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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抵一命。你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就应该无怨无悔地将命赔给你,直到这一生的尽头吗?
戚绛影苍白著一张素颜,在名剑山庄里慌忙地奔跑著。方被吻过的秀颜,早已褪去了应该有的红艳。
“爹、娘。”戚绛影来到大厅,楚振域和戚美秋早已在里头等待冷君敌的到来。
“少庄主人呢?”楚振域还没有问出声,戚美秋倒是先忧心地问道。
“他说,他不参加这次的筵席。”戚绛影抬眸凝向楚振域,不知道该不该将冷君敌方才的话语说出来。
“是你没有好好地请他来吧?”戚美秋怒道,对于女儿未能达成丈夫的吩咐似乎显得很不高兴。
“阿秋。”楚振域抓住愤怒的戚美秋,示意她住口。“你听影儿好好说。影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一贯的温和问著。
戚绛影见到那样温和的神情,内心继续挣扎著,不知道该不该问。“爹”她欲言又止。
“什么事?”楚振域和气地问著她。
“少庄主”戚绛影终于决定说出口。“他说,他不愿跟一个杀人凶手共度生辰。”一口气将话说完之后,她疑惑的眸定在楚振域的面容上。
照少庄主的话看来,那个杀人凶手应该就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他杀了谁,能引起少庄主那么深的怨恨?
她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冷剑仁!
是他吗?
“影儿。”看到戚绛影出现惊慌的神色,楚振域露出严肃而忧伤的神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生怕你因而害怕。现在你年龄已长,我想我应该能够告诉你,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戚绛影淡淡挑眉。
“少庄王因为庄主被杀的刺激过深,一直有妄想的情况”楚振域担忧地说道。“我想,刚刚他一定又犯了这个毛病”
“是吗?”戚绛影挑高秀眉,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接受这个说词。但是在楚振域的面前,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地陪著少庄主,不会离开他。”
“很好、很好。”楚振域微笑地点著头。
“只可惜爹为少庄主办的筵席了。”见到娘微微幽怨的眼神,戚绛影忙补上一句。
“有你这个乖女儿,爹就很满意了。”
翌日,戚绛影沉默,冷君敌亦沉默。直到来提水的戚绛影坐在池畔休息,感觉到了一阵冷意。
她抬眸一望,是他。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冷意,然而他每次的接近还是会让她的心涌起一阵波涛。
“昨天那个杀人凶手说了些什么?”冷君敌唇畔浮著似笑非笑的诡意,黑眸透出精亮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戚绛影有些气恼于他未曾明说的态度,别过俏颜不理他。
“你别装傻。”冷君敌硬是扳过她的秀颜,黑眸直勾勾地望进她澄澈的瞳里,望得她无处可逃躲。“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你说的是谁?”戚绛影怒眸对他,轻易地被他挑起忿意。“别忘了,你什么都没说!”
“别跟我玩这种游戏。”冷君敌淡淡地挑眉,薄唇逸著浅笑,未了,掀唇吐露出迷惑人心的低沉魔音。“告诉我,他是不是跟你说我有病?”
戚绛影一悚,明眸诧异地瞪大,惊讶到来不及隐藏事情,就先道出了疑惑。“你为什么知道?你在外头偷听?”
她突然觉得好累。她坚持了这么久,却一下子被他道破。这究竟算什么?他存心挑弄她吗?
“我不需要在外头偷听。”阴冷的笑意跃上冷君敌幽暗的眸心。“那个人会怎么收买你的心,我清楚得很。”
“他才没有收买我的心!”仿佛心里深处某个角落被敲击,戚绛影激动地嚷道。“你真的有问题!”
“你敢说他没有收买你的心?一直以来,他比你母亲对你疼宠多了,不是吗?”冷君敌唇畔扯出残忍的笑。“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对你好?真的是单纯为了你这个亲亲好继女吗?”
