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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oso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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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柯林斯的确有可能被您的敌人注意到。”

    布鲁斯对卡迪克大师的话表示了赞同,眉毛却紧皱着,似乎由于某些事而感到困扰,

    “您想要我暗中保护他”

    卡迪克大师观察着他的表情

    “你看上去不是很喜欢那孩子。因为他对你说的话有些轻浮还是你讨厌来自同性的示好其实我觉得你不用太过担心,他毕竟是个英国人你们之间有文化差异。”

    “”

    卡迪克大师在专业领域能力过硬,但却是个有话说话的耿直的人。

    哪怕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布鲁斯依然得时时提醒自己这一点。

    “不是。”他绷着脸说道,“我只是感觉他出现的时机有些巧。”

    宗师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情理上也说得通。前几年印尼的宗教武装势力闹得太大,因此最近有不少人都在打听我的下落毕竟我无论是生还是死,都会成为一个大新闻。真正的明白人不会在风口浪尖上跑来见我,然而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若是未经世事、被身边人一激,兴许就会忽略其中蕴藏的风险。”

    布鲁斯面色沉凝。

    宗师“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我说的是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又不是单指你。”

    “”

    布鲁斯难以控制地抬起头按住眉心,神情变成了带着点稚气的恼火和无奈。

    宗师仿佛半点没注意到,抖着胡子若无其事地继续

    “没准我们对话这一会功夫,威廉柯林斯已然身陷险境。若不是我贸然行动被看到的话,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我就自己处理这件麻烦事,也免得你和不喜欢的同龄人打交道。”

    顿了顿,他又说“你难道不好奇刚才他夸你身上这套衣服,究竟是不善言辞、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坦白地说,我是有点好奇。教你一招,下回见面时你就稍微试探一下”

    布鲁斯猛地站起身,不等卡迪克大师说完就大步走出门,匆忙抛下一句“我去看看。”

    火光掩映下,卡迪克大师抬起手捋了一把胡须,目送他走远。

    “年轻人,心肠不错,但想得太多,难免瞻前顾后、裹足不前。”

    这么说着,老人对布鲁斯韦恩的背影露出一个微笑,悠然道

    “不过天赋高、心性好、又肯听劝未来可期啊,未来可期。”

    大师不愧是大师,考虑问题很实际。

    布莱恩的确遇到了危险。

    一辆辆自行车打着车铃在旁边闪过,路人行色匆匆,谁也不往站在街边的陌生人身上多看一眼。

    挟持布莱恩的家伙是个专业人士,大庭广众之下拿着管制武器为非作歹却一点也不慌张,手腕稳稳地悬在空中,上半身前倾遮住探出来的枪口,像揽着朋友似的半靠在布莱恩身上,语气里威胁之意很明显“闭上嘴,往前走。”

    要是站在这的是个真正出来旅游的普通大学生,估计人早已经被变故吓傻了。布莱恩顺从地跟随对方沿路前行,随后七拐八拐转了几个会让外地人迷路的弯,很快来到一条空无一人的僻静街道。

    矮壮男人松开桎梏,用力推了布莱恩一把,将他推得踉跄一下,跌倒在地。

    “你们过来搜身,看看这外国佬身上都带了什么东西。”男人对着空气下命令,“检查完了立马送去头儿那。”

    然后他低下头,对着布莱恩露出狞笑,伸出脚尖踢了踢布莱恩的小腿“你不是有钱吗有钱也得有命花,我告诉你,有时候当烂好人不仅费钱,还费命。”

    布莱恩神情漠然,一言不发。矮壮男人只当他是被吓呆了,没有多想,再加上周围各处角落里很快窜出了五六个与他隶属同一组织的打手,矮壮男人只觉得胜券在握、稳坐钓鱼台,状态更加放松。

    “六个人。”

    布莱恩坐在地上环视一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七个。”

    耳机里传来邦德的声音,“在你的五点钟方向有一个三层砖楼,楼顶还有个负责盯梢和向上汇报的敌方暗线这人交给我。”

    说话间,他跳下刚租来的电瓶车,把车随意往街边一停,快步从一扇敞开着的窗户翻进楼内。半分钟以后,他来到暗线所在房间的门前,单手持枪,背靠墙壁敲了敲身边的门板。

    没人过来开门,但门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邦德当即毫不犹豫地冲着门锁开了一枪,而后抬脚踹开大门,追向不远处另一个房间里、正慌里慌张想要跳窗逃跑的暗线

    他冲进房间时,暗线已经连滚带爬地窜进阳台,匆忙向后看了一眼,用力关上阳台和房间之间的横拉玻璃门。

    玻璃门有锁,邦德知道自己没有钥匙打不开,便在尚未靠近时向前方连开数枪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玻璃门渣碎了满地,反射出一片金灿灿的日光,和远方伫立在青翠山峦上数十米高的巨大佛陀神像。

    此时想必有游客正在神佛脚下享受小岛春景,却不知晓数公里外,佛陀双眼注视的方向,有一场凶险的搏杀正要进入尾声。

    暗线一条腿跨坐在腰高的栏杆上。

    眼见身后枪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在惊惧之中来不及调整姿势,竟一不小心从三楼跌了下来,重重摔在一根生机勃勃的翠竹上面

    “噗嗤”,犹如利刃穿过血肉的声音响起。

    街道上的行人被溅了一头血,茫然地抬起头,几秒钟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尖叫。

    “有人坠楼了死人了死人了啊啊”

