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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嗣口中的‘照顾’,令封辰瞳孔猛然放大;一丝不好预感,迅速吞噬着他整颗心脏。
前一刻还犹豫不决的他,迅速做出决断:“好、好!我、我说、我说,但、但你答应要、要给我解药……”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实话实说,我自会将解药给你!”对于面前的封辰来说,给不给他解药并没有多大区别;因为苏浅莜相信,众英雄豪杰绝对不会轻饶与他。
封辰连吸数口气,慢慢抬起手臂,指向慕容嗣:“是、是他!幕后主使是、是……”
“封辰!你是不是糊涂了!”慕容嗣一声暴喝,打断封辰未说完话语。
“我不、我不糊涂,我、我清醒的很……”封辰手臂慢慢垂下:“……你以为、你以为我会傻、傻到,听不出、听不出你口中的‘照顾’是、是何意吗?”封辰眸光执拗盯着慕容嗣,眼底没有害怕,只有一吐而快:“我相信、相信只要我一死,你、你随后便会将、将我的妻儿送、送上黄泉;因为、因为向来计算周密、周密的你,绝对、绝对不会容许任何潜、潜在的危险存在!”
“你胡说!父亲不可能……”
“不可能是、是幕后主使?!”封辰唇角勉强勾起:“是、是你太过天真,太过、太过和善;以、以至于师傅不、不放心你来接管,他怕、怕太过仁慈的你,会、会因此与、与他反目,所以、所以才培养了我……”
“不可能!你胡说!不可能……”慕容世杰眼底充斥着血红:“……父亲对你如此之好,你不仅不感恩,竟然还恩将仇报;我要杀了你,以还父亲清白!”慕容世杰话音未落,提起长剑便朝封辰攻来。
苏浅莜急忙闪至一侧,免得自己误成为慕容世杰剑下亡魂。
小鱼儿第一时间迎上慕容世杰攻来的身影,绝不允许唯一证人在自己面前送命。
几个回合下来,慕容世杰便毫无悬念被小鱼儿逼退。
还欲再次攻上的慕容世杰,被慕容嗣制止。
“父亲……”自小便对父亲十分崇拜的慕容世杰,绝对不相信封辰方才所言:“……您快向众人解释,说水家灭门案与您无关,‘活死人’之事也与您无关;父亲!您快向众英雄豪杰解释!父亲……”
慕容嗣抬手,安慰拍了拍急切中的慕容世杰:“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会教出一个如此‘好’的徒儿!”慕容嗣神情略显狰狞,完全有着悔不当初之意。
“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该打我妻儿的主、主意;其实、其实你方才若不、不说出那些话,我、我便会将所、所有事情一个人扛、扛下,可是、可是你的狠心,让、让我不得不同样、同样狠心……”封辰眼底并没有悔意,因为他觉得自己无愧于心:“……因、因为我的关系,也许今后我的妻、妻儿会遭受别、别人的白眼,但、但至少他们、他们还活着,我在世间、世间还存有一丝血脉;总好过、好过我帮了你,你却、却让他们惨死,永远消失、消失于世间的好!”
“呵!”慕容嗣一声冷笑:“你以为凭你说出的这些话,就真能指定我是水家灭门案及‘活死人’幕后主使者?”
封辰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颤巍巍抬起手臂,慢慢探入怀中;在众人探究的眸光下,封辰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你、你应该还、还记得这封信、信吧!”
慕容嗣神情猛然一变:“你好样的!”
“呵呵……”封辰一阵低笑:“……我、我本来也、也不想做的如此、如此绝,可、可为了我的妻儿,我不得、不如此做……”
慕容嗣拳头攥的‘咯吱咯吱’作响,知晓此信若是落至众英雄豪杰之手,自己便真的如展板上的苍蝇,动弹不得;慕容嗣倏然出手,其目标便是封辰手上书信。
司徒龙轩眼睑微眯,先行一步夺下封辰手中书信:“慕容庄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等于不打自招!”司徒龙轩扬了扬手中书信:“虽然已确定了你的罪行,我却依旧很好奇这书信中到底是何内容,竟能令你如此紧张?!”司徒龙轩在慕容嗣注目下,慢悠悠取出信件,快速浏览一番。
“给我瞧瞧!”苏浅莜好奇伸着脑袋,想要一探究竟。
司徒龙轩将书信交至苏浅莜手中,苏浅莜扫视几眼后便乐了:“这封书信,还真是百分百证实了你的罪名,顺便连你再想狡辩的退路也直接封死!”苏浅莜手一扬,将手中书信交予一侧司徒龙宇手中。
在这样接力的传达,此信基本上所有人都浏览了一遍。
知晓事情已如砧板上定局,慕容嗣放弃继续徒劳的狡辩:“既然你们都已看过书信,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慕容嗣眸光扫过扫过所有人:“对!当年水家灭门案幕后主使者是我,‘活死人’幕后主人也是我!”
“父亲……”慕容世杰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听到的一切:“……您在开玩笑对不对?父亲!您不要吓我……”
面对慕容世杰受伤眼神,慕容嗣心神一顿,却仍旧狠下心肠开口:“父亲没有骗你!”
“不!我不信!我不信……”慕容世杰拼命摇头,脚步酿跄后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小在自己心目中为人和善的他,竟存有如此血腥残忍的一面。
“世杰!”
“不要叫我!不要叫我……”慕容世杰捂住耳朵,不肯接受这残忍的适时。
“呵!”小鱼儿冷笑:“这就是你的报应,连自己亲生儿子此刻都不肯站在你的身边!”
慕容嗣眼底划过一抹残侫:“二十年前你本就该死,错误让你活到如今,并揭穿了我所有计划;所以……”慕容嗣眼睑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着冷厉之气:“……你就更应该去死!”
“想让我死,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有众英雄豪杰立于身后,小鱼儿自然放心大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