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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城门一开,丁天明便沿官道往北飞策,赶到午时已是离汴梁百里,于是便下马找了间饭馆休息,心想:“我必须在雁弟前面赶到辽阳,打点一切,否则,要是光跟着他们也没意思。”
如是者经除州,德州,河间,便到了大都(北京),一进大都城,便觉王都气势,繁荣非常,心想:“那一天我们汉人取回江山,可要来大都好好逛逛。”再三日已出了山海关,天气寒冷,时时都下雪,他生在南方,初见下雪,再看关外开扬粗犷的景色,心是大乐,找了家店照关外人的模样,买了棉衣,棉裤,皮帽子再换了匹细小的蒙古马,一看已是关外汉子模样,只是皮肤白些口音不同,他用布将剑包好,便向北再行。
这一天,来到辽阳行省的惠山城,已是长白山脚,漫天大雪,除了驿道,到处都积雪及膝,他见到一土屋门上挂了红灯笼,便是饭馆,一阵xx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心下道:“进去打听打听。”便入了土屋。
店家迎了上来:“哟,这位爷,您几位,从外地来?”
丁天明边坐边答:“老板好眼力,从江南来买皮毛及人蔘,有什么拿手的,来两味再打一斤酒。”
老板应了,边上菜边说:“唉,这位爷,你买这些东西应该咸平,辽阳府去啊,怎跑这来。”
丁天明答:“啊,那些大府城价钱都贵,我想找找蔘户,猎户自己买。”说话间周围打量一下,除了自己,还有一桌,坐了三个汉子,都身穿短打,带有兵器,桌上已是杯盘狼藉,已有三分酒意。
只听到面向自已的那汉子说:“我说葛老九,你昨天送信上总舵,那仙女姐姐有赏你乐一乐吗?”
背向丁天明的便是葛老九,他喝了口酒说:“咱那有这褔气,不过有几个教中姐妹可饿啦,拉了我便脱裤子,搞了两个时晨,也不赖。”
那汉子说:“呸,什么也不赖,我和严大哥去杀鞑子,你老哥却在总舵的姐妹身上用力,我来做你的,你来干我的活。”
中间那汉子便道:“你小仨子不也拿了两个蒙古小娘乐了一宵吗。”
小仨子说:“唉哟,那臭鞑子身上有一股羊羶味,凑合用吧,那像教里的娘们细皮白肉的。”三人都是淫笑。
丁天明心下想了想:“这三人定是。‘兴龙教’的。”便借故问道:“老板,这长白山如何去。”
那老板答:“你出了城北,再走二十多里,绕过。‘兴龙教’总舵,便可上山,不过你也可在这城内找,不用上山。”
丁天明道:“兴龙教总舵?啊,我在江南可听说过,可是了不起,杀鞑子,开官仓,是英雄好汉,不过江南没有他们分舵,要是能看看总舵也不错,或许,可入教呢。”
这时那小仨子搭腔道:“这位小兄弟有见识,知道我们是好汉,小兄弟,你走运了,这位便是我们。‘兴龙教’了不起的人物严大哥。”望着中间那汉子。
丁天明即上前揖道:“有幸见到三位英雄,小的三生有幸。”再向老板说:“老板,这三位大哥的账便记到我身上,再来两盘羊肉,五斤酒,我要请教几位大哥。”
三人都一乐,那严大哥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干什么?”
丁天明答:“在下刘青山,从江南来为家里办货,来我敬各位大哥一杯。”
那小仨子擦了擦嘴说:“小刘,你在江南也听过我们的名声?”
丁天明答:“当然,大家都说。‘兴龙教’杀鞑子,救穷人,可比方国珍那些强多了。”他为了打探消息,当然用力吹捧三人都满面欢容,葛老九说:“那当然,那些人那可和我们比,我们龙教主身负天命,一身神功,再加屠副教主和六仙女,那自是无敌,便是我们严大哥也都难觅对手。”他努力巴结那姓严的。
小仨子说:“我说小刘,你便不用去总舵了,总舵是不收弟子,也不说法,在辽阳也有分舵,你辽阳府到辽阳府去,找严大哥便是了。”
丁天明道:“哦,原来那总舵不收弟子?”
