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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很白,长得比你好看一百倍的贝勒爷。”影白直言。
“是他啊,他叫萨尔浒,你还不快过来替我解毒。”洛隽命令道。
影白从药箱中取出色泽金黄的丑宝。“把这个咬碎服下去就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洛隽一口含入丑宝,立刻感到全身清凉通畅。
“孔影白,你呢?”影白到现在仍不知贝勒爷是不能直呼名讳的。
“洛隽,你在看什么?”洛隽对她不礼貌的问法并不在意。
影白审视着尸体说:“这个姑娘的血是黑色的,可见她也中毒了。”
“原来刺客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洛隽思索着。
“我可怜的女儿,你死得好冤枉。”鸨娘想要赔偿地放声大哭。
“银票拿去,给她买个好棺材。”洛隽随手扔了张银票到鸨娘面前。
“谢谢贝勒爷。”鸨娘正退到门口,突然一阵阴风吹进来。
“快去把我的侍卫叫来!”洛隽的神情呈现全面戒备状。
“他们也全中毒了!”独臂女尼飞了进来,脚未落地,拂尘已先出手。
洛隽赶紧以剑抵挡凌厉的杀气,但拂尘突然转弯,劈向窗户,两片窗爆成碎屑散落一地。洛隽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耳闻独臂女尼功夫出神入化,杀清人不眨眼,如今却不是这样。他不懂她是失去准头?还是心有旁骛?
拂尘来得太快、太急,影白正好站在洛隽身旁,来不及闪躲,但她脸上一点惊慌的表情也没有;不是她勇敢,而是她不知道拂尘能致命,在她无知的观念里,以为只有刀剑之类的利器才能夺人性命。
更何况,拂尘打到的是窗户,影白更不觉得独臂女尼的武功好,她只觉得怪尼姑看她的眼神不寻常,在怒意中有一丝关怀,仿佛对她有好感她懂了,怪尼姑心术不正,或许她就是因为不守佛门清规,才会少了一只手臂。
“我的天啊!你这个尼姑跑到我妓院来撒什么野!”鸨娘气急败坏地大叫。
“你在这儿干什么?”独臂女尼瞪着影白,丝毫不把洛隽和鸨娘看在眼里。
影白不觉得不妥地说:“救他,可抵我欠她的十两银子。”
独臂女尼厉声叱喝。“你这个笨蛋,滚出去!”
“我不滚,我要用走的。”影白大摇大摆地经过女尼身边。
“不许你去救其他人!”独臂女尼拂尘一挡,拦住她去路。
“不成,爷说做人不能见死不救。”影白不把她的警告搁在心上。
“你爷人在哪?”独臂女尼觉得有必要跟御医见一面,问清是怎么回事。
影白顽皮地吐出舌头。“不告诉你。”
“快说!”独臂女尼以手指抓住影白的肩头。
“你是出家人,出手怎么这么重!”影白痛得五官揪在一起。
“你再不说,我就让你跟我一样少只胳臂。”独臂女尼加重手劲。
影白被这股力道压得肩膀歪斜一边。“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会出卖爷。”
“去,今天别让我再见到你。”独臂女尼突然用力一推,把她推到门外。
“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你。”影白抚着肩膀。
“清狗!纳命来!”独臂女尼不再理会她,拂尘一挥,朝着洛隽直扑而去。
洛隽并没退却,宝剑一挡,把拂尘拨开来,再使力往前一刺,独臂女尼身体一侧,避开攻击;洛隽赶紧将剑横移,但独臂女尼却跃起身子,踩着宝剑,眼见拂尘就要往洛隽头上劈下去,洛隽快速地收剑后退,和独臂女尼保持距离。
在独臂女尼和影白说话的同时,洛隽已运功调理好身体,但这两次的交手,让洛隽深知独臂女尼并没使出全部的功力,她只是在刺探他,心下明白,唯有采取只守不攻的方式,见招拆招,然后再伺机找出独臂女尼的破绽。
独臂女尼深知自己错失了大好机会,不过她很讶异,这个在贝勒爷中只能算是无名小卒的洛隽,居然有如此了得的功夫?看来她必须使出全部功力,快攻快打,以无招胜有招,才能取走他的项上人头。
只见拂尘忽而攻左,忽而削右,忽而上挑,忽而下攻,洛隽疲于应付,看得眼花撩乱,完全摸不透独臂女尼的招数,他心中大感不妙,节节败退。所幸在这个时候,影白忽然站在门口大叫。“对不起,请你们暂停一下。”
“你要干什么?”独臂女尼及时收手,眉头如刀割般深皱。
“我的药箱忘了拿。”影白快速地跑了进来,将药箱捧在胸前。
“算了,今天我没心情再打了。”独臂女尼心中另有打算。
影白风凉地说:“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独臂女尼一个跃起,从窗口飞了出去。
“你认得这个女尼?”洛隽收起宝剑,跟着影白走出厢房。
影白老实地说:“不算认得,上回见到她,她要杀萨尔浒。”
“以她的武功,杀萨尔浒是轻而易举,她为何没杀他?”
