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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地溜过,当褚静彤的工作告一段落时,天色已昏沉沉地暗了下来。
糟了!她在心里惊呼一声,赶紧抬头望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时针正指着七点。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她忘了要在6点以前赶回饭店,杜庭渊通常都是这个时候带她外出用餐的。
褚静彤开始匆忙地收拾东西,一边懊恼地想着,她怎么忘了打个电话告诉杜庭渊她人在何处,他一定等得心急了。
收拾好东西,抓起皮包,迅速地离开办公室;她等不及父亲回来了,只好先将办公室上锁。
来到大马路上,她着急地想拦辆计程车,却怎么也拦不住,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直逼向八点,她的心更惊了。
就在此时,一辆白色的轿车驶近她身旁,然后停了下。
褚静彤不解地望着眼前的车子,随即,车窗被摇了下来,李斯臣一脸关心地探出头来。“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这个时候很难拦得到车子的。”他热心地说道。
褚静彤犹豫了好一会儿,望了望一脸真诚的李斯臣,她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她于是朝他露出一朵感激的微笑,尔后以最快的速度坐进车子。
一路上二人静默不语,褚静彤始终低垂着头,心里头惦念的净是杜庭渊,他会不会等得不耐烦了,还是正着急地四处找她。
而李斯臣满溢爱慕、眷恋的双眸总情不自禁地飘向抽身上;此刻的他,心中藏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随着车子愈来愈接近奇美大饭店,他心里更加着急了起来,和她独处、谈话的机会眼看着就快要结束,他却还说不出一句话来。
终于,他们抵达了饭店门口,褚静彤绽开一抹甜美的笑,诚心地向他道谢:
“谢谢你送我回来,改天找个时间让我请你吃顿饭。”
等到他颔首地回以一笑,她才打开车门,下了车朝饭店走去。
忽然间,李斯臣像是再也忍不住地随后冲出车子,奔向诸静彤身旁,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一把抓起她的小手“我请你等一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褚静彤惊愕地望着他焦切中带着恳求的脸庞,尝试缩回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固执地握住她的人手不肯放。
为了避免旁人异样的眼光,她不再用力挣扎,只是满用通红地垂下脸,低声道:“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我们这样实在实在不好。”
李斯臣痴痴地望了她好一会儿“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嫁给那个杜先生,如果如果你过得并不幸福,请你千万别勉强自己、委屈自己,我我会永远等着你!”
这一番真情的告白可吓坏了褚静彤,她以为他应该已经对她死心,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仓皇地说了句:“我我要上去了,再见!”随即逃命似地奔进饭店里,再也顾不得李斯臣黯然失神、一脸受了伤害的表情。
就在李斯臣驾车离开饭店时,一道挺拔的身影走出阴暗处,微眯起眼,神情阴觉地盯着远去的李斯臣座车。
饭店闪亮的霓虹灯光投映在他略显阴沉的脸,好半晌后,他抿紧双唇走进饭店,将一把车钥匙交给柜台人员“替我把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去。”
“好的,杜总!”穿着制服的眼务人员恭谨地回答。
随即,他走向专属的电梯,眉目间隐隐带着一股怒气,瞑冽含威的俊逸神情教大厅来往的人忍不住侧目观望。
褚静彤一回到房间,便忙着巡找寻杜庭渊的身影。
找遍房里每一处都看不到他,她微感纳闷却也松了一汽地在沙发椅上坐下。她才刚坐下,大门呼的一声被打t开来。
褚静彤仿佛被惊吓到似的弹跳而起,定睛一看,进来的正是杜庭渊,她不由得为自己过度的反应感到晒然;只能说她被李斯臣的那一番话给吓坏了,弄得心神不宁且紧张兮的。
平定心神后,她微笑地走向杜庭渊“你刚回来吗?”
