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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虽和煦,但对正好眠的人而言却很刺眼,床上的人儿发出呻吟,蠕动身子,修长的双腿跨上身旁的庞然大物。
冷诩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她不仅没什么酒品,连睡姿也不太好,瞧她跨在他身上的长腿,她大概把他当成了超大型的绒毛玩具熊,为了躲避刺眼的阳光、她更拿他当树荫,猛往他怀里钻。他看着她蜷缩的身子和熟睡的小脸,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他并不是在作梦。
冷翊抚弄她的脸庞,他是幸福的男人,因为他终于得到了一生最珍视的宝贝。
感觉脸上痒痒的,楚夜寒缓缓睁开眼。
映入她眼帘的是冷诩那张深情的俊脸和他稍微零乱的棕发。她有些不敢置信,眨了眨剪水双眸。
“早,小东西。”冷翊趁她仍愕然在她唇上偷得一记香吻。
她该不会还没睡醒吧?楚夜寒再眨了几次眼,可是他仍然在她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她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昨晚是她的初夜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我的房间。”冷翊露出迷人的笑容。
原来他笑起来是如此吸引人,楚夜寒看得如痴醉。
咦,不对!现在是什么情形?她怎么可以被他迷得忘了一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冷翊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问题?这是他的房间,一大清早他不在这在哪?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和我怎么会在同一张床上?”
昨晚那档事,她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忘了昨晚的事了吗?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搂住她的肩,展开细密的吻,他已养成吻她的习惯。
怎么可能!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她把第一次献给他了!
昨夜,她记得下着好大的雨,她被雷声吓得躲在墙角,然后他出现了,再接下来她喝了一杯酒,后来他变得很奇怪,她记得他说我要你。
然后呢?她不记得了,她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他吗?
为什么昨晚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不该什么也不记得,这可是她的第一次,是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重要过程,她应该记得那些刻骨铭心的事。
但,她却什么回忆也没留下来。楚夜寒难过得想痛哭一场。
呆愣的从床上爬下来,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她看到自己那件水蓝色的休闲服放在沙发上,她一把拉过被单,环住一丝不挂的身子,她要拿回自己的衣服。
“夜寒。”冷翊在她身后轻声的唤道。
“干么?”她应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想起昨晚她就难过,她竟然什么也不记得。
“转过身子。”
一转身,楚夜寒被眼前的情景夺去了呼吸。
冷翊赤裸裸的身躯呈现在她眼前,古铜色的健康肌肤,结实的胸膛完美得找不到一点整肉,他宛如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阿波罗,全身散发出力与美的光芒,令人不禁想伸手触摸他那毫无缺点的做人身躯。
他是故意的,她不该如他所愿,两只眼直盯着他的身子瞧,但她就是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他的身上移开。
“看够了吗于’冷诩很满意自己带给她的震撼,趁她此刻失神,他扯动被单,连同被单下的人儿一块带进怀中。
“你故意的。”她为自己没有女人应有的羞涩而脸红。
“对我的身材满意吗?”他的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游移。
“你讨厌!”她又羞又怒的捶打他的胸膛。
他握住她的柔荑,将它放置唇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干什么这样看人家?”楚夜寒他的目光瞅得不好意思。
“夜寒,你好美。”
“你”“刚才我吃亏,什么都让你瞧见了,现在你也该让我占点便宜。”他动手扯她遮身的床单。
“不行!”她反射性的把床单拉紧。要光溜溜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不羞死才怪。
拚命的揪紧唯一的遮身物,说什么她也不会松开。
“别这样,让我欣赏一下,一眼就好。”冷诩存心逗她,硬是使劲扯动被单。
“不行,刚才是你自己要让我看的,我又没逼你,你不能那么小人也要我照做。”楚夜寒急得快哭了。
她怕他这么使力的扯,而她又不肯松手,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床单“嘶”的一声裂成两半,到时候她真的会全让他看光了。
“但至少我让你看得很满意呀,难道你对我的身材不满意吗?它不够完美?”冷翊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存心让她的眼睛再吃一次冰淇淋。
又是一幕令人喷鼻血的画面,她的表情比刚才更为夸张。
冷翊放声大笑,他的计谋成功了。
他不费吹灰之方便卸下她身上唯一的牵绊,他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放肆的梭巡。
“夜寒,你让我心动。”她好美,他无法形容她到底有多美,她美得难以言喻,让他心荡神迷。
“你怎么可以这么小人!”她气他用“情色”诱惑人。
“夜寒,我是情不自禁。”冷翊又想要她了,手开始在她的娇躯上轻抚。他担心他的小女人纤弱的身子是否受得了,但他好想再要她。
他会尽量轻柔的对她,很温柔、很深情,绝不弄疼她。
“冷翊,别这样,我有话要跟你说。”
“待会儿再说好不好?”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她的欲望。
“冷翊,这事对我很重要。”
“好吧,你说,我听。”他的意思是用耳朵听,至于唇和手并没有停止的意图。
“这样我怎么说嘛!”