“我哪知道,上次跟今天一样,她打到一半就走了。”
此时整个“春风楼”都是哀嚎的声音,因为独臂女尼事前跟踪洛隽来此,溜进酒窖里,将砒霜放入酒坛里,贪杯的客人此刻已一命归西,影白只能救几个算几个。忙了好一阵子,总算告了一段落,但她并没注意到洛隽密切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以洛隽对女人丰富的阅历,他益发觉得影白怪怪的,起初他并没将她秀气的五官跟女人联想在一起,因为萨尔浒也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不过萨尔浒再怎么说身上仍散发着男子气味,影白却完全没有,这使得他心中产生很大的疑惑。
若不是洛王爷犯下大错,以洛隽的武功和聪明,肯定会成为贝勒中的佼佼者。
他仔细推敲着独臂女尼不杀他和萨尔浒的原因,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独臂女尼怕伤到影白;显然独臂女尼跟影白有某种关系,不过以影白对独臂女尼的态度,却又不像有任何关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奇怪”洛隽端详着影白,愕然发现她没有喉结。
“你干么这样看着我?”影白收好药箱,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你长得很像女人!”洛隽试探地问,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影白不悦地狠瞪他一眼。“我最讨厌人家说我是娘娘腔。”
“你跟萨尔浒有什么关系?”洛隽悠闲地转移话题。
影白老实地说:“我爷在他府中,替他妹妹治病。”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医术。”洛隽了解似地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萨尔浒家在哪里?我想找我爷。”影白急切地问。
“我带你去。”影白是他的救命恩人,洛隽对她当然是有求必应。
怀着兴奋的心情,影白的双颊如胭脂抹红。
一路上,影白和洛隽有说有笑,两人俨然成了莫逆之交。
影白却不知道洛隽的心思,他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影白是窈窕女,而且不是普通的窈窕女。虽然她穿着粗布粗衣,又做男装打扮,不过她的举手投足却有出身大富人家的娇气,再加上独臂女尼的反应,他怀疑她的胸前可能有凤凰烙印。
但让他不解的是,她怎么会不知道她自己是窈窕女?明朝亡国迄今不过七年,以她的年纪来说,那时少说有十岁,她又不是白痴,她应该记得自己身为末代公主。想来想去,她大概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丧失记忆吧!
不过,还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他发现只要一提到萨尔浒,她就变得特别漂亮,眼里有藏不住的娇羞;呵呵,她喜欢萨尔浒!这也难怪,萨尔浒是满清第一美男子,没有一个女孩子见了他不会心动。
萨尔浒对她有什么感觉呢?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萨尔浒的心情。
整整赶了十多天的路,终于来到开封城外,女真人进入山海关之后,为了巩固领导核心,将拥有重兵的王爷派到各大城市去镇守,萨王爷目前正是开封城最大的一股势力;其实洛隽一家人也住在此,只不过他的府邸远远不及萨王府那么雄伟壮观。
开封有四条河道,桥非常多,每座桥都像飞虹般横卧水上,桥柱上雕了海马、水兽或是浮云的图饰,沿着河岸还有很多大富大贵人家,大红朱漆镶金的门,石狮坐卧两旁,从石墙外看过去,琉璃瓦、朱栏彩棂,美不胜收。
影白和红豆惊讶得说不出话,在他们的心中,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世外仙境。
进了萨王府,穿过空旷的青石练兵场,走过数个相接的长廊,来到一处庭园,花木扶疏,亭台池塘,除了有鸳鸯在池中戏水,绿茵上还可见到数只悠闲的白鹤在其中引吭高歌;再看过去,一处流泉成湖,筑堤于湖中的亭里,有数个人影晃动,影白一眼就看出,人影中有他──萨尔浒贝勒爷。
没来由地,影白感到心儿狂跳,有种奇异的暖流在她血液里奔窜。
“洛隽?影白?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萨尔浒走到堤中央与他们会合。
“我特地带我的小救命恩人来找你。”洛隽热切地和萨尔浒拥抱在一起。
“我和红豆来找我爷的。”影白和红豆同时露齿而笑。
萨尔浒和善地微笑。“神医正在午睡,晚一点再带你们去见他。”
“肚子好饿,快叫你的厨子去准备点心。”洛隽俨然是主人般的命令。
萨尔浒转过身,朝着亭里的丫鬟大叫:“小桃,吩咐厨房准备点心。”
“青青好点了吗?”洛隽和萨尔浒走在前,领着影白和红豆往亭里走去。
“好多了,这都要感谢神医。”萨尔浒回头向影白颔首致意。
红豆看了眼影白,小声问:“老大,你怎么脸红了?”