“你——”戚绛影瞠著一双美眸瞪著他。“你别编派他的不是!”气得再也嚷下出别的话来。
“你跟了我四年,还不能了解我对你的忠告究竟是真是假吗?”冷君敌微笑地说道。“你只不过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罢了。”
他的忠告四年前初见他时的话语陡然撞进她脑海——
“继爹说的没错,你真的有妄想症!”戚绛影脑子一团混乱,只能用最恶劣的字词激向他。
“妄想症?真是个好解释啊。”冷君敌突然放声狂笑。“而你也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他了是了,你们父女情深,为什么你不相信他呢?你当然要相信他了。”他笑不可抑。
听著他狂放的笑,戚绛影的心一阵阵没来由地揪痛著,再也无力对抗他。
“我不想理你!”她迳自起身,从井里捞起了一桶水,以纤手掬捧起一泓水,将清凉的水送入菱唇之中。
突地,她开始头晕目眩。
“你不能不理我。”残郁的笑浮现冷君敌的唇畔,他对上她的芳容,再次让她无力逃脱。“别忘了,那个杀人凶手唯一要你做的事就是理我。”他唇边的笑容愈来愈冰寒。
天摇地动。
“你”戚绛影极力想克制那摇晃的感觉,回他些什么话,未了却只能放弃一切努力,痛苦地合上美眸。
昏去的脑中只余留著他那抹冷魅的微笑。
“别奢望以逃避来面对一切。”冷君敌伸手接住倾落的她,一开始还不觉有异,直到发现她的身子逐渐冰冷。
“绛影——”他突然狂吼出声,俊容变得狰狞,望向那桶浮荡著波光的井水。
那个人竟然在井里下了毒。
绝情谷
“你怎么有空来这里?”绷著一张脸招呼他的男人身旁跟著一个漾著笑容的绝美女子。
他们一年会拨出一段时间来到这里重温两个人的甜蜜生活,然而每年的两人生活却都会被一大堆不识相的人给打乱。
今年尤其是如此。先是九龙堡堡主和堡主夫人也一块儿来度假,再来则是他那群兄弟
所以,面对冷君敌的来访,男人自然不怎么高兴。
“别废话,快救她。”冷君敌冷著一张俊容。
“你怎么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俊美的男子摇著头。“你好歹也是我的小弟,怎么对我呼来唤去的?”
“闻人胤,你再废话的话,别怪我拿你妻子当箭靶!”冷君敌讥诮地扬著唇,就不相信他还有那么多话好说。
“算了。”闻人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一看到冷君敌那骇人的眼神,知道他真的很有可能拿自己的雁心当箭靶,只好认命地尽他神医的职责,帮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女看病。
“为什么我觉得她有些面熟?”闻人胤诊完并给戚绛影服完药之后,皱起一双浓眉。
“别不熟装熟。”冷君敌淡淡扯唇,眸光完全凝在床上那抹倩影上。“她什么时候会醒?”
“我真的觉得她有点面熟。”闻人胤仍是皱著眉头。
“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醒?”冷君敌唇畔的笑容更冷了。
“雁心,是雁心!”闻人胤脑中灵光一闪。“你不觉得她跟雁心长得有几分神似吗?啊——你别扭我的手,这样我的手废了会没办法帮她针灸”真是的,哪有这种人!
“她只像我,也只能像我。”冷君敌语声森寒地说道。“你要是不快点让她醒来,恐怕连你的妻子都需要让你医一医!”
他在说什么?闻人胤顿时傻眼。
两个人说的相似根本就是不同的相似啊!
“你”闻人胤哇哇叫。“哪有这种人?你根本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嘛!”
冷眸怒射焰芒“是你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吧?”至今还没告诉他,她什么时候会醒。
“她真的跟雁心长得有几分神似嘛!”闻人胤极端委屈地说道,表面上看来气势是矮冷君敌一截,实际上如何,却还是个未知数。“啊,不要再瞪了,我自动把这种现象解释为美人都长得很相似,如何?”
