帮忙。”眼见辜显然欲剥去最后屏障,任翔飞屏息阻止。
名节可是女人的第二生命,怎么也不忍心让她的心灵蒙上一尘灰。
“啊?老三的妻子!你想让我被老三给砍死啊。”辜显然手上的伤藥险些洒落满地。
“你胡说八道什么!女人帮女人有什么不对!”任翔飞拧起眉瞪着辜显然,十分怀疑他想趁机偷吃一且腐,虽然冰柔的身材平坦没有诱人的曲线,但她终究是女人。
“女人帮女人?”望着老大认真的表情,又看看面色惨白的病人,辜显然有些傻了。
“雄霸快叫三夫人来。”任翔飞不理会痴傻的辜显然,自行走到厢房外命令罗喽去请老三的妻子。
生怕被老三给砍死又毁了弟妹清白,辜显然连忙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老大啊!耙情你是爱昏头了吗?他是个男人啊。”
“什么?你又胡说八道什么?”挂念多年的人儿怎会是个男人,任翔飞咆哮辜显然是个庸医外加瞎了眼。
“你所谓的未来妻子真是个男人啊。”看来老大这感情放得极深,深情到脑袋已经混沌不清,辜显然不怕死的再次提醒。
“她的胸部是平坦了些,但她哪里像个男人!”冰柔平坦的胸脯挺令人失望,但是平安健康远比什么都还来得重要,任翔飞懒得理会又朝着门外嘶吼“还不快去请三夫人来帮”
“除非女人也有喉结。”
“什么?”背脊僵硬,任翔飞顿时成了石头人。
“除、非、女、人、也、有、喉、结。”从一阵青一阵的脸色,可以知道老大深受打击,辜显然字正腔圆的又重复一次。
瘫在床上的破布,经过清洗伤口包扎之后,苍白脸白可见柔美俊俏,这张脸非绝美天色、也非刚毅俊朗,宜男宜女的面容确实让人难以分清性别,但是身体上的构造说明了一切。
真耐人寻味啊,聪颖过人的任翔飞居然会胡里胡涂的爱人,连对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就将感情放得如此深。
未来的妻子哈哈哈噢!憋着笑真是痛苦。
字字句句任翔飞都听得很清楚,但话中的意思却令他难以消化,发愣的瞪着冰柔颈部许久才喃喃开口“真的有喉结”
“老大,可否容我替他上藥治疗?”辜显然指了指重点部位问。
“冰柔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任翔飞飞身扑向前,一手遮住奔显然的眼睛,一手撕开残破的衣裤。
二十四年来从不知道“男性的骄傲”如此可怕,那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器官,让任翔飞几乎口吐白沫晕厥过去“真真真真是个男人!”
“没错。”
“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挂念多年的人儿,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
任翔飞怎么也无法署信。
“请老大节哀顺便。”辜显然咬紧唇瓣,生怕忍不住狂笑出声,呃真不该幸灾乐祸。
急促敲门声响起,接着传来雄霸的嗓音“禀报大当家,已经请来三夫人。”
“滚!你们全部给我滚得远远的。”任翔飞扯着喉咙嘶喊,接着扑向床上的病人。
“老大,别疯了啊,就算你把他给阉了,他还是个男人啊。”辜显然拚命架住失控的任翔飞,真怕病人的命根子被毁了。
“虽然软绵绵但居然是真的。”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任翔飞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喃喃出口有些呆滞。
“老大,手下留情啊,在这节骨眼上,他可承受不住被阉割的痛楚。”用尽吃奶的力气仍旧制止不了这头蛮牛,辜显然咬紧牙关再次劝阻。
病床上的人虽然与自已一点也搭不上关系,但是他要救的人,绝不能让阎王有取走性命的机会。
“谁说要阉了他?我只是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实情让任翔飞痛哭失声,男儿泪不禁落下。
日日夜夜倍尝相思之苦,这六年来令他挂念的人儿居然是个男人,任翔飞岂能不心伤,真的好想把那东西给扯下来。
“老大”果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唉那哀伤的哭声连他都觉得难受。
“老天真残忍”伸手欲拭泪,但思及方才触摸到可怕的地方,任翔飞干脆低头将鼻涕眼泪全往辜显然身上擦。
“也许只是相似之人,你你脏死了,鼻涕别往我身上擦。”辜显然嫌恶的将任翔飞推开。