    人总是会死的。

    而且有时信誓旦旦以为死的是别人,其实没的是自己。

    邦德解决掉暗线以免对方向上级通风报信时,布莱恩正深陷敌人的包围圈中,仿佛一只柔弱可欺白长了那么大个的绵羊。

    看上去他也的确很难翻盘包括矮壮男人在内的五个人环绕在他周围,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壮汉将手探到他腰身上拍拍打打,检查布莱恩是否携带了武器。

    壮汉长相粗犷,动作却颇为细致,很快摸到布莱恩西装口袋里装着的窃听器。这一刻他还没反应过来,露出了稍显困惑的表情,下意识打算开口向矮壮男人汇报,然而始终站在原地任由他施为的年轻人忽然动了

    布莱恩一个凌厉的肘击向后命中壮汉的小腹,趁对方因疼痛弓身时迅速转身,并在这一瞬间从西装下摆处抽出手槍,抵着对方胸膛扣下扳机

    整个流程只花费了不到一秒时间。

    梦回六年前布莱恩对着i6黑西装们的美式居合发出惊叹的样子。

    站在布莱恩侧面的打手甚至没能看清他的动作,带着余温的鲜血已从敌人的伤口处迸溅出来,打湿了布莱恩白衬衫的衣领和他有点学生气的领结,其中还有几滴落在他此刻不带任何表情、显得尤为冷漠的面颊上。

    尖锐的枪响像是告死鸟的鸣叫、也好似一声戛然而止的丧钟。

    矮壮男人打了个激灵,从绵羊变成狼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后背窜起一层鸡皮疙瘩,当下不管不顾地掏枪,看都不看就对着前方扫射

    布莱恩早有准备地将死去的壮汉当成盾牌举在前方,俯下身体向前翻滚藏在掩体后,轻而易举地躲过了第一轮连射。站在枪口前的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两个打手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当场倒在地上。

    死了一个,重伤两个,还剩三个。

    布莱恩将手槍放回枪袋,在心中计算着简单的数学题,呼吸节奏依旧稳定。

    不远处,矮壮男人发出一声怒吼,举着枪跑了过来,另外两个打手从两侧包抄。

    布莱恩等矮壮男人靠近,纵身扑上去用膝盖和手肘撞击打掉他手里的武器,矮壮男人丢了枪也不急着捡,而是张开肌肉鼓涨的手臂,以十分灵活的姿态跳起来,从后狠狠勒住布莱恩的脖颈,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布莱恩身上。

    又有一个打手趁机凑近,想要用军刀捅进布莱恩的前胸,结果却刺歪了,刀尖卡在肩膀的骨头上不能寸进。布莱恩闷哼一声,无视了刀伤,双手抓住自己脖子上矮壮男人的手臂进行角力,两条被定制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却在这时猛然抬起,大腿紧绷夹住前方打手的脖子用力一拧

    微不可查的颈骨碎裂声。

    还剩两个。

    抬起双腿后,布莱恩身体悬空,他身后的矮壮男人在惯性作用下猝不及防向后倒去,给布莱恩当了垫背的。

    两人在地面上扭打成一团,最后一个打手好不容易找到滚落到隐蔽处的手槍,连忙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够。

    布莱恩中途被矮壮男人按在地上、短时间屏蛮力很难挣脱,他余光瞥见打手要去拾枪这一幕,眼睛眨也不眨地翻转手腕,用指尖在衬衫袖口摸索几秒钟,片刻后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小拇指长的刀片,凶狠地刺穿了矮壮男人的掌心

    然后趁对方惨叫着放开手的时机快速翻身单膝跪地,手往后腰一探,再度抽枪

    砰

    打手软绵绵地躺了下去,指尖离地上矮壮男人之前掉落的手槍只有几公分距离。

    生满青苔的路面眼下浸满了血色。

    布莱恩半身灰尘、半身是从自己和别人身上流出的血,下颚处带着点青紫,嘴角有个细微的破口,其他地方有少许在与对手近身搏斗时留下的瘀伤,不过都被外套的深色布料遮掩住了,看不太出来。

    这点战斗损耗完全不至于影响行动能力,他没有丝毫停顿地转过身,枪口对准此前用枪挟持他的矮壮男人。

    地位颠倒。

    “我们该聊一聊了。”

    布莱恩抬起手用袖口轻点几下,擦掉脸上快要干涸的血痕,扯起嘴角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给恐怖组织卖命是为了什么钱”

    “但恐怕有钱也得有命花,有时看走眼、踏错路不仅费钱,还费命。”

    “你应该是赞成这个道理的,对吧”

    “”

    相同的话被原样送还回来,矮壮男人双手握拳咬紧牙关,看着布莱恩的目光犹带一丝恍惚和难以置信。

    犹豫良久,他终于在布莱恩没有任何动摇的目光中低下头,举起手投降了“别开枪,我会配合你们。”

    “你现在感觉如何”

    半小时后,巴厘岛一间露天咖啡馆里,邦德慎重地注视着布莱恩问道。

    除肩膀的刀伤在路上简单缠了绷带以外,布莱恩身上的其他伤口还没有处理过,这会沉着脸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

    邦德给布莱恩倒了一杯热水,推到他面前,平静地说“有条件地剥夺人命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尽管跨出第一步总是艰难的。”

    布莱恩低下头看着桌上的水杯,裹满蒸汽的弧形杯沿倒映出他混合了各种颜色的脏兮兮的脸,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唯有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此刻带着某种清醒的神色以及异样的冷酷。

    与水面中陌生的自己对视几息之后,布莱恩肩膀松懈下来,推开水杯发出一声长叹,向邦德抱怨说“没什么事,詹姆斯就是我突然有点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