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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已远远地过去,办公室也早早地空无一人。
安筱筱的办公桌上,除了笔筒之类的文具用品外,也是空荡荡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回家?她像在等待什么事发生似的站在窗前。
整个下午,她都无法把罗纬从脑中逐出,不过她仍努力强迫自己上班,开除安守仁,虽属一时的意气用事,但她向来说话算话,所以她接下他留下的烂摊子,交代秘书准备召开临时股东会事宜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安坐在椅上。
她在办公间转来转去,最后她站在窗口,站到深夜,心中怅惘不已。
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她都还觉得身体热热的?
这让她感到相当难为情,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冷感的女人,毕竟这五年她是如此度过的——完全没有性生活,连自慰也没有,但遇到罗纬之后,她经常在夜里醒来,旖想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抱住她,有一个温柔的嘴亲吻她,有一双粗大的手抚摸她,还有一根坚硬的
每当她把这些幻想拼在一起,总是拼成罗纬,而不是任竞远。
她将这些半夜幻想视为最高机密,妥善的隐藏,却还是被罗纬一眼看穿。
为什么他能看出她的需求?是因为她的眼神?还是她的心跳泄了密?或者是,他也有同样的需要他不是说过,他也五年没有性生活,所以他们才会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五年!真是一个好巧、好奇怪的数字!
她强烈地想知道,五年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故呢?
此时,门外传来轻快的口哨声,安筱筱转过身,面对门口,眉宇间出现一道不安,她记得最后一个人下班时她有锁上办公室的门,能够这样自由进入办公室,而且显然是专程来找她的,只有安守仁
可是安守仁不会吹口哨,那么,谁会在夜深人静时来找她呢?
当门把发出转动的响声时,安筱筱紧张的问:“是谁?”
“我,罗纬。”罗纬双手背在背后,像个大顽童的模样走进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安筱筱语气冷漠,但体内却涌起一股猛烈的悸动。
“送你一束花。”罗纬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一束水仙花。
“谢谢。”安筱筱平静地接过花束,用好大的力气压住激动的情绪。
“今天有没有想我?”罗纬凝视着她的眼眸问。
“没有。”安筱筱摇摇头,轻声说:“我去找个花瓶。”
“我好想你”罗纬迫不及待地示爱,令安筱筱皱起眉头。
“有什么事,等我把花插好后再说。”安筱筱急急拉开门走出去。
罗纬走向窗前,从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反影,像刚吞了一只金丝雀的坏猫。
若不是他早就详细调查过她,他肯定无法忍受昨晚躺在他臂弯,吟声甜美的女人,今天却拒他于千里之外,这种行为通常是男人玩过女人的表现,不该是女人把男人当使用过的卫生纸丢弃。
是他在玩她,是他在报复她,最后也会是他抛弃她。
不过他不喜欢她隐藏喜怒哀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任竞远还活在她心中,他必需想个法子赶走这个霸占她心的鬼魅,唯一的法子他露出yin笑,就是跟昨晚一样,他敢跟老天爷打赌,昨晚在床上她可把任竞远忘得彻底。
然而他也把报仇的事抛到脑后,所以他也不是赢家。
今天就不同了,他是怀着狎玩的报复心,前来蹂躏她美艳的身体。
没多久,安筱筱拿着插满水仙花的花瓶走进来,罗纬回过身,笑容可掬地面对她,一看到她脸上有水珠的痕迹,他更得意了,她刚才以插花为借口,其实是去用冷水降低体内的欲火。
这种作法无异是隔鞋搔痒,一点用处也没有。
唯一能帮她止痒的方式,就是他的手指头,直直地插入她的痒处
“门有上锁,你怎么进来的?”安筱筱把花瓶放在桌上,随便找话题说。
“我有每一家公司的备份钥匙。”罗纬一边回答一边走向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安筱筱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你说呢?”罗纬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栗。
“不行!万一有人闯进来”安筱筱害怕地推开他,绕到桌子另一边。
“都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不会有人来加班的。”罗纬指出。
“楼下另一名警卫看你不在,他有可能上来找你。”安筱筱提出。
“他不能走开,公司有规定楼下大门至少要有一个人留守。”罗纬有恃无恐的。
“你不见,他会怎么想?”安筱筱不停地发问,显得心慌意乱。
“我跟他说了,我要上来找个地方小睡片刻。”罗纬打量着办公室。
“这样合乎公司规定吗?”安筱筱极力掩饰心中逐渐扩大的不安。