杜庭渊不发一语,镜片后的双眼闪着幽深而冷笃的光芒,定定地盯着她,神色冷凝,隐隐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和平常的他不太一样。
褚静彤也渐渐地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神情,她总觉得他好像正极力压抑着怒气似的,而且这股怒气还是针对她。
“呃”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硬着头皮试探性地问“你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似的。”
杜庭渊顿时扯开一抹笑,那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和阴沉不但没让她松一口气,反而教她全身不由得绷紧。
他噙着冷笑,若有所思地从头到脚审视着她。身功藕色短洋装的她显得极为俏萧甜美,清新可人得令人想一口吃了她:而她就是特地打扮成这么动人的样子去和旧情人会面的吗?
这个认知让他极为不悦,令他所有的斯文有礼以及理性全都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只想紧紧地抓住她,狠狠地摇摇她,然后大声地咆哮出他的不悦和愤怒。
他发觉他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如烈火般焚烧.护意威胁着要吞噬他的理智。
喔!不!他微微闭上眼睛稳定自己狂风的情绪,半响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眸里狂暴的阴鸳眼神已趋缓和,神情已显得较为平静,只是仍然不发一语地瞅着她。
褚静彤心绪不宁地望着他阴晴不定的沉凝面孔,脉膊急促地跳动着,两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揪住衣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是因为她迟归的缘故吗?她想开口跟他说明原因,但见他一脸沉冷的阴郁表情,到了嘴边的话便又硬生生地吞下去。
在一阵教人窒息且不安的冗长沉寂后,杜庭渊终于开口“今天你到哪里去了?”他一边问她,一边走向沙发椅坐下来“到我这里来。”他命令着。
褚静彤怯怯地走向他,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咬了咬下唇,用她那双无辜又晶莹动人的大眼惶惶地瞅着他。
杜庭渊几乎心软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过严肃.但度刚刚在饭店楼下看到的那一幕,他的怒气便又上升。
今天他处理完公事后,打了个电话回来,没想到竟无人阶,他原以为她只是外出买个东西罢了,谁知道整整一个下午都找不到人;他转而询问饭店的柜台人员,他们告诉他静彤一大早便出门去了,直到下午都没看到她回来。他一听,心里一惊,再也忍不住地提早回到饭店;房里没留下留言,而她又没有交通工具,竟然出去了一整天还没踪影,教他顿时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他打了电话到褚家找她,管家说她没回去;又打了电话到公司去,接电话的小姐说褚万年出去了,办公室里根本没人。除此之外,他知道她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心里于是流了。一直等到七点钟左右,他决定开着车四处找找,却想到刚好在饭店门口看见她和那个闯进他们婚礼、欲带她的男人拉拉扯扯的一幕。
这可气坏了他,他为她担忧得要命,而她竟然和旧情人约会?真是岂有此理!
思及此,他不悦地眯起眼,身形倏地欺近她,沉着列次问道:“老实地说,你今天到哪里去了?”
褚静彤在他凌厉地瞪视下,低声地回答:“我我到爸爸的办公室去了,他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秘书人选,所以我便自愿留在那里帮他的忙。”
杜庭渊的眼眯得更细了,他猛地扭住她下巴,阴柔道:“你说谎,我打过电话,小姐跟我说你爸爸的办公室里根本没人。”
褚静彤惊慌地圆睁双眸,急急地辩白:“是真的,我在办公室里帮爸爸处理了好些资料、报表的建档,一直待到7点,便急着赶回来。”
杜庭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仍是一脸质疑地瞅着她“真是这样,为什么负责接电话的小姐说你不在办公室里?”