“你别多嘴!”影白用胳臂戳了戳红豆,但他们的对话没逃过洛隽的耳朵。
萨尔浒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你刚才说谁是你的小救命恩人?”
“若不是影白,我差点被独臂女尼毒死。”洛隽余悸犹存。
“你没死,她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萨尔浒感到事有蹊跷。
“她打到一半就不打了。”洛隽点到为止,有意考验着萨尔浒的智慧。
萨尔浒陷入沉思的表情。“上次,她也是这么奇怪。”
洛隽小心翼翼地探问:“你想到原因了吗?”
“没有,你呢?”萨尔浒转过脸看着洛隽,眼角余光却瞟向后面。
“我也没有。”洛隽叹了口气,嘴角却浮现似笑非笑的诡谲。
其实他这口气叹得很有涵义,萨尔浒真该把眼睛洗一洗,居然没看出影白是窈窕女?而且他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那就是萨尔浒虽然跟他并肩平行,可是眼角余光却会不经意地向后瞄,这表示萨尔浒下意识对影白有着某种程度的好感。
他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告诉他答案,这样比较有意思,让他以为影白是男儿身,等到他误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跑来找他诉苦时,他就可以好好欣赏他痛苦挣扎的表情,是不是依然英俊如昔?
想着、想着,他们已走到了湖亭里,一个脚盖着毯子的美丽少女坐在椅上。
影白和红豆眼睛为之一亮,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还以为她是仙女。
洛隽油嘴滑舌地说:“青青,好久不见,你越长越美了。”
“洛贝勒,我才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所骗。”青青娇声甜笑。
“天可明鉴,我说的是真心话。”洛隽举起手发誓。
“这两位是”青青不理洛隽,她的目光注视着影白。
“我是神医的孙子,孔影白。”影白并没因青青的眼神而感到不自在。
“我是影白的朋友,我叫红豆。”红豆一副不知所措似地胀红脸。
“你们两个应该跪下向格格请安才对。”洛隽真拿这两个土包子没辙。
“千万别行礼,你们别听洛贝勒的。”青青显得相当平易近人。
洛隽灵机一动,又做了一个小测验。“坐吧,站久了腿会酸。”
“来,影白坐我旁边。”果然不出洛隽所料,萨尔浒要影白坐他旁边。
“你家好漂亮。”影白羞怯地坐下,随便找了个开场白。
“欢迎你和红豆住下来。”萨尔浒大方地邀请。
“贝勒爷,你需不需要打杂跑腿的仆人?”红豆赶紧毛遂自荐。
萨尔浒想了一下之后点头。“我会叫管家替你安排工作。”
“谢谢贝勒爷。”红豆身子一滑,跪在地上叩谢。
萨尔浒做个手势要红豆起身。“影白,你有什么打算?”
影白咬了咬唇,眼里流露出些许的无奈。“爷到哪,我就跟到哪。”
萨尔浒默默不语,他没理由反对,而且神医再三表明,一治好青青就会立刻回山上。
回想起这一年的时间,他总是向北方遥望,思念着相隔千山万水的影白。他也曾想过派人捎信给他,但该写什么呢?男人思念男人成何体统!
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平静,可是他的心湖,在见到影白的那一瞬间,仿佛掀起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激动,但是这样的心情却无法告诉别人。
他甚至有个很坏的念头,希望青青的病不要太快治愈;但他不能这么希望,他的心情很矛盾、很复杂,连他自己都弄不懂。
沉闷的气氛,除了红豆之外,其他人都显得心事重重,所幸丫鬟适时端来热腾腾的糕点,红豆就像个丑角,一会儿狼吞虎咽,一会儿卡到喉咙,活络了气氛,也将其他人的烦恼暂时抛到脑后,一起快快乐乐地品尝精美的糕点。
之后,小桃领着影白和红豆到房间休息,影白的房间被安排在神医隔壁,这时孔陀正好午睡起来,看到影白,如同见到鬼似地脸色丕变,强拉着她进他房间,关上房门,用力地跺了跺拐杖,以责备的语气问道:“你跑来贝勒府干什么?”