“他会替我把风,我们做晚班经常这样彼此照顾。”罗纬把花瓶放到墙角。
“你干嘛把花瓶拿走!”安筱筱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说过,找个地方小睡片刻。”罗纬把桌子推向落地窗前。
“你在干什么?”安筱筱烧红着脸问,其实她有点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过来,双手按在桌上,脸看着玻璃窗。”罗纬柔声化解她防卫的心墙。
“你要我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安筱筱照着他的意思做。
“你看见没,你的模样映在灯光闪烁的玻璃上。”罗纬手指着窗户。
“看到了”安筱筱不疑有诈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两腿分开,你被捕了。”罗纬趁势抵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两人的心跳声终于都回复平静的规律。
“你累坏了。”安筱筱抚着他的头发。
“只要你快乐,一切都值得。”罗纬感性的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禁欲五年?”安筱筱鼓起勇气问。
“为了遇见你”罗纬叹一口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两者有何关连。
“告诉我实话,五年前你是不是受过伤?”安筱筱好奇。
“我身体好得很,连感冒都没有。”罗纬岔题的说。
“我指的是这你的心”安筱筱的手温柔地压在他胸口上。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还想再吃你一次。”罗纬舔着她的手指头说。
为了配合两人的时间,他们只好以办公室为约会地点。
一到下班,安筱筱总是先赶回家陪伴爸爸一会儿,接着泡香精澡,穿性感内衣,端庄套装,再心不在焉地看财经新闻,十点一到化妆喷香水,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开车回公司等罗纬上来。
如此周而复始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对这种偷情的方式已感到厌烦。
这两天,她发现只有性,并不能满足她,她想从罗纬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她渴望每天晚上能躺在他臂弯中睡觉,她渴望每天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她渴望能多跟他讲一些知心话,她渴望多了解他一些,而不是一天**两三回,然后穿上衣服,带着寂寞,半夜从公司开车回家。
安筱筱坐起身子,看着铺在地上的毛毯,这是为了方便他们交欢而买的,此刻它简直像被非洲大象践踏过的草皮,扭得一团糟,而罗纬正站在毛毯上,快速地穿回制服,像赶着回家的有妇之夫,办完事就走,令她好生难过。
一股汹涌的悸动,使她忍不住扑到他身前,双手像长满了吸盘的章鱼,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安筱筱以一贯的命令口气:“不要走。”
“你还想要啊!”罗纬手指探进她两腿之间,试探那里的润滑度。
“不是,我要你明天搬到我家住。”安筱筱虽然摇头,但还是悄悄地敞腿。
“你说什么?”不顾欲火焚身,罗纬抽回手指,决意和她好好谈一谈。
“还有把工作辞掉。”安筱筱退后到桌旁,跳到桌上坐。
“你吃错药了吗?”罗纬咽了咽口水,知道她有意以性迷惑他。
“我要你只保护我一个人。”安筱筱晃着腿,**也跟着婆娑起舞。
“你要我做小白脸?”罗纬一个箭步,缉拿令他眼花撩乱的祸首。
“没错。”安筱筱以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际。
“你要我不工作,留在家里做什么?”罗纬用力挤捏。
“晚上服侍我。”安筱筱本能地发出呻吟。
“白天呢?”罗纬含住一只**,用牙齿咬啮。
安筱筱想了一下,喑哑的说:“读书。”
读书这两个字,正是当年任竞远对她说的生活方式。
她本来是想让他成为完美的小男人,妇唱夫随,她把安守仁的公司整顿好后,交给他和安守仁负责,由他负责财务,安守仁是电脑博士,负责研发新产品,她则回到大女人俱乐部,这是她原本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任竞远,她便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对罗纬费尽心思?
罗纬并没注意她脸色丕变,他只顾探寻女体柔软湿热的奥妙。
“我最讨厌读书了。”罗纬用两指夹住珍珠粒。
“读书才有将来”安筱筱突然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好端端的,你干嘛眼眶发红?”罗纬不解的问。
“想到过去一些伤感的事罢了。”安筱筱吸了吸鼻,将悲伤吸回肚子里。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罗纬不动声色,知道又是那个鬼魅作祟。
“你不会喜欢听的。”安筱筱摇头。
“那说些我喜欢听的话,你爱我吗?”罗纬严肃的问。
安筱筱想了很久,心乱如麻的说:“我还不很确定,那你呢?”