“我我不知道。”她无措地眨着大眼“也许她们认不出我来了,以前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杜庭渊静静地凝味着她,从她那双清建澄澈的大眼所流露出来的坦然神情,让他知道她没有说谎,但为了预万一,他仍会私底下向褚万年求证。
不晓得什么缘故,自从娶了她之后,他往日性格里的暗面又都跑了出来:先是旧疾发作,接着是偏执的独占欲不安的多疑。
和她结婚的这半个多月来,他既快乐又痛苦,极容易得患失、躁郁不安,这一切皆源自于他对于拥有她的这件没有安全感。他害怕失去,恐惧别人夺定她,愈是想确定她是属于自己的便愈想时时刻刻独占地,激永远无法满足似的,每次一离开她身边,他就显得焦躁不安。他知道自己以往的偏执性格及行为又复发了,但他就极制不住自己,只要扯上她,他便无法冷静思考。
“刚刚我看到有个男人送你回来,若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便是婚礼那天企图带你逃走的男人,他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送你回来?他在饭店门口和你说了些什么?”他寒着声、接二连三地问,凌厉骇人的眼神逼视着她,教她无处可躲。
褚静彤教他连珠炮的问题给轰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没想到他还记得婚礼上不为人知的那一幕闹剧,她以为他不在乎的,因为他在事后并没有通问她。
看着他认真而严肃的眼神,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努力盯口口水,干哑地回道:“他叫李斯臣,是公司里的同事。爸爸的得力部属,我和他只是单纯的朋友及同事关系。”说到这儿,她略微停顿一下,偷腼了他一眼,见他仍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于是便自动省略李斯臣追求她好几年,还曾向她求过婚的往事。
“你还有两个问题没有回答我!”杜庭渊冷冷地提醒她,无波的脸庞带着一抹无伤且斯文的笑,但就是这副看抚所谓、实则更教人心颤的疏淡模样,让人不敢小看了。
褚静彤只能乖乖地照实回答:“今天晚上,我因为忙得河时间,一想起你可能已经回来,便匆忙地想赶回来,没想到一时之间却拦不到一辆计程车,恰巧李大哥他看到了我,就顺道送我回来。”
“就这样?你没骗我?”他抬起她的小脸,一边以手指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猪静彤点头如捣蒜,认真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我会过来接你的。”他突然眯起眼,冷不防的又冒出一句话来。
“呃”褚静彤不好意思地促笑,心慌地道:“我——我忘了你的大哥大号码。”
杜庭渊望着她带着歉意的憨纯笑容,心里是又气又传忍不住癌下身,狠狠地吻住她的樱桃小嘴。
“咦”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亲呢的举动,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最后终于因为抵受不住他唇的强烈攻势,娇小的身子整个偎人他的怀里,小手继而爬上他的肩膀。
好半晌后,他才推开她,意犹末尽地照着她被他吻得红亮的粉嫩瑰唇“明天,我马上为你申请一支手机,你得随身携带,知道吗?”他少哑着声音。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找不到她的恐惧感,只有让他随时得知她的行踪及去处,他就会有安全感。
“吸?”褚静彤闻言不禁烦恼地里眉、嘟嘴,她最容易丢三落四了,尤其是这种随身携带的玩意儿。
“不用了吧!我不是在爸爸的公司里,就是在饭店里办行动电话好像有点多余耶!”她小心地“建议”着。
“不要想改变我的主意。”他难得表现霸道的一面。“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我找不到人就是不行!我要二十四小时都能找到你。”他的语气坚决得没有妥协的余地。
褚静彤怔怔地看着他,然后睁大眼低下头偷偷地咋舌。看起来谦和有礼,应该很好商量的他,没想到也满霸道固执的哩!
见她没再反对,他满意地扬起一抹笑,然后又丢出第二个命令“还有,明天不准你再到佳味美去。”
“为什么?”她倏地仰起脸,反射性地问。
杜庭渊不悦地抿紧双后,颇不是滋味地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老婆,不再是你父亲的私人秘书,我不希望有别的事情占去你太多时间;况且,我不放心那个叫李斯臣的男人,他显然还没对你死心,我不准你再和他碰面!”格静彤里起眉,为难地看着他“可是爸爸他还没找到适当的秘书人选,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况且”她防微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老实说出心里的话。“况且怎样,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他没好气地低吼。今她畏缩了一下,随即鼓起勇气道:“你早上出门工作之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实在闲得发慌;而且,我们又住在饭店里,什么事都有人打点好,我根本就无事可做,既不能为你烧一顿饭,也不必打理、整顿房里的一切,我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呀!”