“那就别说了。”他接着想封住她的唇。
“我想回台湾。”趁他的唇尚未贴上来,她马上说出这个要求。
“为什么?”意识到事态严重,冷翊停止动作将她拥进怀中。
“翊,我想桂姨他们。我离开台湾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们这阵子过得好不好?翊,我好想回家。”楚夜寒感到不安,她需要他的安慰。
“你想回台湾,我们马上回去,别担心,一切都没事的,相信我。”
她是该回去了,时问过得真快,转眼间她来岛上已经这么久了,回想当初他是如何厌恶她这个麻烦,但从她到岛上的那一刻起,什么都不一样了,她的特别牵动了他的心,总带给他一些足以令人心脏不堪负荷的刺激,只有她会像被囚禁的公主利用床单逃跑,只有她会爬上树头睡觉而忘了下来,这一切只有她敢做。
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宛如仙界溜下几间的精灵,不懂俗事却惹出一连串麻烦,但也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她深深吸引。
她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礼物,被派来驯服他放浪不羁的性灵,他抵挡不住她的一颦一笑,一切只因她而改变。
他已臣服在她神秘的魔力下,这一生只为她痴狂,谁教他爱上了她。
是时候了,他得陪她回台湾一趟,拜访她的养父母,顺便告诉他们一一楚夜寒,他们的掌上明珠,已经是他冷翊的人。
婚礼的相关事宜也得派人去准备,还有,他也该派人去将父母“请”回来,他可不想到时候在婚礼上找不到主婚人。
至于他的新娘答不答应,等拐她进礼堂,一切圆满落幕后,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楚夜寒坐在秋千上,迎着风,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
虽然冷翊答应过很快会带她回台湾,但这几天他总是埋首于公事中,只有晚上才过来看她,她怀疑他怎么突然工作量增加涧他,他只是笑,什么也不告诉她,说什么她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只是冷翊怪怪的,岛上每个人最近都让她觉得很不对劲,昨天工嫂替她量身,说是要替她做几件秋装,然后大厨跑来问她喜欢中国菜还是西式餐点,接着又有人问她比较喜欢日式的小平房或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总之有许多人老是来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十分重视她的意见。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今天晚上非得缠着冷翊告诉她真相不可。
“咦,那不是玉嫂吗?”楚夜寒突然瞧见玉嫂有点偷偷摸摸的身影。
她想出声,但玉嫂手里的东西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什么?好像是件新娘白纱。玉嫂拿着婚纱做什么?岛上有人要结婚吗?结婚是喜事,玉嫂为什么如此偷偷摸摸的?楚夜寒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偷跟上去瞧瞧。
“尉,你在躲我?”莫雨蝶站在冷尉面前,硬是挡住他的去路。
“小蝶,让开。”冷尉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我不让开,尉,告诉我,为什么躲我?”
“我躲你的理由相信你心里明白,别让我亲口告诉你,知道那答案不会是你想听的。”冷尉绕过莫雨碟,只想赶紧离开她。他不该来这里的,明知这时候她会来道场,他却无法压抑自己想来看看她的念头。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别逼我!”