“我当然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罗纬力求镇定的说。
“从你眼中,除了爱,我还看到很多晦暗不明的情绪。”安筱筱平静道。
“你要去配副眼镜了。”罗纬顾左右而言他。
“我刚才说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安筱筱把话题转向。
“我需要时间考虑。”罗纬慎重的说。
“我明天要去花莲一趟,回来后给我答案。”安筱筱决定去海边沉思。
“好。”罗纬眨眨眼,暧昧的说:“现在,让我们再玩一次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罗纬抱着留下纪念的心情,使出浑身解数地满足她。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安筱筱就驱车直奔花莲,这是她五年以来,第一次在不是十二月一日来到伤心海岸,但她的心情并不像以往那么痛苦,她以为她会不断地想任竞远,然而她却是不断想到罗纬。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罗纬在她现在的生活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未来呢?这就是她到伤心海岸的重点,她要好好地想一想。
她虽然曾经做过太妹,但她对性仍是很保守,过去她是以要跟任竞远结婚才上床,现在也是一样,她绝不是抱着玩玩的心理跟罗纬上床,她只是没发现她的身体如此接纳他的进出,是因为——爱。
对着寒风冷浪,她终于不再感到痛苦和愧疚。
那是一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意外,她整整自责和受苦了五年,直到在伤心海岸遇见罗纬,她残缺的生命才有了一线转机,她深信罗纬是任竞远和东方建纶原谅她,并为她带来的奇迹。
虽然他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男人,但爱是没有贵贱之分。
只要他也爱她,这样就够了,即使前路坎坷,她深信爱能化险为夷。
一如往常地,她面向着太平洋,不过泪水和笑容在她脸上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她大声呼喊:“任竞远,东方建纶,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她的确爱他们,在她生命中已如一段难忘的前世记忆。
告别了花东海岸,是的,她不再叫它伤心海岸,往后她将以快乐的心情欣赏花东海岸的风景,就像一般的观光客,只是她比别人多了一份爱的感情,接着她急速驱车回台北,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罗纬——她爱他,她深爱着他。
不论罗纬是为什么受苦五年?她想用她的爱化解他的痛
来到罗纬的住处,门露出一条明显的门缝,可能是罗纬忘了锁门,她打算像个小偷溜进去,然后给他一个特大号惊喜。
一走进屋内,映入眼廉的是,两具赤luoluo的身体如两条大蛇交缠在一起。
“我爱你”三个字,卡在她喉咙深处,让她感到窒息
“喂!有人来了!”坐在罗纬身上,面向大门的女人推了推他肩膀。
“你先回去。”罗纬拍拍女人的**,但始终背对着安筱筱。
“我的内裤呢?”女人光着**,在安筱筱的面前展示。
“被我擦脏了,你拿回去洗洗还可以穿。”罗纬拎着中间开叉的内裤。
“送给你做纪念算了。”女人直接穿上网状丝袜,然后套上短裙。
“谢了,我正好有收集战利品的习惯。”罗纬把内裤塞到枕下。
“我的钱呢?”女人穿上衣服,立刻叼起烟来。
“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罗纬从她嘴上抢过烟抽。
“我先声明,虽然没到点,但是你叫我走的,还是算全价。”女人说。
“下次我会加倍玩死你。”罗纬点然烟,吐出一团白雾。
“小姐,他功夫一流,换你爽了。”女人经过安筱筱时故意yin笑。
门被重重地关上,屋里冷得可怕,明明气象报告说今天的太阳是入冬以来最温暖的一天,要大家出门时可以少穿一件外套,但安筱筱却浑身冷得发抖,冷得连牙齿都隐隐打颤
此刻她坚强地克制住泪腺,表情比空气还冷,心里想着在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一个是相爱,另一个是爱她,最糟糕的就是这第三个,她爱的,可笑的是,结局一模一样,三个男人都遗弃了她。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拥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大女人得到好归宿?她的要求并不高,不过是一个小男人,为什么老天爷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肯施舍予她?
她觉得好累,即使心碎,她都还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但这并不表示她承受得起无边无际的感情折磨,唯有不再谈爱,不再谈恋,她才能避免三度伤害但她怀疑,她能从二度伤害中复原吗?复原的时间要多长呢?
再一个五年?再两个五年?还是无数个五年?
此时,罗纬慢慢地转过身,眼里没有不安和惭愧,脸上甚至还挂着不正经的笑容,令安筱筱感到震怒,但她对他的愤怒远不及她对自己愤怒,打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不该选小男人,因为小男人的另一种解释,就是男的小人。
她真傻!她瞎了眼!才会爱上罗纬这个阴险小人!
