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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知道了。”程慕楚眸色一紧,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嗯,去忙你的事情吧。”看着程慕楚落寞的眼神,程家业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出于对程慕楚的愧疚,自己并不想这样,可是,程慕楚的出身,确实让他在董事会处于很不利的位置。
想到那一年,是自己亲口逼离了那个女人,让自己的儿子怪了自己一生,到死都没原谅自己,程家业心里就如被一堵城墙堵着喘不过气。每次看到程慕楚,偏生又很轻易的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做过的这件事,时间越久,就越在怀疑自己当日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对于自己的小孙子程慕楚,自己虽喜爱,却一直有一种疏离感,或许是,他在害怕,在心虚。
打开保险柜,看着压在柜底的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女人搂着刚满百天的程慕楚,一脸的幸福。程家业颤抖着双手,抚了抚,许久,又放了回去。
早上出门的时候,季欣怡才现昨日的淤肿已经消退,只有微微的红,程慕楚的药膏果然药效不错,只需稍稍涂抹一点粉底液,就几乎看不出被打的痕迹。
由于还不到上班的时间,恩惠不在,却见纪灵在整理文件。
“灵姐,真早!”季欣怡沙哑着声音,冲纪灵打着招呼。“嗯。”纪灵头也没抬,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又继续忙碌,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讪讪的回到座位上,昨天淋了雨,身子极度的不适,一脸的困倦,拿起杯子,准备去茶水间泡一杯咖啡提神。
才刚走到接近茶水间的楼道里,却意外的听见媚骨的声音,虽然声音克制得很低很低,若不是季欣怡今日穿的高跟鞋是软跟,很安静,几乎是不能听见。声音持续传来,季欣怡顿了顿,猜了个七八分,里面的人在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季欣怡有些疑惑,在这个楼层上班的,只有那几个人,会是谁在那呢,可是,不管是谁在那,公然在公司里面,而且是在楼梯间,虽然说有电梯,走楼道的人很少很少,但是总归是不好的影响。
故意将脚步放重,出沉闷的哒哒声,企图提醒到楼道里的人,可是,里面的人似乎沉迷其中,并未注意到有人在靠近,反而喘息的声音更快更刺激了。
季欣怡红了红脸,鼻塞却更严重了,几乎眼皮都要粘合在一块,算了,还是去泡咖啡吧。
站在茶水间里,等水开,或许是触景生情,蓦地想起了昨日和程慕楚的缠绵,季欣怡感觉到脸在烫,却听见身后一声轻呼“欣怡,今天怎么这么早?”
过头,竟然是恩惠。
只见她端着杯子,双颊通红,头稍显凌乱,套装也有些皱。
见季欣怡盯着自己看,一脸的惊讶,恩惠有些不自然,捋了捋头,顺手还扯了一下衣服,笑着道“今天出门晚怕迟到,急匆匆的就赶来了,待会还得去洗手间补个妆,你先泡吧。”
“恩,好。”季欣怡还没反应过来,恩惠已经拿着空杯转身折了出去,望着恩惠的背影,季欣怡若有所思,刚刚在楼道里的女人,不会是恩惠吧。可是,男人又是谁?也没见恩惠在程氏有什么绯闻,季欣怡不免有些担心,抚了抚额头,希望自己是幻听吧。
迟疑间,却见纪灵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让季欣怡给程总泡一杯咖啡进去,说话间,纪灵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季欣怡一回来,泡咖啡的差事,又回到了她手里,甚至,出去谈业务带的也是季欣怡,让她这个席秘书颜面何存,遂说话的语气,也是阴阳怪气。
”好,季欣怡已经习惯,微微点头应承,并在心里暗忖,原来他今日也来得这么早。
端了咖啡过去,轻叩了门,只听见一声冷冷的“进来”进得门去,程慕楚靠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一脸的沉郁。
“程总,您的咖啡。”季欣怡将咖啡放下之后,准备离去。
“你声音怎么了?”听出季欣怡的鼻塞之音,程慕楚眉头蹙了蹙,闭着眼睛问道。
“许是感冒吧,我要出去了,以免传染到您。”用的是敬语,季欣怡一直知道,在工作诚,自己不应该带私人感情,也不敢僭越称呼。“昨天怎么回家的?”程慕楚突然一问,其实,他早已从尹蜜那得知,程思齐将她带离,甚是不悦。
“我”季欣怡吃不准他问这话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你们程总来了吗?”
是程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