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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暮城猛地站直了身子，语气很重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那被派去打探消息的男生愣了下，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沈暮城。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你让我打听的罗薇薇是第一批上场的，跟高一年级四班的比。四班不是有个女的在你生日那晚上给你送过礼物的吗？她听说那晚罗薇薇放了你鸽子，所以就打算帮你好好教训教训……喂！阿城，你去哪儿？我还没说完呢！那女生刚转学来不久，听说在以前的学校是校篮球队的。”
话说完，沈暮城已经跑的没影了。
他迷茫地挠了挠脑袋，有点搞不懂沈暮城了。
明明是冷着脸让他去打探消息的，他还以为沈暮城恨不得罗薇薇输掉比赛并且被狠狠教训一顿呢，怎么现在这反应……好像是着急了？难道是他会错意了？
……
西侧篮球场没有观众席，所以篮球场一圈被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几个正在场上比赛班级的班主任都只能挤在人群里看球。
好在教导主任很快带了值周班级的人过来，管了下现场秩序，让场上在比赛的班级原地坐下坐在前面观赛，其他还没轮到比赛的班级则是后退两米，站着围观，不许推嚷。
宋宁远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当我们是小学生吗？还原地坐下看球，我他妈的……要不是我有个留校察看，老子早就……”
凡一航侧目看过去，似乎在等他说完。
但宋宁远这人也只是打嘴炮厉害，感受到凡一航的视线后，哼了一声，没继续说。
要是说了，真要兑现怎么办？他可不敢真把教导主任揍一顿。
宋宁远在心里默默认怂，目光四处一飘，看到了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怎么在这？不是高三照常上课的吗？”
上课铃刚才已经打过了。
比赛还没开始，凡一航闲着无聊，顺着宋宁远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沈暮城朝四班女生那边走了过去，跟一个女生不知道在耳语什么，姿势亲密，非同寻常。
宋宁远摇头“啧啧”了两声，说：“男人啊！就是不能信！之前追我们大佬追那么紧，现在又跟四班那女的搞到一起去了。还好大佬眼亮心明，没被这小子蛊惑！”
凡一航却注意到沈暮城跟四班那个女生说话的时候，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往罗薇薇所在的方向飘，显然不是宋宁远说的这种情况。
他的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
……
这边罗薇薇做着最后的热身动作，孟欣怡悄咪咪摸到她身边说：“薇薇，沈暮城来了。不过……去四班那边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还帮四班加起油来了。”
罗薇薇动作顿了下，但立马恢复了自然，说：“管他给谁加油呢，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她们班那几个，我打听了下，也都是没什么基础的，不过里面有个刚转过来的女生，听说在以前学校是校篮球队的。”
娄美彤也听到这话，脸上一慌，问：“那我们怎么办？”
罗薇薇抬起下颚往那边看了眼，正好跟沈暮城的视线对上。
沈暮城率先移开目光，像是陌生人似的，抬脚走了。
看沈暮城这样子，罗薇薇叹了一口气，知道沈暮城还没释怀。如果沈暮城哪天见了她能客客气气的说一句“你好”，那应该才是真的放下了。
希望他早点放下吧，不然她可能会一直对他心怀愧疚。
罗薇薇没多想沈暮城的事情，看向那个曾经是校队的女生。那女生正好也在看着她，目光有点不善，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不大好对付。”罗薇薇收回视线，说：“不过，好在他们班只有她一个，其他人的基础我觉得比不上你们。你们就只管着站好自己的位，这个人交给我就行。”
“好。”四个人齐齐点头。
……
比赛正式开始。
随着哨声吹响，罗薇薇率先控到球，带着球就直接往篮框下跑。班里其他四个女生也没闲着，双手撑开有模有样地挡着四班女生的脚步。
宋宁远坐在地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凡一航绷紧的脸部线条，他用手臂撞了他一下，说：“放心吧，大佬肯定会赢的。四班这几个女生才哪跟哪儿啊？别说四班这几个女生了，就算四班那几个男生也不是大佬的对手。”
话音刚落，只听“唧”的一声哨声响起，有人喊“球进了”。
宋宁远一摊手：“我说什么来着，球进……我靠！我靠？”
进球的不是他们三班，而是四班。
“这这这这……”宋宁远差点没跳起来：“怎么回事？大佬睡着了吗？”
凡一航倒是很镇定，他一直在专心看球，开口道：“四班打的不错。”
四班那女生在罗薇薇快要进球那一刻把球从半空给截了，并且用连续的两个假动作骗过了孟欣怡她们几个，并且四班那几个困住了罗薇薇，所以成功进球。
听他这么一解释，宋宁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那大佬她们岂不是输定了？”
“也不是。”凡一航摇头。
就刚才那个球进的，侥幸和罗薇薇的大意占大部分，当然，对方的策略也占了一大半。可除去这些，他看不出四班那几个有什么打球的专业技巧，除了那个进球的女生。
可就他跟罗薇薇打过一次球的经验，罗薇薇未必打不过那个女生。
看就看谁配合的更好了。
毕竟球赛不是一个人的比赛，而是要大家一起努力，一个人冒尖是没有用的。从这一点来看，他们班的正题水平要比四班的好，至少看起来动作没那么生硬，也不会傻乎乎的站着不知道该往哪跑。
“不对。”凡一航突然皱起了眉头，重复地说了一边：“不对。”
“什么不对？”宋宁远恨自己刚才没专心看球赛，场上到底是什么情况压根不清楚。
凡一航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脸色显得冷淡许多，唇线紧抿着。
罗薇薇作为高一年级的大佬，围观的人很多，看到她失球了，不少人帮着喊加油。虽然丢了求，但面子这方面是赚足了。
不过她没心情管这些，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四班那个女生，恨不得冲过去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