“你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罗纬装作没一回事地对着她微笑。
“很抱歉,我应该事先通知你,好让你把女人藏起来。”安筱筱冷声讥讽。
“她不过是个妓女,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罗纬摊摊手。
“我看错你了。”安筱筱失望地摇头,打算转身离去。
“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昨天的要求就是了。”罗纬从床上从快速跳下床,一丝不挂地冲到门边,他挺直了身子,像一座漂亮的大卫雕像,毫不在意**供人参观。
“让开!我要出去!”安筱筱注意到他的男性象征并没完全**。
“不对,不对,你现在不能走,你应该是投入我怀中,高兴地庆祝我们即将同居。”罗纬企图将她搂进怀中,但被她回避地退后几步闪掉。
安筱筱决裂的说:“就算你跪下来舔我脚趾,我只会一脚把你踢开。”
“你喜欢我舔的地方,不是脚趾头,而是那里。”罗纬挖苦道。
“闭嘴!”安筱筱使出全力掴他一耳光,响声轻脆。
“我要你付出这一巴掌的代价。”罗纬握起拳头。
“你打我,我就告你伤害。”安筱筱警告。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安董事长。”罗纬又松开拳头。
“原来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是是”安筱筱气得说不出话。
“没错,打从我知道你的身分后,我就爱上了你。”罗纬奸笑。
“你爱的是我的钱吧!”安筱筱痛心疾首。
“还有你的身体,大波霸。”罗纬视线盯紧她的胸部。
“下流!”安筱筱节节后退,一直到脚碰到床边,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原来你想上床。”罗纬舔着嘴唇,男性象征蠢蠢欲动地涨了起来。
“让我出去。”安筱筱的脉博开始狂跳,身体也迅速发热。
“不行,我要你躺在床上立刻满足我。”罗纬用力把她推到床上并压住。
“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救命,让左邻右舍报警抓你。”安筱筱忿忿。
“我让你叫不出声。”罗纬粗暴地强索她的唇。
“不”安筱筱咬紧牙,直到嘴唇被磨破
“唉——”安筱筱深叹了一口气,羞辱地穿上衣服。
“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安董事长。”罗纬背靠着床头,眼光轻蔑。
“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我找到。”安筱筱以杀气腾腾的眼神回应。
“反正我也玩腻了乳牛。”罗纬发出无比难听的邪笑。
“罗纬,我恨你!”安筱筱气愤地把门甩上。
听到车声离去,罗纬才止住大笑,双手捣着脸,心痛得几乎要崩溃。
这就是报复,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感觉不到一丝快乐的情绪,他甚至怀疑他的痛苦比她还深,昨晚听到她说要去花莲,他的恨意突然如排山倒海而来,他不能忍受她去看任竞远,所以安排了这出戏,伤害她,也伤害他自己。
他派人尾随她到花莲,并要跟踪者不断地用手机跟他保持联络,捉准她回来的时间,当她车停妥时,他立刻跟那个拍过床戏的肉弹女星上床演戏,内裤是新买的,根本无人用过,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但他已搞不清楚为什么而报复?是为了建纶?还是为了嫉妒?
他应该告诉她,他是东方纬,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宁愿她永远当他是罗纬,一个好色贪心的薄幸郎,也不愿她知道他是一开始就打算玩弄她感情,那个用报复为借口,实逞兽欲的东方纬。
他希望,她知道罗纬确实曾经真心过,曾经爱过她
只是身为东方纬,建纶的堂哥,他不能爱她,不能爱害死建纶凶手。
老天!他抬看头着天花板,为什么要跟他开那么残酷的玩笑!
自那天之后,罗纬像是从地球上消失般,音讯全无。
表面看来,安筱筱似乎很平静,她比任何人都早到公司上班,也比任何人都晚离开公司下班,她像沙漠里最强壮的骆驼,背驮着全公司的成败,在激烈竞争的商场上勇敢前进,大家受到她的影响,也跟着为公司的存亡拚命起来。
其实她的内心非常不平静,她虽然用工作麻痹神经,但胸口的大洞一到深夜就流出汩汩鲜血,痛得她要咬住床单才能不哭出声。
匆匆过了两个月,深蓝营运上了轨道,东方纬那边也不再找麻烦,但是有一点安筱筱感到奇怪,东方纬放弃收购深蓝的时间,跟罗纬失踪的时间相差无几,那时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根本无心上班,平常很会收集情报的东方纬,居然不知道那时的深蓝岌岌可危,竟错过大好时机
不过,一离开公司,她的心完全沉浸在罗纬身上,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罗纬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是不是找到新目标?