“来玩啊,不是来找爷的。”影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
孔陀声音严厉地命令。“你立刻给我回去。”
“我不要。”影白嘟着嘴拒绝。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孔陀仿佛全身爆出愤怒的火花。
“爷,你讲讲理,我为什么不能待下来?”影白眼眸里浮现一层薄雾。
“我不希望你跟女真人做朋友。”孔陀叹了口气,把怒气排出体内。
影白手背在眼前一抹,带着倔强的语气说:“不是每个女真人都是坏人。”
“女真人杀了无数的汉人,算是我们的仇人。”孔陀话中有话地暗示。
“那爷你为什么要救女真人?”影白觉得爷说的和做的全都自相矛盾。
孔陀抹黑地说:“我不救,贝勒爷会杀了村民。”
“他不是这种人。”影白完全不相信。
“我说他是,他就是。”孔陀虚张声势地大吼。“我不信,我要去问他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影白站起身。
孔陀赶紧抓住她的手。“你不想活了,这种事问了会被砍头的。”
“爷,你常说做人要诚实,对不对?”影白感觉到爷的手又冷又抖。
“说谎是为了你好。”孔陀有苦难言地叹了一口气。
影白好奇地问:“爷,你不让我待下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孔陀摇了摇头。“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爷,求你让我留下来陪你,没有你的日子好难过。”影白苦苦哀求。
“你先答应我,我一治好格格的病,你立刻跟我回山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影白露出开怀的笑容。
一年不见,孔陀发现影白变得更美了,完完全全是个美人胚子,有着光泽亮丽的肤色、大而明媚的黑眸、甜美的唇线。他很庆幸萨尔浒没有看穿她的伪装;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快治好青青格格的恶疾,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心情太好了,影白一夜无法合眼。
寂静而清朗的夜空,闪烁的星星仿佛在招她一起来夜游。
她穿上褂袍,但懒得缠布条,偷偷溜到红豆的房里,把红豆摇醒,以老大的身分命令红豆陪她四处走走;红豆不敢违抗,他精得跟猴一样,他知道他能留在王府,完全是因为影白的关系。
贝勒爷很喜欢影白,这也难怪,影白和贝勒爷同样是小白脸,物以类聚,只不过他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似乎有点暧昧不清
但这不关他的事,贝勒爷有断袖之癖,影白好像也是,他真搞不懂男人喜欢男人有什么乐趣可言?男人就应该喜欢女人才对,他在走进王府的那一刻,早已留意到王府里的丫鬟都长得不错,男人本色,其实这才是他要求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王府里的侍卫不少,不过看到影白和红豆,却没人上前盘查,因为贝勒爷有令,视他们为上宾,所以没人敢管他们的行迹,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参观王府的庭院,只要他们不走到禁地,随便他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一阵莺声燕语传入耳里,两人好奇地循声而去,来到一丛竹园外,两人从竹缝间偷窥,看到七、八个luo女在热气氤氲的水池里,还有萨尔浒和洛隽也在。这是洛隽这个色魔提议的,他懒得动手,所以要萨王府里的丫鬟们侍候他们洗澡。
影白羞红了脸,她想拉着红豆火速离开,却踩到石子,发出微响。
“是谁在偷看?”一点不寻常的风吹草动声音都瞒不过洛隽的耳朵。
“是我。”红豆探出头,色胆包天地想看个更清楚。
“你怎么还没睡?”洛隽感觉得出影白就躲在竹园后面。
红豆老实地说:“是影白睡不着,把我挖起来,四处闲逛。”
“要不要进来一起玩?”洛隽故意提议,想证明影白的真实身分。
“要。”红豆答话的同时,影白也不遑多让地说:“不要。”
“大家都是男人,玩玩无妨。”洛隽这家伙坏透了。
影白赶紧转身。“我要回房睡觉了。”
红豆不识趣地拉住她。“老大,不玩白不玩。”
“你放手,爷说过非礼勿视。”影白拚命地想甩开红豆。
“这是你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大好机会。”红豆色迷迷地怂恿。
“你自己去变,我没兴趣。”影白沉声说道,但她的手却不停地颤抖。
“老大,你怕什么?”红豆百思不解,是男人都不会错过鸳鸯戏水。
“谁说我怕了!”影白当然怕,她有一对和luo女相同的**。
“可是你的手抖得”红豆话还没说完。
影白气呼呼地大叫:“你别管我,要玩你自己去玩。”
“红豆,放开影白。”萨尔浒站起身,赤luo的身体露出水面。
“是。”红豆赶紧松开手,影白转过身想道谢,但整个人却僵住了。
“影白,你怎么了?”萨尔浒由丫鬟替他穿上罩袍。
“我没事,我要去睡觉了,晚安。”影白飞也似地逃跑。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洛隽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没人知道他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