冷君敌闻眸不屑地别过,完全不想搭理兀自滔滔不绝的闻人胤。
从头到尾,两个人都处在鸡同鸭讲的景况中。
戚绛影幽幽醒转,对上的是一双焦灼的冷眸。
“你中毒了。”冷君敌微启薄唇,淡然解释道,墨黑的眸子仍紧紧地盯锁著她的。“井水被下了毒。”
“我好累。”戚绛影浅浅凝了他一眼,又重重地合上眼帘。“我好想睡好想睡”
“别睡。”冷君敌轻拍著她苍白的颊。好不容易等到她清醒过来,他不要她就这么睡去。
戚绛影勉强张开眼睛,秀眸无力地望进他眼里。“有人想要毒死我,是吗?”是谁?会是谁?
冷君敌的眉头难得皱起。“那个人要毒的不是你。”他的唇畔勾起一抹阴郁的冷笑。
“是吗?”戚绛影唇畔扯出苍冷的微笑。“那真是可惜。”为什么就不是她呢?
她的话语极其简短,他却明确地听出她的可惜之意。
“你该不会是想死吧?”冷君敌眸中怒焰狂射,语调激昂而疯狂地侵向她沉重的耳。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想活?”戚绛影半掩倦眸,泛白的唇困难地露出一抹凄美的笑。“我已经活得很累、很累了。”
语毕,她终于再也提不起力,双眸沉沉一闭,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就连冷君敌狂乱的嘶吼嚷叫,也下能唤醒她半分。
“终于走了。”闻人胤摇了摇头,唇畔扯出无奈的笑。“瞧这里被那小于弄成什么样子!”
那个少女醒过来又昏过去,冷君敌那阵暴风几乎要把这里都捣毁了这明明是他和心爱的妻于要度假的地方啊!
“你犯下著那么快把他们雨个人赶走的。”朱雁心露出娇美的微笑,对丈夫摇了摇头。“那少女还在昏睡,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个清丽的女子,她心里就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明明之前没见过的
“她体内毒素已砝尽,不过是太累而已。”闻人胤扯唇微笑,眸中有著精明的光芒。“你别瞎操心了。如果那少女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他绝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是说,他们是主仆吗?”朱雁心疑惑地挑高秀眉。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主仆,为什么冷君敌表现出来的,完全下是在上位者对下人应有的态度?反而像是对待亲密的爱人
“那是表面上的关系。”闻人胤唇边的笑意更深。“至于表面下的关系”他耸了耸肩,又换成了一脸无奈。“也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了。”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不只是主仆这个词可以说得尽的。
深夜,本应该静谧无声的名剑山庄,因为冷君敌和戚绛影的消失而忙乱成一团。
当冷君敌搂著仍在昏睡中的戚绛影出现在楚振域和戚美秋面前时,楚振域整个人重重一震。
“少庄主,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楚振域先是对冷君敌行过礼之后,才着急地望见被裹在冷君敌怀中的戚绛影。“影儿怎么了?”
“她喝了被人下毒的井水,中毒了。”冷君敌淡淡地说道,墨黑色的眸中透出极端的阴冷。
“井水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下毒呢?”楚振域颤巍巍的说道,一脸不敢置信。
“我也不知道。”邪冷的笑容泛上冷君敌的唇角。“这件事,不是你应该最清楚的吗?”他邪佞的语声轻而缓,却让楚振域的身子又是一颤。
“我怎么会知道呢?”楚振域慌忙地摇著头。“毒又不是我下的,我怎么会清楚呢?”
“你想太多了。”冷君敌阴美倜傥的面容上依旧流转著魔魅的笑。“我何时说过那是你下的?我的意思是,身为总管的你,应该早要知道这件事,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不是吗?”