小仨子说:“不要说不收弟子,连苍蝇也飞不进一只,我们上去都要搜身,你可别要想走近”
严大哥喝:“小仨,你喝多了不是。”小仨子即时闭嘴,再向丁天明道:“小刘,你要入教,办好事后,便来辽阳府找我严鐡,这酒我们也喝够了,先走一步。”
说完便领了两人离开,丁天明再向老板打听了一下,便付账离开径往城北走去,出了城风雪越来越大,不久便见到一排依山而建的屋子,高高的围墙,门口有四大汉在守住,通向门口的路剷起了雪,两边又各站了四汉子,丁天明心想:“果然是苍蝇也飞不进。”他伏在小雪丘后看了一会,见门里走出两老人,手推独轮车,向那守门的打躬作揖,向自己走来。
丁天明此时已被雪覆盖,谁也看不到他,只听见那老汉说:“那教主说请客便请客,叫我们明天送一口猪也罢了,还要新鲜梅花鹿,这往那找去。”另一位是老婆婆,说道:“那找老张赊一只,他不是上山两天了吗,今天该回来了”
丁天明登时有了主意,便轻手轻脚地跟了两人,两人走到城外一屋子便进了去,丁天明等了一会,天已黑,城门也关了,便到屋子敲门,老人出来应门:“谁啊?”
丁天明应到:“晚辈刚从山上回来,这城门已关,错过了宿头,我又不是本地人,可问老伯借宿一宵,小小意思。”便拿出二两银子。
那老人道:“银子是不要了,进来,不过你可要睡炕边。”
丁天明道:“行能挡雪便行。”
老汉领了丁天明入屋,叫他坐了在炉边说:“一起吃些吧,老太婆,去拿碗筷。”
丁天明坐下,看到是一盘肉,加一盘馒头,还有一埕酒,那老汉倒了一碗说:“来,喝点驱驱寒。”
丁天明喝了,还是将银子放下道:“请老伯还是收下,白食白喝是不能的。”
那老汉还想推,老妇便道:“你便收了,要是老张不肯赊,你便跟他买。”
那老汉一想,便道:“对对,小兄弟先坐,我出去一下。”拿了银子便出门了。
丁天明忙了一天,喝了两碗酒便和衣睡了,第二天两老四更便起来杀猪宰羊,丁天明装睡了一会便起来向两老谢了,两老正忙,也不送他,他出了门便到屋旁躲起来。
不一会见两老抬了一口已宰洗乾净的肥猪出来,少说也有二百来斤,两老再入屋时他便整个人缩入猪肚内,他身型不大,加上一会便铺满雪,可是没破绽,不一会两老又把梅花鹿放在车一边,再把两只羊放上,只是压得丁天明呼吸困难。
两老一起推车行,老汉道:“唉哟,这老张可没坑咱,那鹿可重呢。”
未到一时晨,丁天明便听到有人说:“张老头,真有你的,说梅花鹿便有梅花鹿。”
老汉答:“教主要,能不用心吗?”