“我逼你!”莫雨蝶狂野的仰头大笑,笑得好凄凉,令人心酸。“是你在逼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快把我逼疯了!”她捂着胸口,踉跄的倒退几步。
他的冷漠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到日本去的这一年内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变了,变得更冷酷,不断逃避她,她一直以为别人都不了解他而她明白,但现在,她怀疑她是否还有这个自信,她不懂他,一点也不懂。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名义上她是冷伟秦夫妇的义女,而冷尉是她的守护神。
他大她六岁,打从她有记忆起,他就跟在她身旁,他们一同在道场接受专门的训练,她永远记得要求严格的师父是如何以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方法训练他们,更不会忘了他为了她挨了师父多少鞭子,他总在暗地里保护她,一直到现在仍是这样,他们搭档出任务,他永远替她担下最危险的行动。
冷尉的好,她一直记在心里,她已经习惯他随时随地守在她身旁,尽管他的冷漠教人不解,但她知道自己已在无形中爱上了他,她对他的爱,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小蝶”冷尉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不禁心如刀割,他该怎么做?他不想伤害她,她的愁、她的悲,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心又何尝比她好受?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又割舍不下这份情,彼此都在折磨对方。
“尉,告诉我,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一再的逃避她,她要知道这一切,
知道他为什么躲着她。
“小蝶,别问了。”
“不!我要知道,是不是和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一切,告诉我。”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要视我的存在?你知
道我被你伤得有多重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心好痛“像玻璃碎了一地,再也无法愈合。
“小蝶,别这样!”她的样子教他好心疼,他真的伤了她。
“尉,让我彻底死心吧!告诉我,你根本不爱我。”她该醒了,二十年的追逐,她真的好累,冷尉让她永远摸不透,她爱他,但还是不了解他,或许她会永远爱着他,但不会再奢求他们的结局是完美的,只要他一句话,她会彻底放开他,完全封住自己的心。
他该说不爱她吗?她悲痛的眼神牵动着他的心。
不!他做不到,他放不开她,他不出口。丢下莫雨蝶,冷,尉马上逃离此地。
“冷尉!”
莫雨蝶在后头无力的呐喊,她该为他无言的回答高兴,抑或是为这一份理不清、剪不断的情愫伤悲?她哭了,为自己也为这份没有结果的爱情而哭。
“冷尉!”
“是你。”他停下脚步。
“你这么做很伤小蝶的心。”楚夜寒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但她恰巧经过,被小蝶那极悲伤的大笑所牵引而驻足,所以听到这段谈话。
她从没发现小蝶和这冷酷男人之间还有那么多问题,从刚才他们的谈话及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但为了某个问题,他们无法承受对方所付出的爱。
“我们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
“小蝶和我是好朋友,我不希望她为情所困,她的心很痛,你知道其中的原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在伤害她,你知道吗?”楚夜寒不畏冷尉冰冷的神情,她要为小蝶的心碎抱不平。
“你若真是她的朋友,现在该做的是在她身边安慰她,要她放弃这段情,我和她注定没有结果。”
“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你就这么无情,完全不留一点情份?要她放开这段情我不出口,你如果真的一点也不爱她,那你自己去告诉她,你再去打击她的心,再去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你去啊!为什么不去?”楚夜寒气急败坏的推着壮顶高大的冷尉。
她真为小蝶感到万分不值,这种不敢面对自己情感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人掏心掏肺,现在还为他哭成那样,小蝶真的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傻的女人。
“够了!”冷尉咆哮。
楚夜寒被他这么一吼,忽然愣住。
“我和小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冷尉绕过她迳自离开。
“喂!你先别走,我还有事要问你。”她可是等了好久才把他盼到的,怎么能放他走?
“喂!你停下来行不行?”这男人真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后头有人死命的呼唤了,步伐不停就是不停。
“你真是个怪人!”楚夜寒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上他,为了防止他再度逃跑,她干脆张开手臂阻挡他的去路。
“走开。”
“不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走开!”他不会伤害她,因为他知道她是主人的女人,他只是在口头上稍微衣现怒气好要她离开。
“拜托识要一下子就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问你屏托!”
楚夜寒皱着眉头,双手合十求他,神情和语调都像极了他心中的她,每四只要她有求于他,就会摆出这副模样,他似乎在一刹那间看到她仍天真的小脸。
“喂,冷尉!”楚夜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是怎么了?好像神游太虚去了。
“对不起。”冷尉这才回过神。
他刚刚是怎么了?不是说过不再想她,怎么才刚离开,他又想起她了?
“你还好吧?”楚夜寒觉得他似乎不太好,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我没事。你想问什么?”
“哦!对了,我听说你是个孤儿是不是?”
“嗯。”“你真的是孤儿!”她忍不住又跳又叫,随即发现这样有些过份,马上收敛些。“对不起,那我是否能请问你父母的姓名?”