停顿一会儿,她呐呐地又加上了一句:“所有妻子能做的、该做的本,我根本都不能做。”音量虽小,却足以让杜庭出听得一清二楚。
他沉吟了半晌,她说得确实有道理,这饭店毕竟不是久居之地,他巳成家,该是要有一个家的样子。既然决定在台湾定居下来,他是应该要为自己和她找一栋房子,建立真实正正的家!
“从明天起,我会请人帮我找房子。”认真思索后,他向她宣布道:“至于你父亲那里,我也会帮他推荐一个办事效率高的秘书人选,你明天就好好地待在饭店里吧!”
褚静彤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她知道这已是他最大让步屈温驯地朝他点点头。
杜鹰渊这才满意地绽开一抹迷人的微笑。“工作到这么晚,你已经俄坏了吧?”他疼惜地问,一边爱怜地抚着她更细的发丝,温柔呵护的神情和方才的咄咄逼人相差甚远,实在令人难以想象是属于同一人。
褚静彤楞楞地瞧着他,被他两极化的表现给弄胡徐了,只能使劲地点头。
“走吧!我带你到我新开张的义大利餐厅吃饭,他们的饭后点心很棒,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看着他心增愉快的模样,赶紧附和地猛点头“好!我们快点走吧,我已经快要饿坏了!”
其实,她早已紧张得没有胃口,之所以这么说的原因是为了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因为她还没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而这也是她极不想回答的问题。他若知道李斯臣才和她说的那些话,铁定又会发一顿好大的脾气。
现在,他自个儿都忘了这个问题,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有机会再想起,她怕极了他发脾气的阴沉模样。
二话不说地,她自动挽着他的手,并朝他绽开一朵习媚照人的甜美笑后,然后拉着他往门外走去。
杜庭渊一脸纵容的笑,劳尔地瞧着她急冲冲的心虚模样;他并没有忘记她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他,而且还是他最在意的话题。
只是,他确实心疼她,工作了那么久,晚饭也没吃,所以他宁可压抑下自己满心急迫的疑问,先让她填饱肚子;反正,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他会让她乖乖说出李斯臣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褚静彤由浴室走出来时,见杜庭渊已躺卧在床上闭着只休息,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一颗从晚餐时一直七上八下、吊个老高的心也总算获得了缓刑。
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一溜烟便钻进薄被里,赶紧侧过身假寐。
过了许久,见他仍没有动静,她如释重负地放松身体,准备坠入甜甜的梦乡,梦周公去了。
突然问,一只强壮结实的手得猛地爬上她的细腰,将她放进一堵坚硬健硕的胸怀。
褚静彤霍然瞠大眼、倒抽一口气,然后怯怯地回转过头,面对着杜庭渊那张在昏黄灯光下更显深峻迷人的脸庞;此刻他的眼正闪闪发亮着,在昏暗中更有一种援人心魂的出感光彩。
“你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她喃喃地问。
杜庭渊低低沉沉地笑了,双眼紧瞅着她因略微受惊而显得益发娇美纤弱的楚楚容颜。
“我是快睡着了,可是忽然问我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所以就睡不着啦!”他故意兜着囵子调侃她。
“呃!”褚静彤全身不禁日起一把冷汗“什什么事?”她声如故纳地低语。
他的手倏地团紧她的纤腰,让她柔软的身躯和自己完全吻合,她身上的自然馨香也随之包围着他,让他深深迷醉,几乎要忘了那该死的问题,只想和她热烈缠绵。但他终究克制住自己,只将自己的嘴唇贴向她的烦畔“告诉我,李斯臣送你回来时,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褚静彤避不开他温热的唇,娇躯忍不住微微出抖,任由用于他的气息充斥她的异端。
“我他真的没说什么”她心虚地垂着头,低声回答。
杜庭渊不悦地做眯起眼,一手修地扭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直视着他的脸。
“不许对我说谎,若真没说什么的话,你当时为什么,到惊慌失措的模样?”