丁天明只觉有人拍了货物几下,便有人道:“行,进去。”便觉车子又动了,不一会又有人道:“张老头,我忙着呢,你先把东西放到隔壁去,想你也不敢送次货”
老汉答:“当然。”便推车开门,再把车一倾,带上房门便走了。
丁天明马上爬出猪肚,一看是一间像粮仓的房子,便躲到粮包后,想:“可要呆到晚上。”期间有人进进出出,倒也没发现,到天色开始黑沉,又是有人带上了门,想是不再有人进来,便走出来到窗边往外看,盯实大门,再周围看,不是有很多房子有灯光,心想:“房子多,人可不多。”
不一会见到门口有五人下马,一汉子迎了上去,丁天明心想是:“雁弟到了。”再过一会又有一人下马,那汉子也迎了上去,那汉子领了六人往右走去,丁天明见大门关上心便到:“好戏来了。”便一穿出窗,爬向右面。
一面爬一面留神听,爬到一屋子便听到传来一把声音:“屠副教主,这龙教主可排场呢,把我们都撂这啦。”
丁天明心一震:“是雁弟,为何声音更尖,是女孩声,不对啊。”心中已隐约觉得不妙。
那屠副教主还未答,便听一女子叫:“龙教主到。”隐约是走进六七人,丁天明不敢看,只好听,这时雪又把他盖了成了天然掩护。
只听一女声说:“龙某有事在身,来晚了,请元颜公主,李贤弟见谅。”
丁天明心像被锤子打了一下:“元雁,元雁,元颜公主难道。”心是更不安。
只听那元颜公主说:“那当然,龙教主可要忙着给男弟子传功,这一天不弄二三十人,那是不行的。”大厅即时静了。
龙教主打了哈哈:“元颜公主真会说笑,来来坐,李贤弟坐,开席。”
元颜公主说:“坐便坐,只是怕龙教主今天坐累了,哈哈。”
一男声支开话题:“李贤弟,这位是女真的元颜公主,元颜公主,这位是西夏的后人李复李贤弟。”听到这里,丁天明背后已冒出冷汗,心想这变是屠英伟。
那李复道:“不知龙教主如何弄到两玉扣的。”
龙应儿答道:“一只是抢的,一只是高丽送的,他们说他们出不起兵,但求我们帮他们赶走蒙古人,也不敢多要。”
元颜公主说:“就是吗,高丽人聪明,不像龙教主你天天要,日又要,夜又要。”
龙应儿大怒叫道:“元颜公主,你今天是来消遣我来的不是。”
元颜公主嘿道:“我那敢,你可是骑在万人之上的教主。”那“骑。”
字可拉得长长。
龙应儿叫:“你。”身后已是拔兵器声,丁天明心想:“不好,这雁雁可是为我出气。”
又是一阵拔兵器声,想是元颜公主的护卫拔了兵器,一女声道:“女娃儿,要你尝尝六仙女的威力。”
李复大叫道:“大家不要吵,三家不是说好共同进退吗,这怎么行。”那屠英伟也打圆场,便听到兵器纷纷入鞘。
李复道:“大家有话好说吗,我从天竺来是做大事的,不是来看打架的,我祖上虽是卫士,可也是姓李的皇家一族,我想听一听两位高见,如何助我光复大夏。”
元颜公主说:“族长说了,只要江南的一打过黄河,鞑子大势已去,龙教主在大都的人便动手,我们女真铁骑便挥军南下,两头合剿蒙古人,女真出兵十五万,那便是如五十万雄师,直捣山海关。”
龙应儿道:“对,只要女真出兵,我们在各地的分舵都会动手,令蒙古人分身不暇,陕西分舵会出手,帮西夏夺回河朔以北,女真也会向大漠进兵。”
元颜公主说:“我们女真出兵又出玉扣,这宝藏我们要占两份,东起高丽,西至大斡儿朵,南至长江北都是女真的,江南是龙教主的,河朔以北至大斡儿朵以西,是你西夏的,大家怎看?”元颜公主再说:“龙教主,我们可只打到江北,江南红巾军听不听你的,我们是不管。”
龙应儿道:“行江南我有人,上次信中不是说好分宝藏三份吗?”