“我”楚振域支支吾吾的。“似乎没有其他的人饮了井水,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中有毒我现在立刻派人去调查”
“不必了。”冷君敌撇了撇唇。“何必做这种费时费力的工作?反正不见得查得出来。就算真的抓到了人,那个人究竟是真的下毒的人还是被冤枉的,可也还不知道呢。”他寓意深远地说道。
“少庄主”楚振域脸上出现着急的神色。“影儿真的没事了吗?为什么还在昏睡?”
“中了那么强的毒,怎么可能没事?”冷君敌冷冷一笑。
“那”楚振域更是忧心仲仲地望着戚绛影。“她”他伸手想去触碰冷君敌怀中的戚绛影,却被冷君敌以手格挡开来。
冷峻的嗓音从冷君敌的口中飘出。“放心,她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感谢佛祖保佑、感谢佛祖保佑。”楚振域双手合十,虔诚地感谢著上天。
“你是真心的吗?”讥诮的质疑从冷君敌的薄唇吐出。“若你是真心的,那我告诉你,你应该感谢的,也不是佛祖!”
“那我应该感谢谁?”楚振域呐呐地问道。
“你应该感谢的人,并不需要你的感谢。”冷君敌淡淡地笑了开来。他会不会太仁慈了些?
应该说,那个人压根就不屑楚振域的感谢!
“少庄主,你确定你不要先回房休息吗?”楚振域和戚美秋一起陪著冷君敌抱著戚绛影回她的闺房。
原来他们也是觉得不妥,然而冷君敌说要负起身为上位者的责任体恤下人,也只好让冷君敌抱著戚绛影回来了。
只是,回到这儿,冷君敌似乎还没有退去的意思。
“我在这里看着她是应该的。”冷君敌的冷眸微微斜睨,大部分的视线仍在床上的戚绛影身上。“毕竟平时都是她在陪伴我,我就多陪她这么一些时间,又算得上什么?”唇畔刻意扬起的笑竟不知是讥讽还是真心。
“少庄主,奴才怕这会引人闲话毕竟我们影儿是奴婢之身,怎能让少庄主如此费心?”楚振域战战兢兢地说道。
“她陪著我这么多年,要真有闲话,不是应该早就有了吗?”冷君敌扯唇淡笑着。“放心,她不会嫁不掉的。她这么认真地陪著我,将来我一定会给她找个好婆家的。”
床上的娇人儿突地重重地咳了起来。
他说,要嫁掉她?
咳嗽声愈来愈为强烈,几乎就要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日日陪伴守候著的男人说要嫁掉她而且唇畔还带著笑容地说著这么残酷的话语
“喔?”冷君敌随著她的重咳而挑眉。“我看她似乎已经醒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下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一家子吧!”
他向外走了几步,突地又回眸冷笑。“如果楚总管真的害怕别人指指点点的话,那明天起,就不用派她来跟著我了。为了她的名节,我想我可以忍耐。”
他唇畔诡谲的笑容,分明就跟他诚恳的话语是截然不同的含意!从进名剑山庄之后即处于假寐状态的戚绛影,彻彻底底地因著他的话语而崩溃了。
要她跟著他,却又要她嫁别人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为什么他要如此残酷地击垮她,却又阻止她的死去?为什么?
“影儿,你跟少庄主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待冷君敌走得极远之后,楚振域立刻着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戚绛影幽幽地掩眸,无力说些什么。
“你不是中毒了吗?他为什么有办法将你治好?”楚振域的问题一个接著一个地抛出。
“我睡了一路,不知道。”戚绛影依旧虚软地说道。
“你爹在问你话,你怎么可以都下知道?”发飙的是方才在一旁静默无语的戚美秋。“你当你爹是什么?”