褚静彤瞧了一眼他肃凛的神憎,害怕地吞咽着口水,怯怯地道:“我告诉你就是了,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发脾气?”
杜庭渊沉默一会儿,最后绷着脸,僵硬地点点头。“你尽管放心地说吧!”
她缓缓垂下眼瞩,支支吾吾地说:“李大哥他他认为我是逼不得已才嫁给你的,他说”她犹豫着,偷偷看了他-眼,在他毫不放松的退税下,只好继续说。
“他说如果我我过得不幸福,要我别勉强自己,他他会永远等着我。”
语毕,她将头垂得更低了;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哼!岂有此理,杜庭渊愤怒地握紧双拳。那个李斯臣。根本是蓄意搞破坏,危言耸听,挑拨他们夫妻的感情!心里打着要静彤离婚的算盘,好让自己得偿所愿!
只可惜,他不会让他如愿的!属于他的东西他就要一辈子拥有,谁也别想打她的歪王意!
“你的李大哥好象认定我们一定会离婚似的,你呢?你也这样认为吗?”他将矛头指向她,迫切地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口气也因而显得激烈且愤慨。
褚静彤怯怯地照了一眼他饱含怒气、精光进射的黑眸。哈说好不发脾气的吗?她在心里咕咬了一声,然后老实的回道:“我们的婚姻确实是权宜性的,更何况你原本恢的人是静萱,不是我李大哥会这样说,也是有道理。”
这番话可大大激怒了杜庭渊,他不满地怒吼:“有什么道理?难不成你已经在想和我离婚的了?”
“我我没有!”她像博浪鼓似的猛抬着头,她只是老良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除非是他要离婚,否则她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他,因为她早已爱上他了!
“你真的没有打过这种念头吗?”他眯着眼,仍旧怀疑地瞧她。
褚静彤圆睁双眸,直宜地凝视着他,更加用力地摇头。
杜庭渊牢牢地盯着她惶恐又认真的小脸好半晌,仿佛在评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最后,他咧开一口白牙,邪邪地一笑“我相信你就是了,只不过”他的眼睛闪着炙热的幽芒,再次逼近她面前,燥热的气息从他身上递传至她娇柔的身驱。
“只不过怎样?”褚静彤被他盯得口于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唇瓣。
她的举动更加挑起杜庭渊勃发的憎欲,他的黑眸骤然间显得更加深沉囱暗。
“只不过我得想办法让你的李大哥趁早死了这条心而底让他明白我们是不可能会离婚的。-他的声音因饱含欲望而显得粗嘎不巳“你永远是属于我的,这一辈子他是绝没有希望了!”只要让她怀了他的孩子,绝对跑不了的。
“你你想怎么做?”褚静彤被他灼热的眼神给瞅得脑袋一片空白,仿佛被催眠似的无力。
杜庭渊邪挑地轻笑,并役有回答她的间题,猛地一转身,便将她柔嫩纤细的身体压制在他的身下。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眼神火热地捉住她的,伸出粗糙的拇指摩革着她诱人的湿润唇捞,接着陡地俯下头,深深地吻住她奶红的小嘴。
褚静彤从喉中逸出细徽的轻吟,努力地想喘口气,却被他的唇舌瞩道的进驻她芳香的檀口内,恣憎的舔吮、阑捌吻得她几乎遗不过气来。
当狂烈如火的一吻结束,她终于能喘一口气时,才发现他正一一解开她的睡衣钮扣,仿佛在拆解一份最美好的札物般。