“为什么?”他对她起了疑心。
“我没什么不轨的企图,只是纯粹想知道他们姓什么。”
“你是什么人?”因为她不愿解释,他对她更加怀疑。
“我?”
“说!”他认为她在和他打马虎眼。
“我是楚夜寒,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她不懂他为什么为了这件事情勃然大怒。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拜托!你没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她对他过于激动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这男人是不是太过神经质了?她又没做什么,瞧他那么紧张。
“是谁派你来的?”
“笑话!冷尉先生,你可真健忘,当初我怎么来的你会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我是你和田中裕绑到岛上的,这样你记起来了吗?”他怎么尽问些奇怪的话?
“少跟我装蒜!”冷尉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啦!好疼喔!”他并没握得太用力,她奋力一甩马上扭开,但腕上已经浮起一圈红印。
这男人该不会有暴力倾向吧?
“你真的很奇怪,我只不过问了一个普通的问题,你却表现得像我揭了你的疮疤似的。”
“我很抱歉。”他也自觉太过激动。
“其实我之所以会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也是个孤儿,而最近我才听说,我有个亲大哥。”
“亲大哥?”冷尉讶异。
“嗯,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你。”
“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楚在寒不知道他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我是十二岁才成为孤儿的,在我的记忆中,我没有任何同胞手足。”
“没有?”她实在不愿接受辛辛苦苦花了大半个月寻找的结果竟然成空,失落感好深。
“你亲生父母姓楚?”冷尉猜测道,心底已有了谱。
“嗯。”她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真实的姓不是楚。”
“让我看看你的背。”她仍旧不死心,她记得方叔说过,她的亲大哥背上有个如硬币大小的胎记。
这是最后一个希望,但当冷尉脱下衬衫时,她彻彻底底的失望了。
“看来是我自己搞错了。”楚夜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可是,她好希望自己真的有个亲手足。
“你该庆幸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为什么?她不懂他为何这么,但现在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它,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哀悼自己失落的心,连冷尉离开了也不自觉。
“楚夜寒小姐。”
咦,好陌生的声音。
她抬头,眼前没了冷尉,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岛上的人大半她都认识,但这个男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照理说,他知道她的名字,她或多或少也会对他有些印象,可是她十分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你是谁?”她警觉地问。
男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身高并不高,身材有点瘦,以他的脸孔和沉稳的模样来推断,他起码大她十来岁。
她怀疑他的来意,但在他未有行动前,她只好静观其变。
“对不起,我奉命来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意识到来者不善。
“去了就知道。”
“我不去。”楚夜寒掉头就跑,她感觉得出自己有危险了。
男人见状,一掌劈下来,击中她的肩头。
“你”她知道自己无力再抵抗。
冷翊,救我!这是她昏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找到了没?”
“没没有。”仆人左棋心惊胆战的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脑了主子。
“再继续找,每个地方、每个角落,甚至每棵树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找!”冷翊大声喝令。
“是。”左棋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炔门。
冷翊发怒的面孔教人窒息,但现在的他是平静的,因为至少有人敢站在他的身旁。
昨晚,他照例去看楚夜寒,却发现她的被子叠得相当整齐,他感到不对劲,不好的预感随即浮现。
果然,她不见了。
他派去搜寻的人回报的全是同一个答案:没有找到。
她就像泡沫消失在空气里,他因她的失踪乱了方寸,发狂似的砸毁所有的东西,没有人敢不要命的踏进炔门一步,现在的门简直如同台风过境,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已经过了一个晚上,她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不相信她就这样平空消失了,他知道有人绑走了她,他会找出这个人,给他最严厉的处罚。
“翊,你放心,只要夜寒还在岛上,我们绝对可以找到她的。”莫雨蝶是少数不怕冷翊怒火的人。
“翊,你失去了该有的冷静和判断力。”田中裕亦是其中之
他从容的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嘴上叨了根烟,他如此优闲的模样正好和离他咫尺的冷翊形成明显对比。
其实,田中裕并非不担心楚夜寒的安危,因为这档事有人比他更急,他毋需多操这个心。
况且,她的失踪很显明已经让一向冷静自豪的冷翊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他这个军师得发挥本领,让冷翊不全然失去该有的思路。
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推断,田中裕知道,她的失踪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以小岛的隐密性,绑架她的百分百是岛上的人,再者,要把一个人带离小岛并非易事,光是交通工具就是一个大问题。
当然,那个人若是飞机或船的驾驶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要离开小岛,势必得通过岛上重重的守卫,要是没有冷诩所下的命令,一般人是很难出岛的,若是那个人想硬闯,消息必定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就传到冷诩耳里。
但,那人没有引起任何动乱,经过一个晚上,他很顺利的通过岛上的关卡带走了她。
这代表什么?除非他受到更高层的指令,而这只有一个人能下达,那就是冷伟秦。
这事,田中裕心大概有个底了。
此时,冷尉踏进炔门。
“主子。”
“尉,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夜寒的人。”冷翊知道她最后曾和冷尉谈过话。
“楚小姐在道场敖近问了我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想探知冷尉什么事情。
“她怀疑我是她的亲大哥。”
“什么!”田中裕先叫了出来。
“这究竟怎么回事?”冷翊百思莫解。
他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她的失踪和这件事有关吗?