闻言,任翔飞冷静下来,马上靠向一刖探视,看到手腕上同样的朱砂痣,哭得更大声“就连痣也一模一样啊。”
见任翔飞又要靠过来擦鼻涕,辜显然连退好几步“别闹了,再拖延下去他真的会成了一块没生命的破布啦。”
“你一定要将他给医回女儿身啊。”擤擤鼻涕,任翔飞依然无法控制深受打击的情绪。
“滚出去。”经这么一耽搁,病人的脉象显得微弱,生怕任翔飞又发狂胡闹,辜显然命令众兄弟们将他阻挡在厢房外。
被踹出门外的任翔飞心痛如受绞刑,早已忘了自己是何人,唯一想做的就是哭个够。
那日,夕阳余晖伴着嚎啕大哭的任翔飞,众人皆瞠目结舌,怎么也无法将恶名满天下的翔鹰寨主与他联想,真是奇观啊。
宿醉一场可以遗忘所有的伤痛?.狗屎!懊揪出讲这句话的人痛殴﹂顿,在连喝几壶烈酒之后,任翔飞恨不得与人蛮干斗殴一场。
真可惜不论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及所有翔鹰寨的兄弟们,全部平空消失逃离自已。
咽下最后一口烈酒,任翔飞将酒壶狠狠的抛出,但仍减缓不了心中的痛苦“为什么”
除了头痛欲裂,他的神智非常清醒,美丽的回忆一一浮现脑海,那是他最珍贵的回忆,也是人生中最美的一段往事。
马蹄声犹在耳边响,还有那清脆动人的嗓音
永远记得那一天清晨阳光特别灿烂
清风吹拂草儿舞动,风和日丽的早晨给予人们清新怡人的享受,然而愤世嫉俗的少年除了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只是少年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此生永远忘不了的时刻。
马蹄声远远传来,从声音可以辨别有辆马车。
很好,只有一匹马儿跟随,相信薄弱的防卫绝对不敌自己的侵犯,少年抽起腰际长刀准备厮杀劫掠。
正当马车将从眼前经过,少年从草丛里跃出出击,招招快狠准的将护卫击晕,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马夫。
马夫还来不及呼喊出声,人已经滚落在黄土道路。
少年勒马停止马车,下一个目标便是马车里的主人,马车虽不够繁华炫目,但高虫贝典雅仍显现出这是富豪人家的马车,相信一定能为自己带来丰收。
“阿福伯?白护卫?”不明白马车为何在郊外停下,季冰柔掀起窗帘呼唤。
柔柔嗓音吹拂过沉寂心湖,姑娘的声音如春风柔和,一阵阵绮丽涟漪让少年的脸颊难得浮现红晕,让他一时之间忘了耍狠的目的。
季冰柔等不到回应,又担心误了上寺庙祈福的时间,干脆掀开帘子要下马车一探究竟。
车帘一开,映入眼中的竟是陌生的脸孔,那是一张俊逸容颜,季冰柔投以微笑道:“这位小扮请问你的脸在流血。”
季冰柔一毫不在意湿黏鲜血滴落在她手上,掏出巾帕为他拭去,很自然踮起脚尖,替他吹拂伤口。
清秀容颜吸引少年的n口光,那双清澈水眸漾着纯净气质,娇柔身影就像朵纯洁莲花,让他失神沉醉于她的柔美,更讶异她那关怀的举止“你”“幸好,血已经止住了。”看着鲜红血色没有继续在巾帕上晕开,季冰柔这才松口气。
清香抹去戾气,她的温柔再次让他失神,恶毒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出口的语气像是腼腆的小伙子“小伤痕不要紧。”
“小扮请问你吓!阿福伯”左顾右盼这才瞥见马夫横躺在不远处的黄土上,头破血流的模样吓得季冰柔花容失色,连忙奔向前探视。
“一击命中颈部只是晕厥,死不了。”若不是他今日心情还不错,这两人恐怕已经见阎王。
“白护卫也究竟发生什么事?”害怕让季冰柔不自主的靠近少年身旁,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一点也没有感觉他的声音冷如冰霜。
她的仓皇无助让少年犹豫,愣愣的望着紧抓自己衣衫的小手不!少年扬起长刀准备掠夺她身上的财物金饰“快交出”
刀光炫目,纯真的季冰柔将心里的猜测问出口“小扮,是不是有土匪袭击我们,而你为了阻止才受伤?”
“什么?”那信任感激的眼神让少年心里浮现愧疚感,恶毒的话全梗在喉咙。
“幸好有你出现,我才得以逃过”劫。”
迟疑一会,少年露出和善笑容等着她厚礼重谢,省得浪费力气对她下毒手“是啊,那恶匪被我打跑了。”
近来传闻郊外常有恶匪抢劫,真没想到自己竟会遇上,恶匪两个字让季冰柔感到害怕,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哀求“谢谢恩公救命之恩,可不可以请你再帮我送阿福伯与白护卫回城里求医?”