每当他解开一颗扣子,他的唇便随之跟进,由她胸前美丽的凹壑蜿蜒滑下她平坦而柔软的小肮,像是在宣示对她娇躯的所有权。
当她洁白湿润如玉的肌体完全暴露在晕黄的灯光下,映放他眼里时,一股熟悉而又疯狂的躁热开始鼓动起来,心跳也猛然加快,激烈的跃动着。
天啊!别又来了,他在心里呻吟了一声,他不想让她再一次承受他的激狂和粗暴。
他停住所有的动作,极力控制住自己,热得烫人的汗水涔涔而下,黑眸也逐渐泛起红光。
褚静彤发现他静止的状态,缓缓地睁开迷蒙的美眸,映入她眼帘的正是那日他声称只是一时失常的狂躁表情。
看着他拧紧的眉眼和急速起伏的胸膛,她知道他正痛苦的控制自己,显然是害怕会邓小平小心伤了她。
突然间,她想起一个法子,她要帮他解除这种怪异症状,她伸手覆住他的双眼“闭上你的眼睛。”她呐呐低语,轻柔的嗓音仿佛能安抚人心,缓缓地抚慰着杜庭渊狂躁迷乱的心田。
他依言合上双眼。
“放松你自己。”她抬起他紧绷的双臂轻轻抚摸,然后摆放在她身侧“我就在这里,永远会陪着你,我是属于你的,你不需怀疑也不必害怕!”
她像是一位安抚着做恶梦的小孩的母亲,轻柔的在他耳畔呢喃细语着,两手紧紧环住他结实健壮的躯体,修长的手指缓缓揉压着他纠结紧绷的背肌。
持续不断的低哺,以及舒缓有致的按摩,令杜庭渊的气息终于回复正常,脸上也无异常的鲜红色彩,胸腔中那股九欲爆裂开来的躁动也已获得经解。
他不敢相信地抬起头,黑眸灿亮亮地紧盯着她温柔的小脸,眼里充满深浓的感情和欣喜的意味,他没想到她竟拉易化解了他异常的心理病症。
他的胸臆问野地涌起浓烈的爱意,满腔柔情安意亟被抒发,转瞬间,他再次吻上她
褚静彤惊异地瞪视着他,勉强从喉中发出一句模糊的问话:“你你不是好多了吗?”
社庭渊放开她的唇,轻柔地笑了声“我现在是再正常也不过,只是我想要你.这次我不会伤到你的。”
语毕,他开始舔吻着她细致柔润的耳垂,大手顺着她细细修长的颈项往下滑,停留在她敏感的蓓蕾或轻或重的弄着。
“杜庭渊”她颤抖的轻喊,这是她头一次唤他的名宇,令他惊喜得无以更加。他的大手滑至她的肚脐下,以她最脆弱的地方
褚静彤猛地倒抽一口气,所有的言语及思绪全都碎成一片,完全起不了作用,浑身的感官只能意识到来自他大手的探索。
杜庭渊始终痴迷地望着她,她的无助与回抖是最甜蜜的诱惑;柔和的灯光映照着她白晰柔嫩的肌肤,随着玲珑的曲线形成美丽且引人遐思的阴影。
当他置身在她最柔软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时,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不由自主的轻颤。
“静彤”他叹息地轻唤她的名字,环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别忘记刚刚你说的话,你会永远陪着我,特在我身边!”他喃喃低语。
“抱住我!”他孩子气地要求着,一边努力压抑着自己,忍受着疼痛的煎熬。
她睁开水光迷离的眼,看见他额上的汗,知道他正为了等待她的反应而苦苦压抑。
深深的感动墓地在她的心里激荡着,此刻,她愿意相信他也同样爱着她,像她爱他一般!
“庭渊。”她毫不犹豫地环住他的颈项,主动搂向他宽阔的胸怀“爱我”
她的呢喃软语解放了他所有的欲望,他托起她的纤腰,印热的目光烧灼地望进她迷验的水眸里,然后长驱直人地吸占她的领域
他用深深的柔情与浓烈的爱意紧紧地缠绕住她,彻底留住她的心,明白自己以后再也不必感受那种没有人可信的孤单、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