这一切他会找出个答案来。
“裕,我要马上找到她,马上。”他肃然的语气仿佛让空气
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少爷。”管家畏首畏尾的走了进来。
“你最好有重要的消息。”冷翊的目光足以杀人。
避家倒退了几步,他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是老爷
派人送来多位名门淑媛,说是要给少爷选来当少奶奶。”
“滚!”一个瓷瓶腾空飞来“砰”一声击碎在玄关。
避家吓软了腿,狼狈的爬出大门。
田中格在一旁憋了一肚子的笑,看来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一切全是有人一手安排。
秦叔不愧是秦叔,能在让翊完全乱了方寸后再雪上添霜的送几个名门淑媛来找乐子,看来等秦叔回来后,潜龙岛已经不是潜龙岛,可能只剩残余的几片砖瓦。
“田中裕,我要你马上把那个该死的人找出来!”冷翊厉声下令。
田中裕张大嘴。怎么倒霉的事他总是有份?没办法,山大王都下命令了,他这个小喽罗敢不从吗?
“翊,你得先冷静下来。”他赶紧提出良心的建议。
“田中格!”冷翊示意他最好别装傻,他知道他手上有线索。
哎!翊又连名带姓叫他了,他还是老实点,别在这时候发挥高超的幽默感,否则他很有可能会被人横着抬出炔门。
“你认为什么人能自由出入小岛?”
“岛上对外的交通工具只有飞机和船,而据我所知,船早在半个月前全出岛了,现在岛上只剩下飞机,因此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绑架夜寒的绝对是个飞行员。”
这时,又有人回报。
“把岛上的飞行员全给我找来。”冷翊喝令来人,根本不理会来人想回报什么。
“翊,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这个人能够不惊动岛上警报系统,有关这点你联想到什么?”他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恶!”冷诩领会田中裕的话,狂怒的朝身旁的石桌重重一击。
难怪那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绑走夜寒,难怪他能在这时送一大堆女人来岛上。这全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的父亲冷伟秦完全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很好!这件事他会调查得一清二楚,会让父亲后悔如此玩弄他,从没有人敢要得他团团乱,他会反击,为这次的事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炔门在短短的三十分钟里涌进了十几个人,对他们而言,炔门是个禁地,平时他们连想都不敢想能踏进门一步。
“说,昨天有谁曾到过道场敖近?”
十几个人皆面面相觑,巴不得这时有人能牺牲小我,勇敢站出来拯救大家。
田中裕无奈的摇摇头。秦叔这一招真的彻底打败了翊,为了楚夜寒,诩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容我插口,王管,查查看飞行员中有谁不在现场。”应该只有一个人。
“有一个,叫李斯德。”
“很好,我要他的资料。”
“李斯德,男,三十九岁,有十五年的飞行经验,是一个极优秀的飞行员”
“停,我要知道他的专属人。”
依规定,身份特殊的人都有一个专属飞行员,但这种人不多,岛上也仅有冷伟秦夫妇、冷诩、冷尉、田中裕和莫雨蝶有而已。
“是老爷的专属飞行员。”王管照实的回答。
“好了,你们全下去。”田中裕十分满意这个答案。
看来他的推断是正确的,这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裕,我要马上到台湾。”冷翊寒着脸道。他有必要走一趟台湾,去带回他的新娘和两个该受罚的累犯。
“马上准备。”田中裕笑着走出炔门。
这下可有好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