“送他们回城?”少年眼中写满犹豫,突然间觉得自己不该更改掠夺的计画,吱!真是白白浪费口水与时间。
“求求你帮忙好不好,今儿个没有丫环陪我出门,只有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有办法送他们回去?”季冰柔急得泪眼汪汪。
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闪烁着,让少年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她的要求“好,就送你们到城里。”
“真是太好了,恩公可否让我知道你尊姓大名?日后必定请家父厚礼重谢。”
拭去泪水,季冰柔漾着感激的笑脸。
“任”任字一出口,少年就后悔。
厚礼重谢?哼哼,只怕届时就将他移送法办,但嘴已快的吐出两个字“翔飞。”
“翔飞?是翱翔的翔,飞行的飞?呵!如傲鹰翔飞。”
“嗯,是的。”少年脸上写满不耐烦。
得到思公的名字,季冰柔很大方的说出自己的闺名“小女子姓季,闺名冰柔,家住城东,是以买卖绸缎为生的季元布壮,还希望恩公能到寒舍作客。”
季元布壮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布壮,悬殊的身分让任翔飞沉下脸,默默将昏迷不醒的阿福伯扛进马车里,接着是被点住昏穴的白护卫。
吱!他今天是着了魔不成,竟被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娃儿给迷惑,明知入城会有生命危险,竟还守信替她做事!
“小扮,待会同我回布壮作客可好?”季冰柔不在立高他不理人,跟一刖跟后的在他耳边连问数次。
“我没那么多空闲!”放过她这只小肥羊,又要白痴当烂好人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必须留点时间钓大鱼,任翔飞板起脸孔低吼。“你真好施恩不望报,这下我更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季冰柔对任翔飞又多了几分敬意。
她那可笑的话轻易抹去他的怒意,鲜少开口说话的任翔飞难得扬起嘴角“如果你肯以身相许,我会很乐意接受。”
“啊?”他的回答出乎预料之外,她清纯的脸蛋燃起一片火红。
在马车行走几里路之后,她仍旧一脸傻憨的模样,任翔飞忍不住开口问:“小娃儿,你几岁了?”
季冰柔绞了绞绢帕微微低语“下个月就满十四岁了。”
“十四岁?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岁。”瞄了瞄那平坦的胸脯,任翔飞挑起剑眉有些讶异。
季冰柔抬起涨红的脸反驳“我真的快满十四岁了,再熬个两、三年就能当小扮的媳妇”
“你不怕我?”虽不是长得青面撩牙,但是阴冷的神情总是让人退避三舍,任翔飞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真要当oh己的媳妇。
“小扮为人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怕你?而且你救了我,以身相许也没什么不对啊。”她红艳艳的小脸不解的凝望着他。
“哈哈!”真是天真又单纯的娃儿,任翔飞不禁狂笑出声。
“别笑我”
嬉笑谈天几句话后,城门近在眼前,任翔飞收起笑脸凝望季冰柔最后一眼“到了季元布壮大门前,以后你我就是陌路人,最好忘记今天发生的事。”
“这怎么成,小扮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至少得让爹爹代我好好谢谢你。”小手揪紧他的衣袖,季冰柔不容许自已忘恩负义。
她那信任感激的眼神,勾起被他埋藏在心灵深处的罪恶感,如果这娃儿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没由来他心底窜起一股寒意。
他何时害怕过?竟会害怕她知道真相后的指责眼神?真是莫名其妙!
任翔飞甩去心中不安,沉着嗓音命令道:“忘了吧,你我是不同世界的人,这芝麻小事不必挂齿。”
“不同世界?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只知道该好好谢谢你,如果你坚持行善不欲人知,那么明日午后咱们到九曲桥下相会好吗?”渐渐接近城镇,季冰柔有些舍不得与他分离,很想再见到他俊朗如旭日和煦的笑脸。
她的提议彷佛水滴滴落湖面,激出圈圈期待欣喜的涟漪,任翔飞润润喉有些紧张的问:“私下相会?”
“嗯嗯,我会做糕点、小吃喔,明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好不好?”担心他会拒绝,季冰柔始终紧抓着他的衣袖。
见她像只可爱的狗儿不断点头期待着,任翔飞差一点就答应,但理智终究制止冲动,沉默不语想着该如何婉拒。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季冰柔取下手镯塞进他的手里,又伸手拿走垂挂在他腰际的匕首,笑着威胁道:“交换见面的信物了喔,到时候你准时赴约,我才会把匕首还给你。”
名贵玉镯子换破铜烂铁?
任翔飞再也压制不住欣喜,低沉嗓音带着愉悦“好,但是你可别让其他人知晓今日的事情,还有千万别害我拉肚子。”
“才不会呢,包准你吃了还想再吃。”
季冰柔盈盈水眸有着无比自信,任谁瞧了都会炫目浑然忘我,任翔飞已经很期待明日相会的时刻,就算能预知吃了她制作的点心会坏肚子,他还是一样会准时赴约。
最重要的是还能从这天真的小笨蛋身上得到更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