戚绛影紧抿著唇,无言。为什么才走了一个冷君敌,又来了一个娘两个同样是她难以翻越的障碍
“阿秋,不要这样责怪影儿。”楚振域并未动怒,只是深深地看着戚绛影。“影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戚绛影默默地点点头,已无力再言语。
“可是爹为什么觉得少庄主愈来愈怪?”楚振域皱起眉头。“影儿,你确定他真的天天都只是在练剑?”
“至少在我陪著他的时候是如此。”戚绛影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无数个燥热的白日啊若不是她天天能到井边享受清凉的水气,可能早就捱不过了。
“影儿,爹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楚振域露出央求的眼神。
“什么事?”戚绛影微扬秀眉,心里已经猜测到八九不离十又是有关于她最想逃离的那个人。
“连晚上也尽你可能地跟著他,可以吗?”楚振域为难地拜托。“爹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但我们毕竟是做下人的少庄主要真的有个万一,爹真的会对不起老庄主在天之灵影儿,爹拜托你,毕竟他刚刚还会在旁边守候著你,表示他能接受你”不爹错了。他陪著她,只是专制地要她不能死,只是喜欢能够讥讽他身后这抹倩影的滋味爹下明白,她可是清楚得很。
“影儿,可以吗?”楚振域恳切地说道。“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地跟著他,就把自己当成是他的贴身奴婢,可以吗?”
她能拒绝吗?
戚绛影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容,悲哀地发现,不管对谁,自己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次日一早,初见面,冷君敌就给了戚绛影一个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激烈狂吻当做见面礼。
“依然要当我的影子,是吗?”冷君敌唇畔浮著讥笑,暗黑的眸子在看着她过于苍白的双颊被吻染得嫣红时,悄悄浮上释然的光彩。
“我才不是你的影子!”戚绛影激动地抗辩,不知道自己这股力气究竟从何而生。
“日日跟在我的身后,还不算是影子吗?”冷君敌挑眉淡笑着。“听说你现在不分昼夜都要跟著我了,不是吗?”
“是爹亲自告诉你的?”戚绛影挑高秀眉,暂时无暇与他争辩影子不影子的问题。
“我何必要他来告诉我?”眉锋斜斜一挑,冷君敌笑道:“知道了我有管道解开你身上的毒,他不会心惊吗?他一定在想,镇日都在庄里,我究竟有什么时间认识可以解此奇毒之人。心里想着也许有一天我终于能够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或是我终于能够扳倒他,他会不害怕吗?当然更需要利用他的亲亲奸女儿来进行跟踪的工作了。”
会吗?他说的是真的吗?戚绛影倒抽一口冷息,为楚振域说话。“这山庄是你的,又不是他的,你有什么好扳倒他的?”
“实权是握在他手里,不是吗?”冷君敌扯唇邪笑着。“我可是个还没管到任何事情的少庄主。”
“他随时可以归权的。”戚绛影急急地说道。
“是吗?他舍得吗?”冷君敌唇边跃上讽嘲的笑。“那种可以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他放得掉吗?”
“将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下是他,而是你!”戚绛影的水眸泛出深刻的痛楚,脆弱不堪地指责。
他是这样地吞没她的纯真、她的温柔直到她愈来愈冷、愈来愈冷,终于真的变成了像他的影子
她若不是被他玩弄在股掌间,那又是什么?
“是我吗?”冷君敌勾著邪冷微笑的唇磨蹭著她的,大手端执起她雪白的下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别忘记,将你推入冰河里的,可是他!我当年可还没忘了提醒你不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否则你会后悔的!”
是啊,她是后悔了。可是这条不归路,还能回头吗?她突地凄凉地笑出了声,一声比一声狂妄。
他暗眸一炽。“时至今日,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拜他所赐,这辈子,你是离不开我了!”
听到她如此悲凉的笑声,冷君敌陡地将薄唇紧紧地压覆她的,唇舌与她的相缠,激烈地旋绕著。
娇躯由抗拒到不由自主地贴附。还能回头吗?沉溺在他狂霸的吮吻之中,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一辈子,注定为了他,神伤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