纵然她思念他,可是自大的个性不容许她去找他。
这天,宋小曼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像蓝球高手般步伐轻快来到深蓝。
“你怎么有空来台湾?”安筱筱对她的来到感到安慰,但高兴不起来。
“陪我老公来开会。”宋小曼以一双精锐的目光注视她。
“他真狠,你都快生了,还要你千里跋涉!”安筱筱羡慕道。
“陪他是其次,想见你才是主要目的。”宋小曼坦白的说。
“少来了,甜言蜜语对我起不了作用。”安筱筱笑声空洞。
“你又受伤了!”宋小曼终于忍不住戳破她自大的虚伪。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安筱筱抿唇,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恭喜你,深蓝公司起死回生。”宋小曼按兵不动。
“我只是运气好,搭上银行放宽科技贷款的列车。”安筱筱挤出一丝苦笑。
“唉!我的运气为什么不如你好?”宋小曼装腔作势地吐大气。
“少在我面前演戏,你要我做什么?”安筱筱了然于心。
“我快生了,大女人俱乐部群凤无首,你说怎么办?”
深蓝已经没有问题,爸爸已经能靠助走器行走,和安守仁也已经冰释前嫌,她应该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台湾,等到下个十二月一号再来,可是她却一点想走的念头也没有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她想再看罗纬一眼。
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去找他,她打算躲在远处,偷偷看他一眼就好,也不想让小曼知道,她对抛弃她的小男人依依不舍,有损她自大的形象。
唯今之计,只好编一个能让小曼相信的借口,多留在台湾一些时日。
东方纬,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托辞。
“我也想早点回去,不过我必需先找到东方纬。”安筱筱为难道。
“好巧,我老公明天要跟东方纬约在富临极品吃鱼翅。”宋小曼接口。
“我明天就去找他。”安筱筱弄巧反拙,只好硬着头皮承诺。
“你瘦了好多!”宋小曼有意突破她感情的心防。
“现在流行瘦即是美。”安筱筱依旧守口如瓶。
见安筱筱防守固若金汤,宋小曼只好把真相留给安筱筱自己去发现。
话锋一转,宋小曼说:“我带了一个女孩来,想请你替她取花名。”
安筱筱若有所思地:“这种事,你通常不会找我商量”
“先别想那么多,等你见过她后再慢慢想。”宋小曼故弄玄虚。
“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那个女孩一定很特殊!”安筱筱肯定的说。
“你要看仔细。”宋小曼喊道:“任莹莹,你进来一下?”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瘦高的女孩,她有和孟云一样模特儿的骨架,不过她没穿高跟鞋,身高至少有一七五公分,很怕冷的样子,脖子围着围巾,身上还穿厚重的大衣,脸型的轮廓线条在女性中少见,有些刚硬
蓦地,安筱筱心一窒,椅子像有图钉似的刺得她想跳起来,但宋小曼的手适时压在她膝盖上,阻止她轻举妄动。
任莹莹有礼貌的问:“部长,有什么吩咐吗?”
“这位是副部长,安筱筱,我想请她替你取花名。”宋小曼微笑。
“副部长你好,我是任莹莹,火玉莹,今年大学刚毕业。”任莹莹说道。
“筱筱,你想到什么花?”宋小曼叫醒一旁呆若木鸡的筱筱。
“罂罂粟!”安筱筱结结巴巴的说。
“跟我的想法一样,以后就叫你迷幻罂粟。”宋小曼弹指表示赞同。
“罂粟有毒,这花名不太好吧!”任莹莹面有难色。
“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这花名好在哪里。”宋小曼不容拒绝的说。
“既然部长和副部长都这么认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任莹莹颔首。
“没事了,你到外面等一下,我很快就出来。”宋小曼命令。
“是。”任莹莹顺服地退出办公室。
“小曼!她”安筱筱急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你也看出来了,她不是女人,他是男人。”宋小曼代替她说。
“他是任竞远的弟弟!”安筱筱郑重地宣布。
“什么!”宋小曼黛眉锁了起来。
“他混进大女人俱乐部的用意是什么?找我报仇吗?”安筱筱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调查清楚。”宋小曼的眼神充满备战的光芒。
“小曼,算我求你,你千万不要伤害他。”安筱筱恳求的说。
“别担心,只要他不伤害你,我也不会动他。”宋小曼有条件道。
“小曼,谢谢你。”安筱筱感谢的说。
“别客气,我走了,明天别忘了去餐厅。”宋小曼叮咛道。