李复道:“我没问题。”
元颜公主说:“上次我可没玉扣,要不是我,那宝藏还是不见天呢,何况女真出兵十五万,你叫我的兄弟喝了粥去打仗,西夏到是最便宜。”
李复道:“公主错了,就算你两位有齐四玉扣,没我照祖上传下的带路,你们在风沙中找五年也不一定找到。”
突然,屠英伟大喝:“窗外的朋友,不冷吗。”
丁天明脑子一白,转身提气便跑,只听到后面有人从窗飞出,一股掌气已到身后,丁天明回身,双掌运足气“呯”的一声,只觉得一股奇寒之气入心,人也如纸鸢飞出。
一倒地,丁天明便拔了剑在手,站起来,只觉全身内脏如入寒冰,手上的剑已只可柱地,此时看清,一丈外站了个女人,身穿皮袍,月色下隐约觉得是三十岁左右,目如剑锋。
这时又数条人形飞至,是六个姑娘,穿一色皮衣,手上拿剑,另一大汉则看不清。
“那来的小贼,竟来。”龙兴教“撒野。”一名姑娘叫到。
丁天明一张口便吐血,口中大骂:“龙应儿,操你妈的,你反鞑子是假,和鞑子勾结是真,想把汉人的江山都分了,你奶奶的是汉人吗,我看你连母狗也不如。”
龙应儿身后的姑娘叫:“教主,我们便分他尸。”六人同时扑出“慢。”龙应儿叫到,自己走前两步,看丁天明两眼道:“你是丁一弁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丁一弁阿丁一弁,你死在老娘手,没想到你儿子也死在我手。”
丁天明大叫:“今天便报父仇。”提起最后一口气跃起伸剑向龙应儿刺去,他身受重伤,力道自是大减,只见龙应儿站了不动,当丁天明剑到时伸起两指夹实他的剑,用力一扭,剑便断开,丁天明连忙把断剑飞向她,人便往后翻。
龙应儿一闪,身飘前,手掌向丁天明心口打去,大叫:“今天姑奶奶便便宜你,人干不用做啦。”
丁天明脑中闪过母亲,父亲,奶奶眼便闭上。
“龙教主手下留人。”龙应儿变掌为爪,捉实丁天明,向后一看,是元颜公主,丁天明心下发抖,见到那元颜公主便是元颜,不过换了女装,心想:“真是他。”
元颜公主道:“龙教主,这人和我们女真有渊源,请放了他。”
龙应儿答:“元颜公主,这人把我们的计划都听去,非灭口不可。”便举起左掌。
元颜公主大哭叫道:“龙教主,你看。”大家都看去。
只见元颜公主满面泪水,左手拿匕首指着自己胸口,右手高举玉扣,哭道:“龙教主,这人是我的义兄,我们发过誓同生共死,你杀了他,我便捏碎这玉扣,再自杀,你分不到宝藏,我死了,女真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女王梦便吹了。”
龙应儿大怒道:“你。”心下一沉思想:“这元颜公主可是烈性子,眼下要靠女真骑兵,这小子中了我。”降霜掌“,不死也残废,再修书女真族长,女真也不会放过他,死不死是他女真的事。”
龙应儿便道:“好,今天便买了元颜公主这面子。”手一推用上柔力将“降霜掌。”再打了丁天明一记,丁天明便倒地。
元颜公主道:“你们退开,开大门,再备一雪橇,这玉扣我回到族里自然找专人送上,龙教主,你可便打歪主意,我元颜帖木儿,可是说得出做得到。”把匕首轻推刺入衣内。
龙应儿干笑道:“好好,大家走吧,拿雪橇,开门。”便和众人往屋里走。
元颜帖木儿叫:“阿干剁,还不备马扶人。”五人便抬了丁天明上雪橇,元颜帖木儿抱着丁天明,四卫士两前两后向黑夜中奔驰。
元颜帖木儿拿了三颗药塞入丁天明口,这可是用熊胆,野山人蔘加虎骨及药材做成,一粒可以保命,三粒齐下,丁天明便醒了,元颜帖木儿哭着问:“大哥,为何跑这来,你不信我吗?”
丁天明上气不接下气:“不,雁元颜公主,我我是怕姓龙的杀人抢”又晕过去了。
就是这样丁天明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帖木儿紧紧抱着他,每天喂他吃药,又把干羊乳酪,含在口至化开再用嘴送进丁天明嘴里,丁天明只是迷迷糊糊,时儿如坠冰窖,时儿如火烧身,口中出不了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丁天明迷糊中听见很多人声,帖木儿在和他们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自已便睡了在羊毛毯上,也没颠簸了。
这一睡,也不知是日是夜,丁天明身上寒毒又发作,只打哆嗦,抱住被子,迷糊叫道:“娘,孩儿冻。”这时觉得有一身子进了被窝,用力抱实他,他只觉那身子一丝不挂,如热羊脂般贴住他,他不知是人是鬼,只觉是有了依靠,紧紧地抱住那身子,口中乱叫:“是娘吗师伯”睡了过去,不一会又被火烧的感觉弄醒,那身子仍在,他迷糊地觉得丹田,膻中欲喷火,下胯欲爆,不一会他已觉得自已进入了女体,就像在娘,师伯身子内,心中舒了些,叫道:“娘,孩儿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